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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罗万象统御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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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和由枝姊道别后,我们一走出医务栋,满心疑惑的皐月抓住我的肩膀大吼。
「哥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是什么样的作战……害由枝姊变成那副德性……」
我很清楚皐月的担心与疑虑。
不过。
「抱歉、皐月,现在先让我静一静吧。」
我没多余的时间向她解释了。
「哥哥,皐月不是说过,有事情要依靠皐月吗!?你的表情又变得很可怕……你究竟扛下了什么重担啊!?」
皐月一时被我的气魄震慑,眼神不若先前强硬,然而她还是勇敢地凝视着我。
「请你不要再让皐月担心了……!为什么你坚持不肯告诉皐月!?难道皐月不能担心自己的家人吗……?」
皐月无力地抓住衣服下摆,语气也很哀伤。
「请告诉皐月吧……这次是由枝姊受伤,万一连你或姊姊也受重伤的话……」
「——皐月,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请你谅解。」
「……你!」
我无心吓皐月,但她看到我的表情后,小声地说道。
「哥哥、你又……」
她放开衣服,低头跟在我身后行走。
铃莉和皐月担心地看着我。我握住铃莉的小手,思考今后的对策。
犯人是那家伙。
由枝姊的证词很明确,而且她受的伤——溃疡的皮肤也证明了这一点。
立下包围网追捕目标的作战计划很顺利。况且,我本来就打算将这座城市当作战场,直接开战也没有太大问题。现在知道他来到这座城镇,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不过。
「…………被对方取得先机了……」
个人对抗组织的最大优势,就在于机动性。
这一点我很清楚……结果我却疏于守护由枝姊这个重点中的重点。
当然,由枝姊高强的实力也是我安心的一大原因……话虽如此,我将由枝姊安排在作战计划中,就该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对。
毕竟那家伙就是这么可怕的对手。我的决策失误……差点害死了由枝姊。我太小看对手了。
「…………我方先完成了包围网,但这场战斗本身……」
我知道皐月的忧心有增无减,却没有多余的心力安抚她。如果作战失败,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这不是比喻,而是真的会失去所有。一不小心,甚至可能陷入做法自毙的窘境。
可是,我也是有了这层觉悟,才执行这个作战方案的。明知作战暗藏危机,我却义无反顾地执行。这是我的判断……也是我的责任。
「…………他的目标是什么?」
他要是想达成目标,很快就能做到了。条件我都安排妥当了,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去攻击由枝姊呢?
「…………要想得单纯一点吗?」
兵法有云,先夺其所爱。
敌人确实先从削弱我们的战力下手。
那么,他是如何得到我方情报的——不、他和地下世界有很多联系。代理《族长》的由枝姊时常要站上台面,想得到由枝姊的情报对他来说并不难。
于是他用偷袭的方式,先消减一名重要战力。
在这次的作战中,由枝姊担任的是攻击的要角。她了解我们的过去,又是一个强而有力的异能者,可是对方先下手除掉这张王牌了。
敌人不可能知道作战的全貌,因为整个计划只有我知道而已。换言之,他攻击由枝姊的原因是要消除我的心腹?
