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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新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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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您是问对了,我老瞎子也正想给大家细说一下原委。
  其实事情很简单,三个月前,刘通他从黑白阿汉口中得知昭武被害的消息,失子心痛,刘通他开始茶饭不香,到后来竟一病不起。
  昭文得知,忙从宫中请了最好的御医前来诊治。
  这御医替刘通把了脉,说道:“刘大人心经瘀阻,气脉不和,乃属劳心内乱之象,须得调养一时,便可无事。”
  昭文一听,也认为是父亲伤心过度所致,等过了这阵子自然就会好的,所以他特意嘱咐家人,要多给父亲调剂营养,悉心照料。
  可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刘通得的是冠心病,是心脏病的一种,这种病发作起来有时心口就会痛,家人们都以为大老爷心痛,那是思子心切,伤心所致,所以只顾劝慰、调剂茶饭,以为这样,大老爷就会逐渐好起来。
  现在说话,那时候不像现在,有各种的医疗仪器,而且也有比较先进的技术和手段,像心血管搭桥、支架等对于心血管疾病都有较好的疗效。可在那个年代,中医诊病靠的是四诊合参,以察脉象为主。御医说刘通心经瘀阻,拿现在话说就是冠状动脉梗塞症,血不养心,加之悲郁伤气,故而气脉不和,所以到后来刘通最终死于心衰气竭。
  有人说了:刘通当时的病就连御医都没看出来,你老瞎子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事巧了!前不久我有个老友刚刚过世,在此之前我老瞎子曾去医院探望过他,从医生那里打听得一些病情病历,这回正好都扣在了刘通的身上,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言归正传。话说昭文在大堂设下灵位,陈尸三天,大办丧事,其间也少不了朝中的文武官员来祭。因为刘通乃是前朝遗老,又与朝中的闵丞相连亲,所以这件事都惊动了皇上,光武帝刘秀亲赐白蟒袍为棺衣,以示尊重。
  就这样,昭文和闵丞相精心布置的剿匪计划就暂时搁浅。昭文因见父亲不在,刘府的大宅就无人支撑门户,于是就干脆将其解散,凡是亲属,统统都接到自己的宅院中来,其余的丫鬟佣人,有愿意走的,给她们发放银两,令其安生,无处投靠的,招入府中增其家用,惟独老家人周全,昭文将其视若尊长,派他做了府中的管家。
  这故事说到这,老家人周全如何就成了昭文府中的管家就有了着落,可这故事远还没有结束,因为这恶人习人寿不死,尖刀帮不除,我老瞎子也心有不甘!
  这一回咱再说说黑白阿汉。现在的黑白阿汉当然是暂居在了昭文的府中,这两位复仇心切,眼看刚一等到消息,又赶上刘老爷抱病而亡。昭文忙完了丧事,按照惯例还要守孝百日,等到了百日期满,这两个汉子实在坐不住了,便找到昭文,请求快些发兵,早日除掉尖刀帮,为昭武和白公公报仇。
  其实昭文的心里头比黑白阿汉还急呢!昭武是自己的亲兄弟,又正值英年,加之父亲也因为劳伤过度而暴死家中,昭文能不急吗?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兵剿了尖刀帮的老巢,连同平远镖局这个黑窝也一块端了。昭文一想:不行,如果不顾一切地冒然出手,不但可能会达不到目的,甚至还可能会得不偿失。所以他先好言相劝了黑白阿汉一番,之后又去找岳父闵丞相商量。
  闵丞相召来庞虎一问,庞虎说道:“据在下的暗探来报,现在距年关且近,尖刀帮的帮主已经放下大假,这些山贼们三三两两探亲的探亲,会友的会友,有的结伙出去打劫,剩下的也是无事到处闲逛,现在山寨之中已不剩几人了。”
  闵丞相一听愁眉道:“呃——这便如何是好?”
