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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巧少女不会受伤-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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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能逃了。但是,解开绳子很难。也没有武器。”
“那么首先,来筹措自动人偶吧。”
“什么?——”
“所罗门之钥是被夺走了。但是,在持有的瞬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抽出一两个传说之类——你不觉得这也是可能的吗?”
卢瑟福抿嘴一笑。帕西瓦尔心领神会,也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个滑头,从以前就是!”
卢瑟福故意让拘束器勒伤胳膊,用渗出的血在地板上写下了文字。
是召唤魔法阵。自动人偶在地底潜行,静静地靠近了。
“你们结社的人也真不周到!好歹来点儿下午茶啊!”
“就是啊!好歹款待点司康饼什么的!”
远处的教授默契地引开了监视的目光。
帕西瓦尔已从卢瑟福身上移开目光,他看着别处问道:
“是所罗门之钥七十二章之一呢。第八公爵巴巴多斯吗?”
“是擅长捉迷藏的恶魔。就让它来搜寻所罗门之钥。”
“就算你夺回来了,你又何时动手?”
“学校引以为豪的无法无天的家伙们,袭击这里的时候”
“——你认为他们会来?”
“肯定会来。”
“根据说来听听。”
卢瑟福胡须上扬,斜眼看着女儿说道:
“是我的直觉。”
4
大礼堂就在两百米开外,格丽泽尔达停止了前进。
她潜藏在半毁的医学部校舍中侦察着附近。礼堂周围有结社的巡逻队在来回巡视。再接近的话就有被发现的危险。
“老师,出发吧!”
夏儿开门见山地说道。她是干劲十足。格丽泽尔达报以叹息:
“笨蛋。横冲直撞只会自取灭亡哦。”
“什——话虽如此,但被老师您这样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你现在连守护精灵都没有,只能用魔剑勉强射击。这样要如何战斗?”
“那个——但是,既然如此干嘛还带我来呀!”
“冷静点。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
夏儿一脸茫然,歪着脑袋。这动作有点孩子气,十分可爱。
“现在要说的话给我认真听好了。我一冲进去,学生们大概也会开始行动。之前也说过,他们首先就会瞄准那只鹫,绝对王权的发生源。顺利的话,鹫就会沉默,你的魔剑也就能发挥本来的威力了。”
夏儿抿嘴听着。格丽泽尔达点点头,接着说道:
“我若是成功闯入,解放了教授们的话,魔女一定会逃走。”
“逃跑……用她那个转移么?”
“是的。她的转移和我们的空间转移原理不同。即使有卢瑟福在,不做事先准备也捕捉不到她的出现位置。不过,依我所想,逃跑的魔女一定会——在某个地方中途落脚。”
格丽泽尔达好像看穿了魔女的想法。
格丽泽尔达把那个“场所”告诉夏儿,又叮嘱道:
“你就靠学生们的动向找到正确的位置吧。别麻痹大意了。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魔女上钩的一刻,才是你出场之时。用马力全开的魔剑解决魔女吧。”
尽管夏儿使劲点头,西格蒙德还是以慎重的口气插嘴道:
“我和夏儿去了那边的话,你手里就真的没有自动人偶了。你该不会,打算只用剑去和魔女战斗吗?”
