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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弹的亚里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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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么亚莉亚,你先开口问问看主人有什么吩咐吧!
“……什么东西啊……”
围裙亚莉亚皱眉询问理子,就像碰到了一块自己完全不擅长的领域一样。
只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抓着心型围裙的衣摆。
“你要笑着问:‘主人,请问您有何吩咐?’钦钦来演主人!”
“咦!”
我也咦了一声。
要我演那种角色,被那样称呼吗?
这就像在玩办家家酒一样。
亚莉亚面朝我的方向……脸上流下斗大的汗珠,有如大火灾一般面红耳赤,犬齿完全外露,还喀喀喀地不停在咬牙。
“好,你跟着理子笑着说看看!‘主人,请问您有何吩咐?’”
“主、咳咳咳!咳咳咳咳!”
亚莉亚在情绪高昂的理子命令下,岂止说话结巴,还发出了很大的咳嗽声。
这太惨烈了。她只能说出一个字。
这种程度,已经和有没有当女仆的素质没有关系了喔。
“……突、突然要我说,我没办法啦!我、我没有心理准备……”
“加油加油,你行的、你行的!不要放弃啊!NeverGiveUp!”
理子。
你现在脸上的表情非常笑开怀,这真的是特训吗?你是不是在享乐啊?
“……主……主……”
亚莉亚被迫和平常总是被她骑在头上的我交换身份,演出主从颠倒的戏码。她的脸色就像生了某种病的人一样,时而火红,时而铁青,时而惨白。
“………主……主、主人…………”
亚莉亚露出犬齿,生硬地做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
好像有阵像烟的东西,从她微笑的嘴角飘了出来。
好、好可怕。她肯定是太勉强自己了。
“……您、您有何吩咐……?”
“好,钦钦你说个要求吧!”
理子朝我的方向伸出手。
那个……
你突然要我这样子……
“那个,我想想……可以拜托你洗衣服吗?”
吓得要死的我,一边向后退缩,一边随口应付完。
“你不能用胸部洗喔?”
砰砰砰砰!
碰哒!
……我来说明一下……
那是理子的话,和亚莉亚对理子开枪的声音,以及我摔倒在地的声响。
真的不要紧吗?这个怪盗小队。
前途堪忧啊。
既然要进行潜入作战,那就不光是亚莉亚了,我也必须学习执事的相关工作。
因此,几天后的放学时间,我拿着理子给我的资料独自学习……到了五点左右,离校返家。
当我走出侦探科大楼时……
户外正下着雨。
……雨伞。
我手边没有。
记取教训吧,我。
由于雨势不是很大,所以我试着强行突破跑到公车站去。然而,我正是大家公认最倒霉的二年级生远山。当我跑到选择教科大楼旁时,大雨开始倾盆而下。一切就像在演搞笑短剧一般,因此我决定到屋檐下躲雨。
我将嘴扭成了“へ”字型,看着斗大的水滴沿着屋檐滴答落下时……
突见水滴当中,似乎混有一粒闪烁的冰晶……?是我的错觉吗?
“……”
我呆立在原地……身后的音乐教室里,突然传来钢琴声。
……弹钢琴的人,技术还挺不错的嘛。
这首曲子叫什么来着?
我记得在音乐课好像有……对了,好像是某首神剧(Oratorio),而这是将其改编成钢琴曲的东西。
曲名是……《火刑台上的圣女贞德》(Jeanned′Arcaubucher,Oratoriodramatique——PoemedePaulClaudel)
……
…………我有一种,
…………非常讨厌的预感。
我悄悄转过身——
“——呜!”
眼前音乐室内的光景,让我猛力往后一退。
注意到我的声音将头从钢琴前抬起、身穿武侦高中水手服的那个家伙是——
(贞……贞德!)
她是上个月于雅特希雅杯的期间中诱拐了白雪,在地下仓库和我们大战过的“魔剑”——贞德·达鲁克30世。
贞德和我四目交接后,细长的蓝眼微张……
随后斜眼看了音乐室的门一眼。
——似乎在说,Followme。
我打开贝瑞塔的保险走进音乐室,魔剑贞德真的就在室内。
她一手插在腰际上,表情一如往常地酷俊。
贞德将两条细长的银色辫子绑在头上,浓密的后发垂到了背上。
“……又是司法交易吗?”
