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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的幸福生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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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湘上街采购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登山设备,进口的,国产的都买了些,登山绳、侧量仪器、高度计、干湿度计、钢锥、登山铁锁、雪铲……有的买了三四套,花费不菲,这些以后她都用得到,之前还计划去疆省找寻玉料,沿途会经过雪山、沙漠,也算为后面的计划做准备。
  
  两天后,莫湘背上简单的行李出发,大多数东西被她丢进空间,蓬蓬还给了她一个修真界用的储物项链,空间有八十来个立方,她没有真元力,原本用不了这些东西,蓬蓬将自己的血滴入储物袋,附着了灵神,莫湘也可以使用。里面放的全是热菜热饭,包子面点,她不能吃外界东西,所有吃食自备,储物空间比空间好用一点的是,空间东西实在太多,找东西比较麻烦,储物袋就一目了然,方便。
  
  冰河体育场门口,看到一大群背着大大登山包的男男女女站在一起,她一个都不认识,不过队伍中有人看到她背同样的包,走过来问,“你也是参加这次活动的吗?”
  
  问她话的是个男孩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短发,浓眉大眼,个子蛮高,大冷天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T恤,肌肉隆起,显得很壮硕,很精神,帽子上有川大的图案。莫湘点点头,“是的。”
  
  男孩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伸出手,“我叫周晔,日华晔,你好,莫湘!”
  
  莫湘伸手和他虚虚一握,听他道出她名字,就知道了来人身份,估计就是宋欣研那个表哥了,点点头,没说什么。
  
  周晔暗自打量她,知道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不曾想这么漂亮,能来参加活动,这勇气已经值得佩服了。她恐怕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困难吧,“你知道什么是极限登山吗?”
  
  莫湘点点头。
  
  周晔有点诧异,知道还能面不改色,果然有点意思,极限运动毕竟是危险的,每年国外因为极限运动死亡的人很多,他们这次活动开始学校也是不允许的,经过与CX(CHINA X…GAME极限运动协会)协商,与会人员立下保证书,一切伤亡与学校无关,责任自负。
  
  “要求你知道吗?”
  
  莫湘没有说话,依旧沉默的点点头,她对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不熟悉,没有交谈的兴趣。
  
  周晔不在意莫湘冷淡的态度,笑着跟她解释道,“我们极限协会内部的要求是,素质优秀,体力充沛,有钱有闲,没儿没女,了无牵挂。来,我们先认识一下这次活动的队员,沈墨文他们一会就到。”
  
  这次活动有好几个海外留学生和两个外籍登山教练,美国人最多,十二个外籍队员,他们就占了七个,其余还有两个德国人,日本、挪威、瑞典留学生各一人,留学生们多数学历史和中文,交流起来没问题。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行驶到跟前,车门打开,下来三个人,背着巨大的登山包,沈墨文背了两个,他旁边的宋欣研一看到莫湘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走开,她现在学聪明多了,不会在公开场合无理取闹,莫湘也就当没看见的把头扭到一边。然而后面下来的那个人还是让她一愣。
  
  君哲背着迷彩登山包,脚上穿一双黑色的登山靴,身材高大,嘴角依旧挂着她熟悉的痞痞的笑,俊气逼人。
  
  莫湘看着他的腿,眉头拧成疙瘩,这个人疯了?他真是不想要腿了。君哲的确是遵循约定,她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学校也不见他去,君漠家一直都没有人。她本不想说什么,反正也给他治好了,怎么糟蹋也不关她的事。但毕竟君哲是她意义上第一个病人,所谓医者父母心,她就算没什么父母心,也不希望自己努力许久的结果付之东流。
  
  宋欣研在和周晔两人说话,周晔没有像对莫湘那样介绍他的队员,只是淡淡的应付几句,他对这个表妹张扬的性子一直不太喜欢。沈墨文站在宋欣研身后,似笑非笑的挑着嘴角。
  
  君哲从烟盒里取出根烟,没有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盒面上敲着,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莫湘,她脸上那种担忧不认同的表情让他心里有种微微揪紧的感觉,他等着她能对他说些什么,哪怕一句也行。然而莫湘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同一屋檐下住过,一张桌子上吃饭,半点感情都没培养出来。说路人就是路人,一点机会都不给,女人啊,真是种残忍的动物。
  
  快上车的时候莫湘拉住沈墨文的衣袖问,“你之前没说君哲要来啊!”
  