照此推算,他还会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说不定——所有具备战斗力的异能者,都有可能身受其害吧。那家伙确实拥有这种实力。
「…………该死。」
这样损失太惨重了。
我不介意为了自己牺牲别人,但我也不乐见损失惨重的情况。
否则作战结束后,组织运作将无法进行下去。
问题是,我现在策动的作战,基本上是「静观其变」的作战计划。
这个作战看似积极主动,最终还是要看对方采取的反应。
「…………要勉强加快进度吗?」
这么做的危害不小……尤其当今《御园》的最强战力由枝姊被击败,风险同样庞大。那家伙已来到我的地盘,现在找代替由枝姊的王牌……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只能靠我奋力一搏了。
「……铃莉。」
「嗯。」
我低下头来,看着铃莉严肃的面容。
「我会全力支持小向的决定。」
「…………会很辛苦喔?」
不光是辛苦。
「我会速战速决……不过,你的痛苦是免不了的喔?」
「啊哈,没办法和小向在一起才更痛苦呢。」
「……你真是个好女人啊。」
我偷瞄身后一眼,静静跟在我身后的皐月,眼神流露担心的神色。
皐月具有「万物创造」这个强力无比的异能。
不过,将她安排到这个作战……可就本末倒置了。
照目前的情况——在由枝姊退场的情况下,我缺乏一个决定性的手段——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害皐月卷入这场战斗。
等到某个阶段,再把她送走吧……
我该做的是——
第四卷 万物的支配者 第四章 为爱隐瞒
男子在森林中漫步。
他走的并不是正式铺设的道路,也不是经常有人行走的羊肠小径。
他纯粹是依循自身记忆——前往山林里的某栋建筑物。
「这一代的《族长》,情报也太少了吧。」
走在这种崎岖小道上,男子的步伐始终稳健,甚至还有心力阅读一大叠资料。
「秘而不宣的原则做得不错……只是情报少成这样,我真的很怀疑这一代的《族长》是不是幽灵干的。」
男子将读完的资料丢在森林里。
不过,资料还没有碰到地面,已随着周围的草木冒泡腐蚀了。
「话说回来,幽灵不可能指挥那样绵密的作战……《族长》一定确有其人啊。」
男子回想起溶化的资料上,记载着《御园》这几年来的战果。
「看得出来,这一代《族长》在领导统驭……以及战斗方面都很出色。真是有够麻烦的对手……」
他嘴上抱怨,那张异常枯槁的面容却很开朗。
「擅长组织统驭,但从来没有浮上台面……那我就击溃他优秀的棋子。」
男子再度回想起《族长》的棋子。
「优秀的棋子——尤其是知道《族长》身份,在公私方面又能支援的心腹并不多,失去后是很难替补的。那份资料是旧了点,不过应该是可信的。」
他在行进时拨开前方的枝叶,脑中浮现几天前在战斗中受重伤的黑发女子。
那位女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族长》秘书,时常代理《族长》接洽对外工作。实际和她交战过后,男子相当肯定一件事。
「她是《族长》的剑,只要再击溃守护《族长》的盾——」
男子趁着还没抵达目的地,开始纵声狂笑。
「这样一来《族长》再也无法阻止我的实验!本家也不再有任何庇护!终于、这个实验终于可以得出结论了!」
不论最后结果是成功或失败。
他只求一个明确的结果,来满足多年的求知欲。
「耗时七年的实验,得到结论前的障碍根本算不了什么……!」
男子的笑声,并未停止。
◆ ◆ ◆ ◆
今天是礼拜六,下周就是结业典礼了。
我一大早来到本部,忙着处理各部门的指示,我也做好留宿的准备了。
「对、你没听错,所有人。地下只留最少的人员……没错,避难室。那里可以抵挡核爆或对碉堡炸弹。」
我在电话中下达命令。
「……………………啊啊?回程的车子?少废话了,快点去避难就对了!」
目前我得抛弃不必要的东西。
「由枝姊在休假。什么?同样的命令,你想听女孩子下令?……好,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她的,你等着被她痛骂变态吧。」
那个不喜欢被男人命令的笨蛋,我要赏他一颗定时炸弹。
「无所谓,大门和防壁全部打开。…………你不需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应该说你不要知道比较好。」
等我完成调度后,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小向,辛苦了。」
「啊、谢啦,铃莉。」
铃莉看准我挂断电话的时机,替我递上了一杯冰茶,我拿起冰茶一饮而尽。
「唉……由枝姊不在真是忙死我了。」
「这代表我们太依靠由枝姊了对吧?」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手持资料进入《族长》室的皐月。
