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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功软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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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双寿一招失手,围观的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各拿兵器,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然而洪双寿能够统领阴阳教众人,并非浪得虚名,一招失利,立即大呼道:“大家看见没有,他连咱们的师傅、教主都杀了,可见他这十几天之中肯定得到了什么妖功,现在不杀了他,将来必定为他所害。大家还等什么,和我一道杀了他!”说毕,重新拾起地狱魔刀。
  众人被洪双寿一说,觉得很有道理,这个人上山时,什么武功都不会,现在居然连师傅都能杀,这不是妖功是什么。原来还有很多人不相信他会杀了师傅,现在见到了他的武功,就都相信了。于是众人红了眼睛,各亮兵器,击向高玉泉不同的部位。
  高玉泉手里的是一把短剑,又抱着白灵儿,现在又面对这么多人的攻击,按说胜算的把握极小,可是他并没有害怕,因为他手里握的是祖传的宝剑,削铁如泥。众人的兵器如潮水般刺来。高玉泉弹身一旋,所有人的兵器都被他的短剑削断。众人手里的兵器突然轻了,都是一愣,高玉泉弹身从众人头上踩过,跳出了包围圈,落在很远的地方。
  洪双寿带着众人还想去追,但是高玉泉放下白灵儿,大义凛然地道:“各位今天非要逼我高玉泉于死地吗?师傅的死疑点重重,非要赖在我的头上吗?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非要咄咄逼人?”
  对于他的质询,这些道士还真不好回答,只得呆在当地,不敢上前。
  洪双寿喝道:“就是你杀了师傅,你罪大恶极,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你是逃不掉的!”
  高玉泉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各位道友,如果你们黑白不分,就别怪我高玉泉不讲情面。实话告诉你们,杀死师傅的就是大师兄洪双寿,只有他那柄地狱魔刀才能杀得了师傅。各位在阴阳界山呆的时间应该比我长,想必也知道阴阳教的一些事情,就凭我想要杀师傅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见那封扬走上前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休要狡辩,分明是你趁师傅不备,下毒毒倒了师傅,然后用剑杀死师傅的,刚才有人检查了伤口,分明是剑伤,大师兄用的是刀,又怎么能刺出剑伤呢?”
  洪双寿又道:“其实你到界山来是有目的的,你是朝廷的叛贼,总想找机会夺得界山,为你的反叛做打算。可惜你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我们会发现你的秘密吧。你这个叛国贼子,弑师小人,难道还想逃出界山,为所欲为吗?”
  此前洪双寿又说高玉泉是官府的人,现在又说他是国家的叛贼。对于洪双寿来说,怎样扳倒高玉泉就怎样说,反正这些道士都是他的人了,也不在乎这些人有什么疑问。
  高玉泉知道他们这是在恶意陷害,已达到他们统治界山的目的。其实自从他上山时起,山上的人都已被洪双寿收买或控制,只等师傅百年之后,洪双寿自然接管阴阳教。谁知来了他高玉泉,更可怕的是,高玉泉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得到了九曲羊红。谁得了九曲羊红谁就是界山的主人,洪双寿岂能拱手服从高玉泉,于是他不得不闹事,暗地里杀死师傅,又嫁祸于高玉泉,这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高玉泉环顾四周,山上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想要辩解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招致更多的人反感。于是哈哈笑道:“你们栽赃陷害,简直脸都不红。好吧,洪双寿,有胆的你放马过来,别以为我会怕你!”
  话音刚落,就听得有马叫的声音,高玉泉回头一看,只见那铁浮桥上正走过来一大队人马,前后足有四五百人,都是士兵打扮,领头的铁盔铁甲,长着浓浓的虬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急急地赶了过来。
  高玉泉脸色变了道:“洪双寿,你勾结官府……”
  洪双寿冷笑道:“胡说,这里本就是官府管辖下的,他们要来捉拿叛国贼子,我有什么办法!”
  几乎是一夜只间,高玉泉就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虽然他有点害怕,但他知道生死已在此一搏了,他抓住白灵儿的手道:“灵儿,待会儿厮杀混乱之时,你去找于菲菲,求顾大哥帮你。顾大哥是个好人,他会帮你的!”
