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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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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事,我便回去休息,明日可还要赶路。”
骆颜君闻言,要直起身来,可却忽是一顿即直朝唐逸身后望去。唐逸一怔,也自转身,随即便见一道人影自身后升起。
“伊师兄怎么来了?”看清来人面目,颜君奇道。
来人正是昆仑派徒伊。
闻听来问。伊客松上前两步。看了看唐骆两人。见这二人份并无什么异常。这才松口气道:“不见师妹。我可有些担心才正寻间。就听这边似乎有人呼喝。便立刻赶来了。”
伊客松地言辞有些闪。骆颜君当下便是笑道:“师兄可是怕我来寻唐公子地麻烦?放心好了。那误会却早都解了地。”
伊客松稍是一怔。随即望向唐逸逸笑着点了点头道:“那本就是在下多口。自是要道歉地。骆师姐大量不追究。”不过唐逸口中这么说。可心下却并不认为伊客松这么急急忙忙地赶来。是怕自己和他师妹争斗。
早在刚到昆仑。唐逸便看出些许端倪。眼前这伊骆二人成对出入关系怕不只师兄妹这么简单。伊客松能在白日里注意到骆颜君地神色有异。担心其来寻自己地麻烦。不仅是对她关心。也是对她地脾性大为了解。这早便超脱了普通师兄妹地范畴。
而这点算伊客松此刻不到。唐逸也早注意。就说方才颜君问自己赤瞳如何。唐逸本也可说出真相出遭遇。既能一舒心头郁郁来也能大博同情好感。这骆颜君虽不十分美丽。可却也是个好女子。唐逸深陷险恶地江湖之中。似这等出俗之人。却是少见地紧。心下若说没有向往。那却是骗人骗己。
奇?不过唐逸却没有诉说。只推了眼病带过。为地却是不与这骆颜君深交下去。想想唐月对自己情深义重。此刻还在唐门相候。自己又哪能沾惹其他女子?自是趁早一剑断去为好。而这伊客松显然有心于骆颜君。自己更不会去做那恶人。
书?“这伊客松虽然看上去来比昆仑派的其他年轻弟子要稳重些,但口不对心,就是骆颜君都看的出来,便是强也强上有限。”唐逸心道:“不过这样的人入了中原虽然是要吃亏的,可对少谙世事的骆颜君来说却再合适不过。”
网?一念及此,唐逸更是轻松,当下接了方才之言道:“伊师兄来的正巧,却不知如何下崖?这天色不早,在下明日还要赶路。”
伊客松闻言,似是暗松口气,随即便道:“树后有吊篮绳索,可直下此崖,唐公子且随我来。”
唐逸微微一笑,随即跟将上去,伊客松方才暗里松气,自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也印证了自己所猜不差,这伊客松对其师妹的感情可不一般。
三人行到得那株古树后,就见崖上生出块一人高的大石,其上用十数枚大铁钉钉住一套轮索,索上系着一个吊篮,另一头的绳子则都盘在篮子里。
吊篮能站三两人的样子,乃是为了下山准备。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本就难过上山,更何况上崖时就几乎尽了这三个年轻人的全力,再施展轻功直下二百丈,那可不谛痴人说梦。
解开轮索,三人站将进去,伊客松
点一点的放开绳子,一阵“吱吱咯咯”声响,吊篮下去。
见伊客松这一到,骆颜君也沉静了许多,不再只纠缠自己,唐逸心下暗点了点头,虽说骆颜君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气恼和好奇,可唐逸却知对于骆颜君,外面的人和世事总是有着莫名的吸引,自己若是一个不好,与她惹出情愫,反是不美。
二百丈虽高,可也没用多久,三人便落到实地,待伊客松将吊篮放好,三人便各自道别,伊骆二人去了巡夜,唐逸则转身回转别馆休息。
进到别馆,武帝的屋中没有半分的动静,似乎对于自己出去这么久,武帝似乎半分都不关心。唐逸也乐的轻松,自更不去问,当下盘膝运转几番玄天神功,随后倒头休息。
便如此,一夜无话,转眼天明。
吃过早饭,许南夫妇再度亲送武帝和唐逸离山,伊骆二人倒是没在其列,想是巡夜劳累,白日里去了休息。
自昆仑派出,武帝再没停,带着唐逸先是直下昆仑,然后横穿大漠,奔行了半个多月,最后终于直抵天山。唐逸本以为武帝会带自己去往大漠深处,要么便是更加遥远的极西之地,谁知竟是来到天山。
“唐公子可在为何会来天山吧?”
