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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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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死,自然魂魄不散,则其必难入轮回,而成孤魂野鬼飘忽无踪。修行者修行练法有心魔之论,到时魔界神魔附于此魂魄之上,定会扰修行者之心境,越是道法高妙、修为境界高深受其害越烈,轻者散了神功,终失大道之望。重者丢了性命绝了生机呢!”

    “这个爷爷好似讲过,说是必生心魔,功法反噬,轻则废重则死呢!”

    “是啊!好像就是如是一说呢!”

    “唉!如此讲来倒是不能快意恩仇了。只是放过这伙贼人,心气实在不顺。”

    “吾闻凡界俗人寿不过百岁,彼等自有自己之俗世大伦,修行者与其不相合的。”

    “咦!汝倒所知颇多!”

    “还不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师父讲了一些。吾只是留心了,而汝却只重经论,不在意这些琐事呢。”

    嫦儿含含糊糊的答曰。

    又是三年过去,不足修行日久,竟悟得了一些道法小技。而金嫦儿总表现一般。这一日嫦儿道:

    “不足哥哥,也不知吾等道法到底有多强,想个什么法儿测一测才好!”

    “这还不易嘛。来,就在此地,放出识神去探一探那伙贼人到底在干什么不就行了。探之愈远,肯定法力愈强!”

    “好主意!那不足哥哥汝却先去探,吾为汝护法!”

    “护什么法,又不是跟人厮杀拼斗。”

    于是两人一同坐地,手结法印,口念法咒,放出识神。那嫦儿六识神齐出,忽结为一玄妙识神大阵之界域,向四面轰然而去。而不足却只行出五识神。

    “咦!还有一神怎的不出呢?”

    不足大急。金嫦儿早知不足六神缺一,见不足惊疑,便复六神归体道:

    “不足哥哥,怕是汝之一神缺了灵味。汝体察一下,看是哪神不出。”

    “视神不出!啊呀!这缺了一神可怎么修行呢?”

    不足沮丧道。

    “不足哥哥,好像有一次师父自语,就言及了你六神缺一的事儿呢。”

    “爷爷怎得没告诉吾呢?”

    “好像其道汝之五神超强足可补憾的。还有他一直拿本什么道法仙册查找弥补之法,说什么法目、法目。而你正缺了视神,他又说法目,想必已有结果了。“

    “但愿吧!汝好像什么都知道!”

    “吾经常就缠着师父的,汝又非是不知。而汝却一天到晚只重经史之论。”

    “唔,现在来一试,看看五神所感则何如!”

    于是,两人同时做法,识神外放各成一识神之界域,轰然向外铺张而去,与天地神能元力呼应,隐隐化为一座玄妙大阵。不足之阵浑厚但粗劣简陋,凡二十里远近尽在其笼罩范围。此围之内大小物什及人物鸟兽之形、之举动尽在识神界之内显像,便是那万种声响事无巨细已然尽在脑中,直如眼前亲见一般,端得神妙异常。而那嫦儿之六神界域虽亦是二十里远近,却细腻繁复,层层叠叠,远近相交,相得益彰,便是虫鸟之语,草木之呼吸亦是历历在目,凡此种种还是其随手而为,不敢欺不足之功法呢。

    “不足哥哥,汝之五识界域好生强大!却要护着嫦儿一些才是。”

    “嗯。嫦儿,汝之六神界域却怎的感之不到?莫非汝神能太过弱了!唉,吾总是催促汝多加修炼,汝却懒散贪玩。往后再不可疏懒了,汝可知晓!”

    “是,不足哥哥。可是吾等此时要先查哪里的好?”

    那不足此时哪里晓得六神界域修至高妙处,便是查神其神人却不知,查天地诸事可蔽天罚之境,却只当嫦儿功力不足呢。

    “吾等先查县衙便了,那衙内公子虽是举人,却实实乃一贼首!吾寻思其父县令老爷亦绝非良善之辈。”

    “好,就查彼处。”

    嫦儿只心念一动,那县衙诸事便宛如眼前。而不足却双手掐诀念咒半响才将心念调至县衙。那县衙后堂,一青年儒生正与县令相商密谋。

    “父亲大人,礼已送过多次了,每次皆价值甚巨,那刺史大人也已将举荐公函呈了上去,只是吏部王大人许愿多时了,竟无消息,则何如?”