  庞虎又道:“据在下得知,这伙人过了正月便会重新召集起来,等到了那个时候,趁他们刚刚聚拢,人心涣散,正是出手之机。”
  闵丞相转过身又对昭文说道:“近来朝中事务繁忙,依老夫之见,还是等过了年关才好。”
  昭文一想:既然岳父大人已经开了口,而且现在下手也确实不是时机,所以只得将这一腔的怒恨压在了心头。
  说实话,昭文总算是渡过了一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年,他能不难熬吗?弟弟昭武的阴魂未远,老父亲又命丧黄泉。昭文在家中设了两个灵牌,右侧居上的,是父亲刘通的牌位,左侧靠下的,是弟弟昭武的。昭文日日上香祭灵,期盼着能够早日报得此仇,以了却这番心愿。
  话说转眼间便出了正月。这一日,昭文下了早朝,大轿进了府门落下轿来,他刚从轿中探出半个身子,一眼正瞧见黑白阿汉双双跪在轿前。
  昭文忙走出轿外问道:“二位壮士这是何意?”
  就听白阿汉蒋洞先头也不抬说道:“我们兄弟二位在此空耗官粮,无所事事,已无颜在此久居下去,今日轿前叩拜刘大人就此辞行。”
  昭文一听便知道白阿汉蒋洞先的话中之意,忙说道:“两位壮士稍安勿躁,今日早朝我已和岳父闵丞相约定,待吃罢了早餐,便过府共商剿匪之计。”
  这时,就听黑阿汉邢佚瓮声瓮气道:“我二人在此憋屈得心都堵得慌,哪里还吃得下饭?不如大人这就前去找闵丞相商议,等商议过了再吃饭不迟。”
  昭文知道这两位都是耿直的汉子,此刻他们一定心急如焚,便笑了笑说道:“本大人知道你两位已是急不可耐,这样吧!我这就带你两位一同去见闵丞相共商剿匪之计如何?”
  就见白阿汉蒋洞先磕了个头说道:“刘大人此言甚是,我兄弟二人正欲一瞻闵丞相威望!”
  昭文又退回到了轿内吩咐道:“给两位壮士备马,起轿打道丞相府!”
  就见黑白阿汉起身说道:“谢大人!我们兄弟二人不欲骑马,愿随行做个护轿之人。”
  话说一行人鸣锣开道,转眼间便来到了丞相府。昭文见了岳父,又急忙将黑白阿汉向闵丞相做了引荐。闵丞相一见这两位壮汉跪地也有七尺余高,便招呼二位起来说道:“两位英雄忠肝义胆,教老夫钦佩,这里没有外人,请二位英雄免礼。”
  之后,闵丞相又召来了庞虎和亲军的家将闵曾共商剿匪之策。最终决定:由闵曾率三千亲军即刻出发,前往元龙山,而庞虎所带的五位大内高手则迟一日出行。这主要是因为路途有远有近,而且闵曾所带的亲军人多,行动不便,最重要的一点是:两方面必须同时下手,免得打草惊蛇,万一走了消息,则可能会因此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闵曾急匆匆告辞而出,白阿汉蒋洞先冲着庞虎说道:“你们要去郅县清剿平远镖局,那边我们哥俩正好熟悉,愿充个马前,给你们带路。”
  庞虎看了白阿汉蒋洞先一眼,问道:“此去郅县,有几座山、几道岗?有几条岔路、又在哪里有棵凤梨树,你可知道?”
  蒋洞先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说道:“这……俺只认得路,这许多……却是不知。”
  这时,黑阿汉邢佚抢过话说道:“你这人可真是啰嗦,俺们只知道冤有主、债有由,尖刀帮欠俺多少颗人头,鬼门关前有个岔路口,对面有棵歪脖柳,吊死过张家的大黄狗,冤家无路人有路,冤仇相报终是有!”
