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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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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小心,狼王魔尊之宗室便在前方五十里处,只怕彼等作困兽之争,拼命之下难保不出差错。”
闻得方才不足之所吟诗辞,那血魔虽稍有诧异之色,然仍平静如恒道。不足因其魔修前时之解困,心存感激,此时复闻得其修提醒,心下顿觉温暖,遂低声传音道:
“多谢上修大人,在下省得。”
而后不足二人降低云头复行,得其距狼王魔尊之宗室所处十里许时,见一座大湖在前,湖水荡漾浩淼。那二修收了法云,俱各御流风而行。那血魔暗掐法诀,其身形便渐渐隐去,先是淡淡血色若影,至最后居然视之不见。不足暗赞道:
“血魔之名与实符,果然!”
不足亦有样学样,施展寻常之法诀,隐了身形。悄悄儿随了血魔前行。狼王魔尊之宗室居所宏大,大湖之中央一座大岛,岛上整整一座独立陡峰,自上而下层层落落尽数隐在一座护山大阵之中。亭台楼阁各具形态,随地势而起,仿若天然长成。山半缓坡之地开有一门,其门户正是那半坡石凿巨狼之黑黝黝大口。
“狼王果然大才,若非此次蒙难,他日此魔修必能得逞正果也。”
那血魔感慨道。不足亦传音道:
“宗师级人物,岂是吾等寻常之修可以比拟哉?”
“哼,仙神大德宁有种乎!”
“血魔大人所言极是!在下受教。”
“吾二人在此地守护,严防狼王魔尊之后裔逃脱。此时干系重大,汝当小心仔细,否则必受责罚。”
“是!大人,在下晓得。”
不足与血魔分了位置,血魔在前,扼守狼口之地,不足埋伏远处谷口处,检索漏网者。
大约半个时辰,晴天里一道火光闪过,而后轰隆隆,一声山响,不一时,狼王魔尊之宗室所处独峰峰顶崩塌,一团烟尘腾然而起,遮天蔽日。不足虽身在数里开外,亦觉地动山摇,心神大颤。
“虽不似万劫渊连环神阵爆发之势,然其半峰折断,击爆守护法阵之威势却然令人心惊骇然也。”
不足睁眼而视,见数十魔修飞冲出狼口门户,却然遭血魔运使数十丈大小一朵血色法云吞纳。
啊!啊!啊!······
惨呼声不绝于耳。不足瞧得仔细,见一魔修须发洁白,施了玄妙遁术,居然脱开血色法云,直往自己之方向冲来。
“哪里走?”
不足大喝一声,驾云而上,迎击此修。
“哼!小小凝元之修亦然辱我狼王世家么?杀!”
那魔修手中法器,乃是三股托天叉,叉尖锋刃寒光闪闪,阴然森人。三股青幽幽法能神光直指不足。不足手中不过一把下品仙剑,迎击之。
轰!
两般法器撞击之声响罢,而后哗啦啦碎响,不足手中之一柄仙剑居然断裂成无数碎渣,闪着银光落下法云而去。
“贼子,去死!”
那魔修奋起全力,复一叉扫来,慌得不足接连躲闪,然那厮三股叉运使神妙,上三下四,左五右六,直接将不足闪躲之方位封死。不足唯徒手迎击,瞧得亲切,伸手欲将那三股叉握在手中。那魔修老者大喝一声道:
“着!”
不足只是觉腰腹一紧,再回过神时,其法体已然遭其三股托天叉挑在叉尖锋刃上滴溜溜乱转。
“贼子,尔等屠吾满门,吾便杀尽汝等。死吧!”
其修突然发力,三股叉上神魔元力狂闪,道道魔力边是撕扯不足法体,边是狠狠撞击不足其体,那不足其时便如一具死尸般,任其凌迟。浑体吃痛,边是眼前亦是金星乱闪。三股叉又是一抖,不足只觉一股大力猛击其体。
轰!
