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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缠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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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儿乖了,别跟少爷闹别扭。”
    凌玉笑眯眯道,顺便将头凑在花舞月的云鬓旁,在小妮子的耳边狠狠嗅了几口香。
    花舞月一痒,再装不得生气,只有噘嘴嗔怪道:“那少爷要答应我,以后做事情不能甩开舞儿,我可是少爷的护身符,若没我在,少爷受伤了谁给治?”
    凌玉故作可怜的咂咂嘴,无奈点头道:“应了你倒也不难,只是你要答应我一桩事情。”
    “什么事情?”
    轮到花舞月迷惑了。
    凌玉邪邪笑道:“就是要你……把衣服脱了。”
    花舞月一愣,但凌玉的魔掌已经伸到。
    “啊!”
    花舞月惊的大叫。但哪里躲得过凌玉蓄谋已久,那只能够一掌杀死蛮人的素净之手,如今却温柔无限,在花舞月曼妙身体上游走着。
    才几日而已,花舞月本来纤瘦的身体,却变的充盈丰满起来,手抚上去,感觉到柔软无比。凌玉的指尖在小袄襟扣上跳跃,不管花舞月怎么护着领口,那一个个扣子还是散乱开了。
    彻底失守的花舞月嘤咛一声,浑身都酥软下去,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只能所在床榻上,任由凌玉上下其手。
    凌玉本就是老手,对付这种小丫头,更是手到擒来。才几下功夫,就已经将那小袄给脱掉了,如今花舞月雪白丰润的身体,只罩在一件红色肚兜之中。
    花舞月羞的脸色绯红。她本来跟凌玉说好,是要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伺候少爷的,但日子过去,却也想开了,反正这身子迟早是凌玉的,早一些晚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42章 少女的偷窥
    
    但少女的初次,总是有些害羞和害怕的,花舞月抱着被子蜷缩在床榻一角,只把光溜溜滑嫩的背给露了出来。
    凌玉坏坏的手指,就在这背上来回穿梭呢。
    花舞月只感觉背上一阵阵没由来的酥痒,让她浑身都滚烫起来。
    凌玉却不着急,在肚兜的结头处来回勾结,却还不扯开,反而在花舞月的耳边呢喃:“这般好么?你喜欢,少爷我夜夜都帮你脱衣服。”
    花舞月又羞又气又急,咬着手指恨恨道:“少爷要脱衣服的,怕不止是我吧……”
    “咦!”
    凌玉听她还敢还嘴,不禁奇道,“还有谁?”
    花舞月干脆捂住脸,仍由凌玉抚弄身体,只是失神喃喃道:“还有三个姐姐……还有……还有那个红仙儿,少爷,少爷不想脱她的衣服么?”
    说到了红仙儿,凌玉的手指也是愕然一顿。
    不过,听到这话更加震惊的,却还是窗外一个正窥探的人影。
    在朦朦月色之下,站在驿丞署院子里,正透过窗户缝朝里面张望的,正是穿着一袭红衣的红仙儿。
    这女人也不知何时,竟潜入了驿丞署,并窥探起凌玉和花舞月来了。
    也不知是运气好或不好,红仙儿刚刚窥探里面情形,就看到了凌玉和花舞月那无限旖旎的春光,并听见花舞月那句调笑的话。
    红仙儿本就高耸丰满的胸部,更是急剧起伏,她涨红了脸,心情里酸甜苦辣样样俱全。她今夜来,自是要找凌玉,可哪里想到,却偏偏看见这番明媚春光。红仙儿气不打一处来,本想就这么走了。
    可花舞月却还说出那番……丢人的话。
    红仙儿心里面冒出个念头:“我……在他心中,还是有位置的。”
    可这念想刚起来,就又被红仙儿给活生生的给掐住了。红仙儿虽然也是少女,也有怀春的时候,可却知道,自己与凌玉完全没可能在一起。
    自己不过是洪云山的山贼女儿,人家给个面子才称一句豪侠。但凌玉却是官宦人家,书本网家世极好。这门户怎么也对不起来。
    可是……可是今日在战场上,自己却说过,只要凌玉救了那些百姓,自己就嫁给他的。
    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不算呢?
