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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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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刚刚在报上看的那则《神话(画)》的消息,梁才子心里有点信了几成。“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吧,看是一幅什么画,不过,这次展览的画真的不能卖的。”下意识里突然想到这个女人应该不是想买张大师的画,梁才子也想看看这神画是幅什么画。
听到还是不能买画,女人的步子很沉重。
看到女人果然是走向西北角,梁才子心里又多信了一成。
看到这幅画,梁才子却很失望。他看这幅画已经看了半个多小时,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笔划生硬,失败,留白不当,失败,落款这叫什么,黑子梦书,唉,真是不知所云,失败,没有印章,失败,用纸材质太差,失败,还有,这墨,一点都不亮泽,失败,这是什么装裱,失败,”乍一看,就找了几个失败出来,梁才子看着四周用狂热眼光看着这画的人,把这几个失败吞进了肚里,自己可是犯不着众怒。
女人还在锲而不舍地向梁才子游说,想买这幅画,看着梁才子专注地看画,再看看四周的人,只好拉了拉梁才子,“馆长,您看...”
杨波看到馆长进来看画,心里面早已经是打翻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梁才子却没有注意到杨波,甚至也没有注意到这幅展品居然没有简介,只是还在想着报上的《神话(画)》是不是真就是眼前这幅,自己可是一点没有看出其中的神奇。
“妈,扶我站起来一下,我的腿有点麻...”听到女儿叫唤,女人赶忙上前,扶住女儿。看着女孩颤颤薇薇地站起来,梁才子有点不相信这个女孩真是在轮椅上坐了几年。
“请让一下,我是成都有线电视台的记者,我能采访一下当事人吗?”
看到有记者来,看画的人闪开道让记者进来,同时人群里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议论开来,“看样子这事是真的,记者都来了...”
梁才子忙挤了出去,他可不想因为这幅画上电视,上明天的报纸,只是心里还是觉得遗憾,又是一幅看不懂的画,等等,看不懂的画,难道...
杨波看到记者,差点瘫在地上,“天啦,闹大了,闹大了,这可怎么是好呀。”
梁才子回了办公室,又埋头想了良久,仍是找不到头绪。好半天,梁才子才拨通了王院长的电话,王院长正在裱今天上午的那幅画,这时候有人打扰,本来很不高兴,但听到梁才子说美术馆可能又出现了一幅上午的那种画,王院长马上说,“我二十分钟,不,我十分钟就赶过来。”
王院长吁吁地赶到梁才子的办公室,进门就劈头问梁才子,“画在哪?”梁才子说,“就在楼下。”
当梁才子和王院长一起来到展厅的时候,记者已经采访完了,也到了关毕展厅的时间。尽管梁才子半个小时以前就安排了保卫下班前尽快将展厅清场,但是当王院长和梁才子到了展厅的时候,仍然有许多人不肯走。“让我们再多看两眼嘛。”不停有人嚷嚷着。
看到梁才子和王院长下来,保卫也急了,开始强制性地把人拉出展览馆。梁才子看到刚刚要买画的那个女人和上午卖菜的大娘也还在里面,不过,女孩已经没有展厅里了,女人和卖菜大娘被保卫拉着,仍然不断扭动着身体不肯走。
看到梁才子,那个女人面上一喜,“梁馆长――”。
梁才子大略跟王院长说了一下这幅画和这个女人的情形,尽管女人最后还为了女儿声泪俱下,跪在地上,王院长也帮着说了不少话,梁才子却只能歉意在跟女人说报歉,王院长也知道梁才子确实无权决定这幅画的去留,女人最后只能抽泣着离开了。
现在,偌大的展厅里就只剩王院长和梁才子了,“我看了很久,都没看明白,”梁才子说了他下午想到的那几个失败。
“笔划生硬,留白不当,落款不知所云,没有印章,用纸材质太差,还有,这墨,一点都不亮泽,装裱也是一看就是门外汉。”在王院长面前,梁才子可不敢用轻佻的语气说什么“笔划生硬,失败,留白不当,失败...”只能尽量用自己看来比较中性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看法。“您看,今天美术馆卖出了500张票,大部分都是冲着这张画来的。”
梁才子说的画,其实只是五个字,一个繁写的“龙”字,落款是“黑子梦书”,整幅画其实就只有这五个字,在梁才子看来,这么拙劣的字居然也会进了展馆,还会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却没想到这幅画的挂出是由于他手下的工作人员失误造成的。
“这一点,龙字上的这一点,我觉得,唉,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但是我却说不清楚。”王院长看了半天,说出这样一句话。
