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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骸魔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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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干得好。」

    鸟贺阳的语气像在夸奖宠物。

    「那坏消息是什么?你伤得很重的这件事吗?」

    「不,是凡提丝蒂卡逃走了。」

    鸟贺阳一瞬间呆住了。

    「你说什么!」

    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叫。

    「追踪所在位置!发出回归信号!你为什么没有去追她?」

    「在狭窄的地方她比我强多了,出手的话我会输,所以我选择优先执行任务。」

    「真是的,我说炽者啊,我知道你很诚实,可是如果你太调皮的话,小心我把你送去再调整唷。」

    无线电另一端传来恐怖的话语。

    「Doctor,我只是照任务的优先顺序来采取行动,凡提丝蒂卡的逃脱又不是我的错。」

    「说得也是,不过你的死脑筋非弄得柔软点不可。我这里有些好药,等等来试试吧。」

    「……是吗……那真是……cool……」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炽者失去意识,似乎是重伤的缘故。」

    「真是的,急救部队在做什么啊?就算是半成品,弄坏的话还是很头痛啊!」

    「鸟贺阳。」

    「谁呀!」

    反射性地大叫一声之后,鸟贺阳才发觉自己的失言。

    「社、社长……刚刚那是……」

    「将现况简洁地报告给我听。」

    带着贴身保镖出现的神鹰社长静静地下令。

    「那、那个,就是……」

    脑中浮现出各种可用的藉口,但是社长说过要简洁地报告,鸟贺阳仅剩的理性还能够理解这句话。

    「凡提丝蒂卡……逃脱了。」

    「是失控吗?」

    「不、不是的。」

    「原因呢?」

    「不、不是我们实验室的错,我们每天都有喂她吃药,也有固定进行谈话,一定是警备部那群家伙做了什么多余的……」

    神鹰摆了摆手,保镖立刻扣住鸟贺阳的双臂,在她出声之前将嘴巴捂住,并且带离研究室。

    「副部长呢?」

    「我在。」

    胸前挂的名牌上写着「中」的男子向前站出一步。

    「原因目前不明。」

    「现在可行的处理方法呢?」

    「她逃到地面上了,但是还收得到拘束服发出的电波,仍然可以进行位置确认及爆破。」

    「有可能活捉吗?」

    「就算动用社内的机动部队……也只能勉强拖住她而已。」

    「二十四小时内可以使用的实验体呢?」

    「现在几乎都在调整中……立刻出动恐怕会引发失控。」

    「几乎是指?」

    「只有炽者可以出动,但是要花费时间进行治疗。」

    「那就用他,尽量迅速。」

    「是!」

    -7-

    一台响着警笛的救护车在深夜飞驰到某个地方。

    一名金发男子倒在地上。他的背上满是伤痕,右脚则是几乎断裂。

    一群白衣男子走下车,迅速地将他抬上担架,救护车的后门一打开,瞬间出现一幅奇异的光景。

    一个金属水槽几乎占满整台车的空间,里面还装满绿色的液体,白衣男子们小心地将患者放进水槽内。

    原本像是死了一样的伤患突然开始猛烈地挣扎。

    不过那只是白费力气。

    就在男子想爬出水槽之前,金属制的遮罩关了起来。

    不久之后,摇晃水槽和敲打遮罩的声音也都安静下来。

    「麻醉完毕。」

    水槽的遮罩再次打开,白衣的男子们将管线一一接在炽者身上。

    然后再度关闭遮罩。

    狭窄的车内除了水槽之外,还放置着许多仪器。

    「生命反应微弱。」

    「继续进行等级4的神经刺激。」

    「确认α波增大,心跳维持在每分钟二十下。」

    「继续刺激,注入四公克的硫羟胺酸(注:化合物硫羟腔酸(thiotimoline)。是科幻小说作家以萨·艾西摩夫笔下的虚构物质)。」

    「β波增大,他要苏醒了。」

    水槽内的尸体动了一下。

