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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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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之下靠着扶手,像是在发着呆。寒风让她的头发轻轻飘动,夕照照亮了她艳丽的黑发与白瓷般的皮肤。满是忧伤的双目,远远地投向了夜景开始逐渐点亮的高楼大厦。

    「小雪!」

    由比滨奔向了雪之下。我跟在她后面,慢慢地走了过去。由于刚才一口气跑上了楼梯,现在依然没有喘过气来。

    「雪之下……」

    我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呼唤着,雪之下却没有回头。

    但她似乎已经清楚地听到了我的声音,只是一点一点地,轻轻地发出了像是在颤动的声音。

    「……我不懂。」

    又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她的话,我停住了脚步。

    像是在这边和那边之间清晰地划出一道界一样,寒风吹了过去。像是被风吹动了一样,雪之下慢慢地回过头来。湿润的双眼中没有气力,只是紧紧地握着像是在压着胸口一样的手。

    没有去管被风吹乱的头发,雪之下带着喑哑的声音向我询问。

    「你说的真货到底是什么?」

    「是……」

    我也并不是非常清楚。这种东西,至今为止我既没有见到过,也从没有得到过。所以,我现在还不清楚,到底什么东西才能称得上是真货。当然,其他人也不可能清楚。可是,我仍然期盼着能够得到这样的东西。

    在我没能进行回答的时候,由比滨像是补充一样向前迈出一步,静静地将手搭在雪之下的肩上。

    「小雪,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啊?」

    听到雪之下的问题,由比滨像是有些困扰,羞涩地笑了。

    「实际上我也不是很清楚……」

    像是在打马虎眼一样抚摸着团子头,由比滨收起了那个笑容。接着又向雪之下的方向踏出一步,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雪之下的肩膀上。就这样,由比滨从正面看着雪之下。

    「所以说,好好谈一下的话就会更加明白一些的。可是,大概就算如此也还是没法明白。而且,可能一直都不会明白,但是,总感觉对这些是能明白的……。果然还是不怎么明白呢……。但是,但是啊……,我啊……」

    由比滨的脸颊上,一行清泪突然流下。

    「我不想,就这样下去啊……」

    一边说着,由比滨拉过雪之下的双肩抱住,像是断了弦一样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雪之下却连回抱住她也做不到,呼出的气息令嘴唇颤动着。

    我从这幅模样的两人那里,稍微移开了视线。

    无论怎样考虑,我也只能得出那样的答案,说出那样的言语。为什么由比滨这家伙,却能以这样的方式把它说出来呢。

    有人只能兜着圈子,大肆宣扬着别扭而虚实交杂的理论。

    有人没法把自己心中所想的的东西转化为语言,只能沉默下去。

    没有语言就无法传达,有语言又会搞错,那我们到底能明白什么呢。

    雪之下雪乃抱持的信念。由比滨结衣探寻的关系。比企谷八幡索求的真货。

    它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别,我仍然不清楚。

    但是,只有这诚挚的眼泪在传达着,传达着唯有现在我们并没有弄错。

    雪之下轻轻地抚摸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由比滨的头发。

    「为什么是你在哭啊……。果然你,……很卑鄙啊」

    说完,雪之下一下子像是要将由比滨缠紧一样地,将脸埋在了由比滨的肩上。传来了安静的呜咽声。

    雪之下和由比滨,互相支撑着伫立在那里。终于,雪之下在大大地呼了口气后,将脸抬了起来。

    「……比企谷君。」

    「啊啊。」

    我做出了回答,等待着她的下文。雪之下并没有看向我。但是她仍然坚决地,以带着强烈意志的声音端正地对我说道。

    「你的委托,我接受了。」

    「……不好意思。」

    轻轻地低下了头。明明回答这么简短,我的声音似乎依然在颤抖。抬起头来,看到由比滨也从雪之下的肩上抬起了脸。

    「我也来,帮忙……」

    由比滨把脸转向我,用带着震颤的声音说道。目光和我交汇的她,带着湿气的双眼向我露出了笑脸。

    「……帮大忙了。」

    说完的我,不由得并无意义地抬头看向了天空。

    橙色的天空看上去有些模糊。

第九卷 ⑦总有一天,由比滨结衣她

    回到了家中,我倒在了沙发上。  那个场景之后,我们无言地回到了活动室,带着无话可说的尴尬与害臊的感觉,互相打了招呼告别后离开了。

    雪之下说着要去归还钥匙率先道别,我像是逃走一样走向了停车场,由比滨也急急忙忙地奔向了公交车站。感觉三个人之间也只是说了一两句话而已。

    陷在沙发里的我,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我会说出那么难为情的话啊……。

    唔啊啊啊啊!想死!想死啊啊啊啊啊!明天不想去学校啊啊啊啊!傻吗!傻吗!傻!傻!唔噢噢噢噢噢噢噢!