不足之法体往后直飞出,径直撞入背身后一座石山上丛林里。那数尺粗细之松林巨木,砰砰砰乱响,待得不足身形稍住,回首而望,入目中一道丈许通道大开,其间巨木尽数半腰而折!
那魔修紧追而至,面上亦是一愣,继而怒火中烧。
“啊呀呀!天道不公!尔等屠吾满门,怎得尔等便是一人都不死耶?”
那修双手挥动,三股叉复骤然而至,不足此时已然恢复平静。其冷冷盯着此修,手中掐着法诀,口中风雨御道诀大起,见其修杀得近了,喝一声道:
“风起!雨生!”
那魔修四围八相近百丈方圆天地气机突变,眨眼间狂乱似如毁天灭地之神能狂风肆虐,元力所化之暴雨如注,纠合着此飓风直冲此修而去,便是刹那时光,那上品法器三股托天叉已然毁没,便是碎末亦随风而逝,再无踪迹。那魔修只是张了张嘴,连一声惨呼都未及发出便消散空中。其震惊、绝望之神色,仍历历在目。
不足浑体一软,缓缓降下云头,弓着腰,大声喘气。此番厮杀,敌方拼命,己方怯战,至最后居然差一点命丧此地!
“原是某家拼命,别家围杀。此番换做别家拼命,某家倒差一点丧生于此!无所顾忌,决然而为必能有超常之力也!此番苦战有所得,不虚此行。”
待得气息稍缓,不足复起身云头,俯察丘上林木,战团处居然突兀现出百丈方圆之一大坑,坑底浑圆若半球,而其表山石平整,宛若百丈巨锤一击而成,毫无雕凿之痕迹!只将不足瞧得目瞪口呆。
“天也!从未尝做如斯之猜想也。某家风雨御道诀居然有如是之功也!观此半球石坑,寸物不存,此法虽猛,毕竟太过逆天也。往后当小心运使才好。”
不足复驾云回转,远远儿张望,见四下无人在意,便收了法云,驾流风,入山谷,低了身形,往山谷之外间疾行。不多时,忽然眼前一道黑色闪电扫过,惊得不足猛可里一顿。
“何人大胆?敢阻吾魔门之行事”
“呵呵呵······好笑死也!汝魔门行事,怎得往山外狂奔?莫非欲脱身魔门而遁逃么?”
一道脆生生之反问响起,不足闻言大惊,只得回转身,瞧得亲切,却原来乃是一个女子,正端坐苍鹰之上冷然而笑。
“何方仙子驾临,不知为何阻吾去路?”
“魔门大天尊麾下巡察使司马仙儿便是在下小女子。”
“啊也!巡察使大人误会我也。吾乃是欲搬救兵来此,抄没此反贼狼王魔尊之宗室也。”
“尔等尽皆魔门中精锐,还要什么救兵耶?”
显见的此女修面色稍缓。不足复道:
“大人不知,那狼王魔尊之宗室势大,便是吾等虽有涂高大人领衔,已然堪堪儿难支也。”
“也罢,左右无事,吾便随汝前去相助尔等。”
“多谢大人。”
于是,那巡察使女修会同不足复飞至其战团处。不足心下大叹晦气,本欲遁逃,脱离魔门,却不料半途遭遇此女修相阻。
“血魔师兄,小妹来助阵也,”
那血魔眉头微微一皱冷冰冰道:
“此地与九道之巡察使一道似乎无关,巡察使不去巡查,来此何为?”
“便是此小兄弟求救引得吾来也。”
这般言罢,却身体前出,再不理睬血魔之言论,直入战团相助。那血魔恶狠狠盯了不足一眼,复施法强攻。
第二百六十一章
狼王魔尊之宗室上下数百人,除去内应之狼王魔尊族人十数修,多遭杀戮。及至第二日黄昏时,狼王魔尊之一族已然所剩不多。苟活者大多或功法了得,死守不出,或隐藏巧妙,暂无觉察。其时不足等已然杀入其内中山门。一殿一室,一地一场,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魔修!便是其所豢养之魔兽都无一幸免,尽数遭诛杀。
“石如金,现下已无甚险,汝当头巡查,当无异议?”
