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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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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湛的球技令观众神魂颠倒。
「哇哈哈哈哈哈!我军简直是压倒性胜利!杀他个片甲不留!」
材木座发现有希望获胜,又突然出现在球场边,倾全力当墙头草,真的会被他气死。不过,他既然重新站在我们这边,代表情势已经逆转。
我和由比滨上场时还处于劣势,现在观众已转而支持雪之下。应该说,大部分男生开始用爱慕的眼神看着雪之下。
雪之下所属的科系特殊,几乎没人知道她的本性。更何况她拥有那般美貌,再加上她带有一种神秘感,因此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和她对话与其说是恐怖,比较像是不该做出那种事。
所以轻松打破这道禁忌的由比滨,的确是勇气过人,另外也因为她实在是笨得可以。
但她表里如一、直来直往的个性,和坦率的温柔打动了雪之下。除了由比滨,没有其他人能把雪之下拉来这里。为了坚强的由比滨,雪之下正全力应战。若是我去拜托她,她八成不会答应帮忙。
没过多久,先前被拉开的比数便追回来。
雪之下像一只妖精驰骋在球场上,她的步法彷佛在跳舞,是这个舞台上最棒的表演。像我这种跑龙套的人,只能偶尔无力地还击。我每次挥拍时,观众的眼神都如同在说「闪边去啦」,真伤人。
目前又轮到雪之下发球,观众的期望终于得到响应。
她紧握网球,高高抛向天空。球像是被吸上蓝天一般,往场中央偏去,距离雪之下的位置十分遥远。
这一刻,大家都以为她发生失误。
但雪之下开始奔跑。
她踏出右脚,然后是左脚,最后双脚一蹬。那脚步之轻快,宛如断奏一般。
她华丽地跃入空中,像是翱翔的鹰隼,场边观者无一不感到内心大受撼动。那是一种纯粹的美,而且非常快速。大家丝毫不敢眨一下眼睛,只想把这一幕永远烙印在记忆里。
啪——这一声格外响亮。网球已经滚落在地,但我、观众、叶山还有三浦,所有人都动弹不得。
「……跳、跳跃发球。」
我几乎陷入呆滞,雪之下破天荒的行为让我张口结舌。她不但一个人追回落后的分数,目前还领先两分。只要再拿下一分,我们便获胜。
「你太强了,这样便能轻松拿下胜利。」
我坦然表达内心的想法,雪之下却皱起眉头。
「我也很想……但已经不行了。」
我正要问她是什么不行,叶山已准备要发球。
没差,反正等一下她再来个Ace球,我们就赢了。我并非掉以轻心,而是单纯相信我们会赢,所以从容地等待对方发球。
叶山显得意志消沉,他发的球没有刚才强劲,仅是球速稍快的一般发球。
这球飞到我和雪之下中间。
「雪之下。」
我把这球交给雪之下应对,但她没有任何动作,结果球发出「砰」的一声,无精打采地从我们之间弹出。
「喂,你怎么了?」
「比企谷同学,我可以自吹自擂一下吗?」
「什么事?还有刚刚那球你怎么啦?J雪之下不理会我的问题,她长叹一声,直接坐到球场上。
「我啊,从小就什么事都一学便会,结果没有一件事能一直持续下去。」
「你突然胡说什么?」
「曾经有人教我打网球,但我仅学三天便赢过他。大部分的运动,不,不只是运动,音乐之类的也一样,我都只要三天便能学会。」
「这是变相的半途而废吧?不对,你还真的是在炫耀啊!到底想说什么?」
「……我唯一没自信的,只有体力。」
砰——网球弹过雪之下身旁,发出无力的声音。
现在才说好像太晚了。
雪之下几乎是无所不能,所以从未坚持某项事物、从未对某项事物持之以恒。这导致她非常缺乏体力,严重到成为她的致命弱点。这么说来,午休练习时,她也只是在旁观看。若稍微想一下,便会发现这完全合乎逻辑。如果想变强就会练习,练习时间一长,体力自然会跟着变好,但要是一开始就精通十八般武艺,自然不会持续练习,体力也不可能会好。
「等一下,你讲这么大声……」
我看向叶山和三浦,野兽女王果然露出狰狞的笑容。
「我都听到啰!」
三浦的口气充满攻击性,宛如要一吐刚才的怨气,一旁的叶山也发出笑声。
情况糟糕透顶。我们才领先不久,马上又被追成平分。
我们这群菜鸟的比赛规则不太一样,进入deuce状态后,必须比到其中一方领先二分才算胜利。
可靠的雪之下体力耗尽无法再战,敌队也知道这件事。先前的比赛已经证明,我的发球攻击对他们不管用。就算发出好球,也会被他们轻松打回来。
「你们刚刚那么嚣张,现在没戏唱了吧?」
面对三浦的挑衅,我没什么话好说。雪之下已无法再参与比赛,甚至累得前后晃着身体打起瞌睡。你是飞影吗?