“是的。”
没有什么回答比这个更斩钉截铁了。
夏儿已是惊得说不出话,但西格蒙德仍然劝告道:
“应该照雷真说的,从雪月花中借一台来用的不是吗?你太小看魔女了。一面要保护这么多的人质,一面还要打倒魔女,这是不可能的。”
西格蒙德那透着睿智的双眼蒙上了阴影,似乎是想起了可憎的过去,
“塞特的魔女是结社的大干部——即便是在那帮屈指可数的蔷薇之中,她也是最危险,又最好战的人物。她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译注:“屈指可数”原文“数いる”,查无用例,疑为“数える”之误。)
“所以她明明是秘密结社的干部,却闻名于世呢。论经验我也大大不及。和她相比的话,我即使被叫做小姑娘也不为过。”
“既然这样——”
“但是,龙哟。你这也是小看啊,你小看了名为魔王的存在。”
格丽泽尔达一面将三把剑依次拔出剑鞘,一面说道,
“在世界各地被称为神童的百人,四年一度,在这所学院争霸——那就是夜会。对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能把魔王的玉座纳入囊中的,未必是实力出众的人。”
也有人没有发挥出本来的实力,因为细微的失误而失败。
也有人因为身体稍有不适,家庭原因,国家纠纷而消失。
“魔术师不谄媚于神。但是——神却爱着魔王。”
在被气势压倒的夏儿眼前,格丽泽尔达的魔力爆发了。
疾驰。夏儿和西格蒙德的气息一下子远去了。
格丽泽尔达的背后冒着红烟。本就出神入化的输出和精度,在前所未有的集中力下历经淬炼,提高到了另一个层次。
这就是真正的——魔王的力量。
她故意踩上了地雷。爆炸的速度完全追不上。她一面听着背后的爆炸声,一面飞速缩短了距离。周围的巡逻队立即做出反应,聚了过来。
(中计了呢。)
格丽泽尔达转身向黑大衣的魔术师放出了“丝”。
即使是熟练的魔术师——或许正因如此,被丝打乱了魔力循环,才不可能平安无事。魔术师窒息了,痛苦不堪。
他的同伴嗾使黑豹,想要放出等离子,而这对格丽泽尔达而言也是来的正好,她将爆发的魔力化作念动,使得黑豹闭上了下颚。
黑豹的头部变得炽热,发生了融合爆裂。魔术师被卷入其中,化成了肉片。
格丽泽尔达再次转身。她抽出一剑,凌空跳起,将剑抡过头顶。
那是理学部的试验品——装入了爆破的魔术回路的一次性的武器。
剑摔向了覆盖礼堂的金属防护壁。剑身炸裂,击穿了外壁。
浓密的念动覆盖了整个墙面,形成了看不见的墙。碎片和爆炸气浪就像击中墙的球一样,向着这边弹了回来。
敌人的警报结界好像发动了,但事到如今才报告入侵,也已经毫无意义。
格丽泽尔达已经进入大礼堂中了。
敌阵不寒而栗。这个女的——连自动人偶都没带!
而格丽泽尔达也被冰冷的恐怖感侵袭着。
(魔女不在这儿!……)
虽然冲入前就靠灵视注意到了,但亲眼一见,还是禁不住有些焦躁。
魔女去哪了呢。雷真,夏儿,洛基的容颜依次浮现。
本来,这也算是正好,趁机救出教授们就是了。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要说为何——
不只是教授,还有超过五十人的市民,也被抓住了。
万幸,他们和教授不同,绑得很草率,只是把手捆在背后而已。他们的脚能走。
“快跑!从墙洞跑出去!”
她以开炮般的音量向市民们吼道。市民们回过神来,争先恐后的往外逃去。
魔术师和黑豹也反应了过来,开始了攻击。
格丽泽尔达跳着躲开飞来的等离子,在桌上疾驰着,和市民们分开了。等到敌人因座位间隙不自觉地排成了直线,格丽泽尔达便挥下了剑。
她手中的是货真价实的普通剑。但是,她全力注入了魔力。
剑气延伸十数米,割裂了地板,将数名魔术师一刀两断。
“小姐!小心背后!”
某位教授发出了警告。所言不虚,背后有魔术师逼近了。
他直接用匕首攻了过来。格丽泽尔达看破了他的招式,将向前栽去的对方踢飞,又用念动抓起掉落的匕首,刺向了他的眉间。
在此期间,市民也陆续踩中了地雷,但是,地雷一发也没爆炸。
是格丽泽尔达对地雷射出了“丝”,将起爆装置用魔力烧断了。
丝像暴风雨般飞散着。虽然和雷真的红翼阵相比丝线的持续时间短,但出力绝不逊色,至于精度更是高出数倍。丰富的魔力发挥了力量,她对出力堪称挥霍。格丽泽尔达一边保护着市民,一边沉浸在了不可思议的感慨中。
(为什么,为了那样的家伙……我要如此拼命?)
我不是憎恨他们吗。我不是轻蔑、鄙视他们吗?
