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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图书馆的牧羊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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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样的。」
铃木不经意地嘀咕道。
她暂时忘记这件事,前去寻找新的书籍。
来到和昨天同一区的书架,铃木四处观望了一会, 没有发现昨天那位女学生。总之,铃木从昨天的书架上找到了另一本不错的书籍。
她拿着那本书到柜台办好借出手续,今天也提早回到了宿舍。
铃木和昨天一样,沈浸于读书的乐趣中。
那一本书也很有趣,套一句常见的说法就是,她有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
「这样说也太做作了一点。」
铃木忍不住自言自语。
多亏了那本书,铃木今天也能安然入梦,她非常满足。
隔天,铃木同样以图书馆的机器扫描学生证,办理归还书务的手续。屏幕上登录了铃木的英文编写K.S,同时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K.K。
在她之前,又是同一个人借走这本书,当然,光凭英文缩写无法断定K.K是同一个学生,但铃木相信这绝对是同一个人。
后来铃木借的下一本书,也被那位K.K读过了。
铃木原以为这纯属巧合,偏偏之后借的每一本书都标示着K.K的缩写,她开始感觉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缘份。
「是跟纵狂吗?……不、这种情况下,跟踪狂是我才对吧。」
自己喜欢的书籍,几乎都被K.K读过了。
这种巧合反倒激起了铃木的好奇心。
可是放眼望去,她根本不知道图书馆里谁才是K.K。
◆
铃木在打工场所的休息室里独自沉思。
「哎呀,瞧你的表情,心情好了以后又在烦恼其他的事情对吧?」
「学姊你有超能力吗?」
嬉野猜中了铃木的心思。
铃木不晓得自己的表情是否真的如此易懂,她试着按摩自己的脸蛋,脸部肌肉并没有特别僵硬。
铃木大略说明了事情经过。
「……就是这样。我借的书全都被K.K借过了。所以我想当一下侦探。」
「我知道了,你想和那个人见面是吗?」
「嗯―,这就不一定了。我只是很好奇对方是什么人而已。见不到也无所谓。」
「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调查喔?」
「咦?」
「只要稍微入侵图书馆的计算机系统,就能取得内部情报啰。」
「不行不行,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吗?」
「是跨越了超级黑暗的灰色地带喔。」
换言之就是货真价实的犯罪。
「还是算了吧。」
「呵呵呵,开玩笑的啦。我这个人不会做划不来的事情。」
意思是划得来就会去做啰?铃木很在意这件事,但她深怕祸从口出。因此憋在心里没有说出。
「我自己慢慢找就好……」
「嗯,加油啰。」
◆
说实话,铃木对K.K这个人很感兴趣。
不过,有件事令她更在意。
「那个人还读过哪些书籍呢?」
在意归在意,铃木只有在还书的时候才能得知K.K借了哪些书籍。
到目前为止,铃木借的每一本书都被K.K借阅过了。不知道这纯属巧合,或是那家伙的阅读量超乎常人。只是照这样下去,这份不可思议的缘份将会就此断绝。
铃木有种寂寥的心情。
读了K.K借过的书籍,铃木的心灵逐渐获得了治愈。不但消除了班上的争执所带来的苦闷,她甚至认为继续阅读K.K看过的书籍。或许可以治愈过去痛苦的回忆。
铃木还想再多读一点。
她的内心开始产生这种近乎渴望的念头。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吧。」
