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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的幸福生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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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爷一脸颓丧的坐在椅子上问,“豹子?还是没有找到吗?”

    豹子也是满头大汗,扯着嗓门道,“没有,狗日的刘虎早就想脱离帮派了,一直狡兔三窟,不知道弄了多少个窝,我们几乎把城南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人!”

    陈爷从袖口拿出帕子擦了擦汗,挥挥手让豹子出去,颤抖着手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喂,我找君少。。。。。。。。。君少吗?我是陈七。。。。。。”

    半个小时后,位于城郊的卧虎帮聚集地的大门被一群人狠狠的踹开,忽听走廊里传来皮鞋踢踏的声音,显然是一群人往这边来了,原本就战战兢兢的陈爷和众多手下,闻言更是浑身一抖,屋子里的站着的人惊恐万分的眼睁睁瞧着唯一与外界阻隔的两扇大门。

    “嘭”的一声,大门直接被撞飞,一群拿着枪的人冲了进来,把他们包围在了中间,走廊上又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数人簇拥着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两人,一人穿着黑色军装,没有带军帽,另外一个人黑色窄身风衣,脸色青黑,一进门就拿枪抵着陈爷的脑袋,一字一字沉声吐出,“我告诉过你,看好你的手下,你活够了是吧?”

    君哲能感觉到莫湘很安全,但是却无法查找她的位置,连蓬蓬也无法和她建立意识连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失去意识,莫湘多么强悍的人,对方用了多么厉害的手段她能失去意识?他开始紧张,开始不安,甚至连君漠都从京城瞬间回了蓉城,他们是不是太过托大?这世间是不是还有莫湘都无法抵挡的伤害?

    陈爷满头冷汗顾不得擦,颤颤巍巍的跪下道,“君。。。。。。君少,我。。。。。我知道是。。。。。是我的疏忽,我御下不严,但。。。。。。但求一死,我这些兄。。。。。。兄弟。。。。跟了我这么久,求。。。。。求君少饶他们一命。。。。。。陈七感激不尽。。。。。。”

    手下百十号人闻言,顿时悲痛的齐声道,“陈爷!”

    君漠目光冷厉的在众人中一扫,淡淡道,“喊什么!要死也要等人找出来再死!”

    一个端着枪的手下在整个仓库内巡视一番后回来凑在君哲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他面色微变,霍然转身就往仓库角落的房间走去,一脚踹开房间门,满墙的照片让他怔了怔,胸口剧烈起伏,狠狠道,“找!找不出来你们都给我死!”

    君漠跟在他身后,看到墙上贴着的照片下方那些已经干涸的痕迹,皱着眉头捏了捏拳,他们当宝一样搁在心头的人,居然有人对着她的照片做这样猥琐的事情。

    莫湘迷迷糊糊想起了昏迷发生的事情,猛的睁开眼睛,戒备的看了看四周,几乎全身都惊出了冷汗,这太让她惊恐了,以她的身体素质竟然还能有药物药倒她,这要是被人干掉了,那就真是冤枉死了。

    她刚一醒来,旁边就有一个人冲了出去,大声喊道,“她醒了她醒了!”

    莫湘打量了她所处的环境,挣了挣手腕,她被人呈大字样吊在横梁上,门外进来几个人,在灯光照出的周围几个面孔中,她认出了其中一个,在烧烤店被她一巴掌扇掉满嘴牙的日本人的狗腿子,他此刻眼里写满了疯狂和得意。

    另外一个光头纹身的大汗骨骼粗糙的狼脸,蛇头一样的三角眼,满脸都是淫邪的光,看着她的眼睛都是直愣愣的,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压倒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光头的声音有种被烧伤似地沙哑和低沉。

    莫湘淡淡一笑,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惊恐,从容的像是在看一出闹剧,“不知道,说来听听!”

    卢富贵看着莫湘的笑容,心底一颤,面色一变,恶狠狠的道,“刘虎,说那么废话干什么?要干赶紧,你兄弟们还在等着呢,上完赶紧弄死,省得夜长梦多!”

