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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骸魔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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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什么相比自不用说。

    ‘傻瓜。虽然很大……我不怕的。’

    “是吗。”

    ‘我有个请求……’

    “什么?”

    ‘那个……握着我的手。’

    “好的。”

    我双手,紧紧握住了少女的手。

    这么握住之后,我感到她的手和手指小得惊人,这让我觉得特别可爱。

    “那么,我来了。”

    ‘克绮,来吧……’

    少女的手指缠上了我的手指。

    两人的体温,两人的心跳,逐渐接近,最后变得一致了。

    我侵入了少女的体内。

    两手握住,艰难地对准着位置。

    刀尖并不固定,一边擦着少女的小腹,寻找着能收容的刀鞘。

    终于碰到了炽热的清泉。

    我动,少女也动。

    擦着龟裂,找到了入口。

    “……是这里吧。”

    ‘……就是那里,克绮。’

    充满热气的声音,夺走了我最后的理性。

    我逐渐沉下了腰。

    炽热,狂猛的刀尖,朝少女压了下去。

    不同次元的快感,把我的大脑烧成了纯白。

    ‘呀……呜……!’

    那里。

    这么烫。

    这么柔软。

    这么湿润。

    这么喜悦。

    但还是强烈地,强烈地拒绝着我。

    连刀尖都还没有进去。强硬扩开的入口,已经在哭诉不能再进去了。

    燃烧般滚烫的肉,紧紧包住了我,把我往回推着。

    太尖锐的压迫,在苛责我。

    快感和疼痛。

    逐渐变得没有区别了。

    即使没有区别,身体还是在动。

    雄性的本能,在驱使着我。

    我正要用力的一瞬。

    我看见,少女咬着嘴唇,承受着痛苦的表情。

    我看见了。

    心和身体,产生了犹豫。

    这犹豫传递过去了。

    通过气味,传递给了少女。

    手指。少女抓着我,令我生疼的手指,慢慢地解开,温柔地包住了我的手背。

    ‘没事的……所以……还要……我要克绮……’

    这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我后悔了。

    如果现在后退,以后还要重复这痛苦呢。

    那是做不到的。不可能做到。

    前进。只能前进。

    “呼气。”

    我这么说着,向前贯穿着少女。

    ‘呜!’

    我将肉裂开,挖掘着。我在几近不可能的小缝中,至少潜入了刀尖。终于安定下来了。

    ‘肚子里……装满了啦……’

    少女说着,甚至浮现了泪水。

    “还差的远。”

    ‘哎?’

    少女软弱的表情,简直太美丽了,我舔着她的脸颊。

    汗的味道。

    疼的气味。

    恐怖的气味。

    但是里面,也有把一切都交给我的信赖的气味……

    我感到,自己就像是向无罪的人出手的死刑执行人。

    死刑执行人。

    于是我浮现了一个想法。

    “疼吗?”

    ‘没,没事的。’

    少女回答着,冒出了汗水。

    “数三下。每数一次的时候,深深地吐气。”

    ‘唔,嗯。’

    少女点点头。

    ‘一……’

    少女数着。

    紧张得感到疼。

    忍耐着恐怖得痛苦,身体逐渐用力。

    ‘呼--’

    逐渐呼出气。

    身体的力气流走了。

    似乎压迫减弱了。

    ‘二……’

    恐怖又袭来,身体开始战栗。

    手指,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吐出来。”

    ‘呼--’

    少女从顺地呼出气。

    凝固的表情稍微有些缓和。

    从肩膀,从后背都流失了紧张。

    “还不够。”

    ‘呼--’

    手指在我手中柔软地脱力了。

    手肘垂了下来。

    还没事呢。

    还得再数一个数。

    她这么想着,把身体都交给了我。

    她这次深深地呼气的时候,我便突然朝少女顶了进去。

    速度是关键。

    少女完全脱力的身体。必须比疼痛和紧张更快地刺入最深处!

    ‘呀!’

    少女叫着,指甲刺入了我的手背,这是一切都结束了之后的事。

    ‘这就是……全部……?’