  白灵儿道:“不,你在那儿,我就到那儿,我不要找什么顾大哥……”
  高玉泉推了她一把,道:“别闹了,灵儿,只有你安全了,我才会没事。”###第五十九章 神奇特设营
  白灵儿见那队官兵已过了铁浮桥,走到大平台,在这重重包围之下,高玉泉是万难逃脱的,她就是再笨也知道这是高玉泉让她逃走的无奈之语。于是眼泪就出来道:“玉泉,不要赶我走,除了你,我就没有亲人了,就是死,也要让我们两人共同面对,我不能够没有你而活下去!玉泉……”
  高玉泉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容颜,想到此生此世遭受的种种苦难,不禁一股戾傲之气油然而生:难道这一辈子竟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做人还有什么意义?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顶天立地,管它风吹雨打,我自手握苍穹……
  他想必,拿出师傅留给他的那一片九曲羊红,猛地用绿水剑将自己的另一个肾脏划开,迅速地把九曲羊红植入进去。那九曲羊红见血就入,立即包住了他的肾脏,高玉泉感到一阵刺痛,差点晕倒。
  白灵儿忽然见他用剑刺自己,吓了一跳,以为他要自寻短见,面色都变了,忙呼道:“玉泉,你怎么能这样……”她忙用手扶住他。
  高玉泉记得师傅第一次给他植入九曲羊红的时候,伤口很快就好的,也没有流多少血,说明九曲羊红有很好的自我修复功能,正因为此,他才敢于在危急之时给自己植入九曲羊红。他看着花容失色的白灵儿道:“没事的,灵儿,我一定要救你出去!”说着,又将她揽入怀中道:“你双手抱着我,咱们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白灵儿点了一下头道:“好,咱们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高玉泉听到她的话,似乎有一股暖流涌入心间,刚才植入九曲羊红的刺痛立即消失了,伤口也似乎好了起来。
  穿盔甲的将军已经带兵围住了高玉泉,那人下了马看了看高玉泉哈哈笑道:“不错,就是他,弟兄们,杀了他,张巡抚可是重重有赏。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张巡抚训练我们特设营,那是呕心沥血,此次任务只准成功,没有失败。”
  士兵们以刀点地,大呼道:“请雷将军放心,定杀了高玉泉,为张巡抚除此大害……”
  这些声音在夜晚放出来,回绕着整个山谷,有种气壮山河的气概。这一切似乎注定了这一个晚上将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
  高玉泉心里知道,这特设营都是武功高强的士兵组成,可以说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乃是张巡抚的心腹卫队,江南兵道中精英中的精英。张煌易将他们调来捉拿高玉泉,可见那次苏喇将军的失手给张煌易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致高玉泉于死地。
  但是高玉泉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张煌易派特设营过来,难道他们早就掌握了阴阳界山的一切动静?
  高玉泉现在并不怕死,他体内有两片九曲羊红,功力是成倍地上涨,他已经感觉到了体内真气在各个穴道间流走游动,全身暖烘烘的,急需要发泄才能释放多余的能量。于是一手揽着白灵儿,一手提着绿水剑对那位雷将军道:“好吧,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们不一定能杀得了我,还是叫他张煌易小心一点,我迟早要取他的人头替我父母报仇的。”
  那个雷将军哈哈笑了,在他的眼里,特设营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弱书生,便道:“小子,你还是省点力气到地府和阎王爷说吧,啊哈哈哈,今天你的人头,我雷某是取定了。”说毕,一挥手,顿时有十几个士兵各拿大刀一字型摆开,同时出刀,向高玉泉杀来。
  在雷将军的眼里,对付高玉泉,这十几个人就够了,他心里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张煌易偏要让他带这么多人来。
  那十几个士兵同时攻上,刀刀都对准了高玉泉的要害。
  高玉泉迎面而上,一个旋身,绿水剑已出手,他虽然是短剑,却速度奇快,这十几个士兵武功也算是不弱,但在他的一剑之下,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胸口都中了一剑,血水汩汩地喷涌而出。于是这十几个士兵连哼都未哼一声就倒地死了。
  当然高玉泉这一招既狠又准,他痛恨官府杀了他的父母,对这些士兵可没什么好感情,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白灵儿见他杀人,虽然害怕,但在这种境地之下,心灵也早已麻木,只盼着自己和高玉泉能够平安出去。
  那个雷将军见高玉泉露出这一手,大惊失色,这十几个人就是遇见绝顶的武林高手,最起码也能抵挡一两招,怎么被对方只一招就全杀死了?顿时,高傲的气焰一落千丈,这才知道苏喇失手,张煌易震惊的真正原因。于是提高警惕大吼一声:“妈的巴子,摆阵!”
