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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巧少女不会受伤-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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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开心得举手万岁起来。
「炸得酥脆的外皮,完美地把食材的美味包覆起来。再搭配上沾酱,简直好吃到极点。虽然荞麦面是借来的,不过调味的鸡汤也非常棒。鸡的油脂很带劲,让舌根都受到震撼,差一点因为好吃过头而昏倒了。」
雷真接着将视线从春风满面的夜夜身上移开,转向表情消沉的日轮。
「而日轮的荞麦面同样也很棒。」
日轮立刻抬起了头,而夜夜的表情则是相对地渐渐黯淡下来。
「不论是恰到好处的咬劲,还是滑顺入喉的口感都很不错。白高汤喝起来也相当美味……该怎么说?总之就是会让我回想起老妈做的荞麦面啊。把我的思乡情绪计算在内,也是我能想像得到最棒的荞麦面了。」
「也就是说,是夜夜赢了对吧!」
「别说笑了!简单讲就是我赢了才对呀!」
雷真把针锋相对的两人推开,说出他最后的判定:
「换句话说,就是平手啦。」
「我、我不能接受!虽然题目确实是『天妇罗』荞麦面,可是雷真大人真正想吃到的是荞麦面的部分呀……而荞麦面是我准备的!」
「不不不,那是昴打的面吧?我记得那家伙对这很拿手才对。」
日轮顿时脸红起来,像松鼠一样缩起了身子:
「真、真是抱歉……因为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进入厨房……」
「毕竟日轮是公主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雷真!那夜夜呢?为什么不是夜夜赢了!」
「因为你擅自溜出了学院,而且你根本完全都是靠伊吕里帮忙的吧?」
「姊姊大人……你竟敢向雷真告状……!」
「慢着慢着,伊吕里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但是,毕竟我吃过伊吕里的料理将近两年,所以她做出来的味道我马上就可以辨别啦。」
雷真虽然是打算安抚夜夜的情绪,但夜夜的杀气却越来越强烈。甚至连日轮、夏露与芙蕾都露出险恶的眼神看向伊吕里。相对地,伊吕里则是看起来开心不已,微微沉下眼皮,轻轻微笑。
奇怪?怎么气氛好像忽然变差啦……?
虽然雷真搞不太清楚,不过真正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话。因此他接着说道:
「更重要的是,我吃到了『天妇罗荞麦面』,因此感到非常开心啊。如果只有天妇罗,或是只有荞麦面,都没办法给我这样的感动。所以说,谢谢你们两位——也谢谢大家啰。」
听到他这句话,日轮与夜夜总算也接受了。
两个人都有点害臊地互相看着对方。
带着骄傲的感觉,与高兴的心情。搞不好还包含了某种同伴意识。
真是不错的气氛。于是雷真趁机说出了结论:
「总之就是这样,平手。很好,这样就万事解决啦!」
『才没有解决呢!』
两名少女同时大叫出来,又再度露出险恶的眼神互相瞪着对方了。
(明明刚才的气氛还那么好……是我说了什么多余的话吗?)
仔细一看,夏露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芙蕾一副感到同情的样子,安里则是战战兢兢地看着雷真。简单讲——大家的视线都刺得雷真好痛。
「雷真根本就靠不住!日轮小姐,等夜会结束之后,我们继续来一决胜负!」
「正、正合我意!」
「呵呵,请问你说那种话没有关系吗?第二幕的题目是『夜晚的服侍』喔?」
「住手!」
雷真再也忍不下去,用力赏了夜夜一颗拳头。
4
这一晚的夜会,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战斗。
雷真、洛基、芙蕾与日轮都没有主动发动攻势——
而奥尔嘉、索涅奇卡与阿斯拉也没有对他们展开攻击。
这天晚上,仿佛藏在奥尔嘉背后现身的,是赛德里克。
当他与雷真对上视线的时候,若有深意地露出了一脸微笑。
(那家伙……并不是普通的替身!)