  沈墨文笑着眨眨眼,“我有说过我们学校有五个人参加的,他可比你报名时间还早,当时你不也没意见吗?”
  
  莫湘愣了愣,好像沈墨文是说过这事,但是她当时没问具体都有谁,只是执意叫宋欣研一起,其他的她还真是不知道。
  
  沈墨文看着莫湘一脸的纠结,笑的开心,“行了,既来之则安之,走吧,车来了。”
  
  一行三十人,乘车前往目的地——川省边境的藏区。


61驻地

  黑压压的仓库,光线昏暗,满地恶臭,一盏巨大的炽光灯亮起,将黑暗的室内晃得亮如白昼,几个穿制服的人带着白手套在一地狼藉的仓库内搜寻每一寸地面,巨大的破碎金属支架横七竖八的扬敞在周围,还有数节断裂的铁链散落在各处。
  
  之前的案发现场一直被封锁,没有人动过,侦察员在勘察中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碰乱一点,所有现场保持的完好无损。
  
  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站在门口愁眉不展的抽烟,从案发到现在不但一丝一毫的线索没有找到,反而整个案件迷雾重重,一阵车子的轰鸣声从远处响起,几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不远处一辆极其帅气的摩托车向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摩托咆哮着接近,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的人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时几个警察愣愣的盯着他,男人长了张漂亮的脸,一双眼睛狭长微弯,看人时候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感觉。
  
  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本证件和一纸文书,递到几人当中级别最高的人面前,笑着道,“我是负责接手这件案子的人,几位辛苦了,现在开始这里由我负责!”
  
  几个警察互相对视几眼,仔细核对了文书,打开那本证件,证件上没有名字,只有个9C09981的编号,但是那个钢印。。。。。。。有认出印章的人不由的倒吸口冷气,抬头定定的打量了男人一眼,对旁边人说到,“把里面的人撤出来,这件案子上面人接手了,我们回局里。”
  
  男人满意的微微一笑,点点头走进门里。
  
  一个年纪不大的警察悄声问道,“头儿?这案子又不是什么刑事大案,上头怎么会管这个?这人谁啊?我怎么没见过!”比他们头儿还有气势。
  
  拿着文书整整齐齐折好的男人瞪着眼睛低声怒斥道,“说了这是上面的人你怎么能见过,说不定这案子牵扯的广着呢,别以为死人就是大案,以小见大懂不懂?你就这点见识,能当上刑警吗?快走快走,别废话了。。。。。。。”
  
  等人完全走光了,男人开始一遍一遍的在仓库里面走来走去,眼睛紧紧盯着地面,像X光扫射器一样扫来扫去,看到地面断裂成几节的铁链,男人目光定住,走过去看了好一会,弯下腰捡起一截,铁链两端有明显的尖刺,痕迹很新,但是有很奇怪的一点是,铁链不是工具剪断的,而像是被拉长后撕断的。
  
  撕断?这个念头浮现在他脑海里时,男人怔住了,直径五公分的铁链被拉长撕断?这是什么概念?难道是这里被关押的黑熊?不像!
  