铃木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哺喃自语。
今天她完全没有心情读书。
当她要放弃阅读直接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图书委买站在书架前。
――死马常活马医吧。
铃木抱着这种心情发动突击。
「打扰一下。」
「……又是你?什么事?」
那位图书委员回过头来,两座巨大的山峰映入铃木的眼帘。
铃木看到那两座山峰,立刻想起那是之前推荐书籍给她的图书委员。铃木赶紧将自己的请求告诉对方。
「我有件事想拜托一下图书委员。」
「麻烦死了。」
「求求你先听我说!其实我有很想读的书籍。详情是这样的──」
铃木径自对不清楚来龙去脉的图书委员,说明她想阅读K.K借阅过的书籍。
她的那股热忱,彷佛无论如何都要跟恋人在一起似的。
「……你是跟纵狂啊?」
「找相信自己应该不是跟踪狂。」
「我想任何人都会觉得你的行径是跟踪狂吧?」
「啊―、说得也是。可是,如果能读到K.K看过的书,我愿意承受这种骂名!」
「……我再确认一次喔,你不是想见到本人对吧?」
「我没有这种奢望,我也不想成为真正的跟踪狂啊。」
「唉……」
叹了一口气的图书委员无言地离开了。
铃木正想追上去,对方要她在原地等候,她只好乖乖照办。没过多久,那位图书委员回来了。
「我挑了其中一部分的清单,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喔。」
「谢谢,这是当然的,铃木佳奈绝对会遵守约定。」
收下清单,铃木惊讶得目瞪口呆。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书名。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全部打印出来不晓得要印多少张。要不是那家伙被图书委员会列入黑名单,我也不会答应帮助你,没有下次啰。」
感谢您的大恩大德,这个恩情来日必报。」
「免了,我纯粹是一时兴起罢了,也不期待你会报恩啦。」
那位图书委员挥挥手离开了。
铃木急忙拿着那张书单从书架上挠出好几本书。前往柜台完成借阅手续。
从明天开始到周未,铃木不需要打工。
她决定六日两天要尽情读书。
◆
铃木埋首阅读。
有的故事描述主角打倒恶龙,维护了世界和平。
有的故事描述主角的恋人被夺,但最后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的故事描述主角召集伙伴,完成了不朽大业。
每读完一本故事,铃木的心情就越放松。严格来说,她不太喜欢杜撰的故事,但 K.K读的每一本书都很有趣。
铃木用六日两天把借来的书都读完了。没有一本让她失望。
她再次体会到K.K优秀的读书品味。
「不过……」
这些只是K.K读过的其中一部分。
那个人还读了许多其他的书。
铃木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人会这庆喜欢让书呢?
K.K读的书籍几乎没有什庆一致性。
然而,铃木仍然从K.K读过的书上感觉到了某些意志。
那个人是想藉由体验主角的人生来改变自我?还是想藉由综观故事来获得知识?
铃木心中浮现各种猜想,但她不认为有哪项是正确的。
「到头来,没有实际对谈根本无从得知嘛。」
话虽如此──。
好奇心也该适可而止了。
铃木很清楚,继续深究不是一件好事情。
毕竟她已经在伦窥别人的兴趣了。
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铃木已经透过阅读,成功排解了内心的烦忧。
人兴书本的邂逅蓬讲求缘份的,她只期望改天能再次接触到K.K读过的书籍。说不定K.K是想告诉她,随心阅读自己想看的书就行了。
铃木将书奉进书包里,为明天的生活做好准备。
放学后,铃木的朋友又为了一些细故发生口角。
「我跟你脱。你这个人实在──」
「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啦──」
铃木不懂,她们为什么要吵架呢?
