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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新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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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就宽慰了许多。可渐渐地,花尚荣开始变得沉闷起来,整日茶饭不香,这饭量也是逐日减少。
这里有个原因,咱刚才不是说过?花尚荣这人为人豪爽,对待朋友那是万般的慷慨,可是对待自己则比较苛刻,那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这人心眼比较窄,遇到点挫折就容易想不开。其实花尚荣这次被放逐,虽然他嘴上说是捡了条性命,像是占了便宜似的,其实他心里头却一直在憋着火,总觉得这事自己有点窝囊。本来是打算要趁机升官的,没成想竟落得这么个结局,这心里头的落差太悬殊了,花尚荣无论如何也是接受不了。
这样一来,没出一年,花尚荣就眼见得日益消瘦,到后来更是谷米难进,终于是卧床不起。
花夫人见丈夫这个样子,心急如焚,她请了不少的乡医神婆来给花尚荣看病,这医家把过脉后也没查出是什么病,只说是脾虚不振,肝火过旺,开了些滋补脾胃和泻肝火的药,让花夫人日煎一碗,给花尚荣服下。
您说这药又是补又是泻的这么一折腾,花大人能受得了吗?到后来简直就是完谷不化,就是吃什么拉什么!这样又过了半年,花尚荣已是骨瘦如柴,发若焦丝。就是说头发就跟那烤过的蚕丝似的,焦黄焦黄的,一碰就断!
还得说是神婆说的比较靠谱,她打了一盆清水,往里边看了半天,然后说道:“你家官人有魔鬼缠身,大概是来索命的。”最后她拿了根桃木剑比划了一阵,可能是神能不足,只得草草收场,仓皇离去。
怎么说神婆说的比较靠谱呢?因为这花尚荣的确是杀了一百多獒人首领,这些个冤魂要是来找花尚荣来算账,那花尚荣还能活得长么?难怪这神婆只比划了两下就落荒而逃,看来她也不是这一百多游魂野鬼的对手!
转眼间又过了半年,这前后也就是不到两年的光景。花尚荣后来只剩下皮包着骨头,最后是血枯而亡。花夫人披麻戴孝,连哭了三天,最终派家人将花尚荣用棺材敛了,抬到茶园的山顶上埋了,这样才算办完了丧事。
因为这花夫人直到丈夫死去,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得的什么病,所以花夫人对外只说是初临异地,水土不服,积疾而亡。
翻回头咱再说刘府的家人周全,他怀揣着花小姐的信笺,日夜兼程赶回家中……
这时候下面乱嗡嗡有人在说话,我一拍惊堂木问道:是谁在下边大声喘气?是不是我老瞎子这一回的故事讲得不够连贯,大家就不愿意听?告诉你,说书人讲故事各有各的说法,您别看我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只要是没砸着你家酱缸就不带这样的!我知道在下边说话的就那几块嘎斯(嘎士),平时闲得难受的时候就围着我老瞎子拍屁股,总希望整点动静出来好当故事听!你们可留点神,别把我老瞎子惹急眼了,我要是急了眼,非把你小子拉出去枪毙半个小时不可!
这时候下面又有人接话:八爷,您也太狠了点儿吧!一枪就够要人命的了,还枪毙半个小时?那不早打成蜂窝煤啦!那得费都少子弹呐?您了是军火商,我们可得罪不起!
下边听众大笑了一阵,等到渐渐平息下来,我又继续讲道:话说刘通从家人周全手中接过信笺,他打开一看,见上面写了一首打油诗。
有人问了:打油诗是啥意思?
这话大概是源于曹操的儿子曹植,他曾在七步之内写出了一首绝句,那就说明人家曹植聪明,才思敏捷。而咱们一般的老百姓,要是能在出去打酱油的来回道上凑合出几个雅句,那就算不错了,所以才叫做打油诗。
是这理儿吗?反正我老瞎子是这么讲的,管它对是不对!
只见上面写道:
尊公本姓刘
牵思又牵愁
不知当何解
拙笔问因由
刘通一见暗暗一笑,他马上将长子昭文叫到了书房,然后将信笺交给昭文说道:“你未来的娇妻给你出了一课,似乎是要给我儿先使一个下马威,你可要严加思考,谨慎作答。”
长子昭文用眼飞速地在上面扫了一眼,笑道:“此打油诗也,似乡间之谜戏,待我来与她对上一对!”
