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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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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着我微微一笑。
「……」
……快逃吧!
我反射性地这么想。
理由只有一个,我的身体已经进化成看到这个大小姐的这种表情,便会立刻逃走。真是讨厌的脊髓反射。
如此这般,我直刻起身,然而——
「不行,别想逃。」
「!」
瞬间,凉月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大小姐干嘛突然抱住我的手臂!
「慢、慢着!凉月奏!你对蠢鸡做什么!」
政宗立刻大叫,并用颤抖的手指着抱住我的凉月。
「呵呵呵,宇佐美,你为何那么慌张呢?」
「还不都是因为你抱住蠢鸡!」
「这样才能确认次郎的女性恐惧症好转到什么程度啊。」
「这、这个道理我是懂啦……」
政宗沉吟着。
这个道理我也懂。
凉月是要确认我的女性恐惧症好转到什么地步。
没错,她甚至不惜用上自己的身体。
「……」
不,这么说听起来好像是她牺牲自己,其实,她只是以我的反应取乐而已。最好的证据是,她看起来非常开心。
「再说,我抱着次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凉月依然抱着我,面带笑容说道:
「因为我喜欢次郎。」
「……」
请好心人告诉我,这个大小姐的精神回路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能在这种状况下说出这种话?她的心灵坚强程度非比寻常,心脏该不会是钻石做的吧?
「唔~~~~凉、凉凉凉凉月奏!你在胡说什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
「啊,勉强要挑毛病的话,应该不是『喜欢』,而是『非常喜欢』才对。因为我这样抱着次郎……心脏跳得好快。」
「啥……」
「哎呀,次郎……你的心跳也加速吗?」
呜!她居然在我耳边轻喃。
同时,凉月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我的右臂。
唔哇啊啊啊啊啊!胸部!凉月胸前柔软的触感紧贴着我,有害心脏!被她这么一抱,即使是出家的和尚也会心跳加速!
「呵呵呵,着来次郎的女性恐惧症真的快要痊愈。我抱得这么紧,他看起来却很从容,也没有流鼻血。」
「!」
「既然如此,抱得更紧一点也没问题吧?」
「!」
「哎,你认为呢?次郎。」
大小姐一面紧~~~~紧抱住我,一面撒娇似地问道,而且笑得很开心。
「……」
娇月复活。
这一瞬间,我确实体认到一度死去的娇月如同凤凰一般浴火重生,而且撒娇的威力比从前更上一层楼。莫非她继承赛×人的基因吗?
「次郎,你不说话我怎么会明白呢?」
凉月缓缓说道,宛如要将话语深深刻划在我的脑中。
……啊!
娇月真是非同小可!
事隔多时,我总算再次亿起这个大小姐的恐怖之处。我看她干脆去当CIA的审问员吧。被她这么一撒娇,再倔强的恐怖分子也会从实招来。
无论如何,这个状况很不妙。即使我的女性恐惧症已经将近痊愈,当着近卫和政宗的面被凉月抱住,实在太难为情。在女性恐惧症发作之前,我会先因为心脏病发作而驾鹤西归。
我得设法打破这个僵局……
「等一下!」
此时,一道带刺的声音响起。
哦!不愧是政宗,不是白白和我当了两个月的室友,居然能敏锐察觉到我的危机。
求求你,替我想个办法处理眼前的状况吧。
「凉月奏。」
然而,听到下一瞬间她说出的话,我的心脏险些停止。
「只有你一个人抱,不公平。」
「……」
等一下,政宗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何连你都一起抱住我!泼兔!
