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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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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切球不就是『魔球』吗?太猛了,你太猛啦!」
「果然吗?」
叶山也高兴地附和对方。接着,在他们旁边对打的两人朝叶山搭话。
「叶山同学,你网球也打得很好呢。刚刚那是切球吗?也教教我吧。」
一位留着棕色头发、相貌还算清秀的男生靠上前说道。他应该跟我同班,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既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代表他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于是,叶山那一组马上扩张到六个人,成为这堂体育课的最大在野党。话说回来,六人团体和性爱机器人听起来可真像(六人团体为「sextet」,性爱机器人为「sesroid」,发音相似)。没错没错很色很色。
总之,叶山王国称霸体育课,场上弥漫着非叶山集团就不该上体育课的气氛。自然而然,叶山那群人以外的同学不再有声音。我反对他们打压言论自由。
叶山集团总是给人吵吵闹闹的印象,但叶山本人其实不会积极出声,而是周遭同学很吵。应该说是自愿当他左右手的金发男很吵。
「切球!」
你看,吵死人了。
金发男打出的那球根本不算切球,而且远远偏离叶山所在的位置,往太阳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飞去,也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啊,不好意思!那位,呃……比、比企鹅同学?比企鹅同学,能帮我捡一下球吗?」
比企鹅同学是谁啊!
我懒得开口纠正,直接捡起在地上滚动的球扔回去。
「谢啦。」
叶山露出爽朗的笑容,对我挥手致谢,我也用点头回应他。
……为什么我要点头?
看来我本能地认为叶山在自己之上,未免太卑微了,卑微到论卑微不会输给任何人的程度。
我将转趋灰暗的心情击向墙壁。
青春就是要有墙相伴。
……这样说来,为什么平胸会被喻为「涂壁」(此日文汉字意指涂上灰泥的墙壁,同时是一种传说中妖怪的名字)呢?
有一种说法是,「涂壁」是狸猫变成的妖怪,其实就是狸猫的阴囊摊开而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墙壁?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柔软吧?但反过来说,既然会将平胸揶揄为「涂壁」,也就代表它不柔软吧?证明完毕……我是笨蛋吗?
但叶山不可能做出这种推论。只有像我这样天才的愤慨之士,才有办法提出这种奇迹般的假设。
嗯,今天就算平手吧,先这样。
× × ×
午休时间,今天我也是在老地方吃午饭。
我的固定座位在特别大楼一楼,保健室、福利社的斜后方。以位置来说,这里正好可以饱览网球场。
我享用着从福利社买来的热狗餐包、鲔鱼饭团和炒面面包。
真舒服。
磅、磅、磅——间隔非常固定、宛如打鼓的声响让我萌生睡意。
女子网球社的社员利用午休时间自行练习。她总是对着墙壁击球,熟练地追逐弹回的球,再将它打回去。
我一边看着女网社的练习,一边吃完午餐。午休时间已快要结束,我啜饮着铝箔包装的柠檬茶,此时一阵风「咻~」地吹过。
风向变了。
尽管天候也有影响,不过,这所临海学校吹的风会在中午改变风向。上午是从海边吹来,过中午则会从陆地吹向海洋。
我不讨厌一个人感受风吹的时光。
「咦,是自闭男啊?」
熟悉的声音随风而来,是由比滨。只见她按住被风吹起的裙子站在那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平常都在这里吃饭。」
「咦~~是喔,为什么?在教室吃不就好吗?」
「……」
由比滨似乎打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我则是沉默以对。如果能在教室吃饭,我就不会在这里了,你识相一点行不行?