    一边在心中呐喊着,我一边发出低沉的呻吟一边在沙发上翻滚。当然由于我家的沙发没有那么大,滚了有三圈就摔在了地板上。

    大概是听到这个声音受到了惊吓,我家的爱猫卡玛库拉从旁边的被炉里跑了出来,在房间中哒哒哒地来回奔走,Zvezda地从客厅里逃了出去。(注:neta一月新番《世界征服~谋略之星》)

    我就这样趴倒在绒毯上。

    「……想死」

    轻轻地吐出低语。

    精神创伤的闪回分为两个阶段。首先袭来的是情绪高涨的破坏性冲动,接踵而至的则是情绪低沉的忧郁感。

    时而激烈地不停扭动身体,时而如同断了线的人偶一样停止下来,我进行着这样的重复。宛若那种看上去已经死了,但靠近一看实际上还活着的超级凶残的蝉一样。只是个蝼蚁之辈啊,我。

    自我烦恼了一会儿之后,我稍有些放弃了。呼地深深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后,和大概是正好要走进客厅、看到我而惊呆了的小町对上了视线。

    「……怎么了,哥哥」

    小町半带愕然、半带惧意地向我询问。但现在,就算是可爱的妹妹,我仍然怎么也打不起精神去理会她。我一下子扭过了脸。

    「别管我了。哥哥我,现在个性出现了一些崩坏啊」

    用阴郁的语调拖沓地说完,小町夸张地叹了口气。

    「我说啊,哥哥」

    被重新喊了一声的我,只有脑袋转了一圈看向小町。小町半睁着双眼,嘴弯成了一个へ字,保持着这样奇怪的表情开始说了起来。

    「个性?哈—?往往只有成天嚷嚷着个性个性的家伙们才没有个性呢。话说回来,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变化,怎么可能算得上有个性」

    虽然表情很奇怪,但她说的内容却微妙地有说服力。喂,认真的吗。确实是这么回事。不知不觉间我就接受了。只是,那个表情和说话的方式让我有些火大。

    「小町妹妹,你这个说话方式怎么回事。很粗暴呀?而且,表情也很奇怪」

    因为妹妹的说话方式突然变得粗暴起来,我为了引导她走上正轨,用郑重的说话方式向她提问。大概是因为被我说奇怪而发火了吧,小町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着,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张开了嘴。

    「……我是在模仿哥哥啊」

    「不像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我也清楚自己果然还是没有留意到自己的特征。诶,我这个人散发的氛围这么让人火大吗?客观地看,这个冲击的事实我还是第一次留意。我给人的印象,不应该是更加知性的、冷酷的、虚无的感觉才对吗?不是吗?

    啊—咧,很奇怪啊……真的吗—?受到轻微打击的我像这样嗯—地呻吟的时候,小町靠到了我的身边,坐在了沙发上。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已经到现在了,这个扭曲的性格也没法纠正啦。垃圾哥哥呀,垃圾哥哥」(注:ごみいちゃん,ごみ(垃圾)+お兄ちゃん(哥哥)的组合)

    一边说着,小町一边用脚挠着仍然躺在她脚边的我。这样我就真地被当作垃圾看待了。不过,那只脚突然停了下来。小町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托着腮,轻轻地笑着垂下头看着我。

    「不过,小町很喜欢这样的哥哥喔。啊,现在小町的得分超级高!」

    这么说着,小町向我露出了最棒的笑脸。啊啊,这种通过加一句没用的话来隐藏羞涩的处理方式,也许和某人有一点接近呢。

    「……那还真是谢了。这样的我,我也很喜欢。现在八幡的得分超级高」

    「这算什么……」

    无视惊愕的小町,我猛地站起身来。

    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也许在明天的夜里,我还会回想起今天的事,因为害臊而拼命地挣扎烦恼;也许在以后,我的脑内还会闪回这一场景,进而羞得不停翻滚。