「等等,你快放手!」
「我绝对不放!」
「你干嘛那么坚持?」
「因、因为……」
政宗抱着我的左臂,脸颊微微泛红。
「我也喜欢蠢鸡啊!」
「……」
不妙,不知道是不是对凉月产生对抗意识,今天的政宗格外积极。
「哎呀,宇佐美挺积极的嘛。」
「还、还不都是因为你做出这种事!」
「有什么关系?我喜欢次郎啊。」
「我也是!」
「哦?这么说来,宇佐美,你喜欢次郎哪一点?」
凉月突然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我和政宗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啊?」
不不不,您在这种情况之下说些什么啊,大小姐。
「我、我干嘛要跟你说!」
「你喜欢次郎吧?那应该有你的理由才对。」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
「顺道一提,我敢说。」
「……唔!」
听到凉月的发言,政宗忍不住陷入沉默。
「——次郎。」
接着,大小姐依然抱住我,笔直凝视我的眼睛开口。
「我觉得你很好玩,所以喜欢你。」
「……」
……是我听错吗?
刚才这个人好像说,她喜欢我的理由是我「很好玩」。
「因为和你在一起绝无冷场,你老是惹上好玩的麻烦。」
「呃……凉月小姐,我之所以会惹上麻烦,好像是因为你老是搞出一些奇怪的整人把戏……」
「是啊,不过这一点姑且先忽略吧。」
「别忽略!」
这是最重要的部分!这家伙该不会忘记她对我做过什么事吧?如果是懦弱一点的人,早已罹患忧郁症。难道她年纪轻轻便有更年期障碍吗?
「不过,你对我的整人把戏总是呈现有趣的反应啊。」
「我并不想反应。」
「我觉得我们应该能够成为好搭档。」
「你想说相声吗?」
「咦?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想当你的女朋友。」
「算我求你,不要说得那么直接!」
凉月奏状况绝佳。
今天的她火力全开,教人不敢相信她已经请两星期的假没去上学。还是因为她请假太久,因此累积不少压力呢?如果是,现在的我毫无疑问成为她的发泄管道。
「好,轮到宇佐美。」
「啥……」
「我都忍着羞耻老实说出来,你却不敢说吗?」
「唔~~~~~~~~~」
「哎,兔咪?」
「罗罗罗罗罗罗唆!别叫我兔咪!我说!我说就行了吧!」
政宗满脸通红地大叫。
接着,只见她的眼眶因为羞怯而微微湿润。
「……我、我喜欢他的温柔。」
「……」
我瞬间沉默下来。
说来惊人,连近卫和凉月都陷入沉默。
她们似乎没想到政宗会说出如此坦率又充满少女情怀的答案。
「因为蠢鸡……虽然嘴上抱怨一堆,还是肯和我做朋友……我和他在一起也觉得很安心……所以我希望当他的家人,和他永远在一起……」
「宇佐美,我并未要求你这么开诚布公……」
「没、没关系!反正这些话我本来就想对蠢鸡说!」
政宗满脸通红地说道。
她说得相当果断。
接着,她再度转向我。
「所以……我很喜欢蠢鸡!」
「——」
……不妙。
这是什么情形?
为什么我会被两个女生抱着告白?
莫非这一切都是幻觉?
或许是客厅里的暖炉一氧化碳外泄,引发中毒症状。我得快点开窗让空气流通,不然会变成集体自杀。不过,有一个人(我)已经快死了。
无论如何,这种情形不太妙。
我的女性恐惧症虽然已近乎痊愈,但在女生的猛烈攻势下,又开始发作。
再这样下去,我八成会昏倒。
我得趁着还没昏倒前快点求救。
「——次郎。」
此时,女低音响起。
声音的主人是近卫。
她凝视着被凉月和政宗抱住的我。
接着——
「!」
她紧紧搂住我的腰。
「近、近卫?」
我大吃一惊。
因为过去的近卫绝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
……不,冷静下来。
先整理一下状况。
十月去游乐园时,我曾向近卫告白,结果壮烈成仁。
之后十一月时我们曾吵过一架,彼此距离越来越远……
可是,今天我前往凉月的套房后,和近卫之间的距离似乎缩短一些。
「——」
对了,我有话想对近卫说。
『等我和凉月谈完之后,也有话要和你说。』
当时我的确这么说。
至于近卫是怎么回答的呢?