刘昭文说罢,他提笔沾墨,在信笺的空白处刷刷点点,瞬间就赋诗一首。
刘通歪着头这么一看,只见诗文如下:
千朝汉室始出焉
今帝文武又双兼
莫非安邦能治世
哪有连理一线牵
那意思是说“刘”字可是个耀眼的大姓,汉朝始终都是刘氏的天下,当今皇上不仅姓刘,而且还文武双兼,意为“刘”字是左行文、右立刀,暗含文武之意。
后面的话就不多说了,反正是刘通一看十分的满意,因为昭文是王宫大臣,在赋诗答谜之余,还不忘替皇上歌功颂德,简直就是个专业的写手。
要说这话也不能全怪人家刘昭文,皇上派他做太学院的大学士是干嘛吃的?那还不就是写文章,替皇上做宣传的!
话说刘通看了长子昭文的诗赞道:“嗯,此诗既有磅礴之气,又不失简朴,正可谓诗如画意,但愿能笔墨之下引得花香来!”
刘通所言“花香”之意,“花”暗指花姓,而“香”字,指的就是香贻。
昭文会意,与父亲刘通相对一笑,以下不表。
话说第二天一早,刘通又招来周全将信笺交给他说道:“本不欲再劳你辛苦,可刘府上下惟你是熟路,这信笺所载乃我刘家婚姻大事,差池不得,还望速去速回!”
周全领了主子之命,他不辞劳苦,一马独行,真可说是困卧马鞍,如追星赶月一般。不出三日,已来到了花府。
花夫人见周全复来,忙派晴儿将回笺交给香儿去看。哪知道不大工夫晴儿便神色慌张地跑回来说道:“小姐见了回笺,突然大发脾气,将自己反锁在房内,说这门亲事她死活也是不应!”
花夫人和周全闻听不约而同都是一愣,这正是:
难得一桩好姻缘
一字之译差万端
民女不图攀富贵
奈何阴曹约在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第一百八十六章 香儿妙语释因由
书接上回:话说花夫人闻听晴儿此话,她急得一拍大腿说道:“这孩子,她这是发了哪门子疯?多好的一门亲事,她怎么说不应就不应了呢?”
花夫人说罢,又转向晴儿说道:“你先在这里招呼客人,想着一定要给客人沏新鲜的茉莉花茶,我去香儿那儿先劝劝她。”
花夫人来到香贻的绣房门前,她轻轻推了推房门,果然房门是反锁着的,于是她敲了两下门棂,放大了声音说道:“香儿啊,是为娘来了,快快开门!”
香贻打开了房门,见了花夫人,她理也不理,返身坐在了床上。
花夫人走上前,坐在香儿身边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刘公子哪一点不合你意?”
香贻垂着头,低声说道:“娘,这个刘公子不是女儿想嫁的人,别说他是朝中的大学士,就算是当今圣上,女儿也不嫁!”
花夫人用手板住香儿的肩头,柔声说道:“为娘也不是攀图富贵的人,可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可是世上不二的理儿。我女儿如今不小了,总不能说什么人都不嫁吧!”
香贻忽然抬起头,明眸中闪着奕奕的光说道:“娘亲休怪女儿想入非非,其实女儿的心已早有归属。”
花夫人咂了一下嘴说道:“啧,原来是这样儿啊!干嘛不早说?害得为娘整日替你操心,他家住哪里?为娘明天就请人前去说亲!”
香贻抿了抿嘴,似乎是想笑,但她马上板住脸,有些迟疑地说道:“其实——其实女儿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是在冥冥之中觉得他应该是个刘姓之人,其它——其它女儿一概不知!”
花夫人努了努嘴,说道:“呦,这可是个无处拿捏的事儿!八成我的宝贝女儿大了,春梦随潮而来?抑或是冥想出的幻觉罢!”
香贻将头一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花夫人想了想说道:“原来我女儿只知道自己的如意郎姓个刘字,可常言说是‘张王李赵遍地刘’嘛!天下姓刘的多如牛毛,这教为娘哪里替你去找啊?”
香贻却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说道:“娘,虽然刘姓遍地都是,可这刘字放在不同人的身上就有不同的解法。”
花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难怪你写诗问人家刘公子‘刘’字当作何解?难道这刘公子所答,不合我女儿的意?”
香贻小脸一绷,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娘亲不必来问,这是女儿心中的秘密!”
花夫人白了香儿一眼,显出一丝的不悦道:“秘密?难道我这做娘的想知道都不成?”
香贻垂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花夫人突然在香儿的身上拍了一把说道:“说起来这大天之下不就这么一个刘嘛!怎么同样一个刘,落在不同人的身上,就会有不同的解法了呢?保不成我女儿心中的这个‘刘’字,还能画出花儿来呀!”