「皐月按照哥哥指示,将资料回收好了。这些全都需要确认盖章喔。」
「真的假的……」
这些资料多到像一座小山耶。
平时由枝姊会帮我过滤重复或错误的文件,以及明显有问题的资料。而今由枝姊不在,这些资料是以往的三倍。
「…………不、其中包含了不需要过滤的资料是吗?」
我自言自语地翻阅一大叠文件。
没错,现在不比平时。
直到昨天,本部还是维持平时的运作方式。目前本部仅用最少的人力,发挥最低限度的机能。
几乎所有的职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何况用人海战术对付那个家伙也没有用。所以我才想出这次的作战和安排。
失去由枝姊,整个安排被打乱,我的想法也没改变。
「再撑一下……再撑一下,一切就能解决了……!」
可是,我用来决战的王牌毁了。
在我的观念里,战斗讲求的是制敌机先。
对方赤手空拳,我们就以武器应战。对方用枪炮来犯,我们就开战车迎击。对方驾战斗机来袭,我们便发射弹道飞弹将之击落。
当然这是比较极端的例子,总之武力、资金、士兵强度、作战全部要胜过敌人。我追求的是百分之百的胜率,只有八、九成是不够的。在稳操胜券的状况下行动,才是确实获得胜利的关键。
正式的战斗行为没什么意义,事前的权谋算计才是真正的战斗。
因此我特别用心准备,让情况照我的盘算推动。
唯有一点,我没料到由枝姊会败。
这个失误……太致命了。
「……日向、大人。」
「怎么了,词香?」
词香小声呼唤我,我尽可能温柔回应她。
茫然站在角落的词香,自从由枝姊两天前住院以来,一直背负着阴暗的气息,她指着大门说道。
「……我想去、探望由枝姊……可以吗?」
「好啊,她在休息就别打扰她啰。」
「……是。」
词香点点头,甩着和服的衣袖离开房内,我再一次陷入沉思。
「…………该怎么填补空缺呢?」
要用「封闭的小房间」——词香来应战吗?
不行,词香的力量本质是「遮断」,这种固若金汤的能力——只适合用来防御,不适合用来攻击。
那么,要动用处理班吗?
这也不行,对付那家伙靠数量是没用的。再者,他很了解处理班的战术,派处理班只是增加无谓的伤亡罢了。
所以我才支排由枝姊这个单体最强战力,并没有用上处理班。可是……
「…………果然,我必须亲自上阵吗……?」
本来我就打算出手了,但前提是和由枝姊携手作战。
现在少了由枝姊,我一个人出战的胜算……
当然,我和平常一样备有最终手段……只是,那真的是万不得已的方法,一经使用无法保证安全……搞不好会造成比作战失败更严重的后果。
「…………唉、少数精锐的缺点在这时候浮现了啊。」
我坐上皮制的大椅,露出自嘲的笑意。
作战执行后,已经没有退路了。
再来要等到结果出来,这一切才会落幕。
而这个结果,对我来说会是成功或失败,连我自己也不晓得……
「烦啊!干不下去了啦!」
「哥、哥哥!?」
「……抱歉,文件多到我有点心烦罢了。」
我突然放声大叫,皐月担心地看着我,我挥挥手要她别担心。
没错,我得排除不安要素,这家伙才能重拾笑容啊。没有由枝姊的帮助,我也必须振作才行——
「啊、小向小向,有你的电话喔~」
「嗯、谢啦,铃莉。」
铃莉接起突来的电话,我收下她递来的话筒。
「……………………啥!?你们在干什么啊!」
我听到对方的报告,忍不住破口大骂。
「为何放她到外面!我不是说要在里面派人护卫……………………啊啊、是吗?也对,那的确不怪你们……」
我挂上电话,火大地抓抓头发。
「呃呃……发生什么事了吗?」
皐月从我的态度中察觉异状,她一脸忧愁地寻问我。
事已至此,我也装不出笑脸了。我面色凝重地说出刚才听到的报告。
「这次……换词香被攻击了。」
「咦……!」
「站住!」
皐月得知词香遇险,准备转身离开室内,我大吼一声制止她。
「等等,你想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探视词香啊!事情发生没多久,词香已经被送到医务栋了对吧!?」
皐月愤怒地瞪着我,埋怨我问了一个蠢问题。
由枝姊的惨状她己经见识过了。词香接连遇害,我也能理解她担心词香的状况。
不过。
「医务人员在用异能治疗了,没有性命危险。」
「……唔。也对,哥哥会接到联络,代表有人找到词香,也开始替她治疗了。」
「没错。况且,词香在户外受到攻击的地点,属于本部的腹地范围内。现在单独在外行动很危险,乖乖待在这里吧。」
「请、请先等一下!为什么词香会到外面?她不是去探望由枝姊吗……」
确实,词香说要去探望由枝姊,我才准许她离开房间的。我偷偷派遣护卫跟着她,加上室内遮蔽物众多,照理说是万无一失的。
实际上,本部内通路狭窄、防御又固若金汤。这种场所有利「封闭的小房间」施展,安全性是没问题的。
可是,我算错了一点……那就是词香温柔的性格。
那孩子太温柔了,这段日子我也很清楚,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忘了呢?
