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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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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江阴,上月家四千精锐,还是由堀川直行带领,依旧一败涂地,更不说那万人的领多被杀死在了杭州城里,就算有一两个留下领军的,也绝不是对手!

森见群真虽然被唐逸吓破了胆,可对旁人,他的心下却依旧自负,四家之中,论起领军,没有一家能与上月家相比,就算堀川直行,森见群真都不是十分服气,更不说别人。

尤其,那万人如今在明处,而对手却是在暗,更是强弱不可比拟,森见群真刚到杭州,便听说了中原武林由四大门派,共计千余高手前来剿倭寇!这两相一合,森见群真根本就当那万人已死!

不过就算心下只当那万人已死,但等到真个见到之时,森见群真依旧心下狂颤!

私港有唐逸早一步安排下去,飞蛟帮众抢在森见群真前,就如杭州城里一般,布满了人手,虽说能拥有私港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背后更是许多势力交错,就算在杭城里最强的飞蛟帮,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坏了他们的生意。

森见群真出城之后,庆幸之余,也是这么想的,便道这私港大小的也有好几个,黑里白里的,势力众多,自己想脱身,怎都会有办法。可谁想他此番的对手却是唐逸和朱玉。

飞蛟帮自然会听唐逸吩咐,这周遍其他门派远没有什么实力,自然也不会违了孙正的意愿,唯一敢与飞蛟帮抗衡的天台派,也因离杭州太远,伸不来手。

至于朝廷,私港的存在,地方上的官府不可能一无所知,可这里面利益巨大,所以官府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在背后做那庇护。只是如今有朱玉在,杭州知府也早将手信传了出去,杭州地方上,但凡平日里与私港暗里有关联的官员,接到手信,都是一惊,哪还敢再来多事?毕竟不过是要飞蛟帮检查三日,阻一个人出海而已。

如此一来,虽然出城整整一天,可森见群真却悲哀的现,任自己来回寻了多少地方,都有飞蛟帮在巡视,根本便是出海无望!就这样又惊有累,眼看天黑,折腾了一夜又复一日,森见群真有些支撑不住。颓然的在路旁的林边,寻到块青石,左右看看,没有什么危险,和衣而卧。

“如今歇息,且待明日再寻。”森见群真的心下暗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森见群真半睡半醒,就感觉自己的身上燥热,好似被人烘烤一般,转眼再看,就见那杀神又来到自己身边,就在自己的眼前大笑!而自己身上的火便是经他那手点燃。

森见群真一时不知究竟为何如此,可心下惊恐交加,只一心要逃,但出奇的是偏偏又全身无力,就连步子都难迈出起,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

终于,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似是被烧的死了,整个人一头掉将下去,便就这么来到地狱里面,转头四顾,入眼之中,满是赤红一片,上下左右俱都是火!而远处无数鬼影幢幢,犹自哀号,似是被焚的痛苦无比!

森见群真正心惊之时,那杀神又跟了下来,立在自己身前,便开口冷道:“杀你太过便宜,我便要烧你一生一世,永尝这等痛苦!”

不待自己答话,就见那杀神把手一指,森见群真就觉到身上赤火再起,忙想挣扎,此次却比之前有了些气力,就听森见群真“啊”地一声大叫,猛然坐了起来!

地狱不见,杀神无踪,眼前漆黑一片。摸摸身下那方青石依旧,只不过被自己满身的汗水浸了个湿透!却原来是个噩梦。

大口喘着,森见群真心有余悸,就算明知方才那噩梦是假的,但其中的逼真之处,依旧令森见群真心底泛起阵阵寒气,一时之间,仿佛皮肤又被火燎的刺痛起来,耳旁似又听到那被赤火炼烧的鬼哭之声!