    刘虎阴阴一笑,从身后小弟手里拿出一支针剂,“急什么,这么美的妞要让她求着我上她才是本事,先给她弄点带劲的。”

    莫湘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静静的看着刘虎,他拿着针管的那只手竟然抖了起来,细密的冷汗一瞬间就爬满了他的额头。

    刘虎转头看着一眼卢富贵,小声道,“你的药没问题吧?她不像是神智错乱的人啊。”

    卢富贵也皱了皱眉,不过转眼又绽开一丝笑容,渐渐的开始嚣张的大笑,“怕什么,手脚全拿铁链子捆的像狗一样,她还能有什么本事,你就放心的干,往死里干,让她像母狗一样求着你上。。。。。。”

    有几个等着喝汤的小弟看着她的身体几乎已经口干舌燥了,连声催促道,“老大,上吧,都拴着呢,放心,结实着呢!”

    刘虎走上去,一手拿着针,针头几乎挨着她手臂的时候,“哈。。。。。哈哈!”莫湘大笑起来,眼底有不明意味的光芒流转,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刘虎看着她的笑,心里也是一阵发毛,脚步顿了顿,“你笑什么?”

    “笑什么?我在想你们应该怎么个死法才合适!”

    她手腕微微一抖,绳子就断裂开来,脚一抖,脚上的铁链像是泥巴糊成的一样,一截一截的断成一地碎块。一只手就将离他最近的刘虎给捏着喉咙提了起来,刘虎脚离开地面使劲蹬着,双手疯狂的掰着她的手,可那只看似柔弱纤细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叩着他的喉咙,十几秒的时间,一个彪形大汉在她手上就像只小鸡一样被捏的满脸青紫,双眼翻白。

    莫湘啪的松手,刘虎直直跪倒在地,剧烈的喘息,她微微一笑,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不真实的空旷感,冷的让人发抖,“别急,你不会这么快就死的,你不是想让我享受下吗?礼尚往来,我也会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这死。。。。。。亡。。。。。。的。。。。。。。盛。。。。。。。宴。。。。。。。。”最后那几个字就像是恶魔的诅咒一般回想在每个人脑海里。

    房间里站着的几人惊讶的目瞪口呆,卢富贵最先反应过来,惊恐的叫道,“枪,开枪,拿枪打死她,快!。。。。。。。。”

    半个小时后,当君哲、君漠带着一群人冲进这间废弃的仓库的时候,二人一怔,瞬间呼吸都紧了紧,相视一眼,同时向坐在仓库里唯一一张椅子上的莫湘看去,她闭着眼,一只手支着头,她身后跪着两个人,无一不是全身颤抖,身下一滩可疑的水迹。虔诚的跪在地上磕头,额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随后赶来的陈爷和他的手下,一看到仓库内的场景时,全部“嗷呕”一声弯腰狂呕,吐完晚饭,吐胃液,吐完胃液吐胃酸,几乎把苦胆都要吐了出来。

    如果这里不叫修罗地狱,那就没有地方可以称得上地狱了。

    白花花的脑浆,剖开一地的肠肠肚肚,横七竖八零散四处的还带着鲜红肉末的人骨,摆的整整齐齐的几个头颅,还有具尸体像热水袋一样摊在地上,就似一张人皮裹着一团烂肉,全身骨肉都碎成芥粉,完全没了支撑,整张脸就想哈哈镜里的怪异表情一样,全部塌了下去。当场就吓得几个小弟跌坐了下去,就连君家暗部那些端着枪的人手都抖了抖。

    不是没见过惨景,可从没见过这么凄惨的场景。陈爷强忍着肠胃中不断翻涌着的酸水,那手帕死死捂住口鼻,他的那些手下平日里凶神恶煞,此刻全变成了软脚虾,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看到这一幕时候,他们才发现,以前混帮派的时候那些捅刀子拍板砖,下毒下药挑脚筋的那些手段和计俩完全不入流,甚至上不了台面的小儿科,他们自认为心狠手辣,可不到三个小时,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君哲轻轻走过去,凝视着她的脸,柔声问一句,“湘湘,还好吗?”

    莫湘闭着眼睛轻声笑,声音带着空灵,“你来啦?”

    君哲心底咯噔一下,她怎么又控制不住魔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片骇人的场景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将头转向一旁不停磕头的两人,一脚踹翻一个,厉声喝问,“怎么回事?说!”