换个话题吧。
「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问得好!其实是我和小雪乃猜拳猜输,得接受处罚游戏。」
「处罚内容是来和我说话吗……」
好过分,我干脆去死算了。
「不、不是不是!只是输家要跑腿买果汁!」
由比滨连忙挥手否定。什么嘛,吓死我了,我差点要去死呢。
我轻抚胸口松一口气,这时由比滨在我旁边坐下。
「一开始小雪乃还说:『自己的粮食我会自己去争取。满足于那小小征服欲的行为,有什么乐趣可言吗?』还一脸不甘愿的样子。」
不知为何,由比滨模仿起雪乃说话,但完全不像。
「这的确很像她的作风。」
「嗯,不过我问她『你没自信赢过我吗』之后,她便答应和我猜拳。」
「……这的确很像她的作风。」
那个女人总是很冷淡,不过只要提到比赛,就会变得极度不服输。不久之前,她也因此接受平冢老师的挑衅。
「小雪乃猜赢时,还默默比出小小的胜利手势……好可爱喔!呼~」
由比滨满足地叹息说道。
「我第一次觉得处罚游戏这么开心。」
「你以前曾玩过类似的游戏吗?」
由比滨点头。
「以前……有玩过。」
听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之前午休快结束时,一群脑袋有问题的人聚在教室角落猜拳,还大声嚷嚷。
「哈,是小圈圈自嗨啊。」
「那是什么反应?感觉真差。你很讨厌那种事吗?」
「我当然讨厌小圈圈自嗨或自爽啦。啊,不过我很喜欢看他们起内哄,因为我不在小圈圈之中。」
「这理由很悲哀,你的个性也很烂!」
要你管!
由比滨露出笑容,用手按住被海风吹起的头发。她的表情和在教室与三浦她们在一起时,又有所不同。
啊啊,原来如此。她的妆似乎变得比较自然,不像以前那么浓。说不定她更早之前就已改变,不过我不会盯着女生的脸猛瞧,所以不知道这种事。
不过,这也是她有所改变的证明,虽然很微不足道。
几乎没化妆的由比滨一笑,眼角便会下垂,让原本稚气的脸蛋显得更加年幼。
「可是,你也经常在小圈圈里自嗨啊。看你们在社办聊得那么开心,有时我都觉得自己没办法加入你们。唉~~」
由比滨环抱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并且微微扬起眼神窥探我。
「我想和你们多聊聊……啊,我没有什么奇怪的意思喔!是、是指也和小雪乃多聊聊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放心,我不会对你这种人会错意。」
「这是什么意思!」
由比滨火冒三丈,猛然抬起头。我举起手要她冷静,别动手打人,然后开口:
「不过雪之下另当别论,那是不可抗力。」
「怎么说?」
「嗯?喔,不可抗力的意思是『人类无法反抗的力量或事态』,抱歉我用的字太难。」
「不是啦,我不是听不懂!而且你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好歹是考试进来的!」
由比滨的手刀倏地刺向我的喉咙,直接命中喉结,让我一时喘不过气。她则眺望远方,语重心长地问:
「……说到入学,我问你,你还记得开学典礼那一天吗?」
「咳咳咳……啥?喔,抱歉,那天我发生车祸。」
「车祸……」
「对。开学第一天,我骑脚踏车时遇到一个笨蛋没拉紧小狗项圈上的链子,只好在小狗快被车撞到时冲过去救它。我简直和及时出现的英雄一样,超帅的。」
这番话好像有点加油添醋,但反正没人知道真相,无所谓。再说,没人知道自己的事迹,就没人会宣扬出去,所以我更得好好展现自己的优点。
然而,由比滨听完,表情有点抽搐。
「竟、竟然说人家是笨蛋……你、你还记得对方是谁吗?」
「当时都快痛死了,哪有闲功夫去记?不过,既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是不怎么起眼的人。」
「不、不怎么起眼……那时我的确没化妆……也还没染发,身上又只随便穿件睡衣……啊,那件小熊睡衣看起来可能真的很像笨蛋。」
由比滨的声音太小,我完全听不见,只看到她低下头念念有词的模样。难道是肚子不舒服?
