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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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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子看来是在等自己。
“你做什么?”九雅指着包问,马上又想起来,他说过过两日就走,不由得睁大眼睛,“你真要走?这么好的院子。”
夫墨站起来说:“我要走了,这里的事已了。你跟我走吗?我可以带你去我朋友那里。”
“就是那个做小姐的?”九雅问。
夫墨默认。
“你真要走吗?你走了我去哪里呢?”九雅嘟着嘴,“我哪里都不想去。”
“那便罢了,以后就……保重吧。”
眼看着夫墨就要去拿包,九雅哼哼地跟着:“你真要走啊?怎么不早点说呢?”
“我早告诉你了。”
“恩,虽然是的,可是……”九雅跟着他到院子,很有些踌躇。
夫墨问:“你是要跟我走?“
“也没有,不过……”九雅抓着头发,建议,“要不我们吃了早饭再走?”
“不用,前面就是城里,可以一起买,反正要带干粮。”
“你为什么真要走呢?”九雅跺脚,“这里不好么?”
夫墨道:“这不过是个过处,不是我的家。”
“那你家在哪里吧?”九雅气恼地问,跟着一路出门。
夫墨看了她一眼,没答。
九雅来的时候空着手,走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衣,留恋地频频回头看那青藤小院。夫墨出了院子,那门自动在身后闩上了。
“厉害。”
“我们去城里买两匹马,我不喜欢在路上耗时太多。”
“骑,骑马?我是女孩子,难道不该买辆车吗?”九雅指这自己的鼻子叫。
夫墨不理她。
结果还是买了两骑马,配了简单的马鞍,买了粮食,“走吧。”夫墨翻身上马,对牵着马一脸怯意的九雅说。
“可是……我没骑过,我不敢骑它……”
夫墨伸了两根手指在唇边一沾,然后按在马额间:“好了,它会听你的话,快上马。”
“我没骑过。”
夫墨看着她,脸色冷了:“快上马。”
九雅委屈地伸了只脚上去,被夫墨一提就骑上去了,直吓得大叫。
夫墨别过脸摇摇头,叹口气:“要不是你真救过我……”
第一天,夫墨不得不配合这小姑娘,慢慢地任马随意。九雅在后面一忽儿尖叫一忽儿哀求,也没叫他的心软半分。第二天,九雅就掌握了些诀窍,马儿颠颠小跑时她也不会尖叫哭喊了。
夫墨一边看着,心里思考着再给她一天适应也可。
他正走着,忽然闻着淡淡的花香味儿,不由轻笑出声。
九雅在旁边跟上来,一近就看见他脸上的笑,吃惊地看着,问:“你笑什么?”
“有个好东西,送给你要不要?”
九雅歪着头。
夫墨就给她解释:“这个小东西较难得,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虽然是妖,却不成祸害。你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
九雅一听是妖,心里就存了怯意,把脑袋直摇:“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夫墨道:“先别说,小姑娘最喜欢那个了,看过再说。”
九雅紧紧地挨着他,两匹马总算是齐头并进了一回。
那路边有一处房舍,里面闲散地养了些花草,夫墨站在大路上,对九雅指着说:“看见那花了没?有个好东西。”他右手两根手指一挥,口里念了句什么,向外吐了口气。
九雅两只手拉着他的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心里是又怕又好奇。
倒没见什么奇怪东西,只有一个呜呜的像孩子哭泣的声音隐隐传来,声音小,被风一吹就听不真切。
九雅探着脑袋:“有什么吗?”
“伸手。”
九雅就双手合着,伸在他面前。夫墨在她手心里一放,待她一看,吓得就丢,被夫墨眼明手快接过。
“哇哇哇,是什么是什么?”九雅的脑袋就像往夫墨袖子里钻,被他拦着,皱眉说:“连这个你也怕?”
“也不是怕,吓着了。”九雅舒了口气,“再给我看看。”
夫墨的手心里坐着个极小的娃娃,粉白的皮肤,水嫩的脸蛋,穿着件红肚兜红短裤,吓得比九雅还狠,抱着脑袋正往他指缝里钻呢。
九雅兴致勃勃地拿手戳它的屁股,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花仙,一般是要好风水的地方,合一地的花力才能出一个,你能碰上一个也算有运气。”夫墨抖抖手,把它抖到手心里,“要不要抱抱?”