『次郎,我也有话想告诉你。』
「——」
她想说的话莫非是——
「次郎……我……」
近卫面带羞怯,抱着我努力说下去。
扑通!
她的举动让我的心脏猛然一震。
接着——
「!」
鼻血喷出来了。
当然,是从我的鼻子喷出来。
我已经到达极限。
「唔哇!蠢鸡?」
「原来如此。虽然症状已近乎痊愈,但是在这么多女生发动攻势之下,次郎的女性恐惧症澴是会发作。」
「喂,凉月奏!现在不是冷静分析状况的时候啦!」
「是啊,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衣服会被他的鼻血弄脏。」
「不是这个问题!」
「啊,先别说这个。宇佐美,刚才的你很可爱耶。」
「啥……就就就就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开心!」
「不愧是兔咪♪;」
「要我说几次你才听得懂!别用那个绰号叫我!」
凉月和政宗抱着我吵嘴。
呃,两位如果有空聊天,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再这样下去,我好不容易从医院回来,又要再去一趟。
当然,这次是为了输血。
「……不要紧吧?次郎。」
近卫一脸担心地递出面纸盒。
她的表情看来有点遗憾。
刚才……近卫究竟想说什么?
「……」
这么一提,今天红羽向近卫告白之后曾说过:
『——我猜近卫学长也有心上人吧?』
这句话……
这句话代表的意义是……
「好,既然已经明白次郎的女性恐惧症好转到什么程度,今后我们要多多努力。毕竟时间有限。」
凉月终于放开我,如此说道。
……
嗯,也对。
现在先专心治疗我的女性恐惧症吧。
在这个冬天里……我想,这应该会成为最后的疗程。
近卫昴。
凉月奏。
宇佐美政宗。
我将和她们一起生活。
「——」
不过,这样也不坏。
毕竟,今天以前的我们像是一盘散沙。
渐行渐远的距离,历经一番波折之后总算恢复原状。
日常生活。
热闹开心的日常生活。
如果这样的生活能够延续下去……
「……喂,政宗,你也差不多该放手吧……」
我忍不住说道。
不知何故,凉月都已放手,政宗却还抱着我。
「……蠢鸡。」
可是她依然抱着我,接着说出一句话:
「和我约会。」
「……」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沉默下来。
我、近卫和凉月皆然。
在一片沉默中,政宗露出从未展露过的认真表情开口:
「圣诞节和我约会。」
第十一卷 第三章 冰上圣诞节
十二月二十四日。
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没错,今天是平安夜,亦即圣诞夜。
情侣在街上打情骂俏,小孩满心期待地准备袜子,大人为了购买忘记买的礼物在商店街四处奔波,是个吵杂又热闹的夜晚。
顺道一提,圣诞节全家一起围炉是坂町家的惯例。
我妈是个重视节庆的人,然而很遗憾,我和红羽在圣诞节向来没有任何活动,所以每年都是窝在被炉里吃火锅、彼此说声「圣诞快乐」。
不过,今年似乎不能如此。
「好,走吧。」
宛如要划裂冬天冻结的空气,政宗一面从大厦大厅往外走一面说道。
没错,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
我和政宗说好要约会的日子。
顺道一提,近卫和凉月并不在场,她们去参加凉月家举办的圣诞派对。
不过,虽说是派对,其实参加的只有家人而已。
莓发了一封写有「我认为就算搬到大厦,也不能忽略家庭活动」这番内文的简讯给我,所以近卫和凉月回去宅邸。
正确说来,是我赶她们回去宅邸,不然我会有生命危险。
毕竟发简讯的是莓。
在医院时,她连圣诞礼物都已准备好,要是凉月没出席派对,我想她一定会大受打击,所以她才特地发简讯给我。
唉,其实最教我害怕的是「为什么莓有我的手机号码」,我不记得自己曾告诉过她啊!得找出资讯外泄的源头才行。
如比这般,凉月和近卫暂时退场。
凉月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次郎,别因为是圣诞节就玩过头喔。」但很遗憾,我根本没有气力玩。
在那之后——我们四人开始同居生活之后,大约已经过三个礼拜。
直到最近,我才总算习惯这种生活。
即使如此,每天展开的疗程还是让我痛苦不堪,HP大幅减少,
在这种生活下,昨天终于迈入寒假。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所以更得加把劲努力治疗。不过……
「哎,今天的约会也是治疗的一环。」
政宗一面走在大厦前的步道上一面说道。
今天的她穿着如同雪兔般的雪白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暖呼呼的围巾。听说这条围巾是她自己打的,真不愧是手工艺社的社员。
「和女生单独过圣诞节,应该有助于你适应女生吧?」
「是啊。」
不过……真的只有这样吗?