    冷风一吹,将红仙儿的胡思乱想吹散,她陡然一震,才发觉自己站在月光夜露中,始终幻想着和凌玉在一起的事情。
    这少女立时羞红了脸,本来就如仙子般的容貌,被这红晕渲染,更是美到难以言述。红仙儿咬着嘴唇,再大胆朝房间里看,却刚好看到凌玉调笑够了,竟开始脱自己的外衣。
    红仙儿哪里还敢看,急忙收回目光,一颗心跃动的,都快从心房间跳出来了。
    幸亏在那里面的,不是自己。红仙儿胆战心惊的想着。那个浮夸公子杀敌厉害,要玩弄起女人来,竟也这么有办法。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红仙儿心底里还是有酸劲泛上来。人家成双成对的在里面春宵缱绻,自己却一个人孤单冷清的站在外面。
    原本一颗春心萌动的,想来见见人家,却偏偏看见这种场面。
    红仙儿哪里禁受的住,她噘嘴低头赌气了一会,便毅然转身而去。
    也幸亏红仙儿没有再望窗子里面看,此刻凌玉已经脱去了长衫,可他哪里是要行淫欲,分明就露出了身后那三条丝光滑亮、柔软华丽的长狐尾。
    凌玉把花舞月上衣脱尽,是要在这小妮子的身上下“金石术”也唯有下过金石术后,凌玉才能放心大胆的让她跟着自己。
    不过红仙儿却看不到这些,她早已气鼓鼓的走到了驿丞署的大门,刚想跨出石门槛时,却恰恰撞见了破战巨犬。
    红仙儿是偷跑进来,见被撞破,自然是一惊,手已经搭上了剑柄。
    破战却是冷酷到底,他默默然的盯着红仙儿,身体一动不动,犹如被石化一般。
    红仙儿回过神来,自己并没做什么,凌玉这爱宠要护主也不可能对她下手。如此想着,她一扭头,就要从破战身边走过。
    可就是擦肩而过时,破战低低的声音传过来:“你为什么不进去?”
    红仙儿吓的一个踉跄,急忙转身,跟见鬼似的看着破战:“你……你会说话。”
    破战不置可否,只是眨眨眼睛。
    红仙儿嘴巴张的老大,她发誓,这一辈子也不要再偷跑进人家房子里了。看到心上人和别的女人调笑不说,居然还碰到一只会说话的狗。
    要是这死狗把见到自己的事情,说给凌玉听,那自己还能做人么?
    红仙儿死死咬着嘴唇,真的连杀狗灭口的心都快有了。
    破战放松的趴在地上,天空银月光辉洒下来,让破战浑身也象是在散发银辉,很是明媚。
    红仙儿突然顿足,她终于想到,郑亦说过,这只死狗居然也有四品实力,如此说来,会说话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在妖炼师身边的高品妖兽,应该都被封制三识,没了智慧才对。为什么凌玉并没对家犬做封制呢?
    破战哪里有一点家犬的觉悟,分明就是好八卦的死狗,他望着红仙儿阴晴不定的绯红脸蛋,又问:“你怎么不进去?”
    红仙儿的大眼睛里有泪珠子晃荡,却强撑着望向另一边,恨然道:“为什么要进去?”
    破战裂了下嘴,大概代表嘲笑的意思:“你看上凌玉了?”