    少女轻声说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嗯。我的全部。”

    ‘是吗……太好了……’

    少女的双臂绕到了我的背后。

    我也紧紧抱住了少女。

    紧紧地。紧紧地。

    直到我们互相溶合。

    我裸露的胸膛撞在少女的胸前。我们紧紧地相抱着,仿佛肋骨都要撞在一起了。

    我慢慢地仰起身。

    矗立的东西,从少女体内拔出。

    涂着鲜血,看起来有些恐怖。我感到征服感的同时,也感到了莫大的罪恶感。

    ‘太过分了,克绮。数到二的时候就进来了。’

    “我只是说数三下。我没说什么都不做。”

    ‘总是这样。克绮欺负人!’

    “确实,是故意让你误解的,是我不好。不过……如果真是完全跟预告一样,应该是更疼的。”

    ‘是吗……是啊。’

    我做的,是斩首人的伎俩。

    预备的时候,会详细地告诉囚犯死刑的顺序。

    囚犯如果知道了自己被斩的瞬间,可能会挣扎。

    即使不挣扎,人类的脖子,在真正紧张的时候,是坚硬无比的。

    如果这么斩下去,囚犯会痛苦,而且斩首人也会不光彩。

    所以,就要告诉他们假的顺序。

    这样一大意,脖子一刀就能砍断。

    先不管道德上如何,这也算是一个方法。

    ‘那个……’

    少女的视线,还盯着我矗立的部分。

    “什么?”

    ‘真精神啊。’

    她的语调很微妙。

    “不用介意。这种情况处理一下就好了。”

    ‘那不行啊。克绮……那个……让我这么舒服……’

    我看着少女。

    双腿间。

    白色的床单,上面出现了一小块红色印迹。

    “没有必要勉强。还有下次呢。”

    ‘没有了。’

    少女温柔地回答。

    “什么?”

    ‘克绮,明天不是一定会到来的。即使到来了,那也变成了今天。其实存在的只有今天。’

    “嗯……”

    我一瞬间烦恼着能否同意这独特的逻辑。她说的确实是对的。

    我有这样的感觉。

    “就是说……今天能做的,就该今天做。是这样吧。”

    ‘嗯。’

    少女高兴地点头。

    ‘所以,克绮……’

    即使她不用这么湿润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会说不的。

    “那……我来了。”

    我再次进入了狭隘的小道。

    不过,已经有了路,和刚才比起来已经轻松多了。

    追风者也许顺利地放松了吧。

    ‘刚才……啊……已经大概明白了……’

    即使如此,她还是偶尔露出痛苦的表情。她逐渐地接纳了我。

    惹人喜爱。惹人喜爱。惹人喜爱。

    小巧的身体,她的勇敢,让我爱得无法自已。

    我抚摸着她的脸颊,梳着她因汗水贴在额头上的前发。

    ‘呜……’

    我到达了最深处,少女轻轻地叫了出来。

    我停在了那里。

    ‘呃……那个……怎么做才好?’

    “不用勉强。什么都不做就行。难受就说出来。我喜欢你。”

    我想着的只言片语从嘴里蹦了出来。

    我看着少女惊讶的脸,我逐渐动了起来。

    ‘那个……我也……喜欢……克绮。’

    少女仿佛向我透露自己的小秘密一样,在我耳边小声说着。

    单纯紧紧绞着的抵抗,缓缓地发生了变化。

    窄道变成了柔软的形状,接纳了我,又把我送了出来。

    炽热湿润的东西,渗透了每一个角落。

    只是感到狭窄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现在我刚刚感觉到了路上微妙的起伏。

    那是特别特别舒服的。

    我想征服小径上所有的起伏,于是全力地搅拌着。

    ‘呜……克绮……拜托……更……啊……’

    我耳边的甜言蜜语。

    她柔软的身体在我下方扭动着。

    逐渐充满了。

    极热的东西,逐渐充满了我的体内。

    像是脉动着的岩浆一般,在我腹中搅动着,寻求着出口,几近疯狂。

    ‘要化了,克绮,我……我们要溶化了……’

    我明白少女的话语。

    至今为止只是混和起来的两种气味,开始了溶合。

    黄金色,和钢色。

    是钢溶化了黄金,还是黄金吸收了钢,溶合的二者,逐渐升华为其他的东西了。

    ‘这种感觉……呜……我……第一次……’