三浦从喉咙深处发出呵呵怪笑声,还很不屑地看着我们。她正在思索该如何解决我们,眼神像蛇一样。所以你到底是哪来的大蟒蛇?
叶山察觉到状况不对,出言缓和气氛。
「大家都已这么努力,不用太认真啦。大家都打得很开心,比赛算平手吧?」
「你胡说什么啊,隼人?比赛就是要做出了断才行!」
换句话说,三浦想要战胜我们,名正言顺地从户冢手上抢走网球场。但她用「做出了断」这个词未免太可怕……我会被处罚吗?不要啊,我最怕痛。
正当我观察着情势会如何发展时,听到旁边传来咂舌声。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雪之下的声音听来非常不高兴。在三浦回嘴前,她又继续说道:
「这个男的会赢,你们乖乖认输吧。」
大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当然我也包括在内,而且我还是最惊讶的人。
众人目光聚集到我身上。过去在跟不在没什么两样,甚至被质疑为什么会在场上的我,存在价值突然暴增。
我和材木座对上眼。你竖起大拇指干嘛?
我和户冢对上眼。你在期待什么?
我和由比滨对上眼。不要那么大声帮我加油,丢脸死了!
我和雪之下对上眼,然后她别过头,把球扔给我。
「你知道吧?我会骂人,也会说很难听的话,但从来不会说谎。」
风停下来,所以那句话我听得很清楚。
是啊,我知道。会说谎的人,只有我和他们而已。
× × ×
在几近异常的寂静中,只有网球「咚、咚」敲击地面的声音。
在这独特的紧张感中,我将意识集中至内心最深处。
我办得到、我办得到——我要自己如此相信。不,我要相信自己。
因为我是不会输的。
校园生活尽是悲伤痛苦和讨厌的事,根本没有半件好事,但我依然独自撑过来…,苦闷悲惨的青春岁月,我也是一个人撑过来。因此,我怎么可能输给一路上受到那么多人支持的家伙?
午休时间即将结束。
平常这个时候,我应该正在网球场前方的保健室旁,刚吃完自己的午餐。
由比滨和我说话、我初次和户冢交谈的那个地方、那个时间闪过脑海。
我把心思专注于耳朵。
现在我听不见三浦的嘲讽和观众的喧嚣。
咻……
我听见了。整整一年,恐怕只有我听过这个声音。
这一刹那,我发球出去。
这一球疲软无力,还有些飘浮感。
我看到三浦高兴地冲过去,叶山迅速援护她。我也看到观众们露出失望的神情,户冢稍微垂下视线。我无视紧握拳头的材木座,和握住双手祈祷的由比滨对上视线。最后,映入我眼底的是雪之下夸耀胜利的笑容。
网球缺乏力道,晃出一道虚弱的轨迹。
「好啊!」
三浦发出蛇一般的声音,来到球的落点。
这时候,一阵风吹起。
三浦,你一定不知道。
每天午后,总武高中附近会吹起特殊的海风。
那颗球受到海风影响,大幅改变方向,偏离三浦所在的位置,落到球场边界。但是,叶山已经跑向那里。
叶山,你一定也不知道。
这阵风不只吹起一次。
只有这一年来,在那里孤孤单单、不和任何人交谈、安静度过的我才知道。也只有那阵风了解我的孤独,以及那段寂静的时光。
这是除了我以外,没有第二个人打得出来的「魔球」。
弹起的球再次被第二阵风改变方向。
砰——网球就那样落向球场角落,然后滚出场外。
所有人闭口不语,竖起耳朵、睁大双眼。
「对喔,我曾听说过……能够自由自在操纵风的传说之技,『风之继承者…风精恶戏(Eulen Sylpheed)」!」
只有材木座大放厥词,真是一点也不识相。
你别乱取名字好吗?气氛都被搞砸了。
「怎么可能……」
三浦错愕地喃喃自语,观众也开始发出騒动声,最后逐渐形成「风精恶戏?」「风精恶戏!」这种声浪。拜托,你们别当真啦。
