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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罗万象统御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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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了皋月,你知道‘料理五味’是什么吗?”
再这样下去我的理智会立刻失守,所以我赶紧找皋月聊天转移注意力。
皋月脸上挂着一种很受不了我们的表情,她眯起眼睛说。
“当然是富贵菊、一品冠、豌豆花、西洋蒲公英、苏铁啊。”
“你会吃这些东西。你会把花拿来吃喔|”
我们家的这两位女孩子究竟夸张到什么地步啊……
“正确应该是砂糖、监、醋、酱油、味噌啦。”
“知道的话一开始就说出来啊!”
◇◇◇◇
——几分钟以后,我们遇到了那个男人。
当我们要走过桥梁进入住宅区时。
“你是御园皋月吗?”
“嗯?”
在非尖峰时段的无人巷弄里,一位男子靠在行逍树土,轮流看着满脸疑惑的我们˙
“——确认目标。”
“啊!皋月!!”
“呀啊啊!?”
我还来不及看清对方扔出什么东西,已先顺从本能的警告将皋月往后一拉。
转眼间,一柄闪耀着夕阳余辉的刀子,穿过皋月刚才的所在位置。那是一把只要花一百元随处都能买到的摺叠式水果刀。
“铃莉,随便给我一样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呼、呼咦!?呃、我找找……”
铃莉急忙伸手翻找书包,我的眼睛始终不敢离开那名男子,他在第一击被躲开后马上拉开了十公尺的距离。
对方的身材细瘦修长,平凡的面孔上没有任何一丝感情,活像一架人形机器。
“以魔鬼终结者来说,他的肌肉也太少了一点吧。”
男子因为第一击被躲开而保持警戒,他先保持距离观察情况,完全没有采取行动。
“小向,只有美工刀可以吗?”
“没问题。谢啦,铃莉。”
我从后方接下铃莉的美工刀,将抱在怀里的皋月交给铃莉照料。
“哥哥!?赶、赶快逃比较好吧……!”
“那也要逃得掉啊。”
刚才那个男子一眨眼功夫,就逼近了离他尚有一段距离的辜月。我不知道他的持久力如何,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拥有惊人的脚力。
我没有特别擅长运动,铃莉就更不用说了……想必皋月也差不多吧.
“真是危险啊……”
说着,我把美工刀的刀片伸到最长。
方才那家伙先确认了‘御园皋月’,换言之皋月是他的目标没错。
皋月——过去我缘悭一面的近亲、表妹,现在则是称呼我哥哥的妹妹。我有十足的理由保护她。
“我再也受不了蛮不讲理的事了。”
“哥哥……”
我压低重心的备战动作换来皋月不安的呼喊,我完全不为所动。
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从他的动作和面无表情的模样来看,大概是职业杀手吧,然而这也只是我的想像罢了。
话说回来,我好歹也是个异能者啊。
即使对方是杀手,我身为超越常理的存在,总不能一直被对方吃得死死的吧?
我拿著称不上武器的美工刀摆出架势,男子见状随即以行云流水的动作例我的过来。
他也许是想先解决拿武器的人,再料理其他的人吧。或者,他纯粹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碍事的家伙。
不管他的想法是什么,既然他朝我冲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对方的小刀由下往上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砍向我伸长的美工刀。
我手上拿的毕竟只是文具,就算正面挡下那一刀,对方的水果刀也能轻易斩断美工的轻薄刀刃。
因此————我顺着他的刀势,以美工刀划过他的水果刀。
“咦……!?”
这个惊讶的声音不是我发出来的,而是出自那名攻击我的男子。
男子望向那一把被砍断的水果刀。他将水果刀丢掉,再度拉开距离重整态势。
对方冰冷的表情没有任何动摇,但他看着我手上这把丝毫无损的美工刀,身上的气息明显透露出困惑的神色。
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
我没有追击拉开距离的对手,直接在攻击范围外用力挥舞手上的美工刀。
没错————我的目标是旁边的行道树。
“哼!”