九雅歪头问:“会不会咬我?”听了是花仙,她就不怕了。
“不会,花仙的命短,到了秋天就得死,小得很。它不敢咬你。”
九雅把它笼到手心里,听说它的命短,心里一下就起了怜意:“花仙为什么短命呢?”
“花季过了嘛!”
“也有冬天开的花。”
“一年有一年的运,活久了就成了妖,没意思。”夫墨道。
九雅道:“活着多好,怎么会没意思呢?”早忘记自己被赶出来时,寻死的心思。
小花仙胖墩墩的,缩在一团像个白桃。
“你喜欢就养着吧,还可以陪你几个月。”夫墨说。
“恩。”九雅把装钱的荷包拿出来,把它装了进去,问,“它听得懂我说话吗?”
“花之精灵,多么聪明,当然会讲话。”
第 9 章
走出好远,到夫墨说休息时,九雅赶紧掏出荷包:“啊?”
荷包是空的。一侧的线被拆了。她拿给夫墨看,瘪着嘴:“不见了。”
夫墨道:“这手倒巧。”依旧拿两根手指沾唇,以自己为中心虚虚一挥,一会功夫,一个白胖的小东西就像被绳子拉着一样,嗖地回来了。
九雅赶紧去抢,却被夫墨虚空一握,捏在手里,他手上使劲,马上就憋得小花仙一脸一身通红,出不了气:“你是什么东西?再敢跑我拔了这地方的气穴,让你们再没出头一日。”
“……不敢……”
九雅在一边乱舞着手喊:“哎呀,别捏它,要扁了。”
夫墨哼了一声,让它眼睛看着九雅:“日后乖乖跟着她。”
“……是……”
九雅其实很疼小花仙,有吃的喝的总是先给它喂,不过人家不领情,理都不理她,只有在夫墨看过来的时候,装个样子。
两人走了好些日子,夫墨的耳根清净,九雅的话都拿去和小花仙交流去了。他乐得清闲,对小花仙就没管得那么严,随九雅的喜欢去。
“我最近要进山一趟。”
夫墨说这话时,九雅正喂小花仙稀饭,听了迷惑地问:“我们不是天天在山上走么?好不容易才到个小镇。”
“我要去山上一趟,有些事。你和那小东西在这里住几天。”
小花仙白了九雅一眼,傲慢地昂着头,偏到一边去。它总觉得九雅傻得出奇,总拿些对婴孩才说的话来和它说,让它反胃。
“我也要去。”九雅蹭到他身边,垂着脑袋。
“不行。”
“我想去。”
“我朋友就在不远处,这事完了后,再走七八天就到她那里了。”夫墨道:“你就休息几天。”
“我真的想去啊。”九雅说。
夫墨只当耳边风。
九雅在他身后挥拳头,心里想着:你不让我去,我自然有办法去。哼,走着瞧。
小花仙虽然长得白胖,手腕胳叽上一层层的肉,要九雅说去做财神弟子最合适,但它身上却散发着一种与外表完全不同的脱俗清雅的味道。
九雅最喜欢把它凑在鼻子边嗅,小花仙总是一副没好气的郁啐表情。
次日九雅大清早就爬起来,这两日她拿夫墨的钱买了两件便宜衫子,有点拿人手短,抬不起头。夫墨也不像是有钱人,给的钱都是碎银子,还有铜板,平时吃饭也是馒头咸菜,住店是直接去较破的地方。
真是可惜了他一身的风流,那么拉风的衣裳……
九雅摸到夫墨的窗边,拿耳朵去听里面的动静。坐在她肩膀上的小花仙鄙视她:“人早走了,也不起来早点!”
“啊?天才亮!”
“半夜他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九雅问。
“哼。”小花仙懒得答应她。
“说嘛说嘛……”
被摇得头晕脑涨,小花仙扶着自己脑袋喘息:“因为是他捉的我,我们不像你们凡夫俗子,缘之一字只要扯上,冥冥中就有感应,明白了吧?”
“那你怎么不早叫我?”
“我为什么要叫你?”
……
小姑娘争不赢一肚子怨气的小花仙,只好带着它下楼要一碗稀饭,自己喝一口,又给它喂一颗米粒,几颗米粒一喂,小东西就得抱着肚子打嗝了。
“你看,那是什么?”
“傀儡娃娃么?”
