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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勇者的传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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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莱纳突然起了身。
「那么,没有斗志的人该怎么办才好呢?我明明只是一直睡午觉而已,偏偏姬法一直哭,泰尔他们又莫名其妙地死了,连姬法的妹妹也没命了?现在我又惹得姬法生气,再加上连以前那个女孩子也……我……不像西昂一样,我没想过要改变整个国家什么的麻烦事,可是……我只是一直睡午觉而已,我又没有伤害任何人……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可以不但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莱纳说完,看着自己的手。
染血的手……
莱纳是这样想的。就算当时这只手以有别于他本人的意志动作……
那只手搔着他那一头睡乱了的头发。
「喂,姬法你在发什么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没什么……那个……倒是莱纳才奇怪,怎么突然……」
此时,牢房外头有声音响起。
「喂!莱纳.龙特。三十分钟到了,怎么样?」
是狱卒。
莱纳对他淡淡一笑。
「哦,马上就好。」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同时强行将姬法拉了起来。
「好了,姬法。现在跟我走。」
「咦?咦?」
莱纳拉着不知所以然,一脸困惑的姬法的手,将姬法从牢房的门口推出去。
「咦?莱纳等一下……」
锵!
姬法的声音被铁门关闭的声音给打断了。
姬法在牢房外。
莱纳在牢房内。
「…………这到底是……」
莱纳带着没有一丝丝紧张感,与平常无异的表情,定定地看着一头雾水的姬法。
「姬法,恭喜你被释放了。」
「啊?释……放?」
姬法一阵愕然,莱纳觉得有趣似的又对她说:
「也恭喜我被关了。如此一来,我终于找到一个不用顾虑任何人感受的地方,好好地睡午觉了。而且这里又免费供应三餐。」
狱卒一听笑了。
「我就说,只有你这个怪胎会这样想。」
姬法顶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这两个人。
「等、等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被释放了?为什么莱纳……」
狱卒打断她的话。
「啊,是这样的……根据这张公文和调查报告,莱纳.龙特愿意乖乖入狱,相对地,他要求释放姬法.诺尔斯。咦,莱纳,难道你是穷凶恶极到足以与军部讨价还价的人吗?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说什么睡太多午觉根本就是唬人的吧?」
「我说的是事实。」
「骗人!算了,反正往后的日子长得很。到时我再慢慢地要你说个清楚。」
「真是麻烦啊……」
莱纳尽讲着这些吊儿郎当的话,完全看不出像是一个被关进大牢的人,姬法靠上前去。
但因为有铁格子在,她无法再靠得更近……
她用颤抖的声音道:
「为、为什么……为什么莱纳愿意为我做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体贴?我……我背叛了泰尔和汤尼、法露……害他们被杀……」
「你说错了。」
莱纳带着惺忪的表情凝视着姬法,说道:
「杀人的不是人,是怪物啊,姬法。战争是一种怪物。国家是一种怪物。欲望是一种怪物,而我也是……」
莱纳说到这里顿住了,然后对姬法微微一笑。
「可是,姬法是个人。所以姬法不用苦恼那么多,知道吗?那么,就让我在这里当午睡王国的国王君临天下吧,姬法在外头也要加……哇!?」
瞬间,莱纳被姬法从铁格子之间的空隙伸过来的手,给一把抓住了衣领,强行被拉了过去。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脸避开了铁格子,免于撞个正着……
姬法的两手环住了莱纳的脖子。