「我输了……真的是『魔球』啊。」
叶山对我一笑,好像认识多年的老友。我看着他的笑容,只能紧握网球,杵在原地不动。
因为我真的不晓得该说什么。
结果,我脱口说出很没来由的话。
「叶山,你小时候打过棒球吗?」
「有啊,满常打的。为什么这么问?」
叶山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诧异,但还是回答我。或许他真的是个好人。
「你们几个人打?」
「啊?棒球要凑满十八个人才行吧。」
「说的也是……不过,我经常一个人打棒球喔。」
「咦?那是什么意思?」
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而且不只有这件事。
你能明白独自在热得要命的盛夏,和手指快冰冻的雪季,骑脚踏车上下学的痛苦吗?你们只会聚在一起说些好热啊好冷啊真不敢相信什么的来转移重点,但我可是一个人熬过来。
你能明白每次考试都无法跟别人确认考试范围,只能默默埋头苦干,并且独自承受考试结果的恐怖吗?你们只会凑在一起对答案、比成绩然后笑对方是笨蛋或书呆子来逃避现实,但我可都是一个人面对。
如何?这就是我的强韧。
我纵情做出发球的姿势。
我弯曲身体,彷佛射箭前的拉弓姿态,然后将网球高高抛起,双手紧握球拍拉到颈部之后。
湛蓝的天空、即将结束的春天、脚步已不远的初夏——我要全部打得远远的。
「该死的青春」
我将落下的球狠狠往上挥出去。
球正好命中球拍最坚硬的框架,发出「喀」一声之后,像是要被吸进蓝天一般往上飞。
球越飞越高,在远方变成一个比米粒还小的圆点。
「那、那是……『翱翔天际的破坏神…陨铁灭杀(Meteor Strike)』!」
材木座激动地探出身体喊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取那些名字?
陨铁灭杀……大家跟着沉吟。为什么连你们都接受那个名字啦!
这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捕手接杀的高飞球罢了。
我来说明吧。我小时候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发明出「单人棒球」这种全新运动,自己投球、自己打击、自己当捕手。为了能长时间游玩,我又费尽苦心研究,终于发现超高的高飞球可以让我获得最久的乐趣。
其他规则还有:接杀就算出局,漏接的球弹到地面一次再接起来视为安打,如果打得太远算是全垒打。这种比赛的缺点在于,如果对攻防其中一方投入感情,便会变成单方面屠杀,因此必须像单人猜拳一样,达到无私的境界才玩得起来。各位好孩子千万不要模仿,还是去找朋友打棒球吧。
然而,那正是我孤独的象征,亦是最强的武器。
从虚空降临,给予歌颂青春者制裁的铁锤。
「那、那是什么?」
三浦呆愣地盯着眩目的天空。
叶山也一样,不过他惊觉到某件事。
「优美子!快退后!」
他对呆愣在原地的三浦大叫。
果然发现啦……不过,已经太迟。
空中的网球逐渐失去动力,又受到重力牵引,当两者力量达到均等,网球顿时定住。
接着,那股平衡瓦解,位能转为动能,网球变成一个自由落体。球着地的瞬间,会将能量一口气爆发出来。
磅!网球结束漫长的空中之旅,落地时卷起漫天沙尘。
接着,球又弹到空中。
三浦试图回击,在沙尘中盲目追球。只见网球弹到球场后方,摇摇晃晃地朝铁网而去。
——啊,糟糕!三浦会撞上铁网!