天山在即,见唐逸面露讶色,武帝道:“既然你我合作,便要互表诚意,有些事自然应说与唐公子听的。”
一指自己,武帝再是笑道:“将起来,也许唐公子会觉得以我这身武功修为,身后门派必然不会简单,其实却是想的差了。”神色一肃,武帝言道:“师门自祖师起,便秉门徒贵精不贵多,非资质非凡不收不传。也正因为人少,所以我门自古便无固定所在。”
唐逸言,不置可否,这武帝所说倒似是真的,最少如今来看,除了总跟在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人以及马斤赤外,就再没见过与他有师承渊源之人,那麻顿兄弟和董春怀这些人的武功各异,显然不过是招揽而来。只是武帝越如此说,唐逸反又不敢当真相信,总觉得他不过是在遮掩实力而已。
所以唐逸也没有接口,只听武帝在那继续言道:“万马堂本是马匪,除了寻找些绿洲补给之外,多是在大漠里纵横来去,自然也没有定处,相比之下,也只有天山剑派建有根基。如今沙海天山一统,落脚之地便只能选在天山了。”
说到这里,武帝忽然一笑道:“濯星仙子也不是常人,这些日里她左右忙碌,如今上到天山,也正好看看她将天山剑派恢复了几成。而且过几天到了地方上,唐公子也不用再陪我耽搁,天山广大,可是修炼的好去处。其上还有你之好友,亦有我那徒儿那勒和马斤赤,唐公子也不虑缺了对手。”
听到武帝提起马斤赤,唐逸的眉头暗皱,这人与自己的仇可不小,虽说他是被罗志引来,可命令麻顿将集古屠戮怠尽的却是他!不过自己如今的武功还不可能是马斤赤的对手,又要与武帝虚于委蛇,这仇也只能记下。
正想到这里,唐逸忽然就觉得眼前光亮一闪,抬头看去,远处似有些什么东西在动,闪闪的光亮便是自那里传了过来。
“这像是剑身反映的阳光!”唐逸眉头一紧,忽然道。
虽然武帝的眼睛不如唐逸,可这光亮却也自感觉到,当下点头道:“前面应该有人争斗,以至刀剑处鞘反映光芒。”说着一顿,武帝微笑道:“唐公子,不如我们去看看如何?”
唐逸自然不会拒绝,这沙海天山里,虽然万马堂的马匪自己半分的好感都欠奉,可天山剑派中却有自己的熟人,更何况这剑身反映阳光虽然常见,但万一是那常天赐到了呢?而能与常天赐在这里争斗的,又会是谁?
疑问越积越多,倒不如上前一观,结果自然明了,有武帝在旁,就算真的遇到常天赐,倒也不惧。
一念及此,唐逸点了点头,随即足下力,便也加了速度,跟在武帝的身后驰去。
昆仑大九式中的那鹏、鹰、燕三式都是腾空跃起,并不适于赶路,更何况真个使将出来也太过显眼,非是必要,唐逸并不想显露出来,但这半个多月的路途,虽然没有时间修炼武技,可却正是锻炼轻功的好机会,有昆仑大九式的启,唐逸对力的认识日深,渐渐也摸索出些赶路奔驰的诀窍,就算不及正经轻功那般的快捷,却也比之前硬凭双腿强上许多。
正文 轻挥剑,断情尽早。怒横扫。一九一
人这一加快速度,不多时便到得近处,那战在一起更是早便看了个清楚。
“没有常天赐。”
唐逸心下暗道:“而且双方的武功也并不很高,但看起来,形势却是凶险的紧。”
正如唐逸所想,百丈外,正有十数凶悍马匪围住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战的正急。虽说那黄衣女子的武功还算不错,剑罡纵横之下,也算是剑罡级的好手,不过那些马匪则是胜在人多,就算武功都不强,可也迫的黄衣女子顾此失彼,险象环生。
唐逸再是把眼来一扫,就见到不远处停做一群的那些马匹,心下已知大概:“那个黄衣女子疲态尽露,很显然,马匪与马代步,而她怕是只凭着双脚,双方一战,气力自然分出高下,再加上那马匪的人数众多,就算黄衣女子的武功高些,却也难敌了。
距离天山也就有一两天的路程,早在横穿大漠时,万马堂门下便没少见过,所以只看穿着打扮,唐逸便能认出那些马匪的身份,至于黄衣女子,剑法自己虽然不识,可天山剑派近在咫尺,会武功的年轻女子,还能有哪家?