圣诞节约会——说好听一点是疗程,但如果只是为了让我适应女生,光凭这三个礼拜的共同生活应该已足以达成目的。
所以,我认为我们根本没有单独约会的必要。
「——」
不对,莫非政宗很想和我约会吗?
三个礼拜前的光景仍留在记忆中。政宗邀我约会时,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
这件事让我耿耿于怀……
「唔,你的脸色干嘛那么凝重?既然你的女性恐惧症还没痊愈,我们只好约会啦。还是说……你讨厌和我独处?」
「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你帮了我很多忙。」
想当然耳,进入寒假之前,还有一道关卡等着我们这些高中生。
没错……正是期末考。
最近发生许多事,害我无心用功,多亏政宗我才能度过这一关。
「不、不用那么感谢我啦,教你功课的又不只有我一个。」
「嗯,近卫和凉月也有教我。」
仔细一想,我身边成绩好的人还挺多。凉月是全学年第一名,政宗则是学力奖助生,近卫也是名列前茅。让这些人当我的家教.或许我该付钱才对。
「不过,你的教法最好懂。」
「真、真的吗?听你这么说,我满高兴的……」
「嗯。该怎么说呢?因为你是努力型的学生,而近卫和凉月偏向天才型,教法比较难懂。」
我这个求教的人或许不该这么说,但另外两人本来就是不用努力用功便能拿到好成绩的类型。相较之下,政宗则是靠着勤学苦读拿到分数。
要请人教导功课,还是找政宗比较好。
得花费一番心思才能解题的她,一定能理解不懂问题的人——比如我,到底是什么心情。
「哎,蠢鸡,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比昴殿下和凉月奏笨罗?」
「……」
……不妙。
我居然说错话。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血染圣诞节。
「不、不是啦!我只是想说你是努力型的……」
「不用解释了,我也知道自己的基本规格不如人,不过,只要靠干劲和用功量弥补就好。」
「真是体育型的理论……」
明明是手工艺社的成员。
不过,我欣赏她的饥饿精神。她的努力让人萌生好感,而且她的教法的确很好懂。
「说不定你很适合当老师喔。」
「啊?为为为为为什么这么说?」
「你干嘛这么惊讶……」
「你是说老师耶!一定会有学生对我乱来!」
「是吗?」
「像是『我想接受老师的特别讲习』,然后把我扑倒在保健室的床上……」
「你对教育前线的情况有很大的误解!」
要是有这么积极的学生,这个国家的少子高龄化问题应该能获得解决吧。
话说回来……老师啊?
