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从水中来-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我妈妈的坟干嘛?”我不解地问。

    “不知道,看看才知道,昨晚我并没有让鬼魂进屋,但是那女人自个儿进去了,意志还蛮顽强。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认识她,加上你的故事,我只能推测她是你母亲了。”

    “可我妈妈不在乱坟岗啊,她埋在我家后山。”我说。

    “所以我才叫你带我去看看啊!”

    他吃饱喝足,撕了纸巾擦擦手,伸出手找我要钱。

    “咱们先去看,钱不在身上,待会儿你跟我回家拿。”我说。

    “好,可别对我耍赖。”

    我便带着他从山路去了我家后山,免得在村里引起大家注意。张蓬的分析是合理的,但我妈妈根本不在乱坟岗,这点我确定,小时候我爸爸和奶奶经常带我去上坟。

第23章 开棺() 
我对张蓬有着浓厚的兴趣,大概是他不像查尔斯那样端着,也不讲什么客套话,平和随性,所以一下子觉得他像个多年未见的朋友。想起来,我还从没有过朋友呢。

    “你怎么做到念经念出立体环绕的效果?”我问。

    “这个要多练的,敲木鱼速度的快慢,力度的大小,再配合念经文时节奏的控制,胸腔共鸣,反正很复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哥的音乐修养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张蓬说,顺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念个经还搞这么复杂?”我不解,黄玄念经真他妈难听,偶尔还因为抽烟过度而中断,咳个不停,甚至一口浓痰喷出来,若张蓬在当归村住下来,黄玄肯定没生意。

    “废话,念经也要讲究逼格,不然哪来的大师风范。”他反驳道。

    “为啥那孙总叫你瘦猴?”

    “因为那狗腿子被我骂过,老子学海无涯苦作舟,他就一马屁精,居然敢对我吆五喝六的。”

    “你学的都什么?”

    “杂术,没有门派,没有规矩,什么好玩玩什么。”

    “你师父不吊你吗?”我比较好奇,虽然不懂什么道教,但是知道他们有各种教派,比如张天师好像也是一个教派的创始人。

    “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两心。我不讲究这些,我就是喜欢钻研这些玩意儿。只是目前技术还不到家而已。”

    “那你当不了大师。”

    “其实无所谓了,自称大师是为了提升价钱,TVB咋说的?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我们似乎还挺有话题可聊,很快便走到了我家后山,爷爷奶奶妈妈爸爸的坟都在一起,只是爷爷和爸爸都是衣冠冢,棺材都没有,挖个坑,扔几件衣服进去,就算是一座坟了。

    “没有高明的道师牵引魂魄归位,衣冠冢就是图个心安。”张蓬看着我爸爸的坟说。

    “他的尸体在积水潭,这么多年,估计早就没了。”我说,实在不想提这伤心事,我指着妈妈的坟告诉张蓬。

    他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山下的老房子,问道:“那是你家?”

    “以前是,现在被我二叔占了。”

    “去偷把铁锹来。”

    “干嘛?”

    “挖坟啊!”他轻松地说。

    “挖…;…;挖谁的坟?”我不解。

    “你妈妈的。”

    “不行。”我怒道,尤其是他这种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事跟吃饭拉屎一样没什么大不了。“挖母亲坟这种事我不干。”

    “你看你,真他妈迷信。”他说,我很难相信一个自称大师的家伙跟我说迷信。

    “你一个江湖术士,居然跟我讨论迷信。”我有点不爽了。

    “我是江湖术士,这没错,但我的本事是从三岁开始学习实践得来的。朗朗乾坤,不管是多维空间,还是阴阳五行,都是一门学问,咱学啥都要讲个逻辑啊,假如你妈妈在乱坟岗出来,说明什么?”他问。

    “你说能说明什么?”这家伙这么能忽悠,我能说啥。

    “这就说明有人把你妈妈的尸体搬走了,我在你木房后面招的尸魂,都是那附近的,不可能招到这里来。你还不明白吗?”他瞪着我问,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逼。

    “谁会干这种缺德事?”我第一次听说,当归村还有人敢刨别人祖坟移动尸体的。

    “我跟你说,猴爷我…;…;哦,张爷我闯荡江湖十多年,但凡有断头峡这类邪性的东西,附近的村庄肯定有一堆坏种,风水就是这样,没办法。断头峡若有千年,那人心便坏千年。”

    他说的没错,当归村坏种是有不少,但要我挖自己妈妈的坟,我的确有点难以接受。“要是挖开之后,我妈妈在里面,你又咋说?”

