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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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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近卫学长的房间啊?好棒的房间喔……」
红羽参观着近卫的房间,丝毫不知我的心境。
这么一提,这家伙现在也是羔羊迷。若非如此,看到这种房间,怎么可能说得出「好棒」二字?她起先明明很讨厌沉默羔羊,现在却已完全中毒。
「我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呃!住手!老妹,不管你再怎么等,近卫都不会回来的。还有,你现在做的事是非法入侵,快点离开啊!
「啊,对了。」
红羽不知想到什么主意,只听她的脚步声在房里快速移动。
她、她该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没办法,我开个门缝确认一下……
(次、次郎!不能开门!)
(别担心,我只开一点点,不会被发现的。)
(不是啦!呃,要是光线照进来……)
不知何故,近卫一脸羞怯地支吾一阵子过后陷入沉默。
这家伙怎么啦?为何这么抗拒我开门?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敌情。
必须慎重才行。
我从里面微微打开衣柜的门——
「嘿嘿嘿,近卫学长~♪;」
从狭窄的门缝映入眼帘的,是令我忍不住掩目的光景。
只见身穿女仆装的红羽居然躺在近卫的床上,她抱紧枕头、将脸埋在枕头里,接着像跟饲主撒娇的小猫一样,发出「喵喵喵~♪;」的叫声翻来覆去。
「……」
住手啊!吾妹。
不管你再怎么喜欢昴殿下也不用这样,哥哥不想看到你那副变态的模样。
「红羽,你在昴的房间里做什么?」
正当我发现自己没把妹妹教好而愕然之际,一道声音传进房中。
这个成熟的声音是……凉月!
「呀!姐姐!你怎么跑来近卫学长的房间?」
「我在走廊上看到门开着,便进来看看。」
「啊!我忘记关门!不!不是的姐姐!我没有在近卫学长的床上做出任何奇怪的事!」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呃……我想让近卫学长看看我穿女仆装的模样……」
「换句话说,是来让昴欣赏你的精心打扮?真可爱。」
「唔~~~~~~」
红羽像是闻到木天蓼的小猫一样手足无措。
原来如此。红羽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女仆装扮才来这个房间啊?不愧是恋爱中的少女,行动力十足。不过,她穿女仆装的确挺好看的。
「那么,最关键的昴呢?」
「唔……呃,我进来房里时他就不在了……啊!不是的!我不是擅自跑进房间里!我在房门前听见房里传出怪声音,所以才进来!」
「哦?」
凉月用舔人般的视线观察房内。
接着——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的视线确实和衣柜里的我对上。
……真不愧是恶魔凉月。
她似乎已从眼前的状况判断出有人藏身在衣柜里,不过,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藏身的理由。
不过——这是个好机会。
只耍凉月说服红羽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哎,红羽,难得来一趟,要不要在昴的房间里探险一下?」
然而,凉月宛如诱惑人的小恶魔一般,对红羽轻声说道。
「探险?」
「没错,趁她还没回来时探险一下。」
「可、可是,偷看别人的房间应该不太好……」
「没关系。有我这个主人陪同,就算被发现,昴也不会责怪你。再说,你不想多了解昴一点吗?」
「……想。」
红羽点了点头。
唔哇啊啊啊啊!这个大小姐到底在想什么!没想到她居然怂恿红羽做这种事。臭恶魔,以后我要叫你「平成的梅菲斯特」。
「好,从这里开始吧。」
我从门缝确认状况,只见凉月走向书架。我想她应该不会来探索衣柜,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不会干出什么好事。
(啊,那是!)