    「早安,炽者。」

    「Goodmorning;doctor。」

    他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

    「好可怜喔,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

    「可以让我先睡个觉吗?」

    「哎呀,这可不行,你得先把凡提丝蒂卡抓回来。」

    炽者叹了口气,从水中冒出几个气泡。

    「少女的心是很纤细的。」

    「所以我才希望你帮我把她抓回来嘛。」

    「我是想尽力去做,只是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

    「哎呀,不用担心。这一点小伤,我马上就帮你治好。」

    鸟贺阳笑着把对讲机关上。

    「ES细胞从三公克开始注射,接着把神经刺激等级提高到6,总之全面提高他的新陈代谢速度!」

    「但是……这样会有失控的风险。」

    「你就当作是在测试耐久度,这次会破记录呢。」

    此时她的话中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带有情感,在实验体面前的实验者只有冷酷的意志。

    部下们默不吭声地分工作业。

    稍后,水槽内开始发出声响,除了液体沸腾的声音,还有拳头,不对,是用全身去撞击水槽的声音。

    但是鸟贺阳注意的只有仪器上的数字变化。

第一卷 第六章

    -1-

    「唔……今天牧本同学没来上课吗?」

    时间是第一节下课,九门克绮坐在座位上自言自语。

    「怎么了?你很在意吗?」

    「因为很少看到她缺席,是有点担心。」

    「这样啊。」

    不知为何,峰雪看起来很高兴。

    「牧本同学缺席你很开心吗?」

    「怎么可能。如果你担心她的话,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吧?」

    「说得也是,放学之后打通电话给她好了。」

    峰雪这次换成意义深长的笑容。

    「你在为了什么高兴?」

    「没有,我只是在祈祷某人能得到幸福。」

    「是吗?你高兴就好。」

    九门克绮没有起任何疑心,自顾自地读他的『月刊·特摄魂特集·合金英雄·银河刑警』。女生们看着九门窃窃私语,不过当事者毫不在意。

    校规中虽然没有禁止学生携带手机,不过规定在学校内要保持关机状态。

    九门克绮放学后走出校门,立刻把手机的电源打开,并且在电话簿内找出牧本美佐绘的名字。

    峰雪一脸担心地跟在他后头。

    「我是九门克绮。我想知道你缺席的理由,麻烦你与我联络。」

    「……你在说啥啊?」

    「因为没有人接电话,所以我只好留言。」

    「没有人接啊。」

    「也许她正在睡觉。」

    「有可能。」

    峰雪皱了皱眉头,那个性格认真的班长的确可能会熬夜把DVD全部看完,然后倒在床上一睡不起,但是她会因此漏接九门打来的电话吗?

    「真令人担心。」

    「事到如今你才在担心吗?真是无情。」

    「哼,你有资格说我吗?」

    「我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在担心了。」

    听到他这么说,峰雪讶异地说不出话。

    「有问题吗?」

    「没事。我只是想说,哪天可以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来聊就好了。」

    「我也有同感。」

    九门正经八百地点头。

    「那再见啦。」

    「嗯,明天见。」

    两人分别从不同方向回家,直到九门走远,峰雪才小声地说:

    「真是的,这两个要是真的顺利发展下去的话,才是货真价实的好话题啊。」

    -2-

    「哥哥,欢迎回来。」

    才刚踏进公寓,克绮就看到惠从房间里冲出来,他不知道那是因为惠一直从窗户往外监视的关系。

    「我回来了。」

    「学校怎么样呢?」

    「嗯……并没有什么异状。虽然有些地方稍嫌老旧,不过没有改建的必要。」

    「今天、哥哥、在学校、做了什么?」

    惠保持笑脸重新问了一次,这已经是常有的事了。

    「发生了许多事。」

    惠先深呼吸一次,再次笑着问:

    「有什么事跟平常不一样吗?」

    「每天都会发生许多相同或不同的事,要说今天有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嗯。」

    「大概就只有牧本同学缺席吧。」

    「咦?你说牧本同学……」

    「就是两天前,和我在游乐园接吻的牧本同学。」

    惠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

    「你、你也不必那么直接吧。」

    「我只是在众多记忆之中,挑出一个可以有效刺激你记忆的事实。」

    惠做了两次深呼吸。

    「哥哥,我记得你前天晚上有打电话去道歉吧?」

    「有的,多亏惠的建议。」

    「那时候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九门克绮闭目回想。

    「我说:『就目前的情形来说,由于我提出拒绝,因此我们之间并没有上述的关系。这样你同意吗?』」

    惠一听差点没当场昏过去,不过她还是撑住了,因为这个答案还在她预料的范围内。

    「听到这些话的人不请假休息才怪!」

    「我只是依照惠所说,阐明两人的关系而已。」

    「嗯……就某方面来看,哥哥是没说错……但是结果就是会变成那样。」

    「是这样吗?不过她昨天看起来还满有精神的。」

    「真的吗?她做了什么?」

    「她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嗯……」

    惠的表情一变,开始在脑中幻想。

    她想像自己某一天回到英国,而下次再回到日本的时候,看见牧本姊姊待在哥哥身边的景象。

    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是那么地合适,但是却又那么地令人不舍、欢喜以及悲伤。

    管他的,先踢再说。

    「好痛。」

    「对、对不起。」

    这次哥哥并没有错。

    「怎么了吗?」

    「我……我只是有点不安。」

    「那可不好了。」

    克绮弯下腰,直视惠的眼睛。

    惠心里很清楚。

    「和人对话的时候,要直视对方的眼睛。」自从哥哥被如此指摘之后,不管和谁说话,他都会忠实地照做。

    即使如此,惠还是无法停止心中的那股悸动,真不该回来和哥哥见面的──惠在心里暗暗埋怨,但是这个念头马上就消失了。

    「牧本姊姊……希望她没有什么大碍。」

    「这点我同意。我下午有留过言,也许她很快就会打来报平安。」

    「留言?」

    「是啊。」

    「哥哥居然会留言?你怎么会那么善解人意?发生什么事了?」

    「就算你这么问,我也很难回答你。主要是因为担心吧,还有峰雪的建议也是原因之一。」

    「原、原来是这样啊。」

    惠的脸上浮出笑容,原来峰雪也来凑热闹啊,下次看到非踹他不可。

    「太好了。」

    虽然哥哥一脸严肃,不过那是只有惠才看得出来的微笑。

    「什么太好了?」

    「因为惠又笑了。」

    「我、我哪有笑啊。」

    惠自知那是不安好心的笑容,因此有点心虚。

    「等等我会再打一次电话。」

    「嗯,我也觉得那样比较好。」

    惠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在枕头里暗自流泪。

    -3-

    九门克绮回到房间,先打开笔记型电脑,然后继续读书。

    他一边浏览网页订购相关书籍,一边研读银河刑警的资料书。

    另一方面,他固定每过一个小时就打电话给牧本,但是仍旧没人接听。

    就在吃过晚餐,接近就寝时间的时候。

    九门的手机突然响起,但是他才刚想接听,铃声就先停止了。

    是来自牧本美佐绘的未接来电。

    考虑到她有可能再打过来,九门等了六十秒之后才回电。

    这次并不是留言讯息……而是显示手机在收讯范围之外。

    九门克绮稍做思考后,从椅子上站起。

    「哥哥,你要去哪里?」

    惠穿着睡衣站在房门外,看来她似乎在偷听。

    「我要去牧本同学家。」

    「这种时间去?」

    「刚刚有通令我放不下心的电话。」

    克绮把事情的原由说给惠听。

    「嗯……我懂了。」

    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我可能会和她擦身而过,如果牧本同学有来的话务必要让她住下来。」

    「我知道了……」

    「或许让别人睡在自己的房间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不、不是啦。」

    惠连忙挥手解释。

    「是吗?那就好。」

    就在九门克绮准备下楼梯时,他突然回过头问道:

    「不然是为什么?」

    「为什么?」

    「对于你方才采取的行动以及情绪,我有无法理解的部分。」

    惠偏了一下头之后回答:

    「哥哥,你知道忌妒是什么意思吗?」

    「自身的独占欲遭他人阻碍而产生的不愉快感,主要发生在恋爱的时候。」

    「就是这样。」

    说完之后,惠便快速地回到自己房间。

    站在原地的克绮一边歪着头,一边思考要如何运用逻辑方式来推断惠话中的意思,不过还是失败了。

    -4-

    「状况如何呀?」

    一听到那个从对讲机传出来的甜腻声音,炽者便忍不住感到恶心。

    整个晚上,他觉得自己的内脏被不断翻搅,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敲碎,血管也被淤泥堵塞住一样。

