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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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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这是你刚刚烤的饼干。」
「……啊?」
我故作轻松地告诉她真相。
反正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这是自己烤的,所以不算说谎。
由比滨愣住了。她的嘴巴张得老大,眼晴也缩成一个点。
「咦?什么?」
她来回看着我和雪之下,眼睛眨个不停,似乎还不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
「比企谷同学,我不懂你在做什么,这场闹剧有什么意义吗?」
雪之下不悦地看着我问道。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只要有爱,Love is OK!』」(出自日本料理节目「爱のエプロン」,台译「辣妹围裙」)
我竖起大拇指,露出灿烂的笑容。
「落伍。」
由比滨小声吐槽。没办法,那是我小学时播放的节目。雪之下似乎听不懂,一脸疑惑地歪着头。
「你们的标准太高。」
我的嘴角藏不住笑意。这种优越感是怎么回事?只有自己知道答案的感觉真美妙,我的话匣子好像因此打开了。
「呵呵……障碍赛跑的重点不在于跨越栅栏,而是用最短的时间抵达终点。而且一也没有一定要跨过栅栏的规定,想把——」
「够了,我懂你的意思。」
想把栅栏推开、踹飞,或是从下方钻过去都无所谓——我想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雪之下打断。
「我们搞错了方法和目的,对吧?」
……总觉得不太畅快,不过我的意思正如同雪之下所言,所以只能无奈地点头,并继续补充:
「这是你亲手做出来的饼干,若不强调『手工』这点就没有意义。对方即使收到媲美饼干店的成品,也不会特别开心,还不如味道差一点的好。」
听我说完后,雪之下似乎不太认同。
「难吃一点的比较好?」
「没错。如果告诉对方虽然烤得不好吃,但自己已经很努力,对方会误以为『她为了我费尽苦心啊』……真悲惨。」
「没那么单纯吧……」
由比滨不太相信地看着我,那眼神彷佛在说:「你这处男在说什么?」
呼,没办法,我只好说个有说服力的故事。
「……这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故事。当时那家伙刚升上国中二年级。新学期一开始…都会在班会时间选班级干部,但大家都是中二生,当然没有任何男同学想当班长,最后只得用抽签决定。由于那家伙天生是个倒霉鬼,所以自然成为班长。当上班长后,他要接替老师主持班会,并选出一个女班长。这对害羞怕生的青涩少年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
「这几个形容词的意思都一样,还有开场白太长了。」
「安静听啦。那时,有个女孩子自愿当班长,她长得很可爱。很幸运的,男女班长就此产生。那个女孩有点害羞地说:『接下来一年请多指教啰。』之后,那个女孩不时会跟男孩说话,让男孩开始觉得:『咦?难道她喜欢我吗?这样说来,我当上班长后,她马上站出来当班长,又常常和我说话。她一定是喜欢我!』男孩没过多久就确定这个结论,时间大约是一个礼拜。」
「太快了吧!」
原本不断点头的由比滨惊呼。
「笨蛋,爱跟年龄和时间是没有关系的。后来,某天放学后,老师要班长帮忙收讲义,他下定决心要在那时向女孩告白。
『那、那个,你有喜欢的人吗?』
『什么~~没有啊~~』
『你那样回答就代表有嘛!是谁?』
『……你觉得是谁?』
『我哪知道,提示、提示一下!』
『要怎么给提示?』
『啊,告诉我罗马拼音的第一个字。不管是姓氏还是名字的都可以,拜托!』
『嗯~~应该可以。』
『真的吗?太好了!那是什么?』
『……H。』
『咦……该不会是……我?』
『啊?什么?怎么可能?有够恶心的,少说这种话行不行?』
『啊,哈哈,说、说的也是,我开玩笑的啦。』
『不,这玩笑很烂……事情做完了,我要走啰。』
『喔,好……』
之后剩下我一个人留在教室,看着夕阳流泪。更惨的是,隔天到学校后,那件事已经在班上传开。」
「原来是自闭男的故事……」
由比滨略感抱歉地别开眼神。
「喂,你傻了吗?我哪有说这是我的故事?只是叙述上有点误会。」
雪之下毫不理会我的辩解,厌烦地叹道:
「光是『朋友的朋友的故事』这点就穿帮了吧?你又没有朋友。」
「你、你说什么!」
「那些创伤都无关紧要,你到底想说什么?」
谁说无关紧要啊?我就是因为那件事,因此更被女生讨厌;男同学也成天捉弄我,帮我取了个「自恋谷」的绰号。算了,反正这都不重要。
我整理好心情,继续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男生实在是单纯得令人遗憾。光是有人向他搭话便能会错意,收到手工饼干也高兴得不得了。所以说……」
我稍作停顿,看向由比滨。
「用一点也不特别、吃起来一粒一粒的、老实说并不怎么好吃的饼干就够了。」
「吵死啦~~~~」
由比滨气得满脸通红,抓起手边的塑料袋和餐巾纸扔过来。这个人还拿不会痛的东西丢我,真是温柔。咦?她该不会是暗恋我吧?喔,这当然是玩笑话,我怎么会重蹈覆辙?
