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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缠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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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人道为主的天道也随之没落。
而最后三字“世间灭”却如同一把锤子般落在凌玉的心头。
苦心孤诣的寻找十二道妖兽,步步涉险地在人族中行走,无非是要振兴妖道,可如果最终结果,却是世间灭,凌玉所处的世间,随着劫末而消亡。
那凌玉岂不是成为一手毁灭世间的人么?那他的妖兽,他的人族爱人伙伴,岂不是都要在这一劫变中惨死。
凌玉怎么甘心,怎么舍得。
是天启录,勾陈大帝的预言,怎会有错。
凌玉双手叠在胸前,眉心一片郁郁。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
这样的烦恼,一直到凌玉躺进木桶里沐浴,还困扰在心头。
木桶是新的,用今年三月的桦木,请匠人用铜圈匝紧,订上八十一颗铜钉,热水一浇上去,甚至有桦木的香味飘起来。
从归林做的桶,一路带过来,每天都是花舞月烫好热水,再在桶里撒些应景的花瓣,冬日里没了鲜花,也将就着放点买来的干花叶子。
凌玉每天最舒适的,就是在木桶里沐浴,洗去一天的困倦。
不过今天在旁边伺候的,却不是花舞月,而是洪云山的大小姐,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红仙儿。
今夜不知为何,红仙儿将花舞月赶去跟张宁儿睡,自己却留在这里,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凌玉。
凌玉回来时,整个人懵懵懂懂,竟没发现屋里换了个人,也由着红仙儿帮他褪去衣裤,进木桶里泡着。
红仙儿见凌玉一直眉头紧锁,似乎满心烦恼,便靠在木桶边上,两指轻巧的摁在凌玉太阳穴上,揉了起来。
红仙儿这按穴的功夫,也是洪夫人一手亲传,平日里认穴杀人厉害,此刻温存却也令人身心舒展。
凌玉顿时烦恼全消,他再睁目时,才发觉身后竟是红仙儿。
“咦?”
红仙儿见被发现,面色一红,就要朝角落退去。凌玉哪里肯让她走,反手一握,叼住红仙儿的腕子。
红仙儿是豪侠出生,怎会让凌玉轻易得逞,右手屈指,在凌玉手背上一弹,一股大力涌出,让凌玉吃痛收手。
凌玉忽然大笑,一拍桶壁,整个人已经从热水里飞了起来。
红仙儿还是黄花大闺女,哪里见识过男人的赤身,自然惊呼一声捂住了眼睛,等她再睁开眼睛时,身子已经轻飘飘的,被凌玉扔到了床上。
凌玉肆无忌惮的压在红仙儿身上,一只手如闪电般,握住了红仙儿的柔软之处。
红仙儿身材高挑胸部丰满,虽然还是处子,却已经有丰腴女人的妙处。凌玉之前,都是隔着衣服触碰她的胸部,如今却已经一手伸入抹胸之内,当那只魔掌滑过胸间时,红仙儿嘤咛一声,已经柔软了下来。
缱绻到这地步,凌玉自然不会再放过,稍几许时,便将红仙儿的衣裙褪去。
虽说凌玉知道红仙儿的身体美艳动人,可真赤裸裸展现在面前,却也是心跳起来。红仙儿真是妖姬一样的身材,不只是胸部高耸,而且还有细腰和长腿,尤其是一双长腿,怯生生的纠结在凌玉身下,令人血脉贲张。
当凌玉进入红仙儿时,屋内的蜡烛已经燃尽,红彤彤的烛泪流在桌面。红仙儿并不像一般处子似的哭泣喊疼,反而紧紧抱住凌玉,似要将对方揉碎一般。
这一宿,自是香霄缱绻,春光无限。凌玉将红仙儿变作了自己的女人,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更添上了几分承担。
清晨时分,经过连番大战后的人们,终于一个个从难得的宁谧氛围里醒过来。鹰啸山虽然没有往日的喧闹,可大批的官军和豪侠,依旧让这里很是嘈杂。
但不知为何,所有人走出房门都,总觉得有些异样。
按理说,一切都没有变,鹰啸山还是如此,本寨还是如此,昨天血战的痕迹,被打扫的七七八八,就算有什么残留,也在白雪里面埋尽。
虽然昨天发生的一切犹如梦幻,可大家都明白,那都是真的,而且再也不可能翻盘。
但总觉着今天有点不同,天空是碧蓝碧蓝,没有下雪,反倒是艳阳早早的爬了起来,但冬日的阳光,理应没有那么暖和,甚至令人都觉着周围呼呼的冒着热气。
如果不是遍地正在飞速融化的积雪,大概人们都会以为,这根本不是寒冬腊月,而是到了六月酷暑。
“看!”