    “在里面就在里面啊,咱们再去乱坟岗找原因。不然你想咋的,谁让你自己狗屁不知道,连自个儿妈妈都不认识。”

    我听完没说话,点上一支烟抽着,然后才看着他说:“我出生的时候,妈妈已经死了。”

    张蓬愣了下,然后问:“这么说,他们说的是真的?”

    “真假不知道,反正我奶奶跟我爸爸聊天时,我偷听过,应该是真的,不过小时候奶奶哄我说,妈妈上天堂了。”

    “上不上天堂,可不是你奶奶说得算,掉进积水潭,恐怕投胎都难。别耽误时间,待会儿老板要找我了。”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看了看,居然比我手机还便宜,估计也就三五百块的老年机,这家伙应该赚钱不少啊!

    我悄悄摸到堂叔房子后面,趴在窗户上看了看,里面没人,也没动静,估计是出去干活儿了。以防万一,我还敲了敲门,连狗叫声都没有,那条土狗出去玩了。

    这里以前是我家的房子,我知道怎么进去,不管是大门还是后门都是农村老式的木轴门,没有铰链,年长日久的旧门很容易拆卸,只要把手塞到下面门缝里,用力抬起来摇晃几下,反复操作几遍,就能将门轴抬起来,然后卸掉木门。

    拆开木门,见里面还没动静,我就放心了,进去后在堆放柴火的偏屋拿了一把锄头,一把铁锹,扛着摸上山。瘦猴一直以大师自居,本来不愿意帮忙,但见我将锄头递给他,便不情愿地帮着挖了。

    “你记得小时候上坟有翻新过吗?”他问。

    “不太清楚,那时候太小了,才四五岁,而且我爸经常扛着铁锹上山清理,说钱都给我治病了,修不起墓碑,怕以后山水一冲,找不到。”我说,想到这里,不仅心中难过起来,那时候我拖累了爸爸,他苦闷得很,经常上山跟妈妈说话,有时候带我来,有时候不让我跟着,现在想起来,或许是不想我听到他诉苦吧!

    “这就对了,你那时候小,估计也分不清刚翻新的坟,如果是偷尸,估计是在你爸爸死后,不然你爸爸经常来,肯定会发现。”张蓬分析道。

    “如果真有人偷妈妈的尸体,那倒是不难猜是谁了,肯定是我堂叔和二婶,这坟离他们最近,堂叔又占了我家房子,自然睡不踏实。”

    “赶紧开棺看看再说。”

    二十分钟后,我们便看到了黑色的棺材,张蓬站在棺材上,敲了敲,然后看了看两边的封棺钉,他看着我,意思是我应该明白了,我点点头,封棺钉全部拆了。接着他便让我帮忙开棺,若是我一个人,肯定是不敢,但他就像一点事都没有,非常自然,多少安抚了我的恐惧。

    棺材打开后,里面湿漉漉的,白色的石灰早已变质,非常坚硬,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我紧紧握着铁锹,气得浑身发抖,此刻我想砍人。张蓬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先别激动,干点正经事,去乱坟岗找到你妈妈的坟。之后,你要找谁算账我就不管了。”

    说完他就捏了一点石灰粉,在手上搓了搓,然后放在鼻子跟前猛地一吸,像是吸毒一样,还是让我有点震惊。“走吧,抓紧时间,不然待会儿味道就忘了。”

    我拿着铁锹,跟着他在山上一路小跑,也花了半小时才到乱坟岗,他走到最高处看了看,说:“你爸爸死时你刚五岁,那你妈妈移到这里的坟龄应该在十三年左右,我得找找,孤坟太多了。我靠,还有一百多年的坟。”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一座小山坡前,贴着坟头闻了闻,然后摇摇头,接连闻了三座,才说:“就这个,挖!”