“怎地他们竟战将起来?”
唐逸正想到这里,就见武忽然一停,竟然再没有再往前进的意思。
此刻二人然离那争杀之处不远,但以那双方的修为来说,也没有可能看清唐逸和武帝的样貌。唐逸眼见如此,心念登时一转,暗道:“沙海天山不论如何都是武帝的治下,如今万马堂与天山剑派战将起来,他不仅不去阻拦,反倒旁观起来,这可就奇了。”
便在这时黄衣女子更见危急,显然,马匪们见到这边有人前来,虽然看不清楚自己和武帝的面貌,但也大有虑要加把气力,速战速决!
“还是不救?”
唐逸怎也未想隔不远。却又是要自己做出选择。
天山剑虽然因为唐星地关系。自己不能无视。而且马匪凶残可恶。见之杀之都不为个过!但可惜地是这两派如今同属武帝门下。武帝就在身旁。自己若是出手。他又做何感想?
忽然感到一旁目光灼灼。唐逸没有转头便知道应是武帝投来。也便在这时。唐逸地心下忽然开朗。长啸一声。猛地朝前冲去!
“我无须太过在意武帝脸色。他停在这里。显然不想被人认出那我还畏畏尾做甚?这些马匪俱是该死!今日也正好用他们来试一试我地修为!”
唐逸一念至此。人则已经驰出数十丈!这些马匪。唐逸自是恨透。见之怎不想杀之后快?
唐逸越驰越近,那争杀的双方也都感觉了到虽然都不知道唐逸的来历,但此刻马匪稳操胜券来人真要与他们一路,又哪会驰的如此急了?加之马匪再是凶横可终是在做恶事,心头本就是虚了自然更将来人当做敌人,当下便分出七个,迎头朝唐逸奔去,准备接敌。
而那领头的大汉更是高声道:“快把这小妞给老子弄死!今日若放过了她,堂主必然怪罪!”此言一出,那些马匪的手下更是加快了三分,那黄衣女子眼看便要不支!
唐逸虽然听不到那马匪头领在说什么,可这一切的变化却都看在少年的眼内。那黄衣女子愈加吃紧,马匪们一招一式都是奔了她的要害而去,分明是想在自己赶到之前将人杀了!
唐逸眼见于此,面色更是阴沉,算了算自己与那些马匪还有不到二十丈远,若以如今的脚程,本是数息可至,但那黄衣女子怕就很难坚持这么久了。
眉头暗皱,唐逸忽然冷哼一声,随即便见他足下力,整个人猛里一跃!
鹰击千里!
昆仑大九式中的鹰击千里,最适冲刺,唐逸有心将眼前所有的马匪俱都杀死,自然就再不顾及暴露。便见唐逸双手微微朝后,整个人就似一根利箭,直刺过去!
一跃八丈!唐逸只两跃,眼看就要与那奔来的七个马匪迎面撞上,就在马匪纷纷出剑来刺之时,忽见眼前这少年竟然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随即双臂一伸,整个人便似展翅大鹏,直朝空中腾去!
鹰击千里鹏升万丈!唐逸只这一跃,便是跃过这迎头而来的马匪,随即人在半空,稍做鸟瞰,场中局势便了然于胸!