「姬法!?脸被铁条夹住好痛苦……唔——」
话才说到一半,莱纳的嘴巴突然被姬法给堵住了——
用姬法的唇。
当然,莱纳一句话也说下出来了。
「………………………………」
好一阵子的沉默。
狱卒咻地吹了吹口哨。
过了一会儿,姬法松开了力道,两人拉开距离……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莱纳一脸茫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姬法以微微湿润的眼睛凝视着莱纳。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上莱纳了。本来以为是因为你太缺乏斗志,让人不需对你警戒……我以为是因为你让我感到安心……我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是我错了。事实上,你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人。事实上你比任何人都坚强。所以……所以,你也不是什么怪物。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胆敢再说什么自己是怪物的话,我可不饶你。」
姬法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长串的话,莱纳却还是无言以对。
「莱纳不是怪物。至少我不认为你是怪物。我会活下去。谢谢你,莱纳。还有……我一定会……」
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催着狱卒带她到出口。此时的姬法已经没有方才那种对所有事物都感到绝望的眼神了。
她的脸上带着充满坚定信念的色彩。
「我走了。」
于是,狱卒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搞懂整个情况,只是顶着有幸看到好戏似的表情一边点着头,一边带走了姬法。
莱纳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看不到两人的身影,然后——
「呼……刚好要吐气的时候就被吻住了……还以为自己要窒息了呢……」
他仍然顶着一脸松垮没有斗志的表情,难以分清这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心声……
之后过了几天的某一日。
「喂!狱卒大叔。请过来一下!」
今天牢房里依然响起一个佣懒的声音。
狱卒听到声音,顶着疲累的表情走过来。
「我说你啊……随便你怎一么都好,就是别每天一直叫人嘛!如果有事,就一次交代清楚吧!而且,每次我有事找你时,你却又一直在睡觉……」
「什么嘛!是你自己说有事可以随时叫你的啊。」
「凡事都有个限度嘛!而且你老是提一些无理的要求,什么给我一个超特大号的枕头啦,一天让我吃五餐啦什么的。」
「对了,关于我今天想要的东西。」
狱卒闻言叹了一口气。
「又要东西了……说吧。今天想要什么?」
「我要纸跟铅笔。另外,不是有一所学校叫洛兰德帝国王立军事特殊学院吗?我想跟那所学校的图书馆借书。」
「书?那倒可以。这种小事我倒可以帮忙。」
「真的?太好了!很久以前我曾经调查过,可是当时觉得很麻烦,所以就放弃了。不过现在实在太闲了,所以我在想,也许可以再试试看。」
「唉,算了吧!我知道你在自我吹嘘,就直接说想要借什么书吧?」
「不只有一本哦?」
「唉呀,几本都好,赶快说吧!我跟孩子说好了,今天要早点回去陪他们玩的。」
「哟……大叔有孩子啊?」
「嗯。才七岁大,现在是最可爱的时候了……」
「嗯~~」
莱纳闻言,一屁股坐到地上,交抱着双臂说:
「我说大叔啊。」
「干嘛?」
「你不希望那个孩子去打仗,对吧?」
狱卒一听,眉毛往上一吊。
「那还用说兰逼世界上哪有做父母的想让孩子上战场的?战争这种东西……唉,七年前我也上过战场……那真是最糟糕的事情……我的亲朋好友和同事们都战死了……所以我……婉拒了上级把我晋升为部队长的好意,到这种地方来担任看守的卫兵。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刚好就在那个时候,我有了孩子……嗯。战争真不是人打的。」
莱纳听到狱卒这样说,点点头。
