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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勇者的传说-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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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完全看她怎么决定。
而她的回答是……
「……我、我才是一个无能的人……请多多指教！」
她带着有点害羞，但是又充满喜悦色彩的笑容低下头。
「……太好了啊啊啊啊啊！」
巴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幸福感。
他完全不知道，这种幸福持续不了多久……
★
有一条龙。
一条从大地窜生的龙。
一个异常的景象。
因为某人的不负责任，让龙窜生之后就置之不理所造成的景象。
宛如一场恶梦。
而世界也因为人们的不负责任，已经开始遭到侵蚀了……
★
时间和地点转移。
巴尔不在克洛诺村，而是在尼尔法王国当中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兰卡斯。
他站在商店街的一角，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
「可恶，可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可以和菲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
他边呻吟边说。
他……不，是他现在们被迫面对最恶劣的状况……
巴尔的身边有两个男人。
特兰和比特。
他们都是巴尔青梅竹马的玩伴，跟巴尔一样，在克洛诺村经营观光旅馆。
三人在同一时期交了女朋友，他们甚至说，既然如此，不如同时举办婚礼。
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顶着阴郁的表情，站在大都市的角落……
这个不幸从那一天开始。
从那天开始，村子里连一个观光客都没有……
克洛诺村是靠观光产业吃饭的村子。
因为不是特别有名的温泉地区，所以平常进出的人并不是非常多……
尽管如此，在一年三次的观光季，当地会热闹得足以让他们赚饱一年营生所需的费用。
或许应该说，如果没有在这三次的观光季期间赚足一年的钱，大概就生活不下去了……
就在他们准备结婚的一个月之前，刚好就是观光季。
为了迎接大量的客人到来，三人忙着进货，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婚事。
这一次菲也来帮忙，虽然忙碌，但是巴尔觉得很幸福……
然而。
虽然观光季到来，却迟迟不见观光客上门……
巴尔、特兰和比特，不，整个村子都为此而心惊胆颤。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太异常了。
与其说是异常，不如说是悲惨。
观光客不来观光地。
那甚至意谓着村子将面临灭绝的命运。
为了应付这个严重的事态，温泉旅馆联盟——其实村子里也只有三家旅馆——的各自代表，
巴尔、特兰、比特聚集在小酒馆里。
巴尔最先抵达小酒馆。
接着是特兰……
「喂，巴尔，再这样下去怎么办？」
一走进酒馆，他就这样大叫。
他脸上的黑眼圈显示，状况已经糟到攸关生死的地步了。
当然。
为了迎接观光季的到来，旅馆已经大量进货。
如果没有客人上门，货款就付不出来……
到时，不仅温泉旅馆会破产，菲还有特兰及比特的女朋友们也都会被当成抵押品带走……
在这种状况下，夜里如何成眠？巴尔也一样，这阵子他每天都要四处奔波筹钱到三更半夜。
然而一样没有成果……
巴尔凝视着特兰憔悴的脸，然后说：
「梅儿怎么说？」
梅儿是计划和特兰结婚的女子，也是他们青梅竹马的玩伴，个性很倔强。
一听到她的名字，特兰就皱起眉头说道：
「昨天经常往来的业者来找我。说如果再不还钱，就要把梅儿带走……可是，她……她每天不断地鼓励我，明明之前总是一天到晚对我发牢骚……」
「真是好女孩……」
「……」
巴尔这样说道，特兰不发一语，抢过他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光，然后说：
「总之，再这样下去就完了……原因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原因，就没办法想出解决的办法。」
就在这时候。
比特突然跑进酒馆。
「喂，巴尔！特兰！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客人的原因了！」
巴尔和特兰面面相䝼，激动地站起来。
「我听今天经过村子的行商人士说……」
比特一坐下来便开始打开话匣子。
「你们知道隔着尼尔法的王都与我们相对，一个叫做霍普尼尔的村子吗？听说大部分的观光客都跑去那里了。」
特兰一听，问道：
「霍普尼尔？你在说什么？观光客为什么会跑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克洛诺村其实也已经算是相当偏远的乡下，不过特兰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巴尔也点点头说：