    那座小山坡非常小,根本不像座坟,上面还长满了杂草,大概是年长日久,土非常结实,小树根交织纠缠在一起,我挖得大汗淋漓,他则去一边接电话了。

    “你不说让我照顾下那个小鬼吗?我现在在帮他,断头峡那边我下午再过去看看。”张蓬说完便挂了电话,可能是欧阳雄打过来的。

    “你最好别下去,那里很危险。”我说。

    “断头峡吗?”张蓬也过来帮忙用铁锹铲土。

    “对,我亲眼见过三例,进去就死在里面。”我对他可谓知无不言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角色,可别坑我就是。

    “放心吧,搞不定的我不会去送死,不过你还能从里面捞出双尸,而且这两个人的三魂都安在,你的确是朵奇葩。”张蓬个子小,自然力气也不大,所以干苦力活累得不行。

    “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让我看你刘叔有没有投胎吗?我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能从水鬼手里夺尸,证明你确实吊,搞不好你就是破局者。”

    “什么破局者?”

    “断头峡的啊!”

第24章 背母过村() 
“别忽悠我下去,我要是破局者,像你说的那么吊,那我妈妈不应该活着出来才对吗?所以别跟我说什么天命所归之类的骗人把戏。”

    “这个我就无法解释了,但你和你妈妈毕竟有区别。你轻点,小心挖到你妈妈的尸体。”张蓬突然提醒道。

    我吓得连忙停下来,问道:“不应该有棺材吗?”

    “那可说不定,那帮人慌慌张张移过来,可未必会用棺材。”

    张蓬分析完,我已经没心情接话了,我要将所有的怒火憋住,办完这事一起爆发。果然他说的没错,土里有红色的布角露出来,张蓬让我用手,别用锄头,我便用手扒开土,是一块红色床单,包着一具尸体,奇怪的是布单一点没腐烂。

    张蓬已经抽出铁剑,抽出一张符在剑上一抹,以防万一,然后让我抱出尸体打开看看。我活动了下筋骨,搓了搓手,慢慢将尸体从坑里抱出来,轻轻推着尸体展开红色床单。

    当红色棉袄尸体露出来的时候,吓得我后退了好几步,长相和那晚的女人一模一样,身体居然没有腐烂。张蓬拿着铁剑,挑了挑红色棉袄,女人肚子上缝着针,针法粗糙,黑色缝衣线十分明显。女人头上还贴着一张符。

    “你出生时真是被你爹用菜刀剖出来的?”张蓬撕掉符,看了看,然后扔到地上。自言自语地说:“镇尸符,你们村还有人懂这个?”

    “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懂道术的只有黄玄了。”我看着女人的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没见过妈妈,不知道跟她长什么样,奶奶说我眼睛和鼻子像妈妈,鼻子倒是有点像,但是她眼睛是闭着的,我也看不出来哪里像。

    张蓬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你小子想什么呢?吓傻了?”

    “这真是我妈妈吗?”

    “如果你没记错你妈妈的坟,那肯定错不了,本大师的嗅尸鼻,还没错过呢。”

    “她为什么不会腐烂?”我问。

    “不知道,总之你和你妈妈的事儿,以我目前的见识还无法解释,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法转世投胎。”张蓬说。

    “为什么?”我问。

    “人有三魂,死后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墓地,命魂归地府,你妈妈只有个地魂,其他两魂不见了。三魂不齐,怎么投胎转世,再度轮回。”

    “去…;…;去哪儿了?”

    “如果你们村里人所说为真,恐怕是被扣在水底了,至于尸体不腐烂,搞不好也跟那断头峡有关。”张蓬现在怎么说我都信了,因为我不懂。

    “那地魂为什么在?”

    “地魂续腹中胎儿命啊!哪来这么多废话,想要知道是不是你妈妈,背着村里走一圈就知道了,反正你们那些年纪大的村民肯定认识。”

    我点点头,看着尸体,用铁锹斩开红被单,撕的力感告诉我被单完全没有腐蚀,这根本不科学。但我想不了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妈妈的尸体背回属于她的坟墓,还有就是,找那几个孙子算账。

    张蓬协助我将妈妈背上,冰凉的尸体散发出阵阵寒气,但我并没有感到害怕,这是我的亲妈妈,她死了还在保护着我的生命。

    下了山,经过屋子的时候,我打开木门,拿了斧头,然后对张蓬说:“钱就在那衣柜底下的格子里,这是钥匙,你自己拿。”

    他拉住我,“你拿斧头干嘛?别干傻事,砍死人要坐牢的。”

    “不用你管了,我心里有数。”我说完甩开他的手。

    “你有个屁数,正常人这时候应该对着妈妈的尸体哭一顿,但你这么平静,我反而觉得你不正常。”