连金属刀刃都能轻易斩断的美工刀,轻而易举地切断了粗大的树干。之后我补上一脚,改变行道树掉落的方向。
“……啊。”
男子看着比他大两倍的树木落下,连忙举起双手格挡。我趁对方还没完成守势,将美工刀射向那名男子。
“趁现在快逃!”
“结果还是要逃跑吗!?”
“这叫走为上策啦,小月。”
那名男子并不知道,被我射出去的美工刀会失去凶猛的切断力。所以他必须同时处理落下的树木,以及那把犹如名刀般锋利的美工刀。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逃跑的机会。
“何况没有像样的武器怎么打啊我的异能又不突出。”
说着,我一把抱起铃莉,并且推着呆若木鸡的皋月跑出无人通行的巷弄。
后方没有传来树木撞击的声音,让我心中有一抹不安的感觉。
◇ ◇ ◇ ◇
接下来的话题有点突兀,我们家位于四面都是河川的海浦新生地的一隅。
那一带和其他土地仅以几座桥梁互相连系,若不走原本的路线,几乎要绕到反方向的桥梁才能回家,地势实在很不方便。
总之,我们家就座落在这样的地方。为了逃离那个不晓得是杀手或杀人狂的男子,从反方向逃跑的我们会怎么样呢?
答案就是——
“哇啊、天色都暗了。”
“唉、算了啦。能把那个男的甩开,以结果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样太累了……”
我们沿着河川绕了住宅区将近半圈,这样的路程骑脚踏车也要花上半小时,用走的确实非常辛苦。诚如铃莉刚才说的,等我们回到家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皋、皋月现在才想起来……”
“呼咦?”
“万一对方追来这附近我们不就完蛋了吗?”
“啊啊、这点你不用担心啦。”
皋月好像现在才想到这一点,整个人吓得脸色发青。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手机拿给她看。
“刚才逃跑的时候我和由枝姊联络过了,我们逃跑的这一带会有《御园》的人来过滤可疑人物。”
“喔喔、真不愧是小向!”
“难怪哥哥在逃跑的时候边打简讯,皋月还以为你怎么如此从容不迫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皋月点点头,她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将手放在膝盖上剧烈喘息。
她的体力如我所料……或者应该说她的体力比我想像的还要差。
算了,我也很累就是了。
“快点进去休息吧。”
“好~”
“赞成……呜呜、脚好酸喔……”
“啊—、还是家里安稳啊。”
其实本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总之这些晚点再说吧。一进到家里,我们放下书包后连衣服也没换就瘫在沙发上了。
“小向,辛苦你了。”
“铃莉也是啊。”
铃莉在我身旁所称一团,我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
我抱着铃莉逃跑只有最初的几分钟而已,之后铃莉也是靠自己的双脚逃跑的。她的疲劳程度想必也和我们差不了多少,但她依旧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只要有她的笑容,这点疲劳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了,我甚至产生了再接再厉的念头。
“啊哈,和小向在一起所有的疲劳都消失了。”
“我也正在思考同样的事情。”
“……~”
铃莉笑得更加灿烂,她还用额头磨蹭我的肩膀。皋月坐在对面的沙发灌着运动饮料,我开口问她。
“你没事吧?”
“欸欸……还好啦……”
皋月将脑袋靠在沙发的椅背上,露出白晰的喉咙回答我的问题。原本漂亮的双马尾和制服也有些许凌乱,美感虽然称不上荡然无存,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这家伙也太瘦弱了吧……如果是全力奔跑那也就罢了,我们几乎是用走的耶?
皋月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她将宝特瓶放在桌上,眼神注视着我。
“现在说这个好像晚了点,皋月还没向哥哥道谢呢。”
“……?啊啊、你是指刚才的事情啊?那是我擅自采取的行动,你不用在意啦。”
“不不、哥哥您太谦虚了。事出突然,您不但即时保护了皋月,还勇敢地面对那个可疑人物。那个、哥哥…………看、看起来很帅气喔。”
皋月害羞地玩着手指,还顶着一张略微红润的表情向我道谢。
这、这是什么反应啊?你这样的美少女用这种方式向我道谢,就算我有女朋友也是会害羞的耶?
