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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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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我根本搞不懂她想干嘛才对。
「不用那么诧异。你的工作……是暖炉。」
「……暖炉?」
「哎呀,在雪山遇难时,不是会互相贴着身体取暖吗?还有,你不是不容易感冒吗?那就没问题啦。」
「没、没问题……」
政宗说的我倒也不是不懂,但这个方法有个重大缺点。
我有个麻烦的体质,亦即女性恐惧症。
十几年来被母亲和妹妹不断痛殴,虽然让我获得不易感冒的耐操身体,代价却是变得极度恐惧女生触摸我。
当然,政宗也知道这件事。
「再说,这是为了治疗你的女性恐惧症。和女生贴得这么紧,你应该会比较适应女生吧?」
「或、或许如此。」
可是,那也不用现在治疗啊,应该先治疗她的感冒才对,这下子都搞不清楚谁才是患者。
「……还是你不愿意?」
政宗有些不安地问道。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马上放开……」
「唔!」
「……蠢鸡?」
「好、好啦,拜托你别发出那种快哭出来的声音。」
「我……我才没有快哭出来呢!绝对没有!」
「是是是,那就别大吼大叫,小心热度又上升。」
「……笨蛋……蠢鸡……」
她不甘心地说道,宛如追寻温暖似地紧紧抱住我。
「唔!」
「啊……蠢鸡?呃……你不要紧吧?」
「……嗯、嗯,还好……」
我一面回答,冷汗一面沿着脸颊滑落。
虽然这半年以来,我已经变得相当适应女生,如今还是很痛苦,光是忍住鼻血就已用尽我的全部气力。
「嗯、嗯,我还撑得住,你可以抱到你满意为止。」
「……谢谢。」
政宗道谢的话语带着松一口气的感觉。
是啊……这一个月以来,我都和政宗一起在这间屋子里生活,说穿了和家人差不多,我当然想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唔。」
政宗小小吐出一口气,抱紧我的身体。
背上传来她的体温。
还有隐约传来的怦怦心跳声。
——寂静。
我们都保持沉默,不知到底经过多久。
在寂静弥漫小小的房间之后……
「哎,蠢鸡。」
政宗依然紧紧抱着我的身体,用清晰的语调说道。
「——我喜欢你。」
怦咚!
我的心脏大大震动,险些忘记自己在抑制女性恐惧症发作。
不知是不是紧张,或是正鼓起勇气,背上传来的政宗心跳声似乎也加速。
没错。
今天,政宗向我告白。
『——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家人!』
在夕阳之下,如火燃烧般的一片橘红色之中。
她努力挤出几近颤抖的声音,对我如此说道。
然后是——亲吻。
那是政宗所说的生日礼物。
她向我要求的唯一一个生日礼物。
「……」
我说不出话。
意识昏昏沉沉的,或许是女性恐惧症发作的缘故,但我又觉得不太一样。
该怎么办?
面对政宗的告自……我……我……
「……没关系。」
然而,接着响起的是这句话。
「我并不是想立刻听你答覆。」
「……」
「呃……该怎么说呢?我也觉得今天的告白太突然,不希望你在冲动之下给我答覆……所以,你慢慢考虑。我也是仔细考虑过后……才鼓起勇气向你告白。」
「……政宗。」
我一呼唤她的名字,背上的温度倏地消失。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脸,脸上并没有鼻血的痕迹,看来我似乎是勉强撑住。
过去的我绝对无法想像。
半年前的我,根本没想过自己竟能和女生接触这么久都没事。
时光流逝。
就像季节转为冬季一样,我接受女性恐惧症治疗以后,已经过很长一段时间。
正如同症状略有改善一样——我们的关系缓慢却确实地改变了。
喧嚷熟闹的日常。
曾几何时,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
我以为……
「蠢鸡。」
政宗的呼唤让我回过神。
我慢慢从床上起身,回头一看,只见政宗一脸认真地说: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拜托我?」
「嗯。呃……是关于凉月奏的事……」
「——你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政宗不安地说道。
「你记得我在咖啡店里对凉月奏说的话吧?」
「……记得。」
我没有忘记。
不,应该说我怎么忘得掉?