    逐渐改变着。

    气味就是我,是我在变化。

    逐渐充满了身体,炽热的溶化的火焰,连我的内脏都要完全地融解了。

    心脏、胃、肠,全部都融解,即使这样火焰还是不满足,继续锤炼、煅冶着我的内部。

    ‘克绮……我,我……已经……’

    少女的气味在变化。

    和我一起变化着。

    她被体内的火焰逐渐地融解了,在我的怀里,像黄油般柔软。

    ‘好烫啊……克绮……好烫啊……’

    稍微还剩下一些的大脑在发笑。

    热力学的第二法则。

    热是只能流向一方的。

    如果她热的话,我就是冷,如果我是热,她就应该是冷。

    为什么不明白?

    心脏回答。

    现实,凌驾于理论。

    她和我同时感到热。

    二人之间产生的火焰。

    那是小小的奇迹,那奇迹使我们更加接近。

    我体内的火,压力开始集中于一点……收缩于串刺的前段了。

    “--”

    她湿润的眼睛看着我。

    她惹人无限怜爱。我想叫她的名字。

    我张开嘴,飞出的不是话语--。

    嗷--。

    而是高声的,尾音很长的野兽咆哮声。

    追风者。

    这咆哮,人耳所不能捕捉的旋律,才是她的真名。我终于理解了。

    ‘呜,克绮,克绮,克绮--’

    语言融解了,变成了咆哮。

    嗷--!

    我们互相咆哮着,确认着对方的名字。我和少女同时达到了高潮。

    产生了爆炸。

    撼动骨头,削开身躯,连灵魂都要震出来的喷射。

    像是狂岚般的余波。我们紧紧相拥着,忍受着。

    长长的一瞬之后,我们同时颤着身体,互相注视着。

    “你真美。”

    ‘哎?’

    少女因汗和泪水弄得很湿润。她歪着脑袋。

    我舔了她额头上的汗,尝了尝味道。

    苦中感到的,是安心的味道。

    温柔的气味。

    ‘我也是……’

    少女的手指挠着我的喉咙。

    然后她运回自己嘴边。

    ‘一样的气味呢。’

    我们连在一起,拥抱着。

    轻轻碰在一起的,轻柔的拥抱。

    “真想,一直这么下去。”

    ‘是啊--可是,所以。’

    “嗯,必须去。”

    为了做个了结。

    ‘惠在等待着。’

    少女说出口,她稍微……稍微皱了眉头。

    复杂的感觉,令少女的气味产生了波纹。

    不过,她最后还是笑了。

    我们,最后又紧紧拥抱了一次。

    我们慢慢地分开了身体。

    紧紧溶合在一起的二者,慢慢又分开了。

    她双脚间流出了什么。少女不可思议地看着。

    溶入了血和蜜的白色液体。少女用手指蘸了一点。

    她用鼻子接近闻了闻,轻轻舔了一下。

    “--好吃吗?”

    我刚才仿佛也问过。我这么想着,又问了一次。

    ‘虽然不好吃……不过,有些幸福。’

    “幸福?”

    ‘我的气味和克绮的气味,合为一体了。’

    “是吗。”

    我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

    不对,应该更早注意到的。

    很是时机地忘记了。一定是脉动的心脏干的。而且头脑大概也是共犯。

    “说起来……没有做避孕啊。”

    ‘避孕?’

    少女天真无邪地问,令我难以回答。

    不,甚至可能有更严重的问题。

    甚至追风者对于生殖的理论都有可能是无知的。

    因为,她成长的时候,完全没有同龄的年轻人。

    “我冒昧问一句……对于男女之事了解吗?”

    ‘刚才,我和克绮做的事?’

    “嗯。对于这种行为的意义。”

    ‘是要生孩子对吧?’

    一滴汗顺着我的脸颊滴落下来。

    ‘那,避孕是什么?’

    “仔细听我说。人类的现代社会,对于这个过程,性交、婚姻和生殖是分离开来的。”

    ‘嗯--。即使不是夫妻,也做这种事啊。所以人类才增殖得这么快啊。’

    “嗯。然后,为了追求快乐,也会避开生殖而追求性交。”

    ‘不生孩子吗?’

