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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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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留有着这样的信念么?
我无法回答。现在的我,已经感觉到了,就算只有表面功夫,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我已经理解到了,这种做法也是存在着的。所以,我无法否定。
雪之下用寂静的眼神盯着一句话都不说的我。她沉默着,等待着我的回答。然而,她大概理解了我无声的回答,轻轻地叹了口气,露出了虚幻般的微笑。
「你,不用再勉强自己来了哦……」
说出这话语的声音,非常非常温柔。
不知是砖头还是什么制的阶梯上响起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这混乱的人群中,无论多么远去,她的足音也仍旧一直缠绕在我耳边。
雪之下消失在了车站前的人群中。虽然我离得并不很远,但却又让人觉得无比遥远。
一句话都没说地目送她离开之后,我就这么坐在了广场的阶梯上。
回过神来的时候,近处的一家店里传来了圣诞歌曲的音乐。广场上的圣诞树也已经亮起了灯光,上面缀着各种小礼物小玩具的包装盒。
那些盒子里面应该是空无一物的吧。
简直就像那间部室一样。
但即便如此,我仍在试着将那个空箱子抓在手上。
明明我不可能希冀着这样的东西。
X X X
我在原地发着呆。没有思考任何事。
只是坐在广场的楼梯上,看着不停闪烁的圣诞树上的装饰灯。
随着寒气一点点沁入我的身体,我总算下了决心。吐着白气站了起来。
我看了看表,从雪之下离去起,还算不上过去了很长时间。
车站前还有很多正回家的人、购物的人以及社团活动结束的学生,十分热闹。
但我却不可思议地觉得很宁静。
即便是离开广场,混入人群中之后,周围的说话声又或是圣诞歌曲声还是完全没有进入我的耳中。只有我自己的叹息声显得那么刺耳。
我慢慢走在人行道上。不知是不是迎上了从车站里出来的人流,双脚前进的速度比我所想的还要慢一些。
不只是人群,连边上车道的车都停了下来。应该是想要接谁,又或者是想要进入附近的那个停车场吧。
其中一辆车的喇叭响了起来。不要在这种大街中央鸣笛啦……我不由觉得有些厌烦,把视线转了过去。我之外也有好几个人看向了那边。
在我视线前方的,是一辆这里并不多见的引擎部很长的黑色跑车。那辆车缓缓停在了我边上,左边的车窗落了下去。
「比企谷,你在这种地方干吗呢?」
从车窗中的人是平冢老师。
「哈……我正在回家的路上……老师你才是,在这里干嘛呢?」
在意外的地方遇上了意外的人啊。我这么一说,平冢老师露出了微笑。
「离那个活动不是只剩一周了?我正想去看看情况,却没想到今天已经结束了。正准备要回去的时候就刚好发现你啦。」
「眼神真好呢。」
「毕竟担着学生指导的责任呢,在街上看到有人穿着制服的话一下子就会注意到啊。」
平冢老师用带着点自嘲的口气说着,边指了指副驾驶席。
「反正巧了,那就送你回家吧。」
「不,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没关系啦,上来吧,后面都有车等着了哦。」
平钟老师催促着。后面真有一辆车开过来了。既然都被这样说,我也只好坐上去了。
我不情愿地准备上车的时候,却发现左边的车门只有一个。这就是双门车么?没办法,只好绕到右边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车是左驾的啊……
我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拉好保险带,我看了看车内,座椅和仪表盘用的都是看上去很高级的皮革,仪表和方向盘上还闪耀着铝制品的光芒,这什么啊,超帅的。
「老师你开的是这种车么?和暑假时候那辆不一样……」
总觉得去千叶村的时候,的确是一辆很普通的厢式车啊……
「啊,那辆是租来的,这才是我的爱车。」
这么说着,平冢老师很开心的用手敲了敲变速杆。这副样子也太有男子汉气概了吧。不过,独身女性开这种很贵的双门跑车……该怎么说呢,我想这种兴趣正是她一直嫁不出去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平冢老师的爱车发出了低沉的引擎声开了起来。