自从四月缔结共犯关系以来,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凉月那副模样。
『你和我一样。』
双对约会时造访的兔子咖啡厅里。
政宗对凉月清楚明白地如此说道。
这句话的意义是——疑心病。
以前的政宗是个无法信任旁人的独行侠。她从不让人靠近自己,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政宗说,凉月和这样的她一样。
凉月在学园里总是戴着完美的模范生面具,这是因为她和以前的政宗一样,不信任周围的人。
虽然她们的做法完全相反——但是她和政宗是一样的。
没有足以信赖的朋友,总是孤孤单单。
所以,政宗对凉月如此说道:
『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和你做朋友——我想帮你!因为你和从前那个在学园里总是孤孤单单的我一样!』
「……老实说,我很后悔。」
政宗的语气宛若在告解自己的罪行。
「我说得太过分,不该在突然之间,用那么强烈的语气说那些话。」
「……」
「可是,该怎么说呢?我一看到凉月奏,就按捺不住……过去藏在心里的东西全都涌上来……」
「……」
「而且……我觉得最近的她有点奇怪。虽然她拚命装得和平时一样——但心里似乎很焦急、很不安定……所以……我……我……」
「……」
政宗用泫然欲泣的声音说道。
啊,原来如此。
我想政宗是真的不忍心见到凉月那副模样。
那就如同见到过去的自己——在学园里一直孤孤单单的自己。
所以,她才对凉月说出那番话。
「——别担心。」
为了让她安心,我说道:
「我现在立刻去隔壁看看凉月吧?」
没错,我们隔壁的套房正住着近卫和凉月两人。
凉月在约会中途宛如逃跑似地离去,现在应该已回到家。
既然如此,我就该做好我分内的事。
如今之所以会陷入这种状况,我也是原因之一。
距离。
现在的我和凉月——以及我和近卫之间的距离,比以前遥远许多。
一切的开端是那场告白。
正如同政宗今天对我所做的一样,我之前曾向近卫告白。
结果我被断然拒绝,因此大受打击。
而且,这件事余波未了,甚至影响我们的关系。
「……」
这么一提,不知道近卫现在在做什么?
由于政宗昏倒,我们只好就地解散,当时的事情便不了了之。我扛着政宗回到这个套房,近卫应该也回到隔壁的套房。
主人和管家。
凉月奏和近卫昴。
我想她们应该不会吵架,不过凉月说要「一个人静一静」,接着消失无踪,希望她别出什么问题才好。
「……」
不仅如此。
政宗昏倒之后,不了了之的事情还有一件。
——那就是我和近卫的关系。
「对不起,其实应该由我去才对……」
「……不,你是病人,别勉强。」
我说完,朝着房门笔直走去。
政宗感冒,不方便过去。
再说,她大概也不好意思和凉月见面。
所以只能由我去。
「……蠢鸡。」
然而,当我握住门把时,政宗突然叫住我。
「干嘛?」
我回过头询问,政宗只说:「……不,还是算了。」再度躺回床上。
我看她躺下之后,慢慢地打开房门。
♀×♂
死党。
这是我——坂町近次郎和近卫昴的关系。
暑假去旅行时,近卫说想和我当死党,我一口便答应她。接下来,我们维持好一阵子的良好关系。
可是,十月时发生一件事。
我在游乐园里向她告白。
结果完全失败了。
从那之后,我们之间的距离感开始错乱。和以前相较,气氛真是尴尬到极点。
上星期,凉月甚至宣称她和近卫在交往。
唉,虽然经历一番波折之后,我和政宗也对外宣称我们在交往。
后来,我们四个人甚至搞了个双对约会。
「——唔!」
回想到这里,我独自咬紧牙关。
现在的我正位于大厦的走廊上,我和政宗居住的套房隔壁——换句话说,亦即近卫她们的套房前。
我伫立于无机质的房门前,为了挥去不快的思绪而吐出一口气。
振作一点啊。
我现在能做的事,就是确认凉月的安危。既然如此,快点按门铃进屋里吧。
可是……
「——可恶!」
不快的光景突然在脑中重现。
『我们——暂时别当死党好不好?』
在夕阳洒落的大厦前,我对近卫如此说道。
当时脱口而出这句话,大概是想和她保持距离。
近卫隐藏着莫大的烦恼,不能对我说,所以我们越是靠近,她就越受伤——我不忍心再看见她那副模样。
所以,我才说出那句话。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
「……」
可是,近卫哭了。
听完我的话,近卫潸然泪下。
那副光景至今仍未离开我的脑海。
莫非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一思及此,想按门铃的手指变得越来越沉重。
「……」
不,不行。
无论结果为何,如果不展开行动,就无法前进。再说,我不是和政宗说好,要来看看凉月的状况吗?
更何况,现在的凉月极不安定,得有人和她谈谈才行。
「——好。」
我静静地做好觉悟,按下门铃。
叮咚!