    少女皱着眉头思考着。

    “就是这样。避免怀孕,就叫做避孕。”

    ‘哎--。人类真是想着很美的事啊。’

    “嗯……然后,那个,我们刚才没有做避孕……”

    ‘嗯。不用做的。’

    少女表情平静地点头。

    ‘要是能生个健康的孩子就好了。’

    少女光辉夺目的笑容,令我的心跳一瞬停止了。

    我的视线不由得挪开了。

    一瞬间,她的笑容变得不再是笑容。

    不对,笑容还是笑容,但是我能感觉到锐利的杀气。

    ‘嗯?克绮怎么了?’

    “没什么。一次而已,并不一定受胎。”

    ‘所以说如果能生的话就好了啊?克绮不愿意吗?’

    还是平时的笑容。

    我全身颤抖。

    极其寒冷的风,从少女那边吹过来……大概是我多心了吧。

    床单被吹起,桌子上的台灯嘎吱作响都是我多心--

    ‘克绮……没打算成为父亲,就抱了我吗?’

    “是的。”

    我有些憎恨不会说谎的自己。

    风停下来了。

    但不是说力量消失了。

    我能看见。

    无数的风刃,就好像满弦的弓一样,对准了我。

    只要稍稍一动,那所有的风,就会把房中的一切,都切为一立方厘米的小块。

    “好像有误会。”

    我对着少女,开始了滔滔的演说。

    --一切都是繁殖战略的问题。

    各种生物,都会向着能让自己基因更多地留下来的方向进化。

    雄性和雌性不一样的,是繁殖时的付出。

    对于雄性来说,繁殖的付出很小。

    所以,能让更多的雌性怀孕,就是让基因更多地留下来。

    另一方面,雌性产卵或是出产的付出非常大,所以有必要选择雄性。

    选择的标准,就是能力。

    要生出优秀的孩子,就要选出最强的雄性,这是雌性的基本战略。

    所以,男人容易见异思迁,女性则比较专一。这样的方向性就产生了。

    逢场作戏,对于利己的进化论来说是必然的。

    ‘哎,是这样吗?’

    她到底理解了多少呢。

    少女应该是头一次听到。她眼睛闪着光,仔细地听着。

    我不想欺骗她天真无邪的对知识的好奇心。

    “不,不是这样的。”

    我正直地回答。

    基因的战略,不是唯一的,也不是绝对的。

    那只是令生物进化的无数因素之一。

    特别是对于人类,很难说基因的支配占主要方面。

    意志的力量,能够轻松地凌驾于基因之上。

    想想就知道了。

    如果人类真的是被基因所支配的话,那么应该是根本不能避孕的。

    在成功分离生殖和性交之前,人类就一直追求着各种快感。

    所以,说是基因中包含的命令,基本上是没有说服力的。

    “大多,是被用于这种场合的借口。”

    ‘是借口啊。’

    啊,又起风了。

    “啊不是,那个……”

    我仔细想了想。

    “我只是没有考虑周全,没有预想到将来的事情,有些困惑而已。”

    少女仔细盯着我的眼睛,嗅着气味,然后笑了。

    ‘知道了啦。我原谅你。’

    虽然我不清楚她是原谅了我的什么,总之我长吁了一口气。

    看见我这个样子,少女又笑了。

    我们分别淋浴(没有洗发素)。我穿上了衣服。

    我没有感到疲劳,反而是感到精神特别好。

    大概是因为我得到了少女的力量。

    我的嗅觉稍微迟钝了些,但操纵风的力量没有消失。

    “不累吗?”

    ‘我?很有精神啊。’

    确实……少女也很有精神。

    即使她这么坐着,我也能感觉到从她那边传来的回旋的热气。

    “已经不要紧了吗?不会感到不舒服?”