大家合还年轻,又不像故事中的主角一样有什么无法逃避的枷锁,更没有非争执不可的命运。
铃木深切体认到,这些人争执的理由只有互不相让的虚荣心罢了。
再这么吵下去,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
况旦铃木也不想再陷入恶劣的心情,她决定采取行动。
──这还真不像我会做的事情。
铃木自己也这么认为。
「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
铃木强行介入了双方的争执。
两位常事人十分错愕,铃木的举动似乎让她们很意外。
「今天大家一起去卡拉 OK 欢唱一番,忘掉这些不榆快的小事情吧。」
铃木转栘焦点的方式很不自然,不过当事人以外的其他友人也察觉了铃木的意图。
周围的女孩子纷纷附和,好像那两个人从来没有发生争执一样。
听到大家这么说,当事人也吵不下去了,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铃木的想法是,既然事发的原因没什么大不了,那就迫使她们产生白觉无法继续针锋相对即可。
这种做法虽然很强硬,效果却非常显著。
「哎呀哎呀!争执结束了是吗?」
「哇啊!嬉野学姊?」
嬉野和上一次一样悄悄摸到铃木背后。铃木吓得当场跳了起来。
「你在鬼叫什么啊?我看起来很像魔王吗?」
「不不,你一下子出现在我身后。会被吓到是很止常的吧!」
「先不说这个,本来我今天也想拜托你帮忙代班,看来是没希望了呢。」
「…………」
当下要答应嬉野的要求是件简单的事情,而且还能摆脱友人的枷锁。
可是──。
「不好意思!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
今天,铃木想贯彻一下自我意志。
「了解了,那我去找别人帮忙。祝你玩得愉快啰,再见。」
嬉野离开了教室。
目送嬉野离开后,铃木静静地等待。
「那一起去唱卡拉 OK 吧。」
她在等待别人先开口。
铃木不适合做意见领袖,至少她自己是这么想的。
现在先让别人带头就好。
她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遇到愿意肯定自己的人。
「好─!大家一起去唱歌吧,铃木我会帮忙敲响板的。」
「铃木你也要唱喔。」
「好─」
没错,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就好。
这是铃木间接从K.K身上领悟到的决心。
overture 幕间四
「………………」
「………………」
「………………」
「………………」
「………………」
「………………」
图书社的成员各个静默不语。
「呼啊……」
仪左闲来无事地打了一个哈欠。
高峰无言地看着笕。
「那个借了一堆书的人,怎么想都是……」
图书社的所有成员也一起望向笕。
「我?」
大伙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回答了笕的疑问。
「K.K这个名字,不管怎么想都是你吧?笕京太郎。」
楼庭故意用全名称呼他。
「呃,其实我的笕是以C登录的。」
笕故意说了一个谎。
「照这安说学长的姓名读怯就变成癣了吧。」
御园面无表悄地出讨吐嘈。
「癣同学?」
「癣真不会说谎啊。」
白崎扣高峰还刻意调侃他。
「等一下,是我太轻率了,拜托别这样称呼我。」
「癣,做人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跟你说啊──」
笕想阻止这种对话漫延,樱庭却用这个奇怪的名字称呼他,还以严厉的口吻对他说教。
樱庭的说教大致结束后。
「啊─、这个世界还真小呢。」
刚才总完御园的故事,笕也发表过同样的感想。
「原来我的救世主是笕学长啊。学长,我可以对你撒娇吗?」
「呃、这……」
铃木仰望着笕,笕害羞地撇开头。
「你不要靠近京太郎啦!京太郎是我的!」
高峰一下就把这种气氛给毁了。他还咬着指甲,装出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
「我的身体已经不能没有笕学长了!你死心吧!」
铃木也跟答高峰一起胡闹。
「麻烦你们不要说出这种超容易引人误会的话。……你们很喜欢这样玩是吧。」
「这是哪门子搞笑剧场啊…… 」
笕和樱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铃木的智能型手机发出震动,结东了这个伪修罗场。