悠哉的声音响起,接着房门彼端传来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
啊,这下子再也无法回头了。
近卫或凉月。
无论打开这扇门的是哪一个,我都不能逃避。
正当我下定决心的瞬间——喀喳!门锁静静打开的声音传来。
我的心脏怦然跳动。
是哪一个?
开门的究竟是近卫或凉月?
「——咦?」
然而,我的猜想完全落空。
「你好。」
犹如机器人般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打开门的是个有着亮丽酒红色头发的女孩。
她头上戴着发带,身上穿着缝有轻柔花边的女仆装。
光看这副装扮,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仆,但是,她有一点异于女仆……或者该说是异于常人。
——眼罩。
她的左眼上戴的正是眼罩。
说来困扰,这种惊人的装扮在我看来却是万分眼熟。
「……莓?」
「YES。好久不见,打杂的。」
红发女仆用一如往昔的称呼向我打招呼,露出一如往昔的扑克脸。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忍不住问道。
凉月搬进这个套房时,带来的佣人只有近卫昴一个。照理说,莓应该是含泪目送心爱主人的背影离去,留在宅邸看家才对。
「不用诧异。我是凉月家的佣人、奏小姐的女仆,只要主人一声令下,我随时会飞奔过来。」
「换句话说,是凉月叫你来的吗?」
莓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回答我的问题:「YES。」
……怎么回事?
凉月为何叫莓过来?
不,比起这件事,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
「莓,凉月在里头吗?」
「当然在,不然我就不会在这里。我是刚刚才被奏小姐叫来的。」
「是吗……」
知道凉月已经回家,我总算松一口气。要是她和红羽一样离家出走就糟了,毕竟她可没有在奈久留家借住的选项可选。
「先别说这个。」
莓静静地凝视着我。
「打杂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咦?」
听到这个问题,我顿时呆愣一下。
……
莫非凉月什么都没告诉她吗?凉月是为了当我们的邻居才特地搬过来,如果莓不知情,我还是赶快说明为妙——
「!」
瞬间,金属物体出现在我面前。
——电锯。
不知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只见莓用恐怖电影中的杀人魔们最爱用的凶器抵着我。想当然耳,是抵着我的脖子。
「……」
……我忘了。
这个人LOVE凉月到病态的地步。
「回答我,打杂的。」
莓问道,表情丝毫未变。
「你干嘛跑来奏小姐的套房?」
「呃、呃,我是……」
「而且还选在这种大半夜。」
「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耶!」
「啊,对喔。不过,夜袭和时间没关系。」
「夜袭……」
「还是跟踪狂?」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跟踪奏小姐……好羡慕。」
「你说错了吧!应该要说『不可原谅』才对!」
「哼,我一点也没说错。」
「不要理歪又气壮行不行?」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不,她LOVE大小姐的程度是不是比以前更严重?或许是凉月搬出宅邸,让她更加饥渴,我只希望她别出现禁断症状。
「你不是搬去政宗家吗?」
「咦?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政宗家啊!她家就在这间套房隔壁。」
「……」
莓略微沉默一阵子。
「打杂的,我觉得爱说谎的人最好死掉算了。」
「……呃,抱歉,前后文意是不是有点奇怪?」
「一点也不怪。所以打杂的,你想好遗言了吗?」
「果然很奇怪!」
岂止是文意怪,她的思考回路也很奇怪!这个答案是怎么导出来的?
「因为你说谎。」
「等、等一下,我没说谎!」
「好,执行死刑。」
「这么快!」
「别担心,我说的死刑是指社会上的死刑。」
「……社会上的?」
「等一下我会大声尖叫,大厦住户一定会冲出来察看,我就指证你想非礼我。」
「你想害我身败名裂啊!」
「『呜呜……我都说不要了……他却强迫我……』」
「不要演得那么起劲!」
「『他却强迫我……穿女仆装,玩变态游戏……』」
「你一开始就穿着女仆装吧!而且还有个更大的问题!」
现在的状况是莓拿着电锯抵住我的脖子,任谁看到都会相信我才是被害人。事实上,我的确是被害人。
「不要紧,电锯我会设法说明。」
「怎么说明?」
「『呜呜……我都说不要了……他却强迫我……』」
「世界上哪有人会要求玩这么激烈的游戏!」
不,世界很大,或许真有人拥有这种特殊性癖。但很遗憾,我没有。若是要玩,我想玩温和一点的游戏。
「追根究柢,都是你不该说谎。」
「我不是说过吗?我没有说谎,政宗是真的住在这栋大厦里。你要是不相信,要不要去看看她?」
「可是……这样太奇怪,她应该很穷才对。」
「政宗真的没跟你说过吗?」
她们都是手工艺社的成员耶……啊,对了,莓说过她不常参加社团活动,不曾和政宗说过几句话。
「其实这里头是有秘密的。」
「……秘密?」
「坦白说,政宗的套房……呃,就是所谓的凶宅,所以租金超级便宜。」
只不过占据政宗套房的幽灵——坂本小姐,已经被我妹用德式拱桥摔彻底除灵……不,其实我也不敢置信,但这是事实,没办法。
「凶、凶宅?」
说来意外,得知政宗套房的秘密之后,莓的表情变得有点抽搐。
莫非这个人……
「你是不是……会怕?」
「……怕什么?」
「怕鬼啊。」
「怎、怎怎怎怎么可能!我我我我是女仆哪会怕鬼!」
莓嘴上这么说,却反常地冷汗直流。
哇,真令人意外,没想到这个病娇女仆居然怕鬼。她在凉月家时也有怕兔子的前例,原来她的弱点挺多的。话说回来,世上哪有没弱点的人呢?