但是,没办法。身体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了。
她笑出来了。白天雷真说的话,貌似还残留在灵魂深处。
(哼……这下,还真不知道谁是谁的师傅了。)
格丽泽尔达也明白,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叔父、堂表兄弟们参战、战死的——那种心情。
格丽泽尔达自己,在对父亲他们的战斗插嘴前,就有了可以一起战斗的力量,但是,要是在拥有力量之前就学会了“自作聪明”的话……
现在也是如此。如果没有如此庞大的魔力。如果没有接受师傅莱科宁的指导,那么在这危急关头我或许也会自始至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埋怨卢瑟福。
(……市民也是我的同胞,虽然这也许是我一厢情愿。)
她进一步压榨出魔力,继续着战斗。
她一边间不容发地闪开豹的利牙和锐爪、等离子炮击、死缠烂打的匕首,一边放出丝线保护市民。她斩碎地面,得盗即斩,如修罗一般横冲直撞着。
在送出第七次斩击的时候,并非是因为冲击,而是因为格丽泽尔达的魔力侵蚀,剑咔嚓一声折断了。
祸不单行,跑在最后的市民因高低差跌倒,栽在了魔术师的附近。
黑大衣的魔术师立即抱住他当成肉盾。
格丽泽尔达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引了过去,趁此机会,黑豹咬了过来。
格丽泽尔达的手指放出了魔力的丝线,目标不是黑豹——而是前方的魔术师。
魔术师因痛苦而昏了过去。市民因此得救,格丽泽尔达的颈部却被豹的牙齿给咬住了,但是,她凭惊人的反射神经让牙齿错过了颈动脉。格丽泽尔达空手撕碎了黑豹的头,将巨大的身体扔向了敌人。
简直是鬼神。这阴气逼人的战法使敌人失去了镇静。
“你给我适可而止……见鬼去吧!”
一人拿着匕首挑起了近战。刀刃上闪着粉色的剧毒。格丽泽尔达把最后的剑举过头顶,连比首带魔法师一同打倒了。
剑中的炸药爆炸了,数名魔术师的内脏流了一地。
敌人已经十分动摇了。现在的话,应该能为教授们松绑!
但是,她正要转身走向讲台,却注意到了新对手的出现。
“挺努力嘛,小姑娘。”
魔女阿斯特丽德,带着那只狮子,挡在了教授们前面。
魔女突然出现了,真的只是一瞬间。果然,这和莱科宁的转移在本质上是不同的。
果然还是流下了冷汗。居然事到如今才出现……
剑才刚用尽,没有后续的武器。虽然在弟子面前,对西格蒙德撂下了大话,可是赤手空拳挑战魔女,终归是自杀行为。
魔女冲这边举起手掌,大量的腐毒飞了过来。
中招的话可没法全身而退。她立即想要启动魔防,但是——
就结论而言,压根没这个必要。
貌似同样的腐毒从其他方向飞来,保护了格丽泽尔达。
“干的漂亮,迷宫之魔王。”
紧贴着身后有人搭话。抬眼看去,能看到雅致的小胡子。
卢瑟福!是学院长!
他应该被绑在魔女那边的,可不知何时起,却站在了格丽泽尔达身后。
卢瑟福眯起眼睛看着格丽泽尔达,就像是被她的光彩晃了眼似的:
“仅仅四年前,你还只是个虽有才能但却危险的少女,但是,现在的你已经是优秀的教授了。你还是一样的危险——我引以为荣。”(译注:两个“你”原文不同,前一个是“君”后一个是“贵女”,后者更尊敬。)
他那平日里让人不敢大意的眼中,正寄宿着如树叶间漏下的阳光般柔和的光芒,
“你就在一旁好好休息吧。没事,不用担心。善后就由我爱德华·卢瑟福全权接手。”
“还有我呐。”
卢瑟福的身旁,魔术所罗门之钥第一位——自动人偶阿斯塔罗特微笑着。学院最强的组合被解放的现在,结社的魔术师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尽管同情着敌人,但格丽泽尔达也再次转身面向了魔女。
5
“‘剑帝’,请就位。”
听到阿修罗的声音,洛基站了起来。
姐姐和安丽摒住了呼吸。两人都紧张兮兮的。
“神啊……无论如何请保佑洛基先生!……”
安丽小声的向神祈祷。想来她并没打算让人听见,但洛基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洛基想置之不理,但双脚却不听使唤,停了下来。
背对着诧异的姐姐和阿修罗,洛基站在了安丽面前:
“操心是无意义的。与其说是无意义的不如说是有害的。那个……总之……比起我飞过去所冒的危险,让你操心的风险相对更高。这主要是基于健康上的观点。”
洛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时候,如果是那个色情狂白痴的话,大概会用肉麻的台词来让她安心吧……
不巧,我没那么机灵。因此,我只能冷淡地告知他:
“安丽埃塔。让你骨折的责任在我。”
“啊,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不是洛基先生的错——”
“因此,现在——我就去帮你报仇。”
洛基只说了这些,就往回走去,领着智天使和芙蕾,跟在阿修罗后面,走上了连接大门顶部平台的阶梯。
阿修罗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明着情况:
“攻击的步骤由你决定,不过我个人觉得先暂时离开学院,再掉头加速,跃过大门后改为惯性飞行比较好。”
“我也这么打算的。目标的传感器的情况怎样?”