    “王大人最善古迹、好古董重宝、笔墨山水之类,收集三五送去即可,却不要耽于小利失却前程要紧!”

    “父亲所言极是!孩儿早已派人去做此事了,过几日既有回复来此!”

    “好!继续等便是了。不过汝将那伙人如何了?”

    “父亲莫要担心。自古道无毒不丈夫!孩儿已设计好了计谋,就在这几日必做妥了此事。”

    “好!要慎之。古人云‘慎独’,此言不可不察!”

    “父亲教训的极是。”

    “不足哥哥,彼父子倒父为父、子即子呢。”

    “此为凡界圣人教化之功也!总是以为孝道为三纲五常之基,忠孝节义即可为圣,以此等官家之人而论,皆为虚妄也,只可欺凡界之愚人尔!彼父子如是,孰人不如是也!”

    不足二人以识神界域相互传音论及眼中所见,皆不经唏嘘太息。感凡间百姓之无奈,叹世道之艰之难也!此时若有第三个修行者在,则其粗陋传音毫无所蔽,尽为他人知之矣,然凡俗之人却哪里得知!二人复查其内室,见外观甚为朴素,及至其内则金碧辉煌。其豪华之状,虽王爷重臣也不过如是尔。金银为器,雕花美玉为居家常物,古玩珍稀连架而摆放,应有尽有。其相连之数舍中,佳人之所居也。其颜色之美,当真俗世难见也!

    及金嫦儿与不足六神归体,两人相视一笑。不足道:

    “不知六神修成可否携物?如能则必将此贼众之金银钱物全散了给百姓,这总不会伤了修为吧!”

    “不足哥哥,何太小也!此等俗世小人以吾人观之,无论好坏、贫富,不过百年尔!卑微如是,岂在话下!且彼等自有自己之运道,俗世自有自己之潜规,又何来吾等操心呢!”

    “嫦儿此言差矣!大千之世也,万物皆同,况乎万物之灵长!夫众生之生也,殁也,虽曰有命。然众生平等此必为三界之真论!吾人修行不过欲超脱束缚尔,与凡界俗人之尽力向上哪里有别呢!只恨百姓之苦,吾等难以援手尔!”

    “不足哥哥真良善之人也!其实凡界之中自有大能者,便是修行者亦难及其万一呢!吾等专心修法,待得道行有成却好相帮众生呢!彼时以龙象之力何惧蚁乎!”

    “嗯,言之有理。不过吾对此等恶人却总是难以释然尔!”

 第三十九章

    正是不足并嫦儿羁押近十年之久时,冬月,天灰蒙蒙大暗,积云之厚早遮蔽了日月。忽然便下起雪来。初时扬扬洒洒,而后竟愈下愈紧了。到了天将黑时,那云发了狂般从天降下一地雪。千里之地银装素裹,万般风物皆发银毫之光。虽天将昏黑,然黄昏之光芒却将此一色世界映的格外妖异。

    “不足哥哥,汝瞧这素白世界,宛如纯洁绝无瑕疵之美玉般,真天地造化之美也!”

    “哪里是纯洁之美,明明是这皓白将这世间一切所谓善恶美丑尽皆掩藏了!”

    “哎呀!不足哥哥,汝怎得总是这般览天地风物也!要知道造化之神奇往往巧夺天工呢!万物之态无不具真美之大观!汝以善美之心观之则万物尽善美,汝以恶恨之态度量之则天地皆丑。然无论凡俗仰或修行者人人应向善,生于此界才可尽享生之乐趣!”