涂高等渐渐聚集,连同那巡察使女修一并六人并所余内应之狼王魔尊族人五修齐聚此间顶峰大殿之外。涂高观诸不足小心翼翼踌躇不前之情状,面露鄙夷之神色道。
不足闻其言,心下不乐,然哪里敢滋事,只是应道:
“属下晓得了。”
“涂高师兄,此大殿之处乃是狼王魔尊宗室家族之祭祀处,还应小心才是。不如小弟与其同去吧。”
那血魔面无表情道。
“嗯?如此甚好!”
那涂高脸色不展道。
不足心下甚为感激,谓血魔低低道:
“多谢大兄!”
血魔望一眼,亦不答腔,只是率先飞身入内。不足紧随其后,飞入大殿。此殿山石所筑,内外法阵相锁,坚固牢靠。不足方一进入,那迎面祭坛上神主牌位一个个,干净整洁,一层层延展而去,怕是有数千之数。显见的此狼王魔尊之宗族之繁盛!然不过两日光景,传承数千载之宗室便遭断绝也。
不足感慨万端,逢此豪门沉浮,心下似是若有所悟。然仔细思量却又不甚了了。
转过祭坛,忽见血魔静静临空而立,其双目注视前方,似是戒备之甚,先时无所见也。不足亦顺其目光而望,见一座藏青色石雕狼王,安然而卧,似是沉睡入梦,尚未清醒。
“大人,此······”
“嘘!此狼王也,莫要惊了它。”
那血魔悄声言道。
“不过一座石雕也,哪里便如此可惧?”
不足心下暗自思量道。而那血魔却似明了不足之所思一般,继续道:
“此狼王本体也,虽沉沦数万载,然其威仍存,不可亵渎!”
“是!”
不足闻其言,不敢造次,只是小心应答。然其心下却是明了,此地有强**阵封印,只是不知其中到底是何物罢了。稍稍后退而返,见外间四修早已将此地漏网之修尽数诛杀,此时已然齐聚此大殿内。
“上修大人,血魔大人已是查得狼王之秘库所在,只是有狼王本体石雕守护,不敢进入。特来向大人禀明。”
“嗯?吾等皆去瞧瞧。”
众修不语,随其入内。
“血魔,有何发现?”
“秘库便在此地,只是有狼王本体在此,不敢冒然行事。”
“嗯,大伙儿皆瞧一瞧,可破得此阵?”
于是六修齐齐前行,仔细琢磨此间大阵。不足早已是查得此阵之玄机,若有半载之时令,破之不难。然其时众修皆各怀鬼胎,不足哪里敢声张!
“如何?”
好半时,涂高开言问道。
众修不答,皆紧皱眉头相觑而视。
“阴阳二修,汝等二人与法阵多有涉猎,可有妙法解得此阵?”
“此阵即在此地,守护秘库重地,哪里便这般容易破之?不过,天下大阵无论几多玄妙,若可以武力强力破之,未有不克也!”
“强力破阵?嗯,话虽如此,然此阵得需几多法能耶?”
那巡查女修开言道。
“此地有涂高大人半步入道,余者除却石如金外,皆是小圆满之修,可以一试。”
阴修慢吞吞道。不足其时回望那叛族魔修五人,见彼等五修尽皆默然,不言不语,只是注视狼王石雕面生自嘲。不足悄然谓血魔道:
“上修大人,此地狼王魔尊之族人在此,何劳大人等算计耶。”
“乃是怕彼等算计也!”
“嗯?彼等叛族已然心境难谴,怎能疑其不归也!大人,自古用人不疑,况乎彼等皆叛族之内应也。”
那血魔略略一思,回禀涂高。自是暗中传音于涂高,将不足之语再述。那涂高思之再三,忽然回身谓其五修道:
“尔等熟知此地大阵,不知有何计较?”