「是啊。我记得那个村庄是靠着制棉维持生计，没听说他们有什么足以吸引观光客的商品。而且那边距离洛兰德帝国很近，照道理说，治安应该不会太好……」
是的。
位于这个国家以南的洛兰德帝国最近正对艾斯塔布尔王国进行军事镇压，是一个力量逐渐变得更强大的危险国家。
特兰不层地说：
「最近听说洛兰德出了一个年轻的国王，想跟尼尔法的国王建立良好的关系……可是我才不信这一套，那个国家的贵族腐败到极点，只会制造一些恶劣的传闻。当然不见得别人也这样想，可是我觉得靠近洛兰德的霍普尼尔村太危险了，应该不会有人有兴趣才对，客人真的都流到那边去了吗？」
比特说：
「这是事实啊。但是我听说霍普尼尔附近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事？」
比特点头之后，深吸呼了一下……
「嗯。是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听说有龙在霍普尼尔村出没……」
他这样说。
瞬间。
「……啊？」
巴尔和特兰同时发出愚蠢的叫声。
然后巴尔说：
「龙？你说是那个……龙？」
「对。是那个龙。」
特兰叹了口气。
「唉……我说你啊，现在可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可是，好像真的有耶，不是开玩笑的。」
比特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看来他是认真的。
巴尔交抱起双臂。
「是不是常听说的那种传闻？就像『有人在洛克湖看到巨大的龙——洛希的踪影！』一样，
以前不是喧腾过一阵子吗？可是，如果是那种几近谣言的传闻，客人应该很快就会回流……因为，洛希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比特仍然顶着紧张而认真的表情。
然后……
「听说那……不是谣言，是真的。往来行商的人好像都见过。」
可是特兰对此说法嗤之以鼻。
「哈！这更证明了这一切是胡诌的。看过龙？如果龙员如书本或故事书上所说，那可是很可怕的怪物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可以看到那么危险的东西？早就被吃掉了。」
可是……
比特仍然顶着紧张的表情。
「听说……好像不危险。因为它一动也不动，就这样长在地面上……」
「啊？长在地面上？什么长在地面上？」
「龙。」
「你说龙从什么地方长出来？」
「从地面长出来啊。」
巴尔和特兰一听，又对望了一眼。
「龙长出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
「既然如此，它为什么要长出来？」
「这个嘛，我不知道。总之，它就是这样长出来。」
「那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就说我不知道嘛，总之长出就是了。」
「……」
搞不懂什么意思。没想到突然破坏他们的生活，造成他们不幸的原因竟然是这种意义不明的现象……
巴尔最后再度确认问道。
「那真的是事实吗？」
于是比特惯重其事地点点头。
「错不了。因为消息来源是长期以来跟我们有生意往来的商人……」
「……」
又是一阵沉默。
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是看起来像是真的。
龙在没有任何意义的情况下冒出来，而且摆出一副「请来观光吧」的姿态，什么事都不做……
哪有这种事……
特兰大叫：
「哪有这种蠢事！只要有龙那个麻烦的东西存在，客人就不会回流，再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养家活口？」
「……」
特兰这一席话让大家更加沉默。
三个人一副沉痛的表情，低垂着头。
不能养家活口……
这句话如针般刺痛他们的心……
过了一会儿，巴尔说道：
「光是在这边消沉沮丧也解决不了问题。这么说来，那条伤脑筋的龙就是原因所在……我们应该想想办法，怎样才能突破目前的状况。如果观光客是因为那条龙而不来我们村子，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处理掉那条龙？或者在村子里制造一个比龙更吸引人潮，类似名产的东西……」
可是特兰顶着苦涩的表情摇摇头。
「现在已经没时间从长计议，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不是吗？我们看准观光季而大量进货，货款在季节结束之后就要付清。我们当然可以把时间稍微往后拖延，可是……我想业者看到这次观光客寥寥无几之后，大概不会让我们延迟付款，到时候……」
他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他们都知道他没说出的话是什么。
如果现在不能立刻准备好货款，旅馆将会破产，而菲也会被当成抵押品带走……
或许可以带着她，连夜逃跑……
无论如何，再这样下去，都会让菲伤心难过……
可是，他们完全没有突破困境的方法和时间。
想到这里，巴尔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比特突然说：
「……我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特兰闻言也说：