终于有人发现,异样的地方在哪儿,有个豪侠高举着手,点向远处的铁鹰峰。
第十二卷
本卷简介
凌玉率妖军进入江州,终于和福龙会短兵相接。
江州庆王手握数万藩兵,手下高手如云。
就在凌玉认祖归宗的同时,弥勒教倾巢而出。
凌玉会被迫做困兽之斗,还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史上最大规模的血战,即将登场。
江州风云际会,迎来第一次九品大宗师之间的对决。谁胜谁负?谁生谁死?
第97章 不可杀、不可不杀
人同时朝天上看去:“呵!呵!”
哪里还是铁鹰峰,就在那本布满铁翼鹰妖兽的山峰顶上,竟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这火燃的烈,竟从铁鹰峰漂浮在空中的圣巢开始,一直流淌满了大半个峰顶,窜天之火冒出的热浪,将鹰啸山本寨也弄的如酷暑一般。
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奇景,铁鹰峰上寸草不生,只有光秃秃的石块,可那腾腾火焰,就是在石块上疯狂燃烧,就像是永远不灭的火焰。
而陡峭笔直的铁鹰峰,如今就像是一把矗立在天地间的火炬,唯一的职责,是托举着那蓬火,令它永不熄灭。
“这是什么?”
在沉闷中,一个府兵终于大叫起来,“火!火!”
所有人都看到了是火,可他们又怎会相信这是普通的火呢,直至一个豪侠领袖突然跪下,朝着那山峰上的巨火磕头,最终狂吼道:“天火!是天火!”
数以千计围拢的人才反应过来,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纷纷朝着耸立天地间的大火炬跪拜,口中称颂天火不已。
郑亦站在坐着轮椅的盛怀仁身旁,目光里满是不解。盛怀仁却叹了口气道:“好高深的妖术,那位凌玉少爷,真是天人之才。”
“他为何要这么做。”
郑亦越发的不解,“云朝中的儒教,讲究中庸隐忍,他身为大供奉,为何有这般令人侧目的作为。”
“令人侧目。”
盛怀仁一拍轮椅,抚须道,“只怕,那位小爷,是想做出更令人侧目的大事件来。”
“倾覆鹰啸山还不够大么?”
