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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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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然!我是开玩笑的!工作我会好好完成的!」

    「那找我们有什么事?」

    看着一色的态度,雪之下像是无话可说了一般叹了口气后如此问道。由比滨也跟着过来圆场。

    「彩羽大概因为是在意隼人的志愿,所以才来的吧?」

    「不愧是结衣前辈!就是这么回事!啊我还有个问题!」

    雪之下用视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于是一色轻轻地用手扶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开口:

    「感觉啊,最近对多管叶山前辈的闲事的人好像多了不少。」

    「多管闲事是?」

    「嗯,像是直接告白什么的啦。还有虽然没真的告白,但还是去确认一下事实,然后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那种。」

    一色以一副呆呆的样子回答着由比滨的问题。

    这句话让我想到了昨天回去时的那一幕。当然,因为我没有把那时的情形告诉雪之下和由比滨,所以两人似乎都有些不太明白。

    「确认事实指的是?」

    「那样可以强调自己的存在吗?」

    看到两人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一色像是确认嗓子的状态似的咳了咳,再次摆正姿势。然后,连着椅子一起朝我转了过来。

    她呼出短促的,饱含温度的气息,眼神充满真挚,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前辈……。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声音在微微地颤抖,言语也吞吞吐吐,朱红色染上了她的脸颊,滑开的袖口下,冰清玉洁的手腕露在外面。那只手紧张地握住胸口的缎带,衬衣被抓出皱纹,散发出欲语还休的气氛。

    湿润的眼瞳在软弱地摇曳着。

    因为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我感到自己的胸口小鹿乱撞。不得不屏住呼吸以平静下来。

    「没,没有啦……」

    吐出的声音中带着嘶哑。

    整个房间静如止水。

    我自不用说,雪之下和由比滨也都默不作声。在那沉默之中,一色嘻地一下露出了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看吧,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啦。」

    「这,这只是说话方式的问题嘛!对吧,小企?」

    …………啊不,这种做法,也不能说不会让人心跳加速呢,嗯。不如说,已经让我心跳加速了。一色彩羽,不容小觑。

    「小企?」

    听到在叫我,我看向由比滨她们那边,被对面以无语的目光瞪了一记。

    「……为什么不说话」

    雪之下露出甜甜的笑容。快别这样,你那样笑起来太可怕了。

    「总,总之,怎么说来着,对了,我明白叶山是个什么状况了。嗯,感同身受」

    确认传闻的真伪,如果有机会的话直接告白。而就算不到那一步,也能让这成为与对方缩短距离的契机。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这就像是一直以来被认为无法攻略的角色,通过追加光盘添加新的剧本,开放角色个人线路一样的东西吧……。还是说,是在FD里追加的邪恶无节操剧本?

    不论如何,这也可以算是那个传闻所带来的影响之一吧。

    「于是你想问的是什么。」

    我问道。一色听到后满脸得意地挺胸说:

    「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和对手之间拉开差距!」

    「哈啊……」

    事已至此还不放弃实乃胆识过人。我作出了半是钦佩半是无语半是无所谓的含糊回答。也就是说总量1。5倍的回答。

    而一色似乎把我的回答当做了附和,擅自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表长篇大论:

    「现在的状况根据思考方式的不同,是有可能成为一个好机会的。一般情况下,大家告白失败以后就会放弃追击不是吗?再加上叶山前辈现在已经很烦被人告白了,就在这时,我这个某种意义上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人成为了黑马,说错了应该是成为了馥郁的愈合剂!」

    这个切换说法的方式太牵强了吧……。馥郁的愈合剂是什么东西完全不知所云,一色身上也没那么浓的香气嘛……。一色的魅力应该在于那稚气未脱而让人感受到的纤细娇嫩……。啊,不是说这个。因为对于叶山和一色的未来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一不小心只听进去一半其他都当耳旁风了耶。

    其他两位是不是认真听了呢,我这样想着看了过去,发现两人都一副听得超认真的样子。

    「破罐子破摔……」

    「黑马……」

    一边嘟哝着重复刚才的话,由比滨和雪之下都满脸认真地看着一色。那表情太过认真,让人感觉一瞬间连室内的温度都急速下滑。……这可真是大事件。

    (译注:原「穏やかじゃないわね」;是动画《偶像活动》中雾矢葵的口头禅。)!