「我跟巴尔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种状况啊。可是，遇到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想要保护她们……就只有趁夜逃跑……」
「嗯嗯，我有一个方法。昨天，当有生意往来的业者威胁把她带走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不过这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说起来也很过分，但是如果成功的话，倒挺有赚头的……啊，我想还是算了。对不起，请你们忘了……」
可是，事情已经恶化到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巴尔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
「你说说看。」
「……」
比特闻言，开始娓娓道来。
于是，地点回到大都市兰卡斯。
他们来到充满活力的商店街一角……
带着紧张的表情眺望人群。
那一天，比特所提到的事情是这样的：
「女朋友被当成货款的抵押品带走……这句话让我想到了，女人被带走代表有业者愿意买人，对吧？也就是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调度一些待价而沽的人，然后把人卖出去，如此一来，应该很有赚头吧？」
总而言之，他说的是绑架、贩卖人口……
此事非同小可。
后来，他们去向有生意往来的业者打听，如果能找到适当的人选，就可以如比特所想，赚到一笔可观的金额。
女人，而且如果是颇具姿色的女人，有时候还可以卖到不得了的价钱……
另外还有小孩子，幼童在有特殊嗜好的有钱人之间似乎可以卖到很好的价钱……
可是，该业者同时这么说：
「不过，看在你们跟我有长期的合作关系的份上，若真要我给建议……如果你们有这种胆识，与其买卖绑架人口，不如直接寄出绑架信给家属要省事得多……这种感觉总比跟人口贩子交易要好吧？」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只是，一个进点心给旅馆贩卖的业者为什么会精通这种黑市买卖？实在太不可思议……应该说是太让人感到不安了……
不过他们现在根本没有余裕考虑这种问题。
就这样，巴尔等人带着阴郁的表情，观察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他们必须先找到适当的目标。
一开始，比特建议绑架没有抵抗能力的小孩，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特兰反对。
「太过分了吧？至少该找大人。你想想，如果我们自己有孩子的话……我实在没办法做这么过分的事情……做父母的会担心啊。」
巴尔一听，也立刻表示赞同。
「说得好。我也觉得小孩不好。」
比特闻言也点点头。
「说得也是。经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有那种感觉……」
三个人在这种莫名其妙之处倒是挺有理智的。
就这样，他们现在耐心地等待看似可以绑架、可望拿到大笔赎金、未婚、乍看之下很漂亮的女孩子从眼前经过。
他们莫名地给自己设下很多限制……
不过，他们之所以选择没有结婚、乍看之下很漂亮的女孩子为目标是有理由的。
首先，女孩子的力量之弱仅次于小孩子，而乍看之下很漂亮就代表可能重视饰品或服装的穿戴，而且也会在美容上花大笔金钱……
所以，生长在有钱人家的可能性较大，这是他们的想法。
至于选择未婚的人，那是因为他们想到，万一自己的新娘被绑架的话实在太可怜了，因此也不想绑架结婚的女孩子——这是特兰的提议。
「有道理，我也有这种感觉。对吧？」
「嗯。」
于是——
他们怀着从某方面来说相当单纯的想法进行计划。
三个人顶着锐利的眼神，瞪着商店街。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突然。
「啊……」
特兰轻轻地叫了一声。
接着，比特也看向特兰看的方向。
「哇……那是什么……」
巴尔听到他们的惊叹声，也跟着看往那个方向……
「……」
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生物正经过他们面前。
看起来……不像人。
那是……
「是女神吗？」
巴尔忍不住嘟哝道。
一个年轻女子在街上走着。
在阳光底下闪耀光芒，如流水般顺畅的金色长发，异常端正美丽的脸孔，配上线条曼妙迷人的纤细身材。
女人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让人有一种极度冰冷的印象，然而……
细长的蓝色眼睛充满了神秘的魅力。
而且。
只要她所到之处，人潮就自动让开一条路……
男人们的眼神充满欲望，而女人们则带着羡慕……甚至陶醉的眼神凝视她……
而且所有的人都不断地回头看她。
让人不敢相信的美丽容貌。
完全不属于人类……
此时——
一个笑容看起来异常开朗，感觉却极为轻佻的男人上前搭讪。
「哟，这位大姐，你真是个大美女啊。一个人吗？如果有空，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瞬间。
「消失吧。」
美女用完全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道。
毫不留情。
搭讪这一招好像不管用……