  他从口袋取出一个微型手电筒和一副白手套,带好之后捡起地面几节破碎的铁链仔细察看,有个极细微的地方被他找到,是两个凹痕,在铁链靠里面的方向,很不容易察觉,凹痕细小,距离贴的很近,像什么呢?指痕!纤细的指痕,如果这是人为撕裂的话,那么作案者就应该有双极有力,极纤细的双手,他随后又察看了地上被完全从中间断裂开的钢筋铁笼,又在其中一个笼门处找到两枚相似的指痕。
  
  男人翻看记录笔记,上面写着初步断定作案时间从凌晨一点半到四点之间,短短不到三个小时,所有黑熊连同一切痕迹失踪,案发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脚印、指纹,车辙,完全的凭空消失。
  
  男人细细思索了半天,掏出电话拨通,嘟嘟两声后对面传来,“侦询处0879,对方请回答。”
  
  “行动组099!”男人声音很磁性,回答简短有力。
  
  对方沉默了两秒,道,“易组长,请说。”
  
  “请接侦察组刘组长,转接代号887!”
  
  “稍等,马上为您转接!”
  
  嘟一声,对方接起了电话,“刘继,请讲!”
  
  “我是易晨宇!你接的案子我在现场,想问问你为什么觉得这案子可疑?”
  
  刘继翻开了眼前的卷宗,拿红笔勾出几行字道,“这个原本是小案,我之前没有注意,东西被盗凭空消失的案件很多,就算密室杀人案也不是什么稀奇,每年破不了的案子没有几千也有几百,犯不上咱们出手,但我看到个细节,一个养熊场驯养员恢复意识的时候回忆道,他看见了一团亮光,然后就昏过去了,醒来后就发现全身无力,刺痛,就像是被人抽了胆汁一样,之前这个驯养员做过胆囊切除的手术,事后他信誓旦旦的说,这是被熊妖报复。我觉得案犯作案手法很像峋山隐修会。他们标榜自己为拯救者,总是在事后给人一定的精神或者身体的惩罚,所以让你去看看,我的猜测是否准确,但是我觉得有一点没弄明白,峋山隐修会潜入华夏国内就为偷几只黑熊?这个太荒谬了吧?”
  
  易晨宇闻言道,“你最好来看看,我觉得峋山隐修会可能性不大,作案者爆发力极强,手法老道,我初步怀疑是个力量型的异能者,且案件疑点很多,其他的我还查不出来。”
  
  刘继沉吟了一会道,“我没有时间,手上还有三个跨国案,对了,灵异组君漠在蓉城,离你最近,你找他,他最近手上只有一个案子。”
  
  “我知道了!”
  
  莫湘一路上都闭着眼睛在睡觉,实则她意识完全沉入空间中,她现在的精神力已经和空间相契合,在外界也能用意识清楚的观察空间的每一景每一物,空间也有雪山,光秃秃的,除了雪什么都没有,哦,或许有点喜欢寒冷的虫子,空间还没完整的建立起自己的生态圈,毕竟物种收集是极其麻烦的一件事,蓬蓬不停的往外界派遣昆虫军团,但在这个污染日益加重的现代社会,昆虫死亡率很高,折损的昆虫数量让蓬蓬都心疼不已,好在虫族繁殖极快,是空间最庞大的种族,这个是莫湘不知道的,要是让她知道蓬蓬把空间整成了个巨大的虫子窝,她非疯了不可。昆虫军团对空间的作用是巨大的,功不可没,它们不仅丰富了空间的资源,还找到很多珍惜的植物种子。
  
  君哲坐在莫湘身后的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右边座椅上坐着沈墨文和宋欣研,宋欣研把头埋在沈墨文怀里情意绵绵的说着腻死人的情话,沈墨文笑着应答几句,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为了防止自己一个冲动把她推开,插在裤兜里的手紧紧攥着。
  
  冬天的草原是荒凉的,没有雪的时候,尤其显得荒凉。那时候的草原,是一望无垠的昏黄。青草被山风抽干了水分,绿衣裳也被剥掉了,只能在寒风中瑟瑟地收缩住自己的身体,就像人裹紧了厚厚皮袍子。 
  