像只小猫一样在我身上撒娇的铃莉,打破了这阵尴尬又害羞的沉默。
“小月……我中午跟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
“中午……?……啊、您、您误会了!皋月说的帅气,是对哥哥刮目相看的意思,皋月只是对他好色的印象改观而已,绝对没有姊姊担心的任何要素!”
好色……皋月对我的印象是这样啊……
“真的吗……?”
“天地良心。”
铃莉怀疑地盯着皋月,皋月满头大汗地转移视线,我轻轻拍了一下铃莉的脑袋。
“好痛喔,小向,你干嘛打我……”
“你想太多了啦。”
铃莉嘟起嘴巴,脸上却浮现开心的表情,她在等我解释那句话的意思。我将她放到膝盖上,
正眼看着她说。
“你仔细想想﹒你是超级可爱、又完全命中我的好球带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被称赞一下就见异思迁呢。”
“嗯,我也很相信小向啊。”
铃莉泪汪汪地说下去。
“可是,人家……就是会担心时。小向,你不喜欢爱吃醋的女孩子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也代表铃莉很喜欢我对吧?”
“嗯,我最喜欢小向了。昨天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不能没有小向了,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喔~”
“我昨天也说过了,我最喜欢铃莉了,我爱你喔。”
我劝慰铃莉别想太多,并以不会弄坏铃莉娇躯的力道,用力抱紧铃莉。
我们隔着薄薄的衣服感觉对方的体温,内心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我们好想徜徉在这种引人入梦的舒适感受中———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错,现在我们家还有第三者在场。
“皋月知道电影里的动作场面结束后,都会有糟糕剧情啦……但是在别人面前这样搞不太好吧。”
听到皋月充满魄力的冰冷语气,我打开了险些阖上的眼皮。
我缓缓地抬头看着发出冰冷语气的皋月。
“啊啊、没关系。二位请随意,皋月不会偷看的,不然皋月干脆回房吧?”
“啊、那个……真是不好意思。”
笑容满面的皋月超火大的——!?
“小向……?”
铃莉沉醉在舒适的感受里,没有看到皋月恐怖的表情,也没有听到辜月冷淡的声音,她还继续向我撒娇。
“铃、铃莉,稍微分开一点吧。”
“不要~”
…………铃莉用这么可爱的声音说不要,那我也没办法啦。
皋月的视线越来越凌厉,老实说真的挺难受的……
我在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铃莉将头贴在我的胸口上,宛如在聆听我的心跳声。我用手抚摸着铃莉娇小的背部。
“啊、对了。”
皋月的口中传来了疑惑的声音,没有包含愤怒和冰冷的情绪。
“哥哥的异能究竟是什么啊?那个的确是异能没错吧?”
皋月说的,指的是我刚才用美工刀砍断水果刀吧。
嗯,看样子不说明一下是不行了。
铃莉也发现我进入了某种程度的认真模式,她放开我的身体乖乖坐回去旁边。这种时候她很懂得看场合。
现在,我不得不说明自己的异能,但我很担心万一说溜嘴,会被她看破蛛丝马迹。
尤其这家伙就在我身旁,因此特别麻烦。
“——我的异能名称也是奶奶取的,叫‘万物的支配者’。这种能力能以最适当的方法,将我碰到的任何东西发挥出最高的性能。”
“最高的性能……?”
嗯,很难理解是吧。
“以刚才的美工刀来比喻的话,我的身体会主动采取最适合操作美工刀的方法,那把美工刀也就能发挥本身最高的性能。”
“呃呃……这么说,那把美工刀会变得超级锋利,就是这个原故啰?”