梁才子看着王院长指的龙字上的点,点点头,“我说的笔划不畅,就是指的这一点,好象,好象有点突兀的感觉。”
好半晌,王院长和梁才子最终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咦,怎么没有简介...”王院长想从作者或是画的简介里面看出点什么,却突然发现没有简介。
“杨波,杨波――”梁才子唤了两声,见没人应,才想到现在下班已经好久了,杨波应该已经走了。
杨波看到梁才子和王院长在看那幅画,本来就惴惴不安,现在听到梁才子叫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
一步三挨地来到梁才子面前,杨波站在梁才子身后,想叫却又不敢叫出声。梁才子和王院长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回身欲走,看到身后多了一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哦,是小杨呀,这画是怎么回事...”梁才子没注意杨波的神色不对。
“这个...这个...”杨波支唔了半天,看到梁才子越来越不悦的脸色,给自己打了打气,死就死了,怕什么,于是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本届画展除了展出几个知名大家的画作,另外同时展出的还有全国书画大赛的评选出的优秀作品。由于本届全国书画比赛的评选场地选在了巴蜀美术展览馆,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这幅字本来是落选的,却夹在了优秀作品里面。说到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的时候,杨波偷偷看了梁才子一眼,看梁才子没有在意,才又接着讲下去。他可不敢说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熬夜打牌,白天注意力不集中结果弄出了这件事,说了不是自己找死吗。“谁知道这画挂出来,居然有这么多人来看...”杨波苦着脸看梁才子。
看到从杨波这里也不能得到答案,梁才子只得跟王院长一同走了,只留下杨波还在想,明天不知道会有个什么结局。
这个晚上,蓉城谈论最多的是蓉城有线电视十三台播的一个节目,“《神画》”,这个晚上,杨波失眠了,而这个晚上,另一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李小婷却因为今天在众人面前出了一口气,加上李黑没发现自己偷了他的画结果在美术馆展览,美美的睡了。
只是,第二天,几乎所有蓉城人的口中多了一个成语,“旷世绝作”,而第二天的《华西都市新报》更是在头版用了一个醒目的标题,《旷世绝作--神画?》。
下一章《旷世绝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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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旷世绝作
王院长回了家,没有接着裱贴今天得到的山水画,连老伴叫了几声也不觉得,只是恍恍惚惚地想刚刚看的那幅字。
“那一点,那一点,龙的那一点...”王院长喃喃着。那一点就像定定地卡在王院长的咽喉上,让他今天晚上连饭吃不下。
“老王,老王,快看电视。”老伴叫了王院长几声,“在说一幅画呢...”听到是讲一幅画,王院长移步到电视机前。
仅仅是一个三分钟的新闻而己,却再次在王院长心里掀起了波澜,“这是这个龙字,据说已经治好了两个人的病,有人说这幅画是旷世绝作。”本来台词到“已经治好了两个人的病”就结束了,播音员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画蛇添足的一句话竟然引发了书画界长达数年的辩论,最后甚至造成了几起悲剧。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白大山已经接了几十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问那个三分钟的短短新闻,“《神画》是不是真的...”。
“真该下了曾晓华,怎么审稿的,这不是带有迷信色彩的东西吗,还有那个毛敏,怎么播音的,擅作主张的说什么旷世绝作...”白大山重重的把茶杯放在办公桌上,他忘了自己的这个地方电视台就是靠这些八卦新闻做卖点,拉收视率的。
“你也是,”白大山看着女儿,“怎么会想到去采访这个新闻,这不是把你老爸往刀尖上推吗?”其实白大山知道,问题的症结还是在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身上,不管什么死猫烂耗子,只要是自己女儿采访的总是一路绿灯,当天就能播出,谁叫自己是台长呢。
“我怎么知道,以前还不都是这样拍的吗?”白娟不服气,“再说,老百姓就爱看这个...”