    红仙儿可听出这嘲讽味道,终于怒到拔出红剑,对准了破战的大脑门:“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狗头砍掉。”
    破战哪里怕她,大家都是四品上的实力,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赢呢,更何况看在凌玉面子上,也不信红仙儿真舍得砍下来。
    破战摇晃着他硕大无比的狗头,遗憾道:“若心中无鬼,又何必拔剑呢。”
    “你……”
    红仙儿今天真是衰到家了,撞见心上人偷情就算了,出门还被一只死狗给抢白。
    她丰满如山峦的胸部高低起伏一阵,终于悻悻的将剑收回,故作冷淡道:“我今夜来,是想问问那姓凌的,他说要救我们山寨,究竟是怎么个救法。”
    她丰满如山峦的胸部高低起伏一阵,终于悻悻的将剑收回,故作冷淡道:“我今夜来,是想问问那姓凌的,他说要救我们山寨,究竟是怎么个救法。”
    昨日在银矿时,凌玉的确说过这话,但红仙儿并不把它当回事情,如今却做挡箭牌拿出来说。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么。”
    破战心知肚明,轻松化解。
    说到去见凌玉,红仙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凌玉跟那小婢子鬼混,自己真要在旁观战么?
    她干脆一扭头,冷冷道:“现在不需问了,银矿里的妖兽被降服,赶明儿银矿就能复工,山寨自然也无恙。”
    说起了这事情,破战却歪头沉吟了片刻,又试探道:“如果……如果凌少把银矿毁了又如何?”
    红仙儿一惊,这事情她可真没想过,凌玉真的会将银矿毁了么?红仙儿想到昨日冷海洞前,那冤家似乎真说过类似的话。
    一阵心焦袭中了红仙儿,其他事情都好说,哪怕是浮浪也好,纨绔也好,都是自己喜欢不喜欢的事儿。但真要是把银矿给毁了,那连带着也是毁了自己的山寨,自己的娘和自己的手足。
    红仙儿感觉到有种无力笼罩全身,她默默然半天,真的琢磨不透这个凌玉,究竟会不会把银矿给彻底毁了,如果他这么做,又能有什么好处?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却是红仙儿的底线。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底线,其他事情可以触犯,却只要碰达底线,就一定会遭到全面反弹。
    红仙儿的心,终被一阵冷漠给覆盖住了,从破战的话里面,她已经慢慢想到,凌玉并不只是个纨绔公子,也不只是守城的勇士,更要紧的,他还可能对归林镇的银矿,对七十二连环寨产生致命打击。
    “如果……”
    红仙儿一字一顿的把话说完,“他敢毁了我们的生路,我就杀了他。”
    说完这话,红仙儿再不敢耽搁,急匆匆就转身离去。因为她怕再晚走一步,破战就会见到她梨花带雨的流泪模样。
    豪侠中的女儿家,也不爱在人前哭泣。
    破战怔怔的望着红仙儿射出去的那抹倩影,竟冒出句文的:“多情自古伤离别……”
    他摇摇头,自管趴在驿丞署门前晒着月亮。
    这麻烦是凌玉的,可不是他的。
    没人知道,凌玉有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他施完金石术后,并没有急着将三条狐尾收回,而是大咧咧的拖着尾巴,将窗户打开,任由清丽月光洒进来,照耀到自己的狐尾上面。
    凌玉见着破战也在门外晒着月亮,嘴角浮动出个笑容。这死狗跟着他东奔西跑,大概也想真正的主人了。
    凌玉梳理着蓬松的长尾,竟有些出神了。
    花舞月只披了件亵衣,从床榻上起来。少爷只是给自己施术,而没有真的做什么,花舞月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可感觉到浑身上下那凉飕飕的金石术符咒,花舞月又有点甜丝丝的。毕竟那是少爷银狐尾划过的,是他留在自己身体里的记号。
    花舞月拿着凌玉的外衣,到窗边给他披上,并悄然问道:“少爷在想什么?”