    低头看向接在自己身上的脚,炽者差点吐了出来。

    那个女人在被切断的膝盖下方接了异种细胞,然后边将不断膨胀和流脓的脚用剪刀与手术刀切除,再丢进火炉焚毁。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也很想去死,但是他做不到。

    眼前的女人之所以对自己做出这一切的改造,理由只是因为她在赶时间。

    竟然还有脸问我状况如何。

    「还不错。」

    炽者边说边做起暖身运动。

    「那么,出门小心喔。」

    「Ok;boss。」

    炽者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将全身化作一团火焰,喷射出热空气。

    炽者从史特拉斯药厂的前庭飞向夜空。

    想要追踪凡提丝蒂卡并不困难,装设在她拘束服里的发讯器不断地放出讯号。

    「炽者,报告一下情况。」

    他在空中转了一圈,享受凉爽的夜晚。

    「毫无异常,距离抵达目的地还有两分钟。」

    「机动部队应该已经先过去了。」

    「What?用我们的军队去对付凡提丝蒂卡?」

    「那是为了要缠住她,而且还可以顺便收集资料,好开心喔。」

    「Oh,祝你能够得到贵重资料啊。」

    「嗯!」

    炽者的讽刺好像对她起不了作用,他耸耸肩,继续飞往目的地。

    -5-

    九门克绮一面走在路上,一面思考自己做出脱离常轨的行动的理由。

    他的确十分担心牧本,但是一想起上次拜访牧本家时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像现在这样深夜外出是一件很危险的行为。

    ──晚上不要出门,它们总是选在夜晚行动。

    他想起伊格妮丝说过的话。

    九门边走边抱着些微的期待打给牧本,但是萤幕上仍然显示无法接收。

    九门克绮是个理性的人,但是绝非没有感情,单纯只是因为无法理解人际关系中微妙的情绪变化罢了。

    ──危险、危险、危险。

    当危机感超过一定程度时,就会加速人们的妄想,妄想着躲在暗处的不明物体正要袭击自己、妄想着没有形体的黑影抓着自己的肩膀不放。

    克绮努力地克制自己想要拔腿狂奔的冲动。

    他停下脚步,做了一次深呼吸。

    ──没有问题,我还撑得住。

    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是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时值深夜,不只没有车辆来往于路上,附近连一个人都看不到。

    仿佛这个镇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般的孤独感紧紧包围住自己。

    ──当然,想要靠自己来判断自身是否处于正常状态是不可能的,那只会创造出一个判断自己的自己,就得再创造一个判断自己的自己的自己……最后陷入无限循环,这就是人工智能中的框架理论(注:框架是人们解释外在真实世界的心理基模,用来做为了解、指认、以及界定行事经验的基础)。所以,只要人的脑容量还是有限的,就无法察觉自己正在犯的错误,或是持续重复着无法察觉自身错误的状况。

    没有结果的思考在脑中奔腾。

    九门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冷静下来,不,想着要冷静下来的自己,其实正代表着自身处于无法冷静的状况,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的自己,和被命令的自己,两者究竟有什么关联呢?这又是一个框架理论的问题,人类的意识及判断这两个概念本身就是错觉,这是已经被证实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爆炸声。

    枪声,再加上爆炸声。

    九门随着这个念头拔腿就跑。

    他在潮湿的柏油路上全力摆动双脚,牧本家的地址早就从思维中遗忘了。

    他现在只想着逃走,逃离这里。

    ──但是,要逃去哪里?