  一声令下,那四百多人唰啦啦散开,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士兵们三三两两,有规有矩地排列在高玉泉四周,这是一个狙杀大阵,是对付最凶猛的敌人的。
  这时的大平台四周被道士们点满了火把,照得如白天般明亮。高玉泉环顾四周,只见这些士兵以高玉泉为核心分成很多圆,最靠近高玉泉的圆有三组人,每组三人,以三角形方式排列,外面一组也是每组三人,却有六祖,再外面是三十六组,……以此类推一直向外。组与组之间像闹钟的齿轮一样交互穿插,这就好像一个天衣无缝的大网一样,将高玉泉牢牢地网在中央。
  士兵们各自拿刀,神情专注,眼睛死死地盯着高玉泉的一举一动。阴阳界山的那些道士们也个个伸长了脖子,这种酣斗的场面估计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而洪双寿和封扬则冷冷地朝高玉泉看,也许在他们的心中,高玉泉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高玉泉的脊背也有点发冷,因为他知道这种阵法太过微妙,就像闹钟一样,闹钟里的齿轮一旦转动,就会带动钟面上的时针和分针,而一旦这个阵的圆动起来,必定带动内部的人无止境地向他厮杀,目前还不知道这个阵的契机在哪里,契机就是他最厉害的杀手点指向所在。不了解阵的契机别说破阵,就是一出招立即就会被制。
  高玉泉眼光流动,看向了雷将军。雷将军神色凝重,手里拿着阵旗,眼光却落在高玉泉左肋薄弱处。高玉泉心想,这个雷将军太过阴险,知道我左手抱着白灵儿,左肋空虚,就首先攻击这儿,不过这也难不倒我。
  心下还在想,雷将军挥动彩旗,士兵组成的各个圆圈开始转动起来,有的圈顺时针转,有的圈逆时针转。果然转了一圈,内圈三组有一组举刀同时击向高玉泉的右肩,而另外两组同时刀击向高玉泉的左肋。
  高玉泉知道,击右肩的动作虽快,却是虚招,击左肋的才是狠命的杀招。于是身子凌空弹起双腿踩向击右肩的三个人,腿击出,他的身子横在空中,头伸向击左肋的两组六人,说时迟,那时快,他右手一挥,绿水剑划出,顿时血光数道,击左肋的六人全部被割断咽喉而死。而同时他的腿已击中击右肩的三人,三人中招,猛地后退跌倒,差点撞到后面的圆圈的士兵身上。
  高玉泉在空中翻了个身,重新落脚在原地。
  这一招看得准确,击得利落,围观的众道士要不是把他当敌人,还真会大声喝一声彩,即使如此他们的心里都在佩服高玉泉运功独到。
  第一圈击杀失败,第二圈立即弥补上去,又开始了转圈。第二圈六祖,人数多,攻击范围广,高玉泉还真搞不清他们的契机在哪儿,于是又看向雷将军。
  这回雷将军学了乖,眼睛只盯着高玉泉身子看,迟迟不肯下旗。高玉泉心想,他不下旗,说明还没有找到我的破绽,这是对我突破阵局最有利的。趁着雷将军在举棋不定的时候,高玉泉大吼一声,弹身飞起,向狙杀大阵发起冲击,横着身子向南方击来。###第六十章 突破狙杀大阵
  南方在八卦里为离,为火,火外势虽然凶猛,但内部必定空虚。外表看着虽是死门,其实能够突破南门就是生门。而且南面正对着铁浮桥,突破南门可以从铁浮桥唯一的出口逃出去,其他的地方可没有这么好的路道出去。
  高玉泉的绿水剑一出手,奇快无比,尽管南门这些士兵武功都很高强,而且反应奇快,可是高玉泉真气流动,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不一时南面的几组士兵都血溅当场,南面被撕开一道口子。
  雷将军突然下旗,士兵们在旋转中,立即弥补南门的缺口,顿时新的狙杀大阵又悄然生成。
  高玉泉边打边看阵的走势,这个阵虽然变化多端,不外乎按周易八卦循环,相生相克,相邻两个圆圈转动也是单一的相反转动,并不稀奇。如果打破其中一环,其余各环也会自动破裂不堪。但是越过一环攻击另一环也是不容易做到的。
  高玉泉看破阵理,哪里顾及能不能做到,只得拼命一试。他对白灵儿道:“双手抱住我的脖子。”
  白灵儿虽然吓得全身都软了,可是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身子一震,立即抱住他。
  高玉泉猛地将她背在身后,并且放了手道:“抓好了!”