“不够。”
盛怀仁摇头道,“凌玉少爷志不在豪侠,他要做的,只怕我们想都想不到。”
郑亦微微皱眉,他想见了初见凌玉时,那身上淡淡萦绕的妖气。以及凌玉身边越来越多,越来越诡异的妖兽。
盛怀仁仿佛知道郑亦担忧什么,劝慰道:“大宗师无需担心,凌少爷虽然诡厄难测,但却珍爱身边的人,有这样的女婿在,洪云山便立于不败之地。”
郑亦心知盛怀仁并无恶意,但听着总有些异样,红仙儿爱上凌玉。这本非人力所能改变,但谁又知道,红仙儿总是能和凌玉相遇,是不是洪夫人早早埋下的一招棋子呢。
天下兴衰,都握在执棋人的手里。象郑亦这样虽然是九品宗师,却不过武夫而已。
天空中有几只铁翼鹰飞落,众人一片惊呼声里。却将花舞月和钱均两人给捉了,扑扇着翅膀。朝铁鹰峰飞去。
郑亦刚想出手,盛怀仁却摁住他手道:“那小公子管着妖兽。自然不会伤着自己人。”
郑亦目中更是焦虑,不明所以地望着天空里已经冲天燃烧,让人觉着快要碰到太阳的火焰。
而铁鹰峰上,也不是每一块地面都被火焰覆盖的。
凌玉坐在一块大黑石头上。心不在焉的玩着手上的银丝手环。如今已是四个铃铛,除了千银秘豺刀和鳞光盾外,又多了铁翼鹰一族的极昼弩和东钟。如此一来,只需再找到两个圣物。便可让东皇钟再现天日了。
鹰汴已经化成人形,呆呆的站在凌玉身后,几乎成了哑巴保镖。莫煞和玉鲲也坐在凌玉身旁,只有破战趴在悬崖边上瞌睡。
铁翼鹰们虽然老窝被火焰占据大半,却也没有烦躁,大多收翼歇息着,静待着某个时分的到来。
两只下山的铁翼鹰回来,将钱均狠狠丢下,纵然他有些身手,可落在黑石上面,也撞地一痛。而另一只却将花舞月轻轻放下,这些妖鹰都不是傻子,没有笨到连凌玉的人都分辨不出。
“少爷!”
花舞月欣喜的坐进凌玉怀里,虽一夜没见,可凌玉神采奕奕,眉目中更多了几分自信。
钱均揉着膝盖站起来,发觉自己已经落入妖兽的包围之中,后面是数不胜数的铁翼鹰,而前面则是莫煞带领的妖军众首领,这几乎是凌玉所有妖兽手下了。
而凌玉怀抱着美人,山大王似的坐着。
钱均虽觉不妥,可他却是聪明人,对这景象只当看不见,对凌玉拱手道:“凌大人,这儿地火……
凌玉笑笑,反将一件东西抛过来。
钱均接过看,竟是那个宗遗物的锦盒,不禁喜道:“原来凌大人替我找着了凌玉也不废话,只是交代道:“十日之内,此物必直送京都,晚一日就是杀头地罪过。”
“十日!”
钱均吓了一跳,湖南里京都何止千里,就算是最快的骏马,也难以在十日里赶到。
“不成么?要不要我派铁翼鹰送你一程。”
凌玉声音里透着威严,但目光虚空,他看着地,并非眼前三尺之地。
钱均想到上山时铁翼鹰那不怀好意的一掷,哪里还敢接茬,苦笑着行礼道:“一切照凌大人吩咐,十日之内,我必将玉佩送到。”
此话说完,钱均再不敢假手铁翼鹰,自己连滚带爬的冲下铁鹰峰。如此这山峰上,便真的只剩下妖兽了。
花舞月见左右没了外人,便问道:“少爷,这漫天之火是怎么回事?下边地人都说是天火呢。”
“天火?”
凌玉哈哈一笑,“那就当它是天火吧。”
花舞月还是疑惑,凌玉却一拍她的翘臀,不再解释下去。旁边的破战挠挠地,他目光一直追着钱均的背影,口吐人言道:“你让他快马送走玉佩,是另有深意?”
莫煞和玉鲲虽然没开口问,但这几人都很通透,知晓凌玉不可能做没道理地事情。这里燃起的不可思议之火,和那被快马送走的玉佩之间,总有个原因。
凌玉静了一下,却用最低的声音,念出了天启录上的那段话。
“一万三千年劫,至劫末,妖道起,人道落,世间灭。”
这声音极低微,只有莫煞、玉鲲、破战和花舞月能听见。但这声音又像极响亮,将这四只妖兽震的神情大变,几乎魂魄出窍。
凌玉早已预到,他不说话,只是震着手上的银环,变化做铃铛的圣物,发出一记一记悦耳的脆声,令人心神摇曳。
过了半晌,莫煞才苦笑着回过神来:“世间灭?”
“那我们在做什么?”
玉鲲也是叹息,“我们做毁灭这世间的妖?”