「怎么?」
「没什么……总而言之,你不记得那个女孩子吧?」
「我就说了不记得啦……咦,我有说她是女的吗?」
「耶!啊,你有说你有说!一定有说!还口口声声说她是『女孩子』!」
「我到底是有多恶心啊。
由比滨哈哈哈地笑着蒙混过去,然后转头望向网球场,于是我也跟着看过去。之前还在练习的女网社员正一边擦汗一边走回这里。
「喂~~小彩~~」
由比滨挥手打招呼,她们似乎认识。
那个女生发现由比滨后,快步往这里跑来。
「嗨,小彩在练习吗?」
「嗯,我们社团很弱,所以中午也得练习……我之前一直去拜托,请校方中午也让我使用网球场,最近才好不容易得到许可。由比滨同学和比企谷同学在这里做什么?」
「没做什么。」
由比滨说完,转头用眼神问我「没错吧」。不,我是来这里吃午餐,你则是要去买果汁。你是鸡吗?记忆力怎么这么差(日本会用鸡譬喻人记忆力差)。
「这样啊。」
名叫「小彩」的女孩笑了笑。
「小彩上课时就在打网球,中午还要继续练习,真辛苦。」
「还好啦,因为我喜欢打网球。话说回来,比企谷同学,你网球打得很好呢。」
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我顿时陷入沉默。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有一堆问题想问她,但由比滨抢先一步发出感叹。
「咦~~真的吗?」
「嗯,比企谷同学的打球姿势很标准。」
「哎呀~~真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所以,她是谁?」
最后几个字我刻意压低声量,只让由比滨听到,但她的专长就是搞砸我的计划。
「什么?小彩跟你同班耶!体育课不也一起上吗?你怎么还不记得人家的名字?真不敢相信!」
「你是笨蛋吗?不要乱讲,我记得一清二楚,只是突然忘记罢了!而且体育课是男女分开上的。」
竟然搞砸我意图化解尴尬的计划,这样对方就知道啦,要是人家不高兴怎么办?我看向小彩,发现她的眼睛已经盈满泪水。糟糕,那眼神的杀伤力真强,可爱到让人怜惜的程度,以狗来说是吉娃娃,以猫来说则是短腿猫。
「啊、啊哈哈,你果然不记得我的名字……我是跟你同班的户冢彩加。」
「抱歉啦,最近刚换班级,所以才会……」
「我一年级也跟你同班……呵呵,因为我没什么存在感……」
「没那种事没那种事!对啦,因为我和班上女生没什么交集,真要说的话,根本是连对方全名都不知道的程度。」
「给我记起来!」
由比滨往我的头敲下去。户冢看到这一幕,依旧哀怨地说道:
「你和由比滨同学的感情真好……」
「什、什么?我、我们的感情才不好!我对他只有杀意!是杀了他之后我也同归于尽的感觉喔!」
「没错没错——那样很恐怖耶!爱情搞到最后变成殉情未免太沉重了!」
「什么?你、你是笨蛋吗?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感情真的很好……」
户冢轻声说着,将视线转回我身上。
「还有,其实我是男生……我看起来那么柔弱吗?」
「咦?」
我顿时停下一切动作和思考,急忙看向由比滨,用眼神问她「这是骗人的吧」,但由比滨点头回应。她的脸颊红冬冬,大概是刚才的气还没消。
什么~~真的吗?别骗我!这是在开玩笑吧?
户冢察觉到我的眼中充满怀疑,便红着脸低下头,眼神微微上扬看着我。
他的手渐渐伸向运动短裤,动作异常艳丽。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我感觉到内心出现动摇。
恶魔八幡在我的右耳细语:「没关系,让他脱啊~~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呢!」有道理,这种机会的确很少有。「等一下!」喔喔,天使出现了。「既然要脱,就叫他连上半身也一起脱如何?」如何个头!你不是天使吗?