「气死人了!你这个自闭男!我要走了!」
由比滨狠狠瞪着我,抓起书包站起身,甩过头往门口迈步,肩膀还气得微微颤抖。
糟糕,我好像说得太过分,要是班上又传出关于我的坏话,那可不妙。因此,我急忙安抚由比滨。
「那个……只要表现出你有在努力的样子,男生就会动摇的。」
由比滨在门口转身,但因为背光的关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自闭男也会动摇吗?」
「咦?喔~~我超容易动摇的,光是受到温柔对待就会爱上对方。还有,别叫我自闭男。」
「哼!」
我稍微应付一下,由比滨也随便应一声,再次别过头。她要打开门离开时,雪之下对她的背影问道:
「由比滨同学,这项委托要怎么办?」
「不用了!下次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尝试。雪之下同学,谢谢你。」
由比滨转过头,脸上带着笑容。
「明天见啰,拜拜。」
这次她挥一挥手,真的离开教室,身上还穿着围裙。
「……这样真的好吗?」
雪之下盯着门口,低声问道。
「我认为只要能提升自己,应该不断挑战极限。就结果而言,那样对由比滨同学
也有帮助。」
「嗯,你说的很对。努力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但有可能背叛梦想。」
「哪里不同吗?」
雪之下看向我问道。微风轻抚她的脸颊,两侧的头发随之飘逸。
「努力不见得就能实现梦想,实现不了的情况还比较多。但如果曾努力过,便会觉得比较安慰。」
「那只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
「但不算是背叛自己啊。」
「好天真的想法……真不舒服。」
「这个社会对我太严苛了,其中包含你在内。所以,我至少要对自己好一点,大家也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如果每个人都堕落,那就没人算是堕落。」
「我第一次见到你这种负面思考的理想派……要是你的想法流行起来,地球肯定会灭亡。」
雪之下满脸写着无奈,但我还满喜欢这个想法。总有一天,我要建立一个尼特(尼特族(NEET),意指不升学、不就业、不进修或参加就业辅导,终日无所事事的年轻族群。)有、尼特治、尼特享的尼特国家,名为「尼特利亚」……不过,大概三天就会灭亡。
× × ×
我总算了解侍奉社都在做些什么。
简单说来,这里会接受学生咨商,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不过这个社团似乎未对外公开,因为我之前不曾听说过。不不不,不是因为我对学校不熟才不知道喔。从由比滨也没有正确理解这个社团的用意看来,来这里咨询的人似乎都是透过某种管道知悉,这个管道就是平冢老师。
老师三不五时会把有问题或烦恼的学生带来这里。
说得明白一点,这里是隔离病房。
我待在这间疗养室中,一如往常地看著书。
所谓的咨商,就是揭开自己柔弱的一面。这对多愁善感的高中生来说,要对同校学生做出这种事,难度实在很高。由比滨也是经由平冢老师介绍,才会造访侍奉社,否则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
今天一样没有客人上门,生意相当清淡。
我和雪之下都耐得住沉默,所以两人专心读书时,室内变得十分安静。
因此,「叩叩叩」的敲门声显得特别响亮。
「嗨啰~~」
由比滨结衣用奇怪的方式打招呼,同时把门拉开。我们听了都不知该说什么。
我从她短裙下的美腿移开视线,挪向胸口敞开的衬衫。她依然是老样子,看来是个十足的荡妇。