    察觉这点的瞬间,九门克绮停止奔跑,渐渐地停下脚步。

    自己的体力已经到极限了,感觉心脏快要从喉咙跳出,嘴里还有血的味道。

    九门调整呼吸,数着心跳。

    他无尝试找回自己的理性。

    首先判断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无法确认。

    白天的话还多多少少可以认出所在位置,但是现在一片漆黑,根本无法辨认。

    九门左顾右盼,在附近找到一根电线杆,确认上面的区域号码之后,总算掌握目前的位置了。

    接下来,就是该往哪里去了。

    到目前为止,事件都是发生在户外,所以找间屋子躲起来会比较安全。

    最后,现在自己该做些什么。

    枪声代表着危险,所以继续待在户外的话可能会受到牵连,况且那些事情和牧本扯上关系的机率很低。

    伊格妮丝的建议是逃到公寓或是学校里。

    公寓这里比较近,最重要的是还有惠在。

    九门深深地吸一口气。

    心想这次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他在心中计算离公寓的距离、残存的体力,然后进行分配。

    思考完毕之后,九门踏出回到日常的第一步。

    就在这时,他的脚踝被某种东西扯住了。

    接着他被拖倒在地上。

    从马路旁边的水沟里伸出一条肉色的触手用力拉住他不放。

    「唔……啊……」

    九门终于知道,当人真正觉得恐怖的时候,是连惨叫都会忘记的,因为他现在全身便硬、无法动弹。

    -6-

    在现代的战争里存在着各种兵器的运用理念,也就是要考虑情况、对手、所需的效果等条件,兵器根据上述的各项条件设定规格,考虑量产难度与成本后再进行生产。

    但是历史中有时会出现一些难以置信的兵器,比方说在神话时代用于祭祀,超过两公尺长的神剑。

    或是在历史和战争的狭缝间,出现超重战、列车炮等等拥有极端战力的超规格兵器。

    换个角度来看,它们到底是为了和什么东西作战而被制造出来的呢?是人类自己疑心生暗鬼吗?还是天马行空的妄想呢?

    还是说……

    拥有可以咬穿两百八十公厘装甲板的牙齿,以及可以挡下五十五口径炮弹的东西真的存在呢?

    而史特拉斯制药公司就是在现代制造那些难以置信的兵器的工厂。

    除了针对都市战、隐密战进行特化外,还有用来对付恐怖分子便明显超出规格的战斗力。

    对贯穿墙壁、破坏人体来说过于强大的火力,有如无法用人类力量举起的巨大手枪。

    对,人外兵器。

    其最终型变形态便是实验体。

    基本作法就是将『人外』的细胞注入人类的细胞之内,当然,一般而言会引发排斥现象,但是有极小机率可以成功融合。

    但是结果多半是失去理性,成为只懂得破坏的生物。

    经过长年的实验,总算制造出九个可以在限定条件下使用的实验体。

    编号(Numbered),又被称作N系列,其中编号N8的炽者,和N9的凡提丝蒂卡是少数拥有高度智能的实验体,相当具有前瞻性。

    「糟糕!我是不是没赶上party啊?」

    时间回溯到十几分钟之前。

    炽者在空中碎碎念。

    黑烟和火焰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史特拉斯制药的宿舍,也是实验体们不在实验室时渡过时间的地方,先不论戒备森严的宿舍究竟能不能被称为「家」,总而言之,凡提丝蒂卡回来了。

    ──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好不容易逃走了,又要特地回来送死呢?然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凡提丝蒂卡之所以会回来,理由只是为了她的手机。

    下面已经开始展开城市战了。

    滴水不漏的包围,这原本会是一场歼灭战的。

    装甲车在住宅区里围成一道墙壁,步兵则是从两侧进行射击。

    位居中心的目标即使受到无数枪炮弹药的蹂躏,仍然屹立不摇地站着,炽者看着抬头仰望自己的她赞叹:

    「真不愧是凡提丝蒂卡。」

    接着他切换无线电的频道。

    「这里是炽者,请求下一步指示。」

    「哎呀,你已经到啦。」

    炽者忍不住在心中暗骂,怎么会叫一个只懂得研究的笨蛋来当战斗指挥官啊。

    「现在正在进行耐久度测试,你先看看情况吧。」

    「Ok;doctor。」

    炽者很有精神地回答,不过这是为了要盖过自己小小的叹息声。

    情况越看越奇怪,不过是装甲车和人类加上枪炮射击,凡提丝蒂卡没有理由突破不了。

    柔软的身体让她可以反弹任何子弹,再来只要将装甲车切成两半就可以轻松突破了。

    ──难道是因为失控?