我咂嘴说完,贞德嗤之以鼻。
“正是如此。”
她涂了口红的粉红色唇瓣,做出了一个瞧不起人的笑容。
“不过,现在的我跟被囚禁没什么两样。因为交易的其中一个条件,强制规定我要到东京武侦高中就读。所以远山,就算你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我也没打算要跟你交手。现在的我是从巴黎武侦高中来的留学生,情报科二年级的贞德。”
——是那种设定啊。
话说回来,原来我们同年吗?
贞德看起来有些成熟,所以我一直以为她比我年长。
“因为这样,所以你才会穿着这身和你不搭的水手服吗?”
其实非常适合她,但我火大之余却如此说道。
“……我自己也觉得很丢脸啊。”
只见贞德面向窗户,对玻璃上的自己皱眉说。
她的身材以女生来说算是高挑,因此她只要挺直腰杆,肚脐就会若隐若现。
“而且这套制服是怎么回事?就算女生把手枪藏在大腿上是迪林格手枪时代以来的传统——未婚的少女,不应该随便露出腿来。”
说归说,你还不是穿在身上。
话说,贞德之前那件炫耀腋下的盔甲,也是半斤八两吧。
“伊·幽没有制服吗?”
我刺探般问完,专心看着窗上倒影的贞德——
斜眼朝这里看了过来。
“你想知道吗?伊·幽的事情。”
“因为亚莉亚和理子都不肯告诉我嘛。”
“嗯……光是知道伊·幽的事情就可能会惹祸上身,因为那是国家机密。不过,我反而想告诉害我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你,把你推进地狱的深渊。可是,我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伊·幽里面有人禁止你们乱说话吗?”
“不是。问题在于伊·幽并没有禁止私斗。我说出的内容,可能会害我被人盯上。所以……我就选一些比较无关紧要的部分,来告诉你吧。”
“就算你被人盯上,凭你的战斗能力要摆平也不是难事吧?”
我略带讽刺地说完——
高傲的贞德·达鲁克后裔,非常果断地摇头说。
“——没办法。”
接着她又说了一句,可以的话,我实在不想听到的话语。
“因为我的战斗能力,是伊·幽里头最低下的。”
你……你说什么?
这位魔剑贞德……
我、亚莉亚和白雪三人合力才能扳倒的银冰魔女贞德……
居然是伊·幽里头……最弱的吗!
岂有此理。亚莉亚正在和那种组织为敌吗?
——话说,这点我也一样吧。
我坐在音乐室的桌子上,贞德则规矩地坐在椅子上。
她的腰杆打得笔直,双膝也稍微斜倾,坐姿十分具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我俩的距离比刚才还要接近……贞德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有如嫩草般的淡淡芳香,这应该是古龙水之类的香味吧?在这潮湿的季节当中,这种爽朗的感觉其实也不坏。
“那么,我就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吧——伊·幽没有制服。就跟这间学校一样。教育者是不穿制服的。”
从这点开始回答吗?
老实说,制服怎么样并不是很重要啦。这家伙还真是一板一眼。
“……你之前是老师吗?”
理子前阵子说,自己被伊·幽“退学”。
因此,我以为那个组织应该像学校一样。然而……
“在伊·幽里头,大家是老师也是学生。集结了拥有天赋之才的人物,彼此授受技术。永无止境地增强自己……终有一天,将会达到神之领域。那就是伊·幽。”
原……原来是那种地方吗?
所以白雪才会被盯上啊,因为那个超能力。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组织整体并没有目的,有什么目的是个人的自由。”
咕噜!
我片段性地看到了伊·幽令人毛骨悚然的真面目,不禁咽唾。
天才之间互相拷贝对方的能力,变成超人。
概念本身是很好,的确很棒没错。
然而问题在于……从理子和贞德的作风来看,那些家伙没有丝毫的守法观念,是一个视法律如无物的集团。
“你教理子计划作战的方法,理子教你变声术……这也是那个相互授受的一种吗?”