最后,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理性。
没错,这类性别不明的角色,正是因为性别不明才有魅力。理性得到的结论要我冷静做出判断。
「总之,很抱歉。虽然是因为我跟你不熟,但终究让你不太舒服。」
我道歉之后,户冢摇摇头甩去眼中的泪水,露出微笑。
「不会,没关系。」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咦?啊,因为比企谷同学很显眼嘛。」
由比滨听户冢这么说,转头对我猛瞧。
「什么~~应该是很不显眼才对吧?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不然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笨蛋,我很显眼好不好?跟绮罗星一样超显眼的。」
「哪里显眼?」
由比滨一本正经地问。
「……孤、孤零零地待在教室角落,反而很显眼啊。」
「啊,那样子的确满显眼……不,不是啦,抱歉。」
她马上移开视线,这种态度反而更伤人耶。
户冢见气氛变沉重,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话说回来,比企谷同学网球打得很好呢。以前曾学过吗?」
「我只在小学时玩过玛利欧网球,没有真的打过。」
「啊,是那款同乐游戏吧?我也有玩过,双打超有趣!」
「……我只能一个人玩。」
「咦……啊……对不起。」
「你是怎样啦,干嘛专踩我心中的地雷?难不成你的工作是挖掘我的创伤?」
「是你自己埋太多地雷啦!」
户冢愉快地看着我和由比滨斗嘴。
这时,宣告午休结束的钟声响起。
「回去吧。」
户冢说道,由比滨也跟上。
我突然有种奇妙的感受。
是啊,我们都同一班,一起回教室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但此时我不禁有些感慨。
「自闭男,你还在做什么?」
由比滨疑惑地回头看我,户冢也停下脚步看向我。
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我本来想这么问,但又决定作罢。
所以,我换一句话。
「你不是要去跑腿买饮料吗?」
「啊?糟糕!」
× × ×
过几天又来到体育课的时间。
经过反复不断的练习,我逐渐成为和墙壁对打的高手,现在已经达到脚完全不用动的境界。
从明天起,体育课将展开练习赛。换句话说,今天是最后一次练习对打。
我想把握最后的机会尽情挥拍,这时,有人戳戳我的右肩。
谁啊?背后灵吗?又不会有人想和我讲话,难道是见鬼?
我回过头,右边的脸颊刚好被手指戳中。
「哈哈,中计了。」
结果是笑得很可爱的户冢彩加。
咦~~奇怪,这是什么心情?为什么我的心脏枰枰跳个不停?如果他不是男生,我早已跟他告白然后被拒绝了。咦?真的会被拒绝喔。
若看过户冢穿制服的样子,便会明白他是男生,可是一换上男女款式相同的运动服,真的会突然分不清楚。如果他脚上穿的不是运动短袜而是黑长袜,我肯定会分不出来。
户冢的手臂、腰部和腿都很纤细,肌肤也十分雪白。
只可惜他的胸前没有料,但雪之下的胸部也和他差不多小。
刹那间,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寒意。
我因此恢复冷静,对笑咪咪的户冢开口。
「有事吗?」
「嗯,平常和我一组的同学今天请假,所以……如果你不介意,要不要和我练习对打?」
不要用微微上扬的眼神看我啦,太可爱了!不准泛红啊我的脸颊!
「喔,好啊,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对不起,墙壁,我没办法继续和你对打……
我向墙壁致歉后答应户冢,他宛如放下心似地松一口气,轻声说:「好紧张喔。」听他这么说,我会比他更紧张。他实在太可爱了。
由比滨说过,有些女生会称呼惹人怜爱的户冢为「王子」。原来如此,户冢跟女生一样可爱,是个美少年,这个绰号的确很符合他的形象。「王子」这个字眼,应该也包含「想保护他」的意思。
于是,我和户冢开始对打。
不愧是网球社社员,他的球技相当不错。
我从跟墙壁对打的过程中学会准确发球,他也漂亮地接下每一颗球,并将球打回我的正前方。交手几回合后,户冢似乎觉得默默打球很无趣,便向我开口搭话。
「比企谷同学,你果然很厉害。」
由于我们之间相隔一段距离,户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迟缓。
「因为我一直在跟墙壁对打啊,已经摸熟网球了。」
「那是壁球,不能算是网球啦。」
我们如此对谈,同时继续对打。当其他人不时出现失误时,只有我们不曾间断。这时,户冢一手接住弹过去的网球,暂停对打。
「稍微休息一下吧。」
「好。」
我们两人坐下。不过,为什么要并肩而坐?这样不是很奇怪吗?通常同性朋友都是面对面或斜对面而坐吧?这距离会不会太近?会不会?会不会?