    但,一色却正看向窗外,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视线。视线的前方恐怕是操场上正在进行活动的足球部吧。

    「所以我在想,要是一起去哪里玩玩散散心怎么样呢~什么的……」

    被斜阳照射着的一色的侧脸上,有着些许的犹豫,些许的安详。

    语气虽然还是轻飘飘的,但我想,她一定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为叶山着相吧。

    什么嘛,意外的考虑得不少嘛。要是多显露点这样的一面,我倒觉得大部分的男生都是会动摇的吧……。

    「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经意间露出微笑这样说完,一色一下子满脸兴奋起来。

    「对吧对吧!所以,我想问的就是去哪里玩比较好!」

    「不不,这种事情应该是你比较清楚吧。」

    这绝对是问错对象了。由比滨的话倒还能从她的朋友们口中获得不少消息,而我和雪之下则根本不是那种有事没事就跑出去玩的人吧。听到我的话,一色呼地一下鼓起了脸颊。

    「我能想到的地方之前就已经全部都试过啦!所以才想着这次反过来试一试什么的」

    「哦哦,原来如此……」

    行动力真强大啊。这家伙果然是TOKIO的的成员吧?

    正当我叹服不已时,坐在斜对面的由比滨用食指抵住下巴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想让我们帮忙想一个……不用在意其他事可以放松身心去玩的地方吗?」

    「简单说来就是这么回事吧~」

    一色点头肯定由比滨的话后,雪之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帮你想一想也行呢」

    面带微笑那样说着的雪之下比平时多了几分大姐姐的感觉。一色似乎也觉得那样的雪之下很有亲近感,欢喜地笑了起来。

    「谢谢你!……于是,前辈有什么主意吗~?」

    「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完完全全想不出来。总之要玩的话去迪士尼乐园不就行了吗,虽然这么想过,但是对在那儿被甩掉的人提这种建议到底还是太那个了呢……。

    不过,虽然我不清楚叶山的兴趣,但是估计不管让他去哪儿,他都会摆出一副挺开心的样子吧。是不是真的开心就不知道了。

    正想着,由比滨拖着自己的椅子一起移了上来:

    「小,小企觉得哪里比较好?那个,作为参考,什么的……」

    「我和叶山完全不是一类人,根本成不了参考吧」

    听我说完,雪之下扑哧一笑道。

    「说得不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呢」

    「是吧?」

    「嗯嗯,一点没错。」

    虽然雪之下的赞同似乎带着点嘲笑的意思,但我也并未感到不快。

    事实上,我和叶山的确是站在两个极端上的人。虽然我也骄傲于自己拥有一定的能力,但却远远不及叶山。……而且,正因为我对自己的能力感到自傲,这种小肚鸡肠的想法,才是造成我和叶山完全相反的原因所在吧。

    真是的,什么啊,这算什么啊,我这个小肚鸡肠的杂鱼角色……。不过,反正女生也挺喜欢小东西和杂货什么的,所以小肚鸡肠的杂鱼搞不好反而还挺受欢迎不是嘛!乐观一点!

    这样胡思乱想着的时候,雪之下干咳了一声。然后把脸别向一边,语速飞快地加上一句:

    「……不过,我想正因为是两个极端的人,反而能够作为参考。只要把相反的意见再反过来考虑的话,不是就能得到几近正解的回答吗。反对党反对即是赞成,对吧?」

    「不是假命题的否命题不一定为真吗……」

    那个逻辑很奇怪吧。「反对的反对就是赞成!」什么的,你又不是笨蛋波恩的爸爸……。我正打算这么争论下去,雪之下和由比滨都已经死死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译注:此处指动画《天才笨蛋波恩》中,波恩爸爸的名台词「賛成の反対!反対の賛成なのだ。」该台词的本意为「不管怎样都行」,「这样就好」。)