  大巴车在夜幕降临之前到了营地,营地中央燃着巨大的篝火堆,红彤彤的火焰映红了每一个人的脸,草原温度在夜里尤其冷,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但是显然这些极限运动团队的队员们身子素质都极强,一点都没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莫湘和君哲都是体质极好的那群人,不但没感觉到寒冷,连穿的都比他们少,君哲不用说,简单的长袖T恤衫外面套着黑色运动外套,莫湘就穿一件军绿色风衣,头戴一顶鸭舌帽,长长的黑发从帽檐处伸出,别有一番味道,就连那些驻地的藏民都时不时打量她几眼,藏民们都是热情豪爽的,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把营地的帐篷里熏得热烘烘,地上铺着厚厚的牛毛毡,但帐篷里那个味道就让人有点无法忍受,牧民们很少用柴火和煤炭,都是烧晒干的牛粪,牛粪烟子大还有种很奇特的味道,再混合着牛羊肉的膻腥味,真算不上好闻。
  
  相比起来宋欣研和沈墨文就可怜多了,沈墨文毕竟是个男孩子,还能抗得住,宋欣研把自己裹成了球不说,手上一直抱着个暖宝宝,冻得脸蛋通红,眼泪鼻涕流满面,毫无美感,进帐篷又受不了那个味道,在外面又冻得要死要活,进退两难,一个劲的拉着沈墨文诉苦,沈墨文自己也冻的受不了,不耐烦再理她,丢下宋欣研进了帐篷。
  
  极限运动团的人都围着火堆说说笑笑,火堆上烤着一整只羊,牧民们把一层层调料刷在羊身上,沥沥啦啦的油从上面滴落到火里,随着“刺啦刺啦”的声音,一股浓浓的烤肉香味散发出来,惹得众人垂涎三尺。
  
  莫湘捧着一杯香浓的奶茶小口小口的抿着,奶茶味道棒极了,浓郁的奶香,带着点椒盐的咸香,伏茶的茶渣飘在白色的奶液上,盛在金色的杯里,民族风情十足。
  
  周晔端着个金色的茶壶给每个人添茶,走到莫湘身边坐下,看了看她笑着说,“我玩极限运动快十年了,第一次有你这样的女生加入,你和我感觉的一点都不一样!”
  
  莫湘没有抬头,只是看着自己的杯子,“那你感觉我是什么样子?”
  
  周晔把壶架到火上,拿着枝条拨拉着篝火,“在我看来,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和我妹妹她们一样,就算差也不会差很多,却不想你一点都不畏寒,不怕冷的女人很少,职业运动员都做不到你这样强悍的身体素质,我听说你在校运动破了长跑记录,原本第一眼看到你我一点不相信,现在我信了。怪不得老人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你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我表妹和你不是一个段位的人,当然我和她也不是一条路的人,欢迎你加入我们团队!”
  
  莫湘抓住他伸出的手,交缠后紧紧一握,随后看着火堆笑,没有答话,宋欣研于她而言小丑都算不上,她还看不到眼里,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不一会儿,藏胞端出青稞酒来给众人驱寒,那几个外籍队员大声呼叫着喊他们一起过去,正巧,篝火上的羊肉也烤好了,金黄色的烤的酥酥香香的羊腿,上面撒着厚厚的调料,辣椒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食指大动。
  
  周晔笑着起身,邀请莫湘,“走吧,一起来,他们都是很热情的人。”
  
  莫湘起身拍了拍衣服后沾的草渣,跟着周晔一起坐进了众人包围圈,每个人盘子里都放着把锋利的小刀,一整块烤肉,自己动手切着吃,君哲和几个美国人在一起聊天,说的兴高采烈,不时几人大笑出声,看到莫湘的时候笑容微微一顿,又转过头继续他们之间的话题。
  