还是花舞月豁达一些,她从来认为,只要是凌玉做的事情就是对的,并没有其他判断标准,反倒皱眉问道:“我们能毁得掉世间么?还有漫天神佛呢。”
这话,却让莫煞和玉鲲两个扬了扬眉。
凌玉也点头笑道:“一直以来,我们觉着自己在跟福龙会斗,其实真正跟我们斗的,却是福龙会背后的神。他们早知道我是谁,也早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却一直暗暗下棋,将我们当成了棋子。”
“你这把火,就是烧给那些神看的?”
破战咧嘴,似笑。
“对!”
凌玉俊俏的面容上,有了几许从未有过的癫狂,“我就要让这漫天神佛见着,他们想要拦着我,想要控制我,可我也能放一把火,将这天地烧穿,这要这把火不灭,我的妖兽之道就不会灭。这把不灭之火,便是我们妖兽的魂,每一个妖兽的灵魂,都象这火一样,洞穿这世间。”
“这是……不灭之火。
“这是……不灭之魂。里,快盈满泪水了。
几个人不由自主的朝后望去,那熊熊火焰的热浪,在不远处癫狂起伏,山巅的狂风,将火焰逾吹逾旺,几乎快要生长到天里面去。
莫煞忽然感觉到,这火里面有种力量,都快生长到他的心里面。或许正是这样,凌玉的这个疯狂举动,就是要给那些隐藏在妖山里的,藏在云朝山水间的妖兽们一些力量,一些重新回到阳光下的信心。
玉鲲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慎重道:“如若天启录的内容,满天神佛都知道的话,他们为何还要放任不管。世间毁灭对神佛没有好处,他们既然要阻拦我们,大可在一开始,就将你杀掉。”
“没错。”
凌玉点头,“他们大可不必苦心孤诣的推着福龙会跟我斗,只需直接派个小神下来,将我杀了就是。”
“为什么?”
凌玉神秘一笑:“漫天神佛不能杀我,我知道原因。”
为什么?
样的问题,也在另一个地方被提及。
在蛮荒之地,北疆茫茫草原之上,有一片终年被白雪覆盖的山脉。这些山脉人迹罕至,也被蛮族当作圣山崇拜。
就在白雪山脉的包围中,某一个外人难以知晓的地方,一座犹如冰雕的山峰巍峨耸立着。
这就是天下三分势力之一,北疆蛮族的最高统治者巫王所在的天山。
除了蛮族皇庭之外,几乎少有人知道天山的确切位置,以至于有天山会自由移动的传奇。可谁晓得,这座冰封日久的山峰,却处在极昼之地,终年沐浴在阳光下面。
天山四面冰封,厚厚的冰块犹如镜面一般,根本难以攀爬。正因为如此,天山才被称作是不可攻陷的圣山。就算一代圣帝宁朝大帝,也只能饮恨于此。
天山之上,有冰湖千尺,冰湖之中,立有一座宫殿。此宫殿并无地基,完全靠千年冰湖自称一体的大冰块托着,变作了一个足足有上百尺高的巨型宫殿。
掌管蛮族之地,被认为大草原上最高统治者的巫王,便是住在这宫殿里面。
巫殿中自然以巫王为尊,巫王之下,有大巫七名,内外两堂,外堂掌管草原蛮族事务,成为草原王庭的助力,并传达巫王命令。内堂却是巫殿真正核心,这里的人专事培育新的巫师,研究出各种巫术和蛮族的二段妖化。
但无论合适,只要巫殿里的雪宫开启,天山上所有的巫师便会停下手上工作,面朝雪宫,向太阳父神祈祷。因为雪宫开启,便是巫王大议之日。
巫王大议,这是天山上的传统,唯有遇到天翻地覆的大事,甚至连巫王自己都难以决断,这才会召集七名大巫。一起商议。如今这一代巫王天资敏慧,为不世出的奇才,事事都有决断,再加上七名大巫天南海北各有大事在办,近十年来都没有大议。
可今天,雪宫却开启了,天山之人都面朝其门,诚心祝祷,希望太阳父神可降下智慧。帮助巫王度过难关。……