    “话虽如是,但天地无情,人界多恨!汝想癷二人近十年之苦痛与磨难还不是无妄之灾么!况吾等并非生于斯,长于斯,只是小心行路尔!再者,此世间行恶事者尽享天年与人间富贵,而为善者如蝼蚁般苟活,命运操之人手,性命悬于一线,温饱不知,饥寒时时,岂不是恶者昌行天下,善者苟延残喘么!”

    “不足哥哥!汝,汝怎地就不能不和吾抬杠么,认了吾家之理便就这般难么?”

    “好了,嫦儿。汝亦大姑娘也,不要总是娇滴滴的。”

    “在哥哥这儿,吾就这样了!汝不喜欢嫦儿这般模样是不是?是不是?”

    “这倒不是。汝之外相某家已然习惯很久也。好了,既如此,汝便就这样娇滴滴的好了!呵、呵、呵······”

    “不足哥哥,这天地皓白,风轻气爽,吾二人何不神游一番呢?”

    “妙啊!待吾等今日再放识神去牢外游一遭耍来!”

    他二人随着识神出窍之神通小成,既不时出游一番,到也可聊以慰藉被羁押之苦了。此时两人盘坐牢中小号内,口念法咒,手结法印,两大识神场倏然而开,便将方圆三十里地面尽数罩在此大阵之内。

    “不足哥哥”

    那嫦儿传音道:

    “吾等去那贼首之巢去瞧一瞧如何?”

    “好!近来贼首频聚,似在酝酿何等大事儿。吾等正好去查上一查倒也正好。免得倘或有事,反倒束了手脚。”

    两人边传音,边缓缓随了大识神场向牢外巡去。却在牢门左近见一男子鬼鬼祟祟与那顾都统领密谋。便将心神调去此处,却听得那贼子对贼首之一之顾都统领道:

    “二哥,自古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吾等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否则一旦大当家动下心思,吾等恐死无葬身之地也!”

    “吾晓得。小三子,汝在山寨之中还有何发现?”

    “吾一直谨遵二哥之令,只做小喽啰,不做别家之事,倒也无人识出吾乃是二哥之心腹。但近来数次行动,核心圈中之弟兄却参与甚少,不知这算不算异动?”

    “嗯,继续密切关注寨中之人、事。同时准备好后手,如有异动,只先逃遁,千万勿使别家注意!”

    “二哥,要不吾二人还是早点溜之大吉的好!反正这些年来所获钱物便是二三辈子也挥霍不完,又何必贪多!”

    “汝那里晓得,吾亦是早身不由己也!难道现下就走了即可一走了之么?错了!老爷与大当家何人,尔等那里晓得!彼心事缜密,心狠手辣。他等准备之后手连师爷都战战兢兢着!何况彼等近年来求上升补个肥缺,所费不少,却还无动静,恐是所贿金银财宝尚不足额。因此吾等必尚有用处。等其升官之事大定,恐便是其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时。吾等必在此前小心寻个机会,隐了姓名,埋了身份,远遁他乡。天可怜见,若运气好让吾等成功脱逃,便只做富商逍遥一世,岂不快哉!只怕彼等亦是机关算尽了呢!”

    “二哥所言极是!只是汝现下便得小心策划也!”

    “这个吾晓得的。好!汝自去吧!”

    于是那小山子低了头顺了墙根儿只做溜达状而去了。只是其目中毅然之色忽现。待走的远了,其忽然停下脚步,向那山间望了一眼,又复向那牢城营望了一眼。跺一下脚放开步伐如飞的远去了。

    “不足哥哥,这伙贼人倒好见识!”

    “哼!彼等那里晓得,及着道儿不远矣!”

    “不足哥哥,吾等且盯着此顾姓贼子,看其如何应对!”

    “好,吾亦想看一看,这些贼众如何内斗呢!”

    不足冷笑一声道。

    那顾都统领看着名唤小三子之贼人远去,沉吟半响,叹一口气自语道:

    “上贼船易,下贼船难啊!”

    “顾都统领,牢中几个狱卒又打起来了,汝快些瞧瞧去!”

    “哼!彼等打架不是经常之事儿么,有何可大惊小怪的!”