    我没有理他,背着妈妈尸体朝村里走去,张蓬没有去拿钱,而是锁好门追上我,一路上说好话,但我没有心情理他。这辈子已经活得这样孬了,他们说我是灾星,我也无力反驳,的确接近我的人,总是难以善终。但他们敢这样对待死去的妈妈,我是无法再忍了。

    还没到村口,路上的人便像是见了鬼一样,四处逃窜,躲得远远的,我走到小卖部门口的时候,转头看着老板,“这是我妈妈吗?”我大声问道,没有上前,怕吓到他,他家两代人都在这里开小卖部,肯定认识我妈妈。

    他本来在找钱,结果手中铁币掉落一地,脸色苍白,不知所措,买东西的老头抱着的西瓜也掉在地上摔破了,红汁从绿瓜皮里流出来。

    “是不是?看不清我就进来了。”我吼道。

    “是…;…;是…;你妈妈…;”他点头说。

    我转身朝从前的家里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村支部门口江楚眉喊我:“水生,你在干嘛?”

    她说完就追过来,二婶跟在后面想拉住她,无奈江楚眉跑太快了,我看二婶过来就停下脚步。移动板房的二楼,站着三个人在观看,查尔斯,孙总,还有一个杵着拐杖的男人,看上去六十来岁,左手带着绿扳指,看气势,应该就是那个欧阳雄。

    “水生,这是谁?”江楚眉看着我妈妈,也吓得花容失色。

    “我妈妈!”我说。

    “不可能,你妈妈都死多少年了,怎么会…;…;”她是想说怎么尸体还完好无损。

    “没错,这就是我妈妈。你可以问你妈,她认识。”我看着跟上来的二婶。

    江楚眉转身看着二婶,问:“这是水生的妈妈?”

    二婶气踹吁吁地,看都不敢看,拉着江楚眉就往村支部里拽。“你管那么多干嘛,不吉利,跟我走。”

    “张月华,你站住!”我一声喝道。

    二婶转头看着我,有些恐惧,然后变得凶悍起来,“小王八种,你想干嘛?就连你妈妈也得叫我一声姐,你要上天了?”

    江楚眉也搞不懂我为啥针对她妈妈。

    “我问你,13年前,你有没有参与偷我妈妈尸体的事儿?”我走到她跟前问,她后退了两步。

    “你…;他妈别血口喷人,老娘闲的,去偷你妈的尸体。”张月华冲我吼道,嘴里喷出一股瓜子味。

    “水生,你说什么呢,我妈怎么会干这种事?”江楚眉问。

    “楚眉,你是村长,你可以问你妈,她有没有参与偷盗我妈妈尸体,埋到乱坟岗,如果她不承认,我就去找江卫国质问,他不说,我就砍断他的腿。”我冷冷说道。

    “水生,你可别乱来,会坐牢的。”江楚眉着急拉着我,都顾不上怕了。

    二婶连忙拽着江楚眉,想将她拉走,我手里斧头一挥,架在二婶脖子上,“张月华,你记住了,你要是参与过这事,这把斧头就会将你的头砍下来,埋在乱坟岗。”

    “水生,你疯了,拿开斧头。”江楚眉还想拽我的手。

    我一把甩开她,冲她吼道:“你闭嘴,这不管你的事。”

    二婶冷笑着对江楚眉说:“看到了吧,鬼种的本性露出来了,杀人不眨眼的,我看你以后还敢跟他在一起吗?”

    江楚眉甩开二婶的手,突然问道:“妈,你告诉他,当年你没有参与这件事。”

    “老娘犯得着跟他解释?毛都没长齐,还敢跟我较劲,分分钟弄死他。”二婶说完毫无惧色地推开我架在她脖子上的斧头,拉着江楚眉走了,她还掏出手机打电话,不知道是报警还是通知我堂叔他们。

    我背着妈妈到了坟前,将她慢慢放进棺材里,然后盖好棺材,土里的棺材钉已经腐蚀了。

    “没事,就这样盖着吧,尸体终究是要腐烂的,尘归尘,土归土,是人类最终的结局。”张蓬靠在身后的树说。

    我拿出毛巾替妈妈清理了脸和手,仔细看了看她的长相,记在心里,虽然看不到微笑,也看不到哭泣,但我至少知道她最基本的样子。

    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妈妈,但从没想过,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