「我说吧?没有人喜欢打仗的嘛~~奸,既然如此,看样子我也得要求狱卒大叔加把劲了。那么,你先帮我借个十本书来。全都是很笨重的书,就有劳你了。」
「啊?你那是什么大道理?就算你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大道理,我也会去帮你借书来啊。因为你是我在这个工作场所里唯一可以谈话的对象啊。」
「那就辛苦大叔了。」
「对了,你要什么书来着?」
「所以我才跟你要纸跟铅笔的啊。十本书名你记得住吗?全都是一些书名很长的书哦?」
狱卒一听皱起了层头。
「那你等一下好了。我现在去拿纸跟铅笔。真是的,最近就算没有帮你跑腿,也老是下班得晚,一直被老婆数落……」
莱纳一副不像有求于人的态度,就着躺在地上的姿势,对着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离去的狱卒挥挥手。
「有劳你了~~」
然后又伸了个懒腰。
「说得也是,战争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啊……真是麻烦啊,又,,要查那个东西了啊……」
最近莱纳已经习惯了牢房里面的生活,自言自语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
「我的个性明明就不适合努力做事情的。,唉,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
他支起了身体。
他看了看四周,当然没有其他人。他看到的只有冰冶的石墙和铁制的栅栏而已。
一开始他还觉得每个囚犯都被分派到一间牢房,是挺奢侈的一件事情。然而……据狱卒的说法,只要在这种不能跟任何人交谈,没有东西会动,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空虚单人囚房里关上一个星期,再怎么喧闹的囚犯也都会变得温驯,关上一个月左右,所有的囚犯就几乎……
都发狂了。
在这种不断地飘散出绝望和狂气的气氛当中,莱纳交抱着双臂呻吟道:
「嗯~~一个月啊……岂止一个月?想从这里出去简直是渺茫又渺茫的奢望吧……唔,反正时间多得是,我慢慢查就可以了。不过在这之前……」
他住了嘴,一往如常往地上一躺。
「就姑且让我再睡一觉吧……」
说着,他就闭上了眼睛。
众人就这样分道扬镳。
人们失去许多东西,然而,时间还是不停地往前进。.
你觉得那是很悲哀的事情吗?
令人怀念的日子转眼就消失无踪。
就算我们无法确定新得到的东西会比以前的更好……
时间之轮依旧不停地转动……
每个人都被迫不停地往前走。
但是,我们仍希望至少会有一个比较美好的未来……
心怀野心的人。
停驻在原地的人。
回首过去的人。
只知道埋头午睡的人……?
这世上终归是有许多各式各样的人。
总而言之——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然而确实地一分一秒过去了。
最初的第一年,还没有人发现到变化已开始降临。只知道眼前的敌国不见了,大家的心情都像在过年过节一样喜悦。
可是第二年就有些不同了。国王再度宣告,这一次他们要跟尼尔法王国作战。革命行动因为这个契机面发动了。基于民意取向,国王被迫让位,新国王于焉诞生。这个革命行动的过程奇妙堡让人难以想像。紧接着贵族们相继失踪,这一年可谓发生了最激烈的变动。
然而,被关进监狱的莱纳无从得知外面的风风雨雨……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
光线照不到那个地方。
日光照不到,月光也一样。
所以,如果长久待在这种地方,恐怕就会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白天或黑夜了吧?
这应该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这种痛苦是他人所无法想像的。
然而……
姑且不谈这些,现在的时间是深夜。
不,若不是深夜,他就不可能来到这种地方了……
「………………」
他眯细了眼睛,眺望着眼前的景象。
被石墙和铁栅栏区隔开来的狭窄空间。
这个狭窄的空间到处堆满了书籍和文件。量多到层层叠叠堆叠起来的书铺满了地面,本来的石板地几乎整个都看不到了。
再怎么客套含蓄来形容,这里都不能算是干净整齐。
这是一个与他高贵的身分完全不相符的地方。要是那些平常围绕在他四周的人看到他出现在这里,一定会感到惊骇不已吧?