「比企谷同学,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户冢的语气相当认真。
原来如此,要商量秘密当然得靠近一点,所以他才这么靠近我。
「有事想商量?」
「嗯,是关于我们网球社的事。我们很弱对吧?而且人又少,这次全国大赛结束,三年级生离开社团后,我们会变得更弱。一年级社员大多是从高中才开始接触网球,很多人还不习惯……我们那么弱,根本无法提振士气,而且人数不多的话,大家自然都能成为正式球员。」
「原来如此。」
户冢说的没错,弱小社团常常面临这种问题。
弱小社团难以招募新血,人少的社团又不会出现争夺正式球员位置的情形。
即使请假或缺席,依然可以参加全国大赛,只要有参加比赛,就会有参与社团活动的感觉,即使输了也很满足。这种人绝对不在少数。
这种人不可能变强,而社团不变强就招募不到新血,于是形成恶性循环一直持续下去。
「我想……如果比企谷同学方便,能不能加入网球社?」
「……啥?」
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以视线询问,户冢则双手抱膝、缩起身子,不时朝我投以求助的眼神。
「因为你网球打得很好,感觉还会更进步,这样一来便能带给大家一些刺激,还有……如果有你在,我应该也能继续加油。我、我没有什么奇怪的意思!我、我只是希望网球可以打得更好。」
「你柔弱一点没关系……我会保护你。」
「……咦?」
「啊!抱歉,我说错了。」
户冢实在太惹人怜爱,我有一瞬间真的搞错该说的话。不行不行,他实在太可爱,我差点二话不说地答应入社。就像为了争取营养午餐多出的布丁,以超快的速度举手报名那样。
然而,就算户冢再可爱,我也无法答应这个请求。
「……抱歉,我没办法。」
我很清楚自己的个性。
我不明白每天参与社团活动的意义,也不太理解…大早就运动的习惯。会做那种事的,只有在公园打太极拳的老爷爷们吧。我的座右铭是模仿可罗(漫画《奇天烈大百科》中的武士机器人)说「无法持之以恒是也~」,所以之后一定会退社。我第一次尝试打工时,也是做三天就不干。
如果我加入网球社,最后|定会让户冢失望。
「……这样啊。」
户冢似乎真的很失望。我思索着为他打气的话。
「不过,我会帮你想想其他办法。」
虽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啦。
「谢谢你。跟比企谷同学商量之后,我觉得轻松一些。」
虽然户冢对我微笑,但我知道那只是一时的安慰而已。不过,如果户冢真的有比较开心,那也就够了。
× × ×
「不可能。」
雪之下劈头便这么说。
「怎么这样,你——」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她用更冷漠的语气回绝。
我将户冢找我商量的事,转而找雪之下讨论,事情便是从这里开始。
如果进展顺利,我就能名正言顺地退出侍奉社,假装转入网球社,之后再低调地淡出。然而,雪之下一口否决我的如意算盘。
「可是,我认为户冢请我入社的想法没错啊,只要能对网球社社员造成威胁即可。一个新社员加入就像一记强心针,他们应该会有所改变吧?」
「你以为你能融入团体活动吗?像你这种生物,对方根本不可能接纳。」
「唔……」
的确不可能,这也会是我退社的原因。看到别人开开心心地享受社团活动,我搞不好会用球拍敲下去。
「呼~」
雪之下发出类似叹气的笑声。
「你是孤独的专家,根本不了解团体的心理。」
「轮不到你这么说。」
她丝毫不理会我的反驳,径自说下去。
「他们有了你这个共同的敌人,是有可能团结起来。但那只是为了铲除敌人,并非提升自我,所以问题依然无法解决。这是我的个人经验。」
「原来如此……咦,你的个人经验?」
「没错。我是以转学生的身分,从国外回来这里念国中。当时班上的女生——不,是全校女生都恨不得把我除掉。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了赢过我而努力提升自己……真是群低能……」
她的背后彷佛燃起一团黑色火焰。
糟糕,我该不会踩到她的地雷吧?