“回大人的话,打开此阵需生祭活人,待得法阵之核纳得足量鲜血便可激发此阵,洞开此秘库。”
内应一中年魔修讥讽自嘲之色不减,淡然应对道。
“生祭活人?还有何需在意之处,一并讲出吧。”
“便是如此罢了。”
那修冷冷道。不足查视余修,观诸彼面色略有异色,心下暗道不妙,怕是彼等还有后手在也。
“嗯,如此便生祭活人吧。”
“可是此地再无活人也!”
不足讶然道。话一出口,心下大悔。
“难道涂高欲将此五修活祭么?”
乒乒乓乓,一阵攻击之声猛然响起。不足回望战团处,那五修已然倒地不起。中年魔修道:
“报应啊!”
“哼!抛入阵中。”
“是!”
阴阳二修只是手脚几闪,那五修已然入阵,其体肤上鲜血汩汩流淌,渐渐汇集,顺几道水槽没入石雕下。那秘库外石雕忽然莹莹闪烁出青幽幽法能光泽。待得半响,大阵仍不摇不动。涂高皱眉道:
“外去捉拿几修来吧。”
“是!”
数修一声应,皆回身欲行。突然,血魔冷不丁一刀飞击不足,突如其来,不足正往外行,猛可里哪里防备,正正儿直斩在胸腹,尚来不及惨呼出声,那血魔已然飞起一脚踹在其法体上,不足此时那声惨呼才然发出,然眼中之不解仍闪闪烁烁。
不足落在阵中,血流如注,急运使神功相抗,然那法阵却自生一股强力,抽取法体之鲜血不止!以不足之法力居然不支,浑体渐趋衰弱,只是双目仍死死盯着阵外数修。那血魔面无异色,漠然处之,浑若无事。似乎几修之生死如蝼蚁尔!
不知几时,大约数刻之时,大阵石雕上雕刻之炫纹似如复活一般,尽皆飞动,捉对儿飞驰、重组。又是数息之时,只闻一声怪异鸣响后狼王真体石雕连同不足等六具死尸一起消失。阵外五魔修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难道那厮骗了吾等?”
阴阳二修道。
“谁说不是呢!”
巡察使女魔修冷哼一声道。
“强力攻击,轰没此地!便是掘地三尺,亦要将秘库挖出。”
“只是此地法阵守护,不知先于吾等之先贤大能谋划几多,已然无功。吾恐此番,吾等是一无所获也。”
那血魔开言道。
“攻击!不试哪里知悉?”
“是!”
众修一声诺,而后展开手段,发起一轮轮狂风暴雨般攻击,便是法器宝物亦是接连引爆数件。然其地安之若素!五修在此勾留数月有余,终是无功,后魔门传召,乃不得不返。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不知何时,不足慢慢醒转来。其睁目四顾,心中大骇。四围灰蒙蒙一片,无天无地,无日月星辰,无沟壑,无川岳,无草木之花,无飞禽走兽,便是这般灰蒙蒙之光景!既非雾霭,又非云霞!勉强起身,却似浮起半空!撑开识神得悉,此地之大居然不查!不足讶然,瞧一瞧周遭,只见几具新鲜死尸或前或后散乱排列,余者尽皆先人之枯骨朽体,黑压压一大片,不知其几多也。不足叹一口气自语曰:
“尔等背门叛族,绝然无料今日之患!修行盼道怎得便如此耶?”
略顿一顿复道:
“唉!莫说尔等这般死不瞑目,便是某家不也已然着了同行师兄弟之道么!都说魔门之修众相互争胜,修界诸门诸派无可及者,然此等背后黑手却哪里能躲避得也。”
不足自怨自艾半响,一边起身打坐欲吸纳天地神能元力恢复。功行一周天,识神内视大惊,居然无一丝儿元力入体?浑体疲软仍如旧时。
“咦!这可如何是好?若纳不得元力,便如凡俗无粮可食,不几日便死翘翘矣!”