    不过,这样也没事。这样的过去组成了现在的我,组成了能够对小町说出「非常喜欢」的我。不要擅自把别人的过去称作伤痛。这是我的魅力点啊。

    我想我肯定,也会喜欢上这满是魅力点的迷人的我吧。

    × × ×

    在家里不停翻滚,最后以自己的风格接受了现实的第二天。

    我在往常的时间起床,吃完早餐,骑上车子来到了学校。

    虽然本应是这样的,但随着离学校的距离越来越近,我蹬踏板的脚也变得越来越沉重,结果自己还是在快要迟到的时候才勉强赶到了教室。

    ……哎,果然还是不行。本来我就不是那种一两天就能把事忘干净的性格。

    没向任何人说明,我在心中发着牢骚,继续趴在了桌子上。因为实在是太害臊了,我为了不靠近由比滨,变得超级小心翼翼。

    就算这样,由比滨大概还是多少有些介意我,在早上的班会前也好、在上课时也好不时地向我这边投来视线。

    每次我都一下子移开视线,摆出打瞌睡的姿势。

    这算啥啊,这算啥啊……。

    我把摊开的笔记本罩在头上,宛若人受惊吓时不停地念佛一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在休息时间也只是蹒跚地走向厕所或者售货机,午休也只在平时的地方一边念着好冷好冷一边吃着午餐。

    然而,本来觉得转动很慢的钟表的表针,今天转动的速度却惊人地快。

    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放学后。

    这个时间,终于还是来了。

    不过,如果在这里太磨蹭的话,现在在和三浦她们说话的由比滨也许就会来邀请我一起去活动室。这就有一点,让人困扰,也有些让人害臊。

    也许是从我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也可能是她也做了类似的考虑,由比滨在白天的时间并没有靠近我这边。但是,放学后就另当别论了。

    在事态发展到那样之前,先离开教室吧。

    我走出校舍,在通往特别栋的走廊上磨磨蹭蹭地走着。

    老实说,比起中学告白被甩的第二天脚步还要沉重一些。说回来,那个时候的我因为已经想象过大家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多少还算是有一些应付的余裕。被各种各样的人隆重地当作笑柄,或者是虽然请求大家不要在意、像平时一样对待自己……(这里的句子不会翻译)

    如果有这种像是已经计划好的应对方法的话,我这边也会轻松一些。

    但是,我没有办法预测那两个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一边思考一边行走,我来到了活动室的门口。我本来是打算走得很慢的,原来这个地方是这么近的吗。平时的话我还会瞄一眼窗外的景象,但今天我也没有情绪注意这些琐碎的地方了。

    站在活动室门前,我吐出了一口气。……想回去。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拜托她们帮忙的人就是我。折回去的选项,根本就不存在。

    做好了觉悟,我拉开了活动室的门。

    房间并没有上锁,由于日头仍然很高,光照进了活动室。窗帘也已经被拉开。没人用的桌椅被堆在了一起,但三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单独摆在了那里。雪之下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雪之下把目光抬离正在读着的书,带着像平时一样澄澈的表情开口。

    「你好」

    「啊,啊啊」

    比起想象中还要普通的雪之下的反应,让我稍微卡了下壳。嘛,就是说只是我本人太过于介意了而已,周围的人其实并没怎么多想吧。这就是自我意识过剩的典型。

    稍微安下心来的我坐在了放在雪之下对角线上的椅子上,从包里取出了文库本。打开夹着书签的页面,内容却完全不记得。往回翻了数页,终于看到了有印象的文章。

    似乎要久违地进行真正的阅读了。

    我和雪之下都没有说话,安静地消磨着这一段时间。偶尔可以听到只有翻页的声音和咳嗽的声音。不过,轻咳的声音一直在继续,还是让我有些在意。我向那边扫了一眼,雪之下又轻咳了一声张开了嘴。