“没错。”
“原来如此。两个目无法纪的人,感情和睦地处在一块……是吗?”
“我们的感情,是很好没错。因为理子是一个努力家,我很喜欢她。”
“……努力家?那个理子吗?”
“在伊·幽当中最渴望得到力量、勤奋学习的人——就是峰·理子·罗苹4世。理子比任何人都还要渴望变得更有能力。—心一意到,让人悲痛的程度……啊。”
听到贞德的话语,我感到很讶异。
原来理子故意假装成笨蛋角色,在台面下其实是一个……努力型的人啊。
随后,有位国中部的女生跑来敲音乐室的门,说社团活动想要使用这里——
因此我和贞德中断了谈话,走出了音乐室。
外头依旧下着绵绵细雨,因此我和同样没带伞的贞德,跑进了附近的家庭餐厅“ROXY”。
贞德像武士一样的性格姑且不论,她是一个美人,拥有一副如同西洋冒险电影中会出现的外表,带着她让人格外显眼。
不想太显眼的我为了避人耳目,马上点了两人份的“饮料吧”,并将贞德拉到了饮料机前。
我拿起杯子,不经意往身旁一看……贞德正皱着眉头看着饮料吧。
“这是什么装置啊?”
你不知道吗?
我按下九号,香瓜苏打的按钮。
哔!咕噜咕噜……
“我要按哪一个才好?”
“就按你喜欢的吧。这是喝到饱的。”
“喝到饱?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爱喝多少都可以的意思。”
“不管喝多少?”
“没错。”
“那打个比方……假如我要喝一百公升也可以吗?”
“……有何不可呢。”
“哪有办法喝得下那么多。你是笨蛋吗?”
“一百公升是你说的吧!”
贞德一本正经地说着奇怪的话,让我差点滑了一跤。
真是的。不管是亚莉亚还是这家伙,要转学过来之前,应该先学习一下日本的常识吧。
我皱着眉头,当场将香瓜苏打一饮而尽。
偶尔会让人嘴馋啊,这种刻意做出来的香瓜味。
“话说回来,贞德你的日文很好嘛。”
“因为伊·幽的通用语是日文和德文的关系吧。”
通用语……?伊·幽是一个国家吗?这又让我一头雾水了。
在初次挑战饮料吧的贞德·达鲁克……这幅超现实的景象旁边,我微微歪着头,一脸不解。
我们找了一个周围没人的位子,坐到店内角落的双人座。
贞德那杯原本没有放冰块的柠檬茶,不知何时开始浮着一块冰晶……这点我就不刻意吐槽了。
能使用强烈冰结弹的银冰魔女贞德,原来也做得出这么细致的技巧啊。
“言归正传,理子是为了什么才想变强的?在伊·幽。”
我压低声音问完——
贞德那对细长的美形双眼,一个长长地眨眼。
“——为了自由。”
不仅如此,她的声音有如在同情理子的遭遇一般。
“自由?”
“因为理子的少女时代,是在监禁之中长大的。”
什……什么?
“理子的体型现在会那么娇小,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吃到像样的食物……对衣服会有强烈的执着,是因为她过去只能用破布裹身。”
“你、你在开玩笑吧?罗苹家应该是很有名望的一族吧?虽然他们是怪盗。”
“你大概不知道吧——罗苹家在理子的双亲过世之后就没落了。佣人们四处分散,财宝遭人盗取。最近,理子好像才刚拿回她母亲死后留下来的手枪。”
“罗苹家家道中落……那之后理子怎么样了?”
“当时年纪还小的理子,被一个自称是亲戚,谎称要收她做养女的人欺骗……从法国到了罗马尼亚。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被囚禁、监禁在那里。”
理子……那个爱装可爱的笨蛋,总是一副开朗的模样……竟然会有那样的过去?
怎么可能。
这番话让人有点难相信啊。
“……真的假的啊。她以前被谁监禁了?”
“‘无限之罪弗拉德’——伊·幽的第二号人物。”
“弗拉德……”
“这名字你也有听过吧。你们想要去行窃的红鸣馆,就是他的别墅之一。”
……她知道潜入作战的事情。
是从理子那边听来的吗?