皱了皱眉头,森见群真的头脑越来越是灵活,此刻已经完全由睡梦中清醒过来,也因为知道那是噩梦,所以身上的刺痛已经消失不见,感觉着阵阵夜风袭来,虽然闷热依旧,可终究再不难受。只不过令森见群真不解的是,一切似乎恢复了平常,但自己的耳旁却依旧听的到那鬼泣之声,声音虽然不大,可却延绵不绝。

深夜,荒郊,鬼泣森森。

就算森见群真自忖不惧鬼神,可也忍不住一个寒战,尤其这声音越听越是与自己方才梦里所闻的一般无二!

“似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森见群真下了狠心,硬迫着自己转头朝北,可只这一望,却再收不回目光来。

“好红的天!”

森见群真不禁脱口而出!

眼前本是漆黑一团的森见群真,只将头朝北一转,却就见那远处竟然赤艳艳的红光,直映到了天上!也映的他满眼赤红!

“这是怎么回事?”

森见群真望着本不应该出现在夜里的奇景,一时有些迷茫。也就在此刻,那鬼泣之声再度传来,听到耳中,森见群真忽然省起一事,猛然自青石上跳将下来,睁大了眼睛,满是不信的看着眼前!

就见森见群真满面的惊骇欲绝:失声道:“这方向朝北,应是塘栖一带!”

正文 叱咤。三八一

叱咤。三八一

这杭州一带,森见群真可是熟悉的很,自己如今所在,再看那火光的方向远进,赫然是似是塘栖!

也就在这时,森见群真终于省了过来,这红光怕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火!不错,是火,此刻森见群真的鼻端丝丝的嗅着,之前微不可查的烟火之气,配着这透天的红光,终于被森见群真嗅了出来!

大火,塘栖,上月家的千余残军和其他三家的万余人马!这两处连在一起,森见群真哪不明白?那声声鬼泣也似的声音,怕就是自那里传来,想必是被这漫天大火烧的凄惨的人再悲鸣!

“我上月家千人被万余人所围,难不成是举火与敌共焚?”森见群真方是一想,随即便摇头道:“千人被围,举火只能烧了自己,哪可能烧的到别人?”

想到这里,森见群真再是暗道:“那难道是世岖家他们放的火?”可森见群真转念再想,却又不信,没有三家领的命令,那万余人又怎可能擅自行动?真要如此有心杀戮,之前也不会围而不攻了。而且如今只过一天,那三家领的死讯他们也得不到,怎都不会擅自惺忪。更何况塘栖地势平坦,就算有些房舍,也不是这么轻易烧起来的,更不会有着冲天的火势。

一念及此,森见群真再朝远处望去,心下一震,不由得失声道:“那不是塘栖!塘栖还要靠旁,那、那是临平山!”

这万人在没有领命令之下,怎会移去临平山?又怎会起了如此大火?森见群真可不愚笨,相反,他智慧的紧,如此一想,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是那杀神!是那杀神!”

森见群真有些失神的望着眼前赤霞透天的奇景,不由得喃喃道,身体竟然微不可察的起抖来。

就如森见群真所想,这大火正是烧在了临平山,至于那火,虽然不是唐逸亲自动的手,可计策却也是他定下来的。

自从与唐月汇合一处,唐逸手下有了这千余战力,终于可以明火执仗的与倭寇一战!不过唐逸怎都不会平白损失这些中原武林的未来,所以唐逸就如之前所计划好的,先是率众来到塘栖。随后分做三路。

这千余四派的年轻精锐,一分为二,唐门也是一分为二。唐门擅长暗器,此番是要将这万余人逼到临平山而非就这么死命拼杀,所以唐逸便把唐门的四百人均到了南北两侧,到时,便当那强力的弓箭手,远远的以飞蝗石迫其逃向临平山。

所以其中二百人由唐逸自己带领,和与昆仑派、飘渺天宫并在一处,自北而围,另外一半则由唐月带领与点苍并在一处,从南围去。至于飞蛟帮,则也分做两半,各举了旗帜乱摇,以壮声势,好乱那万余人的心神。

结果就如唐逸所料,倭寇虽多,可势力却是复杂,万余人分属四家,其中上月家本就与其他三家敌对,其他三家也心思各怀,彼此戒备,又加上领不在,突然被这许多武林高手冲杀,又有唐门暗器夺命,哪不混乱?尤其唐逸一马当先,加着人将那一十四颗倭寇领的头颅挑了出来,更是将这些倭寇惊的心下直颤。飞蛟帮的二百人又在远处举了旗帜乱跑,就似还有多少援军正在赶来一般,这些倭寇哪会不慌?