“一共一十四名马匪。”
唐逸心下默数,这十四个马匪正分做两批,迎头朝自己而来的七个,此刻正被甩在身后,而围攻黄衣女子的那八名马匪则在身前,两批马匪正是一前一后,将自己包夹其中。
见唐逸驰跃的如此迅速,这些马匪本是一惊,纷纷心道:“有这等的速度,怕不得是剑罡级!”
眼前那个黄衣女子要不是奔的力竭,
这些人仗的马力追赶,眼下哪能留的住?若再来一个高手,气力又是完足,那可就难办了。但万没想到的是,这少年竟然没有迎战,反再是一跃而起,人在半空,虽然躲过阻击,可却反自行跃进了自己人的包围之中!
人在半空,最难腾挪,所以满都是破绽,若非迫不得已,与敌对战,少有人跃将起来。这本是常识,马匪们虽然武功高,可这常识却也知晓,所以见唐逸自露其短,立刻便转忧做喜,只道这忽然赶来的好手救人心切,一时昏了头脑,却是将脖颈伸过来给自己宰杀!
马匪们登时轰然一笑,当下各摆了架势,便等着唐逸力竭而落,乱剑分尸!
惟有那个马匪头领的武功高些,百忙中忽然心头一跳,瞥着唐逸,只道似是那里不对。便在这时,这大汉的眼前忽然一闪,就见人在半空的那个英俊少年忽然双手一伸,竟在天上转了个圈子,转瞬之间,阵阵呼啸由上而至!
马匪头领的心下猛地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觉得有异了。
“他根本就没有剑!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使剑之人,跃将起来怕不是他的一时头昏!”马匪头领心下高呼一声,只可惜为时已晚!
不错,人在空中不便腾挪,虽是常识,可却是因为江湖中人,十里有九是用剑的,所以自然说的通顺,但若对方并不使剑,那这常识可就有待商讨了。正如马匪眼前的唐逸,他之所以敢跃到这些人的头顶,便因为他有所依仗,便因为他所用的不是剑!
燕回百转!
时机已到,逸人在空中,忽是手脚大张,玄天神气随即在体内堪堪转了一周,再生新力,唐逸借此硬一拧腰,整个人便在这十数马匪的头上转了一圈。
与此同时,气聚于目,赤瞳转瞬便开启,登时,身下这些马匪的动作便自慢将下来!
着一个个抬直视自己的马匪,看着他们眼中的凶残以及认为自己失策而露出的狂喜,唐逸冷笑了笑,随即两手不停,各使上轮指,也不要如何精确,只仗着两臂那六道轮回中的飞蝗石多的是,除了稍稍避开那黄衣女子外,其余的,便就这么洒将下去!
唐逸身处四丈高,虽然高似跃的高了,可这四丈距离,对于飞蝗石来说,那却是短的不能再短,便见一道道飞蝗石方一出手,转瞬便没入马匪的头肩胸腹,随即朵朵血花暴开,血雾蒸腾!
两跃,一,随即在半空转了一圈,颗颗飞蝗便如暴雨一般的迎头撒下,那一十四名凶悍马匪登时毕命!自唐逸跃起而算,这一切连两息的功夫都不到!
说将起来,唐逸的武功虽然大有长进,可眼前这些马匪却也都是剑气级,并非不通武功,一十四人真要来战,绝不可能这么简单便尽皆杀了。
不过唐逸却知,武功一道,并非强弱叠加,谋略智慧亦是重要!早在奔驰的时候,唐逸的心下便已有了计较,自己使用暗器,对方并不知晓,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出其不意!
为了出其不意,唐逸放弃暗器在远处的优势,否则拉开距离,自己虽然不会受到半分的伤害,但人却是难救了。所以唐逸兵行险着,直跃到众马匪的头顶,趁这些人大意之下,轮指飞蝗随即逞威!如此近的距离,那些马匪如何能躲?自是纷纷中招,转眼便都死的透了。
血雾蒸腾,唐逸双手一停,随即各拍出一道掌风,将血雾驱的散了,这才落在地上。
“死有余辜!”唐逸看着满地马匪尸体,冷道。
只一瞬间,十数马匪尽皆毙命,那黄衣女子甚至没看清唐逸是怎么出的手,只知这英俊少年忽然间便出现在空中,随即无数刺耳尖啸过去,除了自己,所有的敌人便都死了。
那黄衣女子大为惊异,倒非是这少年的武功太高,而是这等战法委实惊人!