  白灵儿只感到身子在飘,她顾不得许多,只死死地抓住高玉泉的脖子,并且闭了眼睛,心里想到,玉泉,你一定要撑下去,也一定要活下去……
  她心里在忐忑不安,高玉泉却飞身起来,绿水剑似乎变得轻盈而飘忽,不断地杀向攻击过来的士兵,士兵们一个个的倒下,血肉横飞。如今的高玉泉真气流动,不但用剑杀人,更是用剑气杀人,能在几尺开外,剑气到处,人也必死无疑。
  这一场大战,只见高玉泉腾挪于四百官兵组成的狙杀大阵中,左右横扫,杀人如麻,血流满地,汇聚成河。其场景简直惨不忍睹。许多道士都闭着眼躲开了,谁愿意看着千年清静无为之地血流成河的场景呢。
  高玉泉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感觉不能再杀下去了,他毕竟是个书生,毕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迫不得已而已。可如今这般惨景如何还能继续下去。他停了身子,大吼一声,声音震动整个山谷微微发抖,而在他面前的士兵们终于现出了惧怕的神情,拿着兵器不断地后退。
  高玉泉拿着绿水剑,全身都是血水和汗水,大叫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偏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想杀人,但我也不想死,你们不要逼我,再逼我我真的会杀光你们的。啊——”
  士兵们见他满身是血,神情恐怖,只有不断地后退。
  雷将军手里的旗子从中间折断了,那是高玉泉划出的剑气打断的。雷将军也曾经参加过明成祖朱棣起兵进京的战争,大战、恶战也见过不少,但以一人之力,杀入特设营如入无人之境,生平还是没见过,不禁神情呆了一下,都忘了召回自己的士兵。高玉泉的几声大叫使他返回现实。
  雷将军看了看手里的断旗,再看地下成堆的尸体,眉头皱起来了。他是立了军令状来的,要是就这么回去,必死无疑。但要再打下去,士兵已死了二百多人,关键是军心已乱,如何再打下去?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人影一晃,有人已到了他的面前道:“雷将军,我做你的士兵,必杀高玉泉。”
  雷将军一看,正是洪双寿,只见他眼里闪着恐怖的光。这种光一看上去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雷将军无奈地道:“没用的,狙杀大阵都困不住他……”
  洪双寿大刀一扬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坚持,一定能杀得了他。”
  雷将军又一次看了一下他的眼睛,他似乎看到了最凶猛的野兽要吃人的光,于是身子抖了一下道:“好吧,反正我已没有退路了!”
  雷将军再次拿出一根彩旗,旗子一晃,士兵即使很害怕,还是各按原位站立。刚才松弛的气氛又再度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白灵儿“嘤咛”一声从高玉泉身上跌下来,她在他身上抱的久了,身子也是极度透支,又加对死亡的恐怖和对心爱的人担忧,如何能够支撑的下去?于是头一阵晕眩,跌倒地上。
  高玉泉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虽有万千人阻挡,他又有何惧,然而灵儿……他不能让灵儿有事,灵儿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甚至比他生命还珍贵。他抱起白灵儿,急切地道:“灵儿,你怎么啦?灵儿……”
  白灵儿支开眼皮,看到了高玉泉,脸上笑了笑道:“玉泉,我没事,你……你走吧,别管我了……”
  高玉泉道:“不,灵儿,你别说了,我不会丢下你……”
  然而危险来了,高玉泉只感到一阵疾风向他的头上压来。他抬头一看,洪双寿那柄魔刀从天而降砍向他的全身。
  高玉泉来不及多想,弹身空中,举绿水剑迎战魔刀。两兵器在空中相击,剑正好砍在魔刀的缺口处,擦出“嗤嗤”的火星。二人各凭内力相抗,幸好二人的兵器都是世间少见的宝贝,要不然在如此强大的内力下,兵器一定会折断的。
  二人落到了地面,高玉泉还没有抽出绿水剑,就感到那些士兵的兵器如雨点般向他击来。高玉泉想抽剑回挡,可是刀的缺口死死地卡着绿水剑抽不出来。
  洪双寿眼睛里全是血丝,哈哈笑道:“臭小子,去死吧!”猛地一用力,把高玉泉压得向后退了几步。这一退正好退到士兵们的刀口上。
  高玉泉心中大叫:“不好!”可是电石火光一瞬间,如何能够退让,他以为必死无疑了。可是他身上的两片九曲羊红又发挥了作用,突然身体各个皮肤组织向外发射出荧光,那荧光围绕在身体一周,像是一层防护罩,那些兵器击在荧光上,居然统统折断,握兵器的士兵被荧光弹射出的大力震开,倒在地上,虎口崩裂而死。