天山巫王清海烁,从外表看,不过是个健硕的老头子,一身黑袍之中,依旧能看到凸起的肌肉。但只有清海烁自己知晓,毕竟岁月不饶人,他黑发的深处。始终有层出不穷的白发钻出来,必须用巫术才能遏制住。
但谁能遏制时间地流逝呢?纵然用过太多的方法。做过太多的安排,也难以抵住时光流走后。天道的一步步演变。
天道难测,一念生而一念变,但又天道归一,无论如何变化。结果从来都是一样。
清海烁靠在皇座上,百无聊赖的弹弹衣角:“事情便是如此,各位大巫长老都已明白,如今便议议。如何了却吧。”
那七名大巫都默然不语,端坐雪宫其中,眉头紧锁,既然是大议,自然遇着难解的题目,连巫王都解不开,何况这几位呢。
大巫源生叹口气道:“此事,巫王殿下经营多年,本来处处占先,可谓料敌先机,怎知这几个月,情势突变,竟成如此局面。”
“那妖狐儿,原本不是在妖山苦修么,当个洞府主人,怡然自得的闹着,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大巫蛰黑脸色不悦,“该死的妖圣,受了我们多少好处,这许多年,他连连升品,如今已然成圣,却连一个妖狐儿都看不住。”
清海烁叹口气,之前的无奈情绪却一扫而空,悠悠道:“天启录之内容,已经告诉各位大巫长老。妖狐儿地身份,和他未来要成就之事,我们早已心知肚明。这许多年来,我苦心孤诣的扶持妖圣,不过是看他未在七奇行列,可以任我们便宜行事。如今妖圣一统十万妖山,那妖狐儿本不过是玉鸯山洞府主人,一切都在我们安排之内。”
七位大巫纷纷点头,这些事情,竟然早就知道。
幸亏凌玉没在雪宫之中,否则听到清海烁的话,怕会气到不行。
原来十万妖山里的主人妖圣,竟是清海烁和这些大巫们联手扶植起来的,难怪未多少年就已经突破九品,连,达到圣级。
而妖圣对于当年的凌玉几番打压,看来也是出自巫王的命令,这些预谋,竟然从那么久前已经开始。
清海烁不愧是天山上最为卓越地领袖,只从天启录中的只言片语,就推断出凌玉将来地作为,并试图将其扼杀在萌芽之内。
蛰黑皱眉道:“既然巫王早有安排,怎么凌玉还有这样的作为,不止杀出重围,还做了儒教供奉,甚至找到三道妖军,势力大涨。”
“世事岂能完全如人所料。”
清海烁道,“妖狐儿被天劫打中后,因祸得福重生成人,又一路奇遇,有今天地成就,实在是天道注定。”
“妖道起,人道落,世间灭。”
蛰黑道,“难道我们只能看着妖狐找齐妖军,将这世间毁灭?人族之神为何不出手,巫王为何不亲手将那妖狐儿杀了?”
就连清海烁的亲信大巫源生也不解:“那妖狐在妖山时,才区区七品,妖圣自以为能控制着,不杀也就罢了。可如今事情越闹越大,不趁着妖狐儿才五品时将他收拾了,还待何时?”
七个大巫一起看巫王。
雪宫之中,已经是天山乃止整个大草原的实力总合,七位大巫皆是九品,巫王更已经超越圣级,实力还在妖圣之上。
他们之中,随便派出一个,就能够将凌玉杀死。哪怕凌玉身边有两个九品高手护驾,七位大巫齐出,恐怕天下再无能拦阻的人。
更何况还有近神地巫王。
但为什么,明明就要颠覆世间的凌玉正闹得不可开交,可巫王不出手,就连人族的神佛都不出手。
一个只要伸出手就能杀死的威胁,却没有人敢出手。
为什么?
世事变化,真是神妙莫测,可谓九十九件不如人意,一件无奈。
巫王清海烁缩回双手,在胸前纠结了个指印,目光空茫:“现在地妖狐儿,杀不得。”
“为何?”
众大巫不解道。
“因为……已经与从前不同。”
“怎个不同?”