眨了眨眼睛,唐逸待等赤红稍退,见那那黄衣女子仍有些怔怔,当下展颜一笑道:“这位姑娘可还好?”
那黄衣女子闻言终于一省,随即剑回鞘中,盈盈一礼道:“多谢公子相救,雨娴无事。”
口中说着,黄衣少年偷眼看了看唐逸,就见这少年白面金环,一双眼睛却是赤红,芳心忽然一动,暗道:“难不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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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一章的章节名应该是“轻挥剑,断情尽早。”。本章章节名为:“怒横扫。”
正文 往事徐道。一九二
逸见黄衣女子在那上下打量,似乎认出了自己,当下微笑道:“姑娘姓雨?可是天山门下?”
雨娴闻言忙是一正颜色,点头道:“正是。雨姓虽不入百家,可却也是有的。不过雨娴如今却不算是天山门下了。”说到这里,雨娴的面色有些落寞。
“如今不算?”
唐逸则是一怔,雨娴这话的意思却是明显的很,如今不算,那以前则必然为天山剑派的门下了。
天山剑派六年前神秘消失,随后再度出现江湖却又立刻宣布解散,这段公案的内情,知者甚少,最少唐逸是不知道的。唐逸只知眼前这位黄衣女子之所以说她如今不算天山门下,不外乎是被濯星逐出门,或者便是当年被解散了的那些人之一,就如自己见过的裘心武夫妇一般。若再念及濯星仙子如今招揽昔日门下都还来不及,轻易可不会逐人的,那这雨娴之来历也就不难猜测。
“这黄依女子与星仙子无关,也便是说她应与天山剑派的原掌门一路,那此来天山,目的可就难说了。”
唐逸正想到这里,就听雨忽然问道:“公子可是姓唐名逸?”
唐逸摸了摸金环,心道这可当真醒目,便是没见过自己的人,都能猜到自己的身份,见雨娴等着回答,唐逸当下微笑道:“正是在下。”
雨娴闻言便是喜道:“我听荷师妹起过,说当初她夫妇被濯星师叔追杀,在路上幸得一位少年和老丈相搭救,那位少年便自称姓唐,只可惜最终也未透露名讳。”顿了一顿,看着唐逸,雨娴笑道:“不过之后听到自嵩山之盟上传来的故事,唐公子被千里追杀这遭遇正与那位唐公子相同年纪相貌也是相似的紧,想来我那师妹的救命恩人便就是公子吧?”
听雨娴这么一说,那裘武夫妇最终应是安全了,唐逸放下一丝的担心即也不再隐瞒,点头道:“那时不过同舟共济,常天赐亦是要杀我以不过是与裘兄夫妇同逃而已,却算不上什么救命之恩。”
雨笑道:“公子却是谦虚。”有了这一层地关系。二人似比之方才亲近些许。那雨娴顿了一顿就问道:“不知唐公子此行何处?”
这雨娴然问自己地去处。显然是想与自己同行。可她来此地目地还不明确。唐逸虽然极是厌恶濯星仙子地滥杀。但唐星对自己却是不错。唐逸不得不谨慎。
沉吟片刻逸这才道:“雨师姐。唐逸有一肺腑之言地凶险。你一人武功并不足自保所以还是离开为好。我此行虽去天山。可却是与武帝同行有心无力了。”
唐逸婉言拒绝。又点出自己身后相随地是武帝。言下之意自然便是:你若真有什么事去找濯星仙子。与我同路也是全无可能了。
可谁知雨娴闻言忽是一怔。随即惊道:“武帝?可是那个挑战德皇老前辈地胡人?他在哪里?”