见到凉月从书架中拿出一本厚厚的书,近卫顿时发出小小的惨叫声。
呜!拜托你别出声!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那是什么?」
「这是相簿,有很多昴小时候的照片。」
「小时候的近卫学长!呃,我可以看吗?」
「嗯,这些都是你可以看的照片。」
这句话意有所指。
凉月的意思应该是,里头没有会让红羽发现近卫是女生的照片。之前听凉月说过,近卫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当管家。
「哇!好可爱喔!这是几岁的照片?」
「应该是六岁吧,她穿起管家服的模样还很生涩。」
两人在地板上摊开相簿,高兴地聊着天。
哇!我超级想看!我对小时候的昴殿下也很感兴趣。
「好,接下来……」
凉月和红羽看完相簿,又将目标转移到房里的书桌上。
书桌上有好几本书。
「咦?这是什么?」
红羽看着一本笔记本。
封面上的标题是……
「『必杀!打入他心坎的守则』?」
红羽一念标题,近卫便惊愕地倒抽一口气……呃!鼻血!女性恐惧症发作啦!近卫小姐,你不要一激动就抱住我啊!
「姐姐,这是什么?」
「哦?你觉得呢?」
「呃,封面写着『打入心坎』……我想应该是记载心脏攻击的办法。」
「呵呵呵~或许是吧,昴也有练格斗技嘛。你要看吗?」
「好,我看看……『方法①约他到校舍后方』。嗯嗯,没想到还有这种着眼点,原来得从指定地点开始……好可怕的心脏攻击。」
「这个『方法②约他到顶楼』也挺有趣的。不过昴的脸皮很薄,应该不敢实行。」
「咦?为什么?只是要约对手到顶楼决斗吧?」
「嗯,就某种意义而言的确是要决斗。她的心思很复杂。」
「哦~真深奥。」
两人高谈阔论着。
心脏攻击……是某部知名拳击漫画里出现的必杀技吗?为什么笔记本上会记载那个招式?近卫想练拳击啊?
「红羽,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好。什么事?」
听到凉月的声音,红羽将笔记本放回桌上。
近卫似乎极不愿意让人看见笔记本的内容,感觉她松一口气。
然而——
「姐、姐姐!这该不会是日记吧?」
听到红羽的声音,近卫又愣住。
这就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顺道一提,我也一样,鼻血流不停(念作「血色河流(注11)」)。不行,即使标上帅气的念法逃避现实,状况依然不会改变。好孩子千万不要学喔。
注11 法国惊悚小说作家葛红杰的代表作,电影「赤色追缉令」的原着小说。
「怎、怎么办?」
「我们偷看一下吧,说不定有提到你。」
「好、好……」
红羽用颤抖的手翻开日记。她紧张得我都快听见心跳声。
(唔哇啊啊啊啊!)
呃!你在干嘛啊!蠢管家!
我拚命压住一面小声尖叫一面往衣柜外冲的近卫。我知道她很难为情,但现在不能出去。
「喵喵?刚才好像有什么声音……」
「你听错了。别说那些,我们快来看日记。」
凉月开心地催促红羽。
我现在明白一件事,凉月这个女人一定是织田信长转世。若非如此,岂会成为这种重度虐待狂?杜鹃不啼,格杀勿论。
(住手!)
近卫拚命喝止,但由于声音过小,红羽根本没听见。
行刑。
说来残酷,红羽居然朗诵近卫的日记。
「呃,这是学园祭之前的日记。『六月二十一日,晴。我和次郎吵架了,次郎这个笨蛋笨蛋笨蛋!居然放我鸽子,和那个傲娇……而且还说他们两个正在交往……怎么办?我好想快点和他和好……好寂寞喔……』」
(唔哇!)
「这是夏天去旅行的时候。『八月十四日,晴。今天大家一起去海边,玩得很开心。可是,昨天次郎好像去过宇佐美家,还留下来吃饭。可恶!总有一天,我也要把厨艺练好……』」
(唔哇!唔哇!)
「这是体育祭的前一天。『九月十八日,阴。明天是期盼已久的体育祭,我好期待两人三脚比赛♪;一想到明天,我的心脏就怦怦乱跳,根本睡不着。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顺利实践大小姐帮我拟定的守则……』」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的日期是今天。『九月二十日,晴。从昨天起,我的胸口就一直闷闷的。因为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唔哇啊啊啊!我居然写出这么丢脸的事!冷静下来!有了奈久留这个前例,我得把握机会才行……』」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会不会羞愧而死呢?近卫慌乱得令我不禁如此怀疑。
话说回来,虽然近卫的音量不大,但她都叫成这样子,红羽也该发现了吧?