    呃,我说,被那样盯着看会让我想起各种各样不妙的事情的所以能不能先放过我。

    「……呃,我会想想看的。」

    偷偷摸摸地转移视线,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话后,感觉从某些地方传来了两声无语的带着不满的叹息。

    「那就,拜托前辈好好想啦。」

    一色露出甜甜的微笑说道。

    不过,就算拜托我这种事,我也很困扰啊……。光是自己的事请就已经忙不过来了,还要去考虑一色的事,与其说没那工夫,不如说我反而还想拜托别人帮我的忙啊……。算了。下次有时间再想这事吧。

    不管怎样,一色对叶山的态度有如此转变,想必也是受到了传言的影响吧。叶山的周围在切实地发生着变化。

    那么,另一个处于风暴中心的人又如何呢?

    「……话说回来,雪之下你怎么样了。那传言对你没什么影响吗?」

    「我?本来到我的教室附近来的人就很少……」

    的确,雪之下所在的国际教养科J班位处最偏僻的角落,而且班上有9成都是女生。所以班上的氛围也很独特,其他班的学生并不会主动接近那里。这样看来,她的处境或许比叶山要好了不少。

    只是,似乎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影响。

    只见雪之下短短地叹了口气道:

    「只是,好像也有人总在背后说些什么,但是那种事情以前也不少,所以不太好判断呢……」

    「我懂我懂,引人注目的人总是有人在背后说坏话对吧!」

    不不,我倒觉得你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雪之下微笑着向一色点点头,又轻声地说:

    「……不过,倒是没有发生像以前那么过分的事情」

    以前,这个词让我觉得有些无法释怀。

    我所无从知晓的过去。或者说,她所不愿言及的过去。以及,缠绕着他的过去。

    但是,我可以问吗。至少,在外人在场的现在,这个问题是不应该被问出口的吧。询问本人没有说出口的事情,这样的权利我又是否拥有呢。

    还在逡巡着的我就那样张开口。

    正在这时,部室的门忽然被敲了两三下。大家反射性地看向房门,我也失去了提问的时机。

    接着,没有等这边的人回答,门就被毫无顾忌地打开了。

    「……现在方便吗?」

    用仿佛带有怒气的声音说完。对方锐利的眼光扫视着室内,松松卷起的金发不快地晃动着。站在门口的人,是三浦优美子。

    「优美子,怎么了?」

    「……我有点话想说。」

    「这样啊。来,总之先进来吧,」

    由比滨打着招呼,三浦点点头,踏进了房间。接着,用怀疑的眼神瞥了一眼一色。

    「啊,就这样,我还有学生会的工作,所以就先退下了……」

    说着,一色识趣地匆匆离开了部室。

    「再见再见~」

    她小声的道别,轻轻关上了房门。一色离开后,由比滨让三浦坐到了椅子上。自然的,我,由比滨和雪之下三人并排坐在一边,三浦则坐在我们的对面。

    「有话想说是指,邮件的事吗?」

    「不是那件事。……不过跟那个也有关系。」

    对于由比滨的问题,三浦像是很难开口的样子暧昧地回答着,把脸转向了一边。但在大大地呼了一口气后,不知为何又朝向了雪之下。

    「我说,你跟隼人是什么关系?」

    语气和视线都尖锐无比。

    毫无疑问三浦指的是传闻的事。关于叶山和雪之下的不负责任的流言正以教室为中心在整个学校被口耳相传。

    在社团活动重开的第一天,一色闯进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还会有其他的女生来直接向雪之下确认这一可能性。

    三浦可以说是最为接近叶山的人,是不可能没有任何想法的。

    三浦那猛烈燃烧着一般的视线,雪之下却只是冷冰冰的面对着: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不过是以前就认识而已。」

    听到那满不在乎的回答,三浦的具有震慑力的视线丝毫没有缓和。

    「真的吗?」

    雪之下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从以前开始就很讨厌这些问题。」

    「哈?那口气是怎么回事。真的让人很火大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态度!」

    「优美子!」

    责备一般喊出声来的人是由比滨。三浦的肩膀跳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到了一般,畏畏缩缩地缓缓转过头。