唐逸眉头一皱。心道这为荷雯地师姐怎么如此做作?当下便一转身。就要指出武帝与她来看。却不想转身过去。身后哪还有武帝地影子?唐逸一怔。却原来并非雨娴做作。而是不知何时。武帝早去地远了!
“莫非他以为万马堂与天山剑派起了冲突,所以先一步回去?还是他又发现了什么?”天山就在眼前,唐逸倒不虑不得其门而入,不过武帝这么突然的消失,却着实令人在意。
“唐公子?”
雨娴见唐逸怔住,不由得出声唤道,等唐逸转回头来,神色有些黯然道:“唐公子若是不愿和雨娴同行,尽可直言,却不必做此推辞。”
这雨娴与万马堂群匪一战,虽然没什受什么伤,可却疲惫的紧,这一神色黯然,更令人大生怜悯,唐逸也不禁暗皱了皱眉头。
武帝忽然不见了踪影,这雨娴此来的目的又是不明,正心念电转之间,唐逸的心下忽然一动,转过身来道:“雨师姐,你为何远来天山?我听说天山剑派早便散了,如今濯星仙子也是四下里搜寻往日旧徒来重整天山,难不成雨师姐此来是相投的?”
雨娴闻言忙是摆手道:“天山剑派解散,乃我师父亲口定下,我师乃天山剑派之长,所以天山剑派早便不在江湖,濯星师叔如今虽然打着天山剑派的旗号,可我又怎会相认?更不可能弃师来投了。”
说到这里,雨娴忽然一顿,似是有些犹豫。
唐逸却是听的明白,这雨娴此来果然大有内情,而且万马堂派人来追杀,并非是与濯星仙子的那天山剑派内讧。
“雨师姐若是为难,不说便罢,我这便去天山剑派,不如你我就此做别可好?”唐逸见雨娴犹豫,当下便是开口。武帝忽然离开,大为蹊跷,说不定与这雨娴的忽然出现也有关系。不过唐逸心下虽然想知,口中却是反了说来,这一催促,雨娴果然忙道:“且慢!唐公子与我姐妹有救命之恩,这事却也无需隐瞒。
而且只凭我一人,怕是难以成功,也只有来求公子了。”
唐逸闻言也不置可否,只做不经意的听着,雨娴下了决心,却也爽利,当下便道:“这本是我天山剑派的家丑,不过唐公子却也不算外人,听了也是无妨的。”
说到这里,雨娴忽然轻皱了皱纤巧的鼻子道:“这里的血腥味也太浓了,公子可否移步一叙?”
唐逸没有反对,点头道:“我也正要去天山,不如便且行且说也就是了。”
雨娴见唐逸言下有带自己同去天山之意,当下一喜,随即便接着方才之言道:“我天山剑派由祖师以降,延派二百年,在武林中也算是名声赫赫。不过如今想来,我们终是女子,开派几代或可凭祖师的武功名声维持,可却怎也当不得长久。尤其我天山剑派的祖规不许门下弟子婚嫁所以派中不满也是越积越大。也就在我们这一代门中开始隐藏暗流,门下的姐妹们经常会遇到一些良善人家的子弟,且这些年轻男子不仅品貌俊秀,武功也都不不差至不少人的武功比姐妹们的还要好些。”
唐逸听到这里,心
,暗道:“便似裘兄那般?我初遇裘兄时听濯星及,似是当初她支持这些弟子婚嫁而那天山之长却是反对。”
正如唐逸所闻,就听雨娴继续言道:“这样的事越来越多,终于被濯星师叔察觉了到有心以这些姐妹为要挟,要师父放开祖轨,交出天山掌门之位于她。”似是厌恶,雨娴的脸色有些难看道:“说将起来,濯星师叔也是早便有了男人的,她自家把持不住事后师父却并没有如何怪罪于她,不想她竟不知恩来逼我师父让位。”
唐逸闻言,心下暗道:“她说的应该就是唐寒了。”
忽然就见雨娴的脸色微红道:“这男女欢、欢好本也是天理。不过既然入了门中要守祖规,师父她亦是大有追求之人论唐门如今的掌门,还是丹神老前辈,这些人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可我师父为了天山剑派,却都是舍弃了的。”
唐逸闻言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当下便是问道:“令师尊号?”