雪之下见到她便长叹一声。
「……有事吗?」
「咦?怎么?你们好像不欢迎我,难道雪之下同学……讨厌我吗?」
由比滨听到雪之下的低喃,肩膀震动一下。雪之下则摆出陷入思考的样子,用平常的口吻说。
「我不是讨厌你……只是觉得有点困扰。」
「女生说这种话,不就等于讨厌吗?」
由比滨慌了起来,看来她很不希望被人讨厌。这家伙看来是个荡妇,反应却是彻头彻尾的普通女孩。
「所以,请问你有什么事?」
「不是啦,你也知道我最近爱上做料理吧?」
「……怎么可能知道?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这算是上次的谢礼。我自己做了饼干,带来想请大家吃看看。」
雪之下的脸倏地失去血色。说到由比滨的料理,最先想到的便是那黑如铁块的饼干。我一回想起来,喉咙和内心马上开始干涸。
「不用,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想雪之下是在听到「饼干」这个词的瞬间失去食欲。没有明白讲出这一点,算是她的温柔。
然而,由比滨毫不在意雪之下的拒绝,径自哼着曲子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纸包。虽然包装得十分可爱,但饼干仍是烤得一片焦黑。
「哎呀~~做料理好有趣喔!下次来试试看做便当吧。啊,到时候小雪乃我们就一起吃午餐!」
「不,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用餐……还有,『小雪乃』听起来很诡异,不要那样叫我。」
「真的假的?那样不会寂寞吗?小雪乃,你都在哪里吃饭?」
「在社办……等一下,我说的话你有听进去吗?」
「还有,反正我放学后也很闲,就来帮忙社团活动吧。哎呀一该怎么说呢?这也算是谢礼,所以你们不用在意。」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由比滨的攻势排山倒海而来,明显让雪之下不知所措。她不断对我使眼色,大概是要我想想办法。
可是,我干嘛要帮她?
雪之下老是对我恶言相向,饮料的钱也还没付……再说,由比滨是她的朋友。说实话,正因为雪之下认真帮忙由比滨解决烦恼,由比滨才会向她道谢。那么,她就有权利也有义务收下谢礼。从中作梗的话,反而是我不对。
我阖上文库本,静静站起身,用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声「辛苦啦」,准备离开社办。
「啊,自闭男。」
我回过头,看到一个黑色物体飞到眼前,因此反射性地抓住它。
「那算是我的谢礼,因为你也有帮忙。」
这是爱心形状的黑色不明物体,感觉充满杀气。虽然不太吉利,但既然是人家的谢礼,我只好心怀感谢地收下。
还有,别叫我自闭男。
比企谷八幡
hachiman hikigaya
生日
8月8日(因为生日在暑假,从来没有朋友帮忙庆生,不过倒是曾被诅咒。)
专长
猜谜、脑筋急转弯之类能一个人做的事,还有自言自语。
兴趣
阅读。
假日活动
慵懒地读书、慵懒地看电视、睡懒觉。
平冢静
shizuka hiratsuka
生日
保密。(不准问女生这种问题。)
专长
格斗技。
兴趣
开车兜风、骑车兜风、阅读(漫画跟禾林爱情小说)。
假日活动
喝到天亮、睡到中午、醒了再喝、然后睡觉。
毕业发展调查表
总武高级中学 2年F班
姓名
由比滨 结衣
座号 33 男…○女
请写下你的信念。
和大家和睦相处。
你在毕业纪念册写下什么梦想?
我写「友谊长存」!
为了将来,你现在做了哪些努力?
坦率说出自己的意见!