不足大惧。生死之事非小,此时又遭遇挣扎之时也。
“嗯······”
忽然一声低低之呻吟声传来,不足一惊,急四下里寻觅,并无异状。再回头瞧视那五具死尸,只见其一具死尸并无如余尸般坚硬萎枯,似是仍有血丝儿于其胸口创伤处缓缓儿渗出。
“难道此修没死?”
不足欲转身往此修身边去,哪知周遭似遭封禁般,只是其体能原地稍动,却然无可移动半步!
“喂!喂!道兄,道兄!······”
不足便这般大声呼唤,那魔修渐渐醒来,低声咕哝道:
“汝非魔门做任务之修么?”
“谁说不是呢!涂高那厮便是领头者。”
“怎得亦如吾等模样?”
“咳,遭彼等之暗算也。道兄,此地何地,怎得这般诡异?”
“此地便是狼王魔尊之秘库无疑,至于此地之情形,吾亦是不知。”
“尔等守着这般一座空荡荡去处,几多年也,怎得不知?”
“咳咳咳······先人哪里不会入来探视呢,然此间从未有能够出去者,故此无人知晓此间之秘。”
“尔等狼王魔尊一族,定是因此等无用之空间而遭满门覆没!”
“非也!乃是魔尊老祖得悉一处绝地险境乃是上古一座宗门之旧址,然其法阵强大,虽万古之岁月亦然未能磨灭。而破去法阵将可入得此须臾之空间,得享其间传承也。先时得了一块大日晶,却然复失去,老祖大怒,秘查数十年不得,却不料此消息被吾等获悉,悄悄儿传与魔门大天尊,天尊密诏,将魔尊灭杀了。”
“一座废墟罢了,值不得如是也!这般失了性命,便是觅得天堂又如何?”
“人心之贪婪常不见棺材不掉泪也!”
“此言得之!倒是那座大阵,万古岁月不曾磨灭,当真神奇也,若是有机缘瞧视一眼才好。”
“呵呵呵,先不说此地根本无可能脱身而去,便是脱得身,无禁法盘此等神器亦是徒叹奈何也!”
“禁法盘?”
不足一惊道。
“然也!此物定然可以破解的那法阵。原本魔尊老祖已然探得那物之下家,然事与愿违,其居然惨遭灭杀,身死道消,一切自然化为云烟也。”
“禁法盘?此物乃神器?何门有缘得享此物?”
不足假意道。
“大西国,夜河之神禁门。”
“大西国?”
不足讶然而问道,忽然便神思不属,那一道遥思骤然而起,一张明净靓丽之人影儿浮上心海。
“吾儿蒋春儿之大西么?”
“自是昔日凡界军神蒋春儿之大西。那神禁门正在其兵家重镇夜河之西向百里处。”
观其不足傻愣愣呆坐不语,那魔修忽道:
“唉!汝亦不必叹息,既入得此间便是命数,生死由他去吧!”
不足闻言忽然惊醒,怔怔儿注视其修,见其虽伤口依旧,然气色已是回转,半响才道:
“道兄如何能这般恢复得快耶?”
“此间亦是一座须臾之空间,不过确非仙神之属,乃是圣魔之魔域之属也。其内自是充满浓密之圣魔元力,自是大益吾等修魔者也。”
“哦!如此岂非道兄可以以此而功力大进,突破瓶颈,成就大道也!”
“呵呵呵,能苟活得年许便是好的,哪里能成就大道也。”
“怎得这般诳吾?”
不足不悦道。
“小兄难道不知那此间尽数为圣魔元力,等闲谁敢吸纳之?”
“为何?”
“哦!难道道兄非魔门之修么?怎得这般见识亦无?”