说完我家所在的位置,平冢老师就嗯地点了点头,同时切换了排挡。从这里出发的话,走国道应该是最快的。
然而,从车灯照亮的前方道路来看,我们并没有朝国道开。
我露出不解的表情看向驾驶席,平冢老师吸了一口叼在嘴里的香烟,看着前面说道。
「稍微绕点路没关系吧?」
「好。」
处在被送回家立场的我也没什么好多嘴的。虽然不知道会绕到哪里去,但只要最终能送我回家的话就没什么关系。
我躺靠在座椅上,在窗沿上用手支着下巴。大概是因为车窗上的雾气吧,从车内看上去外面的路灯都是橘色的。
双脚的前方有热风吹出来,让我寒冷的身体感到很舒服,打了好几个哈欠。
边上的平冢老师握着变速杆什么也没说,而是小声哼着什么曲子。她轻轻哼出的舒缓旋律听起来像是哪里的摇篮曲一样,让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虽然是跑车但老师的驾驶方式却很谨慎,发动机的震动感让人觉得就像是在摇篮里一样。
不知将要去向何方的夜间驾驶。
稍许开了一段路之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我向外一看,除了等间隔的路灯外就只能看到对面道路上开过来的车灯,只是一条普通的道路。
「我们到了。」
平冢老师说完便下了车。到了,到底是到哪里了啊……我一边这么想着也跟着下了车。
鼻子闻到了一股潮水的味道。我看到眼前的新都心传来的光亮,总算明白了我们所在的地方。旁边就是东京湾,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东京湾河口的某座桥上吧。对我们总武高中的学生来说,这里正是二月份的马拉松大会的折返点。桥上的栏杆上到处都是情侣的涂鸦,我还记得当时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
我们走上人行道,平冢老师扔了一罐咖啡给我,因为外面很暗我差点就让它掉了下去,但总算是接住了。手中的咖啡罐传来了温暖的温度。
平冢老师靠在车上,一边吸着香烟一边用单手打开了咖啡罐。那个动作微妙的有些帅气。
「总觉得有些帅气嘛。」
「因为我是故意装出来的啊。」
我明明是带着点捉弄的意思说的,但平冢老师却带着笑容回答了。不妙啊,露出这种表情的话我岂不是真的要觉得你很帅了。
就这么继续看着平冢老师都要觉得有些害羞了,我看向大海。
夜晚的大海是黑色的。靠着些微的灯光,隐约能看清水面的波动。这样的海面看起来额外柔软,如果沉下去的话就好像不会再浮起来似的,不由得让人这么想。
我一直看着海面的时候,边上传来了平冢老师的声音。
「情况如何?」
这是针对什么的疑问?因为没有上下文,我一时没法回答,不过从时期上来考虑应该是指圣诞节活动的哪件事吧。
「相当糟糕。」
「……嗯。」
平冢老师看向旁边,吐了一口烟。然后又转向我。
「什么很糟糕?」
「要说是什么的话,全部都很……」
「嘛,你详细说说看。」
「哈……那就……」
我思考着该从哪里说起,开了口。
首先应该要说的最大问题点应该是时间吧。我完全不觉得在剩下的一周里能够全盘改变现状。
然后,第二大问题,则是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的主要原因。那就是这次活动的前进方法上的问题。绝对会听取别人意见的玉绳,以及不停寻求他人意见的一色。正是因为这两人处在活动的中心,才会花掉那么多时间。
而想要改善这一点,就只能让分量足够的第三者来完全改变现有的平衡,又或者就是彻底改革那两人的想法了。这两者实现的可能性都很低。
就前者来说首先就没有具备这种立场的人物,身为一个来帮忙的人,就想要抛开学生会一个人站出来什么的也不太好,而学生会的成员们则是会觉得应该遵从会长的指挥吧。
另外就是一色和玉绳,要说能不能让这两个人改变他们的思考方式呢,这也是非常困难的。
两人当上学生会长的日子都不长,所以经验不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问题在于他们俩缺乏身为领导所应有的视野。在他们两人身上没法看到为了让这件事成功所需要的东西。反倒是这次活动的失败就要出现在眼前了。成为会长后的最初任务,而且还是一个连其他学校和地区都卷进来的大活动,就要以失败终结了。在他们身上很容易就能看到对这件事的恐惧。
在首次的大舞台上就跌倒的事情倒也是挺常见的。但失败也会成为经验这种话是只有局外人才能随口说说,对本人来说一定只是一件非常讨厌的事情吧。