    「那个,」

    大概是为了蒙混过这稍微有些变调的声音,雪之下又轻轻咳了一下。接着她像是在偷看我一样瞥了我一眼,和我对上目光后一下子移开了视线。

    「……那个,虽然就是今天的事,但可以先告诉我一下时间和地点吗」

    是这样的。从进入活动室就一直在逃避说话时机的我,现在在请求侍奉部来协助开展圣诞活动。我必须要先针对这个活动进行说明才行。不过,现在还差一个人。还是应该等一下她。

    「啊啊,是啊。……这个,等由比滨来了再说好吗」

    「……没错。没必要说两次呢」

    雪之下的视线落回到书上,轻轻地对我说道。于是雪之下陷入了沉默,我也没有特意去说什么别的话。大概是又要暂时进入无言的时间了吧。

    不过,这个形势被很有气势的砰地一声开门声瓦解了。

    「呀哈喽—!」

    打着有些刻意的元气满满的招呼进来的是由比滨。

    「……哦哦」

    「你好」

    我们各自向她打了招呼,由比滨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走向平时自己坐的椅子。走到那边之后,她又想了一下,把自己的椅子咔嚓咔嚓地拉向了雪之下。那把椅子比起我想的似乎还要轻一些。

    由比滨调整了一下椅子的位置,诶嘿嘿—地笑着坐了下去。

    「……好近」

    一副困扰的样子吐出了低语,雪之下把椅子挪开了一点。接着,像是在追着雪之下走一样,由比滨又将椅子挪近了相同的距离。

    「……那个,由比滨同学。……稍微,挪开一点好吗」

    听着雪之下十分客气的话语,由比滨的脸上爬上了阴霾。她把椅子挪开了一点,把手放在膝上低下了头。

    「啊……。嗯,是啊……」

    「那个,不是……」

    看着由比滨的样子的雪之下虽然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沉默了。

    两人的互动看起来还是有违和感。我这边光是看着就已经很累了。

    嘛,这种表面的互动也是许久不曾见到,昨天还发生过那样的言语上的争端。想要很快地回到过去那种状态大概并不容易吧。虽然说得像是别人的事一样,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怎样应对才是正确的。

    虽然现在不知道正解到底是什么,但比起这寒冷的时间,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们之间依然有着一些羁绊。总之,现在我必须要做自己该做的事。(这个血が通う……!不敢擅自翻译!)

    我估计着向两个人搭话的时机,还是发出了几声干咳。

    × × ×

    简略地说明了圣诞合作活动的概要以及我们现在身处的状况后,我们在预定好的时间开始走向社区中心。

    不管是在活动室里还是在去的路上,我们之间也只有像是业务联络一样的对话。单纯看对话的字数的话,感觉在进行那种表面互动的时期,我们说的还要比现在多不少……。

    我推着自行车,后面跟着的两个人普通地跟在后面。稍微走了一小会儿,在社区中心的入口处就看到了一色。今天似乎也在好好地等着我。

    把自行车停在停车场走向一色,她那边也留意到了我们。一色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惊讶。她的视线在我们三人之间不停地往复。

    「结衣前辈,还有雪之下前辈……?发、发生什么了?」

    「啊。我拜托她们来帮忙」

    做出了极为简洁的回答,我进入了社区中心。一色也点了点头跟着我走了进去。雪之下和由比滨也跟了进去。

    「哈,这样吗……。啊,不是,帮了很大的忙—」

    一色向由比滨和雪之下露出了nikopa—的笑脸。由比滨也回以「呀哈喽—」的笑容。

    「彩羽妹妹,多多关照啦—!」

    由比滨说完,旁边的雪之下也跟着点了点头。

    「状况好像不怎么理想呢」

    「是这样呀—」

    一边说着,一色一边把便利店的袋子递给了我。这家伙,习惯得真快啊—一边想着,我一边干脆地接了过来。

    这时,由比滨和雪之下的脚步啪地停了下来。

    「…………」

    「…………」

    听到脚步声中断的我回过头去,看到两个人都在定睛看着那个便利店的袋子。由比滨像是被吓呆了一样直直地盯着,雪之下带着冰冷冰冷的视线看着这边。

    「怎么了……」

    「不,没什么」

    「啊,嗯。对对,没什么」

    听我一问,雪之下一下子移开了视线,由比滨啊哈哈—地笑着在胸前轻轻挥手。

    一边感受着让人不太舒服的视线,我一边走上楼梯。由比滨「诶—」地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雪之下毫无兴趣地淡淡地走着。