香贻咯咯一笑,向花夫人问道:“娘亲请说说夫字如何写法?”
花夫人眨了眨眼,有些迷惑地反问道:“是丈夫的夫么?”接着,她又马上说道:“那还不就是两横,再加上一个人字嘛!”
香贻迅速地抓过花夫人的手,用指尖边比划边说道:“丈夫的‘夫’字,要先写一个‘一’字,再写一个‘大’字,就是说男人一大,自然就成了大丈夫了!”
香贻也不管花夫人听没听懂,她又继续在花夫人的手心上比划着说道:“还有轿夫的‘夫’字,要先画上两根杆子,再在下边加一个‘人’字,就是扛杆抬轿的样子。”
花夫人可能是手心被香儿划得有些痒,她抽回了手,似乎有所悟地说道:“夫子之学,果真有这么些微妙的道理!那么,夫子的夫,又当如何写法呢?”
香贻马上提高了嗓音说道:“孔夫子的夫,那可不同于一般的写法,他是个大圣人,应当先写一个‘天’字,然后再把下边的‘人’字写出头,喻为‘顶破天’之意!”
花夫人起身搓了搓手说道:“罢,罢!娘亲知道,就算是我再多生一张嘴,也斗不过你这巧嘴的鹦鹉!”
香贻听了花夫人这话,忽然身子向后一仰,大笑道:“娘亲哪里的话?若是多生出一张嘴,还不成了多嘴的婆婆?”
花夫人亦笑道:“看!还不都是教我这宝贝女儿给气的?”
接着,花夫人又转入正题道:“既然我女儿执意要等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为娘我可就要向刘府的家人把这门亲事回了,将来你若是找到了梦中情人,娘就把他娶进门,教为娘我也稀罕稀罕!”
花夫人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单说花夫人回到客厅,见周全正翘着二郎腿,边喝茶边和晴儿闲聊。她走过去坐在周全的对面,显出一脸无奈的样子说道:“我这闺女啊,是我和官人这一辈子的独苗,想必是从小把她宠坏了,性格刁蛮得很,要是上来了直犟劲,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花夫人说到这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唉,刚才本打算要劝她几句的,可谁知她竟操起剪刀寻死要活的,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知道的,我家官人不在人世,这女儿就成了我的命根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这半大老婆子可就活不起了!”
花夫人这真真假假的一通话,说得周全云山雾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刚才花夫人的话,明明都是真真切切!于是他有些不太确认地问道:“这么说这门亲事花夫人是不想应啰?”
花夫人满脸歉意地解释道:“都怪我家官人去世得早,女儿的事,我这个妇道人家是做不了主的,还望贵人回去之后见了你家刘大人婉言回禀,相信你家长公子一表人才,绝不愁娶个良家的美貌之女!”
周全起身满是遗憾地说道:“惜了,可惜了这两家的绝顶姻缘!”
之后,周全又放慢了语气说道:“那么——既如此——小的要回去说贵府言谢了。”
花夫人静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回去勿忘转达本夫人对刘大人的问候,还有,替我向刘公子致歉!”
周全虽是有些失望,但还是半开玩笑地说道:“失了,看来咱这茉莉花茶是喝不长久喽!”
花夫人追上一句说道:“贵人不用担心,花、刘两家乃是致密之交,今日是我们花府有失前约,愧对刘家恩情。过几日本夫人当派个家人带点薄礼前去赔罪,顺便多带些新炒的花茶,如果将来有机会能将淮阴县城内的茶店开到京都,那么贵人便可随意过去取茶。”
周全听了一抱拳说道:“小的祝花府的花茶享誉四海!若花夫人真的在京都开了分店,小的一定是店里的常客!”
花夫人笑了笑,招呼晴儿说道:“随我送贵人出门!”
周全浸着头,边走边小声自念道:“我周全本打算这次回去改名叫做袁满来的,没想到我周全今天这俩字还得倒过来,改作全周。多好的姻缘呐!十拿九成的事,怎么这么件好事就教我周全全都给折腾驺了呢?”
各位:常有人说这事与愿违!其实周全这事办不成全怪他自己,现在有人打赌的时候不也常说吗?要是如何如何,我把姓更了!那意思就是说某事一定成不了。你再看看周全,还没咋地呢,就要更名改姓叫做袁满,他“圆满”得了吗?