“还会拍肚子呢,你看你看……”
邻近桌的人都悄悄议论着,九雅听着一点风声,有点得意,把小花仙放得站直,拍拍它的头:“乖,翻个跟斗看看。”
小花仙眼清耳明,早就听到旁边人的议论,心里已经气得要炸:人家堂堂一个花仙,竟被这些东西指手画脚;这倒罢了,九雅竟把它当猴子耍,一下气得它脸蛋通红,眼见面前就是九雅的手,扑上去就手打脚踢,倒把一圈的人给逗乐了,都凑上来看,还有人问九雅:“小姑娘,是你的傀儡?”“多少钱?”“卖不卖?”……
九雅两只手掰着小花仙,好声好气地哄它:“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了。”其实打得一点都不疼,小花仙嫌九雅臭(除了它自己,别的什么味道它都嫌臭),不用嘴巴咬。
小花仙气消了一半时,桌子周围已经满是人了,里面一圈围着睁大眼睛的娃娃们,外面站在兴致盎然的大人,气得它一偏头,把脑袋埋在手心里,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不动了。
九雅很得意,把它捧到手上,让挨得近的两个孩子小心翼翼拿手指摸了它一下:“怎么样?是不是很软?”
“是是是……”孩子们捏着摸过的一根指头,凑到鼻子上闻:“好香~~”
九雅更得意了,高高扬着一边眉毛笑。
“小姑娘,这个卖给我。”一个男人挤进人群,他身上似乎有股斥力,推得人群排开。
九雅也感觉到那份威迫的力道来,不由一下捧着小花仙到胸口,摇头:“我不卖的。”
那人极年轻,一身蓝布衣,容貌还有些俊美,笑起来时却显得阴柔了些。她背后背一把又阔又长的大剑,几许剑势从那里发出来了,迫得人低头示弱。
“我多给你银子。”那人笑道,一伸手,掌中一大锭物事,黄澄澄的竟是金子。
九雅和一圈的人都呜哇倒吸口凉气,手上捏小花仙的力又重了几分。
小花仙睁了一下眼睛,瞄了眼那人,哼了一声又闭上了。
“呃……呃……”九雅咕咚咚咽了好几口唾沫,还是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说出来了也觉得舍不得那么大锭的金子儿。就只摇摇头。
“嫌少么?”那人再一笑,另一只手伸出来,又加了一锭金子上去,含笑看着她。
九雅就想把手伸出去抢了,把小花仙卖给他也不是不可以的,是不是?反正它也不喜欢我嘛!有了这些钱,我可以买个院子,还可以召一个丫头……
九雅抓小花仙的手直抖。
小花仙瞥着眼,微微抖着眉,看戏。
“呃……”
“小姑娘,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娃娃。”那人诚恳地说,像是看出了她的动摇,又加了锭金子,三个金锭子压在掌心上,手都像支撑不住重量了,“这样,我再一个,这笔买卖就算成了吧。”
“你会对它好吗?”九雅弱弱地问。
那人听了,怔了一下,随即笑:“当然。”
“恩,它很乖。”九雅心里还有着最后一丝踌躇,“不过它的命不长,要好好地对它。”
小花仙哼哼地接口:“你就是这样好好地对我的啊?”把脸转过去,不屑地只留个后脑勺给她,“这样也好,我也讨厌你。”
九雅摸摸它的头:“别讨厌我啊。”
“哼。”
“姑娘,那这事就这样说定了。”背剑的青年把金子放到她身前,然后一摊手:“给我吧。”
九雅慢慢就把小花仙放到他手里。
“多谢了,姑娘。”那人一笑回头,快步离开。
九雅抱着金子,又有些高兴又有些愧疚地在人们艳羡的眼光里走上了楼。
第 10 章
金子就放在以前装小花仙的荷包里,九雅一会儿拿出来把玩,一会儿把荷包凑到鼻子边闻闻。
金子虽好,周围却一下就寂寞起来,连空气都沉闷了起来。
小花仙已经没了,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它,只能专心地想着夫墨。
“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她咕哝着,又去翻荷包,把金子倒到桌子上,三块东西倒了出来。“咦?”九雅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两手各抓着一块石头,桌子上还滚着一块……
“金子呢?我的金子呢?”九雅吓得到处找,四下翻着摸着,“怎么变成石头了呢?”
夫墨在夜色初临时才回来,回来时到九雅门前敲了敲:“在做什么?”
打开门,九雅露出一张泫然若泣的脸,悲伤地看着他。
夫墨在心里暗笑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怎么了?”
九雅就双手捧着三块石头,眼里含着两包泪:“我的金子……”
夫墨淡淡看着她,恩了一声,朝她肩头看去:“小东西呢?”