「喔、可能是请求支持的电话,我去外面接一下电话。高峰学长,我们之后再来分个高下吧!」
「人家才不会输给你呢!」
「别演了啦。」
笕开口吐槽,铃木也离开了社办。
铃木前脚刚走,门外就来了一位女学生。
「你们从刚才就一直很吵耶。」
对方的短发绑在头部两侧,给人一种活泼明快的印象。她的眼神有些锐利,看得出来她相当生气。
「抱欢,小太刀。」
笕二话不说马上道欢。
这位女孩──小太刀凪是图书委员。每当图书社的纪律失控,她就会进来骂人。在场没有人记得……这是她第几次进来骂人了。
「不要光会道欢,能不能请你们安静一点?这是第几次了?十根手指头数得完吗?你们是故意找我麻烦是吧?」
小太刀双手插腰,气得破口大骂。
笕内心也着实过意平去,但他对这种景象实在太习以为常了。这也代表图书社成员很常惹小太刀发火。
再者,笕和高峰的注意力总会被小太刀的巨乳吸引。
「算了啦,小凪,别生气嘛。」
「轮不到你这万恶根源讲话。」
高峰温言相劝,却缓解不了小太刀眉间愤怒的皱纹。
「再这样我就要请你们离开这里,或是请你们在这里加装隔音墙喔。」
「我们哪来的钱啊。学校又没给我们社费,未免太蛮横了吧!」
笕提出反驳。
「对图书馆造成困扰就不蛮横吗?」
笕被反驳得无话可说。
「我知道了,我们会努力遵守纪律的。」
「那好。下次再吵的话我就把你房间里的书给烧了。」
「各位,以后千万不呵以吵闹喔!」
「笕,你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啊……」
樱庭冷淡地盯答笕。
现场的气氛安定下来后,白崎问小太刀一个问题。
「啊、对了。小太刀同学,你有收到牧羊人的简讯吗?」
「你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啊?」
忽然被指名的小太刀显得很讶异。等她听完自崎的说明后,表情变得更加讶异了。
「牧羊人会传简讯?不是都直接会面的吗?」
「我们听到的传闻也是这样,所以才觉得奇怪啊。」
笕做出了补充。
「报警不就得了?」
「问题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件啊……」
高峰以消极的借口,回绝了小太刀正确无比的提议。
「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们也请小太刀同学说说她的经历吧。」
「咦,什庆意思?你在说什么?什么叫难得有这个机会啊?」
白崎丝毫没有讲到重点,害小太刀十分混乱。就连笕也不知道白崎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为什么要听小太刀讲故事啊?」
「比对下没有收到简讯的人有什么经历,说不定会有新发现啊。」
「再怎么说这也不太可能吧?」
樱庭制止了白崎,她似乎也认为这么做不切实际,白崎本人却不肯让步。
于是,白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巨细靡遗地说了一遍。
「牧羊人的真面目啊。」
听完白崎的解释,小太刀露出一种分不清是无奈或好奇的苦笑。
「所以,今天大家才会聚在一起讨论收到简讯前的经际。」
「我没有收到简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耶。」
「啊、这么说也对……」
白崎失望地低下头,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想请问一下。你们都收到什么样的简讯?该不会是诈骗的简讯吧?」
「不是诈骗的简讯啦,上面也没有钓鱼网址啊。」
白崎拿出手机,让小太刀观看简讯。
小太刀兴趣缺缺地沈吟了一会。
「换句话说,你们为了找出牧羊人的真面目,正在寻找当中的规则性对吗?我这么说没错吧?」
「简单来说是这样。」
「那好吧,我就陪你们聊一下。」
「咦、真的吗?」
笕听了非常惊讶,白崎倒是笑逐颜开。
「谢谢你,小太刀同学!」
「没什么没什么,谁叫我跟笕的关系这么好☆就卖他一个面子吧。」
听到这句话,樱庭的表情沉了下来。
「你们两个的关系果然非比寻常啊……?」
「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这回事。」
笕立刻否认了。
小太刀却故意对笕抛魅眼。
「笕你也真是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小太刀的演技非常做作。