「什么嘛~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孩转进去,碰上那种事也是没办法的。」
「……是、是啊,你说的没错。论外貌,我可是远远胜过她们,我的精神力也没弱到那样就对她们低声下气。以某种层面来说,会有这种结果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山下同学和岛村同学其实满可爱的,在男生间也有一定的支持度。但那毕竟只是外貌,若要比成绩、运动、艺术,甚至是礼仪和精神层面,终究是远不及我。既然怎样都赢不了我,她们会想尽办法扯我的后腿也是可以理解的行为。」
雪之下一时无言以对,但又马上恢复正常,用一堆华丽词藻赞美自己。别说是口若悬河,连尼加拉瓜大瀑布都要相形失色。真佩服她能一口气说完,舌头还不会打结。
难道这是她掩饰害羞的方式?其实她还是有可爱之处嘛。
她大概是一次讲太多话,现正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脸也有些发红。
「……不要跟我说些奇怪的话,我会害怕。」
「啊,我放心了,你果然一点都不可爱。」
真要说的话,户冢比我认识的女生都还要可爱。这是怎样?
对了,还有户冢的事。
「为了户冢,有没有什么让网球社变强的方法?」
雪之下闻言,对我瞪大眼睛问道:
「真稀奇……你也会担心别人吗?」
「没有啦,因为第一次有人找我商量事情,所以……」
受人依赖毕竟是件开心的事,再加上户冢那么可爱,所以……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雪之下闻言,像是要跟我对比似地说:
「经常有人找我商量恋爱方面的烦恼。」
她得意地挺起胸膛,但表情又渐渐黯淡。
「……可是,跟女孩子谈论感情问题,通常是为了牵制对方。」
「啊?什么意思?」
「只要先说出自己喜欢的对象,周围的人便会有所顾虑吧?这就如同主张所有权。如果知道对方喜欢谁还去追那个人,自然会变成女性公敌,连对方主动来告白也一样。为什么我要被她们讲成那样……」
雪之下的背后又燃起黑色火焰。听到女生之间谈论感情,我原本期待会是酸酸甜甜的感觉,想不到只有充满苦涩的故事。
为什么她老是破坏少年天真的梦想?这是她的兴趣吗?
雪之下像是要摆脱过去讨厌的回忆,自嘲地笑着说:
「我要说的是,并非每个人来这里咨询,都能靠倾听和帮忙便解决问题。古人不也说过吗?『狮子会将自己的儿子推入深谷杀死它。』」
「不能杀掉吧。」
正确说法是「狮子狩猎自己的儿子时也会尽全力」。
「那你会怎么做?」
「我?」
雪之下眨眨眼睛开始思考。
「让他们跑步跑到死、挥拍挥到死、练习到死吧。」
竟然笑着说出这种话,太恐怖了。
我真的吓得倒退几步。这时,社办的门「喀啦」一声打开。
「嗨啰~~」
乐天又愚蠢的招呼声传来,和雪之下形成对比。
由比滨依旧面带傻乎乎的微笑,看来一点烦恼都没有。
但她背后的人却是愁眉苦脸,看来浑身无力。
他缺乏自信地垂下视线,指尖无力地握住由比滨的外套下襬。那一身雪白肌肤何等虚幻,彷佛受到阳光照射便会像泡影一般消失无踪。
「啊……比企谷同学!」
刹那间,他的肌肤恢复红润,脸上也绽放笑容。直到看见笑容,我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为什么他刚刚那么阴沉?
「是户冢啊……」
他轻快地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袖口。喂喂喂,这招犯规啊……可惜他是男生。
「比企谷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正在进行社团活动……倒是你呢?」
「我带委托人来啰,嘿嘿。」
由比滨挺起大而无当的胸部,得意洋洋地说。但我没问你,我想看户冢用可爱的嘴唇说出答案。
「嗯~~怎么说呢?我也是侍奉社的一分子,所以想帮点忙嘛。然后看到小彩在烦恼,就把他带来这里。」
「由比滨同学。」
「小雪乃,你不用和我道谢。身为社员,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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