雨娴一顿,随即道:“公子难道不知?”毕竟天山剑派之长的名号自是响亮,江湖谁人不知?可雨娴转瞬再想,却也释然,唐逸入这江湖不过一年而已,天山剑派却是早便散了,他不知,却也情有可原。
一念及此,雨娴再道:“我师号洗月,江湖人称洗月仙子。”
唐逸问这天原掌门的名号,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当下闻言,心头登时一明,暗道:“原来如此,这星、月二字却是如此得来。”唐月唐星这二人的名字很显然是得自洗月和濯星这两人,也就是说不仅唐寒,就连唐冷也对天山剑派的这位原掌门念念不忘。如此看来唐门当年与天山剑派的渊源可是不浅了。
“只不知那位丹神前辈又是谁?不听这名号中敢有个神字,而且这位雨师姐将他与唐冷并列来看,显然,其身份必然可观。
”唐逸想到这里,解开了头的一些惑,当下便是笑道:“雨师姐再说。”
雨点了点头,随即再道:“濯星师叔为了掌门之位,不只纠集门下姐妹,甚至还出手屠戮同门,摇辰师叔便是被她使诈杀死的,要非是最后有高手相助,当年他那逼宫一战真要成真,天山剑派早便死伤大半了。”
说到这,雨娴歉道:“至于那位高手是谁,便是我也不很清楚,只知师父千万叮咛,不要我们去探询。不过好在那位高手一心为我们天山剑派着想,不论是我们。还是濯星师叔,尽都是毫发不伤,只为我们寻了处安闲地界安置下来。”
顿了一顿,雨娴的眼中满是崇敬道:“如今想想,那几年也正是名门借机想要吞并小派,江湖乱起之时,而且不多久万剑宗也重出江湖,正是好一场腥风血雨便要上演,就是以青城派如此名门都被迫封山两年,便如此,都还被其他名门围上山去。所以我们天山剑派能得到庇护,不比波及,可算是万幸了。师父也正是看出天山剑派的实力实在是难做自保,所以才不得已在三年前将门下尽遣,若说将起来,天山剑派解散,最心痛的可是师父,此后师父终日皆道她对不起祖师!”
唐逸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这雨娴显是有些激动,看来与洗月仙子也是情深,这一番言语可算真情流露。而且听到这些,唐逸的心下也对这位能果断解散天山剑派的洗月仙子敬佩的很:“能知江湖大势而激流勇退,不怕被人唾其断绝一门烟火,这份胆识担待,可非常人能比。不留恋这份掌门之权名,一心门下生机,如此眼光魄力,却比那昆仑派的许南清强了许多。”
想到这里,唐逸问道:“不过雨师姐所言,又与此来天山有何关系?濯星仙子虽与贵师有怨,可如今她依托在武帝之下,要报仇可是难了,更何况以洗月前辈之淡泊,想来也不会真想来报这仇不会要雨师姐来冒这个险的。不知我说的可对?”
见唐逸由衷钦佩自己的师父,全无做作,雨娴更是高兴,只道这少年果然不错,心下要他相助之心更坚,当下便道:“唐公子说的不错,我师父自然不会如此做,这全都是我之自愿而已。”
说到这里,雨娴忽然停下脚步,抬头问道:“唐公子听了这一番往事,可觉得有哪处不妥么?”
唐逸见雨娴如此问来,心下一笑道:“却是考我?”
看了看雨娴。正在等待自己的答案,唐逸当下不紧不慢道:“虽说男女相慕乃为天理,可天山剑派较之昆仑派还要远离中原,哪会有如此多的俊彦千里迢迢的赶去天山被贵派门下遇到?再说天山剑派怎也是当年十大名门之一,只看雨师姐的武功便知一二,又怎可能会有这么多年轻俊彦都是武功高强?甚至强过天神门下?很显然,这其中大有阴谋,其后必有主使,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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