贞德见我沉默不语,将脸稍微转向我。
“不过……理子被监禁时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从弗拉德那边耳闻到一点而已。但是……弗拉德本人的事情,我可以事先告诉你。这是为了预防万一,因为那家伙实在太危险了。”
“危险……吗?既然这样,你告诉亚莉亚不是比较好吗?”
“不,告诉你比较好。要是告诉亚莉亚的话,她肯定会贸然跑去攻击弗拉德,然后反栽在他的手上,届时,反击之手可能就会延伸到我这边来。”
告诉亚莉亚可能会引发一场大战啊……
调查能力和战斗力都很逊色的我,无法主动攻击弗拉德……是这个理由吗?
我还真是受人信赖啊——在相反的意思上。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只有在情况危急的时候才能告诉亚莉亚。懂吗?首先是关于,前几天出现在这里的高加索白银狼。那头狼的事情报科正在调查,不过根据我个人的判断——把它当作弗拉德的仆人,肯定不会错。”
“仆人……?”
“那头狼就跟弗拉德养的狗一样。不过它是养在户外。”
“……也就是说,弗拉德已经知道我们的行动啰?”
“那方面我没有确切的证据。那头狼最后被狙击科的少女抢走,没有回到弗拉德的身边,而且世界各地都有他的仆人……他们各自仰赖直觉,进行游击战。”
这、这算什么?世界各地都有他的手下?
简直就像007电影里头会出现的人物啊。
“……你还真清楚啊,弗拉德的事情。”
“因为我们一族和弗拉德是仇敌。三代之前的贞德·达鲁克双胞胎,曾经和初代亚森·罗苹联手,三人合力和弗拉德交手过……最后不分胜负。”
“是和……弗拉德的祖先吗?”
“不是,是和弗拉德本人。”
“等、等一下。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啊?”
“1888年。地点在当时只盖好下半部的巴黎艾菲尔铁塔。”
“喂、喂……你是说他一百二十年前就活在世上了吗?那个叫弗拉德的家伙。这不可能吧,那种人类……”
“他不是人类。”
来了。
来了来了来了。
我自暴自弃地将香瓜苏打一口喝完,想表现出“我已经不会被吓倒了”的意思。
“是那方面的事情吗……那,这次又是什么?恶魔使?术士?还是链金术师?”
——当我开始和这群家伙们扯上关系时,我的好运就用完了。
对超自然现象早有心理准备的我,胡诌了几个游戏用语。
“嗯……我也不知道用日文该怎么说才好……”
贞德将手指放到嘴边,思考了一会儿后……
“是鬼,如果硬要说的话。”
如此说道。
“鬼”吗?
继“狼”之后,白雪占卜里的第二个单字出现了。
“……弗拉德对限制理子自由的事情异常地执着。他追寻凭己力逃出牢笼的理子,在伊·幽中现身。理子曾经和弗拉德决斗过,最后败北了。弗拉德原本打算将她关回牢笼里,不过看在理子的成长如此显著的份上……他们做了某个约定。”
“约定?”
“要是理子能够证明自己,已经成长到足以超越初代罗苹的话,弗拉德就不会再对理子出手。”
“足以超越初代罗苹……”
我呢喃着,同时想起上上个月的劫机事件。
那时理子曾说过。
‘和亚莉亚交手,是为了让自己超越初代罗苹’。
怪盗亚森·罗苹和名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在一百年前曾经交手过,最后不分胜负。
罗苹的曾孙理子,先前拼命想打倒同样身为福尔摩斯曾孙的亚莉亚。为了让条件一致,甚至还把我变成亚莉亚的伙伴,为我安插了……约翰·H·华生的角色。
这里头的内幕,我渐渐看出端倪来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那个叫弗拉德的。”
我问完,贞德稍微思考了一下……
同时从胸前的口袋中,唰地拿出了一副无框眼镜。
她制服下大小适中的胸部微微晃动……因此我挪开了视线。
“……你有近视吗?”