在安全圈范围里的人,肯定可以说「下次再加油就好了。」「任谁都会失败的啊。」这种话。但事实上有可能连下次都不存在,又或者是被这一次的失败所牵连,导致下次也失败。失败也没关系的这种话,真的是非常之不负责任。失败的责任,只有失败的本人才能负担的起。
如果是多少有点想象力的人的话,很简单就能明白绝不能失败了。玉绳和一色,恐怕应该都是能够明白这一点的人。
所以他们俩才会不断寻求他人的意见,接受他人的意见。这都是为了在失败的时候可以分散责任。
到那时的话,肯定没人会正面说出「都是因为你的意见才会这样的。」之类的话吧。只是各人都会在自己的内心,轻轻的这么安慰自己。
报告也好联络也好商谈也好协议也好确认也好,都是为了增加关联者,为了分散自己的责任的行为。只要能够达成『全体的失败』『全体的责任』这种情况的话,每一个人自己内心的负担就可以减轻了。
正是因为他们无法只靠自己来保证这一责任的执行,所以才会寻求着他人的意见。
这就是现如今,这个活动整体停滞的理由。谁是一把手,谁是第一责任人,正是因为没人能决定这些事才会变成这样。
「嘛,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好好的表述出来。只是将自己思考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平冢老师从头到尾都默默地听着,等我说完之后,她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点了点头。
「……看的很清楚。你还真是很擅长看穿他人的心理啊。」
没这种事,我只是擅自想象自己如果处于同样立场也会这样思考而已。我正想这么回答她,但平冢老师却竖起了食指,制止了我。然后她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道。
「但是,却没能理解他们的感情。」
我不由停住了呼吸,声音也好、话语也好连吐息声都没法发出来。感觉就像是直接被说到了核心问题。她察觉到了,我,比企谷八幡完全没有去理解的东西的真相。
很久以前就被这么说过。要多去理解别人的感情,明明其他事情都能理解为什么却不能理解感情呢,明明被这样说过。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平冢老师用烟灰缸熄灭了香烟说道。
「心理和感情并不总是完全一样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有时人们会做出完全不合理的结论……所以,雪之下也好,由比滨也好,还有你,才会给出错误的答案。」
「……不,她们俩的事情和我们讨论的东西没关系吧。」
我对老师突然说出的名字感到有些惊慌。现在的我既不想多说也不想多去思考那个问题。我说完,平冢老师就直直的盯着我看了起来。
「我从一开始就是准备问她们俩的事情哦。」
带着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平冢老师又点了一根烟。的确,她没有具体说是在询问什么事情的状况,只是我自己把它理解成圣诞活动的事情而已。
「不过,嘛,本质上来说两边是一样的。两个问题的根源都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心。」
平冢老师呼地吐了一口烟,烟雾在空中呈现出奇怪的形状,不久后便消失了。
心,感情,想法。
我用眼睛追着烟雾在空气中消失的方向。总有种好像还能看见些什么的感觉。
不过这只是我的错觉吧。最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虽然想要去考虑别人的感情,但我只能看到一些表层的东西而已。如果把那些只是推测东西假定为真实的,就依此来行动,那岂不只是一种自我满足而已么。
所以,我可能一直都不会理解吧。
「但是……那种东西不是只靠思考就能明白的吧。」
好处坏处,风险回报这种东西的话如果仔细考虑的话还能想明白。我能理解这些东西。
欲望、保身、嫉妒、憎恶,如果是基于这种丑恶感情的心理的话我还能够类比来理解。因为丑恶感情的模板在我自己心中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想象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甚至只要是和这些感情接近的话也还有理解的余地。也能够依靠理论来理解。
但是,这类以外的感情就很难了。
与得失无关,完全不能用理论测度的人的感情实在是难以想象。手头的线索也太少,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搞错了的。