「她去外面摘花,想要拿去探望由枝姊。」
「……很像词香会做的事呢。」
「是啊,她是个我们高攀不起的好孩子呢。」
也难怪护卫无法反对词香的要求。
根据报告……词香是在摘花时遇上那家伙的。
「…………词香遇袭是巧合、还是有计划的埋伏呢……」
不、对方不可能猜出词香在哪个时间点外出。
换句话说,是运气不好啰?
这下子我的计划又被打乱了。从整体的角度来看,也不过是两个损失。可是,这两个都是很严重的损失。
我没有准备代替她们的人,很显然是决策失误。
问题是,她们的能力太过优异,老实说也无人可取代。
若是古代的将领遇上这种情况,大概会叹一句「天亡我也」吧。
我没时间哀声叹气,我也不会那样做。
「铃莉。」
「嗯,就这么办吧。连小词也不在,也许不太乐观就是了。」
「是啊,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我和铃莉相视而笑。
我们两个心念意同、一心同体。
不必多余的交谈,我们已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皐月。」
「小月。」
「是、是。」
一时间发生这么多变故,皐月的神情变得很慌乱。我和一旁的铃莉,尽可能做出最开朗的笑容——希望能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哥哥……?」
皐月的表情很错愕,想必是从我们的笑容中察觉不对劲了。
「皐月,我会派目前所有的职员保护你,你立刻去避难吧。乖,不用担心。」
「嗯,我们很快就会跟上了。」
所以……
我和铃莉回忆过往,一起笑着向皐月道别,一句和前文无法连贯的道别。
「你先走吧————谢谢你的陪伴——」
这句话一说完。
一阵破风声响起,两把常见的铁锤飞了过来。那是皐月喜欢用来吐嘈和攻击的道具。
一把击中我手上的电话,另一把如果没有挡下来,就直接招呼到我脸上了。
「哥哥、姊姊……!」
扔出铁锤的皐月语气颤抖。
「你们为什么一直要这样……!」
颤抖的不只她的声音。她那阴柔纤细的肢体,两条栗色的双马尾,强忍激昂情绪而握紧的拳头,她的一切都在颤抖。
各种激荡的情绪突破临界点,皐月低着头放声尖叫。
「你们不要太过份了!笨蛋哥哥笨蛋姊姊!」
皐月愤然抬头,脸上充斥着怒意与悲伤,平时的敬语也荡然无存。她挥舞着手臂生气大吼,犹如要甩干栗色眼眸中的泪水。
「你们完全不对皐月说明吗!皐月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哥哥,你凡事都要瞒着皐月独自处理,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吗!」
皐月再次创造出铁锤砸向我。
「还有,你们那是什么笑容啊!简直就像……简直就像即将死别的笑容不是吗!为什么你们要露出那样的笑容,叫皐月去避难啊!」
感情失控的皐月,一边投掷物品一边哭喊,投掷物品也从铁锤变成坐垫、刀剑、石头,毫无脉络可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们向皐月说明啊!如果和《御园》或哥哥姊姊有关,皐月身为本家人、身为你们的妹妹,也该出一份力才对啊!由枝姊和词香都受害了……皐月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逃跑呢!」
皐月难过地垂下双手,地上掉满了各式物品。
「拜托……求你们不要让皐月置身事外了。皐月说过了,有事情需要帮忙的话,请告诉皐月啊。皐月想和哥哥姊姊并肩作战,不想当个被人保护的公主啊……」
皐月哀伤的面容滑落了斗大的泪珠。我想起了几天前——以及我和她相识不久的那一天夜晚——