刚才给大家伙开了句玩笑,目的就为活跃活跃空气,大家听故事听得挺闷的,我老瞎子也觉得没啥意思。
接着咱再说周全回到家中,见了刘通刘大人,他把花夫人的苦衷这么一说,刘通听了心中暗想:花小姐年纪尚小,对于事理通晓不多,又有些任性,而花夫人又难以左右于她,如今花贤弟已不在人世,我若是派人前去下礼,反有逼婚之嫌。现在我们两家是一官一民,若弄不好再被人误认为是仗势欺人,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啊!看来,此事只好暂时作罢。
刘通想到这,他对周全说道:“周全,连日来辛苦你鞍马劳顿,远涉山水,这次的事现在已经告一段落,你赶快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歇歇身子。”
周全欲去还留,他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有些犹豫地问道:“老爷,长公子的事……”
刘通微微笑了笑说道:“长公子的事不必你操心,昭文现在是朝中的一品,年轻有为,近日来上门说媒提亲的已经踏破了门槛,只因我与花家有婚约在先,故而一概未应。”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家丁手拿一张纸帖入堂说道:“禀大老爷,闵丞相派人前来下帖,请大老爷过府议事。”
刘通接过请帖,见下面的落款果然是丞相闵堪的名讳。他忙向家丁命道:“马上备轿,本大人要去丞相府拜望闵丞相。”
刘通说罢回后堂换了官服,在府门前上了大轿,一行家丁家将前呼后拥,在洛阳城内鸣锣开道,不多时已来到丞相府。
丞相闵堪得闻刘文吏如约而至,亲自出门相迎。两人在朝中本都是老相识,见了面也不用过多寒暄。只见丞相闵堪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刘通的手,两人相携步入大厅。
在客厅两人分宾主落了座,闵堪顺手取过一卷书画展开来放在桌上说道:“本官偶得一幅字画,因知道刘文吏能诗善画,故而请刘文吏过府参议一二。”
刘通起身仔细看了看这幅字画,见上面画着一块峭立的景石,景石旁又画上了几支怒放的秋菊,右上角题着四句诗,诗文是:
孤临碣石叹伶秋
几番欲问却含羞
花下蝉鸣似悲歌
可怜落花无人收
刘通看过之后说道:“此诗画之意乃相辅相成,并不难解。纵观画上花石,呈错落之势,石虽耸却稳若磐石,主静;菊则奔放如烟花飞溅,主动,这动静相许,正是临画之要啊!”
刘通不愧是个行家里手,信口一开,便振振有辞。
可这时的闵丞相听了刘通的话却不见半点悦色,反而板起脸说道:“刘文吏敷衍了!是不是因为是本丞相所藏之画,刘文吏就扬长避短,不肯有稍逊之辞啊?”
刘通见丞相要自己品鉴,只好说道:“这画上的花瓣施彩略艳了些,与画意不够协和,还有就是诗文的行笔过于端庄,使整幅画的留白显得呆板,更少了些灵气,如果用行草来书写,则会使整幅画显得丰满而磅礴。据此,下官可断言,此画非是出自名家之手,倒像是闺房刺绣的画稿,乃即景抒怀之作。”
闵丞相仰天大笑了一阵之后,称赞道:“刘文吏果然好眼力,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的玄机!实不相瞒,此画乃家中闺秀秋菊之作。昨日被她娘看见,私下拿来与本官照量,本官请刘文吏前来一观,并不是欲盘论文工之巧,亦非是欲品画笔之成拙,而是欲从画中的寓意,寻出个话题来。”
刘通也笑了一声说道:“闵丞相言戏了,下官虽说是对书画之类略有灵感,可是对于人情轶事却形同朽木,实难成器也!”
闵丞相拉着刘通,两人重新归座之后,闵丞相说道:“只因我这闺女作了这幅字画,她娘因见这画意之中带有些孤守闺阁的哀怨,便拿来与本官商议。本官亦思量着这秋菊如今已十八芳龄,确是已到了该出闺阁之时,本官今日思索良久,因想起刘文吏之子昭文尚未婚配,又见爱昭文人才出众,又是朝中的一品大学士,论门第,你我两家可谓门阶同高,故而本官请刘文吏过府,正是欲商议联姻之事。”
刘通听了闵丞相这话,忙起身说道:“我家玉儿虽是个一品的文官,不过他如今还只是个文卿之职,怎敢与闵丞相相提并论啊?”
闵丞相摇了摇头说道:“刘文吏此言差矣!昭文他年少有为,才识过人,且相貌堂堂,乃富贵之相也!将来封侯拜相,前途无量啊!”