好意、友情,甚至于爱情什么的,这种东西一直都只会造成误解。所以每当我这么认为的时候,又只会再一次误解。
收到短信,不经意间触碰了身体,上课的时候眼神交汇露出笑容,班上流传了谁谁谁喜欢上我的传言,刚好坐同桌所以经常说得上话,回家时间一直都是一样的,每当有这种事情发生,就会让误解变得越来越大。
如果……如果,假设,那个真的是真的的话——
我没有自信能够相信那些事,没有那种排除所有其他的好的判断因素、那种计算上所有可能存在的障碍,还能够相信那种想法是真货的本领。
如果是那种会不停变换的东西,肯定并不存在一个正确答案吧。所以我才无法给出答案。
平冢老师听着我的话,露出了些许微笑,但随即转换成了严厉的目光看着我。
「如果还是不明白的话,那就再继续思考啊。如果只能去计算的话,那就更多的计算啊。把所有可能的答案都考虑到,然后用消除法一个一个去掉,最后剩下来的东西,就是你的答案了。」
她的眼神非常炙热。但说出来的东西却是绝对的暴力理论。不,连理论都算不上。
如果只能通过理论和计算来推测别人的话,那就把一切都计算进去啊。把能想到的一切可能性用消除法去排除啊。这个人竟然在这么说哎。
这种工程也太没效率太浪费了吧。而且,就算这么做了,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得出答案啊。因为太过震惊我连话都没法好好讲了。
「……就算这样也不一定就能得到吧。」
「那肯定就是因为计算搞错了又或者是漏掉了什么吧。再重新计算一次就可以了。」
平冢老师露出了戏虐的表情,直白地说着。因为她说的话也太过理所当然,我不由得干笑了起来。
「那种太乱来了……」
「愚蠢的家伙,如果感情真的能够计算出来的话早就有人将它电脑化了……就是因为无法计算到而残留下来的那个答案,才叫做人的感情啊。」
她的语气十分乱来,但声音却非常温柔。
正如平冢老师所说,我也觉得有些东西是无法计算到的。如果一切都能计算的话,就不会存在圆周率或者无限不循环小数那种东西了吧。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要放弃思考。正是因为没有答案,所以才要继续思考下去。而那思考绝不会是让人安心的东西,是永远的拷问。
只是想象一下我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寒。不由得揪紧了大衣的领子。看到我这副样子的平冢老师笑了起来。
「嘛,虽然话这么说,但我自己也就是因为犯着各种计算错误,才一直没法结婚的吧……之前朋友的婚礼上也是……」
边说着,平冢老师脸上露出了自虐式的笑容。平时的话,现在我也该随便说些什么蒙混过去了。
但今天,我并不想那么做。
「不,那个绝对是对方没有看人的眼光。」
「欸?……什,什么啊,突然。」
平冢老师吓了一跳,好像很害羞似的嘟哝着什么看向了一边。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客套话哦。我如果早出生十年,早十年相遇的话,肯定会从心底里迷上你的吧。不过这种假定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这种想象也太奇怪了,我自嘲地笑了起来。接着平冢老师也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子之后,她又咳了一下。
「嘛,好了,或许我该道声谢呢……那就给你一个特别提示吧。」
这么说着的平冢老师不再是刚才那笑着的表情,而是满脸真挚。那教诲般的声音让我不由得挺直了背脊看着她。我用视线向她说明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平冢老师总算慢慢开口。
「思考的时候,千万别搞错了真正需要思考的东西。」
「哈?……」
我有点抓不住她的话中的要领。这话实在太过抽象了其实完全是没有提示到。大概是察觉到我其实没明白吧,平冢老师唔——的摇了摇头。
「这么说吧……打个比方说,假设我们来探寻一下你不是以奉仕部,而是自己独自去帮助一色的理由吧。那是为了奉仕部?还是为了雪之下?」
我被她突然说出的内容,以及其中冷不防出现的名字吓了一跳。我立刻看向平冢老师,她露出了苦笑。
「一看就能明白的。一色那件事之后,雪之下来向我报告过。……虽然那孩子不太会说自己的事情,但看到那个样子,我就已经有些觉得了。你肯定也有相同想法的吧。」
「啊——那个,到底是不是呢……」