可是，碰钉子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似乎很满足……
姑且不说这个。
接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充满阳光气息的男人走近美女。
健康而黝黑的肌肤，和敞开胸膛的上衣显得极不搭轧，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其中一个男人露出在黝黑的脸上显得格外洁白的牙齿说：
「等等等等一下，你真是太可爱了～～我想你一定可以成为我们店里的红牌，想不想到我们店里来？」
美女一听，突然停下脚步。
然后，依然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回答：
「店？什么店？」
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四周响起沮丧的声音。
黑衣男子不以为忤，说道：
「是夜店啊……以你这样的水准，待遇一定相当不错。啊，要是我们老板看中你，也许根本就不用工作，每天都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总之，去看看吧？」
「……唔。夜店吗？那边提供丸子和茶水吗？」
「啊？丸子？茶水？……那是什么东东啊？你的嗜好真特别。啊，没那种东西……不过，料理倒是挺美味……」
顿时。
「没兴趣。」
美女再度大步往前。
四周的群众闻言松了口气。
「咦？啊，等一下！有酒耶，很可口的酒哦！所以……」
「住口，吵死人了。你再多嘴，我就杀了你。」
「啊唔……」
真是直截了当。
美女就这样走进巷子里。
同一时间。
特兰说道：
「就是那个女孩子。」
巴尔闻言。
「啊？要绑架她吗？绑架那个女孩子？」
「嗯。那个女孩子是个美人。也就是说，她一定花了相当多的金钱在美容上，因为她实在太美了，我刚才没有注意到她的服装，不过像她这么一个大美人，我想一定花了不少钱在服装上。铁定是个有钱人。」
然而，巴尔却对这个意见存疑。
「是吗？我觉得根本上她跟我们讨论的层次好像有很大的落差……她的性格好像挺差的……」
比特一听接着说：
「性格差等于有钱的证据，不是吗？」
「啊……倒也是。」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换着莫名充满偏见的对话……
特兰说：
「好！既然决定就立刻追上去！如果她又从巷子里走到商店街的话就麻烦了，快按照计划行事。」
「哦。」
于是，他们追逐美女，跑进巷子里。
他们所拟定的计划是这样的。
先将目标团团围住，威胁对方跟他们走，如果对方乖乖听话，就把她盖上布袋，待四周无人，再用草蓆将人卷起扛走，带到这几天他们野营的广场……
万一、万一对方强烈抵抗，他们也早就买好一把用来威胁人的刀刃当做最后的手段……
当然，他们实在很不想使用暴力……
准备工作已经齐全了。
剩下的就是付诸行动……
美女在巷子里漫步。
特兰和比特直线往前冲，挡住了她前后方的去路。
而巴尔则来到美女的侧面。
这是一种不管女人要逃向任何方向，他们都可以适时挡住的位置。
被三个男人包围，看起来美女无路可逃了。
然而……
女人并没有停下脚步。
就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仍然作势要往前走。
「喂！没看到我们吗？」
特兰大叫。
美女一听，突然停下脚步，凝视着特兰后说：
「看到了，所以呢？」
「唔……所以？你这样问……那个，那能不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不行。待会儿有丸子特卖，我急着赶过去。」
「啊，你有急事啊？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
特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气势突然一弱，还试图让女人过去，巴尔和比特见状，惊慌失措地抗议道：
「你在搞什么！」
特兰闻言耸耸肩，意思是——
「可是，这个女人完全不怕我们。」
巴尔见状无奈地抱着头说：
「真是的，特兰一点用都没有。喂，我说你啊，看着我。」
「嗯？」
女人间声转过头来。果然是个让人惊为天人的美女。
像冰一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双眼。
那对眼睛转向巴尔，瞬间，巴尔有点畏缩……
巴尔鼓起勇气。
从怀里掏出的刀刃微微发亮。
「就是这样。」
他说道。本来他不想用这种野蛮的方法……
如此一来，这个女人总该听话一点了吧？在杳无人烟的巷子里，被几个大男人围住，甚至还亮出武器。
女人当然会极端恐惧……
美女也许理解到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吧？她点点头。
「唔。我不需要菜刀。我从不做料理。」
「啊？不是，那个……」
「……那么，如果没事的话，我走了。」
就这样，美女作势再度往前走。
见状……
比特用沮丧的语气说：
「啊，真是够了！你们两个真没出息！这个女孩子虽然跟一般的女孩子有点不一样，那就用强迫的手段吧！哪，特兰，布袋！」
「啊，哦！」
特兰怯弱地说。面对一个女孩子，三个大男人竟然使用蛮力，良知让他觉得这么做不太应该。
可是，无计可施了。
巴尔下定了决心，将刀子从怀里拿出来，指向美女。
「现在我们要绑架你。如果你不乖乖听话，当心吃苦头！」