    盖好棺材,张蓬也过来帮忙填土。见我不说话,他忍不住了,“我说,小子,你可得冷静点,就算是想教训他们一下,也不要拿斧头,拿根棍子就算了,这斧头如此锋利,一下就能将人剁成重伤甚至是死亡。”

    我没有说话,这次再不给那几个孙子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说不定我以后死了,尸体得被他们丢去喂狗。

第25章 玻璃珠() 
干完活儿,我从地上捡起斧头,便朝山下冲去,张蓬追过来拽着我,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他虽然会点法术,但毕竟个儿小,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王八蛋,居然敢推我。”他骂道,说着就扑上来,我一把抓着他的脖子,按在树上,吼道:“别他妈捣乱,不关你的事。”

    “傻逼,放开我!你又没证据,你这斧头下去,人骨头都能剁碎了,判你个无期都是轻的。”他双手胡乱挠着,差点挠到我的脸,根本不像个大师,我根本也没用力。

    下了山,走到后门,发现门已经装上了,几脚踹上去,一块门板插销被踹断,我推开门,一条黑黄相间的土狗扑向我,我斧头平扫在它头上,它差点站不起来,嗷嗷叫了两声,吓得跑了。

    屋里已经没人,倒是屋子外面早已一群人围观,堂叔江卫国和黄玄两人站在门口,一人拿着根扁担,看来是早有准备,通知他们的人应该就是二婶了。

    我走到门口,对着他们说:“从今天开始,江卫国滚出我家,再敢踏进一步,我就剁了他。”

    “小王八蛋,没大没小,我可是你长辈。”堂叔拿着扁担吼道,他现在不怕,有黄玄帮衬着呢,二婶则站在人群中看戏。

    “先去我妈坟前磕头认错,你们盗她的尸体葬在乱坟岗,就不怕断子绝孙吗?”我气急了,谁都没放在眼里,江楚眉站在人群前面很是着急。

    村民们一阵喧闹,虽然我令他们讨厌,但是这种无底线的事,大家还是无法接受。黄玄看了看大家,冲我吼道:“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没我帮忙,你爸都没法接你出生。”

    “你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流氓道士,不配在这里邀功。”我回道。

    “打他一顿再说,别废话。”堂婶说道。

    “小王八蛋,你拿出证据来,谁偷你妈妈尸体了?”二婶在人群中喊道。

    “谁有动机,一目了然,这房子我要收回了。”说完我便一斧头砍掉套在门环上的锁。

    “你麻痹的,找打!”

    江卫国说完一扁担挥过来,我不顾疼痛,左手挡住扁担,反手抓住,一脚踹向他胸前,斧头一转,敲在他肩膀上,他松开手中扁担,退到黄玄跟前。我当然不敢真用斧锋砍他的肩膀,否则他这条手就断了。

    “你他妈倒是上啊!”江卫国冲黄玄吼道,这两人平时关系一般,这会儿倒是走在一起,不是正说明他们是一伙儿的吗?再说那个什么镇尸符除了黄玄,还有谁会这玩意儿。

    二婶扔进来一根木棍,江卫国连忙捡起来,两人慢慢靠近我,我斧头一转,斧锋朝着他们说:“今儿我就拉你们垫底。”

    “水生,你冷静点,你砍伤人是要坐牢的。”江楚眉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舍,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这么软弱下去了。他们两个人扭扭捏捏,也不敢上前,就在那里虚张声势,你盼我上,我盼你上。我冲过去,一斧头砍向江卫国,堂婶哇的一声叫起来,生怕自己男人被砍死,她可是个好吃懒做的婆娘。

    江卫国用棍子挡住了,黄玄一扁担打在我腰上,我横扫斧头,差点剁了他的右手,他吓得脸色苍白,正当我再继续进攻的时候,感觉举起斧头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打中,非常痛,劲道一松,斧头被江卫国的棍子勾了出去。接着我的腿窝又被暗算,右腿跪倒在地,黄玄见我没了斧头,便冲上来一扁担扫向我的头。

    “咣当”一声,扁担被挡住,欧阳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用拐杖挡住黄玄的攻击,黄玄撤回扁担想再来一次,欧阳雄拐杖直捅他心窝,这老家伙虽然看上去病恹恹的,但劲道却很大,若不是围观的村民扶着,黄玄差点摔倒。

    “够了,想打死人吗?”欧阳雄喝道,语气十分威严。

    “我们村的事儿用你管吗?”黄玄说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接着欧阳雄一伙儿精壮的手下冲过来,查尔斯也在,他们围着江卫国和黄玄,查尔斯说:“那你们就试试。”

    “你们是外村人,都滚出去。”熊虎喊道。

    “你错了,这个世界看的是谁钱多,我可以轻易找镇上买下这个村,谁得罪我,我就一分钱不给,你们照样滚蛋,信不信?”欧阳雄说。

    熊虎刚要反驳,就被熊老六一把拉到边上,“闭嘴,关你什么事?”