    ‘因为克绮刚刚给了……’

    少女红着脸低头说着。

    这样啊。

    我的血肉成为了少女的食粮。

    我检查了一下邮件,神甫发来的邮件到了。

    我检查了时间。

    “场所是斯特拉斯的本社。时间是三十分钟后。”

    ‘惠就等在那里呢吧。’

    “嗯。还好,没有指定人数。”

    大概他们不知道追风者和我在一起,或着他们的爪牙还没伸到这么远。

    无论如何--。

    “走吧,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实现我一生的愿望吧。”

    ‘克绮的渴望是什么?克绮的祈愿是什么?’

    “冲入斯特拉斯,让他们尝尝厉害,救出惠,三人一起回来。”

    ‘我来实现你的愿望。克绮的愿望,由我来实现。所以--’

    ‘回来之后,克绮就是我的了。’

    少女微笑着,嘴唇中露出了牙齿。

    我后背闪过了冰冷的感觉。

    但我的胸口却更炽热地燃烧着。

    无论那是带着什么含义,我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我已经决定了。我是你的。”

    --几小时前。

    ‘进来。’

    黑色的,巨大的办公桌。

    是个完全为了实用的桌子。桌子对面的男人低声说。

    ‘是,失礼了。我前来报告。’

    进来的是眼光锐利的秘书,她一只手握着报告文件。

    还有--

    男人铁一般的脸上,稍微浮现了一丝疑念。

    ‘岛贺阳君也来了,什么事?’

    这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诘问。与其说是诘问,不如说是批评。

    斯特拉斯制药社长,神鹰士郎怀有的疑问,有时能够杀人。

    叫做岛贺阳的研究者,感到了射向自己的尖锐目光。她像孩子般颤抖着,藏到了秘书身后。

    ‘希羽君……’

    ‘我来报告了。还有,岛贺阳博士有提案。’

    男人轻轻地点头。

    ‘取得特异点的那件事……和土著种族的交涉结束了。最后商定,下一次食物的提供量多出百分之三。’

    狭祭市的人口,大约有六万。

    我们斯特拉斯的员工占有很大比例。

    在人口减少的大环境中,狭祭市随着斯特拉斯的大跃进,也产生了很大的成长。

    每年都会有两三千的人流动,包括诞生、死亡、搬出、搬入。

    这是个很有活力的城市。

    是个新陈代谢激烈的城市。

    但这些都只是极其谨慎地操纵着的数值。

    这里不为人知的特征,就是失踪案件的数量。

    绝对。

    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达到了三位数的数量。

    最积极招募的,是外国劳动者。

    然后就是精心筛选的独身者。

    招募一个没有束缚的家庭,然后把整个家庭消除。

    来此的旅行者,从未发生跨越市境的事。

    虽然还是有来此的事前调查,但既然能够连户籍都操纵,那么把人类的痕迹完全消除,意外地容易。

    这样,每年这里都会吞食五百以上的人。

    他们都是被斯特拉斯消费了,成为了非人土著的‘食物’。

    ‘贪心啊。’

    神鹰脑中浮现了神甫坏笑的样子,他自己也露出了尖锐的笑容。

    斯特拉斯定居狭祭市以来,那个堕落的神甫就一直很碍眼。

    他每次都会抓住这边的弱点,然后尽情享用血和肉。

    现在,那个神甫一定又是带着无邪的表情微笑着吧。

    想到交易成功之后。

    但是只有这次不同。

    ‘也就是说,是我们胜利了。’

    ‘是的。取得九门克绮,已经基本确定了。’

    秘书微笑着。

    惨绝的笑容,让人觉得她是肉食兽。

    九门克绮。

    具有人形的特异点。

    能够匹敌核能的力量源泉。

    无论非人的哪一股势力得到了他,都会因为过于强大而打破平衡。

    那个神甫也是想铲除隐患。

    所以,把处理工作交给我们,自己拿了有利的条件。

    作为斯特拉斯,是不能把九门交给非人住民的。

    我们好像不太情愿地接受了条件。

    但是其实我们有着其他的理由。

    ‘报告的事只有这么多吗?’

    ‘是的。已经安排好了和九门克绮的“交涉”。关于这件事,岛贺阳博士有事商量。’

    ‘那个……’

    ‘什么事?’

    岛贺阳的白外套颤了一下。

    ‘小惠的事……能不能把她给我们开发调整科?’

    ‘惠?为什么?’