师长建议:
你的信念和「勇者斗恶龙」的「作战」选项一样笼统呢。
我个人认为你比较适合「勇往直前」的风格。还有,关于你的梦想,的确会有女生那样写。
附带一提,老师毕业之前,再也没有和写下那种梦想的女生见过面。总之,请你好好加油。
第一卷 第四章 尽管如此,班上感情依旧融洽
随着下课钟声宣告第四节课结束,整间教室的气氛立刻变得轻松。有些人朝福利社直奔而去,有些人搬动桌椅准备吃便当,也有些人前往其他教室。
今天的午休时间,二年F班也和往常一样热闹。
然而,像今天这种下雨天,我就没地方好去。平时我有自己专属的用餐地点,但我可不想要淋雨吃饭。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独自在教室啃便利商店卖的面包。
下雨天的午休时间,我大多是看小说或漫画打发时间,偏偏昨天看到一半的书放在社办没带走,早知道就趁十分钟的下课时间去拿回来。
但这些都是马后炮,用英文来说是「horse behind cannon」……不,这样会变成「炮后马」吧?
能够自己搞笑完再吐槽自己,我就是闲到这种地步。
我一直觉得,当一个人独处久了,就会出现自我完结的征兆。
我会开始在家自言自语,甚至一个人引吭高歌,结果常常发生「MOTTO!MOT……欢迎回来」这类唱到一半妹妹刚好回家的窘境。
当然,我不会在教室里唱歌,所以相对的,我会想很多事情。
换言之,孤独的人其实非常擅于思考。诚如「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十七世纪思想家帕斯卡尔之名言。)所言,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而孤独者不需要跟人分享思考内容,所以能想得更深入,因此,我们这群孤独的人拥有不同于凡人的思维,不时会出现超乎常人的想法。
要用对话这种有所限制的手段传达庞大的信息,是非常困难的事。好比用计算机上传或寄送大容量的档案时,也得耗费很多时间。所以孤独的人大多不擅长对话, 只是如此而已。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就像电脑不只是用来寄信,还可以用来上网跟修图之类的。也就是说,不要用单一价值观衡量一个人。
虽然前面以电脑比喻,但不表示我对电脑很了解。真正对这方面有所了解的,是聚集在教室前面的那群人。
我说的是拿着PSP联机狩猎的那群人,记得好像是叫「小田」还是「田原」吧?
「哇,你拿大锤喔!」
「一把铳枪杀爽爽!」
他们好像玩得很愉快。
那款游戏我也有玩,老实说我想加入他们。
漫画、动画、电玩曾是孤独者的天下,最近却变成一种社交工具。想要跟他们那些人交流,就得具备一定的沟通能力。
悲哀的是,凭我这种半吊子的相貌,就算加入,也会在背地里被说是「赶流行」、「假宅男」,这到底是要我怎么办?
国中时,我曾看到一群人在讨论动画而想加入他们,结果那群人马上陷入沉默,让我相当难过……从那之后,我就放弃加入他们的圈子。
我从小就不是那种会说「我也要玩」的小孩,所以更难和人打成一片。班上要踢足垒球时,有条规则是由两个男的中心人物猜拳,赢的人可以先选队友。对喔,那时我每次都是最后才被选中。对一个年仅十岁,兴奋地期待「什么时候才会选到我呢」的男孩来说,那实在太可怜,我现在一想起来便想掉眼泪。
因为如此,就算我原本对运动还算拿手,也渐渐变得不擅长。虽然我喜欢棒球,但没有人能一起玩,所以幼小的我只能对墙壁丢球、练习一下守备,甚至还假想出隐形的跑者和防守阵形打单人棒球。
另一方面,这个班上也有沟通手腕灵活的人,例如教室后方那一群人。他们是足球社和篮球社的男生各两名,以及三个女生。那里散发出华丽的氛围,让人一眼便明白他们是班上的上流阶级。附带一提,由比滨也属于那个团体。
其中有两个人的光芒特别耀眼。
——叶山隼人。
他是那个团体的中心人物,身为足球社王牌兼下任社长候选人。看着那家伙看太久实在不舒服。
反正是个帅气型男就对啦,真是欺人太甚!