    那两个人丝毫没有理会他的问话,依旧跪回到原地,不停的磕着头,眼泪鼻涕鲜血混成一片,仿佛他们眼中没有比磕头更重要的事情。

    这下就连君漠都愣了愣,无比讶异的看着磕头的两人,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会吓成这样?这已经超过了恐惧范围内的恐惧,整个仓库里居然有好几团肆虐的灵魂,围绕着她久久不散,她脸上的微笑就像美梦一样甜蜜,但在这地狱场景一般的仓库内,看上去异常诡异。

    她缓缓的起身,睁开双眼,满室浓烈的血腥气中夹杂着她身上浓郁的体香,蓬蓬在给她洗髓的时候加了一些的东西,她在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香气就越发浓郁,眼中还有没有消散的利芒,目光扫视一圈后,停在磕头的那两人身上,轻轻一笑,“行了,起来吧。”

    她语气很平淡,但那股暴戾和冷酷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面前站着的这些人,此刻无一不被她慑服,就连君漠和君哲都是心头一紧,像是被人控制住意识般臣服,她是整个场地中唯一一个女人,但没有任何人敢流露出哪怕一丝的不满,连君哲都不能吭声,她情绪不对的时候是不容人开口的。

    “其他人死有余辜,你们两个坏也没坏到头,我留你们一命,好好活着吧!”

    跪着的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束手站在一边,小腿不停的打着颤。

    莫湘再次闭上眼,浑身的冷厉的气势悄然散去,君哲弯腰打横抱起,转身就离开了这间仓库,她不想说,他们也不问。

    走到门口时,陈爷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她伸手拦住了,“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不用死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滥杀无辜,你们不用再说了!”

    君哲冷哼一声道,“陈七,你要觉得老了,就退休吧。”

    君漠示意留下几个手下扫尾,他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家,至少希望莫湘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恶魔出世,哇咔咔 

112 杀戮之夜

    莫湘对这一晚的事,只字未提,但是从她手下逃生的两个人从她离开之后,什么都没有说,走到陈爷面前跪下,磕了个响头,两人取出一把匕首,眼睛一闭,各自切断两根指头,看了周围人一眼,爬起来,捂着伤口踉踉跄跄的相携而去,消失在黑暗中。。。。。。。

    陈爷什么也没说,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开。

    比起里面那些消逝了的生命来说,这两人是幸运的,没有人可以想象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连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在做着一个噩梦,噩梦里是一个一个无声无息的血腥镜头。。。。。。。。

    那些人讶异的表情还僵在脸上,对面的人直接飞了起来,十米的距离如同只有一米,身后枪声响起,下一幕,他们就像在看科幻电影一样,她的面前出现类似水波一样的光幕,子弹射在光幕之上就像苍蝇掉进了蛛网般被黏住,她的手一挥,耳边传来金属撞击地面的清脆声。

    大多数人只来得及转个身子,脸上的表情变为恐惧,无论他们如何挣扎,脚下就像被人控制住般纹丝不动,一道银光闪过,最前面那个人的头颅就在他们眼前“唰”的一下滚落在地,无头身子还直直的站立在那里,手里的枪“吧嗒”一声掉落在地,血瞬间喷溅出来,足有一米多高,淅淅沥沥的血雨从空中降落,滴在他们身上。。。。。。。

    “啊!”随着第一个人的惊惧到极点的吼叫,整个仓库传来撕心裂肺般,像是地狱深处传来的凄厉惨叫,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洁白的指尖捏着一柄小巧的银色手术刀,她像一个血腥的画家,手里的刀就像一只画笔,不断绽放出一朵又一朵鲜红的玫瑰,带着血腥与残酷的美,在他们几乎要被这血腥的“美”刺激的晕过去之前,她手上像拖麻袋一样拖着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手轻轻一挥,那具血液喷尽的尸体就“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唇角挂着微笑,摘掉那人的眼镜,“咔嚓”一声卸下他的下巴,从小腿开始,一点一点捏碎他的骨头,极其压抑的哀嚎声响起,那种声音,就像一只被割断脖子的猪在还没死透的时候突然之间发出的惨叫一样,那种惨叫在低沉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尖锐,那是地狱深处真正的呐喊与忏悔,那样的声音,只听一声,就能让人骨头发软,而他们就这样一声一声听着他的哀嚎,直到再无声息。。。。。。。

    血腥的室内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她丢开身下的尸体,虚空一抓,一股罡风带着极大的吸力,把地上跪倒的几乎瘫软的人抓在身前。

    他们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站在原地,不能跑,不能动,不能闭眼,只有看着,听着,每个人身下都留下一滩或多或少的带着臊腥味的可疑液体。

    她拿着手术刀在地上的人身体上来来回回比划着,微微一笑,笑声软糯如情人的呢喃,而此刻在他们耳朵里听来,这无异于地狱的招魂咒,“其实,我也喜欢带劲的,我的老师说过,日本人为什么喜欢**解剖呢,因为那样更容易得到真实正确的数据,活人的心脏取出来的时候还在跳动,更能清楚的观察血管的脉动,当然,作为我第一个实验品,你应该感到庆幸。。。。。。”

    当她划开刘虎的肚子,一样一样取出器官像做学问一样仔细观察着,不时还喃喃自语的样子,看在他们眼里就像是一部极其惊悚的恐怖电影,其余的人就这样站着“晕过去”!