  这一下,人人都看的清清的,不知道这个人是人还是妖,脸上的恐惧更甚。只有洪双寿知道了他体内确实有九曲羊红,心里嫉妒得肠子都断了。他痛苦地大吼一声,甩开魔刀拼命地击向高玉泉。
  高玉泉正在庆幸自己的奇遇让自己能够死里逃生,见洪双寿的刀砍来,定了定身子就去招架,可是经过刚才白灵儿跌倒的地上时,他的身子就抖动了一下,因为他没有看见白灵儿。
  白灵儿哪里去了?他心里这么想,看了看四周围着的那些士兵,只见他们目无表情地举着刀盯着自己,不可能是他们抢走了灵儿的,但不是他们抢了灵儿,那灵儿哪里去了?他边招架,边大呼道:“灵儿,你在哪里?……”
  洪双寿一招接一招,招招都是击向他的要害,由于地狱魔刀对九曲羊红的威力确实有所压制,高玉泉不得不且战且退。现在灵儿不见了,他的心里就如一片死灰。可是灵儿到底去了哪里呢?这个地方官兵和道士都把自己当成了仇人,是没有人肯救白灵儿的,那么白灵儿一定是凶多吉少。一想到白灵儿被抓或者遇害,他的心似乎被摘走了,心里道:“灵儿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都死吧,这样还来得痛快些。”心里想着,再也压制不住伤悲,那柄绿水剑带着愤怒和绝望开始了反击。###第六十一章 石破天惊
  其实九曲羊红也是有魔性的,世间万事万物往往好坏参半,有佛就有魔,有好就有坏,好的过了头就成了坏,坏的过了头往往就变成了好,世间如此,也非人力所能改变。
  高玉泉魔性顿生,九曲羊红的威力生成,这时连地狱魔刀也无法克制了。本来这魔刀就是极阴之物,魔性很深,现在九曲羊红也变魔了,就失去了相生相克的道理了。魔刀一旦不能克制九曲羊红,靠洪双寿自己的功力对付两片九曲羊红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洪双寿突然感到对方的内力加大,自己的刀就沉重起来。他练的是御龙刀法,招式大开大合,任意挥洒,现在被高玉泉所逼,刀的招式许多都发挥不出来。洪双寿咦了一声道:“看来这两个月师傅传授了不少的武功,师傅真是偏心,我和他呆了三十年,他什么都没有给我,真是老天不公!”一面说,一面试图加大功力反击。
  高玉泉道:“你错了,师傅根本就没有传授我什么武功,只是这一切都是天意。但是你呢,却投靠官府,残杀师傅,你对得起师傅三十年的养育之恩吗?”
  洪双寿道:“哼,你得了好处自然这么说了,不过我是用事实说明,师傅的选择是错的,我才是真正的阴阳教传人,阴阳教永远是我的。”
  高玉泉道:“师傅说,阴阳教已经没了,你还是醒醒吧!”
  二人边说边打,已经有二十回合了。洪双寿有点力不支,大呼道:“雷将军,再不出手,你的特设营就永远消失了,咱们联手杀了他。”
  雷将军早已等待出手,在他的心里,如此的轮番厮杀,就是铁打的也有力弱的时候,想必高玉泉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于是抽出一把长杆大刀,耍了一个姿势,弹身杀向高玉泉。
  洪双寿得脱,靠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了一回,只看那雷将军斗杀高玉泉。
  高玉泉的魔性已出,知道今天不能善罢甘休,边把宝剑耍得呼呼生风,连连狠招直击雷将军。当然雷将军的武功也是上等的,在江湖中算不上一流好手,却也是不弱于一流好手。所以双方战有三十回合,高玉泉居然没有得到便宜。
  高玉泉用的是短剑,而雷将军是长杆大刀,双方的兵器差得太远,高玉泉心想,这样斗下去,总是近不了他的身,别说杀他,伤都伤不了他。于是灵机一动,猛地向他的面门掷出绿水剑。剑如飞箭般直奔雷将的面门军而来。
  雷将军大惊,立即拨刀砍剑。
  高玉泉飞起双腿击向雷将军的前胸。
  雷将军的刀已砍到了剑身,便用刀的长杆抵住高玉泉的双脚。
  高玉泉的双脚就击在长杆上,同时他手一捞,又抓住了将要落地的绿水剑,猛地插进了雷将军的肚腹之中。
  雷将军“啊”的一声大叫,向后便倒。
  高玉泉拔出绿水剑,弹身落地。双脚又在地上一点,飞身起来,又一剑刺向雷将军的胸口。
  雷将军被刺一刀倒地,还没来得及站起,忽见高玉泉杀到,翻身躲让,可是毕竟受了伤,还是慢了半步,身子没翻过来,剑已插进胸口。雷将军立时毙命。
  主将被杀,那些士兵们个个大惊失色,虽然都举着刀,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来。
  高玉泉杀了雷将军,看着这些士兵们惊恐的眼神,身体的魔性一下子下去了,他知道这些士兵都是受害者,他们也是受雷将军和张煌易等官员的控制,没有办法而已。如今他杀了雷将军没有必要再滥杀无辜了。他四周一看,洪双寿却已不见,其他的道士们也跑得无影无踪了,只有四面的火把都还插在石头缝里,熊熊燃烧。
  高玉泉看向面前的士兵,这些士兵惊得后退了一步。高玉泉也没有去理会,只是大吼道:“你们都滚吧,滚到张煌易那里,就说我杀了雷将军,叫他在家里把脖子洗干净,我会随时去取他的狗命的!”