    在三浦的视线前方,由比滨正显得很生气的撅着嘴巴,激动地说起了不记得何时的教室的事。

    「那件事不是以前就跟你说明过了嘛。真的只是偶然碰到,之后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啊」

    「……如果只是那样的话,隼人不会那么在意的。再说了……以前也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传闻嘛」

    三浦一改往常的霸道,以完全不像她的,闹别扭一般的语气说完。低下头撅着嘴。

    恐怕在这个学校里,三浦所处的位置是最为接近叶山的吧。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有过多长时间的交往。但至少从升入二年级开始,他们就一直很亲近。

    正因如此,对于叶山的变化,想必她比任何人都要感受鲜明吧。毫无疑问,肯定应该比像我这样的人把握得准确得多。

    然而,即便是三浦,也有她所无从知晓的事。

    在场的人中,知道这一切的只有雪之下雪乃一个人。

    雪之下拂了拂肩上的长发,用冰冷的语气开口说。

    「放心吧,他在意的不会是我。而大概是别的东西吧。」

    「那,……那说不定只是你的想法啊。你又不知道隼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放下肩膀,用指尖玩弄着头发的三浦悄悄地窥视着雪之下的脸色。

    「……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啊?不是说现在,……在以前,什么的」

    那正是我作为可能性之一考虑到,但又以不可能有那种事为由,强行排除掉了的东西。

    雪之下不会撒谎。但不代表她所言皆为真实。以一言难尽为由将话题绕远蒙混过关,这样的事她也一样会做。这点我是知道的。

    那么,叶山隼人又是如何呢。他的心情或是想法,我不知分毫。反正我也并不想知道这些。

    就这样,我一边确信着他们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一边不让自己多想。

    而三浦现在正想朝着真相伸手碰触。

    但是,雪之下的叹息将她的手推开:

    「……就算以前有过什么,而我把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全部告诉你,又能改变什么?你会,还是说周围的人会相信这些吗?」

    雪之下如同逼问一般的语气,让三浦不知如何回答。但即便如此,她依然紧紧握住毛衣的下摆,抖动着嘴唇,想要作出回答。而最终也没能发出声音。

    看着这一切,雪之下浅浅地叹了口气。

    「结果,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罢了」

    不论是说明,还是借口,还是申辩,这对话本身就无法产生意义。

    正如群愚这个词所言,人所集成的群体越大,这个群体的愚蠢程度就越是增加。被放入其中的人不论多么优秀,不对,正因其优秀,才会被名为数量的暴力彻底淹没吧。个人的意志、资质、性格,乃至感情,都不会拥有受到考虑的余地。

    这就是,雪之下雪乃所体味过的不理解。

    只看到自己想看的,只听到自己想听的,然而,却无法让自己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我们现在所生存的社会便是这样的地方。

    但是,三浦不一样。

    「你那态度真的是……!」

    她口吐真实的感情与激情,站起身来。

    「喂!优美子!?」

    由比滨惊讶的制止声没有赶上,我也慌忙站起身,但三浦的视野中,似乎已经只剩下了眼前的雪之下,就那样直直地踏出坚硬的步伐走向她。

    「一直就看不懂你到底怎么回事,真是火大!」

    接着,猛地伸出手想要揪住她。

    但,那只手没能抓到雪之下。

    雪之下迅速地站起来,将三浦的伸向自己领口的手挡了下来。然后以冰冷的目光看向对方。

    「……唔!」

    「很不巧,我已经习惯这种事了。……不过能这么直接出手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热焰般的呼吸和冰冷的目光相交错,两人互相瞪视。三浦像是强忍着什么一般缓缓地平静呼吸,雪之下则反过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还是说,你还要继续动手?」