“半途入得魔门,实非修魔者也。”
“哦,原来如此。圣魔元力唯灭界圣魔之属可以吸纳修行,便如吾等凡人虽曰魔修,实则不过先贤大能将灭界之功法修正而使人修可用罢了,哪里便能吸纳至上之圣魔元力也!便如吾等稍稍吸纳便还罢了,若超量必爆体而亡,绝无侥幸。”
“如此不加吸纳之,倒似更善耶?”
“唉,可恨此圣魔元力无孔不入,便是不打坐运功,亦然会自主入体?”
“嗯?何哉如是耶?”
“盖此间元力浓密,似醍醐灌顶一般。以吾入得此间算计,圣魔元力自主倒灌入体至今,其量渐聚渐增,大约年许时日必爆体而殁!”
那魔修颓然曰。不足闻其言,大惧,口中不停念叨: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那狼王魔尊之族人叛修太息不语,闭目浮身半空,状如等死。
不足渐渐静心不思,只是运使识神仔细查视其体肤周遭圣魔元力入体之情形,尝试操控之。无奈此元力大异神能元力,居然无功。由是徒叹奈何,却无计可施。
细查丹田神界,唯本初元力之吸纳如常,绝无一丝儿不适。此不幸中之大幸也。如此便可不虞即刻身亡也!
“果然,本初元力似是无处不在,倒可以暂缓不死,只是圣魔元力不住入体,爆体之险犹在,奈何耶?”
此地寒尽不知,以本初元力吸纳之速推测之,大约已然过得三五月之时光矣。那不足虽纳不得神能元力,然圣魔元力之忧渐现,其体渐渐肥大,便如等闲凡俗之人渡河之兽皮筏子一般,涨大若球状。不日定然爆体,绝无意外也。
轰!
一日不足正闭目静思,锤炼识神,其识神已然可远扫三万里之遥,而不虞此圣魔元力之阻挠。不足正得意间,突然一声爆响若惊雷炸响耳边,直将其惊得跳起。入目中,那早已拒绝与不足相聊之叛族魔修四分五裂,**崩碎不复见,唯余残骨已成骷髅状。
“啊也,好森人也!唉,虽曰饮鸩止渴,然此时复奈何耶?”
遂决心习学魔门之功法,以暂缓死亡之即刻临身。
第二百六十三章
‘九日太仓孕魔**’乃是不足目下唯一知悉之魔门法诀,此诀便是昔年人界大能得之于灭界主流道法‘太仓孕魔**’之修正法诀。虽非至高法诀,然却是人修修魔之入门**,玄机无限也。
不足静心练法,闭目打坐锤炼,眨眼便是数十年。待其睁开明目,回视己身,只是一眼便惊喜交集,喃喃自语道:
“某家之体骨已然如常,如是之时光过去,毫无异常,只怕某家之性命已然无恙也。哈哈哈······”
平心静气后,不足再以识神查视丹田神界,见那神界中复现一颗黝黑元丹。
“圣魔元丹?圣魔元丹!啊也!只怕那先贤大能修正‘太仓孕魔**’之时,正是在此等圣魔元力之域中也!怪不得平素修此魔诀之修小成者罕也。”
不足忽有所悟,仔细一思量觉得定然如是。那人修大能修正**之时决然在此等魔域之内,故此所成元丹才是圣魔元力所化,自是不虞圣魔元力之侵蚀而至爆体身亡也。不足思罢,催动圣魔元力,慢慢儿移动,却接连闪得数闪,其法体已然在数十丈开外!
“娘也!某家能动也!某家能动也!哇哈哈哈······”
不足大喜,笑声滚滚而去。随即运使圣魔元力将那身具之唯一武技万军斩施展开来,圣魔元力滚滚而来,化为一道道黑色巨刃,往四下里狂飞而去,其圣魔元力之巨刃肆虐此方空间,轰隆隆大响,直震得不足自家亦是气血不平,面色潮红。复将那识神外放三万里,仔细感知其间之妙,心下忽然一动:
“上古之时昔人有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岂非与某家而今之识神笼罩大类?某之识神域内,万物之一举一动无不映入识海神界中,若在人间则无论凡俗、兽、禽之所为必历历在目,善恶之举自是尽知,若可以惩恶扬善,便定然为凡俗之所谓神明。只是某家无惩罚奖赏之责权尔。”
这般思量罢,觉似有所悟,却复不胜了了。
不足虽细查此须臾之所,然欲行出却然毫无所得。
“此地唯入内之法阵,却无外向之法,奈何?”