九雅低头不语。
“吃饭吧。”
“吃不下……”
“那就算了。”
夫墨转身要走,袖子被九雅扯住了,她跟在后面,忧伤地出了门。
夫墨还是点了馒头咸菜,一点也没嫌天天吃天天吃,吃多了恶心,他不挑食。九雅无视小二和掌柜热情的目光殷勤的服务,拖着哭腔一五一十地把金子变石头的事情说了。
“你把小东西给卖了?”夫墨问,“还以为你很喜欢它。”
“我是喜欢它啊。”九雅说。
夫墨不解地皱眉,不懂似的摇摇头。
“那是个障眼法,他骗了你。”
九雅抿着唇,想了想:“可他看起来不像是骗子。”
“那我不知道。”
“那怎么办?”九雅挨到夫墨身边,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袖子摇啊摇,“你会帮我的吧。”
夫墨看着九雅,有点头疼,不过还是点点头:“这样的傻事做一次就嫌多,不要再有下次。”
“恩。”九雅坚决地捏着拳头点头。
夫墨见那态度,感觉比较满意,两根手指一并,唇边含笑:“回来吧。”
变戏法一样,小花仙又被看不见的绳子给扯回来了,风都嗖嗖地响。
小东西睁眼一见是九雅兴奋欢喜的脸,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正想出言讥讽,一扭头看见红衣的夫墨似笑非笑,一腔的怪话马上咽了回去,低着头老实地跳到九雅肩头,却把屁股朝着她。
九雅满心地欢喜,对夫墨讨好地笑着,还夸他:“真厉害,最厉害了……”
还没夸完,店外尘烟四起,一阵马蹄声呼啸而来。
九雅歪着头看去,那正飞身下马的不就是早上买小东西的青年吗?背着阔剑气势汹汹大步而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人,两个少年短打装扮,一个白衣的女子头戴一顶雪白纱帽,跟着娉婷而来。
九雅嗖地把小花仙抓在手里,丢到荷包里,觉得放在自己身上不保险,又飞快地探身收到夫墨的怀里。夫墨看着,颇有些哭笑不得。
“小姑娘,还会法术?”那人走到桌前,冷笑着摊手:“拿出来吧。”
九雅哼地一声,别过脸:“骗子。”
夫墨看着他,没有说话。
“买卖就是这样做的,我可没说给你的就是金子,就算我是给你三块石头,也是你自己答应了亲手给我的。拿来。”青年人气势汹汹,一开口就压得九雅哑口无言,说得好象完全不是他的错一样。
九雅把三块石头推给他:“不做了不做了。你把你的石头拿回去。”
“姑娘,我可没说要退货!”
九雅嘴巴也是伶俐的,却对着这样人没办法。他只是站在你面前,气势上就压着人抬不起头,更别说和他争执。
夫墨这时插口道:“你也是崂山弟子,做这样的事,实在是辱及师门?”
青年一进来就看见夫墨了,那实在是个不能让人忽视的存在,他只觉得自己借剑势而得的气势,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算。
“阁下是谁?”不由自主就用了尊称。
夫墨不语。
“阁下,这是我和这位小姑娘间的事,望你不要插手。”
九雅一把捞起夫墨的袖子:“当然要帮我。”
夫墨的袖子经常被她揪,下摆微微地都有些皱了。他不是爱为这丁点小事就责备人的人,却委实有点怕她扑上来。
想躲吧,她给人的表情像是你给了她多大的委屈;不躲吧,心里有些发毛。
这哪里是服侍人的丫头?
九雅扭头道:“你凶什么凶?拿几个石头也想骗人!真该抓去见官。”
“姑娘,这花仙我也很喜欢,你还是乖乖拿给我,我不想弄得大家为难,到时不好看的是你。”
夫墨微微皱眉:“这算是强抢么?”
九雅立刻点头:“是。”
夫墨点点头,眼不看那人,淡淡地道:“滚吧,你是崂山弟子,我就不和你动手了。”
那青年天大的怒气,面上却越发笑得阴柔,不过夫墨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他没有轻易动手。这时站在他身后的白衣的女子出口了:“师兄,怎么办?”声音婉转清脆,像森林中唱歌的小鸟。
“悠游,放心。师兄送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青年冷笑两声,“你们站到一边去,等我一下。”
九雅问夫墨:“他要干什么?”