    “然则,此次彼等都动了家伙也,迟一些恐出人命呢!”

    “何事?怎么回事?”

    “还不是为了钱之事由。一个借钱去赌,输光也,而另一个急用钱,却哪里还得出!不打才怪了!”

    “妈拉个巴子的,还反了他们了!走!”

    那顾都统领一头说着,一头便急行去了牢营。入得牢营,却听咣当一声响,身后牢营大门被关。再抬头一瞧,却哪里有什么斗殴之事!顾都统领刷的一声将腰刀抽出,而其时四个军汉手拿刀剑围住了他。顾姓贼子高声叫道:

    “大当家,出来吧!”

    “哈、哈、哈······二哥倒好见识,既然如此,汝应该知道如何办了吧!”

    “因何如此?”

    “有得问么?”

    “嗯!吾为虎作伥,杀人无算,作恶太多,死有余辜!但今儿个,吾纵无救,亦要临死一搏,反显吾豪气一生。大当家,吾从未见汝出手。据传汝文武全才,其武艺之高早过将军也。可否与吾走上几合?”

    “哼!幼稚!人以谋胜而勇力最次。随吾多年,见识不增。杀!”

    那顾姓贼子将刀一抛,直取公子。而自己刚要动地,却被一大网缠身,身中数刃而亡。那公子见那刀来,亦不闪躲,只用手指轻轻一弹,其刃尽裂,做数快掉落地上。而后冷冷道:

    “将首级取了,去里面牢房中见过证人,画了押,取了证据来。

    “是!”

    四衙役一声吼,遂即向内行去。

    不足感知此景,也不自经吃了一骇。

    “好厉害的武艺,嫦儿快回,此人是去寻吾二人呢!”

    两人识神刚附体归位,便见那公子带着四人直入了来。

    “汝等两位受苦了。当日汝等告那周家庄为贼巢,后小心稽查,果然。然吾等为不至打草惊蛇,近些年来一直羁押汝等。虽不致太过受苦,但也羁押此地多年矣!今贼众俱已伏诛,贼首已被吾诛杀也。但一应相关手续亦不得不再劳烦二位。来呀,开了牢门,将二位请入县衙,摆酒压惊。”

    不足与金嫦儿虽知其之谋,却也吃了一惊。然知其欲求,便不再言他。只是道了谢,做茫然状随公子去了县衙。

    县令依然朴素衣着,文雅端据道:

    “史公子,金小姐,二位受苦了!本县羁押汝等近十年之久,实为此一方百姓计,然却独苦了汝等。吾今为本县十数万百姓谢过二位。”

    那县令遂起身躬身行礼。不足与嫦儿假意大惊,急道:

    “草民岂敢!”

    遂复入座,把酒言欢,气氛甚恰。是夜,不足与嫦儿洗漱而息。既得天明,换了县衙中所送衣物,至大堂。辨过了顾姓贼子之首级无误,读了文书,画了押,只谓那顾姓贼子实贼首尔遂罢。

    后复往县衙之驿馆等候官府之令。

 第四十章

    又二月,有衙役来请,不足与嫦儿便入了县衙。见高堂之上端坐一官吏,双目似炬,直望向不足与嫦儿。嫦儿何许人也!便是不足这许多年之修行炼道,心智与气度已然大异常人了。此二人只站立当地,微微低首不语。其人讶然曰:

    “汝二人既是发现贼巢,与县令大人共设谋诛杀贼众之勇士乎?”

    “吾二人只是发现贼巢,至于设谋却是县令老爷父子之功,不敢擅专。”

    “哦!汝二人被羁押此地近十载,可有怨乎?”

    “回老爷,为民为社稷无怨无悔!”

    “好!好!好!孔县,汝赏吧!”

    “是,大人。史不足,金嫦儿上前听赏。”

    “是!”