    但是似乎并非如此。

    在凡提丝蒂卡身上完全看不到可能发生在强化实验体身上的智能低下和暴力冲动。

    ──而且情况还相反。

    机关枪射出的无数子弹全部都被凡提丝蒂卡弹开。

    但是装甲车及步兵手上的盾牌却一点伤痕也没有。

    也就是说……

    所有子弹都被弹到凡提丝蒂卡身后。

    为了什么?

    为了不伤害这些人。

    「这可真是难得啊,看来她的心情不错嘛。」

    炽者吹了声口哨。

    如果自己可以从洗脑中解脱(虽然光是有这种想法,就会令他产生头痛以及极大的罪恶感),肯定会将史特拉斯的所有人烧得尸骨无存吧。

    在那里战斗的叔叔伯伯们想必也有家人,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史特拉斯在背地里做些什么,即使如此,还是不必去保护那些朝自己开枪的人,搞得自己进退两难吧……

    炽者想起小时候捡来的漫画里,有一幕是穿着奇装异服的肌肉男们边哭边笑边互殴的场景。

    原本开枪的步兵更换身上的装备,背着金属燃料瓶的步兵们手中喷出熊熊烈焰。

    四周飘散着浓浓的气油味。

    人型火把在深夜闪耀着灿烂的火光。

    「那个,doctor?」

    「再等一下,耐久度测试还没结束。」

    「Yessir!」

    火把开始摇摇晃晃的,不对,那并不是在摇晃,而是把两脚并在一起,像是芭蕾舞者一样在柏油路上直立着旋转。

    就在回转速度开始变慢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条弦,这条弦只是稍微振动一下,就再次提高凡提丝蒂卡的回转力。

    叽咿咿咿咿咿。

    极细的长弦发出弹奏乐器般的声响。

    高速振动使得喷出的汽油全部四散,还出现一个小规模的真空状态,让火焰很快就熄灭了。

    「凡提丝蒂卡好厉害喔!」

    这个声音还真是讨厌。

    另一方面,只见四处飞散的汽油洒在火焰放射兵的身上,一个接一个地成了火柱……火更引爆了背上的燃料瓶,爆炸的威力连装甲车都不停摇晃。

    周围产生了一连串的爆炸与冲击,这时有一具焦黑的尸体滚到凡提丝蒂卡的身边。

    说是尸体并不完全正确,因为这个人还活着。

    凡提丝蒂卡开始改变外型,她将身体变化成液状,将男子紧紧包住,阻止火焰继续燃烧下去。

    ──她是打算要救他吗?

    男子身上的火焰虽然熄灭了,可惜已经回天乏术,这个人身上的灼伤早已遍及全身,现在只是不会立刻死亡而已。

    凡提丝蒂卡慢慢地站起,粘液渐渐化作一个垂下肩膀的人型。

    炽者感到悲伤,虽然他无法背叛史特拉斯,但是要同情大胆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她还是做得到。

    其余的士兵开始动摇。

    虽然比不上实验体被注射的剂量,但是在进行对抗人外的战斗时,还是会给予改变精神状态的药物,但是,药物并不是万能的。

    过大的实力差距以及斗志的丧失,光是举枪瞄准凡提丝蒂卡就会造成士兵们极大的心理压力。

    凡提丝蒂卡无视火炎向前走了一步。

    士兵们也开始后退。

    炽者不禁叹息,那些家伙难道不怕减薪吗?还是说心理压力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逃呢?

    士兵们终于忍不住了,纷纷丢下枪转身逃命。

    凡提丝蒂止不为所动,只是站在原地。

    战场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Hey;doctor,换我上场了吗?」

    「再等一下。」

    「Asyouwish。」

    -7-

    牧本的体内有一头炽热的野兽。

    那是最原始的生存本能,会对眼前的杀意产生反应并朝之咆啸。

    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压抑这股冲动了,以前总是放弃去面对它,如果那时候做得到的话,也许不用夺取性命就可以解决了。

    皮开肉绽般的疼痛、烧灼身体的疼痛不断刺激着自己,她也明白,只要乘着那些痛楚解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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