换句话说,那样得穿套装。
唔,不知道政宗穿起套装会是如何?她的手脚细长,应该很适合老师的打扮。虽然我不是奈久留,但还是强烈希望她戴上眼镜。
「不过,你要是当上老师,学生铁定会叫你『兔咪』。」
「又是这个绰号……老实说,我觉得这种可爱的绰号不适合我……」
「有什么关系?最近连近卫都这样叫你。」
「嗯,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昴殿下会叫我『兔咪』。」
政宗说着,露出腼腆的笑容。
没错,自我们展开共同生活以来,最让人惊讶的是近卫和政宗关系上的变化。
说得简洁一点——她们的感情变得很好。
现在回想起来,她们两人都有点怕生,波长本来就合得来;而且近卫对知道自己秘密的人较易敞开心房,所以和政宗的感情自然会变好。
不过近卫会用绰号称呼政宗,有一点点是基于凉月的鼓励。因为那个大小姐说:「难得彼此变熟,你也用绰号称呼宇佐美吧?」
「不过,那股破坏力真大。」
「……嗯。」
毕竟对方是学园王子昴殿下。
这样的她红着脸说:
「兔、兔咪……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以后都这样叫你好不好?」
老实说,真是可爱得教人几乎昏倒。
连我都有这种感觉,首当其冲的政宗受到的损伤更是难以想像。
从那时起,近卫一直叫政宗「兔咪」。
「昴殿下在学园里不常说话,感觉很酷……原来她其实很可爱。一起生活乏后,我才明白这点。」
「不过,有这种发现也不坏啊。得知她意外的一面,很有趣吧?」
「嗯。可是……我没想到她对做菜那么不在行。」
「……」
怎么搞的?
一起生活之后,似乎让政宗心目中的昴殿下形象一再更新。
这么说来,这家伙以前喜欢近卫。
但她现在知道近卫是女生,一起生活后更得知近卫并非完美的王子,或许她的心里也有些五味杂陈。
哎,了解对方之后感情变好,这样应该算是皆大欢喜吧?
「这么一提,今天要去哪里?」
我询问走在前头的政宗。
既然是约会,要去哪里应该由我规划比较好,但不知何故,政宗说:「今天全部交给我安排!」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整。
吃晚餐稍嫌太早,找个地方杀时间或许可行……
「……蠢鸡。」
然而,不知何故,政宗略带不安地呼唤我。
「在约会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可以吗?」
「嗯?我是无所谓。」
「……谢谢,那你跟我来吧。」
政宗说完,一马当先地再度迈开脚步。
接着我们来到一个住宅区,位置在我们居住的大厦附近。由于时值圣诞节,有些住家挂上装饰用的灯泡,给人一种热闹的感觉。
然而,吹过住宅区的风和这种热闹的气氛正好相反,既冰又冷。
根据天气预报,圣诞节时有冷气团来袭,有机会变成白色圣诞节。哎,如果真的变成白色圣诞节,反而更让人兴奋,因为这个地区的圣诞节鲜少下雪。
不过……
「……」
果然有什么事吗?
小小的疑问在我心中萌芽。
若要约会,应该去车站前才对。那里比较热闹,又方便搭电车去别处玩。
但是,这个住宅区位于车站的相反方向。
——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政宗是这么说的。
「……到了。」
用格外缓慢的步伐在住宅区走十几分钟后,出现于我们眼前的是一栋寻常的房子。
外表看来只是一栋普通的透天房屋。
不,即使外观普通,也可能像我家一样,地下设有格斗用的擂台。但话说回来,又不是我妈,一般人应该不会干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吧?