如此,眼看头前东面是个空挡,万多人当下泼杂杂的便朝东方冲了出去。

唐逸望着万余人洪流一般的朝东而去,朝着自己预先为他们准备好的坟墓去了,当下微微一笑。其实唐逸的心下明白,自己这逼迫倭寇逃往临平山的计策并不十分高明,围三而缺一,图谋十分明显。不过唐逸却并不担心被人看透,因为这些倭寇的领都被自己杀的尽了,就算有一二人能看的明白,可这里毕竟有四家倭寇!人心一散一惧,任你孙武再世,却也无法!所以计策并非越奇也好,只要适时,再普通的计策,却也威力十足。

当下一挥说,唐逸带着人就似护着倭寇一般,在旁边追赶着,与另外一边的唐月和陈默一道,赶羊一般的,将这万余倭寇赶到了临平山!临平山,密林处处,那些倭寇逃的心慌,此刻见有密林,哪及多想?一头便扎了进去,更只道有这密林挡住,那些追兵的追势必然缓下。

事实也确如他们所想,到了临平山口,唐逸与唐月陈默等人渐渐合拢,待等倭寇都进了山坳里,这千余人也便停了下来。

稍是清点一番,此一番追赶过后,四派里只落了十数人,这些人除了几个运气着实不好的,在一开始与倭寇交战时死去外,其他人不过受了些轻伤,掉了队伍。

其实唐逸本想一人不损的,毕竟这些都是中原武林的未来,只可惜终究不可能十全十美。

当然,落队的不只是这十数人。飞蛟帮落下的就更多了,他们本就在之前举了旗帜乱跑,气力也不如这些名门门下,一番奔驰过去,倒有大半落在后面。这些飞蛟帮众虽然战力不够,可却是带着满身的油罐,一会火攻,却是绝对少不了他们,所以唐逸只有停下来等待。

不过唐逸倒不十分的急,就这么等着他们,临平山的山势不高,可也不是此刻精疲力尽的倭寇所能翻越的,更何况天已经开始黑了,山上没有道路,又岂是说翻就翻的?

便如此,突如其来的一番追逐之后,又是一阵的平静。那些倭寇逃入了林中,见外面那些人“高手”不再追赶,这才都倒在地上休息。至于原本与上月家的对峙,那三家倭寇也早不管了。

心下暗悸,倭寇们奇怪中原为何突然出现这许多厉害人物。也有些人隐在林里朝外张望,眼力好的倭寇正看到孙正指挥手下倒油,当下便将外面生的一切传了进来,便道外面有人将一罐罐的“水”倒在地上,众人传的开了,便有聪明的,猜到那是油,可转念再想,这草木湿的,怎燃的起大火?遂又放下心来,更有人不屑,便道明国人不过如此。

可他们不知,这一场噩梦,才要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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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脚脚正在开始回复书评,错别字开始修改,看明天是不是能更正了。

正文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二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二

闷热的夜,万余倭寇之前又是逃了许久,被唐逸等人自塘栖撵到临平山,虽然不过十多里路,可如今这般闷热,就是待着不动都满身的汗,更不说如今,所有人等,早便汗如雨下。而此刻,东南风起,本应带来凉爽的风,却又令倭寇大失所望,这风只带了阵阵湿热而来,吹在身上,反更令人烦闷。

众倭寇口里抱怨,便道这风既然都刮了,怎么还这么炎热?倒不如不来。只可惜这风来风去,又岂会听人摆布?而且这些倭寇也没有想到,这风不只只是吹在身上,添些闷热这么简单,而是会带来死亡。

火生风,风助火,在倭寇的眼中,徒劳倒油的明国人,又点起火来,不过这本是笑话,可如今有这东南风相助,结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浓烟!