我随口说着蒙混的话语,一边思考着回答的方法,但平冢老师没等我回答,就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你也有一样的想法的话,那你肯定会采取为了不让她们受伤,而故意避开她们的行动吧……或许呢。反正只是打个比方的话题。」
「……嘛,的确如此呢,如果只是打个比方的话。」
最多只是打个比方,我保持着这种说法回答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案例分析,平冢老师所说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
平冢老师像是想取得确认似的点了点头。
「但是,应该思考的地方并不是这里。而是应该思考为什么会让她们受伤才对。那个答案很容易就能明白——因为是重要的东西,所以不想去伤害她们。」
平冢老师直直的盯着我,说出了最后的那句话。就像是不允许我反驳,不允许我避开视线一样。
平冢老师的脸被橘色的街灯以及来往车辆的车灯所照亮,她的表情看起来总有些寂寥。接着,她用温柔的、暖暖的声音轻声说道。
「不过呢,比企谷。不伤害任何人这种事,根本是做不到的哦。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会在不自觉中伤害到谁。活着也好,死了也罢,都会持续不停伤害别人。与他人扯上关联就会受伤,但不与他人关联也会让人受伤……」
说到这里,平冢老师又抽出一根烟,却只是盯着那根烟看着,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是些随便怎样都好的对象的话,伤害到他也不会让人很在意。所以这里重要的正是自觉。正因为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感觉到伤害。」
说完这些话,她总算叼起了手里的香烟。接着嚓的一声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平冢老师的脸。她像是睡着似的闭着眼睛,表情非常的稳重。然后,她呼的吐了口烟,继续说道。
「如果想要把某人看的非常重要的话,也意味着要做好伤害此人的觉悟。」
她抬头看向了天空。
在这个瞬间,她究竟在看着什么呢?我也望向了同一个方向。不知何时,天空中的云层露出了些许缝隙,从中洒下了片片月光。
「提示就到此为止了。」
这么说完,平冢老师离开一直倚着的车上,对我轻轻笑了一下。接着又嗯——得伸了个懒腰。
「有时正是因为互相为对方着想,才会无法得到。但不要为此感到悲伤,反而应该感到骄傲。」
这种想法非常美丽,但也只是美丽。明明想要却无法得到,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触及,一定是非常艰辛的。所以,干脆不要去想,不要去看,也反倒能够放下。
我这么想着,不由得问出了声。
「……那不是会非常辛苦么?」
「嗯,很辛苦哦。」
这么说着,平冢老师向我靠近了一步,又靠在了车身上。
「……但是,能做到。因为我就是如此。」
平冢老师这么说着,露出了夸耀胜利的笑容。虽然她应该不会说地很详细,但她过去肯定也经历过各种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问她究竟发生过什么,又或许我再成熟一些的话她就会告诉我么?我发现自己略微有些期待这件事,不由得撇开了脸,故意说出了讨人厌的话。
「因为自己做到过就觉得别人能够做到也太傲慢了。」
「……你还真是不可爱啊。」
我用可气的口吻说完,平冢老师却用力的摸起了我的头。感到头盖骨有些痛,我正想要说两句的时候,头上的力气却小了下来。但她的手并没有从我头上挪开。
「……对了,如果要说实话。」
她发出的声音比之前还要低沉,因为头被压住了所以我只好挪动眼睛看向平冢老师,她露出了略带悲伤的笑容。
「我想,可能就算不是你也没关系吧。或许今后的某个时候,雪之下自己就会改变。或许终有一天,还是会出现能够理解她的人。也或许还会有人踏入她的心中。这些,对由比滨也是一样的。」
「终有一天,是么。」
那究竟会是哪一天呢?总觉得会是遥远的未来似的没什么现实感,却同时又会觉得或许就在非常接近的将来,反倒更有着现实意味。
「对你们几个来说,现在的这段时间就如同是一切了。然而,现实并非如此。就算是不一样的情况,也还是会达到一样的结果。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番话语想必一定是正确的。总有一天,会有某处的某个人,踏进去吧。只要一想到这不可动摇的事实,我的身体里面好像就会传来微微的痛觉,我像是想要摆脱它似的摇动着身体。