    “在想前路。”
    凌玉默默望着天上明月,心中时而豁亮,时而迷惘。
    花舞月却若有所思,有细长手指替凌玉梳着长尾,轻轻道:“归林镇,是少爷的一个坎,过了这个坎,少爷就能走自己的路了。”
    凌玉正是在想这一节,最近明明好事不断,可凌玉还叹了口气,幽然道:“我现在已有三品实力,还有一个九品的高手保护,手中更掌握着上万守银豺妖军。有这样的本钱,杀回妖山,回到玉鸯洞府简直易如反掌。”
    花舞月手指一颤,失神道:“那少爷还愁什么?有三位姐姐正在洞府内等着你呢。”
    凌玉却有些犹豫,这与他平日里恩怨分明,做事情大开大阖不太一样。这一次,凌玉真的有点举棋不决。
    若在几天前,凌玉只要稍稍恢复力量,必然是要回十万妖山的。那里毕竟是他的家,而且还有三姬苦苦等候,上万妖兽等着他保护。
    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未免太多,甚至将凌玉从前对这世界的认识都给颠覆了。凌玉从没有象今天这样感觉到,自己这天定的妖兽之首,是有些责任的。
    “妖兽之国,七奇十二道,银狐为首,权倾天下……”
    凌玉吟诵起《天启录》第一页的第一句话。
    这还是在妖山之中,妖圣为了套出凌玉身上的秘密,看看他是否知道十二路妖军下落,这才让凌玉看到的。
    但妖圣只打开了天启录的第一页,寥寥数语,已经让凌玉颇为震撼,天启录如此厚重的一本天书,之中还不知记录了多少秘密。
    “银狐为首,权倾天下……”
    花舞月重复道,忽然想明白了,“少爷,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当妖兽之国的皇帝?”
    凌玉道:“在妖山之中,人人都知道我是银狐。但是所谓七奇十二道,却早就没人知晓。妖兽一众,早已将从前的历史给丢掉。”
    “为什么?”
    “因为妖圣。”
    凌玉面无表情道,“妖圣是群妖中实力最强,与仙神境界最接近的,也是十万妖山的控制者。但他却偏偏不属于七奇中的任何一个,如果将《天启录》公之于众,那本书中第一页就写着银狐为首,妖圣又何以自处呢?”
    花舞月皱眉思索了一阵,虽然这小妮子不懂上位者之间的争斗,可凌玉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也勉强听懂几分:“少爷的意思是,妖圣他怕少爷你夺权,所以不敢将《天启录》公之于众?”
    “没错。”
    凌玉叹息,“可现在我怀疑,《天启录》中有能够让妖族重振声势的秘密,妖圣秘而不宣,只是为自己地位,却罔顾整个妖族的兴亡,又如何当的起妖山首领这称号。”
    花舞月却轻笑:“那妖圣也够为难的,若公布《天启录》少爷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妖兽之首。若不公布,却被少爷当作罔顾妖族兴亡……”
    凌玉瞟了她一眼,这小丫头倒是敏捷,一下子就抓着了问题的症结。妖圣若是七奇之一,他也不必煞费苦心,多年来在妖山中处处压制凌玉,甚至不惜扶植雾牛山与玉鸯山争斗。
    “若我还是从前的玉鸯主人,那流连温泉,佳人顾盼,和一干妖众嬉戏,却也过的痛快自在。”
    凌玉微微蹙眉,“可是,如今人族一行,让我看到太多事情。人族炼妖师杀妖兽,蛮族巫师杀妖兽,人蛮交战死的还是妖兽。我妖兽一族,本该与人蛮两族并存,可如今却变成了这两方的厮杀工具。难道我妖族之血,就是为了让人蛮相互争夺地盘的么?”
    “少爷的意思是?”
    “若我现在回去十万妖山,再度当回玉鸯主人,玉鸯洞府自然会因我而兴盛,可是对整个妖兽一族而言,毫无裨益。”
    凌玉淡淡道,“既然《天启录》中第一页就写着,我是天定的妖兽之首,那我就该负起职责,让妖兽能够重回兴盛之路。”
    花舞月抿了下嘴,她心里面的情绪很复杂。如少爷决定回玉鸯山,花舞月自然很高兴,但想到那三个姐姐的受宠,心中也微微发酸。
    少爷先不回玉鸯山,花舞月有几分庆幸,不过想到玉鸯山上的妖兽没了主人,却又有些担忧。
    不过凌玉却心意已决,尤其是今日一战,他见到蛮族人驱策妖兽为战,天山巫师甚至将妖兽改造成戾气十足的怪物。凌玉并没有拯救天下苍生黎民的心愿,但却偏偏看不得妖兽被人凌辱残杀。
    这大概就是妖兽之首的本能。
    花舞月知道少爷已经下了决心,她有点痴痴的握着凌玉的长尾,从此以后,自己和少爷的命运就要被改变,这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是未知之数。
    但花舞月全然抛诸脑后了,反正她的命,都交在凌玉的身上,只要跟着少爷,无论做什么,花舞月都是无怨无悔的。
    “少爷,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花舞月小心的问。她是强奈着内心的激动,自家少爷命运的转折,竟然是和自己在一起,那是何等的幸福呀。
    凌玉摸着耳垂,却也没太大的计划,只是就眼前的事情说道:“眼下我最想的,就是将《天启录》弄到手。”
    花舞月讶异道:“少爷还回妖山?”