应该是相当有实力的高手,感觉也很惯于战斗。而且……
(似乎在哪里见过面的样子……是什么时候……我想不出来啊。)
不管怎么说,这天的夜会也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真正的危险,反而是存在于雷真的私生活中。
等到雷真回到宿舍后,等待着他的竟然是——
「欢迎回来,雷真——不对,夫君大人。」
「为妻恭候多时了,夫君大人。」
跪在房门前的地板上,恭敬地弯腰叩首、穿着和服衬衣的夜夜与日轮。
雷真顿时全身无力,一头撞在墙壁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请你放弃挣扎吧,雷真。今天一定要让你享受到肉欲三星级的满汉全席呀。而主厨就是夜夜!」
「那我就是店老板!」
「那种店立刻给我关门啦!我说你们,该不会是打算继续比赛……?」
「雷真大人,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情必须要先告知你才行。」
日轮凛然地露出严肃的表情,非常认真地说道:
「日轮我已经学会了伊邪那岐流的奥义,得到出师的资格了。」
「我知道。凭你那样的年纪,真的是很了不起啊。」
「然而,我其实还没有学到伊邪那岐流的(闺房之术)。」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啊!」
「因此,日轮今晚要让雷真大人见识到的技术,只是我有样学样而来的粗浅招式……」
日轮慌慌张张地把手伸到背后,拿出一本画有插图的猥亵书籍:
「不、不过请你放心!我有从夏绿蒂大人那里借来了参考资料!」
「等一下,日轮!不是说好不要提起我的名字吗!」
衣橱的门「碰!」一声被踢开,夏露从里面跳了出来。
她虽然马上露出「糟啦」的表情,但事到如今也无从后悔了。于是她姑且先将书本从日轮手中拿回来后,辩解似的说道:
「这只是我偶然发现母亲大人的藏书而已啦。我并没有看过内容喔。」
「……那个封面,看起来好像是两个男的纠缠在一起啊?」
「才、才没有问题呢。因为书里有写说,真正可以让男人开心的就只有男人而已呀。」
「你根本就读过了吧!」
「真是的!那种事情不重要啦!」
夜夜愤怒地举高双手:
「请你立刻把内裤脱下来,雷真!有话等那之后再说!」
「真是好久没听到的一句台词啊!虽然我根本就不想再听到了!」
「雷真要说教,夜夜事后也会乖乖听你说的!所以现在请你安分点,乖乖让夜夜镇抚你高高耸立的男性中心部位吧!」
「才没有耸立啦!不要用奇怪的描述方式!」
「日轮也一样!我也可以完美地让雷真大人僵硬的部位放松下来的!」
两个人争先恐后地抓住了雷真的腰部。
最后雷真只好做出觉悟——「碰!碰!」地分别赏了她们一颗拳头。
夜夜与日轮一起按着脑袋,当场蹲了下去。
就在这时,雷真发现日轮的手上竟然贴了0 K绷。
「喂!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正常来讲,日轮根本不可能会受伤的。如果是年幼的时候还没话说,但现在的她有(固身)之术与式神保护着,不可能会轻易受伤才对——
日轮赶紧把手藏了起来:
「没、没事的!现在重要的是,既然雷真大人不愿接受日轮夜晚的服侍,那请你至少同意让日轮留在这里过夜吧!」
她眼眶泛泪地要求着。雷真不禁感到哑口无言,于是日轮又难过得擤了一下鼻子:
「……不可以吗?」
「当然不行。你稍微冷静想想吧,这里可是男生宿舍喔?」
「可是,这只狐狸精明明就跟雷真大人同居呀……!」
雷真一时答不上话。在夜夜的面前,他实在不愿意说「那是因为她是自动人偶」这种话。
「你冷静下来想想吧。我总不能让夜夜露宿屋外啊。」
「日轮也是一样,要是被赶出这里,我就抱着露宿屋外的觉悟!」
「不要做出那种觉悟好吗!啊啊,受不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麻烦啦……」