从开始的丝丝烟气,到之后的滚滚浓烟,不过盏茶的工夫,倭寇只来的及惊讶,除了头前的千来人外,其他倭寇甚至刚刚反应过来!可浓烟借着东南风势,源源不断的朝山坳里弥漫开来!

这要归功于孙正带来的油足够多,当初唐逸说了计划,孙正可说不惜血本的收购,遍撒在地上,然后又着人执着火把多处去点,所以一经燃烧,火势便十分的猛烈。那些本是湿润的草木被这火一烤,先是冒出许多浓烟,随即被烤的赶了,又也就加入这火势之中。

也在这时,终于有倭寇反应过来,哪还再敢嘲笑方才唐逸他们点火?更没有想到,之前还埋怨不够凉爽的东南风,此刻竟然成了杀手!浓烟不只呛人,更会迷了眼睛,令黑夜更难辨别方向。

一时间,林中满是咳嗽声和咒骂之声,靠前的倭寇,便要奋不顾身的冲出来拼命,可唐逸却早有安排,大火本就是个阻碍,横在山坳之前,火后更有唐门人轮指飞蝗!

除去些许代敌在前保护,其余的三多百人齐射,这份威势,可比之前驱赶倭寇时强上许多,本就被越来越猛的火势阻住的倭寇,再遇到透火而至的飞蝗石,立刻便是毙命!

本就被大火阻隔了视线,又被迎面而来的浓烟迷了眼睛,更被呛的喘不过气来,这些倭寇哪还躲的过密密的飞蝗石?躲在林中的倭寇听这前面的惨呼连连,又再忆起之前这些明国高手的厉害,哪还敢再去送死?更不说火势借着风势也越来越大,浓烟也是更多,众倭寇便连呼吸都愈见困难,一个个满脸的泪水,眼里火辣辣的刺痛,哪还可能回头与唐逸等人拼命?当下只想着朝后逃去!

可唐逸既然赶了倭寇来这里,就是因为此处的山势像个口袋一般,要再退,便只有朝上攀登,翻过山去。但之前众倭寇本就逃的疲惫,此刻再被浓烟一呛,哪还有余力翻过山去?于是这毫不险峻的临平山,竟转瞬成了倭寇眼中的绝途!

进不得退不得,火势虽然因为草木湿润而慢上不少,可借着东南风,依旧稳稳的朝前蔓延开来,许多倭寇已经被浓烟呛的倒地难起,可说烧死这些倭寇,不过就是些时间问题罢了。

火势越来越猛,就连唐逸等人也朝后退了去,如今已经不可能有倭寇冲出火海了,唐逸等人只要在远处看着。毕竟虽然东南风刮的紧,可风无常势,总会有些烟反传过来,离的太近,既热也呛。

退后半里路,望着透天红光,这火势已壮,就算夏日,也能烧上不短时间,那里面的倭寇根本就不会再有活命的机会。也就在这一刻,唐逸感觉到周围许多敬畏的目光。

唐逸不用去看,心里便清楚的很,这万余倭寇,就算不是自己这方的对手,但真要硬拼硬战,己方的死伤也必然不会少了。可如今自己只不过使了些计策,仅仅在一开始死了数人,便将这万人烧了个干净,如此战绩,怎不令人惊惧?