电话又响起来,白大山拿起电话,尽管办公室里空调开得挺大,但刚听了两句白大山的汗水就刷刷地流了下来,“是,是,我马上去办。”
放下电话,“你叫一下曾晓华,一块过来,算了,还是让曾晓华一个人来,一会我再找你。”白大山抹了把汗水,对女儿说。
一会,“台长,您找我?”一个三十来岁,很干练的女人进了白大山的办公室,正是曾晓华。
“晓华,这事你得亲自去办....”刚刚女儿出去的时候,白大山就整理了一下思路,在纸上写了几个要点,现在脸上的汗水也干得差不多了。“新闻办公室刚刚来了电话,要我们对昨天晚上的新闻《神画》做出解释,你去问一下情况,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当事人问明情况,今天晚上作一个致歉声明...”
“可是这样我们的收视率就完了。”没等白大山说完,曾晓华就急急地说道。
“可是如果今天没把这事弄好,给上面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完了...”白大山说。“你现在要的是找到那两个患者,拿上他们的病历证明,然后今天晚上公开道歉!”
开了台里唯一的两台车,曾晓华在车上把手下的人分成了三组,一组到美术馆拍那幅画,一组去找坐轮椅的小女孩,一组去找老张。打算到美术馆后大家再分头行事,路上突然想到根本没有小女孩和老张的具体地址,只是知道有这么两个人,根本不能凭这找到他人;于是只能把所有人都带到美术馆。
美术馆前,一大早就已经有了很多人,这些人见面的第一句问候语就是,“来看画的?”然后接着就是问“昨晚的新闻你也看了?”
梁才子挤到展览馆门口,出了一身臭汗,正以为可以松口气,保卫小马却指着他说,“这是我们馆长,你们跟他说...”“呼啦”一下子就围上来几十个人。
好一会梁才子才听明白,这些人都是来看画的,但是展览期昨天就已经完了,按照惯例,今天是要收起这些画,好准备移交给下一个展出的城市。梁才子费了半天劲解释,这些人却都不肯听他的,于是给保卫使了个眼色,叫他报110。
110的警报响起,人群反倒挤得更厉害了,不时有人摔倒,眼看场面混乱得快无法控制。“老张,老张,今天不展览了。”人群里说话的应该是老张的熟人。看着正走上台阶的老张,大家都静了下来。
老张这两天心情说不出的高兴,困扰多年的高血压已经大幅减轻,失眠现在不借助药石之力就能轻松入睡,而且其他的一些顽症也有缓减,也亏了那天自己“奢侈一把”。
老张所说的“奢侈一把”其实是那天他从医院出来后,由于天气太热,实在熬不到家,怕在路上中暑,走到美术展览馆前的时候,想到这里面有空调,花了30元钱买了门票进展馆的事。
王院长今天也来了,昨天晚上他被那幅字折磨了一夜,现在还在打呵欠。在王院长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形下,已经跟梁才子一起被围了起来。
杨波今天也来得早,他想今天或许是自己最后一天在美术馆上班了,有些黯然,看到梁才子被人围住,忙挤到梁才子身边想帮他解围。
于是,当曾晓华带着记者到了美术馆时,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一大群人围住了四个人,王院长、梁才子、老张、杨波。
审度了一下形势,梁才子当机立断。“今天,在场的人应该都是冲着昨晚的新闻来的,我决定,延长展期半天,十二点必须清场。但是――”想到来的人这么多,都进了展览馆还不闹翻了天,灵机一动,“参观的人需要分组,一组四十个人,每组参观时间,40分钟。”听到事情有了转机,再听要分组,围住梁才子等人的都急急到售票亭前排队,谁都想抢第一组。霎时,展厅门口就只剩刚刚被围住的四个人了。
“您就是报上说的老张?”梁才子打量了一下老张,不确定地问,也没注意到自己居然使用了敬语。曾晓华一行人一听到这四个人里面有他们正要找的老张,也忙跑了过来,并把自己的记者证递给了老张。
老张没想到自己一个普通退休工人,居然会有电视台的来采访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不过,由于前天有了《华西都市新报》记者采访的经历,也很快回复过来。
于是,当第一批40个人来到画前的时候,已经有老张、曾晓华、王院长、梁才子、杨波五个人,而曾晓华的几个手下正在架摄影机。