不知何时,放在我头上的手已经不在了,但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平冢老师的声音也比刚才离得更近。
「……但是,我却觉得是你的话就很好。是你和由比滨来踏入雪之下的内心,我这么希望。」
「……不,就算被你这么说——」
我刚这么说出口的时候,平冢老师突然抱住了我的肩膀。这极近的距离还有暖暖的温度抹去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我正因为这突然的变化而呆住了的时候,平冢老师深深的看着我的脸继续说着。
「现在的时间绝非一切。……但是,却有着只有现在才能做到,只有在这里才能做到的事情。现在,比企谷。……就是现在。」
我没法将视线从她温润的双眼上挪开。现在的我还不具备能够回应她那非常认真的眼神的东西。所以,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平冢老师抓住我肩膀的双手用尽了力道。
「就算思考也都是苦恼,那就挣扎着去烦恼吧——若非如此,一定是得不到真货的。」
这么说完,平冢老师突然离开了我。接着像是说教到此为止了似的,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爽朗利落的帅气笑容。我身体的僵硬,也总算在此刻恢复了。
被她那话语的弹雨所击打,我内心中还留有很多很多的话语。但是,我不会就这么将它们全都吐露出来。那一定是需要我自己去思考、去酝酿、去饮下的东西。
所以我现在说出了别的话语,说出了作为谢礼的贫嘴滑舌。
「……不过,就算苦恼了,得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货吧。」
「还真是不可爱呢,你啊。」
平冢老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从后面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好了,回去吧。上车了。」
这么说完,平冢老师坐上了驾驶席。我也「了解。」地回了一声,走向副驾驶。
这时,我不意间望了一眼天空。
刚才还在云层缝隙中隐约可见的月亮,现在又躲藏了起来。夜晚的海面再次失去了夜光的照耀,冷冽的寒风就像直接刺在脸颊上一样寒冷。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却并不觉得那么冷,身体里还残留着些许的温暖。
第九卷 ⑥尽管如此,比企谷八幡他
沉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可以听到挂在墙上的时钟长针在滴答滴答地响。
将视线扫向时钟,短针已经转向了最顶端。
被平塚老师送回家后,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小町和父母都已经吃过了晚餐,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卡玛库拉现在应该也在小町的房间里睡着吧。
大概是因为型号比较老旧,被炉不时叽—的一声,发出低沉的声音。明明根本没人在被炉里面,应该就算放着不动它也会这样吧。站起身来关掉电源,又走回了沙发。
现在房间内的寒气倒是帮了我大忙。睡意完全不会袭来,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脑袋变得像寒空一样清晰齐整。
平塚老师的确给了我提示。不仅限于今天,之前她大概也一直在提示着我。只是我忽视了、或者是误解了、又或者是错过了而已。所以,我应该再一次从最初的地方重新思考。
必须要重新设定、然后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离我们最近的大问题,当然是圣诞合作活动。虽然承担了协助的责任,但也马上就要迎来瓦解。
接着浮出水面的,是一色彩羽的问题。把她推上学生会会长的人是我,但她现在却没能让学生会正常地运行。
同时,这又牵扯到了鹤见留美的现状。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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