“正是如此,亦即把美工刀的机能定义为‘切断’,再发挥出切断的最高性能。”
因为懂得使用最适当的方法,所以一拿到刀剑或弓箭,就能使出相当于顶尖剑士或弓兵的技术……当然,我目前没有那种机会实践就是了。
“事实上这个异能挺麻烦的,必须先了解使用物品的形状和机能,还得定义出要以什么方式发挥机能才行。”(吐槽:你直接进化成UBW好了)
“啊、这点皋月也是一样的。要先了解形状、机能、名称,然后再定义那样物品。”
“……原来如此。”
和我一样啊。
“异能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这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也对,反正对我们来说这也没什么道理,纯粹是一种‘有这种能力,所以就拿来用’的感觉而已。”
说完,皋月一口气喝完运动饮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皋月先去换衣服了流了一堆汗挺不舒服的。”
“啊啊、你先等一下。”
“是?”
我开口叫住正要离开客厅的皋月
有件事我得问她。
“皋月,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袭击吗?”
“……果然避不过这个问题啊。”
皋月表情沉重地坐回沙发上。
“可以的话皋月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和《御园》有关的人。可是不管怎么说,皋月也不能隐瞒救命恩人啊。”
“呃、要是很难开口我们也不勉强喔?”
铃莉说完仰望着我,我也点头同意她说的话。
“没错,我们不会勉强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你们二位真的好温柔喔……明明自己也受了池鱼之殃呢。”
“嗯~我们也不想因为这样违反你的意愿。”
铃莉笑着做出了坚定的回答,皋月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你们这么替皋月着想,皋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皋月在娓娓道来前先做了一个说明。
“只是,皋月也不敢确定被袭击的原因喔?皋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而且皋月是在一个礼拜以前,才从母亲的遗言里得知了一个事实。”
“没关系。”
“嗯,你说吧。”
听到我们异口同声的回答,皋月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呃呃、听说皋月————好像是《御园》本家的人。”
皋月说道。
————这下子看来事情会变得很麻烦了。
第一卷 万物创造 第三章 平稳的日常生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窗边放着大型桌椅,坐在椅子上的肥胖男子愤怒大吼,双手用力敲打着桌面。
“我收到报告了!对方毫发无伤!?好不容易有机会在无人的地方下手,结果目标竟然毫发无伤!?”
和上次一样的阴暗房间中,站在肥胖男子面前的瘦长男子——也就是袭击日向一行人的暗杀者,依旧面无表情。
“那家伙是什么人?”
“你讲什么五四三啊!啧、当初听说你是很厉害的暗杀者,我才雇用你的。你他妈的正面行刺也就罢了,竟然还给我失手!?有时间来找我的话,还不快点把目标宰了!”
肥胖的男子以愤怒的眼神盯着暗杀者。不过关于这点,暗杀者也有一点话要说。
首先,他并不是以暗杀者的名义接单的。另外杀人的方式,也是他考量过自身的能力和当时的情况,所选出来的最适当的办法。
再者,像电影那样用毒药或远距离狙击的方式杀人,那样才叫没格调。
用随处可见的树枝刺杀目标,或是让目标掉落断崖之类的方式,才是最不容易留下线索又最有效率的杀人方式。
好比这次的目标,对方虽然拥有异能,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少女。那么手持水果刀,乔装成常见的杀人魔也是十分恰当的。
但是,这次的案子发生了一件他始料未及的事。
尽管目标是本家的人,但这种人本来就是秘而不宣的存在。因此并没有护卫,纯粹是以一个高中生的身份生活。至少,资料上是这么记载的。
而且目标也确实如资料记载,身旁没有护卫,只有一对同年纪的朋友。
只是——
“那个护卫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护卫……?”
暗杀者又问了一次,满脸狐疑的肥胖男子在散乱的资料上排开别的文件,迅速地看过了一遍。
看完后,肥胖男子立刻抬起头。
“我没收到这样的报告。和目标——御园皋月在一起的只有现在收留她的家庭里的两名高中生。”
“那么告诉我其中那一个少年的资料。”
“……你该不会想说,那个小鬼妨碍你了吧?”
“就事实来看,的确如此。”
“你……!”