    这时,我们来到了会议的场所讲习室。

    「辛苦—了」

    一色随便地打着招呼走了进去,我们也跟在她的后面。雪之下和由比滨一下吸引了大家的注目。

    一色轻快地来到了玉绳身边,跟他说着些什么。大概是在传达「来帮忙的人手又变多了—」这种感觉的内容吧。玉绳也在文雅大方地点着头。

    在此期间,我扑通一声把便利店的袋子放在了空着的座位上,随意地把里面的东西摊了开来。看到的雪之下和由比滨,以及学生会的成员也过来帮了忙。

    这时,正在倒饮料的由比滨「啊」地轻轻出声。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的是折本。折本也看着我们三个,瞪圆了双眼。

    的确,我把折本也在这儿的事完全忘记了……。重新跟两位照面的折本会有怎样的反应,也让我有一点担心。

    不过,折本并没有走向这边,只是轻轻向我们点了点头。看到的由比滨慌忙连连低头。雪之下则只是不停地盯着她看。

    嘛,两边对对方都没什么好印象啊……。连我们自己的距离感都还没有把握好,折本的事就更没法去管了。光是清楚地说出来就已经够我受的了。

    「总之,先坐吧……」

    我向由比滨她们搭话。

    「啊,嗯」

    「好的」

    两人点了点头,我坐在平常的位置上,由比滨坐在了我的旁边,雪之下坐在了一色平时坐的位置上。很自然地就坐在了上座,不愧是雪之下小姐。

    不过,回来的一色显得很困惑。

    「啊,啊咧—。我的座位—……」

    一色一边轻声念叨着,一边在雪之下旁边转来转去。注意到她的雪之下站起了身。

    「啊,抱歉。座次已经决定了呢」

    「啊,没没,不用不用。我的话,坐在那边反而更沉得住气」

    一边说着,一色把雪之下推了回去,坐在了副会长旁边空着的位置上。

    全体人员就坐后,玉绳坐在了平时的议长席上。然后,他打开了macbook air,环顾着会场。

    「大家都到齐了吗?那么,我们开始吧」

    玉绳向大家发出了号令。大家回礼道「请多关照」,会议开始了。

    今天我们需要决定圣诞活动中到底要做什么事,……本应如此。之前玉绳已经叮嘱过了大家,而且中间还休息了一天。这种情况下如果还不能做出决定的话就很糟糕了。

    在会议上起头的当然是身居议长一职的玉绳。玉绳向海滨综合的学生会成员们搭起了话,并开始配发讲义。

    〃听了前几天大家的头脑风暴,我这边也试着做了些思考。我写了一份resume(会议梗概),大家试着读一下吧〃

    似乎昨天没有开会,就是因为他要做这个东西。

    这份梗概的标题上,跃动着「圣诞音乐会活动」的字眼。紧随其后的是企划的具体内容。感觉比起会议梗概这份东西更像是企划书,不过我也没有去管这一点,继续读了下去。

    以「现在,链接我们的音乐」为理念,去开办网罗多种风格音乐的音乐会。由古典、摇滚乐队、爵士、赞美诗、福音歌五部分构成,中间穿插以christmas sound为主题的戏剧,同时还有音乐剧的配置。这是一场能最大程度发挥音乐与戏剧的synergy(协力优势)的all genre(全风格)圣诞活动。

    ……草草地读过一遍后,这次又花上时间重新认真地读了一遍。但是,他书写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变化。

    喂喂,与其说这是一个折中的方案,还不如说这只是一只奇美拉而已。这个方案的确把大家列举的意见都考虑了进去。(注:奇美拉,希腊神话中狮头羊身蛇尾的吐火怪物。)

    议事录里已经写了管弦乐队,但在此之上还加了古典乐,这样就形成了规模感的问题。另外,虽然自己不太明白赞美诗和福音歌之间的差异,但毕竟议事录专门把这两者分开书写,应该还是存在不同的吧……。其它的内容基本就是原样不动地写了进去,一眼看上去,这些内容构成了企划书的整体样子。