  莫湘话少,只顾得上吃肉,偶尔抿两口青稞酒,浓香的肉配上清香的酒,她吃的很HAPPY,但是她是这里面唯一的女性,又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很多人围过来和她攀谈,她外语很棒,涉猎广泛,博闻强记,他们不管说什么话题她都能接的上,还有很独到的见解,这下无论是川大的学生还是那些外籍留学生都围了过来,热火朝天的开起了讨论会,俨然把她围在当中,大学生们相对成熟的多,话题也有趣的多,热闹的气氛感染了她,加上酒精些微的刺激,原本就美丽的让宝石都黯然失色的璀璨眸子带着点水蒙蒙的迷离,白皙的脸蛋透着点薄薄的红晕,美得惊人。
  
  君哲坐在人群后看着兴致勃勃和人交谈的莫湘,眼神很深沉,手里酒杯不知什么时候碎了,酒液沾湿了手掌。


62露一手

 晚上分配住处的时候很是令人头疼,三十个人,两人一个帐篷,原本周晔的意思是他们几个都还是高中生,君哲、沈墨文住一起,宋欣研和莫湘一个帐篷,但宋欣研寻死觅活的不跟莫湘住一起,要和沈墨文住,另外两个女孩宋安妮和塔基拉都是有男朋友的,自然跟男朋友一起。
  
  这种极限活动本来就是很男性化的运动,女生很少,再者这群人不重男女之防,平时男女光着身子在一个河里洗澡都是常事,也没有考虑到这点,周晔看着莫湘和君哲两张面无表情的脸,再看看沈墨文一脸阴郁的表情,摆摆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就回了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
  
  沈墨文此刻有苦说不出,他是真的不想跟这女人住一起,他怕晚上宋欣研狼性大发,把他给啃了,但他不敢吭气啊,他要是提出和莫湘睡一个帐篷,君哲非拆了他骨头不可,莫湘根本就是宁可面对宋欣研也不愿面对君哲,他眼神太有压迫感了。
  
  四个人沉默良久,互相看着,宋欣研抱着怀里的暖宝宝使劲瞪莫湘,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出个窟窿来。莫湘无奈的看了看沈墨文,道一句,“我睡觉去了。”转身就走进一间帐篷,合衣躺下。
  
  过了一会,厚重的毛毡门帘被掀起,冷风灌了进来,一个高高的身影走进来,挡住了帐篷内的火光,也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这个驻地是牧民临时搭建的,再冷一点,这边的草场的草全部枯萎后,他们就要赶着牛羊南迁了,所以帐篷都盖的低矮狭小,尤其冬天,太大的帐篷不保暖,每间帐篷除了放下一个火炉,一张小茶几,就留下不到一米五的位置,只能容两个人紧挨着睡在一起。
  
  帐篷里的空气不算好,烧牛粪的青烟混着牛毛毡上的膻腥味,熏得她有些头疼,晚上还没有洗漱就睡觉,她这还是第一次,觉得浑身不自在,又不敢翻身,只能硬逼着自己睡。不曾想她很快就睡着了。
  
  君哲真后悔自己没和沈墨文换帐篷了,他这不是享受,纯粹的是在找罪受,他宁可和宋欣研睡在一起也不想只能看不能碰、不能摸的躺在莫湘身边,她身上的香气在鼻尖萦绕不散,软玉温香就在身旁却不能碰,其他女孩也就算了,莫湘他抱又不敢抱,打也打不过,真是够憋屈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实在忍不了了,起身出了帐篷,夜空下点起一支烟,静静的抬头看天,空气冷的吸一口肺里都有疼痛的感觉,漫天繁星闪烁,这是在城市里体会不到的美丽。
  
  月入中天时,君哲手脚已经冻的冰凉,四肢有些麻木,站起身走进帐子,隐约的光线下莫湘已经不是之前的睡姿,手脚都舒展开来,占去了地铺的大半,他小心翼翼的拿开她的手,脸冲着她躺下,不一会也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莫湘就醒了,以往这个时候她也开始从空间出来弄早饭准备上学,一睁眼一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睡的很香甜,唇微微张开,眉蹙起。惊得她头微微后仰,待看清周围环境后才想起自己在哪。
  