    和气势渐渐软弱下来的三浦相对的,雪之下的情绪却越发昂扬起来。就像热量正从她们交缠的视线和抓在一起的手中移动过去一般。

    雪之下露出挑衅且冷酷的笑容。啊,摆出这种表情的她和阳乃姐真的很像,我不由得产生了这样不合时宜的感想。

    但那表情,并不是让人想要注视的那种笑容。

    「你们够了吧,行了行了先都给我坐下。」

    雪之下的手依然抓住三浦的手不放,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是不是愿意让我碰到的这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但对于措辞变得好战的如今的雪之下,比起用语言,这样的方式要更有效果吧。

    虽然雪之下以锐利的眼神看了我一瞬,但还是老实地松开了三浦的手。三浦也跟着无力地放下自己的手,退了一步。

    踏入两人分离开来的空间,用手势一边避免碰到三浦一边把她推了回去。接着由比滨开始安抚她。

    三浦还在向雪之下送出怨恨的视线,由比滨轻拍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了座位。

    「冷静一点啦。……好吗?」

    看着两人的样子,我把自己的椅子移到了随时能插进两人中间的位置。

    「没事吧?」

    「嗯,我说过了吧?这种事已经习惯了」

    雪之下紧紧握住刚刚还抓着三浦的手,向我露出带有苦涩的微笑。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好斗的感情。

    「小雪……」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只需要和我亲近的人能理解我,那就足够了」

    听到由比滨担心的呼唤,雪之下露出脱力般的微笑。又一次,轻抚了一下自己刚刚抓着三浦的手,坐回了椅子上。看到场面终于平息下来,由比滨安心地吁了口气,也坐回了座位。

    三浦默默注视着由比滨和雪之下的样子。像是看到了耀眼的东西一般眯起眼。

    然后,微微撅起嘴,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呢喃道。

    「……那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嘛。……那又怎么样嘛。」

    「诶?」

    听到由比滨发问,三浦哼地一下移开视线。

    「我是说,『亲近的人。』……就是因为想要变亲近所以才想要知道嘛。」

    显得很难为情地嘟着嘴补充完,三浦开始拍抚自己蓬松的头发。然后,显得很无聊地从我们这边背过视线看向了窗外。

    ——啊,原来如此。

    也许,那句话丝毫不带有想要传达给任何人的意图,但是我知道了。我明白了。虽然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我感到了类似于共鸣的感受。

    被暴露于不理解之中的人,并不仅仅是雪之下一个。

    和她分享着那份过去的他,一定也是一样的。

    并不仅有一方被暴露于那歪曲的不理解之中,另一方,肯定同样未能得到理解不是吗。

    「三浦。你真正想知道的根本不是过去发生过什么吧……」

    我想,自己的声音里一定夹杂着些许惊讶吧。

    听到我的话,三浦以闪着火花般的眼神瞪了过来。但那对瞳孔中,并没有包含着一如既往的力量,而是闪烁着湿润的光芒。

    也许她想知道的不是过去发生的事,甚至也不是叶山未来前进的道路。

    而是他在思考什么,他在想些什么。

    仅仅,想要知道他的内心。

    想要理解他。

    「我,我只是……,那什么。就是,只是想,要是能多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就好了……,就这样,不然,大家就……」

    三浦显得有些慌张,说话也很激动,但那气势也很快消失殆尽。很快,话语在中途被切断,她的肩膀也缓缓落下。

    「最近,总觉得隼人在跟人拉开距离……,而且,总感觉他会就这么走掉。」

    三浦看向地板的角落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补充道。

    最近,这个词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时间段,我并不明白。但围绕着叶山的环境的确在一点点发生变化。

    一色的告白,或是叶山与折本那样其他学校的女生一起游玩的身影。以及,与雪之下的传言。

    关于叶山的八卦事件,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不对,更确切的说,是叶山将自己与那样的传言分割了开来。而现在,那平衡正在崩塌。

    而距离正在产生的同时,分班的事也迫在眉睫。这样下去,如今的团体必然会失去原有的凝结力。

    三浦切实地,感受到了分别的迫近,以及不断产生的距离感。

    「我自己也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是……,其他的事,又不怎么明白」

    由比滨起身走到三浦身边,弯下腰轻轻地牵住她的手。

    「这不奇怪,这一点也不奇怪哦。想要在一起是超理所当然的想法嘛」

    由比滨用温柔的声音回应着三浦那断断续续地话语,三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低下了头。能听到她那强忍着哭声的短促的呼吸。