「哎呦~今天不行啦,我要去社团。」
「少去一天不会怎么样吧?今天31冰淇淋买两球特价喔!我想吃巧克力跟可可口味的。」
「两种都是巧克力啊(笑)。」
「咦~~差很多好不好?而且我都快饿扁了。」
叶山的好友——三浦优美子高声抗议。
她留着一头金色长卷发,上半身制服没穿好,肩膀露在外头,让人想问她「难道你是花魁吗」,而且裙子也短到失去穿在身上的意义。
三浦的外型漂亮、五官端正,但艳丽的装扮加上没大脑的言行举止,导致我对她没什么好感。正确说来,应该是我很怕她,不知道她会对我说出什么话。
但对叶山来说,三浦似乎不可怕。根据我的观察,他应该认为三浦是很聊得来的对象。所以说我搞不懂上流阶级的男生在想什么,那女的怎么看都是因为对方是叶山才聊得起劲,若换成是我,大概只会被她用鼻子冷哼一声打发掉。
无所谓,反正我跟她没有任何交集,不需要讲什么话。
叶山和三浦依旧聊得起劲。
「抱歉,我今天不能去。」
叶山重新说出结论,三浦显得很失望。
接着,叶山绽放灿烂无比的笑容大声宣告:
「我们今年要认真朝国立迈进。」
啥?国立?这家伙是说「国立体育场」,不是搭中央线可以到达的东京都国立市吗?
「噗……」
我差点笑出来。
叶山竟然摆出一副说出什么帅气台词的样子。不行,我绝对、绝对饶不了他。
「还有啊,优美子,你吃太多的话会后悔喔。」
「人家吃再多也不会胖。啊~~人家今天要吃冰淇淋啦!对吧,结衣?」
「嗯~~没错没错。优美子的身材很好呢!不过,我今天有事……」
「就是说嘛,今天一定要大吃一顿。」
三浦说完,其他人跟着笑出声,听起来像是综艺节目的罐头笑声。那种声音非常响亮,我彷佛还看得到字幕。
我不是刻意要听,而是他们聊得很大声,想不听到都难。应该说教室前面的御宅族和后面的现实充都很大声,我稳坐在教室中央,四周明明空无一人却吵得要命,如同坐在台风眼。
身为中心人物的叶山露出人见人爱的笑容说道:
「别吃太多弄坏肚子啦。」
「不是说过了~~我吃再多都不怕,也不会发胖。对吧,结衣?」
「嗯~~优美子的身材真的超好,腿又很美。不过我今天……」
「咦~~是吗?那个叫雪之下的好像更正点耶?」
「啊,的确。小雪乃有够正——」
「…………」
「……啊!不是啦,我觉得优美子比她更华丽!」
由比滨见三浦突然不说话、眉毛微微抖动,赶紧如此补充。该怎么说呢?这模样简直像是女王和侍女。可惜侍女的赞美不足以挽回女王的心情,只见三浦不高兴地眯起眼睛。
「也好。如果你们能等我到社团活动结束,我就跟你们去。」
叶山也察觉到现场气氛不对,故意以轻松的口吻如此提议。女王这才恢复心情,高兴地回答:「OK ;到时候要传简讯给我喔!」缩在一旁的由比滨也放下心。
喂喂喂,你那样太辛苦了吧?那是封建社会吗?如果当现实充得那么在意别人的脸色,我宁可孤独一辈子。
这时由比滨抬起头,和我四目相交。她看了看我,然后下定决心似地深吸一口气说:
「那个……我中午要去一个地方……」
「喔,这样啊,那你回来时顺便帮我买一瓶柠檬茶。今天忘记带饮料,中午又是吃面包,没配茶根本吃不下。」
「咦?可、可是,我回来时可能已经开始上第五节课……应该说我整个中午都会不在,所以可能有点……」
由比滨说到这里,三浦的表情瞬间僵住,宛如被自己养的狗咬到手一般。过去不曾忤逆自己的由比滨,今天竟然会说「不」。
「啊?等等,你是怎么一回事?结衣,上次你是不是也说了类似的话,然后一放学就离开?你最近很忙呢!」
「呃……该怎么说……我有些私事,实在不得已,真的很不好意思……」
由比滨说得语无伦次。你是上班族在道歉吗?