  黑阿汉没头没脑地说了通令人似懂非懂的话,昭文心里明白,他这是急的,因为没什么正茬应对,便开始有些胡说八道。
  昭文于是帮腔道:“这两位壮士都是武林中人,且身怀绝技,我看此去清剿平远镖局,多两个人手便多一份把握。”
  庞虎又扭头看了看闵丞相,见闵丞相没什么反应,只得回过头对黑白阿汉说道:“明晚掌灯前在西城门外会齐,此后便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许说话。”
  黑阿汉一听应道:“说是,便是!只要是能让俺报得此仇,下辈子当哑巴都成。”
  书不繁叙。话说这一日,小路上出现了一个十几人的马队,他们打着平远镖局的旗号,直奔元龙山而来。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第二百一十一章 凭善念  盛隆刀下得苟命
  山上的喽喽兵远远看见平远镖局的旗号,忙下山来接,这领旗的人开口便道:“我们是习舵主派来的几个兄弟,习舵主因为最近发了点小财,不敢独吞,故而命我们来给帮主献礼。”
  这帮喽喽将这队人马引到了山寨,大家把驮马上的箱子一箱箱搬到了帮主的面前,帮主命人打开一看,立刻乐得心花怒放。原来,这些箱子里面装的满满当当都是崭新官银。帮主一高兴,哪还顾得上看看这些平远镖局的人自己都认不认得?他传令山寨,今晚要杀猪宰羊,以示庆贺。
  等到了晚上,整个山寨被灯笼火把照得屋明瓦亮,这些个山贼喝五吆六,开始大碗筛起酒来。
  就在不知不觉当中,一队身着民装的官兵早已将整个山寨围得水泄不通,就如同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连一只耗子都休想钻过去。
  时值午夜,正当这些山贼喝得酩酊大醉,都在酣睡之机,潜伏在山寨里的十几个先军与山寨外的官兵里应外合,他们打开了寨门,又纵了一把火,官兵们借着火光,趁乱将整个山寨的匪徒清剿一空。
  火势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山寨,初春的元龙山,正是草枯枝干的时候,这一把火,不意间竟将整个大山引燃。起初人们只能看见隆隆的浓烟,如乌云蔽日,到后来突然霞光乍起,顷刻便映红了半边天,横空万丈,天鸟绝飞;十里之遥,百兽莫侵……
  再说庞虎和黑白阿汉这几个,他们在日落前如约会齐。庞虎走过来清点了一下人数,也不说话,然后大家就各自散去。
  有道是水流千条归大海!这些人虽然是各走各的路,可总归都是奔的一个方向。这一路上,黑白阿汉两人就飙开了马,一个赛一个,等跑到天蒙蒙亮,这才发现,自己早赶过了路,此时他们离郅县已去五百里之遥。
  等他们打马再赶回的郅县,已经是日上三竿。黑白阿汉两人赶了一夜的路,都觉得腹中饥饿,于是便找了家酒馆随意要了点东西,又顺便吃了碗酒。
  夕阳西下,一弯新月如镰刀般挂在天际,在这初春清冷的点点星光中,更显得寒光森森、锃锃照人。
  黑白阿汉早就躲在暗角里观察着平远镖局门外的一切动静,他们等到了后半夜直到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就见有几条黑影出现在了墙根下,黑白阿汉赶紧凑了过去。
  庞虎看了看黑白阿汉问道:“你二位为何不着夜衣?”
  白阿汉不屑道:“俺到这里是来复仇,又不是偷窃,何须穿得鬼头鬼脑?”
  庞虎此时也没工夫争辩,于是道:“你两位先在门外守候,我们越墙进去再给你们开门。”
  黑阿汉接过话道:“这丈八的墙头,怎么你们跃得,我们就跃不得?”
  黑阿汉说罢一纵身,便越过了高墙,悄无声息。
  大家一见,也都一个个翻墙而过。
  门里,十几步远的地方首先是一道影壁墙,大家都聚到了影壁墙下。这时候,只见庞虎和手下的几个大内高手一个个都从背后抽出了雪亮的钢刀,因见黑白阿汉仍是赤着双手,庞虎便低声问道:“你们两位怎么不带利器?”
  黑阿汉将手一展小声道:“来此拔几个萝卜何用带利器?这铁掌不就把这帮脑瓜子一个个都捏瘪了?”