    不足二人齐声应道。

    “史不足,金嫦儿诛贼功巨,赏黄金二斤,银三百两,丝帛十匹,并朝廷之嘉奖铁卷一份。······”

    不足与嫦儿跪谢而起。而后那正堂官吏道:

    “汝二人可愿追随于吾,为国分忧,为民请愿?”

    闻听此语,那县令虽面色未动,但眼中闪过一抹忧色。

    “谢大人抬爱!只是小民爷爷岁数甚大,还需吾等回乡尽孝。这般多年了,也不知其如何生活呢!”

    “善哉!汝二人即刻归乡尽孝去吧!”

    “谢大人!”

    于是二人躬身退去。

    “如此就祝贺孔大人高就州府了,同时还要贺令郎贤侄亦获县位。一门两命官,当真了得啊!”

    “多谢圣恩,吾父子定不负圣主错爱,勤勉治州。为圣上分忧,为万民造福!”

    那孔大人躬身行了大礼道:

    “大人亲来,代天巡守,一路鞍马劳顿。下官在舍下略备水酒,为大人洗尘。还望大人······”

    “哈、哈、哈······那本官就叨扰了。”

    二人并一干随行随此孔氏父子入那县令别院。果然简朴如贫家,然却不失文人之雅趣。堂内四壁张挂名家墨宝,书架之上置经书杂记之类,文墨之气哄哄然!而那桌上之食物酒菜亦是平常人家桌上之食尔,哪里有什么山珍美酒!

    “久闻孔大人勤勉节俭,还不以为然,今就近观之,果然!若朝堂之上,百官皆如是,则何愁天下不安!”

    “大人过誉了,下官何敢当!”

    酒食之后,那孔氏父子复行了大礼道:

    “大人亲来,下官清贫。但闻大人博古通今,于古物考证更为了得。下官有一家传古物,凡十数代矣。吾等早不知其优劣,烦请大人鉴别一二。”

    于是那公子双手捧一盒出,恭置桌上。而后小心开了盒盖,其内一马,一足踏一龙雀之上,其余三足腾空而立,状若腾飞!那大人猛一下站起,凝神而视,半响道:

    “此物稀世罕有,真正无价之宝也!便是以十城之地亦难换也!”

    一头说一头只是盯着此物眼都不眨一下。

    “宝剑赠勇士,明珠赠佳人!此物在吾等手里倒是淹没了其光华,不如赠与大人,也算宝物有归呢!”

    “什么!这、这、这、这怎么行呢!”

    “还请大人笑纳!”

    “这!好!孔大人如此有心,吾若再推脱,倒显得小气了。”

    于是相互间又聊得几句,那大人便复起身,代天子巡幸了!

    既那大人走后,孔县令便收拾东西欲赴任上,其子曰:

    “父亲大人,既然大人已得了吾宝,想来吾击杀那两小厮,亦不是什么大事呢!那两个小厮,留之终为祸患。”

    “胡说!虽大人收了宝物,但彼等心高,得便得了!若吾等事发其必不睬。但若吾等无事,却可在官途上大有助益!况那二人乃是万里外之人,受吾羁押多年,早怯了;又怎么敢再来此地。不要画蛇添足坏了事情!倒是那小三子,汝做了没有?”

    “父亲放心,彼跑不出吾之手心。那厮已被盯住多时了,前些日子,不敢下手,怕钦差大人查问。这时也是来报的时候了。”

    果然,不一时,一人进来道:

    “公子,那贼人小三子已伏法!现有首级在,请公子验查。”

    “好!”

    不足与嫦儿出得衙门,向古州城方向便行。却不知那公子此时竟又欲诛杀彼等。反倒是得知那县令高升,连其子亦得了个县令之职,不经摇头太息曰:

    “凡界俗世之世道,堕落如是耶!”

    嫦儿望向不足心中暗道:

    “修行者之流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尔虞我诈,你争我夺!还不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可怜的不足,等到的了番家镇,却又怎样面对呢?”

    “嫦儿,汝这般瞧某家做甚?还是加快点脚程早一点赶往古州城的是!”