    《天启录》号称天下第一奇书,只有真正的上位者才会听说过,而能够翻阅甚至是拥有的,更是凤毛麟角。在十万妖山中,就妖圣手上有一部。
    凌玉显然对这部奇书有过了解:“这世上有三部《天启录》妖圣手中一部,云朝皇帝手中一部,而另一部,不是在蛮族皇帝手里就是在天山巫王手中。但这三个人恐怕都不会轻易将《天启录》交出来。”
    “为什么?”
    “我隐约听说,《天启录》中记载着天地之间本源的秘密,谁可以掌握,谁就能拥有凌驾世人的力量。”
    凌玉冷笑道,“那些上位者已经控制着权力,又怎么肯让别人分享。”
    凌玉这话,说的很实在,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象妖圣和云朝皇帝这样的上位者,更是紧紧抓着手里的权力不放,怎么会再把《天启录》散播出去,让其他的强者出现呢。
    花舞月不禁担忧:“既然如此,那少爷还从哪里取到《天启录》呢?”
    凌玉凝思了一阵,也没什么头绪,便摇摇头,不再去想。倒是另一桩事情,是凌玉现在最迫切要完成的。
    “我们要保住老银山里的秘密。银刀我能带走,守银豺可以隐藏,可地宫却搬不走,绝不能再让人进去了。”
    凌玉现在深深怀疑,蛮族派出大军攻打归林,甚至还有天山巫师随行,有可能就是为了老银山中的宝藏。
    “少爷不是已经编了个焰赤狐的慌,还让破战封了洞口么?”
    花舞月想想那日的谎话就笑,“应该没人敢进冷海洞吧。”
    凌玉却不以为然:“那些个谎话和妖术,只能防着普通矿工山民,可福龙会这种势力,怎会上当。若福龙会还在归林,恐怕迟早会重开冷海洞的。”
    花舞月一惊:“少爷真的要和福龙会对上了?难不成,还想把他们赶出银矿?”
    凌玉敲敲窗棂,却默然不言。他之前早答应徐季解决银矿一事,那时他就起了将福龙会赶出归林的念头,但想是一回事情,做到是另一回事情。福龙会的深浅,凌玉还不太知道,但仅仅在归林表现出的,已经很是吓人。
    一个大宗师的儿子做为表面代理人,一个封疆大吏做为暗中主事人,还有五品上的猎妖团大头目,甚至还笼络住豪侠里的七十二连环寨。
    这些个人物势力串在一起,可不是凌玉能够随便对付的。何况银矿之事,还牵扯到本地乡绅势力,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如果这股子势力再跟蛮族扯上关系,凌玉就有些心惊了。
    归林银矿,说到底也在一个福龙会身上,只要把福龙会给赶走,那不管是豪侠还是猎妖团,都没法插手进来。
    但凌玉要整治苏再山容易,想触动整个银矿集团的利益,却势必遭致全面反扑。对方可是从官场到豪侠甚至到管理百姓的里长都纠结在一起的大网。
    凌玉点点头道:“不管怎样,离开归林镇前,我一定要把福龙会赶出去。”
    他再不作声,如玉般的面容上有淡淡漠然,当他望着天际边的夜色时,目光中的神采,正象是天空中的一些星辰,闪烁却不动声色。
    很久以后,也没人记得,这是个多重要的夜晚。
    
    第43章 生祠之喜
    
    北疆很少有这样喜庆的日子,每条街道都挂着红色的蔓布,人们无论贫富,都换上了干净崭新的衣裳,甚至连矿山都放了工,以庆贺来之不易的胜利。
    云蛮交战百年,除了开国那段时间外,云朝几乎是屡战屡败,要不是蛮人不擅守城,每每胜利后都是劫掠一波走人,北疆早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