    ‘是的。那个,特异点的检查,有阳性反应……’

    ‘惠,是克绮的妹妹吧。能作为特异点克绮的备用品吗?’

    ‘特异点和惠,没有血缘。’

    希羽在旁边说。

    ‘适用性D…,不是特别高的反应……’

    岛贺阳慌忙摆手。

    ‘D…?’

    就是说只是比平均程度稍高而已。

    ‘我想用于试验来着,但是希羽说没有社长许可是不行的……’

    ‘不批准。’

    神鹰立刻说。

    ‘哎--’

    ‘这次的实验如果成功了……以后就没有制造实验体的必要了。不能批准白白夺去人生命的事。’

    ‘那个……就是说……’

    岛贺阳睁大了眼睛。

    ‘话就这么多。希羽君。’

    ‘我的实验……要中止了吗?’

    ‘如果顺利的话。不用担心。我准备了你之后的职务。’

    ‘那告辞了……’

    岛贺阳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神鹰听到关上门的声音,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他一边签字,一边看着屏幕。

    需要处理的杂务像山一样多。

    即使是在这个救济了全世界的夜晚,这个值得庆贺的夜晚,这也是一成不变的事。

    ……

    ‘喂--’

    我睁开了眼睛,最先看到的是闪着光的眼镜。

    ‘喂--,小惠?’

    我终于明白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于是我努力调整着意识的焦点。

    ‘拍拍。’

    看着我的那个人,是个女性。她带着大眼镜,穿着白外套。

    她腋下夹着手写板,用手拍着我的脸。

    ‘醒了吗?’

    她拖长尾音的声音,很温柔,让我稍微安心了些。

    这里是哪里呢。

    想不起来。

    脑中雾蒙蒙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记忆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切都很暧昧。

    我只知道一件事。

    冷。

    这里太冷了。

    ‘这里……是哪里?’

    ‘是医院。小惠受了重伤,被送到这里了。’

    很高兴的笑容,让我想起了什么人。

    对了,房东小姐。

    房东小姐……是谁来着?

    ‘因为用了很强的药,所以脑袋大概有些迷糊,不过没事的。’

    是吗,没事啊。

    可是好冷啊。

    ‘那个……你是谁?’

    ‘我?我呀,是医生啊。’

    医生。

    在脑中重复着。

    医生。

    医生。

    啊,原来是医生啊。

    我发着呆。

    用不上力气。

    我颤抖着。医生从眼镜后面看着我。

    怎么回事呢。

    她的眼神,有些可怕。

    啪地一声。

    医生打开了笔帽,靠近了我。

    ‘有点痒,忍一忍啊。’

    笔尖在我大腿上写着什么。

    ‘那个……在做什么……?’

    ‘小惠的,名字,还有,实验序号。’

    实验序号。

    实验的,序号。

    不过,实验,是什么?

    像是事件的事情吗。

    我是怎么受伤的呢?

    ‘M-E-G-U-M-I。K-U-M-O-N。标本序号,系列十,好了。’

    医生一边哼着歌,一边用油性笔写着。

    ‘然后照相,看这边。’

    医生从白外套中拿出相机,对准我。

    闪光灯从各个角度照着我。

    我笑着。

    我打算笑的。

    ‘小惠,打针啦。会有点疼,忍一忍哦。’

    ‘嗯。我能忍。’

    很粗的针,扎进了我的手臂。

    黄绿色的药水,逐渐注射进来。

    ‘疼!’

    ‘不行呀,不能动。已经是大姐姐的年龄了,忍一忍。’

    不对。

    疼的不是针头。

    疼痛以手臂为中心,逐渐地扩散。

    就好像,全身的皮肤都在被针刺一样。

    我的眼泪流到了脸颊上。

    连这眼泪都锐利地扎着皮肤,我打了个哆嗦。

    手腕。脚腕。

    像被锥扎般的疼。

    是因为药,还是因为疼呢。

    我的意识稍微清醒了。

    皮革的带子,固定了我的四肢。

    ‘药已经走遍全身了吧?’

    医生弹了一下我的乳房。

    ‘呀,呀!’

    我的身体一动,手脚上的皮带就锢紧了。

    我咬着牙忍耐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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