可是,她那些话反而造成反效果。三浦失去耐性,动手往桌子用力一敲。
女王突如其来的爆发让教室安静下来,前面的小田还是田原也迅速降低游戏音量,叶山和其他几个人都尴尬地将视线投向地面。
教室内只剩下三浦修长的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
「你那样讲我哪听得懂?想说什么就说清楚啊!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那样不好吧?」
由比滨难过地低下头。
三浦表面上说得好听,实则不过是强加同伴意识到别人身上。她的意思是:「我们是朋友、是同伴,所以什么事都能做、什么话都能说。」背后的含意则是:「如果你办不到,就不是我的伙伴,而是敌人。」那根本是排除异己的异端审判。
「对不起……」
由比滨怯生生地低头道歉。
「所…以…说!我不要听道歉,你应该有别的话想说吧?」
被她这样一讲,还有谁敢说啊?这已经不是对话或询问,而是单方面逼对方道歉、攻击对方罢了。
真是愚蠢,你们最好早点闹翻。
我转回正面,一边把玩手机一边将面包送入口中,咀嚼几口后吞咽下去。不过,除了面包以外,感觉还有某种东西卡在喉咙。
……该怎么说呢?
照《孤独的美食家》(日本漫画,亦曾改编成电视剧。)的逻辑看来,吃东西时应该要表现得更快乐、更幸福才对。虽然我一点也不想上前帮忙,但看着认识的女生在自己面前泫然欲泣,胃就会不由自主地纠结起来,让食物都变得不好吃。
人总会希望东西吃起来美味嘛!再说,像那样受到攻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岂能随随便便让给别人?
啊,对啦,还有……她让我觉得很不爽。
于是,我从座位上猛然起身。
「喂,差不多——」
「啰唆!」
该住手了吧——当我要这么说的瞬间,三浦用毒蛇般的眼神瞪过来。
「……差、差不多该去买个饮料吧,不、不过我看还是算了~~」
吓死人!她是哪来的大蟒蛇啊……害我差点要说出:「对对对对不起!」
我默默坐回椅子上。三浦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不屑地看着畏畏缩缩的由比滨。
「这可是为了你好。你那种暧昧不清的态度,让人看了就讨厌。」
三浦嘴上说是为了由比滨好,但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感情和利害关系,那句话根本自相矛盾。但这对三浦来说并非矛盾,因为她是那群人当中的女王。在封建社会里,统治者本身就是绝对的规则。
「……抱歉。」
「又是道歉?」
三浦又气愤又无奈,「哈」地大声嘲笑,这让由比滨更加畏缩。
够了没啊?真烦人!连旁观者的情绪都会受到影响。我受不了这种讨厌的场面,别把观众也扯进你们的青春剧场中好不好?
于是,我再次鼓起仅存的勇气。反正我已经被讨厌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来一场零风险的对决,感觉也不错。
我站起身要走向她们两人,同一时间,由比滨也泪眼汪汪地看向我。三浦抓准这个机会,以冰冷的声音质问:
「喂,结衣,你在看哪里?你从刚刚就一直在道歉——」
「你弄错要道歉的对象了,由比滨同学。」
这声音搞不好比三浦的前一句话还要冰冷,宛如北极的狂风,令听者缩起身子,却又宛如极光一般美丽。
她只是出现在教室门口,却彷佛站在世界中心一般吸引众人的视线。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雪之下雪乃之外,没有其他人能发出这种声音。
我站起一半的身体就这么定住,像是在蹲马步。相较之下,刚才三浦的威吓简直是骗小孩用的。如果换成雪之下,恐怕连害怕的间功夫都没有。那种感觉已经超越恐怖,到达一种美的境界。
在场每一个人都为之出神,不知何时,三浦敲打桌子的声音不再,教室陷入一片寂静。这时,雪之下首先开口。
「由比滨同学,你主动提出邀请却又放我鸽子,不觉得这样不对吗?会迟到的话,应该要主动告知对方才对。」
由比滨听到这句话,安心似地露出微笑看向雪之下。
「抱、抱歉。可是,我不知道小雪乃的手机号码……」
「……是吗?那也不能全怪你,这次的事就算了。」
雪之下完全不管现场状况如何,径自说起话。我行我素的模样,真想让人为她拍手叫好。
「等、等一下!我们还没说完耶!」
三浦好不容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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