    归林镇很小,在北疆也算不上重镇,这里的商贾虽然有钱,却从来不是能上台面的大人物。但这次归林城防战,却一下子让这北疆的小镇,成了云蛮战争的焦点。
    就在蛮军败退归林后一天,蛮族大皇子竟然不声不响的率领数十万蛮军撤出同州之围。这个异动令谭盾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无论如何,北疆之危暂时得解,如今便是等五大名将齐聚,再一鼓作气夺回宣府。
    这么大个功劳,却全然要记在归林镇之上,小小归林,不过上百兵士,却挡下了近万蛮军,还狙杀数千人,蛮族损失一个银虎卫和一个金狼卫,若说赤海被此战吓破了胆子,也算是一个退兵的理由。
    所以这三日来,归林可谓全城动员,所有人都在当地官员和商贾的率领下,做一件颂扬某人功德的事情。
    这个某人,正在驿丞署里面懒洋洋擦脸,任由花舞月为他梳理长发。
    这三天来,凌玉可没出门。当日一战,他的灵力消耗的一干二净,身上还有伤。凌玉最爱漂亮,当然是躲在驿丞署里,让花舞月慢慢为他疗伤。顺便也想观察,立下如此神功后,归林镇内的信仰之力会增加多少。
    说来也是奇怪,凌玉为归林做了那么多事情,让整个城镇从上到下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信仰力该源源不断才是。但凌玉分明感觉到,头一天通过信力线传输来的灵力确实增长极快,但第二天就开始趋缓,第三天甚至急速下降。
    也就是说,不少人对凌玉的信仰又有了松动。
    这可不是好消息,自从凌玉修了禅矶子传授的法门后,就经常苦恼于此。通过信力线吸收信仰力自然很简单,灵力的增幅也很快,凌玉在短短时间内急速升到三品实力便是明证。但他同时也发现,信力线的牵引并不是很稳固,而灵力的输送更不稳定。
    譬如凌玉当初冒充蛮族三皇子,在蛮族军中获得了不少信仰,这也让他升到二品实力。但离开蛮军后,这批信力线立刻黯淡下去,没几天就消失无踪了。
    这样看来,信仰是会随着每个人的心理变化而变化,甚至有可能,当人们淡忘了凌玉的容貌,信力线就会衰弱并且中断。
    “见过少爷!”
    徐季和沈廉两人已经站在门外,恭敬的向凌玉行礼。
    凌玉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两位大人怎么来了?”
    沈廉奇道:“少爷莫不是忘了,今天可是你生祠落成大典啊,金知府说帖子早就送到少爷这里了。”
    凌玉点点头:“送来了。我本想自个带着舞儿去的,怎好劳烦两位大人来接。”
    “有我们带着兵士开道,那不就排场么。”
    徐季面无表情道。
    这语气有些怪异。不过凌玉心情正好,却也没怎么多想,只是笑笑:“先前说是给我建生祠,我已经觉着排场太大,没料到才三天时间,就已经完成了。”
    沈廉脸色尴尬,但还是拱手应道:“少爷立下不世奇功,建个生祠也是应当的……”
    花舞月边给凌玉细细的梳头,边问道:“少爷,什么叫生祠啊?”
    凌玉愣了下,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人家为他建生祠,可他自己总不能开口夸耀吧。
    幸亏沈廉接口道:“建生祠是云朝民间的一种风俗。如果有人造福一方乡邻,为他人立下赫赫功劳,深受他人爱戴,便会有民间募款,为有功之士建造祠堂。因为此人还在生,所以便称之为生祠。生祠立在地方上有两个意思,一来是归林人对凌少爷的感激,二来等凌少走后,我们还可以天长日久的供奉,祝祷凌少爷身体康健延年益寿。”
    “哦!”