“对声音几乎没有反应。毕竟乱嚷了那么久这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它的视觉相当敏锐。因此建议从敌人的背后、车站的旁边侵入。”
“明白了。外面——相当暗呢。那家伙要是夜盲症就好了”
窗外已经被薄暮笼罩。马上就要日落了。从堞口吹来的风很冷,体温眼看着就要被夺走了。
登上门顶,便见“女帝”索涅奇卡已经候在那里。
索涅奇卡看看洛基,又看看智天使,冷淡地说道:
“‘剑帝’意外的是个绅士呢。”
“别开玩笑了。虽说我既谦虚又宽大,但和某个白痴一样偏袒女性是不可能的。”
就这么被误解的话会影响心情。洛基一本正经地作出了否定,
“单纯是成功几率的问题。你的人偶,大蛇的截面是圆筒形的,而智天使能变成平板。在气流中站在上面,就能对路线进行微调。”
“你是打算……用风来操作方向吗?”
“我的故乡有种叫冲浪的游戏。”
他把头转向芙蕾。姐姐的脑海里好像也浮现出了海边的光景。
对姐弟俩而言,那是无论太阳,还是海水,都还没有成为可憎的敌人的时候——
“我经常用冲浪板玩耍。就算是大气的波浪,我也一定能驾驭。”
他抬头看向智天使。智天使以比平时更笨拙的动作歪了歪头头,像是感到奇怪似的。看着这滑稽的动作,索涅奇卡扑哧一笑。
就在这时,阿修罗的伙伴拼命摆着双手跑上了城墙:
“停下!快停下!魔女从礼堂里出来了!”
在这紧要关头,就连阿修罗和索涅奇卡都面色苍白了。
“她好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了。现在去的话,会被防备的!”
“……不,没问题。绝对会有破绽的。”
这声音自信满满,连洛基自己都感到吃惊。洛基苦笑道:
“那帮家伙什么时候老实过,他们一定会把魔女引回去的。”
“——准备继续。继续进行。”
阿修罗发出指示。很快继续进行的指示被传达了下去,准备再次开始了。
“嗯。我也,开始了!”
芙蕾也从动摇中恢复过来,集合十三头加姆犬,开始对它们说着什么。
阿修罗看着她的背影,过意不去似的嘟囔道:
“到头来我们只能在城墙上构筑无音领域。如果能更接近一点就好了,但是……敌人的索敌范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在连欺瞒的魔术都无法使用的情况下……”
加姆犬的魔术是以音速扩张的。越是靠近目标,就越能在短时间内产生效果。
“姐姐,从城墙这边到那边的距离相当远哦。能行吗?”
“没问题,因为我是洛基的姐姐嘛。”
“……是吗。的确呢。”
不久狗狗们一齐摇着尾巴,开始在城墙上跑了起来。学院周长超过七千米。不抓紧时间的话,就赶不上了。芙蕾也骑着拉比,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大礼堂发生了爆炸。
薄暮之中,闪光四射。惊人的魔力。全力的运用。
是某人开始闯入了。摒住呼吸十数秒后,期待已久的声音响起来了:
“魔女回去了!从鹫身边离开了!现在的话能行!”