“请问,这幅画真的治好了你的病吗?”曾晓华问出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
看到镜头对着自己,老张胀红了脸,呐呐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治好了,只是,我的身体真的比前段时间好多了,对了,这是我的病历证明。”
王院长和梁才子本来凑过头想看,曾晓华却一把抢过病历证明看起来。这是华西医大附属医院出的病历证明,上面很明白地显示老张的高血压已经正常,而肾里的结石也小了许多,“还真有这回事...”曾晓华皱了皱眉,想想一会该如何跟白大山解释。
“老张,这画你是怎么看的?”王院长觉得只要自己一看到这幅“龙”字,就会不由自主地被“龙”字那一点把自己的眼光勾走。
“我是先看这一横,然后是这两笔,再就是这个月,再就是...最后我才看到那一点。”所有人都顺着老张的眼光看这幅字,“我看了字以后就好象觉得有什么东西流进我的身体里,然后就是神轻气爽。”老张搜肠刮肚才想出这几句文诌诌的话。
但王院长、梁才子,甚至在场的除了老张以外的所有人都没有老张说的那种感觉,曾晓华也觉得这个老张是不是在说天书,但病历还拿在自己手上,病历可是真的。
40分钟很快就过了。
保安已经在维持秩序,第一轮的40人开始退场,而第二轮的40人也开始进场了,退场的人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十块钱就这样打了水漂...”有人这样子说。由于今天每轮进场的人只能看40分钟,因此票价也从30元降到了10元。
“那是不是电视上说的那个女孩?”
女孩仍然是坐在轮椅上,由她的母亲推着。还没退场的人看到女孩,便不肯走了,想看个究竟。
女孩由她的母亲推到了最前面,“梁馆长...”看到梁馆长在里面,女孩的母亲有点高兴。
“你看,我昨天说的,就是这画,到底能不能卖呀...”看来还没有死心,仍然毫不放弃地说。
“小姑娘,我是蓉城有线电视十三台的记者,请问这幅画真的治好了你的病吗...”曾晓华把刚刚问老张的话又问了一遍。
小姑娘很害羞,但仍然是怯生生地说,“我的腿这几天有了感觉,昨天我还能站起来了...”
“那这画你是怎么看的?”这次是梁才子先问了。
到底还是读了书的学生,尽管声音很低,但条理却很清楚,于是,大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画还可以这样看的!!
老张开始的连说带比大家已经有了一个初浅的意识,现在小姑娘的解说,又有几个人看懂了这副画。
这副画居然是一幅行气的决要。
想象体内的气血象顺着这个繁写“龙”字的笔划一样,从左胸开始行进,再到右胸,然后是腹部丹田,再是右腿,再到左腿,到了这时会有一个长时间的停顿,有时时间长,有时时间短,最后才是头顶百会穴的那一点,随着这一点进入身体的是一种生气,然后浑身是说不出的闲散适意。
“原来这画是这么治病的,原来这画是这么回事,原来,那个点是这么回事。”从冥想中醒来,王院长把手向画上的那个点虚伸过去,浑没在意泪水已经湿了自己满颊。
“这是书画者毕生追求的至高境界呀,引人入胜,那一点,尤如醍醐灌顶,简直就是点睛之笔。”王院长跪倒在画前。
曾晓华把今天采访的结果跟白大山作了汇报,一听这画还真可以治病,白大山也不知道怎么跟新闻处的人交待了。只得带上曾晓华他们今天采访的拷贝,亲自到新闻处。
上午打电话给白大山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听了情况汇报,觉得这事有点匪夷所思,也作不了主,最后的结果是,白大山到了新闻办公厅厅长的办公室。过了好几关才来到这里,白大山的嗓子已经说冒了烟,哑着喉咙再次说了事情的经过,厅长也觉得棘手。尤其是看到拷贝最后王院长满脸泪水跪倒在画前,厅长默然了。
“你先回避一下,我打个电话。”厅长叫开白大山,白大山在厅长的办公室外听到厅长啪啪地按着电话,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等了快半个多小时,厅长郑重地把白大山叫进了办公室,“这个拷贝我留下了,这个节目你们不能继续追踪报道,这件事情要冷处理,你要跟你的员工下禁口令,还有,回去把今天拍的原带子也给我拿来。”