    花舞月点头笑道,“这么说来,就是老百姓为了谢少爷,而造的供奉祠堂啦。那舞儿真的要恭喜少爷,如今少爷亦有自己的生祠了。”
    凌玉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知道这丫头说的,是信仰力的事情,有了生祠,通过信力线传递的灵力,一定是更多了。
    不过对于归林镇的生祠,凌玉可没抱什么大期望。他对花舞月道:“老百姓能有几个铜子,建的生祠,可不是真的祠堂,不过是小小神匣,里面放上长生牌位而已。若有做的考究一点,便弄个几尺见方的小土屋,里面放上张画像,摆上香烛,已经是极大的排场了。”
    花舞月咕咭一声笑道:“那少爷不是变得跟土地公一样了,天天在路边吃尘土。”
    凌玉故作板脸,拍了一下花舞月的屁股,这丰臀,倒日复一日的有弹性。
    沈廉和徐季哪里敢看,连忙低下头。
    凌玉又交代道:“快些拾掇,别让两位大人就等了,出门前带上一件衣服,生祠里没什么供奉也不好看,拿件衣服放着,也算是个念想。”
    听凌玉这么说,徐季和沈廉两人相互对望一眼,似乎心中有话,却有不敢直言。
    凌玉正是忙乱的时候,也没顾上跟两个门徒多说话,一直到浑身上下衣冠鲜亮一尘不染,凌玉那略带妖魅的面容上才露出微笑:“走吧,莫让人久等了。”
    这四人走到驿丞署的门外,凌玉才觉着有些异样。原本冷清的街面上,竟然涌满了人,除了二十多个兵士外,竟还有一支吹拉弹唱的队伍,见凌玉一出门,立刻唧唧歪歪的吹奏了起来。
    凌玉是何等人,当初听惯了晴眠月那清新雅致的丝竹,哪里受得了这番烦躁,他摆摆手,让乐队停下来,刚要皱眉去问,却碰上脸色更黑的徐季一摆手道:“请凌少爷上轿,我们这就送你去生祠。”
    凌玉顺着徐季的指引望去,在队伍一旁,果然有顶又破又小的轿子,虽然不起眼,可摆明了是顶官轿。
    凌玉笑道:“这不是徐大人的轿子吧?”
    徐季脸色更是发黑:“正是下官的轿子,确实残破了些。本来金知府说用他的大轿,但我觉着自己家的轿子更方便些,如果少爷觉着不妥,我这就去请金知府的大轿。”
    到这会,凌玉就算再不留意,也看出徐季的神态有异。凌玉皱眉问道:“徐季,你这是怎么了?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听到凌玉直呼自己名字,徐季才稍稍舒了口气。不过以徐季的脾气,他这一舒气,反而有话要讲了。
    果不其然,徐季面色一紧,拱手正言道:“凌少爷,今天本是你的好日子,我不该多嘴。可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
    沈廉焦急的拦道:“徐大人,你又何必……”
    徐季一推沈廉的手,反而将这武将给推开:“既然我们拜入凌少门下,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怎可为了脸面上好看,就不敢说话呢?”
    凌玉看了这两人一会,总算是知道了,今天这两家伙哪里是来接他的,根本就是有一肚子埋怨要说,看来不让徐季说个痛快,自己也看不到好脸色了。
    “有屁就放!”
    凌玉对徐季挥挥手。
    沈廉也不好再拦,叹口气闪一边去了。
    徐季拱手,还是斟酌着开口道:“少爷击退蛮军,又收服老银山的妖兽,确实立下了不世奇功。按说建个生祠,受归林百姓世代供奉也无不可。但也不该乱肆铺张,好大喜功,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少爷为人浮夸纨绔,就算是传到朝廷之中,也是于礼制不合,难免遭人弹劾。”
    沈廉听了这话,跺脚道:“徐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还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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