—普通。
刚才我也这么想,外表看来只是一栋普通的房子。
「!」
可是,看见那个的瞬间,我静静地倒抽一口气。
——门牌。
挂在家门前的牌子。
上头写的姓氏是——宇佐美。
「——」
莫非……
莫非这里是……
「没错。」
政宗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思,望着那栋房子简洁地说道:
「这里是我家。」
♀×♂
据说宇佐美政宗的家庭有点异常。
不,十年来我一直过着被母亲和妹妹当沙包殴打的扭曲生活,或许没什么资格说别人,不过政宗似乎因为家庭因素吃了不少苦头。
放任主义。
根据学园祭时政宗在顶楼上说的一番话,她的双亲对她放任不理,夫妻间也是相敬如「冰」,只是顾虑旁人的眼光没有离婚而已。
那是一个濒临破碎的家庭。
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政宗变得有点扭曲。
她有疑心病,变得不敢相信别人。
毕竟她连最值得相信的人——连家人都信不过,难怪会得疑心病。
可是,这样的政宗已经重新站起来。
薛学姐说她比从前圆滑许多;和我与红羽共同生活之后,她对我们敞开心房;最近和近卫、凉月也挺要好的。
政宗改变了。
『我想……试着改变!』
如果我的记忆无误,半年前举办学园祭时,她曾在顶楼上如此大叫。
她流着眼泪,声嘶力竭地大叫。
而且,政宗确实实践这句话。
但是……
她如今来自己生长的家做什么?
「……真搞不懂。」
住宅区外有间个人经营的咖啡店,我在店里一面喝着完全冷掉的咖啡,一面喃喃说道。
来到这间咖啡店后已经过大约一小时。
『抱歉,蠢鸡,或许会耗很久,你可不可以先去这条路前面的咖啡店等我?』
一抵达家门前,政宗便对我如此说道。
接着,她单枪匹马进入家中。
「……」
莫非她是为了和家人好好谈谈才来的吗?我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但是说到她回家的理由,我只想得出这一个。
明天是圣诞节。
换作一般家庭,或许会阖家团圆,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过节。
我家就是如此。
一家人围着火锅,妈妈和红羽开心地喧闹,而我虽然傻眼,还是装模作样地想「哎,偶尔这样也不坏」,静静地感受时光流逝。
这就是我的圣诞节。
彷佛理所当然一般。
虽然是平凡无奇的日常一景——如今回想起来,却是十分幸福的时光。
我想,大概是因为太过理所当然,我才没察觉到和家人共度圣诞节这种理所当然的幸福。
可是——政宗呢?
濒临破碎的家庭。
犹如一盘散沙的家人。
放任主义。
孤独。
被这些远比十二月的寒冷空气更加冰冷的字眼淹没,她的圣诞节……幸福吗?
「让你久等了,蠢鸡。」
突然有人对我说话,吓得我身子猛然一震。
转头一看,原来是宇佐美政宗。她若无其事地望着我的脸。
想当然耳,她是打开店门走进来的,但我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察觉。
「你那是什么脸?为何吓成那样子?活像撞鬼一样。」
「不……抱歉。」
「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抱歉让你久等,花费的时间比我想的还久。好,事情解决了,快点去玩吧。这附近有巴士站,我们先到车站前。」
「哦、哦。」
付完帐后,我追着政宗,在冬季的天空下迈开脚步。
政宗的步伐比来时快一些。
活像恨不得早一刻离开这里。
活像恨不得早一刻逃离这里。
「政宗。」
待我回过神时,已经对着她的背影唤出声。
不知何故,我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
「你是不是……已和你爸妈谈过呢?你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这里吧?」
「……」
政宗的回答是沉默。
刺人的冬季空气弥漫于我们之间。
寂静。
只有十二月的风吹拂而过的些微声响回荡在住宅区里。
「……嗯,对,可以这么说。」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政宗如此说道。
她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已经在外独居很久,老是这样不明不白的也不是办法,应该做个了结才对。」
「了结?」
「对,我想明确地告诉他们——我不再回那个家。」
「——」
不再回家。
我想,这应该是政宗的诀别。
她和双亲的诀别。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的关系早已跟断绝亲子关系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一直独居在外,没有明确地道别而已。」
「……」
「可是,和你们……和坂町、昴殿下及凉月奏一起生活之后,我总算下定决心,要好好做个了结、往前迈进。所以我今天联络他们『有重要的话要说,这是最后一次』,和他们相约碰面。而且……」
「我也得到明确的答覆。」
在开始染上暮色的天空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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