“你站我后面。”
九雅立刻跳到他身后,不放心地说:“他好象很厉害。”
夫墨一笑,看着青年结莲印,双手虚抓:“回来。”
什么都没有……
夫墨一只手从怀里拿出装小花仙的荷包:“其实这个东西,你要有心找,还是找得到的,何必来强抢?是不是崂山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安逸,底下的弟子修养也见缺了?”他摇摇头,“我便替须弥道长管教下门下弟子吧。”
只一挥手,青年双手双脚被缚,倒吊在虚空,张口却吐不出话。
旁边站着的几个小弟子立刻就要冲过来,被夫墨右手小指轻挑,只冲了两步便似被什么隔阻,越挣扎越动不了。白衣女子站定,双手结印,喝道:“成梵剑起。”
一柄半透明莹光烁烁的剑慢慢在她身后凝现。
夫墨看了她一眼,拇指中指一个弹指,便有金玉之声破空而起,白衣女子面带得色,手指剑去:“破!”
夫墨的弹指与仙剑在空中相遇,半分弱势未显,反而撵得那剑倒退回去。少女急忙撤剑,惊呼:“天,你到底是谁?”
这边青年只觉得自己如蛹中之蚕,半点不能动。正骇然时,又惊觉背上的剑被抽出来。他更想大喊出声,仍是话出不了喉咙口。要知道这剑不是普通宝剑,是他师傅落叶真人的护身仙剑,这次给他带出来,一是因为他是大弟子,年轻一代中就他勉强能拔出剑来;二是作为一个信物,下山好办事。
青年日日背着剑,把这看做天大的荣耀,谁知这红衣黑狍的青年不费弹指之力就叫宝剑出鞘,这一刻若说他吓得魂飞魄散也不为过,不由万分埋怨起自己卤莽来。心里一下就服了软,半点也没嚣张气焰。
剑在夫墨面前两尺不动,夫墨看了看剑,道:“剑还是有些可取之处,你戾气偏重了。”说罢一挥手,在剑上拂出条寸多长的小裂痕,再一挥手,剑回鞘中,人落下地来。
“我与崂山还颇有交情,不与你们太过为难,你的道行也不能算太低,剑上的裂处好好费些时光,最多七八年,少则五六年便能消了。”
夫墨袖手说了这番话,四个崂山弟子再有天大的不满也只得咽回肚。九雅挨在夫墨身边,洋洋得意地蹦跳着跟着去了。
夫墨瞥她一眼,心想:得赶快把她送走才是。
殊不知,小九雅已经不想走了。
第 11 章
清早,九雅肩上坐着小花仙,跳着下了木楼梯。夫墨没在房里,可是楼下也没见,九雅趴在柜台上问掌柜的:“那个穿黑衣的公子呢?看见了没有?”
自从昨晚上打了那一架,掌柜的连带两个小二对他们那是必恭必敬,说话都哈着腰:“没见着,清早就没见人出去过,姑娘您起来得真早。”
九雅客气地和他说了几句,又往楼上跑。肩膀上的小花仙皱着眉不满:“跑来跑去做什么?人都走多久了。”
九雅一吓:“又走了?”
“那是,你还想跟他的风?喝西北风去吧你。”
九雅看看天,才蒙蒙亮呢,出门都看不清路。九雅丧气了。
那天晚上夫墨没有回来,九雅微微地纳闷着。
第二天也没见着夫墨,好言好语问小花仙,骄傲的小家伙讥讽了她半晌,只说人理得还远呢。那天晚上夫墨仍旧没回来。
“他明天会回来吧?”
“我怎么知道?”小花仙没好气地说。
“你的脾气真不像个花仙!”这话九雅平时是不敢说的,不过现在她有些着急,又烦小家伙句句话里都带刺,“我以前说错了,你才不乖呢。”
“我是花仙,谁要你说乖。”小花仙把头昂得高高的。
“要是明天他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他。”
“爱去不去。”
“你也要去。”九雅点着小东西的脑门,“你给我指路。”
“我不去。”
第二天天一亮,夫墨仍是没回来。
九雅高兴地打点了一个小包袱,把小花仙往衣服里面一揣,出门去了。掌柜的看着她出门,眼光里满是哀怨,这还没结帐呢!不过他也不敢去要,只好自认倒霉了。
“往哪边走?”九雅揪揪它的独角冲天辫子。
小花仙没精打采地随手一指。
九雅慢慢骑上马:“你要是敢骗我,哼,我叫夫墨来对付你。”
小花仙一哼,它也就只敢这个时候对夫墨不满地哼一声。
因为有指路的,九雅没绕什么弯路,不过那路是极难走的,翻山越岭的,山上满是松树,九雅早弃马步行,走得十分艰难。
“真的是这条路?”