暗杀者的话,差一点让肥胖男子暴跳如雷。然而他接下来的言词和行动,使肥胖男子难以发作。
“资料上说目标没有护卫,可是,我的行动确实被那个少年阻挠了。”
暗杀者将一柄水果刀丢上桌面,桌面响起了细微的碰撞声。那柄水果刀被拦腰斩断,已经不能用了。
“那个少年用美工刀把这个砍断了。”
肥料男子维持着挥舞手臂的姿势呆了半饷。
“我不知道对方拥有什么样的异能,在不清楚护卫的底蕴之前,我不会采取行动。请你暂时花点时间调查一下吧。”
暗杀者淡淡地说道。
◆ ◆ ◆ ◆
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却能听到鸟叫声的清晨时分。
我比平常早一个小时起来做好家务,坐在房间里的电脑前面。
荧幕上显示着御园寄来的文件,内容是关于昨天那起事件的调查报告。
“结论,没有隐蔽的必要性……是吗?”
我啜饮着咖啡喃喃自语。
根据报告书的内容,负责执行隐蔽异能相关事件的《御园》隐蔽部队,昨天接获通知马上赶往现场,但是没有发现最明显的倒塌树木。
就连断掉的刀刃也没有找到,估计已遭对方回收。
“完全没有线索啊。”
我将背部靠在椅背上用力伸了一个懒腰。
倘若皋月的自白——也就是她拥有本家血统的事实是真的,那么我就能理解她为何会受到攻击。
说出这件事实的皋月,不太了解自己身为本家人的重要性。所谓的本家,在《御园》这种特殊的家族中,也是十分特殊的家系。
因为,本家和《族长》有密切的关联性。
《族长》的职务是管理《御园》这个异能者组织和众多的异能。据说以《族长》为首的本家人代代都能使用‘万能’的异能。
“‘万物创造’……是吗。”
拥有无限的用途和使用方法,‘万物创造’的确是堪称‘万能’的异能。
……扯远了。
我又浅尝一口黑咖啡,重新整理思维。
皋月是否真的是本家人,和现在的情况没有关系。
既然这个原因被列举为事发的可能性,那就必须以这个可能性为前提审慎思考一次。
如此一来,问题就在于为什么本家人会遭受攻击。
“说穿了也很简单。”
袭击本家人的好处,也就只和《族长》有关了。
从古至今《族长》都是从本家人中挑选出来的,属于一种世袭制度。那么,最有嫌疑的就是那些对世袭制不满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反体制派。
“真是的,麻烦死了。”
不知对方是想杀掉皋月,还是想恐吓她就范或说出某些情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
“一定有内鬼吧。”
本家和《族长》的存在,都有秘而不宣这么一个大前提。
因此要找出皋月的存在——包括查出她的监护人死亡和搬家之类的琐事——是非常困难的作业。在《御园》这个庞大组织的隐蔽下,要以个人的力量查出皋月的资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照此推算,就只剩下内鬼这个可能性了,而且还是渗透到《御园》极深之处。
恐怕那个男子只是执行者,他的背后还有其他的……
“唉……”
以这种假设搜索犯人非常麻烦,就其他层面来说也很费事。
皋月如果真的是本家人,那么无论如何都会扯到一件悬而未决的事情,而这件事妨碍了我的思考。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很糟糕啊……”
老实说,最好的情况是,那个男子是单纯的杀人魔。
不过这种想法未免太乐观了,毕竟对方连皋月的名字都掌握住了。当然,要说对方心怀怨恨也不无可能……
“好了。”
我将咖啡一饮而尽,把经过深思熟虑的结论打成邮件寄出。
也差不多要到平常起床的时间了,要赶快叫醒铃莉,顺便把早餐热过才行。
无论我的想法对错,昨天才刚发生过那种事情,多少还是需要警戒一下,我把这个追加任务记录在行程里。
“今天也好好加油吧。”
◇◇ ◇ ◇
今天不是假日,我们得去学校上学。
而这也表示,今天有每周一次的体育课。
“所以呢,老师说出‘热死了不想上课’这种体育老师不该有的发言后,就龟在体育教师的职员室里不肯出来,他要我们自己进行球技大会的练习。”
“““喔——”””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被付予了上体育课的职责。
这一切要回溯到几分钟前。
“啊啊、御园。”
“? 老师?”