「……哥哥,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表情,比你上次为了皐月战斗时还要可怕……一点从容的气度都没有喔?皐月怎么可能不担心呢。皐月已经受不了……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失去亲人了……。」
「………………没有从容气度是吗。」
看着发泄完的皐月瘫坐在地上,我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想不到,连皐月都看穿了这一点啊。
「唉……该怎么办呢。」
我望向身旁的铃莉。
铃莉在我的凝视下,浮现一种近似苦笑的慈祥表情。她用银铃般的轻柔嗓音,对坐在地上哭泣的皐月低声说。
「呐、小月。」
「……什么事?」
「这世上,有很多事不要知道比较好喔?」
铃莉的意思是……
「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会破坏保护你的人所付出的心血喔?当你知道过去那些事情的真相,以及亲人受到伤害的真正理由,说不定会后悔喔?即使如此——」
铃莉一如往常的温柔微笑中,隐含着母爱的光辉。她问皐月。
「即使如此——你还是想知道吗?你想帮助我们正在进行的事情吗?」
「皐月想知道。」
皐月毫不犹豫地回答。
「小月个性很温柔,一定会后悔的喔?你绝对会后悔知道真相。」
「哥哥和姊姊坚持隐瞒皐月,皐月也很清楚,那件事对皐月来说想必很痛苦。」
「那么……」
「也正因为这样,皐月更不能逃避。」
皐月站起来,直视着依偎在一起的我们。
「皐月是你们的妹妹,不该让你们独自背负重担。尤其那件事和皐月有关,皐月更不该置身事外。」
皐月的眼神坚定,透露着无可动摇的意志。
「小月都这么说了。」
铃莉仰望着我,无奈地耸肩说道。
「怎么办呢,小向?」
「你问我啊……」
皐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我本来是怕她难过才保持缄默的,我想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解决一切问题。
可是,既然她本人决定,在关心我们之余还要承担真相的负荷。
「那我也……没办法反对啊。」
真受不了这家伙,我们相认才不到半年,她的成长越来越惊人了……不对、也许这才是她的本质吧。
我真的头大了,想不到计划会产生这么大的变数。
只是,由枝姊和词香的退场若是负面因素,那么皐月的决心——就是正面因素了。这份要素不光是影响实际面,也包含了我和铃莉的感情面。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慢慢放松身上的力气。
快要没有时间了。
不过,我就顺应皐月的要求——尽可能详尽解释这次事件的始末吧。
「——这一切的开端,全是七年前的事故。」
「事故……」
我突兀的开场白令皐月相当困惑,她的视线移向抱住我手臂的童颜少女——铃莉。
「没错,就是害我失去双亲、身受重伤,并且导致铃莉失忆和背负后遗症的事故——正确来说,那起事件原本不是要对付在场众人的。」
没错。
「那起事件的真正目标,是和铃莉年纪相近的少女。她是某个特殊家系的本家人。那一天——大人们本想给她一个惊喜,让她和同父异母的哥哥相见。」
「咦……」
理解我意思的皐月,整张脸顿时失去血色。
不过,我还是继续说下去。我相信——决心如此坚定的妹妹,一定能接受事实真相的。
「少女本是隐密的存在,但她的情报被一个想要断绝本家血脉的家伙知道了。」
对方从组织内部,轻易得到了这份极为机密的情报。
「那家伙以前是处理班的班长,当时和《族长》的交情也很深厚,具有足以掌握各种情报的地位。」
可是。
「某天,他在任务结束后攻击《族长》。当他发现无法杀害《族长》,便逃离组织不知去向了。」
几个月后,就发生了那一起悲剧。
「刺杀《族长》失败的家伙雇了一个生活穷困的男子,要他杀害一位年约小学生的长发女孩。然而,来到现场的少女,并不是具有本家血统的少女——那位阴错阳差来到现场的,其实是她哥哥的青梅竹马。」