他怒吼道，刻意想刨弱对方的气势。
女人这时终于了解事态的严重性。
「啊，原来如此。绑架呀？我不是不能理解你们想复制我这足以毁灭世界的美貌，加以保存的心情……」
特兰闻言，拿着布袋袭击。
「讲什么莫名奇妙的话……」
可是……那一瞬间。
女人的身影倏地消失，特兰的手扑了个空。
「咦？」
特兰双手往下挥的地方不见女人的身影。
接着……
「但是，如果让你们复制的话，就赶不上丸子特卖的时间……你们就死心吧。」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影竟然出现在巷子的出口。
难以置信的动作。
这已经不只是速度快慢的问题。
她的动作之快……眼睛根本追不上……
而且，巴尔手上拿着的菜刀不知何时竟然被她抢走了……
怪物……
而且嘴上总是说些什么丸子特卖，复制美貌等等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她、她究竟……是什么人啊……」
巴尔呻吟似地说。
接着特兰说：
「可恶！我们现在可没有那种闲工夫，人家叫我们死心就死心！」
说着，他也从怀里拿出菜刀，作势要袭向女人。
然而——
女人轻轻地挥舞着菜刀。
顿时，左右两侧的建筑物竟然被砍裂了……
墙壁就这样贯穿倒塌。
「特、特兰！快逃！」
「哇！哇！」
瞬间，特兰差一点就被瓦砾压住，他往地上一滚避开……
「不、不会吧……」
特兰愕然地说道。
巴尔和比特也惊讶得说不出话。
不，他们是因为目睹了可怕的景象，害怕得发不出声音。
用这种菜刀……将墙壁砍裂……
不可能。
他们竟然对可怕的怪物下手……
会被杀，他们心里想着，没救了……
可是，女人看着他们，很满足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看你们如此执拗……我已经知道你们的真实身分。你们也是想要抢特卖丸子的人吧？可是，你们找错人了。我对丸子的热情任谁都没办法阻止，现在我要走了，如果你们胆敢再阻挡我通往丸子之路……下一次就要有赌上一条命的觉悟。」
说着，美女很满足地点点头，扬长而去。
看着那个美女的背影，当然没有人愿意为此赌上一条命……
几分钟之后。
他们再度站在商店街的一角。
特兰说。
「我真是听都没听过！那个怪物算什么啊？都市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是吗？」
也许受到的冲击太大，他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接着比特也一边颤抖一边说：
「唔……而且我们摆明说要绑架，她却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丸子？特卖？那是哪一国语言啊？因为我们是乡下老粗，所以听不懂吗？或者，那是都市用语？」
看起来他已经陷入极度的混乱中。
计划完全失败。
巴尔也难掩心中的悸动……
「没想到都市的女人竟然是那么危险的生物……」
顿时，和刚才拥有冰冷美貌的女人呈完全对比，菲温柔的笑容浮上他的脑海……
巴尔在心底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生在都市当中。
就算是美得再不寻常……
那种女人……
最重要的是，生命是无价的……
巴尔用刚才的恐怖经历所留下的后遗症—颤抖的声音说：
「总、总而言之……我们选错了目标，一开始就锁定『都市女子』这种高层级的猎物……果然是错的。」
于是，特兰也表示赞同地用力点头。
「确、确实……没想到都市的女人竟然如此地剽悍……好像什么事情都我行我素，连对话也完全不通……」
「就是啊。那种人是不是就是都市人经常说的『精明能干的女人』啊？」
比特这样说。
「真是搞不懂都市人在想什么。」
巴尔和特兰闻言都不解地歪着头。
姑且不说这个，比特又说道：
「不过，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放弃吧？此事再不成，我们就没有明天了。」
「……谁都知道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该有所觉悟。现在已经不是可以让我们选择对象的时候了，下一次一定要成功，听到了吗？」
巴尔和特兰闻言都点点头。
就这样，他们又站在商店街的角落，睁大了眼睛寻找猎物。
这次的目标是小孩子。
说到绑架，小孩毕竟最有行情……
现在已经不能说绑架小孩子，为人父母的会很担心，太可怜之类的话。
该做的时候就得做，三个人燃起熊熊的斗志，搜寻着目标。
目标看起来最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而且他们说好了，最好找看似单纯——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好骗、不懂人情事故的孩子。
这一次他们放弃菜刀，改用专门哄骗孩子用的宝物。
准备齐全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寻找猎物……
这时。
「啊……」
跟看到那个危险的美女时一样，特兰又发出轻轻的叫声。
接着比特也看向特兰看的方向。
「啊，好可爱……」
最后，巴尔也跟着转往那个方向看去……
「真的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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