面对面的厮杀,比的是武功高下,比的是胆气完足,可如今那些倭寇被困山内,面对这冲天大火之威,根本就非人力可抗,这根本就脱了人力范畴,也是千余人对唐逸敬畏的原因。

就连陈默,望着眼前大火,都不由得沉声道:“此来四派,合计千人,本对剿灭倭寇满把把握,就算得知倭寇势大,应有万人之多,可与我等四派精锐比起,却也不是对手。只不过虽然心里知道必胜,但争杀起来,伤亡却也是必然,我点苍门下已有了为民赴死的准备,想来他们也是如此。”

说着把手一指其他三派,陈默的意思却也简单,其他三派听闻有万余倭寇时,也必然有了死伤许多的准备。随后看了唐逸一眼,陈默却又摇头道:“可谁知如今却是这么轻松的便胜了,实是大出意料。”

唐逸闻言,微笑道:“侥幸而已。”

陈默却是实道:“天下间哪有如此侥幸之事?此来路上,也不相瞒,我对你早一步离开,十分不满,要知此来剿倭,虽为大义,可也是份天大功劳,谁不想多占?只不过看到如今这等结果,我陈默却是服气了,若没有你之前探听出倭寇大军的聚集之处,若没有你将他们的领杀的尽绝,今日景象,绝难再现。”

陈默言罢,又转回头去看那大活,再不多言。似他这等寡言少语之人,能说方才这么多的话,已经是奇迹,更不说亲口道一个“服”字。不过今日唐逸表现,实是夺目,更何况倭寇眼看就被剿灭,点苍却没有损失什么人手,这可也是份恩德,尤其在这中原武林眼看式微之时,门人更加宝贵。

这还不说唐逸之前应下,要平分功劳,所以陈默才有了方才之语。对于陈默这番话,唐逸到有些意外,陈默给唐逸的印象并不好,不过如今却是令他有了些改观。

唐月在旁听着,则是满脸的骄傲,唐逸与她的婚事不远,自己未来的夫君有如此功绩,被人称赞,唐月怎不高兴?更何况称赞的人是那个出了名难相处的陈默?

陈默都如此说了,伊客松和骆颜君更是止不住口的夸赞,这二人的性格本就比陈默默开朗许多,身份又不及陈默,也没什么拘束,自然说的畅快,唐逸闻言,却也不多做谦虚,毕竟伊骆两人和他也是有些交情,并不生分。

至于孙正,他此刻只是满眼敬佩的望着唐逸,话倒没有多说,他如今的身份是飞蛟帮主,万剑宗的身份还不能透露,所以多一言不如少一言。

也就在这时,那火势到了顶峰,许多倭寇避无可避,又或被烟呛倒地上,来不及后撤,被那大火逐上,登时,浑身上下被引的燃了,一声声不似人间的惨呼,嘶吼,自山坳里传了出来!

虽然陈默等人都是武林中人,更是亲身经历过嵩山决战,本是不惧血腥,只不过如今这火烧的却实是令人心惊胆跳,就算隔着大火,看不清楚那里面倭寇的惨状,可越是看不到,再有那声声不似人般的嘶号,反越令人感觉到自心底的震颤!

不过唐逸望着眼前火势,虽然明知里面万余性命尽绝,但他的心中却没有半分的同情,甚至一丝的涟漪都没有泛起。转头看了眼身后那些年轻人,见他们有些人竟然露出不忍之色,唐逸不禁冷道:“倭寇凶惨,合该有此报应,半分都不可怜!如今被火焚了,化些肥土,只当为这片土地做点贡献,赎些罪过!”

唐逸的话,冷酷非常,听到众人耳中,就算夏日炎热,却依旧在心中打了一个寒战!不过唐逸这话却也道理十足,众人闻言,念起倭寇往日凶残行径,想起这一路上见过的无数惨景,再听火中的惨呼,心下不仅没了同情,更是泛起一丝的快意!

却是烧的正好!

只不过唐逸众人的心下平静了,可森见群真的心下却是好似地动山摇!自噩梦惊醒,转头望见远处这一切,森见群真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一把火,便将万余人烧个干净,森见群真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些人马被焚,可那红光艳艳,亦是令森见群真自心底的惊惧胆寒!就算之前四家倭寇,彼此算计,但物伤其类,森见群真只支撑了不到片刻,终于软倒地上,便是想起身都难!