  庞虎也没心思听邢佚都在说什么,他用刀向东西厢的几个房间一指,大家会意,分头向各个房间扑去。
  庞虎径直向前,他来到正房门前,一侧身便破门而入。
  今夜虽是个晴朗之夜,可新月一弯就如同渴睡的眼睛,始终将暮色笼罩在一片迷蒙之中。
  庞虎跳到屋内,此时里边更是漆黑一片。也就得说是庞虎这些人,他们都是大内高手,经常在夜间穿行,所以说他们早就练就了一双夜视的眼睛,只要是有一点微弱的光亮,他们就能看清个八九分。
  再说庞虎“噌噌”几步便来到了里间,他一眼瞧见床前正垂着幔帘,便一刀将其斩去。
  这时,只见一个人影“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等这人问一声什么人?庞虎已手起刀落,立刻将人头斩落。
  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叫着躲在了被里,庞虎手疾眼快,他伸手将被子一掀,仅一刀下去,便将这女人送上了黄泉。
  庞虎一转身刚要离开,忽然从床上又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啼。
  庞虎返身回来一看,原来床上还有个孩子。庞虎手举着刀,忽然犹豫起来,是杀还是不杀?不杀吧?丞相有令,此番剿匪,须得干净利落,决不能留下半个活口。杀吧?眼见只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自己又怎么忍心下手?
  这正是:凭刀掣瀚风云过,今日却为英雄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百一十一回
  凭善念  盛隆刀下得苟命    循旧恶  庞虎它日送归西
  书接上回:话说庞虎手举着钢刀陷入了两难,最后还是仁慈之心占了上风。他心说:这婴儿好生无辜,我若一刀夺了他的性命,恐天理难容。可又一想:我这样带他回去,这孩子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向主子交代?
  庞虎想到这,他急忙冲了出去,他刚跳到门外,只见一个人影正飞奔西厢最后的一个门口跑去。庞虎一跃挡在这人前面说道:“且慢!留个活口,我有话要问。”
  这人也不答话,只见他不一会便从门里揪出个光着膀子的家伙出来。
  庞虎押着这人来到正房,他用刀往床上一指说道:“快给我辨认一下,床上都是些什么人?”
  这人也不知是光着身子感觉冷还是被吓的,只见他哆里哆嗦说道:“大爷,小的不用认也知道床上的都是哪个。”
  庞虎厉声道:“少废话,快说!”
  这人将头一低说道:“那男的乃是我们舵主习人寿,女的是从前镖局的堂主之妻,至于叫什么,小的属实不知道。”
  庞虎用刀背在这人肩头一压,道:“还有那个孩子呢?”
  这人被压得双手扶在了地上说道:“这孩子……这孩子昨天刚刚满月,我们舵主还特意请我们弟兄吃了满月酒。据习舵主说:这个孩子乃是他夏种之果,取名习正春。这大概也是因为这孩子正值正月初二所生,故而才取了这么个名字。”
  庞虎又将刀立在了这人的耳旁追问道:“你这些话都当真?”
  这人打了个冷战,立刻道:“小的不敢说谎,只是……”
  这人说到这又开始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从实道来!”庞虎用一种夺人的语气说道。
  “只是……我们兄弟几个今晚还在私下里议论,都说这个娃儿应是前堂主刘昭武之子,因为自打我们入主此地算起,至今只有十月有余,若这孩子乃是足月所生,正应该是前堂主刘昭武之子。”
  各位:说到这我老瞎子插上一句。这孩子的确是习人寿之子这事不假,只因红杏自从落入习人寿的魔掌,就如同被关入了牢狱一般,只能被这个禽兽习人寿任意摆布。到后来习人寿发觉红杏已经怀上身孕,这才对她稍显出一些关爱,可是红杏她整日忧虑满怀,时刻思念着昭武,故而体况日下,孩子不足月便早早降生,这才引出了这场误会。本来习人寿对这件事是不打算声张,可是孩子的啼哭生总会搞得满院皆知,习人寿知道瞒不住,于是干脆摆下了庆宴,大张旗鼓地宣扬起来。
  回头咱再接着说庞虎。话说庞虎听到这,他将手中刀归入刀鞘,然后他从床上抱起婴儿边走边回头对手下说道:“老规矩,我们在墙外汇合。”
  其实庞虎这句话有两层意思,后边这句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而前边这句“老规矩”才是关键。这句话说全了应该是:老规矩,不留活口。所以说,庞虎出去之后,这小子的命运可想而知。
  再说大家又在墙根下聚齐,庞虎照例清点了人数之后,刚要发号施令。这时,就见白阿汉蒋洞先冲庞虎一抱拳说道:“我们两兄弟此仇已报,愿从此隐迹江湖,不再问世事,就此告辞!”