不足寻不得脱身之法,那惊喜亦是渐渐冷却。
又十年。
一日,不足正演法此间,其自创之风雨御道诀,小千创世道法诀已是演绎得纯熟,虽因境界、见识低微之故,不能大成,然已然略略有小成之外相也。此时以圣魔元力驱使,威能更其了得。
“咦!此,何道法?怎得如是不俗耶?”
一声绵绵之柔语声传来,不足吃了一骇,惊讶四顾,忽然复将识神回视丹田神界,只见那沉寂许久之黑莲复盛开如昔,莲上美女毫光四放,已然若二八模样,明艳不可方物,其正讶然对视不足之识神小人儿。
“灵儿,汝怎得才醒来?”
“嗯,吾之修炼便是如此,一坐百年,甚或千年乃罢。哥哥,怎得在此域中?”
“唉,一言难尽。”
于是不足便将此若干年来之境遇细细道来。那灵儿软绵绵道:
“哥哥受苦也!”
“无他,每日里演法读书罢了,唯枯寂难耐也。然某家在此间却然演得数支妙曲儿,闲暇时为汝奏来可好?”
“哥哥,何曲儿这般欣喜?便是今日教吾可好?”
“今日还有数处地儿未能探查完也,明日如何?”
“探查何地?”
灵儿讶然道。
“某家这般一寸寸探寻,希望可以觅得脱身之机缘也,难不成终老此间么?”
“脱身?吾道哥哥不出此地乃是欲修习魔道**,况哥哥已然凝聚得圣魔元丹矣!”
“唉,此无可奈何之救命之举,哪里便是某家自愿也!”
“然此地圣魔元力密布,料来乃是一座封闭且无出入通道之所,寻觅怎地?”
“汝亦做如是想!”
不足长叹一声颓然道。
“哥哥,且来教吾演曲儿可好?”
不足心下自是黯然,哪里提得兴趣弹琴,定定儿呆立不语。那灵儿却纠缠不休,惹得不足大是恼火。
“灵儿,某今日依然无此心思,汝不必烦吾可好?”
“哥哥,灵儿方才醒来,汝便这般模样!真是灵儿讨嫌若斯么!”
“这,不是汝······”
“哥哥,灵儿晓得了,灵儿这便死了,不烦哥哥可好!”
“灵儿,不是这般,汝······怎可······好好好!某家教汝便是,且莫要说这般昏话。”
于是不足于法袋中将出一张古琴,临空坐地,眯了眼,好半响,忽然双手大动,一首优雅之曲儿缓缓漫开。那灵儿端坐黑莲上,双手托着下巴,大眼睛一眨一眨,仔细悟其曲调。待不足弹罢,灵儿道:
“哥哥,此曲何名?”
“纯是一时无聊,感佩而坐,故名《无所思》。”
“哥哥,此曲儿先是温婉悠然,乃是思人也。其后激越高亢,乃是欲夺天命也。此后婉转曲折,似断似连乃是感叹行路之艰也。后复归平和,乃是心有所望也。此尽数为思也,怎是无所思耶?咯咯咯。”
不足讶然而望道:
“灵儿,汝不过初出黑莲中,哪里便有如是之见识也?”
“哼,汝家灵儿已然历无穷岁月矣!哪里便是初出耶?况此曲应是要轻舞相伴,才是至上。不如哥哥再弹,灵儿谋一轻舞如何?”
“咦,灵儿善歌舞?妙啊!”
不足言罢大喜,却早将方才之郁闷抛却脑后。抚琴再弹,神情专注更胜往昔。那灵儿闻得妙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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