铃莉换好衣服后,我和她一起前往操场。身穿运动服、浑身散发慵懒气息的老师开口叫住我。
这个老师身上穿着运动服,是个货真价实的体育老师。她大剌剌地从口袋里拿出某样东西丢给我——
“……为什么要踢回来?”
“害怕的人就输了,这是某个戴墨镜的帅气大哥告诉我的。”
“那是指手榴弹吧……”
想不到这个老师还蛮懂的嘛。
正当我感到佩服时,体育老师又把那样东西丢给我。
“这是体育器材室的钥匙。”
“老湿也同意校内异性交游是吗?”
“等一下,你想太多了。”
“小向、机会难得,我们去试一次吧?”
“也好,但要先确认一下那里有没有监视器和窃听器。”
何况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会有问题。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老师开口说道。
“天气很热,下一堂体育课就交给你了,你就随便上点什么东西吧。还有啊,不要给我搞出什么麻烦喔。”
“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啊……该说是随便还是马虎呢,这样还能称为学校啊?”
“体育老师一直都是那样的,一开始她还直接把钥匙交给路过的人,请对方帮她上体育课呢。”
“皋月真是越来越不安了……这样没有违反学生指导纲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铃莉也同样歪着头表示不解。
关于这件事,详细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反正体育课每年的内容都差不多,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所以,今天才要举行球技大会的练习是吗?”
“嗯,今年的球技大会是棒球。大约是在下个月中举行的好像是为了‘和新同学培养团结精神’而举办的喔。”
“讲是这样讲,其实只是想找个理由热闹一下吧。”
“皋月都还来不及吐嘈就被破梗了!?”
皋月一时感到有些失落,她随即恢复精神,抬头仰望在天空飞舞的耀眼白球。
“那么,为什么皋月和哥哥姊姊会待在这种阴影下聊天呢?”
““为了和新同学皋月培养团结精神。””
“……真心话呢?”
““天气热死了,上体育课好麻烦喔。””
“你们两个……”
皋月嘴上说得义正词严,其实她和我们坐在一起偷懒就已经同罪了。
话说回来……天气真的很热啊。
由于神代学园座落于市中心,操场的面积十分狭窄。我们三人躲在操场边上仅有的一点点阴影里,可是四月罕见的高温和湿气还是害我们流了不少汗。
铃莉似乎也觉很闷热,她不断拉着被巨乳撑到极限的体操服领口,好让凉风可以稍微吹进衣服里面。
“……你们感情真的很好耶。”
皋月有些愕然地说道,她指的足我和铃莉的姿势吧。
天气明明很热,铃莉却像一只对主人撤娇的小猫一样靠在我身旁。她拉着领口扇风,还刻意调整成只有我看得到的角度。
她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激起了我对她的爱欲。
“因为我们是恋人嘛。”
“我们从以前就一直这样了啊。”
铃莉开怀一笑,我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
每次我们打情骂俏的时候,我都很担心皋月释放出冰冷的急冻风暴。然而皋月好像也觉得这种程度的亲密交流没什么,因此应该不必担心才对。
我们眺望着分成两队进行练习赛的同班同学。空气中充满了湿气,铃莉的秀发却像刚洗好的一一样清爽,我用手指梳着她的发丝。
我一直觉得,女孩子的头发真是不可思议。不仅时常带有一种上等丝绸般的蓬松手感,就算用同样的洗发精和护发乳,女孩子的头发就是会有特别芬芳的香气。
“好悠闲喔。”
“对啊。”
“喵呼~”
铃莉发出了舒服的低鸣声,她会这么积极对我撒娇,也是因为很闲的关系吧,而我和铃莉度过了一段静谧的调情时光,我也确实挺闲的。
“现在要去参加比赛吗?”
“嗯……这个嘛……”
老实说我有点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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