  庞虎忙阻止道:“两位仁兄非是我们皇宫大内之人,按说两位的去留于在下无关,可我们大内有个铁打的规矩,无论我们出去做任何事,都必须回去当面徼令不可,否则若有人中途不归,一律以奸叛论处。”
  蒋洞先一听,他笑了声说道:“嘿嘿!既如此,我们还是回去见过闵丞相再走不迟。”
  就这样,大家又再次解散,惟独庞虎和黑白阿汉一路同行。
  这一路上习人寿的孩子还算挺乖,庞虎抱着他在马上颤颤悠悠他睡得还挺香,等到了日晌午时,他们终于回到了丞相府。
  再说昭文吃罢了午饭,正在书房习字,忽听家丁来报:丞相大人派人来请老爷过府议事。昭文一听便猜出了八分,他忙命人打轿,赶往丞相府。
  话说昭文到了丞相府正在后堂等候,忽见闵丞相红光满面抱着个婴儿走了进来。
  昭文疑惑不解,忙走上前问道:“岳父大人,这是……”
  闵丞相笑了笑说道:“闵曾和庞虎他们此番出手,实令老夫快慰!而且,庞虎他们还收获了一份意外。”
  闵丞相说罢,又向前走了走,将襁褓中婴儿的脸示给昭文看。
  昭文向襁褓中看了一看,见这婴儿虽然是尚在沉睡之中,但只看这张白生生的脸儿,便也十分招人喜爱。
  “岳父大人,这……”昭文有些迟疑地问道。
  闵丞相的视线一直未离开这婴儿的脸儿,只见他慢悠悠地说道:“庞虎他之所以留下这么个‘活口’,只因他经过查问得知这婴儿可能是你刘氏的遗骨,可惜你弟内她当时已被那恶魔习人寿强占,故而庞虎他才误杀你弟内,以至于这娃儿的身世已无从查证,所以这婴儿是去是留,还是由贤婿定夺吧!”
  闵丞相最后这句“是去是留”虽然说得平平淡淡,可在昭文耳中听来却宛如一道骇浪,拍打在了自己的胸口。昭文心中一凛,暗说:这孩子即使不是我刘氏之后,但他是昭武之妻红杏所生已铁定无疑。再说,即便他是仇人之后,这么幼小的生命,我们又岂能连累无辜?
  昭文想到这,他立刻从闵丞相怀中抱过婴儿说道:“岳父放心,无论这孩子是不是昭武之子,我必欲将他抚养成人!”
  昭文说罢,他匆匆告别了岳父闵丞相,抱着婴儿乘轿返回了家中。
  昭文一进家门,见妻子秋菊正在将刚刚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便轻轻喊了声:“秋菊!”
  秋菊抬头往昭文身上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她忙起身问道:“官人怀中是哪家的婴儿?”
  昭文笑眯眯地望着秋菊,却不说话。
  秋菊上前一把夺过婴儿嗔道:“这婴儿怎是你们男人家抱得?”
  这时,这婴儿可能是受到了惊动,他突然放口大哭起来。
  秋菊边解怀边说道:“这孩子肯定是哦了!”
  果然,这婴儿吃过了奶,便安静下来,他忽闪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毫不陌生似的。
  “秋菊,你猜猜这孩子有多大?”昭文静了静,显出一脸神秘地问道。
  “看他刚才吃奶的样子,应该只是刚满月的罢!”秋菊歪着头,仔细端详着这婴儿的脸,默默地说道。
  昭文点了点头道:“他乃是昭武之妻红杏所生,你说他该不该是我刘家之后?”