遗憾的是……。
「被雇用的男子行凶时太过紧张,误以为青梅竹马才是下手目标。男子开着卡车撞向咖啡厅,杀害了周遭的小孩和大人。到最后他都不知道,真正的目标因为弄错约定时间,那时候还留在家里。」
「这……这么说来……」
皐月的脸色已经变得比纸张还要惨白了。
得知真相的皐月震惊不已,她提出了内心最深刻的恐惧。
「姊姊她……是代替皐月……」
「没错,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我走到皐月面前说道。
「后来,我为了帮双亲和铃莉报仇,努力寻找犯人。我成为了《族长》,尽可能活用《御园》的力量。」
接着,我告诉皐月。
「寻找犯人并不容易,但我掌握了可能下手的嫌犯。所以,我才会知道对方是处理班的前班长。」
「咦……可是,哥哥你之前不是说不晓得犯人是……」
皐月没有再说下去,她发现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隐瞒她了。
看她的眼神似乎有话想说……我故意装作没发现,继续说明事情的真相。
「只是,铃莉早已复原,我的复仇心理也逐渐淡化了。」
我原先的判断是,对方不要再找我们或《御园》的麻烦,我也不想追究了。毕竟没必要以身犯险,去追逐无法挽回的过去。
「于是,这个利用《御园》和其他异能者组织,外加政治圈、警察、媒体、心腹的作战计划,在准备万全的状态下——在随时可以使用的状态下冻结了。」
「那……哥哥现在为何要重启作战计划呢……」
皐月瘫坐在地上仰望着我。我握住皐月的手掌,感受她回握的柔软触感,诉说我重新启动作战计划的原因。
「你就是原因啊,皐月。」
「皐月是原因……?」
「没错,你来到了我们面前。」
当然,我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也没想过,凶手把她和铃莉搞混了。
「不过,你又在很凑巧的时机——真的是非常凑巧的时机,因身负『本家血脉』的理由遭受暗杀。」
本家的情报不可能外流。
皐月的存在外人也无从得知。
那么,消息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我想到的唯有过去那件事情。其他会危害到我和铃莉的要素,都被我动用《族长》的权力摧毁了,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我感觉到,那和过去的事件脱不了关系。
「因此,我重启了以往的作战计划,开始进行准备。那个拥有你情报的家伙,如果还想伤害你,我必须封杀他的行动。」
按下来,发生了下一起事件。
「《异战雪原》挑衅的举动,也让我觉得事情并不单纯。他们挑起的摆明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就算赢了也看不到未来。然而,他们仍旧忍不住利诱,拼死挑战《御园》。」
所以我才会寻问伊濑深雪。
结果也如我所料。
「在背后操作情报,策动《异战雪原》攻击《御园》的也是同一个人。换言之,关于那件事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是削弱《御园》战力,或测试《御园》战力的行为。」
那么,动机又是什么?这一连串的事件若互有关联,为何对方是攻击《御园》全体,而不是针对皐月呢?
「答案是,敌人锁定的目标正式归化《御园》——受到了《族长》的庇护。要杀掉你,他不得不面对《御园》。」
我不清楚,为何他这么想杀害皐月。我甚至不晓得,问题出在皐月本身或本家血统上。这一点我想只有凶手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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