就在雷真说完的瞬间,室温仿佛忽然下降了两度。
日轮脸上露出世界末日般的表情,呆呆地看着雷真:
「雷真大人……你说……日轮是个麻烦的女人……」
「啊!不对!我不是在说你!是说你那受伤的原因——」
「对……对不起……我这个人,只会考虑到自己的事情……都没有顾虑雷真大人的感受……日轮我……日轮我……实在太丢脸了……!」
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后,日轮也立刻双手掩面,夺门而出。
雷真赶紧想要追上去,但他的手却被紧紧抓住了。
转头一看,夜夜正露出责备的眼神瞪着雷真。在雷真的记忆中,自从与夜夜订下「搭档」的约定后,从来没有看过她如此冰冷的视线。
「你刚才的发言真是太差劲了,雷真。简直就是不配当个男人的浑蛋呀。」
「有一半的原因是你害的好吗!话说,你有听到日轮那段懂得自我反省的话了吧?稍微向她学习一下行不行!」
房间内的温度又再度下降。夜夜的眼眶顿时充满泪水,肩膀不断颤抖着。
「抱、抱歉,夜夜!呃,我好像说得太过火了——」
「雷真这个……大笨蛋!」
夜夜号啕大哭起来,从窗户跳出屋外。
是该追日轮?还是应该追夜夜?不知所措的雷真,最后只好原地坐了下去。
很担心夜夜会不会乱来,不过日轮受的伤也很让人在意。
「我到底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啊……」
「就是因为你老是拿不定主意,所以那两个女孩才会那么痛苦吧?」
雷真抬起头,便看到夏露抱着西格蒙特,把脸别开:
「我是很感谢你做过的事,也知道你有很多优点——等等,那种事情我才懒得管!我根本就想不出来你有什么优点啦!唉呀,不过……至少你是个还算努力的人、也懂得遵守约定、意外地可以算得上是值得依靠、会为了别人拼命奋斗、也很有勇气——」
「夏露啊,你要举例也适可而止吧。这样话题会没有进展的。」西格蒙特插嘴说道。
于是夏露赶紧咳了一下,再度凝视雷真:
「你唯一的优点呀,就是会让人打从心底信任你。会让人真心认为,唯有你决不会背叛人,可以放心把背后托付给你。」
直率的一句话,让雷真冻寒的心中仿佛亮起了一盏明灯。
然而,夏露实际上并不是在称赞雷真——反而责备似的继续说道:
「可是,唯独在跟女孩子相关的事情上,你会让人无法相信呀……你总是会教人搞不清楚,到底可不可以信任你。」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样?是说我让人无法信任吗?」
「谁知道啦!总之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再见!变态!」
夏露生气地丢下这句话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雷真顿时想要出声挽留,却说不出口。如果是以前的状况,现在的他应该会说「帮帮我」之类的话。应该会请夏露注意一下日轮的周围,帮忙保护她的安全才对。
然而,雷真却说不出口。因为这是雷真与日轮之间的问题……
他最后只好继续坐在地上,反复思索夏露刚才说过的话。
「雷真,你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小看所谓的宿舍规定吧……?」
抬头一看,几乎快要火山爆发的美貌舍监就站在眼前。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把女孩子带进来吗!小心我把你赶出宿舍啦,这个浑蛋!」
「——抱歉,我等一下再听你说教!」
雷真赶紧起身,冲出房间了。
5
『大小姐!回应一下呗,大小姐!』
房门「碰碰碰!」地被用力敲打着。日轮为了遮蔽那些吵杂的声音,而用羽绒被盖住了头,躲在床上。
(我这个人……怎么会如此愚蠢……!)