「糟糕!」
叶山丢下球拍冲向铁网。
来得及吗?来得及吗?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沙尘中。
现场陷入短暂的无声状态。
咕噜……有人吞一口口水,这声音说不定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沙尘终于消散,两人的身影从中出现。
只见叶山的后背撞上铁网,紧抱着三浦保护她。三浦则红着脸,缩起身子揪住叶山的衣襟。
那一刻,所有人都高声欢呼,掌声如雷贯耳。
三浦缩在叶山怀中,叶山轻抚她的头,让她的脸更红。
满场观众一哄而上,把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叶…山…好…帅!叶…山…好…帅!」
午休结束的铃声充当配乐响起。依照这发展看来,那两人应该会接吻然后带出工作人员名单。
大家像是看完一出大戏,还是一出精采的青春恋爱喜剧,内心充满莫名的成就感和某种虚脱感。
众人一边欢呼一边把两人抛起,往校舍方向离去。
FIN。
搞什么鬼?
× × ×
网球场上只剩下我们。
「这算是打赢球赛、输了比赛吧?」
雪之下颇感无趣地说道,我不禁笑了。
「别胡说八道,我和他们本来就没得比。」
主角永远属于歌颂青春的家伙。
「嗯,说的也是。如果不是自闭男,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明明获胜却被忽视,真是有够可悲。」
「喂,由比滨,你讲话最好注意一点,坦率的感想有时比恶意的言论还伤人。」
我瞪向由比滨,但她毫无愧疚之意。
也罢,她又没说错,所以不需要愧疚。
叶山和三浦那些人,一开始就不在乎这场比赛。即使他们惨败,也只会把这件事写进青春美好的一页,一辈子好好珍藏。这点才让人感到恐怖。
搞什么鬼嘛!青春什么的给我爆炸吧!
「真受不了,叶山算什么?如果我的生长环境不同,也能变得跟他一样!」
「那就不是你了……不过,我也认为你砍掉重练比较好。」
雪之下含蓄地叫我去死,还用冷漠的视线看我。
「可、可是,那个……该说好在是自闭男吗?那样……也没什么不好……」
由比滨支支吾吾地说道,话都含在嘴里,我完全听不清楚。讲话要大声一点,难道你是在服饰店被店员搭话的我吗?
不过,雪之下似乎听得很清楚。她露出微笑,静静点头。
「嗯,的确有人被你那种邪门歪道所拯救,真是遗憾。」
她移动视线,看向拖着擦伤的腿缓慢行走的户冢,和如同跟踪狂尾随在后的材木座。
「八幡,干得好,不愧是我的伙伴。但是,我们总有一天还是得分出高下……」我无视不知为何看向远方自言自语的材木座,转而向户冢开口。
「你的伤没事吧?」
「嗯……」
这时,我注意到自己身边只剩下男性。不知道是不是材木座出现的关系,雪之下和由比滨早已不声不响地消失。
叶山得到美女相伴的完美结局,像是詹姆士…庞德;为什么我却像「天龙特攻队」那样,落得只有男人作陪?不公平啊!
难道爱情喜剧只是都市传说吗?
「比企谷同学……那个,谢谢你。」
户冢站在我面前,直视我的双眼道谢。他一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我真的很想抱住他然后亲下去,但他是个男生啊……
这种爱情喜剧绝对有问题,而且户冢的性别不太对。顺带一提,户冢其实搞错道谢的对象。
「我什么都没做,要道谢就去跟……」
我环顾四周,寻找那两人的身影,然后在网球社社办旁发现轻巧晃动的双马尾。原来在那里。
我打算向她们道谢,于是往该处走去。
「雪之……啊。」
结果,她正在换衣服。
她的衬衫敞开,黄绿色内衣隐约可见。虽然下半身还穿着网球裙,但那种对比反而衬出她匀称纤瘦的身材。
「你、你你你你——」
干什么啦!我正在专心欣赏不要吵好不好如果忘掉了要怎么办等等为什么由比滨也在这里?
她也正在换衣服。
由比滨似乎习惯从下面开始扣扣子,所以现在胸前大开,看得见粉红色内衣和乳沟。她单手拿着裙子要给雪之下,换句话说就是下半身没穿的意思。和内衣同款式的粉红色内裤下方,便是她修长的大腿,脚尖处则以深蓝色长袜包覆。
「你给我去死!」
由比滨用力往我脸上挥击球拍,发出「砰」的一声。……没错,青春恋爱喜剧就是要这样才对。
干得好,爱情喜剧之神。咳!