与此同时,杭州城内。

昨天晚上,悦香楼的大火早已熄灭,因为救火十分及时,只是将其后院烧了,并没有延及民居,至于火中十数焦尸,自然有杭州官府收敛,也没什么人来追究,毕竟这些都是倭寇,又没有什么亲人,自然便成了无人认领的无主之尸。至于城里,飞蛟帮也不再四处搜寻,森见群真被放了出城,那自然不用再来做戏,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平静。

便如此,过了一天,那勒再没有出现,朱玉在知府家中的小楼里安坐,品着手中清茶,心下明白,那勒再不会来了。一来以自己和唐逸所猜,那勒怕是要朝崆峒下手,在此出现,乃是做个假证而已,此刻必然是全力西去。

“更何况……”

朱玉支开窗子,望着北方透天的红光,知道唐逸的计策已经成功,此刻临平山里,万余倭寇正在化做灰烬!如此一来,倭寇俱灭,那勒便没了杀杭州知府的由头。

将手中精致的茶盏放下,朱玉轻舒了口气,此刻她的面具也已摘了下来,那如玉一般的面孔上,却有着淡淡的离愁。

“是乐东城?”

忽然,朱玉的秀眉轻轻一皱,似是听到什么声息,开口问道。

正文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三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三

“是属下。”

不片刻,就见小楼的房门被推了开,乐东城身捉一袭锦衣卫官服,轻步上前,单膝跪拜,如今不用遮掩身份,他也再不能如在嵩山一般的随便。

口里恭道参见郡主,乐东城便等着朱玉着自己起身,可过了片刻,却是半分动静都无,乐东城心下一奇,偷眼看去,却见朱玉竟然走了神。乐东城可也算朱玉的心腹,时常与她见面,可如今这副神情,却是他从未见过。

又过了片刻,朱玉似是省了过来,轻摇了摇头螓,让乐东城起了身。

“万羊岗那边,可还安稳?”

朱玉没有转头去看乐东城,只是口里问到。

乐东城闻言,忙是恭道:“属、下已经安排妥当,还有杜章亲自看守,万无一失。”

朱玉点了点头,再道:“那你此来,可是为何?难不成是家里又催我回去?”

似乎朱玉猜的对了,乐东城一顿,恭道:“郡主猜的不错,老王爷他们可都担心郡主在外的安危,如今武林有些诡异,虽然郡主武功高绝,身份也无人敢动,但终究还有个万一。”

乐东城字斟句酌,朱玉却没有在意,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说起来,我这此离家却也够久了,本来是为了雨姐姐而出的来,不过却是遇到倭寇这等大事,左右耽搁,却有两个月没有回去。”说着,朱玉叹了口气,轻道:“也是该回家了。”

乐东城闻言,脸上一喜,毕竟自己人微言轻,真要是朱玉没有心思回去,哪是自己能劝的动?如今郡主自己有心回转,乐东城哪不高兴?

朱玉却没有在意乐东城的心情,当下似是自言自语道:“我此番出来,雨姐姐之仇未报,不过想来此仇,唐逸他必然会替我报了的,也不用我再费心。至于倭寇……”

说着,朱玉又看了看远处透天的红光,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些许笑意道:“那些倭寇虽然横行多时,人多势众,可此番却是遇到了克星,今夜一把大火,可烧的他们尽绝。”

说到这里,似又有些个落寞,朱玉再道:“如今倭寇已灭,行船出海,寻找倭寇落脚的海岛,也不过是去除根,再无大战,我便不用去了。如此说来,他也算是完成了当初的诺言。”

乐东城知道朱玉说的是什么,那诺言便是唐逸在嵩山许下要来剿灭倭寇的豪言。乐东城是锦衣卫的领,消息灵通,又有朱玉的证实,那冲天红光代表着什么,乐东城不难猜出来,心下却也佩服的紧。当初听问唐逸要带唐门来剿灭倭寇,乐东城却也有些个不信。

只不过佩服是佩服,可眼看自己这位郡主,满口的唐逸,乐东城倒有些个担心起来。

朱玉似是感觉的到乐东城神情的变化,皱了皱秀眉,又自言道:“家里看管的十分严,可说到如今,我出来的久远,也就只有两次。这两次,我遇到了两个人,十分难忘。”