    但是,把所有意见都考虑进去的结果,是让这场活动的容量变得无法控制。岂止是非常大,已经大得没有办法实现了。

    「怎么样?」

    玉绳没有面向任何人进行了发问,大家也只有「嗯—,可能不错啊—」或者「好像很有意思啊—」或者「也许会很热闹啊—」之类的反应。语言上基本都是积极的,但决不是什么全面赞成。

    大家只是做出这样带着暧昧的消极的肯定,也许是因为至今的头脑风暴不允许有人进行对意见的否定吧。也可能是根本没人认真地考虑吧。

    但是,就这样下去的话,会议永远无法作出决定。现在应该指出现实中无法实现的要素,并诱导活动内容进行一些削减才行吧。

    「现在这个规模有点大得过头了吧。而且,有人会音乐吗?」

    「嗯,所以说,outsourcing(外包)的相关事宜也要考虑啊」

    玉绳似乎预料到了这个问题,毫无涩滞地做出了回答。

    「古典乐与爵士乐的话,有的私人LIVE可以提供派遣服务,而我们学校有人可以出乐队。戏剧与音乐剧的话,如果请演剧部来帮忙的话总是可以有办法的吧。然后,还有赞美诗之类的,……这个要拜托教会了吧?」

    听到的答案是THE?委托别人。这样的话说成是我们的活动真的好吗……。

    外包本身并没什么错。与力不能及的部分以及专业的内容相关联的话,比起自己蹩脚地去做,坦率地去拜托专业人员会是更好的选择。当然如果自己有能力去做的话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计划存不存在现实可行性了。我一边回想着日历的日期与星期,一边张开了嘴。

    「那么,那个派遣服务的日程合适吗?」

    我不觉得他们会在事到临头之时还能乐呵呵地过来。而且说回来,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在圣诞时期本来就是非常忙的吧。

    「这一点的话,我们再去确认吧」

    不是,这一点如果不提前确认好的话就……。再怎么想,这岂止是画出来的饼,简直像是把饼拟人成萌角色「もちみ酱(巨乳)」的插画一样了。(注:もちみちゃん,日本第一医学美容dr ci:labo吉祥物,然而也并不是巨乳……もち是「餅」这个字的读音)

    大概是从我的表情里察觉出了什么,玉绳像是在补充一样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首先需要取得大家的consensus(共识)。大家共享grand design(整体规划)之后,再开始讨论到底要omit(省略)哪些内容吧」

    「con……,omi?」

    由比滨歪了歪头。嘛,那些词汇的意思后面再教给她,更重要的是要先想办法让会议取得一些进展。

    这次试着从其它方向发起进攻吧。

    「话说啊—,这个,像是高中生吗?总觉得已经背离了企划的初衷了啊」

    「所以说,是『现在』啊。颠覆高中生已经被imprinting(打上烙印)的stereotype(墨守成规)的image(印象),让大家看一下现在的高中生形象不好吗」

    「prin、stereo……image?」

    由比滨又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嘛,这些话的意思等下再给她解释好了等等,固有印象还是应该知道的吧。

    不管怎样,先把向由比滨说明的事放到一边,问题在于玉绳。说实话,虽然看上去要反驳玉绳只需用「看清现实吧」这样一句话就足够了,不过对能完全无视现实的人来说,这招就完全没用了。

    要说有什么能做到的,也就是向他展现现实到无可奈何的高栏壁垒,然后让他慢慢放弃这种程度的事了。

    表单也正是为了这个而准备的。

    我取出了前天做好的,也打算交给玉绳的预算表。上面罗列了请外面办音乐会的各项经费。把这些数字仔细核对确认后,我向玉绳提问。

    「就算能请外援,这边的预算要怎么办」

    先前的预算是根据印象中每名演奏者每小时需要三万元到四万元左右的市场价作出的。而且如果需要像古典、爵士之类的表演,这个费用还要倍增。在此之上再增加演奏者的话,需要的费用也要相应的增加。而且赞美诗的费用是另外支付的,也需要相当的金额。如果想把企划书上写的东西全部实现的话,现在的预算自然是不够的。

    但是,玉绳的答案和之前相比没有变化。

    「这场会议就是为了考虑实现方法的啊」

    他这么一说,我就什么其它的东西也说不出来了。

    玉绳提出的企划,本身并不是很坏。如果有充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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