毕业发展调查表
总武高级中学 2年J班
姓名
雪之下 雪乃
座号 38 男…○女
请写下你的信念。
绝对正义。
你在毕业纪念册写下什么梦想?
继承父亲的地盘。
为了将来,你现在做了哪些努力?
钻研人心掌握术。
师长建议:
老师很欣赏你的直率,但要不要考虑其他选择?
还有,你的人心掌握术很差。
请继续加油吧。
第一卷 第八章 然后比企谷八幡开始思考
青春。
区区两个字,却能如此撼动人心。它让踏出社会的大人勾起甜蜜的痛苦与乡愁,让二八年华的少女无限憧憬,更让我这样的人嫉妒又憎恨不已。
我的高中生活并不如前面提到的美丽多彩;而是个苍白且灰暗的黑白世界。我进入高中的那天就发生交通意外,这段日子注定要过得惨淡。入学后的生活不外乎来回住家和学校,假日则前往图书馆,完全没有时下高中生该有的样子。爱情喜剧之类的东西,我根本不可能沾得上边。
但我并未感到一丝后悔,甚至引以为傲。
因为我很快乐。
流连于图书馆,读完长篇奇幻小说;偶然在深夜打开收音机,沉醉于节目主持人的谈吐;从文字支配的电子之海中找到温馨的作品……正是因为我过着那样的生活,才得以发现、邂逅这些事物。
一次又一次的发现和邂逅,都让我满怀感谢与感动,甚至为此流泪。我不曾流下悲叹的泪水。
我绝对不会否定那段名为高一的青春岁月。我会大力肯定它,未来也不可能改变这个想法。
然而,我也要说,这不代表我否定其他人、否定所有歌颂青春者的生活。
他们处于青春的颠峰,即使是失败,他们也能看成是美好的回忆;即使发生争吵与不和,终究会化为一时的烦恼。
透过他们的青春滤镜,整个世界将变得不一样。
这样看来,我的青春时期或许也带有爱情喜剧的色彩。说不定我的青春没有任何错误。
那么,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否也会有充满光辉的一天?我的这双死鱼眼也是。会抱持这种期待,代表我的内心有某种东西正在萌生。
没错,在侍奉社的日子里,我学到一件事。
结论是……
我写到这里时把笔放下。
放学后,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伸伸懒腰,发出「嗯~~」的声音。
我不是被欺负,而是在写平冢老师要我重写的作文。我是说真的喔,我真的没有被欺负。
直到中间的段落都写得很顺,关于结论却迟迟没有灵感,才会耗到这么晚。剩下的拿去社办写吧……
我迅速将稿纸和文具收进书包,离开空荡荡的教室。
通往特别大楼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体育社团的呐喊声不断回荡。
今天雪之下应该也会在社办看书。那样一来,我便能专心写作文,不受任何人打扰。
反正那个社团根本没在做什么事。
虽然偶尔会有奇怪的家伙造访,但那种情况非常少见。大部分学生有烦恼的话,都会找亲近的友人吐露,或自己忍在心里。
那或许是正确也是大家该采用的方法,但有些家伙就是办不到,例如我或雪之下或由比滨或材木座。
友情、恋爱、梦想等诸多事情,对许多人来说是美好的。说不定连苦恼着犹豫不决的样子,看起来也很耀眼。
有人说,那就是所谓的青春。
但是,性格扭曲的人会认为,那不过是喜欢沉浸于「青春」的自己而已。
至于我妹妹,大概会说:「青春?那是你看到的光吗?」那是青云啦,你看太多
「笑点」了(小町说的是日本香堂的广告曲歌词。「笑点」则为日本的长青搞笑综艺节目)。
× × ×
我打开社办的门,见到雪之下一样坐在老地方,以一如往常的姿势读书。
她听到门发出咯吱声而抬起头。
「哎呀,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社办。J
雪之下将书签夹入文库本。这个反应和一开始无视我、继续看自己的书相比,已算是大有进步。
「不,我也想放个假啊,但有件事得处理。」
我走到雪之下斜前方,拉开长桌对角的椅子坐下。这是我们两人习惯的座位。我从书包拿出稿纸,雪之下观察一会儿后,不悦地皱起眉头。