她不禁打从心底对自己感到厌恶起来。心想:雷真大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对婚约的事情抱着保留的态度。可是我却单方面把自己的心意强押在他的身上。
光是这几天来的「胁迫」,就已经让日轮在精神上感到疲惫。因为真相不明的恶意而变得虚弱的心,这下完全被击败了。
溃堤的泪水停不下来。日轮把脸彻底埋在被窝里,强忍着快要溢出喉咙的哽咽声。
忽然,隔着厚厚的被子,传来比较客气的敲门声。
那不是昴。日轮超乎常人的第六感,直觉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日轮?我可以进去吗?』
是夏露。日轮一时犹豫着该不该出声回应。
就在几天前,夏露同样来敲过门,但当时日轮并没有回应她。日轮对于那件事情一直感到很后悔。难道这次也要犯同样的错吗——
不行。于是日轮缓缓爬出被窝,打开了房门。
「真是抱歉,夏绿蒂大人……我这样的表情,真是失礼了……」
「才不会失礼呢。你想哭就哭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在说到这个辞汇的时候,夏露的声音感觉有些兴奋。
而日轮的心情也同样感到有点开心,吹散了郁闷的感受。
「……夏绿蒂大人,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呢。」
「咦?是那样吗?」
夏露感到意外地眨了眨眼睛。日轮对她点点头,并招待她进入房间。
把凌乱的床铺整理了一下后,两个人并肩坐下。
「在来到这里留学之前,我从来没有去过所谓的『学校』。」
「也就是说,你一直以来都是请家庭教师?真像以前的贵族呢。」
「是的。虽然我跟堂姊妹或是亲戚、家族内的女孩子们也是有过接触的机会……不过大家的态度都很客套。而来到这里留学之后,我也一直都被禁止与一般的学生们交谈。」
「真是个大家闺秀呢。这么说来,你好像有说过你是第一次住进宿舍吧?」
「是的。不过,毕竟我现在也失去老家给我的援助——所以我就鼓起勇气了。」
「勇气?」
「我希望我也能变得像雷真大人那样坚强呀。」
日轮擦一擦眼睛,笔直地凝视着墙壁:
「我一直以来都过着对奶奶唯命是从的日子。一族的规矩、家训、自古以来的风俗——我总是受到这些东西的束缚。不过如今,我有了即便要反抗奶奶的意思,也要守护到底的东西。」
「就是跟那家伙的婚约对吧?可是那不是长辈们决定的事情吗?」
「是的。我的父亲大人,也对奶奶唯命是从。」
日轮回想起总是一脸苦涩的父亲,而露出心痛的微笑:
「维新成功后过了半个世纪——在大家努力想要把日之本推入强国之列的这个时
代,伊邪那岐流与赤羽一族不可以再继续保持对立了。对赤羽一族来说,这是结束遭到冷落的时代,让他们睽违数百年后再度回到权力中心的好机会。而对我们来说,那个……只要得到了赤羽的血脉,伊邪那岐流想必可以变得更加强固。」
「血脉?血脉是指——小宝宝……」
夏露与日轮同时「哗!」地面红耳赤起来。
「不、不过,那是大人之间考虑的事情。而我只不过是希望成为雷真大人的妻子罢了。我希望能……永远待在那个人的身边。」
夏露不禁沉下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
接着,她微微一笑,刻意用开朗的声音对日轮问道:
「我问你喔!那个人小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小孩呀?」
「啊、呃——不、那是……那个嘛……!」
强烈的记忆浮现脑海,让日轮慌张起来。脸颊变得越来越烫,害臊的感觉涌上心头。见到她那样的变化,夏露当然不肯轻易放过了:
「等一下,你那反应是什么嘛!全部都给我说出来!不许隐瞒喔!」
在夏露的追问之下,日轮一点一滴地开始游说了。
那是发生在距今七年前的事情——
有一天,赤羽家的当主来到天狗山拜访土门的豪宅,交换订婚信物。
因为要交换的是两家秘藏的宝具,所以当主带了大批的护卫随行。当然,刚满十岁的雷真也来了。
大人们的酒宴开席后,小孩子们很自然地就被晾在一旁。
害羞的日轮根本无法直视雷真的脸,而始终都躲在柱子后面。因此,她并不清楚
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身为她随从的昴与六连,似乎对雷真说了什么污辱的话语。
其实一开始只不过是小孩子之间微不足道的吵架罢了。但不知不觉间,两方都变得意气用事起来,让事态演变成了力量的比拼。
在大人们不会注意到的仓库后方庭院中……
昴召唤出来的式神,竟然不是降神在(凭依)人偶,而是降临在野狗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从后山闯进来的,还是有人弃养的,现场的野狗有五、六只之多。要让式神附身在生物身上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而一旦附身了,控制上就会更加困难。果不其然,野狗们很快就摆脱了昴的支配,擅自暴动起来。
想要拔腿逃跑的日轮,不小心跌倒了。成群的野狗同时转过头,将目标锁定在日轮身上——那种心脏仿佛瞬间冻结的感觉,日轮至今依然记忆鲜明。
低吼声与吠叫声逼迫而来,日轮以为自己就要被野狗们咬破血肉……但最后却没有发生那种事情。
在野狗们围上日轮之前,雷真早一步赶过来,拯救了日轮。
取而代之地,换成雷真被野狗咬到了。看到他的脚上喷出鲜血的样子,日轮差点昏倒过去。然而雷真却是一点都不感到畏惧,大声怒吼:
「快想想办法啊,昴!六连!你们不是伊邪那岐流的高手吗!」
「白痴!俺——俺没办法啊!」
「昴,不妙!注意力分散了……!」
两个人纷纷发出没出息的声音。在实战的紧张感中,他们似乎难以像平常一样提升魔力的样子。更何况他们都还只是小孩子,而且也受了伤。
「那你们至少保护日轮啊!」
话才说完,雷真就扑向庭院中的树木,拔下一根支撑树干用的木棒,把它当作木刀,朝一只野狗砍去。
木棒猛力一挥,击碎野狗的脑门,让它发出尖锐的惨叫,飞了出去。
——击中了!而且有效!