  这些士兵面面相觑,都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放过他们,只得期期艾艾地后退了几步。
  高玉泉急着要去寻找白灵儿,大吼道:“滚,快滚,难道还要我杀你们吗?”
  这一声吼,众士兵潮水一般向铁浮桥逃去。
  谁知高玉泉又大吼道:“站住!”
  士兵们惊得魂都没了,心里都想,完了,他反悔了,我们都得死了。
  谁知高玉泉带哭似的道:“你们……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灵儿,啊,我的灵儿……”
  士兵们见他恐怖又痛苦的眼神,知道说的是那个被他抱着的女孩。但当时交战场面非常混乱,士兵们又都注意高玉泉的一举一动,那里知道那个灵儿去向呢?可是士兵们又不敢说不知道,怕说出来对方一旦不高兴,自己还是难逃一死。
  高玉泉抓起一名士兵道:“说,看没看到灵儿?”
  那名士兵都不敢看他,瑟瑟地发抖道:“不……不知道,我……真……”
  高玉泉一把将他扔到地上,大呼道:“有谁知道的,说一声,我这里谢谢大家了!”
  他问了几声,终于有个士兵壮作胆子道:“我们……真不知道那位姑娘在哪里。不过你和那位道士交手时,好像有个道士把她抱走了!”
  这一说,高玉泉立即想起了封扬,这个阴险的小人,好色又残忍,也只有他会抓走灵儿。想到这里,他三步并作两步向道观后院奔来。
  道观后院全是道士们休息的地方,封扬的卧室也在这里。但此时这里静悄悄的,什么人都没有,高玉泉在每个房间里都找了一遍,确信这里没有任何人了。也难怪这些道士们联合起来想杀死他,现在他全然没事了,这些道士们还敢在这儿呆吗。
  高玉泉把所有道士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仍是没有人,难道一下子道士们就消失了吗,这怎么可能呢?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水晶石室,可能道士们都去了那儿。于是立即向水晶石室走去。
  走到半途,突然有人从背后叫住了他,高玉泉突然听到人声,心里倒踏实了一些,回过头来,却是顾明章。他这才想起在围攻他的所有道士中,没有顾明章。
  顾明章道:“别找了,他们都走了!”
  高玉泉道:“我不管,我要找到我的灵儿!”
  顾明章道:“你的灵儿好好地,跟我来吧!”
  高玉泉感到顾明章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便道:“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顾明章道:“因为我等你!”
  高玉泉冷笑道:“你这么有把握我不会死?”
  顾明章道:“你第一次上山,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物,而且师傅单独把你扔进了水晶石室,这是以前都没有的事。师傅他善通阴阳,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看中了你又怎么会轻易让你死呢?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才是真正的阴阳教传人了!”
  高玉泉盯着他道:“你果然不一般,这么说,灵儿也是你救得?”
  顾明章点点头。
  高玉泉道:“你这么做想得到什么?”
  顾明章淡然一笑道:“如果我说什么都不想,你反而会小看了我。好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只有你能对付张煌易,我和你一样,和张煌易有血海深仇,我救你是想和你一道替父报仇。”
  高玉泉冷笑道:“你的算盘打错了,我报不了仇,更别说替你报仇了,张煌易力量太大,我对付不了他。”
  顾明章哈哈笑道:“你不相信我是吗?”说着从身上拿出一枚玉质阳刻的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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