    “不足哥哥,汝穿了新衣好精神也!先时汝尚小,倒没有觉出妙来。现在如此高高大大,又有新衣在,好生俊雅呢!整个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呵、呵、呵······都大姑娘了,还是这般嗲声嗲气的!”

    嫦儿笑着道:

    “不足哥哥,吾就这般了,难道还要从头学起不成?”

    不足亦笑道:

    “那倒不必了,嫦儿便是如此才好。”

    两人说一会子话,却都将大识神场放出。不足金身诀与太乙玄神诀两诀同修已是多年,此法之速连嫦儿亦觉神妙。那不足日日修行,仔细琢磨这五识神所成大阵之玄机,加上嫦儿旁敲侧击之点拨,领悟竟甚为深刻。短短数年其大识神场便细腻繁复,犹如凝元之境界修行者般玄妙。其五识神之大阵层层叠叠,相互缠绕,相互呼应,其场所笼罩之地万物之气息尽归其识神界,宛如眼前亲见,六识亲感一般。

    “不足哥哥,汝之五识神所成之大阵如今细腻如是,都感之不到矣!可见于修行一途,汝之天赋果然甚佳。只是不知这修行之境界有多少?一一突破得多少时候?还需要何等东西辅助才好?要是有人指点必进境更易。”

    “唉,许多东西某家亦是不知!爷爷倒是修行者,他法力高绝,所知必深,待吾二人赶去见了他老人家,必能满足吾二人修行之之所需教化之功。至于修行境界,某却是知道的。此界修行分九层,初始为锻体成,法体成二层,修行者大多终其一生徘徊于此二层而不能进。其后为凝元成,聚识成二层,此二层中修行者便甚为稀少了,但应该还是很有一些的。吾爷爷曾道,我旧族中便有许多人达成了此等境界。此境界修成寿元可超凡人数倍,活个五、七百年绝无问题!再其后为小圆满大成一层。此境界却是一大分水岭,能达成者万不足一!可见此境界修成之难了。但此境界修成却也算真正进入陆地飞仙之境了,寿元据说长达千余年呢!再其后为入道,后为阴阳合,后为大圆满。然吾爷爷道整个此世界中能修成此三层者当能数出!至于最后一层乃是破虚空!万年来更无闻者!且每层修成又分初境、中境、巅峰,诸境修成之难真可比平步上青天也!”

    “天!何时吾家不足哥哥才能修至那最后一层呢!”

    “最后一层?哈、哈、哈,吾怎敢想!只是永不停歇罢了!”

    两人便如此般一边行路一边修炼,一边相互印证所获一边相互解疑,往那古州城而去了。

 第四十一章

    这一路渐走往来之人亦渐渐多起来。那嫦儿花儿一般之人物,故倍受瞩目。

    “嫦儿,吾等用那贼官家所给文书,只走驿站,这样一来可快上一些,二来汝太过耀目,恐遇到恶人,惹来千般麻烦便不好了!”

    “全凭不足哥哥做主。”

    于是二人只是昼行夜息,每日只坐往来驿站之马车赶路。快及古州城五百里远近时,那嫦儿终是不忍,谓不足道:

    “不足哥哥,吾二人改走小道如何?”

    “何哉走小道也?”

    “一来小道近些,好快一些到番家镇,二来这日日坐车,几个月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

    “平日里让汝勤修功法,汝总是边玩边修,现下汝倒瞧一瞧,只走得数千里地便不行了。昔日爷爷曾言道,修行者中**力者日行万里,若不是苦修,哪来这逆天之速哉!”

    “不足哥哥,吾亦在苦修呢!吾家不是与汝一样可六识神出么!”

    “那算何等法力耶?只不过似远窥修门而已!昔日爷爷讲**力者可逆天而动,呼风唤雨,变化腾挪无所不能,至高者则可击破虚空,飞升上界。至于修仙得了正果,则可与天地同春,无往而不胜也!”

    “不足哥哥,汝是否也欲修行得正果呢?”