刘通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丞相过奖了!我家玉儿若成了丞相的女婿,还望丞相多加提携!”
闵丞相一仰头有些不屑地说道:“那是当然!听刘文吏的意思,是对你我两家的这门亲事首肯喽?”
刘通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刘府鄙处虽也是个三进三出的宅院,可若要迎娶丞相之女入门,则略嫌羞涩。下官正想在洛阳城内给昭文建一处官邸,教他自立门户,故而这迎娶之日,尚难料定。”
闵丞相摆了摆手说道:“只要刘文吏早下聘礼,这良辰吉日,全凭刘文吏主张。不过……”
闵丞相说到这又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如今昭文业已成年,且大小也是个一品正卿,你最好还是回去与他商量一下方为稳妥。”
刘通一拱手说道:“丞相说得是!如此——下官也就告辞了。”
剪段截说。话说刘通回到家找到长子昭文,把丞相请自己过府的真正意图合盘托出,最后说道:“丞相之女秋菊虽不如香儿貌美,可她却是个难得的才女,且诗画出众,颇有些旺夫之相。你若娶她为妻,就有了闵丞相这座靠山,将来在朝中谁人敢不另眼相看?”
要说这昭文也是个孝顺之人,他笑了笑说道:“全凭父亲做主!”
就这样,刘通请好了媒人,又备了一份大礼,送往丞相府,这门亲事就算是订下。之后,他又张罗在城内择址,为长子昭文修建官邸。由于昭文是一品官,又沾了丞相的光,所以这昭文官邸的规模比刘府可是大出了许多,当然这府宅的规格也高出了许多。
话说这一年之后,昭文的官邸终于如期完工,刘通选好吉日,这才要迎娶丞相之女秋菊过门。
眼看离昭文结婚的日子只差半个多月的光景,刘通在书房正在准备请帖礼单等一应之物。他铺开了纸,取笔在手,忽然他想起一人,又开始犹豫起来。谁呀?这就是已经过世的老友花尚荣。刘通心中暗想:如今花尚荣已不在人世,这喜帖我是派还是不派?如果不派的话,又怕将来花夫人知道了会觉得自己瞧不起人家,派吧!刘通又担心此举会有向人家炫耀自己攀了高亲的嫌疑。
这下,刘通还真是犯了难!
欲知后来之事,咱们下回再说。###第一百八十七章 花府故辞赠麒麟
上一回说到:刘通正在为长子昭文的婚事要不要给花府派帖犯难,这时候正好家人周全提着茶壶进来说道:“老爷,这花茶只剩下最后一壶了,奴才没舍得喝,特地拿来孝敬老爷!”
刘通示意周全将茶壶放在书案上,然后他看着周全说道:“你来得正好,老夫正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周全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老爷哪儿的话?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也就是了,哪儿还犯得着与我们下人商量?”
刘通摆摆手,意思是让周全坐下。周全哪里敢坐,他垂着双手站在原处,两眼直直地望着刘通。
刘通见周全不肯坐,他将笔墨砚台向一边推了推说道:“老夫为因为玉儿的吉日临近,正有一件为难之事……”
周全马上接道:“这官场上的事,自然由老爷您应酬,内务之事,自有人各负其职,老爷只要吩咐下去,必万无一失!”
刘通摇了摇头说道:“老夫说的不是此类之事,而是在为是否给远在云南的花府派帖为难。”
周全听了一笑说道:“原来老爷还在为花府退亲的事耿耿于怀,当初小的前去花府提亲之时,闻得花姑娘不允与长公子合亲,小的也是觉得惜的不得了。花夫人虽然言有苦衷,可小的看得出来,她对这门亲事也并不十分的在意。依小的之见,这喜帖还当送得!”
刘通追问道:“你是说花夫人不会因此而生嫉妒之心?”
周全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记得小的提亲回来不久,花夫人便派人送来许多云南当地的特产前来赔礼,如此说来,这提亲之事已算是老黄历,翻过去就另当别论。如果老爷还在为此而忧心,反倒令人觉得是老爷没了肚量……”
“哈……哈……”刘通一阵畅笑,他打断了周全的话说道:“你此言真令老夫我心旷不已!不过……”
刘通收了笑容,两眼盯着周全,放慢了语气说道:“不过——这送帖之人,派谁为好呢?”
周全笑着鞠了一躬说道:“老爷,这点小事,奴才倒愿意效劳!”
“呵……”刘通笑了一声说道:“老夫与你提及此事,便知道你有一心二用之意!”