蛰黑怒道,“再不同,也就是只妖狐,区区五品而已。”
“不同之处,便是他转的那具肉身。”
清海烁眯起眼睛,“有这身体,我们都杀不得。”
“什么厉害的身体,连我们也轰不死?”
蛰黑还要耍横,可其他几个大巫仿佛想到什么,个个神情大变,为之噤言。
只有源生愕然道:“莫非,传说是真的!”
清海烁抬手一挥,几丝黑色的气息从他的指尖散出,在空中弥散,竟化成了天地人三尊皇像。清海烁弹指,天地两尊皇像又烟消云散,唯独留下中间的人皇像熠熠发光。
“以前的慕容雪鸯,是妖狐儿。”
清海烁笑道,“现在的凌玉,却是人皇!”
“呵!”
七位大巫虽然心中早已猜到,但还是惊叹起来,“他真是人皇!”
清海烁拈拈手指,中间的人皇像也没了踪影,他若有似无的瞟蛰黑道:“凌玉的肉身,便是云朝英宗小皇帝,亦是天道注定之人皇。各位若有兴趣,便可去杀杀看……
蛰黑被巫王一眼看的心中发毛,知道凌玉身份后,也没了底气,只是低头不语。
源生大皱其眉,他是巫王亲信,说话没有顾忌:“真是天道无常,怎会让妖狐儿得了人皇果位。如此一来,便是大劫难了。三皇果位乃是天道所定,满天神佛皆不可阻。九品上神佛尊圣,谁敢出手杀人皇,则立刻入万劫不复之地,连带整一系的神都会遭受天道所噬。”
清海烁轻描淡写道:“九品及九品下的高手,倒是可以去杀他,只不过杀了人皇后,就再没有突破九品成为尊圣的机会,更遑论成神了。”
位大巫面色灰暗,虽说他们现在已经到九品之位,可更上一层,从此进入超越人间的尊圣仙神呢?
杀了凌玉之后,就连这个机会也将失去,七位大巫可要掂量掂量。
蛰黑虽说没了刚才的底气,可还是心中不甘,问巫王道:“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妖狐儿乱来,一步步倾覆整个天下么?”
清海烁轻笑:“既然几位大巫都不肯出手,那唯一的法子,就是等妖狐儿去掉人皇之位。”
“去掉人皇之位?”
七大巫眼睛发亮,“还有此等事情?”
“这事儿,快成了。”
清海烁轻轻击掌,脸上似是露出笑容,可无人能发现,他眼底里如若海深的忧愁。
雪宫之议看似毫无结果,可数年之后,当蛰黑真正面对率领妖军的凌玉时,他才知晓,原来今日之议,是何等的重要。
~~~~~~~~~~~~~~~~~~~~~……~~=如今这天下,便成为一个奇怪的局面。
满天神佛都知道,凌玉将会给这世道带来灾祸,甚至将逆转天道。
但凌玉却身为人皇,九品上的神佛都无法动他,唯有动用巫族之力,动用人族中豪侠力量甚至是福龙会的力量去消灭凌玉。
可这一步步下来,凌玉反而越来越强,不止得到儒教的支持,还将豪侠们收归旗下,接下来便已剑指福龙会。
处于上位者都看的明白,想要阻止凌玉,只是依靠着小人物出手绝对不行,但神佛们又忌惮人皇之位。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先去了凌玉的人皇之位。
这件事情神佛做不了,却有人能做。
京都紫禁城太和殿内。
百官皆穿朝服。肃立殿中,目光都盯着龙椅之上,尚有些怯怯的景王。这位十五岁的蕃王,原没有凌玉的沉稳大气,虽然穿着摄政蕃王的外袍,但却只坐龙椅一角,时不时的要朝站在文官行列中的凌实看一眼。
依着云朝地规矩,蕃王满十二岁,就要到藩地居住。并且终身不可回京都,这也是以防兄弟篡权夺位的法子。只是景王跟英宗乃是一母同胞,从小极为亲近,英宗继位后,始终不舍的景王远离,这才将这小王爷留了下来。
可谁曾想,到今日。这情同手足的兄弟两个,还是要为了一张龙椅而争斗一番。
满朝文武且不管景王脸上的怯怯。只顾着在凌实的带领下,三跪九叩。口中呼道:“敬请景王陛下继位。”