  秋菊想了想,突然道:“嗨——你们男人就是爱胡乱猜疑,若以二叔的婚期算起,这孩子可不正当满月的么?”
  昭文神色一正,他气语庄重地说道:“如今他父母均已不在人世,今日起他便是我昭文之子,取名盛隆。”
  “盛昌、盛隆?”秋菊暗念了一句,然后悦然道:“好名字!这两兄弟的名字正合昌隆之意。”
  昭文被妻子秋菊夸得心情有些振奋,他将眉一扬说道:“我这就派家人请个奶妈回来!”
  秋菊忙阻止道:“官人且慢,想我们昌儿如今已十月有余,面汤米粥都已吃得下,不如趁为妻乳水尚足,让侬先喂养一段吧!”
  各位:习人寿之子习正春如何成了刘府中的二公子昌隆,这段故事就简单给大家说到这里,至于以后的故事,呆会咱还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现在咱再回到闵丞相的府中,说一说黑白阿汉。
  话说庞虎带着几个手下和黑白阿汉向闵丞相徼过令之后,他又独自留下来对闵丞相说道:“丞相,此次夜袭平远镖局,本无堪忧,只是黑白阿汉这两个……”
  庞虎说到这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没能说出口。
  “什么!你是说黑白阿汉这两个不守官规?”
  “这倒不是!”庞虎摇了摇头又道:“属下只是在担心,虽然黑白阿汉这两人根基尚正,可他们一旦离我们而去,则踪迹难觅,属下担心将来他们若走漏了风声,可能会对丞相不利。”
  闵丞相闻听,有些不屑地说道:“这个容易,老夫见他们正气凛然,绝非狼狈之徒,虽有些浮躁不羁,但良实可教,你大可将他们留在大内,时时看管,这岂不就无后顾之忧?”
  庞虎略皱了皱眉头说道:“丞相此主意不错!可是大内之人除忠实可靠之外,尚须身手敏捷,且怀有绝技,不然的话,这以后若有什闪失,属下也实难担当。”
  闵丞相捻了捻胡须,思虑了半天终于开口道:“要么这样,你先试试他们的功底,若能留则留,不能留则……”
  闵丞相说到这,他用手比了个斩首的姿势。
  庞虎会意,出去不提。
  再说黑白阿汉刚刚在前堂的客房休息了一阵,这会儿他们两个正穿过后院,打算到马棚中去牵马,迎面正碰上匆匆而来的庞虎。
  只见庞虎冲黑白阿汉一抱拳说道:“两位仁兄留步,我们丞相念两位都是条汉子,故而欲留二位在大内用事,不知两位可否愿意?”
  黑阿汉邢佚闻听说道:“庞老弟的意思是留我们哥俩在宫中保护皇上?”
  庞虎摇了摇头笑道:“大内之人除有护宫保驾之责外,还须除暴安良、斩奸捉凶,不能以一而论。”
  黑阿汉邢佚忙说道:“这便是了,那俺哥俩就留下来,帮你们助助威、跑跑腿啥的。”
  庞虎一听哈哈大笑道:“若是这等事,便用不着两位了!要入得大内,须得过了门槛才行。”
  邢佚闻听立刻道:“庞老弟此话是说我们得先过关?那好,咱俩先比试比试!”
  邢佚说到这,他挽起了袖子,拉开了要打架的架势。
  庞虎摆了摆手说道:“只是试试功力而已,无需你我交手。”
  庞虎说罢,他向四周看了看。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第二百一十二章 莲儿挥泪沁芳亭
  原来,这座后院是不久前刚刚铺的青石,都是一尺见方,四寸多厚的石砖。
  庞虎见墙根下留有几块零散的石砖,便走过去捧来一块放在地上,然后他亮了个马步,将手掌放在石砖之上,只听他大喝一声:“开!”眼见石砖顷刻间断为三截。
  黑阿汉邢佚只望了一眼,他立刻跑到墙根下抱过两块石砖摞在地上,然后他望地一蹲,学着庞虎的样子,将手掌置于石砖之上,喊了声:“嗨!”