    她一定明白变化一定会来临,也理解即使无论如何考虑未来的事也有无法实现的愿望,也知道如果说出口也许就会破坏一切,但仍然不想失去。

    所以,期望着自己至少能在他身边。期望着自己能够一直在他身边。为了叶山隼人,为了保护环绕着他的环境,保护他所期望的存在方式。

    那封颇显冷淡,压抑住所有感情的邮件,正是她所能做到的唯一的,微弱的挣扎。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切实的感情与期愿。

    正因如此,让我有了无法理解的地方。

    大大地吐出一口气,我向她提问:

    「但是啊,三浦。叶山之所以不肯说,不就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他还会因此厌恶你哦。」

    「喂,小企!」

    「比企谷……」

    由比滨面带责备地,雪之下则面带困惑地看着我。

    不用提醒我也知道这是颇为狡猾的问法。但我仍然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来问她。并不是因为想要知道三浦作出了多少觉悟。实际上,我对她的觉悟也根本没有兴趣。

    我只是,对于擅自踏入不希望被人踏入的内心这件事是否正确,依然没有自信罢了。我觉得即使不去刻意触及那些,也仍旧足以构筑和保全那些关系性。

    所以,我才如此询问:

    「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知晓吗?」

    即使被人厌恶,遭人疏远,让人觉得无耻;即使受到伤害。跨越那一线也依然正确吗?这便是我想问的问题。

    三浦的回答中没有迷惘。

    含泪的眼睛瞪住我,双手紧握成拳。

    「我想知道。……就算那样我也想知道。……因为我只能这样做。」

    她的眼瞳湿润着,声音颤抖着,但,她的回答是坚定的。

    也许这愿望就一直存在于她内心吧。想要知晓,想要理解。正如她现在,全力地用颤抖着的呼吸,吞回快要溢出来的泪珠一般。

    即使知晓那是无法实现的愿望,她也仍要反抗,仍要持续追求的话。

    那么,她就和某处的某人是一样的。

    「明白了。我会想办法的」

    这次,轮到我来毫不犹豫地回答。

    听到我的话,由比滨和雪之下都显得有些惊讶。

    「想办法是……」

    「要么强行问出来,要么就想办法调查出来。」

    「就算真的问出来了,也没法保证他说的是真的,不是吗?」

    「没错。所以,……实在不行就只能靠推测了」

    但是,恐怕仅凭这种手段还不够。

    我需要正确地理解叶山为何大肆宣扬「自己志愿应该自己考虑」的理论,而坚持不肯把自己的志愿告诉任何人的理由。为此需要我需要有步骤地行动,至于具体怎么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在最重要的只有三浦的意志。

    「虽然不管哪种方法都缺乏准确性……,但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尽全力得到答案」

    我重申完后,由比滨从三浦的正面看过去,语气柔和的问她。

    「优美子,可以吗?」

    「……嗯。」

    用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声音作出回答后,三浦用力吸了吸鼻子,拿袖子使劲擦着自己的眼角。因为太用力,她的眼周变得像熊猫一样。

    不过,看到她的眼妆被擦去的样子,我才第一次感觉到,三浦优美子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第十卷 ⑤直到那天为止,户冢彩加会一直等待。

    三浦来访后的第二天是一个晴朗的冬日。

    因为接下来是体育课,我在外面慢吞吞地拖着步子。天空明亮得有些刺眼,这样下去的话晚上会因为地表的辐射冷却而气温骤冷的吧。

    不过对于接下来就要长跑的我来说,倒应该感谢这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反正晚上我就在家里闲呆着,就算再冷也跟我没有关系……

    操场上聚集了整整三个班级的学生。长跑不像体育课里别的项目是男女开进行的,虽然男生女生跑的路线还是不一样,不过说到底都是跑而已。

    操场整队之后,在一群女生中我偶然看到了三浦。

    三浦好像从上午开始就在故意避开我的视线。上课时也好休息时也好,三浦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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