说着,刘通用手指了指周全送来的茶壶又继续说道:“你对老夫一向是忠心耿耿,老夫当然明了。可这次送帖,你却有半边的肠子挂在了花府的茉莉花茶上了,老夫如是说,你敢说半点没有?”
周全嘿嘿一乐,非但不否认,反而接茬说道:“老爷说得极是!正因为小的受了人家的恩惠,故而此次前去,小的亦当备些礼物,略表寸心!”
刘通好像来了兴致,他将眉毛一扬,追问道:“以你之家财,即便是倾尽所有,又能几何?况且花家可是豪门府第,你若般班门弄斧,岂不反被人笑?”
周全却一脸认真地说道:“小的亦如此思之,故而小的想带些中原的特有之物,货不问其价几何,但只要货居为奇,便可弥足珍贵!”
刘通听了似乎觉得有理,但又感觉不甚明了,于是又问道:“依你之意,当如何筹措?”
周全思索了一下说道:“小的前几日在市井见干货店的红枣儿不错,便称了一砣(十市斤),还有就是我们洛阳的牡丹可是天下闻名,正巧花府的小姐又是个极爱花之人,小的思量着讨些牡丹花的花籽捎过去,相信花小姐一定会喜欢。”
周全如数家珍似的,倒是说得有条有理。这时,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中原物产丰富,小的明日还想到市井寻些猴头香菇之类,一并带去。”
周全一口气把话说完,之后,他屏住呼吸,静静地凝视着刘通。
刘通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你倒是真明礼义!可你乃我刘府之人,你如此举动反会令花府觉得我刘某缩手缩脚,不够豪爽。”
说罢,刘通转身在书架的下方打开一个暗格,从里边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黄布包,随手放在书案上说道:“这里有十根金条,乃是玉儿中得状元之时皇上所赐,你一并带上,也显得我们花、刘两家不是一般的交情。”
周全上前将布包打开,他仔细数了数,又重新包好,然后提在手上说道:“既然是老爷的吩咐,小的照办就是!”
刘通见周全转身要走,忙止住说道“你此次南下,并不急切,可回去多做些准备,明日晚些时候再走亦可。”
周全答应一声,一侧身正要走,忽然他迟疑了一下,又定住身形说道:“小的还有一事要请老爷恩准,小的明日打算牵一匹壮马,也好作为驮带物资的脚力。”
刘通想了一下说道:“你若是牵一匹驮马,一人独行难免会招人眼目,如若遇上强人,必然凶多吉少。这样吧!我们府上正好有两个会武的家丁,老夫派他们随行护送,也省的老夫我为你提心吊胆。”
刘通说到这又想起了什么,继续接道:“还有,让他们两位顺便护送花夫人和小姐到洛阳来贺,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不可有半点差池。”
周全想了想问道:“老爷说的可是朱骞和吕良二位?”
刘通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两个!”
周全又继续说道:“这两位的把式倒是不错,经常舞刀弄枪的,尤其是吕良,说起来还算是二公子的半个师父。听说朱骞善能饮酒,在外边还结交了许多江湖道上的朋友,小的若有这两位随同,那真是既省心又少了一路的寂寞。可是……”
“可是什么?”见周全说话有些犹豫,刘通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周全顿了顿身形解释道:“小的意思是说——花夫人和小姐会送份贺礼给小的带回,可她们大概不会亲来道贺。”
刘通十分不解地问道:“呃——这又是为何啊?”
周全神气十足,似乎是早有准备,他提高了嗓音说道:“小的因知道花府在淮阴县城内开了一家茶庄,而现在又正值采茶的旺季,花府上下都在忙着茶叶生意,恐怕花夫人和小姐会脱不开身。另外,如今花府正缺少一个男人支撑门面,若是她们母女前来道贺,到时候若见了朝中的官员,又不知如何回避,故而小的猜想花夫人和小姐念及当初被逐之事,一定不肯前来,正所谓是官场如虎,惟恐避之不及呀!”
刘通听了慢慢点了两下头说道:“好啦!那就尊她们的便吧。你尽管回去准备,晚上想着到书房取一份喜帖,老夫再给你五十两银子作缠资,其它一切均由你自行做主。”
周全躬身说道:“小的谢老爷信赖!那么——如此,小的告退了!”
周全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长话短说。话说周全带着两位家丁朱骞和吕良一路上晓行夜宿,这一日刚过了中午,她们一行三人便来到了花府。
花夫人见周全带着两个家人又来拜访,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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