    他们被疼痛刺激的再次醒来,身下有粘稠的鲜血,颤抖着身躯爬起,看着她的目光有浓浓的心悸,不停的跪在地上祈求,而那个长着天使面孔的女孩就坐在破败的仓库中淡淡的微笑,谁也不怀疑那张明媚如天使的脸庞下是一个比魔鬼更恐怖的女人。或许。。。。。。。她根本不是人。。。。。。

    “给你们一个机会,做过什么坏事说一遍,我不想听到谎言。。。。。。。”

    剩下的七个人结结巴巴颤抖着把自己的经历抖搂了一遍,就连几岁扒小女孩的裤子都说了出来。

    “唔,这样,很好!你们两个出来,其他的人。。。。。。。”

    话音未落,她站起身,从他们面前走过,一道道银光闪过,地上又多了五具无头尸体,唯独活下来的两个人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在离那间仓库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月光映着黑暗中的人脸,有一种冰冷的苍白,听着耳机里传来那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哀嚎声、数人疯狂的惊呼夹杂在微微的轻笑声中,即使听声音也能想象着那炼狱般的场景,她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他原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之前完美无缺,那只针剂也不是什么精神毒素,而是一种新型追踪器,分解成液体离子,在通过血液流动在人体某处融合植入,具有监听定位的功能。追踪器植入人体有一定融合后遗症,他潜入仓库准备杀掉刘虎把她带走,她居然苏醒了,二十三分钟!那是人的体质吗?就算一头大象也要昏睡三日的融合剂竟然只让她昏迷了不到三十分钟。她的苏醒让他的计划化为泡影,他此刻要出现在她面前几乎等于不打自招,修炼古武的人感觉异于常人,他甚至不敢在附近多做逗留。。。。。。。

    远离了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浅水湾的夜晚安宁静谧。

    收敛魔性需要疯狂运转内息,在一段时间内会疲惫。

    睡的迷迷糊糊的莫湘感觉有人帮她脱衣,沐浴,梳发,有吹风机在她耳边嗡嗡的响。温热的呼吸轻拂在她脸上,温柔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这样的感觉让她安心,没过多久,嘴角微微翘起,睡的甜香。

    清晨醒来时伸手却摸了个空,旁边的床单平整的铺着,没有人睡过。

    莫湘走下楼,君漠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偏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眼睛里没有平时温和的笑意。

    “早!”莫湘心虚的咧咧嘴,她知道这次实在玩大了,还被人迷昏了。

    君漠缓缓放下手中的碗,“早!”

    “君哲哪去了?一夜未归?”

    君漠没有直接回答,递了张报纸给她,有一则简单的报道,占据了角落不大的版面,昨晚十时许,城南郊外一家废品收购站发生大火。。。。。。目前已导致二十三人死亡,初步调查原因疑为线路老化。。。。。。

    蓉城是沈家的地盘,君漠刚接手君家,有些事还是不宜做的太过,君哲是帮她扫尾去了。

    她迟疑了一下道,“其实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敛了内息,他们是伤害不了我的,我这次确实太不谨慎,不关你们的事。”

    君漠定定的看着她,用少有的严肃表情,正色道,“我不希望你再这样鲁莽,明明可以很轻松就解决的事情,你非要把自己陷进去,你平时很谨慎的人,这次为什么就做了这样笨的事?”

    莫湘无言反驳,只有无声低下头,两颊滚烫,像是发烧一样,这次她真是做了蠢事,难怪好脾气的君漠都生气了。

    君漠凝视着她的表情,语气软了下来,他哪里舍得和她赌气,笑着叹口气,“傻丫头,吃点亏也好,省得你一天莽莽撞撞的,快吃饭吧,一会我送你去学校!”

    很少有车辆能在学校畅行无阻,君漠的车头有特别通行证,别说华医大,就算中南海也未必进不去,车子停在教学楼下,莫湘关上车门。

    还没迈出几步,君漠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递给她一个纸袋,揉揉她脑袋,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丢三落四的!”