    “修行之人哪个不想!然修道之艰,远超吾等想象。吾史家一脉,万年以来亦只飞升一人尔。而据爷爷讲就整个修行者之众当以不计,近万年来也罕闻有大成者!再加之修者之中互争宝物、法诀、修仙妙地、珍药奇丹、仙材法料之类以资其能修炼大成,更胜凡界俗世中人争名逐利之惨烈。每每有家族、门派被灭之事传出。修行者能安然修炼就算机缘天大也!得正果的确难之又难啊!汝可一思,凡俗之众,怒不过杀其一二,血溅三尺尔!而修行者之法或波及无辜者无数。吾史家数千之众,只一战所存不过三人。后某家母亡,如今只余某与爷爷两人尔!”

    “不足哥哥,不是还有吾家作伴吗?”

    “汝!是!还有嫦儿妹妹!只是汝一介小女子,当不得认真的!呵、呵、呵······”

    “不足哥哥,从古而今女子大能者有之,岂是如汝这般小瞧的!听师父讲,大能者之女修都是往往不敢小视的呢!”

    “这话也对!只是吾愈近番家镇,怎的心下愈发不安呢!爷爷不会有事吧?”

    “不足哥哥,汝亦勿得多思,还是小心赶路要紧!”

    “嗯!”

    不足略一沉思,便复昂首道:

    “嫦儿,汝说的对!还是快些赶路才是!”

    这五百里地面不过十日便到了。不足修炼金身诀体格强健,脚程很快,便是山路亦是行走若平地般。不足心下甚喜,只道这般脚程也可抵得马车之速了。若是没有嫦儿耽搁,便是日行百里也不在活下!将近番家镇两百里之路远近时,嫦儿悄悄儿放出大识神场,往那镇上只一搜便知有数个修行者在此地蹲守修炼。

    “看来彼方舟家族之修行者并未失了耐心,竟一直在此地以图守株以待呢!不过只三法体期修行者,二位凝元境界之修行者尔。由此观之,彼等亦只是存了侥幸之意罢了。这般却不会使不足哥哥陷入险地,丢了性命呢!只是不足哥哥若知其祖父已亡故,可还怎得相劝也?若其暴怒失了理智,可还怎得躲过那几个方舟家族之修行者呢?”

    于是嫦儿是愈走愈慢,那不足只是不停催促。日中即可到得番家镇,却拖到了黄昏时分。那不足远远儿一瞧,却没瞧见学堂。心下顿沉,脸色大变!

    “嫦儿,莫不是某眼睛花也,怎的没瞧见学堂呢?”

    “不足哥哥,学堂果然没有了!汝瞧那边学堂旧址,只余一巨坑!只怕是······不足哥哥,汝先勿得着急蛮动。如是学堂有事,则必是方舟家族所为!则彼等必会在此地布下埋伏,等吾二人入套呢!待吾二人悄悄儿潜去,仔细打听一番事情之原委,再做计较如何?”

    “难道是爷爷有难了?某、某······”

    不足忽然猛地起身向学堂旧址冲去。嫦儿大急,一把扯着不足的手道:

    “不足哥哥,汝且莫急!便真是爷爷有事,也应该静心而谋才是!如此莽撞,若是着了仇家之陷阱,坏去了性命,则如何报得家仇?又如何延续你史家之一脉?”

    不足挣了几下,大口喘着气,浑体微微颤抖。

    “嫦儿,某······”

    “不足哥哥莫急,吾二人先小心过去探视一番,再做计较如何?”

    “吾、某······”

    嫦儿瞧得不足如六神无主般,不经心下大痛,泪水止不住流下来,又知道此地暂无留守之方舟家族修行者,便携了不足之手如路人般向学堂近旁过去。不足如痴傻一般随嫦儿走过那学堂旧址,此地四围残垣断壁之废旧房舍甚多,许是当初学堂毁时波及四围之乡邻甚众!如今此地里许远近概无他人,只一石筑平台,其上一茅草棚而已。嫦儿知道其定是那留守修行者驻留处。便不说破,只是携了不足缓缓而行。不足见尘埃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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