「这里所说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不是指我呢?呀!没想到近卫学长为了我这么紧张!他还写『有了奈久留这个前例』……会不会是受到奈留奈留告白的刺激,打算对我表明心意?」
冷静下来,老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应该是指有两个新进人员要住进来,让她很紧张。至于奈久留的部分,我也不太清楚。
「话说回来,我刚才好像听见女人的叫声……该不会有鬼吧?」
「是吗?我没听见耶。不过这座宅邸这么大,即使有鬼也不足为奇。」
「啊哇哇哇哇,不会吧……」
红羽开始打颤,脸色一片苍白。
……好机会。
不知是幸或不幸,近卫小声的尖叫居然发挥出功效。
「回、回去啦,姐姐。要是待太久,被近卫学长发现了就不好。」
「呵呵呵~好吧,红羽。」
凉月意味深长地瞥衣柜一眼,和红羽一起走向房门口。
……安全上垒。
老实说,我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鼻血流个不停,意识也快飞到九霄云外。
现在只要不动声色地等她们两人出去……
「哈……」
然而,在她们快离开房间时,近卫突然发出怪声。
(怎么回事?若不小声一点,会被她们发现喔。)
(抱、抱歉,可是我……)
(你怎样?)
(忽然好想打喷嚏……)
(……)
老天爷,帮帮我们啊。
再这样下去,近卫会因为打喷嚏而不能继续当管家。
「呀!果然有怪声……」
呃!
「要、要不要我帮忙把鬼赶走呢?别担心,虽然我有点害怕,但妈妈说过她曾用德式拱桥摔让地缚灵成佛,我应该也办得到。」
糟糕,打鬼专家红羽居然选在最糟糕的时刻诞生。话说回来,那是妈妈吹牛的吧?虽然以她的本事,很有可能办得到。
「哈、哈……」
(!)
近卫的声音又变大。
她似乎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
可恶!我得设法阻止她打喷嚏才行。事到如今,只好用手捣住她的嘴……不行,衣柜里太过狭窄,我的手不能动。
混帐!
该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红羽会发现近卫是女生。
快想办法啊!
再不想出办法,近卫就不能当管家,到时凉月也不会再帮我治疗女性恐惧症——
(——啊!)
瞬间,我想出一个办法。
那是凉月奏给我的灵感。
她今天在浴室里对我做的事。
宣称是为了治疗女性恐惧症而做的行为——
(唔!)
不行。
不管再怎么说,我都不能采用那个方法。
可是……
如果我袖手旁观,近卫就不能当管家。
要是这样,她一定会很伤心。
近卫伤心的表情——我死都不想看。
(……抱歉,近卫。)
我单方面地做好觉悟,向近卫道歉。
「咦?」
她一脸诧异。
沉默。
在短暂的沉默支配衣柜内的密室之后……
——我吻了近卫。
「……唔唔!」
近卫大吃一惊,发出呻吟声。
不过,我并未放开她。
如果我在这时候放开她,说不定她会大声嚷嚷。
所以……再等一会儿。
至少等红羽她们离开房间。
「回去吧,红羽。」
凉月如此说道,或许是不忍心让红羽殴打根本不存在的幽灵。
「咦?可是,姐姐……」
「别担心,没有鬼,全都是你的错觉。别说这个,我今天好累,你能不能替我按摩肩膀?你是我的女仆吧?」
「啊,是!遵命,大小姐!」
「好,走吧。」
这次,凉月和红羽真的离开近卫的房间。
啪当。
房门关闭数秒之后——
「唔啊!」
我被近卫推开,飞出衣柜,倒在地板上。
唔,由于女性恐惧症发作的缘故,我头昏脑胀、站不起来。
「……」
我反射性地触摸自己的嘴唇。嘴唇上还微微残留着刚才接吻的触感……近卫嘴唇的柔软触感。
没错。
虽说是为了守住近卫的秘密,但我居然强吻吻吻吻吻近卫……
「抱、抱歉,我只想得出这个办法!」
我反射性地转向近卫道歉。
她也和我一样,手拄着地毯倒在地上。
然而——
「!」
看到眼前的光景,我只能愕然以对。
仔细回想,近卫冲进衣柜时,我由于背光的缘故,没看清楚她的模样。
或许近卫换衣服的时候,一时心急便连泳衣都脱下。
但是她脱掉上半身后,要脱下半身时却跌倒了。