「……你把这个社团当成什么?」
「你还不是只在看书。」
我说完,雪之下不悦地别过头,看来今天也没有人前来委托。
寂静的社办里,只听得见秒针的滴答声。对喔,好久没有这么安静,八成是因为老是吵吵闹闹的家伙不在场。
「由比滨呢?」
「她说要和三浦同学她们出去玩。」
「是喔……」
真意外。不过,其实也还好啦,毕竟她们本来就是朋友,而且从那次网球比赛后,三浦的态度明显柔和许多,可能是因为由比滨变得敢说出内心话的缘故。
「倒是比企谷,今天你的伙伴没有一起来吗?」
「户冢去参加社团。或许是你的特训奏效,他现在很热衷于社团活动。」
所以也变得不太理我,真可悲。
「我说的不是户冢同学,是另一位。」
「……谁?」
「还问是谁……总是躲在你身边的那位啊。」
「喂,别说得那么恐怖……你该不会有灵异体质吧?」
「……唉,竟然能扯到幽灵,真是愚蠢。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雪之下叹一口气,用「要不要我让你变成幽灵」的眼神看我。这种对话有点怀念呢。
「我讲的是那一位。他叫财什么……财津同学吗?」
「喔,材木座啊,他不是我的伙伴。」
甚至连称不称得上是「朋友」都很难说。
「他说『今天得进修罗场……抱歉,我要以截稿日为优先』,然后就回家了。」
「他只有说话的口气像个畅销作家……」
雪之下低喃,毫不掩饰厌恶之情。
不不不,你也为必须读他作品的人想想吧。他完全不写内容,却先拿插画设定和剧情大纲给我看耶!还说:「喂,八幡!我有新点子!女主角是橡胶人,女配角可以把女主角的能力无效化!这一定能大卖!」白痴,这哪是新点子,根本是老掉牙的设定,而且是抄袭吧!
就结局看来,我们只是在那个黏答答的群体中待一会儿,之后又回到各自的容身之处。这是一生仅有一次的缘分。
不过,要说这里是我和雪之下的容身之处,我想也不是如此。
我们的对话有一句没一句,内容又不着边际,依旧有点尴尬。
「我进来啰。」
这时,门「喀啦」一声打开。
「……唉。」
雪之下似乎已经死心,扶着额头轻声叹气。原来如此,寂静的空间被突然响起的开门声破坏,的确会想出言抱怨。
「平冢老师,请您进来之前先敲门。」
「嗯?这不是雪之下的台词吗?」
平冢老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手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有什么事?」
雪之下问道,平冢老师的眼睛便像少年般闪闪发光。
「我要来公布目前的比赛战况。」
「喔,那个啊……」
我都忘了。应该说我觉得我们连一件事都没解决,会忘记也是理所当然的。
「目前你们各自获得两胜,算是平手。嗯,双方不相上下的比赛正是格斗漫画的精华……不过我本来是期望看到比企谷的死亡让雪之下觉醒啦。」
「为什么我会死啊……请问,我们明明没有解决什么问题,怎么会有两胜?而且来委托的人只有三个。」
她不会算术吗?
「根据我的计算,有四个人没错。我说过了,这是以我的主观和偏见论定。」
「『自己说了算』的规则能发展到这种程度,真是厉害……」
她是胖虎吗?
「平冢老师,能告诉我们您是如何判断胜利的吗?正如同刚才那个人所说,我们并没有解决任何一名委托者的烦恼。」
「嗯……」
被雪之下一问,平冢老师陷入沉默,稍微思索一下。
「这个嘛……烦恼的『恼』是『心』部,并且在『心』旁边写一个『凶』,在『凶』字上头加上盖子。」(「恼」的日文汉字为「悩」)
「这是哪个B班的梗?」(暗指日本电视剧「三年B班金八老师」)
「烦恼往往藏在真心旁。也就是说他们来咨询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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