    莫湘笑着吐吐舌头,“都被你们惯坏了!我先上去了!BYE!”

    此时正是临上课之前,人流最密集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看着车前那醒目的双M车标,从车上下来的人很令人惊讶,两人亲昵无间的举动昭示了不一样的含义,全校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君哲和莫湘,这个男人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气度不凡,看那辆车也知道身价不菲,身后不时还有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也有人把莫湘当成了那种为钱抛弃男友,另寻新欢的女人,这下可有好戏瞧了,君哲都好几天没来上课了。

    凤誉走到教学楼前正好看见这一幕,男人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和宠溺,她娇美的笑容让他身躯有一刹那的紧绷,悄悄握住兜里的手机。她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很久,他还呆在原来的地方,直到上课铃打响,他才恍然反应过来般慢慢走向教学楼,心底无限怅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任务还能不能继续下去?特工准则第一条就是不能有情感波动,一切只有理性的判断和冷漠的心理,不能有感情,要学会伪装和从容,冷漠和绝情代表本质成为本性。他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了,可却是第一次预感自己任务即将失败,任务失败的特工最终只有一条走向死亡的路,无论是对手,还是国家、政治的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我睡了一下午,匆匆忙忙赶了一章,我半夜写,明天看一样的 


113 探测器

    君漠又忙又累,在京城呆了不到一周就瘦了一圈,看着让人心疼,他习惯了家里的饭菜,再好的厨子都不入他的眼,他不能总是凭空变出吃的来,莫湘索性就让莫渊跟着他去了京城,家里还有莫深在,厨房有她在,谁都饿不着。

    又是君家的事,又是蓉城的地下帮派,君哲也忙活了好几天,一回来就栽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一觉醒来都快天黑了,穿着睡衣拖鞋下楼找水喝,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切菜声间或夹杂着轻柔低沉的女声,他好奇的转过弯,看见她在厨房里忙碌,似乎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君哲倚在门框上看她,目光幽深,以前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回来,填满他所有的心田,满的要溢出来般的甜腻。

    莫湘把鱼刚放进锅里,感觉到一双手无声无息的缠绕在她腰上,然后是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颈后。

    “别闹,我在做饭呢!放手!”

    “不放!”他的声音在她肩上传出,闷闷的,还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喂!再不放手,鱼就糊了,晚饭就没得吃了,你不饿啊?”莫湘无奈的笑,他总是像个孩子般腻人。

    “饿!但我想吃的不是鱼。。。。。”他的唇和他的低语一样,暧昧的在她耳边游移。

    她脸皮没他那么厚,斥他一句肉麻,转过身推开他,气笑道,“去去去,别捣乱,马上就吃饭了,回头再说!”

    君哲偷笑,亲吻她后颈,深深的吸了口她身上的清淡的甜香,转身出了厨房。

    蓬蓬正在客厅趴着看书,一道身影挡住了它的光线,它诧异的抬头,看着君哲站在它面前,小声道,“跟我来!”

    他俩进了书房,君哲关上房门,面色很严肃的问,“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什么事?”

    蓬蓬点点头,“知道!她醒来之后我和她就建立了意识连接,我看到了所有发生的事情!”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蓬蓬触角微微动了动,想了想,“其实你们没必要如临大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事情对她来说不是件坏事,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感觉?”君哲默默咀嚼着蓬蓬话里的含义,他虽然和她心脉相连,但不及蓬蓬了解她,了解修真者,他觉得她温暖许多,“觉得她像以前一样!”

    蓬蓬坐在桌边,两条小腿在空中晃晃荡荡,无所谓的道,“对了,就是像以前,你也觉得她平和了许多是吧?这就是了,她之前有太多的暴戾情绪没有宣泄,光是把力量发泄出去是不行的,不是说宣泄情绪就一定要杀人,但她修真入道之初心性不稳,尤其是修魔者,本身就会把人性的一些弱点全部释放出来,比如贪婪,暴躁,自大,自满等,当一个人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就算她再平和,也会有多多少少的自满、自大的情绪,魔性又是不加修饰的,这种情绪也就慢慢凸显出来,你们都没发现,这次的亏吃的正是时候,给她当头棒喝,把她敲醒过来,是福非祸。。。。。。至于她手段残忍,这点不必介怀,她魔性释放的时候,对于心性了解的通透,什么好人什么坏人,她一眼就可以看穿,被她虐杀的两个人心里的阴邪之气正是引发她魔性暴动的导火索,那两人阴邪之气越重,她的魔性也越重,相辅相成,她完全把暴戾的情绪释放在他们身上,那两个人死的不冤,至于其他人,虽然看上去场面血淋淋,但实际她下手极快,和枪杀没区别,那些人都是瞬间死亡,甚至都感觉不到痛苦,情绪释放之后,她心性有了提升,不会再出现魔性无法控制的情况了!”