此时红羽正要进房,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冲进衣柜。
所以,现在的近卫是——
「……啊!」
近卫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
一丝不挂的她眨了眨眼睛,刚才的打击似乎止住她的喷嚏。
沉默。
在漫长的沉默弥漫密室之后——
「近、近卫!」
啪当。
近卫倒在地上。
她似乎因为打击过大而昏倒。
「!」
近卫仰躺在地,宛如洋娃娃般美丽的身体映入我的眼帘……之前,我及时转开视线,一个箭步冲向床铺,抓起棉被盖住近卫。
当然,我的视线依旧撇向一旁。
「……」
不,我可没说谎喔,我可以用男人的尊严担保。
或许近卫会昏倒,并不是因为被我看见裸体。假如原因是刚才那个吻……我现在又看到她的裸体,那岂不是太过卑鄙?
「唔……和次郎接吻……」
呼呼大睡的近卫神智不清地说着梦话。
总、总之,今天先回去帐篷,明天再来道歉吧。
找想冷静一下。
「!」
一开始思考便回想起刚才的光景,心跳又加速。
我摸着自己通红的脸颊……热得像生病一样。
糟糕,再这样下去,我会羞愧得不敢直视她的脸。
「……晚、晚安,近卫。」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因为怕吵醒她,我悄悄地离开房间。
如此这般,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我的佣人生活第一天便在波澜之中闭幕。
第七卷 第四章 兔耳女仆探险队
「哦,所以你们昨天果然是藏在衣柜里吗?」
一夜过后,到了今天。
换句话说,这是我佣人生活的第二天。
放学后,回到宅邸的我向凉月说明昨天的经过。
或者,应该说是她要求我做出说明。
我刚从学园回到宅邸,就被叫到凉月所在的大厅。顺道一提,我的工作服依然是布偶装。
「真狡猾。我知道有人藏在衣柜里,但没想到你们居然在一起做这么好玩的事。」
凉月微笑说道。
想当然耳,近卫全裸以及我迫不得已亲吻吻吻吻吻吻她的事,我全都没说。毕竟我哪说得出口,连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整理好心情。
近卫似乎也一样。
不知道她是因为被我看见裸体而害羞,还是因为突然被吻而受到打击,今天一直没有踏出房门半步。
昴殿下正处于茧居模式。
「话说回来,昴干嘛窝在房间里?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子。」
「不、不清楚耶!我也不知道。」
「哦?」
大小姐眯起眼睛凝视着佣人。
这家伙这么精明,迟早会发现近卫窝在房里的理由。
「也罢。托她的福,我今天又请假一天。」
「毕竟你昨天才请病假,如果今天精神奕奕地去上课,未免不太自然。」
「这也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有点睡眠不足。」
「睡眠不足?」
「我最近一直睡不好。」
「哦?」
「不是因为身体发烫喔。」
「我又没这么说。」
「但是有这么想?」
「也没这么想!」
「总之,我有点四肢无力,大概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凉月硬生生地止住呵欠,模样相当可爱。
「对了,红羽呢?」
「她说今天有社团活动,会晚点回来。」
「那么,今天人手大概不够用,因为昴也不在。」
「看她的样子,大概好一阵子都不会出来。」
听说红羽和凉月曾去探望她,但近卫不肯让她们进房间。我本来也想去看看她,又怕让情况更加恶化,所以打消这个念头。现在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
「……真是的,好不容易让次郎来凉月家当佣人,她想浪费这个大好机会吗?」
「嗯?」
「啊,没什么,这是我个人的问题。」
凉月露出意有所指的微笑。
她该不会又在想捉弄我的方法吧?这里是凉月的主场、我的客场,还有莓这徊疯狂的凉月支持者,我可不能大意。
「对了,你今天的工作是打扫。昨天扫宅邸,今天麻烦你扫庭院。」
「呃!」
喂喂喂,饶了我吧,要我一个人扫那么大的庭院啊?