然而……
他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因为他深知,人的价值不是由这种芝麻钟且大的事情来决定的。
最近人们经常这样说他。说他老是喜欢一些奇怪的事物。
也许吧。
因为,望着眼前这么杂乱的景象,他的嘴角从刚刚就一直泛着笑意,久久不散……
他伸出手。
伸往被铁锈弄脏的栅栏当中。
即便弄脏了他那以黑色为基调,样式虽然简单,但是某些有眼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非常高档的衣服也不在乎。对他而言,那种东西一点价值都没有。
就这样,他抓住散乱在当中的一把文件……
快速地过目之后。
「原来如此啊?」
他感慨万千似的嘟哝道: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吗?」
他用「你」——来称呼对方。
可是,栅栏中看起来好像空无一人。能看到的只有大量的书籍,和用不工整的文字写就而成的文件资料。
然而,他却好像正跟某个人说话般的继续说道:
「…………本来以为你躲在这种地方,一定一天到晚睡懒觉,看来我是错了……我一路辛辛苦苦走来,偏偏……你却躲在这里过得不亦乐乎,我无法接受这种差异。我不允许只有我一个人苦恼大大小小的事情。你是我的人。我要好好用你。」
说到这里,他再度轻轻一笑。
「就算你心不甘情不愿也一样。」
「..……:.」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然而他却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背对着栅栏。
就此离去。
第二天。
那个狭窄的空间里的景象跟昨天晚上一样。
杂乱堆叠的书和文件将空间的一边给整个埋没了。
此时从书堆当中……
「啊……唔、唔、唔……」
莫名其妙地响起一个不知如何是好似的呻吟声。
「唔哇……啊……啊……」
此时——
「哇!?」
一个年轻的男人随着一声惊叫,从书堆当中一跃而起。
他的肩膀上下起伏着,不停地喘着气,脸上带着惊骇的表情。
「呼呼……真糟糕……埋在书堆底下睡觉,竟然差一点就窒息了……」
男人顶着认真的表情讲这种没营养的话。
他留着一头睡乱了的黑色头发和一对无神的黑色眼睛。
他就是莱纳?龙特。
都已经过去两年了,他散发出来的欠缺斗志的气息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姑且不说这个现象究竟是好是坏,莱纳就像睡了一个好觉般伸了伸懒腰。
「呼哇!我睡眠不足……睡一下吧……」
说着人便再度躺了下来。
他就着这个姿势,哗啦哗啦地翻着眼前的书。
「这本也研究透彻了,果然有些腻了……算了,先吃过早餐,再来思考接下来要研究什么吧……」
说完,他便用力地将书往那个书堆一丢,加以整理!照他的想法,他大概觉得那就是整理了!然后呆杲地等着早餐送来。
花了两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体内时钟,只让他造就出能正确掌握吃饭时间的能力,他知道该是吃早餐的时间了。
「不知道今天吃什么……昨天的饭难吃死了,如果今天的比昨天的还要难吃的话,那可真是有得瞧了……」
他边享受着这么卑微的期待,边缓慢把脸往栅栏方向靠近,等着帮他送早餐的狱卒前来。
「还没来啊……再不来,我可要睡觉了哦……」
这时——
果真如他所料,他开始听到脚步声了。
是送早餐来的狱卒的脚步声。
莱纳站了起来。
「大叔,早安哪!」
对已经有两年交情的狱卒打招呼。两人稍事寒喧,然后跟大叔订今天他所需要的东西,这已经成了他的日课,然而……
「………………」
没有回应。
莱纳不解地歪着头。
「喂,大叔,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啊?又跟老婆吵架啦?」
「………………」
还是没有回应。
莱纳觉得可疑,隔着栅栏窥探着走廊,只见那个熟悉的狱卒踩着缓慢的步伐,朝这边走过来。
可是,他的样子有点奇怪。略微低垂着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不,不只是这样,狱卒的手上并没有拿着平常应该要在这时送来的早餐。
莱纳见状,弧疑地歪着头,然后再度瘫坐在地上!应该说是书本上。
「搞什么?」
莱纳茫然地发了一阵呆,这时,花了比必要时间还长,才走完这短短距离的狱卒,站到莱纳的面前。
「大叔,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狱卒看也不看莱纳,甚至像是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一样。