说到这里,朱玉瞥了一眼乐东城,问道:“你可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乐东城闻言,心下一突,朱玉能与自己说的这般细致,可说是对自己的信任,可也正是如此,乐东城说话愈加的小心,当下谨慎道:“属下只知道一人,那应该是唐逸,唐少侠,另外一人,请恕属下愚笨。”

朱玉也没有对乐东城的小心说什么,当下收回目光道:“一个人确实是唐逸,另外一人,则是万剑宗的宗主行云。”

乐东城一怔,行云的大名,他自然听过,虽说行云身为江湖人,可其身为万剑宗宗主,身份之重,武功之高,便是锦衣卫也为之侧目,只不过乐东城却不知道朱玉见过行云。

朱玉似是回忆,轻道:“我那时不过九岁,偶然间,在登州见到行云,他那时正从剑竹岛上回转,而我正要去见见所谓三大通天高手究竟如何。那时他正与夜魔大战,之后与我谈了些许,他那人倒很是普通,十分平易近人,让人感觉舒服的紧。不过若要细究,他却有一股皇者之风,不徐不急,可纳百川。”

乐东城闻言一惊!朱玉一摆手道:“江湖庙堂,天差地远,江湖之王又不是没有,太叔盛被人称为德皇,其人也以此名自居,却也未见朝廷将他如何。”

乐东城闻言,心下却是暗道:“也亏了郡主你不是一般人,否则之这一句话,便会有人人头落地!”

朱玉似是说完行云,转口又道:“至于唐逸……我却有些喜欢他。”

乐东城只觉得今日心跳的比往日多了好几倍,时间久了,怕是要折损寿命!郡主竟然口口声声喜欢那唐逸,自己又被委做守护郡主之人,这要是回去,提将起来,怕是自己的人头不保!

朱玉自然感觉到一旁乐东城的难堪,当下也不想难为于他,摇头道:“你且放心,便是我有心,他也未必有意。”

乐东城本是担心,可听了此言,却又觉得不满起来,脸色也有些变了,暗道这唐逸却是好胆,竟看不上郡主?

朱玉瞥了眼乐东城,再是摇头道:“他自然没有明说,我却也不会示好。其实我与他有些事不用明说,他也非是不欣赏于我,更非无情,只不过他身上的情债已然不少,我与他身份相差太多,根本便无可能,所以他一直刻意避着我,有意疏远。”

轻叹了口气,朱玉再道:“他之聪慧,不下于我,两个精明人,本就难在一起。更不说我们的身份差别也大,根本便不是同一路人。其实这一路上,我很快乐,如今倭寇又被剿灭,可是足够。”

说到这里,朱玉缓缓起身,轻道:“如今我走,他必然明白,也早便料到。”

乐东城见朱玉起身,心下一喜,自己也算不辱使命,当下侧身一旁,让开道路。

朱玉走了两步,又自回,望着那冲天红光,忽然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与你提行云和唐逸。”

乐东城一怔,随即便听朱玉微笑道:“未来江湖,必是这两个人的。若真就如我今日所言,那以后,我们可还有机会再见。”

言罢,朱玉再不回头,下楼而去,乐东城跟在后面,眉头先是一皱,暗道:“行云不是已死?”不过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恍然。

正文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四

举火烧个透天煞。三八四

临平山一役,倭寇万人,尽皆被烧死于山下,此一战结果传来,杭州震动!满城百姓闻听,先是不信,毕竟倭寇之乱,少说也有十数年之久,如今声势更壮,怎可能一战便死的尽了?更何况千人胜万人,仅死伤十余,这等战绩,就算听闻那千人都是武林高手,却也难取信于人。

不过令人骋目的是,传说的人越来越多,所传的也都众口一词,那夜的红光透天,也不是无人见到,如此,传将下去,信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直至最后,杭州知府衙门张贴告示,终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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