「竟然不惜让自己的角色崩瓖,你居心何在啊?不对,你到底被谁附身了?」
「你也配合一点嘛,真无聊。」
小太刀的情绪跌落谷底。她这种随兴的性情,令笕的脸上开始浮现疲劳的神色。
「也差不多该进人主题了吧。」
笕以疲惫的声音抱怨道。
「好吧,玩笑就到此为止。」
小太刀也以无奈的语气回应。
「不过,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咦?当然是为了合法翘班啊。」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啊!」
「万一我被骂,就说是你们硬把我关起来就行了,多谢啦。」
小太刀先开了个玩笑,然后回忆着三月到四月上旬的经历,开始娓娓道来。
overture 小太刀凪 前日谭
校内的钟声响起。
如今这所学校时值春假,但这个时期仍有不少学生在校内活动。
有人从事社团活动和各类委员会的活动,也有人光顾统合福利社和学生餐厅。
因此学校在假日也会敲响报时的钟声。
假日的钟响时间和平时是一致的。对学生来说,假日的钟声也充分发挥了报时的机能。
而刚才敲响的是午休时间的钟声。
位于中央广场、身穿便服的学生们在讨论要去哪里吃饭。
偶然在那里休息的小太刀也跟着起身行动。
基于职务需要,她正要前往图书馆。她从事的是图书委员活动。
小太刀不急不徐地广场上漫步。
要从中央广场前往大图书馆,得走到大道上朝东边前进。
经过第一食堂日光沙龙后,再直走一会就能抵达。
使用校内的路面电车,从中央广场站搭到东门前站是最快的办法。
不过,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小太刀想徒步走到大图书馆。
她信步走在宽敞的大道上,看到了一个不断左顾右盼的女孩子。
对方穿着汐美学园指定的制服,一看就知道是在校生。她的脖子上还系着一年级生的蓝色领结──代表她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
另外,那个女孩的身材很娇小。由于对方实在太娇小,小太刀还一度停下脚步以为自己看错了。当然她的身高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就是了。
「嗯―、我是不是弄错某条路了?」
那个女孩拿答一张纸条,和刚才一样不断地左顾右盼。
眼见学妹有难,小太刀也不忍心坐视不管。她走近那个少女,主动向对方打招呼。
「你在做什么?」
「喔、其实我在找一个地方,可是一直找不到呢。」
少女从容地响应小太刀。并没有因为被高年级生搭话而胆怯。
「有人请我帮忙送东西,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目的地管理大楼。我甚至开始觉得,该不会根本没有那个地方,纯粹是我被别人欺负了吧?」
少女笑得很开怀,显然她不是真的这么想。
「帮忙送东西?你不是才刚入学吗?」
今年的举业生也是用蓝色领结,但对方怎么看都不像毕业生,想必是提早搬入宿舍的新生吧。
「是同一个宿舍的朋友请找帮忙的。她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叫我帮她送过去。」
「这样啊,地图借我看一下。」
少女将纸条交给小太刀。
上面画着非常乱七八糟的地图。
「啊─、你的确被别人欺负了呢,太过份了。」
「真的假的?有到诉讼的程度吗?」
「老实说,这张地图也不全然是假的啦。如果你光靠这个就能到目的地,那我想你应该有超能力吧?」
建筑物之间的间距,以及道路的长度、数量都和现实差距颇大。而且,方位角度也画得很随便。
目的地还用圆圈标示『这里就是管理人楼!』但任何人看到这张地图,都会想吐槽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根据小太刀的观察,圆圈指示的地方很像公园管理大楼。那个地方和她们目前的所在地完全相反。
「总之呢,你要去那边的管理大楼得走另一边。不是东边,是西边喔。」
「走了这么久却听到这种答案,打击好大喔。」
少女落寞地垂下肩膀。
「走到中央广场的话,就能看出大略的方位了吧?」
「是这样吗?朋友跟我说管理大楼位在比较混杂的区域,所以才画地图给我的。」
「是在混杂的区域吗……?」
「咦咦?我真的开始觉得根本没有那种地方了。」
「呃,有啦有啦,只要你相信它存在,它大概、或许,应该就会存在。」