「——算了,先别说这个。」
莓叹一口气,拉回话题。
「打杂的,你来这里干嘛?」
「我……」
我忍不住沉默。
没错,我是来找凉月的。
为了今天约会时发生的事。
「这么一提,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有奏小姐的气味。」
「!」
「难道你白天和奏小姐见过面?」
「……」
「你该不会要说……是约会吧?」
莓狠狠瞪着我。
这、这个人是狗吗?没想到竟能凭气味察觉我的行动。暑假时,近卫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事,该不会凉月的所有佣人都是这样吧?鼻子那么灵,干嘛不去机场当缉毒犬呢?
「快回答,结果视你的回答而定。」
莓说着,视线移向我的脖子。
……不妙,再这样下去,我会和筑地市场的鲔鱼一样被大卸八块,闲静的高级大厦转眼间化为杀人现场。依照莓的作风,把我大卸八块之后,说不定会吆喝群众来竞标。这么血腥的拍卖会我才不要。
到了这个关头,我得设法扭转局势……
「——莓,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熟悉的凛然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女仆回过身去,垂头说道:「对、对不起。」
当然,在她身后的是……
「哎呀,次郎,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错,在她身后的正是凉月奏。
将乌黑秀发绑在两边的大小姐见了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看来和平时完全一样。
♀×♂
「凉、凉月?你……没事吧?」
我反射性地如此询问出现于眼前的大小姐。
「嗯?没事?什么事?」
「不,呃……」
我不禁结巴。
……竟然问我「什么事」!
今天发生那么多事情。
她总不可能忘记政宗那番话吧?
「呵呵~」
见我沉默下来,凉月微微一笑。
「别担心,次郎,我和平时一样。」
「……可是,你一个人先回家,近卫和政宗都很担心。当然……我也是。」
「对不起,我为自己先回家的事道歉,因为我身体突然不舒服。」
「……」
真是胡说八道。
凉月这句话,显然是在胡说八道。
当时凉月回家的理由,一定是想逃离政宗——不,是逃离我们。
「所以,我没事。」
「咦……」
凉月若无其事地对陷入沉思的我说道:
「我没事。」
「……」
「虽然我今天有点失态,不过从明天起,我又会和平时一样,恢复为正常运作的凉月奏。你也替我向宇佐美说一声,她说的话我完全没放在心上。因为——」
「……因为?」
我反问之后,凉月略微沉默。
紧绷的沉默支配着大厦的走廊。
接着,她缓缓动着嘴唇,打破沉默——
「因为我是凉月奏啊!」
凉月说着,微微一笑。
那是任谁都会看得出神的完美笑容。
宛若画在面具上的表情一样,美得不自然。
「拜拜,次郎。」
最后,她留下这句话。
凉月转过身去,背向我说道:
「明天学园见。」
第十卷 第二章 坂町红羽归来
「……我回来了。」
我打开形同自己家的政宗家家门,用无精打采的声音说道。
刚才在走廊上发生的事。
『我没事。』
凉月用顽固的态度,说出宛若拒绝我的话语。
可是……
「……唔!」
我忍不住按住发闷的胸口。
突兀感。
我有种非常强烈的突兀感。
最让我不满的是——凉月那张宛如面具的完美笑容。
不,要说面具,其实她平时在学园里都戴着模范生面具。
「……」
可是,等等。
她真的是我认识的凉月奏吗?
这句话在脑海里回响。
用一句非常含糊的话来形容,我觉得刚才的她,与过去的凉月奏有着截然不同的氛围。
恶魔凉月。
我常用这个绰号称呼她,除此之外,她还展现过娇月、暗月、娇夜三段变身,连弗X沙和马X罗斯都自叹弗如。她便是用这种恶魔般的演技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可是,刚才的凉月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可恶……」
我是不是该再去一趟她的套房?