景王被这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吓了一跳,又在凌实的注视下,才记起昨夜排练一晚的戏码,伸出两手摇摆道:“兄长生死未知。臣弟怎可继位。”
众大臣再度劝进:“敬请景王陛下继位。”
“不可不可。”
景王更是慌张,“我只是替兄长摄政,但皇位天定,我哪里有资格。”
凌实虽跪在地上。亦只是文官中地第二位,但丝毫没有弱了文官之首的声势。因为在他之上的,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严山高。
若景王真的称帝,这内阁首辅的位置,恐怕也要换换了。
所以满殿之中,大臣们皆以凌实举动为依归,或许凌实想的有些出神,这第三次劝进,却慢了一拍。
今日这场戏码,叫做劝进,放在哪朝哪代都要做一番。
劝进,自然是劝已经掌控实权地人登基,但这一劝两劝还不成,为了给天下人看清楚自己大公无私,无意为帝,非得三劝才可答应。
景王虽不懂这些,可凌实在昨晚已经教了一夜,只待第三次劝进后,便可答应。登基一事便由此敲定,剩下的,只不过择日和令国师昭告上天而已。
凌实神游了稍瞬,这才记得身在何处,他几乎听见首辅严山高两三声地冷笑。凌实如今这年纪,自然深知其中厉害,不敢怠慢,再度扬声带领道:“臣等恭请景王陛下……
这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尚未结束,从太和殿外,却传来不和谐地喧哗声。
“让我进去!”
“不可!”
锦衣卫的绣春刀之声传入太和殿少老朽的文官面色一变。但更令人吃惊的,却是连住硬闯地人。
钱均拖着疲惫的身体冲进大殿,一头便跪在金砖之上。
“大胆!”
太和殿中,一位身配腰刀的大臣怒喝道,“这是何等地方,岂容你乱闯。”
一见这位呵斥,景王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寿海唯有叹了口气,挥手制止侍卫们上前捉拿。
闯殿之人虽然风尘仆仆,却明显穿着飞鱼服,是锦衣卫五品官员。这闯殿随是杀头地死罪,可只要那位佩刀大臣出头,任何一个锦衣卫的人都死不了。
太和殿之上,除御前带刀侍卫之外,还能佩刀的仅此一位,便是少保、锦衣卫大统领兼指挥使陆大人。此人历经三朝,皆受无比重用,云朝上下特务系统,皆出此人之手。论起品级来,甚至比凌实还要高一点。
闯殿的钱均,当然是锦衣卫的人,陆北川此刻出言呵斥,显然是要抗下这桩事情。这位大人都开口了,太监们再跋扈,也得给几分面子。
钱均几乎是一头栽在金砖上,听着陆北川说话,这才痛苦道:“启禀大人,小人有要务禀报。”
陆北川认出钱均,眉头一跳,他对这手下甚为器重,知道他做事必不会乱来,如今硬闯太和殿,是杀头罪过,既然闯进来,那就是有些道理。
陆北川还没开口,那边凌实却有些不悦,这三劝的事情走到最后一步,却被个小小的千户给打扰了。
凌实道:“陆统领,你们锦衣卫的事情,怎闹到太和殿上来了?”
“凌大人此言差矣,既然闹上太和殿,自然有跟太和殿的关系。”
这话却不是陆北川所说,而是传自于凌实的身前。
这话一出,满朝堂都哗然一声,登时分做泾渭分明两个阵营。
在云朝之中,能有此等实力的,唯有把持朝政数十年,一手掌控内阁和内廷的云朝宰相严山高。
身为内阁首辅和一品大员,严山高在太和殿中,不仅位次在凌实之前,甚至还有一把椅子坐,可见声望之隆地位之高。若凌实不是掌握文官系统,且扶持景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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