  莫湘悄悄从里面钻出来,走出帐篷,其他人都还在睡,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留了一抹精神力在外界,闪身进了空间,在草原上自然不可能有地方沐浴洗漱,有自带空间用不着委屈自己,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走到书房一看,蓬蓬也趴在书桌上睡觉。桌上摆着一大堆玉简和古书,她看不懂上面的文字,捡起来收拾好,把蓬蓬从桌子上捧起,放到卧室的床上。随意找了点东西吃,在草原除了羊肉就是牛肉要不就是糌粑,她常这么吃受不了,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莫湘现在对吃穿很注重,从不苛求自己。
  
  贝贝一看见莫湘从竹楼出来,甩着屁股嗷嗷叫着奔过来,一把就抱把她个瓷实,使劲把大脑袋往莫湘脖子里蹭,毛搔得她痒痒的很,拍拍贝贝的脑袋,点点它鼻子,笑道,“这不是跟阿布玩的蛮好的吗?”
  
  贝贝一听就不乐意了,坐在地上就开始耍赖,它不要和阿布玩,它要莫湘带它玩,这不是在家,她不敢离开时间太长,跟贝贝玩了一会躲猫猫之后,莫湘就偷偷溜出空间。
  
  牧民们走出帐篷,甩着马鞭,翻身上马,驱赶着牛羊去草场。牛羊骏马的嘶叫声拉开了草原新一天的帷幕。
  
  极限运动团的队员们也陆陆续续走出帐篷,用自带的水壶里的水做简单的洗漱,分发早点,周晔看到莫湘的时候还蛮惊讶,“你起的很早啊,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空气很冷,呼吸的时候觉得胸口不舒服?”
  
  莫湘笑笑,“还好,我蛮喜欢这里,天高地广,苍茫辽阔。我们几点出发?”
  
  周晔啃着干粮,说“看看吧,不能太早,山脚下零下几度,到了山顶就是零下四五十度,不做好准备是会冻伤的。”说着又把一袋子干粮扔向她背后,“你也起来了,给你干粮,那边炉子上有奶茶。”
  
  君哲抬手接过袋子,转头问莫湘,“你那有水没有?”
  
  这是两人从昨天开始说的第一句话,其实莫湘的热水也用完了,还没补充,估计君哲刚起来也没洗漱,她本来想说没有,又沉吟了会道,“我那还有点,你等着,我给你去拿。”
  
  转身进了帐篷,飞快的从项链里摸出一个装满热水的水壶,把空的装进项链,出去后递给他,“给!”
  
  君哲接过水壶,分量很沉,满满一壶水,打开盖子一看,热气腾腾,笑着道,“谢了!”拿着水壶就走了。
  
  沈墨文从帐篷里出来走到周晔面前,道,“宋欣研病了!”
  
  “病了?!”周晔一愣,“严重吗?”
  
  沈墨文点点头,“怕是重感冒,冻得,估计有点严重。”
  
  周晔抓抓脑袋,“这下麻烦了,得派车送她回去?”
  
  沈墨文微微眯着眼,“那倒不用,我留下来照看她,你们去吧,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你说呢?”
  
  周晔想了想,点头,“行,反正我们计划最多在这里呆三天就回去,我包里有药,一会拿给你。”说完就回头取药去了。
  
  莫湘刚想走,却见沈墨文抬头对她笑了笑,笑容很怪,说不上的感觉,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沈墨文就掉头走了。
  
  就在众人集合之前,沈墨文收到君哲发的一条短信,“从左边数第三个帐篷后面。”
  
  两人汇合后,君哲侧起耳朵静静听了会,确认周围没人后,拿出一板药,低声道,“五个小时一颗,记住,这中间不能给她吃任何东西,水都不能喝,懂了?”
  