「难不成那是出现在脑海里的梦幻管理大楼?」
「怎么可能。」
小太刀的语气很认真,她的表情就像在问对方「你在说什么傻话啊?」
「拜托不要一下子就拆人家台阶嘛。」
「看样子,你被别人欺负的可能性是越来越高了。」
「到头来还是这个结论啊,哇啊啊。」
那位少女开始佯装哭泣。
小太刀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啦,丢下学妹走人也挺过意不去的,我陪你就是了。所以你别假哭了,看了就烦。」
「啊,被你发现了吗?」
「记住这句话,女人的眼泪对女人是没用的。」
「喔喔,好有哲理喔。」
于是。
「现在才自我介绍真是不好意思,我叫铃木佳奈,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我叫小太刀凪。」
双方进行自我介绍后,共同朝目的地前进。
◆
小太刀和铃木一起走在中央通路上。
「哎呀─,这条中央通路走起来真过瘾呢。」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
不过,这条铺着洁亮石板和树木林立的宽敌大道,看起来确实很赏心悦目。
觉得这条路走起来很舒服的学生也不在少数。
「对了,用走的没关系吗?赶时间的话搭乘路面电车比较快喔。」
「没关系,朋友跟我说傍晚以前送到就行了。我也想趁这个机会在校内探险一下。」
「也罢,你高兴就好。我也正好有翘班的理由。」
「啰喔。学姊是在打忙吗?」
所谓的打忙,也就结领钱不办差的意思。然而,就算小太刀真的在偷懒,不是在打工的她也不该承担这样的污名。
「不是啦!我是图书委员。没领薪水的。」
「难道是那个传闻中的大图害馆?」
「你知道啊?」
「是的,那里很有名啊。」
「是喔……」
二人以率性的步调边走边聊天。
「汪汪。」
这时一只小狗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那是一只夹杂茶色和白色皮毛的小柴犬。那只小狗的眼神讨喜,瞧它脖子上没有项圈,可能是误入校园的野狗。
「喔喔喔、好可爱喔!」
「咿咿……!?」
二人对小狗的反应十分两极。
铃木走近那只小狗,温柔地妩摸它的头。
反观小太刀吓得全身僵硬,还采取警戒的动作。
「好乖好乖。」
小狗哈哈地喘着气。它用一种满怀期待的眼神望着铃木。
「我没东西喔,野狗不可以太亲近人类。」
「铃木说完张开双手,表示她没有东西可以给小狗。
接着,她发现小太刀全身优硬、动弹不得。
「咦?小太刀学姊。你怎么了?」
铃木无意间抱起小狗走近小太刀,那只乖巧的小狗也丝毫没有抵抗。
铃木每走近一步,小太刀便后退一步。
「咦?学姊怕狗?」
「要你管!」
「小狗很可爱啊。」
铃木抓起小狗的前脚,模仿招财猫的动作。
小太刀只觉得那是恶魔在招手。
「住手,别过来、快住手。我、我还不想去地狱啊。」
小太刀是真的很害怕。她的眼睛有点泪汪汪的。额头上还流下了大量冷汗。
「学姊这么讨厌狗啊,那就没办法了。」
铃木放下那只小狗。
「没关系的,小狗狗……你走吧。我们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小狗狗。去掌握属于你的幸福吧。去吧!小狗狗!」
铃木还演了一出狗血剧场。
小狗三两下就跑走了。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狗一跑走,小太刀活像幸运捡回一命似的,安心地长叹一口气。
「学姊,那只小狗又不会咬你……。而且,学姊还无视我的演技。我好难过喔。」
「重点不是它会不会咬我,性命交关的时候谁有心情吐嘈啊?」
「没有这么严重吧…… 」
「话说,那是你的演技啊?」
铃木一脸得意地回答。
「耍冷的演技。」
她的语气还很理直气壮。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
「……算了,无所谓了啦。」
「呜呜,没反应……。我的演技退步了啊。」
「总之狗也离开了,我们走吧。」
就在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
「汪汪!」
四周又想起了嚎叫的声音。
仔细看,开才那只小狗又跑回来了。
它的嘴上还叼着一只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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