「别担心,今天不会像昨天一样要你一天便扫完,晚餐也可以准时吃。」
「菜色会稍微改善一点。」
莓似乎也觉得白饭配方糖太可怜,所以我今天的早餐升级为腌萝卜套餐(当然依旧是速食白饭)。能够摄取食物纤维,总比方糖好多了。
「不过,吃早餐时我有点意外。」
「为什么?」
「一般佣人不会和主人一起吃饭吧?」
我还以为我们这些佣人得另找时间和地方吃饭,没想到大家居然坐在同一张餐桌前用餐。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这是凉月家的规矩。
佣人等于家人。
所以,吃饭的时候也一起吃。
「平时是分开吃,但偶尔会一起吃。我不知道其他家庭怎么样,但我觉得大家一起吃饭比较开心。如果不和你们一起吃,我就得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吃饭。」
「毕竟现在屋内的主人只有你一个。」
凉月的父母和大叔都不在家,因此我们的主人只剩下凉月一人。她独掌整座宅邸的大权。
「这么一提,你要我和红羽当佣人,是因为有个和我们遭遇相似的人也在这里当佣人吧?」
「对,是个叫日向真宵的女孩,现在因为盲肠炎住院。她和你们一样,在一场意外之中失去了家,流落到这座宅邸。后来历经一番波折之后,她便成为我们家的佣人。」
「为了公平起见,不让我们白吃白住的道理我是懂啦……」
但是……我总觉得理由不只有这点。
我没有根据,这只是直觉而已,但是依照这位大小姐的作风,就算有什么内幕也不足为奇。
莫非……她要我和红羽当佣人是另有理由吗?
「嗯,其实我要求你和红羽当佣人的理由不仅如此。」
「咦?」
真是意外,凉月居然主动替我释疑。
接着,她露出连知名女星奥黛丽·赫本都自叹弗如的完美笑容。
「是因为奈久留的事。」
「你是指……她告白的事?」
「对。奈久留不断对你发动攻势,要是你和她谈恋爱,那可就伤脑筋。到时候,我们铁定不能像现在一样开开心心地玩耍。」
「我不认为我会和她谈恋爱。」
再说,我也不是在和凉月玩耍,应该说是被她玩弄比较正确。我的心境和如来佛掌中的孙悟空一样。
「开不开心是最重要的事。因为爸妈、流,还有两个佣人都不在,宅邸变得好冷清。若是你和红羽来我家,便会变得热闹一些。再说……」
「……再说什么?」
「难得变身为闇月,我想多多欺负你。」
「……是吗?」
恶魔凉月。
说穿了就是想玩弄我,完全把我当成狗。
「……」
不过……总觉得有点奇怪。
『我从现在开始,会一直欺负你。』
体育祭开始之前,凉月曾对我如此说过。
仔细想想实在很奇怪。
欺负。
老实说,这实在不是个让人舒服的字眼。
过去的凉月虽然邪恶,但从来不曾这么直接,她通常是装出好人的模样整人。
可是,现在的她根本是坏人。
套用摔角用语,就是Heel(注12)。
注12 职业摔角的术语,意指扮演反派的摔角手。
套用凉月用语,就是闇月。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活像是故意扮黑脸,让别人对她的观感变差一样。
「不过——接下来会变得更热闹。」
「咦?」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硬生生地打断我的思绪。
变得更热闹?