  待邢佚将手掌移去,只见石砖分毫未损,还是原来的样子。
  庞虎看了看笑道:“此乃内功外放之法,以邢兄现在的功力,若想将石砖震为两段,非得再磨砺个十年八年不可。”
  邢佚闷着头也不说话,只见他一伸手便将上面的石砖掀去。
  这一掀庞虎可就傻眼了,刚才虽然是上面的的石砖未损分毫,可下面的石砖却呈米字形裂为八瓣。
  庞虎忙鞠了个躬说道:“小弟一叶障目,竟不知泰山真容。此乃隔物打物之法也!能隔墙取人性命,小弟只曾耳闻,今日得见,失敬,失敬!”
  这时,白阿汉蒋洞先在一边忿忿道:“你们二位在这里切磋武功,竟将咱冷落在一旁,俺且去也罢!”
  蒋洞先说着话,扭头便向外走去。
  蒋洞先刚走出六七步,只见庞虎突然跑过去跪在前面说道:“蒋大哥功夫,小弟领教了!”
  各位可能还没弄明白,怎么蒋洞先只走了几步,庞虎竟如此敬佩,甚至屈身相见呢?
  原来,蒋洞先每走一步,脚下的石砖便会齐刷刷断为两半。这是颤地之功法,落地千钧,乃稀世绝学,难怪庞虎不顾一切,屈身相见。
  若问黑白阿汉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其实也不奇怪,黑白阿汉原本就是白公公的随从,实际上就是白公公的保镖,这两个原是天山奇门老祖郑三仙的童儿,一次偶然的机会,白公公随皇上登天山拜庙,因十分喜爱这两个童儿,便以重金相买。这两个童儿也不简单,其实他们已是学艺初成,他们一个喜欢白天睡觉,一个晚上睡觉,所以白公公才给他们起了个绰号,叫做黑白阿汉。可能连白公公都不知道,其实这两人都是身怀绝技,所以说白公公逃出宫外这么些年来一直安然无事,这都全赖黑白阿汉一白一昼的时时相护。这次白公公所以会逢遭此难,错就错在他不该将黑白阿汉两个派往云南。
  这段故事其实在《天罡地煞全传》里头都有详述,书中暗表:黑白阿汉乃是两位天罡转世,哪两位天罡?正是天罡坤和天罡宇!这两位天罡在天界都是数一数二的正神,可想而知,他们在这个故事里面,一定是一对旷世的英雄。
  这话还真不假!后来他们虽深居大内,却声威天下,令无数绿林闻风丧胆,山野草寇,更是望风而逃,这才引出了许多血雨腥风的故事。因为这些故事都是天罡斗地煞的情节,属于《天罡地煞全传》之列,故在本书中不再详解,请大家原谅。
  再有值得一提的就是这个刘府的习人寿之子刘盛隆,因为他从小喜武,昭文看出这孩子还真有点昭武幼年时的影子,便将他送到了青城山拜在了元一道长的门下,到后来才引出一段“刘盛隆弑父为仇”的故事。因为这段故事咱以后便不再提起,所以咱趁着这个话题,再把后面的故事说上一说。
  话说刘盛隆二十岁这年,这也正是他从师十年之际,按照师门的规矩,刘盛隆要离开青城山,独闯天下。而在此之前,刘盛隆要与同门师兄弟比武过招,须得连胜三局方能过关,否则将被废其武功,逐出师门。
  单说刘盛隆当时是拼死一搏,他赤膊上阵,终于一连战胜了三位师兄弟,也正式成为了青城山门下的一名剑客。
  刘盛隆踌躇满志,他身背宝剑,正打算在江湖打拼一番,等自己闯出一点名声,创下一些威望,再回家探望父母双亲。
  这一日,刘盛隆在一家客栈遇上了个黄脸道人,这个黄脸道人乃是刘盛隆的一个旁门师兄,若论年纪,这位黄脸道人还当算是刘盛隆的父辈。
  这位黄脸道人将刘盛隆拉入自己的客房悄声问道:“小师弟左膀上可是纹有一只黑鹰?”
  刘盛隆惊愕道:“道兄如何得知?”
  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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