既然已经知道攻击有效,雷真就没有必要再害怕了。
他紧接着冲入野狗群中,大肆挥舞木棒。
也不知道是附身效果先解除了,还是战意先丧失了——没过多久,野狗们纷纷拔腿逃跑。
雷真虽然活了下来,但是身上的盛装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手脚也都沾满鲜血。
日轮彻底慌了,用力拉扯昴的袖子:
「昴,快呀!快点治疗呗……!」
「没错,昴,快点带日轮去治疗。她刚才跌倒擦破皮了。」
听到雷真对昴如此说道,日轮不禁感到惊讶,把接下来的话又吞回肚子中。
不过昴确实理解了日轮的意思,而伸手指向雷真:
「白痴,是在讲你受的伤呗!血都流成那样了啊!」
雷真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天真无邪地笑了出来:
「只不过是被狗咬到而已吧?这种程度的伤,我早就习惯啦。」
那笑容正如他当时的年纪,看起来就像个调皮的小鬼一样。
「什么嘛!那家伙从小时候就那么调皮了呀?」
夏露忍不住笑了起来,脑海中立刻就能想像雷真当时是用怎么样的表情说出那句台词的。
而日轮也一脸幸福地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我跟昴他们,那个——虽然这样讲很自大,不过就是出生在所谓的『名门世家』中。只要我稍微受了一点伤,底下的人就会立刻遭到解雇的。因此在屋外玩得全身沾满泥巴这种事情……我并没有什么经验。」
「所以你才会被那家伙爱乱来的样子吸引吧?」
「当然并不只是那样而已……不过,你说得也没错。」
「我懂。那家伙总是会那样乱来呢。」
「——是的。」
日轮一瞬间露出了难受的表情……的样子。夏露虽然感到奇怪,但也决定装作没有发现。后来的一个小时中,两个人在日轮的房间里开心谈笑着。
看到日轮似乎恢复了精神,于是夏露便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了房间。
已经快到宿舍的熄灯时间了。夏露关上房门后,很自然地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个讨人厌的女孩。」
「你对日轮感到嫉妒了吗?」
果然,不管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西格蒙特的眼睛。
「一想到日轮知道我所不知道的那家伙……我就会忍不住……」
「你不需要在意,那是很自然的感情。而且,你们之间是彼此彼此吧?」
「咦……那是什么意思?」
「你同样也知道日轮所不知道的那些雷真的英勇事迹。当你刚才说『我懂』的时候,日轮就露出了跟你现在一样的表情啊。」
看着陷入沉默的夏露,西格蒙特歪了一下头:
「现在你应该要担心的,是日轮与雷真订有婚约的事实才对吧?」
「那一点我倒是不担心。那家伙才不会因为『长辈的决定』这种理由就结婚的。」
「看来你很信任雷真啊。」
「什!这!笨——才不是那样呢!小心我把午餐的鸡肉换成荞麦壳喔!」
说到荞麦的瞬间,夏露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天虽然依旧是过得这样手忙脚乱的——不过还真是开心的一天。荞麦面吃起来也意外地好吃。跟在那家伙身边就是不会无聊呢。」
走在走廊上,夏露的心情不知不觉间便开朗起来。
「这几个月来,虽然发生过许多难过的事情,我也差点就被人杀掉了。客观来看,实在是一段让人非常难受的时期。不过——」
她说着,脸上露出平常决不会给人看到的老实微笑。
「也发生过很多愉快的事情、开心的事情呢。你能相信吗?我竟然跟安里重逢,又再度一起生活了喔?自从跟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宅邸的人偶们别离之后,我从来都没想像过会有这样的日子到来呀。」
夏露将手放在她含蓄的胸部上,抱着祈祷似的心情说道:
「我不禁在想,如果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
夏露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搭档,而西格蒙特则是若无其事地说道:
「再过一个月,雷真跟马格努斯之间的战斗就会做出了结。若是雷真到时候没死——也就是在战斗中获胜的话,他恐怕就会回去日本了。」
「或许是那样没错啦,可是那也不代表就再也见不到面……」
「他如果能挑战马格努斯,就代表他打败了你跟洛基的意思。就算到时候我被破坏了,也一点都不奇怪啊。」
「那家伙才不会杀了你呢!」
「你别太小看(魔剑)了,夏露。」
西格蒙特的语气虽然一如往常平淡,听起来却是前所未有地严肃。
「(魔剑)的力量是很强大的。要是被直接击中,就算是夜夜也会当场消灭。因此,雷真决不会轻匆大意。我想他应该会打算靠一击就把我打到无法动弹的地步吧。如果想要确实达到这个目的,他就只能选择破坏我的心脏了。那将会是一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战斗。」
魔剑的魔术回路基于「某种特性」——跟心脏是不可划分的存在。想要单纯只破坏回路,可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敌人并不只有雷真而已。洛基与其他的(十三人)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破坏我才对。把我使用在夜会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从来、都没想过……你或许会消失……这种事情。」
泪水轻轻流出眼眶,沿着夏露的脸颊滑落下来。
那种事情光是想像起来,就让她的心仿佛被撕碎了一样。西格蒙特从夏露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了,因此她自顾自地以为到自己死之前都会一直在一起。
「……真是抱歉,在你感到开心的时候泼了一桶冷水。别哭了,夏露。你就是要好好支配我,让那种事情不要发生啊。」
西格蒙特安慰地说着——然后苦笑起来:
「看来你依然还是个小孩子啊。这样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被破坏了。」
「废话!我绝对不让你死!」
「但愿如此。」
夏露擦干泪水,用力抱住西格蒙特,迈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而在她的背后,忽然发生了一场爆炸。
几秒钟,或者有可能是几分钟的时间内,夏露的记忆暂时中断了。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倒在走廊上,在浓烟中不断咳嗽着。
「怎么……回事?刚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日轮的房间啊,夏露!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咦……日轮!」
夏露赶紧拨开烟雾,鞭策自己蹒跚的脚步,赶向日轮的房间。
6
雷真在校园里到处徘徊,却迟迟找不到夜夜的踪影。
到演习场与讲堂绕过一圈,打了电话,又再度展开搜索。就在他来到理学部的校舍后方时,从树林深处传来了「熟悉的」魔力。
(在这种时间还自我锻炼啊……那家伙明明连体力都还没恢复的说。)
雷真虽然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毕竟自己也有话要跟对方说,于是就把脚踏向树林里了。
在一片黑暗之中,微微可以看到一团亮白色的光芒。
珍珠色的头发反射着魔力的光,绽放出充满幻想的光彩。
在月光之下,洛基红色的眼睛看到雷真出现,「呵呵」地嘲笑了一下:
「看你露出一脸烦恼的样子。不经大脑横冲直撞才是你这家伙唯一的优点吧?」
「那根本就不是称赞好吗!要说优点的话,我刚才可是已经听过很多了好吗!」
「有什么事……你有话想跟我说吧?」
真不愧是洛基,全都看在眼里了。于是雷真下定决心,开日说道:
「关于夜会的事情。洛基,你——应该有什么对付(魔剑)的手段吧?」
「你才是,藏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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