这个举动让莱纳更感到可疑了。于是他就这样茫然地不发一语。如果对方没有兴致讲话,光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找话讲就未免太麻烦了吧……他心里就想着这些一点斗志都没有的事情。
「………………」
狱卒不说话。
「………………」
莱纳也不发一语。
「………………唔…………」
「…………………………呼哇,,害我想睡觉了……」
「…………………………啊,真是够了!」
在这场沉默竞争当中败下阵来的是狱卒。不知为何,他用强烈的语气说:
「你干嘛不说话!?这样一句话都不说,让人家很不舒服耶!」
「什么话?谁叫大叔一句话都不说,害我以为是有人帮你女儿介绍相亲对象,搞得你心情不佳,才不敢多说话的!」
「胡说八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女儿才十岁吗?」
于是莱纳咧开嘴笑了。
「现在十岁的孩子很不得了哦。大叔,难道你不知道吗?」
「什、什、不、不得了!?什、什么不得了!?我、我们家女儿绝对不会!」
「每个父母都嘛这样说。」
「我就说不是这样嘛!」
狱卒说完,表情又整个沉了下来。
「不是这样啦……不是这样……」
「…………干嘛又一脸屎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对了,我的早餐怎么了……?」
莱纳的真正重点在这里。
可是狱卒根本不理他。
「已经两年了……自从你来这里之后……」
狱卒说道,不知为何,竟然眼眶湿润地凝视着莱纳。
莱纳承受着狱卒炙热的视线。
「唔……干、干嘛用那种眼神看人……我、我可没有这种癖好哦……?」
他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不由得略微地往后退……
可是,狱卒根本不把莱纳无厘头的举动放在眼里,他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
「想起来,在这个工作地点,能够算是谈话对象的人只有你啊……」
他一边说着,竟然一边走进牢房当中。
莱纳见状说:
「不、不会吧!?等等!大叔,你冷静想想。你有老婆,又有可爱的女儿……别这样!啊!有人要强暴我!?」
莱纳口没遮拦地不断叫嚷着,但随即看到狱卒那带着悲哀色彩的眼神,他也沉默了。
他觉得无趣似的压着自己那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大叔,干嘛啦?今天心情很不好吗?让我一个人在这边演,这样让人觉得很寂寞耶。嗯?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狱卒一听,带着沉痛的表情,将目光从莱纳身上栘开。
「………………本来是不想说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
莱纳看着他……
他发现了。
「原来如此?别放在心上。不想说就不要说。」
「………………」
狱卒再度无言。
可是莱纳还是继续说道:
「是那件事吧?死刑定谳了对不对?我的死刑。」
莱纳以淡淡的口吻直接了当地问。
狱卒抬起头来。看着莱纳的脸……看着莱纳即便说这种话时,也依然昏昏欲睡、茫然似的脸,然后皱起了眉头。
可是莱纳却以充满活力的声音说:
「我说大叔啊,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可以逃跑吗?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说奸不轻易就死。如果可以的话要努力活下去……」
「那、那个……」
狱卒言词含糊,然后……
「我……」
话还没说完,莱纳就挥挥手,打断狱卒的话。
「嗯,是、是,我知道。说得也是,如果我逃了,会给大叔带来麻烦。再说你又有亲爱的老婆和女儿。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我要逃,我会等大叔不在这里的时候再跑。对了对了,那我的死刑什么时候执行?」
「那个…………明天……:」
「这么快!?」
莱纳不由得尖叫起来。其实也不能怪他,听到这种消息,恐怕没有人不会尖叫出来吧……
狱卒好像刻意想解释什么似的说: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今天早上突然送来了令状……」
「啊,没关系。我知道不是大叔的关系。可是……明天啊……动作倒是很快……嗯?现在我该做什么?」
「关于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公文件上都写得很清楚,所以你只要跟着我去一一处理就可以了。唔,好像执行死刑前要让你享受一下各种奢侈的事情……」
「哦……奢侈啊?」