“有点散光而已,平常我是不戴眼镜的。”
贞德说完,又从学校指定的黑色书包中拿出笔记本和签字笔。
接着,只见她打开笔记本……
“那个怪物的事情,我用说的你也不会懂吧。我把他的样子画给你看。”
嘶!笔发出声响……
首先,她画了一个奇妙的UFO状物体。
“你听好了,弗拉德不在的时候,你们要潜入洋馆是没问题;但是万一他回来的话——你们要立刻停止计划逃离那里。你们绝对赢不了他的。”
贞德的表情十分严肃,在纸上加上了线条,左画右画。
总觉得她画的那个头,好像青椒一样凹凸不平。
话说,贞德……你……
“万一打起来的话,你们也一定要以逃跑为目标。记录上说,双胞胎的贞德·达鲁克们,用纯银制的子弹和圣剑杜兰朵击中了弗拉德——但是那家伙却没有死。他是不死之身。”
贞德嘶嘶嘶地——
好像又加画了几个看似翅膀,又像触手的东西。
你,该不会……对绘画方面……
“我也没有亲眼看过,不过他只有输过一次而已……在和理子的决斗之后,他败在伊·幽的首领手中。之后,我在伊·幽听到了这个情报……要打倒弗拉德,好像要同时破坏他身上的四处弱点才行。”
嘶!嘶!
签字笔发出声响。
*(插图078)
“四处弱点当中,有三处我已经知道了。这边、这边和这边……他过去曾被梵蒂冈派来的圣骑士施了秘术,自己的弱点上被记上了一生永远不会消除的‘眼珠’图样。好,我画得还不错。”
贞德所主张的那幅“画得还不错”的图画。
“这、这……这是什么碗糕啊……!”
实在是,糟糕透顶!
因为贞德没有绘画的才能。
要比喻的话,这张画比国中女生在大头贴上画的涂鸦还要惨烈。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了。这张三岁小孩画的涂鸦是怎么回事!”
“涂、涂鸦……?真、真没礼貌!”
贞德笨拙地涂满插画的嘴部,眼镜下的眼珠子上转,脸颊泛红地瞪着我。纸上画的那个东西,长得就像邪神一样。
看来,她本人是很认真地在作画。
“弗拉德就是长这个样子!你在怀疑我吗?”
“没有,这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这张画实在太差……算、算了。你这样的绘画能力还敢画画,我承认你的勇气。”
“这张画已经很像了!你收下它。”
她似乎真的觉得自己画得很好,将那张画塞给了我。
真不想收啊。
这种画光是拿在手上,就好像会被诅咒一样啊。
可是呢……不管怎么说,这个大魔王目前不在我们要潜入的红鸣馆当中。
那里只有管理人在,不用担心会动干戈。万一看到这个怪物,我们只要尽全力脚底抹油就好……的样子。
不过……你可别大意了。金次。
上次就是因为大意才会铸成大错。话说,让我付出惨痛代价的就是这位贞德啊。
这张涂鸦,我就姑且收下吧。
第三卷 蜂蜜色的陷阱 4弹 潜入作战
六月十三日。潜入作战开始的日子终于到了。
未来的两个礼拜,我和亚莉亚将要潜入横滨的红鸣馆。
执行这种作战行动的期间,武侦高中的学生在学校会暂时缺席……但我照理子所说,向教务科提出了一份“透过民间委托业务,进行团队合作训练”之类的资料,轻松地就得到了许可。从各种层面来看,这间学校真的没问题吗?
而潜入的配置按照原定计划,由我和亚莉亚担任潜入组。
理子则负责进行远距离联络、筹备作战计划,以及调度和运送必要器材的工作。
任务是,夺取理子的十字架。
换句话说,就是“大盗大作战”——借理子的话来说的话。
一大早在约好的单轨电车的车站内,我原本期待亚莉亚受了化身为女仆的特训,会变得稍微温顺一点……
但穿着淡粉红色的雪纺纱洋装现身的亚莉亚,却和平常没两样。她把塞有私人物品的旅行箱,很理所当然地交到我的手上。
看来,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啊。
当我正在感叹世间的可悲现实时——
“钦钦、亚莉亚,你们好啊!”
一旁突然传来理子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
(————加、加奈!)