“可是,今天的《华西都市新报》在头版已经用了一个醒目的标题,《旷世绝作――神画?》,还用很长的篇副说了这件事了。”白大山说。
“什么?”厅长很震惊,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要不可收拾,顾不上白大山在看着自己,赶忙拨了一个电话。白大山掂起脚看了一下,区号是“010”。
“神画事件”已经三天了,就象这个夏天的天气一样,蓉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在说蓉城有线电视十三台那个播音员的评语,“旷世绝作”。但所有的新闻单位却无一例外的没有对这件事作后续报道,因为他们都被上头打了招呼,不敢对这件事情作任何报道。几个参与采访的人也按上面的要求被放了假,而且说“如果关于这事的细节查实是从他们嘴里说出去的话,就不用来上班了”。由于没有新闻单位出来避谣,“神画事件”的版本也是越传越多,每天都有几百个人拦住梁才子要看画,梁才子只得抱病,躲在家里。
王院长这两天也忙得要死,他从书画大赛组委会那里找到了寄画人的地址,然后开始找寄画的人。
还好寄画的人就在成都,不过,王院长其实早已打定主意,就算这个作者在国外,他也要去拜师。
“作者应该是个小学美术老师吧?”王院长看着这个地址猜测。“成都市第七小学”。
虽然放暑假了,由于还有不少学生在上第二课堂,校园里也不是空无一人。
“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叫李小婷的美术老师。”找到校长,王院长说明来意。“没有呀,我们有6个美术老师,都没有姓李的。”校长说。
“我能看看这些美术老师吗?”校长听王院长这么说,便叫过一个老师让他把美术老师找来。听到声名显赫的王院长找自己,正在给学生上第二课堂的几个美术老师都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校长室。
王院长失望的看着这个几人,“这几个人都不是我要找的...”尽管很不礼貌,王院长对着还在擦汗的几个人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跟校长和这几个老师说什么,王院长就走出了校长室。“能画出那种画的人怎么会因为我一个小老头来找,跑得这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王院长出门的时候并不想解释。
王院长失神地在学校操场里走着,突然撞倒一个人,自己也被撞在地上滚了两圈。
李小婷从地上爬起来,本来想骂两句,倒看了是一个年岁很大的老头,忙上前扶起王院长。
“咦,是你...”两个人看到对方,都吃了一惊。两人几天前在美术馆里就打了照面,还发生了文章开头有趣的一幕。
“李小婷,你干什么,还不跟老爷爷道歉!”一个看起来应该是老师的人对李小婷说,他以为是李小婷撞倒了王院长。
“可是,明明是...”李小婷不干了,自己又没有错。
“你叫李小婷?你叫李小婷!”王院长突然乐了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是全不费功夫。
“怎么了,我就不能叫李小婷...”李小婷嘟着嘴。
“那美术馆展览的那幅字――”王院长看着李小婷。
听到王院长是找那个字,李小婷做贼心虚,就要想跑,却被王院长拉住了胳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知道你找那幅龙字呀...”李小婷拼命扭动身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龙字的...”王院长眨眨眼,问李小婷。看露了馅,李小婷也不挣扎了。
“那幅龙字是我画的。”看跑不掉了,李小婷索性承认,她怕说了是李黑画的,眼前这个人去找李黑,自己还不给李黑揍死,而且这幅画还是她偷偷从李黑阁楼里的书架上拿的,李黑可是跟她说过,他放在书架最顶上的那几幅字是绝对不能见光的,否则会引起轩然大波。
本来还以为这个老头有下文,等了半天没有声音,一看,王院长却跪在地上,“请让我拜你为师!”