“骗你做什么?弄死了你我还不是逃不掉他的控制。”小花仙翻着白眼。
九雅揪着它的脸:“越来越不乖了。等我以后再找到一个花仙,就不要你了。”
“你当花仙满地都是?”小东西昂着头冷哼,“遇上我是你天大的福份。”
“花仙都长你这个样?”看着那小胖的样子,九雅好奇地问。
小花仙说实话有些伤心的样子,沉吟了半晌才摇头。
“那是什么样?”
小花仙就不理她了。
骑马走了很远,颠得九雅头皮发麻,到天都快黑才顺着小花仙的指点下马,往一边密密的森林里钻去。那一带连绵几百里没有尽头的绿色,几座不高的山头看去半点人烟也没有。
九雅心惊胆战地进了林子,走着走着就听见有别人说话的声音,忙躲到一丛灌木后侧耳听着。
……
“这一带因为火祥兽作恶,方圆二十里内没有个活人。”
“火祥兽不是该在沉眠吗?怎么就突然醒了?”
“这谁知道?不过这神兽是周天十二护神,厉害得要命,不过等师傅带几位前辈过来,我们就可以跟着去看看,现在就安心守在这里吧。”
“前些天它还夜夜在叫,这两天倒安静了。”
“要说起来,这也是传说里的东西了,真没想到还真是有。”
“传说里都说多厉害多厉害,你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师傅就要赶过来了。前面大师兄和白师姐还守着呢。”
……
九雅探着身子悄悄看去,呀,这不是前两天见到的两个小弟子,他们在这里的话,怕是那个白衣的姑娘和蓝衣人也在。
九雅忙蹑手蹑脚悄悄地从一边绕开了。
小花仙起初一听火祥兽之名,小个子就在九雅肩上发起抖来,紧张得揪紧九雅的衣服,第一次好言好语地说:“我们……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
“为什么呢?”九雅歪着头问,“夫墨不是在前面?”
“在,可是……火祥兽……”它说着这个名字,眼睛痛苦地闭上,半晌才睁开,“那个很可怕,不能再往前走了。”
“真的吗?”九雅也犹豫了,找个地方坐下来,双手搂着小花仙的胳吱窝,“是什么样子呢?”
“我怎么知道?”小花仙气恼地说,“要是见了我还有命吗?”
“可是……夫墨来这里做什么?”九雅为难,“他两三天没回去,会不会被火祥兽吃了?”她嘟着嘴巴冥思苦想,“不行吧,这样走了,我也无处可去啊,夫墨要是不在了……”这样想着,不由哆嗦了一下。
她身上除了简陋的衣裳和小花仙一个,一个铜钱也没有。
小花仙还站在她肩膀上对着她耳朵哀求:“回去吧,快回去吧,我怕。”
九雅捏起它,揣到荷包里,正色道:“不,我要去找他,他要是死了,我就活不下去。”摸摸小东西的头,“乖,我会躲着躲着走的。”
小花仙的嘴巴向下括成一个括符:“不是的,不是的,火祥兽最喜欢吃我们花仙了,把我们当佐料吃。你要是想往里面走就把我放了。”
九雅想了想,摇摇头:“那不行,我舍不得。”
第 12 章
“你听见了吗?”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好象有什么声音?这附近……?”她起身站起,警觉地屏息四下张望。
九雅正走到这里,脚下踩着花草烂叶子,小花仙坐在她肩膀上呜呜地抹眼泪。忽然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一呆,嗖地一声包住小东西的嘴巴,站定了不动。
“师妹,定是你听错了。”白衣女子身边的男子笑道,“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清风明月都守在外面不敢进来呢。”
少女恩了一声,的确是没看见什么,只有几只松鼠在树上跃过,林中有鸟儿啼鸣,好象本来就是热闹的。她复又坐下,一笑:“可能是风声,喑喑呜呜像小孩子在哭。”
“必然是风声,这里哪有小孩子?”
“说到小孩,那个娃娃真是可惜了。”少女这时没带纱帽,九雅使劲捂着小花仙的嘴巴鼻子,探出头悄悄地看,心里暗暗叫苦。少女只见得到一个背影,还隐在树身后,只觉得清瘦纤细,别有番娇弱风姿。
小花仙一脸的鼻涕泪水,胡了九雅一手,九雅手下感觉到那滑滑腻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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