    难怪蓬蓬之前一点都不担心,完全不像它的表现,君哲摸着下巴思索了半晌,“我什么时候能修真?”早点步入修行之路,就能早点和她一起面对无法预知的危险和困难,他不想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他怕的要死,就算大能者也是人,也不是神,也有预料不到的危险。

    蓬蓬摇摇头,“这样下去,你进不了修真的门,你太过在意她,她就是你的心魔,事实上你已经有这种趋势了。。。。。。”

    君哲满脸错愕的看着它,“她怎么会是我的心魔。。。。。”心魔心魔,就是要从心底拔除的东西,若是把她从心底除去了,那他还修真做什么?

    “你太过在意,如果她下次再发生点什么状况,一时无法联系到我们,以你的心性怕是要疯掉,到时候说不定就会被心魔所控,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君哲满脸青黑,牙咬的死死的,“我不会离开她。。。。。。”

    “谁让你离开了,你离得开吗?你怎么一碰上她的是就成了榆木脑袋,你要做的不是不在意她,而是学会相信,不能太过小心翼翼的和她相处,该做什么做什么,你不像是她伴侣,倒像是她男宠,费尽心思讨好,生怕她不高兴,你连君漠都不如!”

    君哲原本青黑的脸色更加沉如锅底,男宠!?他想掐死这小东西,它对莫湘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低眉耷眼的就知道撒娇卖萌,到了他们这里就变成了师傅教训徒儿的口气,它到真是什么都敢说!

    他眼神一片阴郁,冷声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蓬蓬烦躁的抓抓脑袋,“人类的爱情是怎么回事我不大懂,我只知道你只要和她在一起,脑波和心跳都会剧烈,大量释放肾上腺素和多巴胺,你如果不能控制,那么就会让心魔提早爆发,就看你能否过这关。。。。。。”

    还未等他俩说完,门开了,莫湘站在门外,诧异的看着他们,君哲皱着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看,“怎么了?”

    君哲转过头的时候已经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俯过身来,轻柔的在她脸颊一吻,“饭好了?那就吃饭吧!”

    蓬蓬白眼一翻,还说不是男宠?就会装乖!

    当幸福的一方在展览爱情时,必然有一方是在暗处舔舐伤口。

    凤誉没有向组织汇报任何的进程,她成功的把那天的“引诱”变成了独属于他的秘密,一个自己都不敢翻出来的秘密,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脑海里回想着那股淡香包围着他,娇艳明媚的脸靠近。。。。。。靠近。。。。。。他甚至无数次梦到她的唇。。。。。。手无力的张开,再虚空抚摸一团空气。

    他倾听着她每一声呼吸,每一悸心跳,耳机记录下她每一句话,就像在她心里般形影不离。。。。

    他顶着无比镇定的面孔每天游走在校园,曾经的教官说他的心理素质最稳定,是最优秀的特工,优秀?如果是之前,他会很自豪,如今,他嗤之以鼻,优秀的特工会把原则抛诸脑后吗?有谁知道他的镇定底下实则心乱如麻。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学校已经开始陆续放假,莫湘拿到成绩单的时候还惊讶了下,她毫无疑问是年纪第一,紧随其后的是凤誉,经常不来上课的君哲还考了年纪第五,明明学医不是他本行,他是搞计算机玩黑客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她就学不来那一串串字符命令的,她电脑水平充其量也就会装个系统。

    张亦奇去法国开会,她终于有了年假,不用年三十守着尸体过大年了,早就计划的蜜月旅行也提上日程,君哲常年混迹欧洲,熟悉的就跟自家花园一样,实在没什么去头,两人把目的地直接定在了中东和美洲,去看看纸醉金迷的拉斯维加斯,全球富豪聚集地阿联酋。

    莫湘拿着手表使劲晃,边晃边放在耳朵上听声,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把表抢在手里,边看边笑,“它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欺负它?”

    她微微皱眉道,“不是,我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窥视?”君哲也变了变脸色,她的五感异常灵敏,从不妄言。他把手里的表翻来覆去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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