『我没事。』
凉月虽然那么说,但现在的她不知何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再说——还有近卫的事。
既然如此,我还是再去一趟凉月的套房吧?
「……嗯?」
正当我在玄关烦恼之际,突然发现脚边的异状。
目前住在这间套房里的只有我和政宗,玄关当然只有我和政宗的鞋子。
但是,现在我脚边,却有一双比政宗的鞋子小一号的学生鞋,而且那双鞋看来十分眼熟。
「……是红羽吗?」
没错,坂町红羽。
我的妹妹,同时是坂町家引以为傲的小怪兽。
脚边这双小巧的学生鞋,的的确确是那个格斗技狂的鞋子。
咦?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因为我是她哥……不,其实理由才没有那么美好,是因为穿着这双鞋的红羽曾对我使出好几次飞踢,在我的心灵留下创伤之故。
话说回来,她怎么会在这里?
上星期,红羽雕开这个套房,而且像电视连续剧一样,周到地留下一张纸条才消失,害我以为她蒸发或失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她的离家出走只是去朋友奈久留家借住而已。
之后大约经过一个礼拜。
由于我和她所属的年级不同,在学园里没机会见面,心里颇为不安。
「……哦,她回来啦。」
我松一口气。啊,太好了。老实说,我为了红羽的事,心里一直很愧疚。
毕竟她是我们家的小怪兽。
战斗能力可是挂保证的。
这样的她离开我身边、借住别人家,让我万分不安,这种感觉就类似把难搞的宠物寄放在别人家。我很怕她在别人家里闯祸,担心得都快要胃穿孔。
不过,她平安回来了。
虽然不知她的心境上产生什么变化,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嘿咻……」
我轻轻地吆喝一声,脱掉鞋子、走进玄关。
虽然近卫和凉月的问题仍然存在,但现在还是先去看看归来的妹妹。就算战斗能力再怎么异于常人,她仍是我的妹妹,我得彻底解决妹妹离家出走的问题才行。
我一面如此想着,一面在走廊上前进。
此时,政宗的房间传来人声。我忍不住来到她的房门前竖起耳朵,似乎是政宗和红羽在聊天。我心里好奇,便悄悄偷听。
「等、等一下!坂町!你在干嘛!」
「别阻止我,兔咪学姐!我是真心的!」
「真真真真心!可是你突然这么做,我很困扰……」
「兔咪学姐会排斥吗?」
「这、这不是排不排斥的问题……」
「那就好啦!请接受!请接受我的心意~~~~」
「不要~~~~~~~~~」
「……」
她们在做什么?
「这么做」是怎么做?我妹到底对政宗做出什么?而且出现「我是真心的」及「请接受我的心意」等意味深长的关键字,哥哥的心脏已经濒临爆发。
「……唔!」
无论如何,我有义务观看房门后的光景。身为哥哥,我不能让妹妹开发新癖好。视情况而定,或许得强制阻止她!没错,这是我身为哥哥的职责!
「……好。」
我一鼓作气地握住门把。
事到如今,只好强行突破,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上吧!
不,对手是红羽,看来我得做好粉碎性骨折的觉悟才行。就拿两、三根肋骨当祭品,上吧!
我怀抱着这种不祥的预感,打开门一看——
红羽的额头抵着地板。
怎么看都是在磕头。
「……」
……慢着,老妹。
哥哥不想看见你这副模样。
「呀呀!哥哥?」
看见门被打开,红羽似乎吓一跳,立刻起身。今天明明是星期日,她却穿着制服,莫非是有社团活动?
「哥哥,你在那里做什么!」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竟然一回来就表演无可挑剔的五体投地。
我才不想看妹妹跟人磕头。
「我、我是……呃,有事拜托兔咪学姐……」
「有事拜托?你想借钱吗?」
「才不是!」
「不然,是要她当你的借钱保证人吗?哎,红羽,妈妈出国之前不是说过,我们年纪还小,不要跟人有金钱上的往来。」
「……好,哥哥,你先冷静一下。突然扯到钱,实在太奇怪了。你是不是过上什么让你心神不宁的事?」
「原因毫无疑问的就是你!」
见到妹妹跪地磕头的震撼影像,我当然会心神不宁。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做事莽莽撞撞的。我看她应该去医院做一下药物检查,一定会从血液里验出类固醇。
「呃,坂町,这件事也和蠢鸡有关,你还是好好向他说明吧?」
坐在床上的政宗开口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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