现在已经够热闹,根本是马戏团。团长是黑心的大小姐,团员是病娇女仆和男装管家。当然,我妹是猛兽,我则是驯兽师。要教我妹耍把戏,应该挺费工夫。
「她应该快来了。」
「快来了?」
谁啊?
我正要询问时,有人敲响大厅的门。
接着走进大厅的是一个女仆。她的制服和莓及红羽的不一样,但款式十分眼熟。
「……政宗?」
没错,正是宇佐美政宗。
绑着双马尾的女仆穿着打工时的女仆咖啡厅制服,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们。
♀×♂
「就是这样,宇佐美也要在凉月家工作。」
我们的雇主若无其事地宣布这项令人惊愕的消息。
……等等。在凉月家工作?
该不会连这家伙都变成凉月家的佣人吧?
「喂,这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政宗身旁询问她。
政宗露出愤懑的神色说:
「谁知道啊!我今天去打工之后,就被逼着来这里!」
「谁逼你来的?」
「当然是店长!别说那些了,凉月奏,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人事异动,政宗似乎相当愤慨,只见她用比平时更为带刺的态度逼问凉月。
「嗯?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你又和店长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交易吧?」
「哦?你有什么证据?」
「店长的眼睛变成$符号,还命令我穿着女仆装来这里,未免太奇怪!」
「很可爱啊,有什么关系?」
「走在大街上很丢脸耶!」
泼兔暴跳如雷。
这就是现代社会中受雇于人的严苛之处。居然得角色扮演逛大街,简直是就业冰河期的极致表现。
「呜呜,为什么我得来你家当女仆……」
「不要那么悲观嘛。别担心,我已经做好功课。」
「……功课?」
政宗反问。凉月微微一笑,取出一本小册子。
封面上的标题是……
「『五分钟就上手——兔子饲育指南』。」
「你把我当什么啊!」
「就是说嘛,我也觉得怎么可能五分钟便上手呢?」
「我不是在说这个!」
「先来复习一下。『第一步,兔子是草食性动物。』」
「这也太基本了!」
「『第二步,兔子湿掉时不可以用微波炉烘乾、』」
「这哪是饲育指南?是人类的常识吧!」
「『第三步,兔子一寂寞就会死掉蹦……』」
「那是迷信!还有,蹦什么蹦!」
「真是辛苦你,鳗鱼。」
「不是鳗鱼,是兔·子……不对!我的名字是宇·佐·美!」(注13)
「最近只要和你斗嘴,我的心情便会平静下来。」
「不要把别人当成精神安定剂!」
政宗虽然上气不接下气,但仍努力完成吐槽。
……好厉害。
她也不用每一句都吐槽吧?瞧她活像跑完马拉松全程一样精疲力尽,只差没播放「家」这首歌曲当配乐(注14)。
「既然你那么排斥,为何不拒绝呢?」
这是理所当然的疑问。那个店长很看重政宗(因为她很受客人欢迎),政宗应该可以拒绝。
「唔……那是因为,呃,我也有我的理由……」
注13 鳗鱼的日文发音为「unagi」,兔子为「usagi」,宇佐美为「usami」。
注14 原文名为「サライ」,日本电视台特别节目「二十四小时电视」的主题曲。该节目的招牌单元是「二十四小时马拉松长跑」。
「……是不是因为薪水很高?」
「你怎么知道!」
「呃,因为……」
除了这点以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政宗由于家庭因素,过着相当贫困的生活,甚至因为贪图租金便宜而住进写实版的鬼屋。我看她的眼睛才是$符号。
「喂,你干嘛露出那种责难的眼神?日薪一万圆,而且包吃又包住耶!」
「可是工作内容是当女仆。」
而且,主人是凉月奏。
我觉得这和成为恶魔的爪牙根本是同义词。不过,已经成为恶魔爪牙的我也没资格多说什么。
「哼!为了生活,我可以忍耐。再说……」
「再说?」
「你、你们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呃,让我有点好奇……前天发生火灾的时候,我也在场……但我和凉月不一样,什么忙都没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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