  沈墨文接过点点头,“知道了。”接过君哲手里的药和录音笔,看了看手里连名字都没有的药片问,“这个是什么?”
  
  君哲翘翘唇角,“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沈墨文挑眉,“说说看,别一下吃死了,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吃死不会,麻烦嘛,是有点,这是吐真剂!”
  
  吐真剂?!中情局用来审特工用的吐真剂!药物有极强的致幻性,一般人受不了药物的计量很容易吃成精神分裂。
  
  沈墨文张大眼像看鬼一样看着君哲,“你疯了?!”
  
  君哲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哧!”沈墨文不屑的嗤笑,“算了,吃出精神病也不关我的事,我走了!”
  
  周晔和另外两个外籍教练忙着分发氧气瓶,这是后勤队早上才送来的,每人两个,还有几瓶抗缺氧的高原红景天。
  
  每个人都背着大大的登山包,穿起橘色防雪服,往山脚进发,冬天登雪山防冻是主要问题。
  
  教练给每一个人讲解登山设备的使用和登山技巧,将二十八个人分四组,每组七人,从不同方向攀登,坚持不住的人可以提前放弃,毕竟山顶温度极低,虽然高度只有五千多米,比世界屋脊低很多,但这是冬季,本身就是个挑战。
  
  莫湘认真听着教练的每一处讲解,她不想还没登到顶就出点意外,技多不压身,他们这组有周晔、君哲,还有那个日本留学生叫真野熊之的,因为有两个不是团队成员,他们在这组分到一个持有国际登山执照的教练。
  
  教练看着莫湘的背包,掂了掂,道,“你这么点装备能行吗?要是不行坚持不住就要下来,否则是对生命的不负责。”
  
  莫湘点头,“我懂!”
  
  众人开始从山脚下往上走,前一千多米行进的异常容易迅速,风很冷,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天公作美,天晴朗有太阳,一千米往上就开始有冰冻的岩层,路也渐渐难走,莫湘跟在众人队伍中间,脚步轻快如履平地,无丝毫不适,整个队伍中像她这般轻松的,五个指头都数的过来,连外籍教练都伸出大拇指冲着她比划比划。
  
  对于冰冻的岩层在雪山上很常见,如果是新手,这里是最不好过的一个难点,看着平坦,实则踩上去就往下滑,要是再高一点,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摔下山底,尸骨无存。
  
  二千五百米的时候众人取出各自的雪镐开始敲击冰层,空气渐渐稀薄,寒冷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吸进肺里就像是拿冰锥使劲插着肺部,莫湘装着和别人一样胸口剧烈起伏的样子,一步步艰难的前行,其实她很想脱离大部队直接狂奔上山顶,这样一点点往上挪实在太没意思了,她以前真的以为登山是好不得了的活动,现在看来还真就没啥悬念,突然起了个想法,什么时候去蹬蹬世界屋脊,八千多米啊,看看那上面站着是个什么概念。
  
  都说草原上的天是娃娃的脸,刚才还晴空万里,到这会却阴云密布,此刻众人已经行进了有九千多英尺,还有不到五千英尺就可以顺利登顶了,然而此刻却下起了雪,登山第一怕雪崩,第二怕的就是下雪,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大风卷起鹅毛般的雪片,能见度不过一米,整个队伍就这样停滞在半山腰,任由风雪袭击,这才是真正的进退两难,所有人都艰难的低着头等待这阵暴风雪过去。
  
  然而风雪并没有要停的架势,反而越来越大,队伍里那两个女孩子已经冻得全身颤抖,几乎要坚持不住了,也有几个男孩也都面色苍白,口唇干裂,如果再这样下去,弄不好会出人命。
  
  莫湘倒是不怕冷,但这样下去她的体力也消耗的快,还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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