「嗯。首先是让你洗个澡,整理一下门面,然后穿上配给你的衣服,到高级料理店用餐……」
「啊?这算什么东东啊?这个国家在犯人执行死刑之前都做这种事吗?」
「没啊……」
这时狱卒的表情更形阴郁了。
「这一次跟往常都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国王好像说他想亲眼确定你被执行死刑……所以,一些人就说,既然要站在国王面前,就算是个死刑犯,也得要有适度的装扮……明天就要把你交给国王的直属部下了;:」
于是莱纳懂了。
原来如此……
国王果然惧怕「复写眼」。
而且,非得亲眼目睹他被杀,否则会让他寝食难安……
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嗯~~这么说来,我的宠物生活也结束罗?」
「………………那么,我们走吧?」
听到狱卒这么说,莱纳不禁慌了。
「啊、啊、等、等我一下啦。那我在这里查到的研究报告,可以带走吗?」
可是,狱卒又沉着一张脸回答道。
「那也不行。公文上说,什么东西都不准你带出去……」
「真的吗?求求你啦!别看我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也挺认真的……好不好?只要我偷偷地带出去的话……」
「我说不行啦。而且现在不只我一个人在这里……」
狱卒说着,手一挥,便有几个看起来健壮无比的男人们走上前来。
男人们定定地看着莱纳。
「这家伙就是死刑囚吗?」
「看起来又瘦又干的,不是什么大不得了的家伙嘛。」
「这种人,干脆当场就宰了不就得了?」
众人你;曰我一语地说。
莱纳一听,整个人无力地垂下头。
「唉……知道了啦。这些报告也得放弃了吗……」
「真是抱歉了。」
「哪里,我知道不是大叔的问题~~~」
「那我们走吧?」
「嗯。」
于是,两个人就踩着蹒跚的步履,开始往前走。
那些身强体壮的男人们缓缓地跟在后头。
莱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顶着茫然的表情,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
明天就要执行死刑了。
可是,又不能在狱卒大叔值勤的时候逃跑……
也就是说,他非得趁明天被交给国王的直属部下,那些夸张的人时逃跑不可。
「唔……」
这倒是挺轻松的一件事。
老实说,如果他真的想逃,即便有五、六个实力强大的魔法骑士,他也有顺利逃跑的自信。
他在那所孤儿院里被迫学会了这样的能力。
再加上这对眼睛也……
所以,莱纳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拍拍狱卒的肩膀。
「我说大叔啊。别顶着那么不快乐的脸嘛。今天就一鼓作气解决吧!你说先洗澡是吧?什么样的澡?你刚说奢侈的澡……难道还附有枕头?」
他的声音是那般地开朗。
那段奢侈的时间,真的只有一眨眼那么短……
隔天。
离开昨天投宿的豪华得异常的饭店之后,莱纳眯细了眼睛,抬头看着天空。
阳光亮晃晃地从天上洒下来。
天气实在太好了,他忍不住嘟哝道:
「这可不是~~太适合执行死刑的温暖阳光吗~~」
这番话让在后面办理结帐手续的狱卒又苦着一张脸。
莱纳对他露出苦笑,一边不停地甩动手脚,伸伸懒腰,开始打理自己。
待会就真的要进行睽违两年的舒筋活骨了。他必须和国王的直属士兵对峙,但求逃过一劫。
如果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的话……
「嗯,嗯,嘿~~这件衣服看起来挺夸张的,不过活动起来倒满方便的耶+,」
昨天狱卒交给莱纳一件奇怪的衣服,他啪啪啪地翻着腰际部分的布。
唔,这件衣服恐怕不能称为普通的衣服吧?那是一件白色的头盔,和配着蓝色绑绳、形状奇怪的钟甲。
这是只分配给洛兰德帝国魔法骑士团穿戴的特殊战斗服。
不但活动方便,而且防御力奇佳。
莱纳实在搞不仅,为什么还要给快要被处死刑的犯人这种东西……总之,既然都给了,就抱着感恩的心情接下来吧?今天早上他也乖乖地把衣服穿上了。
不管怎么说,势必都会演变成一场战斗……
到时候,这件战斗服就会派上用场了吧?
「可是……」
莱纳说着,打了个呵欠——不,他总是在打呵欠……
他再度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呼……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那么高级的床上睡觉,害我没睡好呢。」
听到莱纳又在胡扯,狱卒说:
「骗人!你不是比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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