洛基和智天使一起,从城墙上向着市区降了下去。
洛基让智天使在空中变形,乘到了大剑上。围墙绝对王权的影响很弱。变成大剑的智天使获得了“热风操作”的推力,一下子远离了学院。
警察和军队就在眼底。他们连解决问题的头绪都还没找到。
洛基一边看着脚下的他们,一边将左半身朝向了前进方向,他以左脚控制左右,右脚控制上下,这是站立式冲浪的姿势。
他绕着学院迂回,确认着飞行的感觉。没问题,身手没有退步。
他飞到了车站,便迅速回转。他降低高度,在脑中精确勾画着飞行路线。
调整呼吸,集中精神——然后,打开了心中的节流阀。
一口气加速。风压阻碍了呼吸。继续加速。空气很重。大门近了。
在这里上升。描绘着缓和的曲线,擦着城墙一跃而过。
越过的瞬间,与姐姐视线重合了。
掠过姐姐的头顶飞向学院。切断魔术,将命运交给惯性飞行。
自此,只能相信着自己飞过的道路和走过的道路——只能相信着过去(自己)飞翔了。(译注:还是提一句,这里是写作“过去”读作“自己”。)
机体在那让眼睛都睁不开的风压作用下颤抖着。但是,洛基没有计算错误。智天使开始了抛物线式的下降。
(——看到了!)
在那墓碑般的“保险柜”的屋顶上,鹫张着翅膀,发出着让人不快的叫声。
距离瞬间拉近。能行——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发现鹫正看着这边。
鹫的下肢蓄着力。它正打算飞起来!
(休想得逞!)
四方形的保险柜,尽管只是一点儿,但却产生了上升气流。
持续时间只怕不到零点一秒。在摩擦力增加的一瞬间,洛基改变了大剑的前进路线。
这同样是不到零点几度的微调。反作用力将洛基从智天使上甩出,洛基徜徉在了空中。智天使朝鹫猛进,击中了它的躯体。
哐,响起了金属撞击音,魔力的盾牌保护了鹫。
(魔术障壁?!——)
因为只是一瞬的交错,所以无法精确确认。但是,恐怕——
保护鹫的防御魔术,似乎是一早就设置好的。
敌人充分预计到了被狙击或者被远距离攻击的可能。
(即使这样——也是我们赢了!)
魔术障壁把鹫包在了其中。这和结界相同,会将内外的魔力传导阻断。它一发动,鹫的叫声就对外界无效了。
取而代之的是充斥于大气中的犬的长嚎。这是呼唤同伴,彰显意志,传达思念的和声。加姆犬的“音压操作”彻底包围了支配的魔术,推翻了它的暴政。
作战成功了。唯一的问题是,洛基快死了。
洛基被强风翻弄着,身体像树叶般回转着。哪边是天,哪边是地都分不清了——因为眩晕,他无法重整姿势。
他好歹用念动减了速,拼命的想唤回智天使。这毫无意义,洛基以炮弹般的速度,撞向了校舍的墙壁。
噗咻,撕裂空气的声音猛然响起,身体穿过了墙壁。
预期中的撞击没有发生。原以为会变成压坏的西红柿的。
速度慢慢降低了。洛基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有人抓住自己的胳膊升起来了。
在洛基的头顶,有个带着强烈的电光的青白色的人影。
他的身体轮廓不甚清晰,吧哩吧哩地放着电,不,这不如说是全身化作了雷电比较正确。而且连洛基自己,也同样化为了雷电。
人影凭空一蹬,两人就以匹敌转移的速度移动到了城墙。
电流飞散,人影露出了本来面貌,那自然是阿修罗,自动人偶因陀罗也以一贯的甲胄姿态实体化了。
就观察而言,这个人偶——好像能将物质变换成雷电。
洛基一屁股坐下不动了,却仍旧逞强嘲讽道:
“……你还真是个笨蛋。为了救我,暴露了魔术的秘密呢。你一直隐藏着的吧?即使是对你的同伴们。”
“我并没有隐藏,只是没有告知而已。”
“为什么用了?博爱主义吗?因为对同学不能见死不救吗?”
“我可不是那么高洁的人……但是,你是高洁的。”
“高洁?我吗?”