便有如时间暂停一般,僵立在原地。
加奈。
不、不对,那不是。
那是理子变装的加奈。真要说的话,那是理子的声音,而且身高也不一样。加奈的身高……应该跟我差不多。
以前的人物很像几年前的加奈——但不是本人。
“……理、理子……你为什么,要用那张脸啊!”
幸好她是假的,就这样想吧。
因为万一她真的是加奈——虽然这不可能——那我大概永远无法从这定身术当中得到解放吧。
没错……真正的加奈,是一个美丽到会令周围的时间为之停止的美人。
她那柔和、睫毛长长的眼眸……视线本身就带有一股吸引力,会将人心化为俘虏,不论男女。
那露出温柔笑容的嘴唇,不论再狂乱的心,都能够被平静下来——有如施了魔法的蔷薇花瓣。
亚莉亚、白雪、理子、蕾姬或贞德,都有各自的美……但加奈的美却更上一层楼。
加奈俨然已经是一个神圣庄严的崇高存在。
“嗯呵!弗拉德已经知道理子的长相了。要是被防盗摄影机拍到,弗拉德回来看到的话不就糟糕了吗?所以我才变装的。”
“既然这样,你就变成别的脸!为啥……偏偏要用加奈啊!”
我尽可能想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中却混杂了一丝藏也藏不住的激动。
“因为加奈是理子认识的世界第一美女,而且加奈也是钦钦最重要的人。所以理子才想用钦钦喜欢的人的长相,来帮你加油打气。你生气了吗?”
——畜生。
“……我没那么幼稚……没空对这种幼稚的恶作剧发脾气。走了。”
“我看你明明就在心里暗爽。”
听到这句话……我没有任何回答,和理子走向自动剪票口。
“什、什么?你突然变得好奇怪喔,金次。理子……你变成这么漂亮的美女,这张脸是谁的啊?喂——”
刚才茫然看着我们对话的亚莉亚,用略带急躁的口吻发问说。
但我没有回头。
沉默不语。
“喂,金次、理子!等一下!那是谁啊!”
这也难怪,亚莉亚。
站在你的角度来看,你从来没有想过……
自己一直独占的奴隶——我,会对其他人,而且还是这样的美女……
抱持着如此强烈的情绪吧。
“喂——加奈是谁啊!”
抱歉,我无法回答你。
原谅我。亚莉亚。
在通往横滨的京滨东北线当中,理子一直用加奈的面孔向我搭话。
话题尽是些无聊的东西,但理子的意图得逞……我光是看着那张脸,心中就充满了怀念……虽然我的对应很冷淡,但还是用了“还好”、“是喔”之类的话语回应了她。
同时很悔恨的是,我居然觉得内心很幸福。
(话说回来……这个理子……以前居然一直被人监禁……)
我们在横滨站换乘公车。在公车上,我看着加奈理子的侧脸,暗自心想。
我不觉得贞德在说谎,但我看着光会恶作剧的笨蛋角色理子……“监禁”这两字,还是让我难以相信。
因此,这件事情我对理子只字未提。
我原本想干脆在途中问她,但看到抱着远足心情、嘴里塞满金牛角的理子……总让我觉得这个气氛很难启齿。
到头来,我和理子就像普通朋友一样,一直在聊天打屁。
亚莉亚一脸不安,不停瞄向我和理子——不过当我们坐上计程车,来到横滨郊外的红鸣馆后,她脸上的表情更显得不安了。
坐落在郁郁葱葱的森林内、大白天却显得昏暗的那栋洋馆……
“感、感觉好像……被诅咒的洋馆呢……”
亚莉亚喃喃说道。她的形容实在贴切得过头,这栋建筑物就像是恐怖游戏中会出现的诡异洋馆。
从示意图上,感受不到这股不详的气息啊。
围绕四周的铁栅栏,上头漆黑的铁签顶起了阴沉的黑云,栏内则接续着蔷薇花丛。
洋馆周围,蒙蒙地裹着一层令人些许不快的雾气。我在心中祈祷,希望只有今天是如此。
啊,有蝙蝠横空飞过。
沙沙!
害怕这种气氛的亚莉亚,光是这样就令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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