同时间,全国书画大赛组委会突然收到一封奇怪的公函。
然后,当天,所有大赛组委会的评委都接到电话,“26日早上必须到达巴蜀美术展览馆馆长办公室”。接到电话的还有国内知名的几个书画家。
本来书画家都是一些心高气傲的人,一听是命令的语气都不来,但负责联络的人说了句,“这是国XX的命令”,于是,“神画事件”的第七天,所有大赛评委、知名画家聚在了梁才子的办公室,同时,在办公室的还有两个西装打扮的人。
下一章《重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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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赏之下
王院长对李小婷就象着了魔一样,却没有想到初次见到李小婷那天,在美术馆里面,李小婷只会拿着笔在纸上乱划,也没想来自己这么大岁数一个老头动不动就跟一个10岁的小女孩跪着要拜师,这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困扰,他只知道自己当初学艺的时候就是要这样行跪拜之礼的。
这几天,王院长都守在李小婷的教室外,一下课就缠在李小婷,对李小婷可谓是亦步亦趋。李小婷也不敢说什么,怕这老头知道自己是冒牌货,最后把李黑供了出来,想起李黑对自己唯一的一次发火,李小婷觉得脖子变得凉飕飕的。
李黑的那次发火还是在三年前,李小婷七岁生日的那天。
尽管父亲早就给李小婷说过,“李黑房里还有个小阁楼,那是你哥的禁地,你别自己私自上去”,可是那天自己捺不住好奇心,最后跑到李黑的房里,撬开锁住阁楼的锁,刚刚拿起写字台上的一张纸,还没看清是什么,却被逃学回家的李黑撞了个正着,李黑拿起阁楼里写字台上的一把匕首就向自己掷了过来,还好只是把脖子划破了皮。最后,父亲虽然打了李黑一顿,却又再次警告了李小婷,末了,说了句,“别说你,就是我拿了里面的画看,都被你哥的匕首把大腿刺了个对穿...”
李黑可是跟自己说过他放在书架最顶上的那几幅字是绝对不能见光,绝对不能拿,否则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哥放在那里的画怎么会那么神秘,轩然大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呀...”想起李黑说过的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话,李小婷已经快哭了。
本来想缺席今天的这个会,但又想到那个“国XX”,王院长不得以,心道,“只好会完了以后再去找李小婷接着拜师了。”
进了门,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几十个人,梁才子大大的办公室里已经坐得满满的了,再一看,还都是一些熟人,在书画鉴赏会里常碰头的。跟大家点了个头,看到梁才子也在,于是坐到了梁才子旁边。
凭梁才子的资历和声名本来应该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会的,可是因为是在他的办公室开会,才有幸见到这么多的书画大家。
只是所有与会的人都很奇怪, “国XX” 怎么也管起书画界的事来了。
“我是申兵,他是刘兴,请大家来,是想请各位大师看两幅画,听听大家的意见。”也不做什么开场白,申兵说完,刘兴就展开了画。
“怎么只有一幅,不是说两幅画吗,还有一幅呢?”屋里除了这两个穿西服的,还就是梁才子才年轻点,只有四十多岁,其他的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头,大家眼里有迷惑,却都自持身份,没人先问,只是都把目光递向梁才子,毕竟只有他的资历浅些。
“怎么只有一幅,不是说两幅画吗,还有一幅呢?”看到大家的目光,梁才子只得站起来,问道。
“另一幅就是你们馆里展览过的龙字。”由于上面前些天来了个通知,通知说这次展览的画先暂不移交下一个城市。尽管心里有些这样子猜测,刚刚自己也是下意识的想到这两个人可能是冲着馆里的“龙”字来的,现在亲耳听到申兵这样说,梁才子还是吃了一惊。
于是,梁才子去拿画,剩下的人都起身来看办公桌上的画。
“居然还是个龙字。”王院长看到画,觉得很意外。
梁才子把画拿了来,跟刚刚申兵摆的画并排放在一起,然后才注意到,然后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怎么又是个龙字。”
有几个人看了办公桌上的这两幅字,摇摇头已经退到后面去了,以常人的眼光来说,这只是两幅不成熟的字,换句话说,连梁才子那天都能说出展出的那幅“龙”字的几个失败,遑论这些大家了。
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失了兴致,只是因为邀请大家看画的是“国XX”的,大家才不致拂袖而去,只是或多或少的有了点愠色。
王院长还在细细地看着,甚至头都差点埋到画里去。
这幅“龙”字跟展览馆里的“龙”字完全不同,虽然都是繁写的龙,但用笔却绝不相同,而且这幅龙字的笔画里面,有的笔画纤细得好象根本没有着墨,就象那个地方突然断了一笔一样,王院长都是凑近了仔细看才看出来是写了有浅浅的一笔,有的笔画却又粗若儿臂,可说是毫无章法。落款是“黑子于华山之巅”。
申兵从带的包里拿出一盒录相带,放进梁才子办公室的录相机里,梁才子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办公室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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