阿修罗静静的,向洛基伸出了手:
“你自己是不会承认的吧,但是,索涅奇卡和夏洛特的妹妹是这么认为的吧。我也赞同她们的想法。从今往后——你就是同志了。”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洛基盯着他的笑脸看了一会儿,或许是觉得否认也显得傻,他终于握住阿修罗的手,让他拉了起来。
两人并排,从城墙上俯视着学院。
鹫依然健在。虽然它仍在“保险柜”的屋顶上张着翅膀,但很遗憾,那不愉快的歌声已经传不过来了。阿修罗一脸满意的点着头:
“‘多重噪音’好像成功了。但是,效果范围太广了,拖得久了负担会很重吧。我去让那只鹫沉默,然后和冲锋班汇合。”
“——不,慢着。”
视野的一角,智天使摇晃着飞过来了。
没有明显的损伤。洛基俯视着搭档,一边继续说道:
“不好意思,那只鹫就留给我吧。那是,至高无上的饵食。”
“你说……饵食?给谁的——不,是用来做什么的?”
“当然,是用来报仇啊。”
洛基嘴角满是冷酷的笑容,再次跃入了虚空。
6
我到底在干什么,火垂如此想着。
被人抓着头发像拖尸体一样拖着,火垂怔怔地看向黑暗
这里是学院的地下空洞。莱科宁及他的部下,来到了距离圣堂相当近的地方。部下只有两人,有两头机械军犬跟随。
救援,还没有来。
(……别泄气,火垂。主人一定会来的。)
火垂自我开导着,但是,这已无法让心平静下来。
最初是确信的,但是,不知何时那确信却成了期待,成了疑问。
因为,太奇怪了。回到地面的时候,主人应该掌握到我的位置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来?
(你在怀疑吗,火垂!你在怀疑主人吗!)
岩石挂住了晚礼服,腰部裂开了,那个怀炉掉了出来。
火垂反射性地伸出手,但是,在火垂抓住之前,怀炉被剑刺中了。
“……只是个破烂儿啊,没有任何魔力。”
这个瞬间,火垂心中有什么坏掉了。
感觉有什么非常重要的、珍贵的东西——被破坏掉了。
魔力的炉心燃起了火。限制解除,真真正正的最后的力量高涨了起来。
莱科宁的反应和判断都很迅速,他立刻放开火垂躲避开了。
火垂的身体变得灼热,弹飞了所有拘束具。
“大人!拘束被——!”“这家伙,居然还有这样的力量——!”
“退下。”
莱科宁让部下们后退,自己则指向火垂。
这来的太过迅速,无法应对。火球从指尖飞出,贯穿了火垂的大腿。
是收束了的火焰。它击碎了大腿骨,蒸发了血液。火球接二连三地射过来了,侧腹、肩膀、手掌都被开了洞,火垂喉咙中发出了悲鸣。
地面慢慢靠近了。火垂正面倒地,一嘴沙子。
这也,太难看了。
什么都没做,就被打倒了……
“真是了不起的耐久性呐。相当耐热。各台机体的特性都不同么?”
“你是……主人的……敌人……吗?”
“主人,那是指谁?”
“——”
“你被转让给我了。你的主人,现在是我。”
“……胡说八道!”
“你没必要知道——不过,知道的话就容易操纵么?”
他从怀里取出笔。笔头埋着魔石,好像是某种魔具。莱科宁只是轻轻地注入了魔力,声音便重现了:
“我就准许你进行与过去相同——不,准许你进行比过去更深入的研究吧。”
“那么,没有异议。”
“答应交易了?”
“嗯。我就交出战队中的一台吧。”
火垂感觉像被推进了溶铁炉。
难以置信,但是,这毋庸置疑,是马格纳斯的……主人的声音。
没来相救的理由,现在终于清楚了。
我,被卖掉了!
“明白了吗?你的所有权,已经转给我了。”
“就像物品一样……?”
被长靴踩住了。头骨被坚硬的鞋底和岩盘包夹,嘎嘎作响。
“不是物品的话,又是什么?”
“……”
“只是兵器的人偶,也有充当宠物的价值——你是这么想的么?”
眼泪渗出来了。火垂几乎呜咽出声,同时也越发讨厌自己了。
(太难看了,火垂……落入敌手,一无是处只是哭泣……!)
这样就真的,不配做主人的人偶了。
是的——我的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
我这个既无能又没用的破烂儿——是不需要的。
火垂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她就这么倒伏于地被人踩着,抽泣着。
“咕……唔……呜……咕……”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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