    熊虎还是很怕熊老六,连忙闭嘴。我揉着手腕,捡起地上的两颗透明的小玻璃珠,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谁他妈能用这东西射出如此大的力道。

    欧阳雄看了一眼张蓬,说:“把他带回去。”

    张蓬连忙过来扶着我,我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对江卫国说:“给你一天时间搬出去,明天我来看,你想住在这里,那就死在里面。”

    “你个没大没小的玩意儿,早知道小时候就废了你。”江卫国气死了,她老婆更是一直在掐他,他家那个房子比我家的还破。

    欧阳雄用拐杖指着江卫国,说:“让你搬出去就搬出去嘛,占着别人的房子很光荣吗?”

    “你有钱了不起啊?敢管我们村的事。”堂婶不服气。

    “你穷你就可以耍无赖吗?你不搬出去,人家就剁了你,我这是为你好!”欧阳雄说完便走了。江卫国似乎很怕欧阳雄,不敢还嘴。

    张蓬扶着我没走多远,后面就传来二婶的泼骂声:“臭丫头,老娘辛辛苦苦真是白养你了,现在好了,灾星要回来住,你赶紧给我在城里找个有钱人,带我离开这里。”

    江楚眉站在那里皱着眉头,一声不吭,我回头看了她一下,她也看了看我。

    “刚才谁偷袭你啊?”张蓬问道。

    “我正在打架,你在旁边围观都没看到吗?”我问,然后松开左手心里的玻璃珠。

    张蓬拿过玻璃珠看了看,摇摇头,然后看了我右手腕上的乌青,叹道:“你们当归村真是卧虎藏龙,这么多人呢,居然没人看到,而且看你这瘀伤,力度不小啊!这只是普通小孩玩的玻璃珠,很难辨认是谁的,可能用的弹弓。”

    “这倒也不难。”我说,膝盖窝痛得都无法走路了。

    “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我是说,到时候总会路出马脚的。”我说。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因为我捡起来的时候,玻璃珠上有细沙沾在上面,还有黏糊糊的水渍,极有可能是口水,那么二婶就是嫌疑人了,她站在人群中,当时大家都在观看我们打架。只是推测,不算铁证,当时也没来得及闻上面有没有瓜子味,现在都没啥味儿了。不过张蓬说得也对,搞不好是弹弓,但偷袭的人如果在人群里,肯定早被发现了,远处又不可能这么精准。

    我之所以不跟张蓬说,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角色,当归村自从那个欧阳雄悬赏之后,变得暗流汹涌,连杀我的人都有了,我甚至怀疑这玻璃珠就是那天晚上放暗箭杀我的人。

    回到小木屋,张蓬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小罐递给我,说是他师傅秘制的跌打酒,非常好用,让我自己揉。他则闲的蛋痛,在地上放了个空啤酒瓶,拿走玻璃珠,站在五米的距离,拿在手上,猛地扔向酒瓶,连续十次之后,一次都没砸中。

    “你能不能出去?别把我地板和衣柜给砸坏了。”我说。

    “那不行,去外面玻璃珠一扔就找不到了,到处都是草地。”他已经累得气踹吁吁。

    我见他跟小孩子似的,便只好自个儿揉着瘀伤。他已经走到离酒瓶只有三米的距离,依然砸不中,突然他蹦起来,使劲儿砸向酒瓶,终于砸中了,玻璃珠和酒瓶同时破裂,“我靠,终于砸中了,累死我了。”他已经满头大汗。

    “你看你站的位置,离玻璃瓶一米都不到。”我说。

    他拿着扫把将玻璃屑扫进垃圾桶,然后从冰箱里拿走最后一瓶酒。“所以你看,难度很高吧,你们村真邪乎,我得小心点才行。”

    “你说他们这么有本事,干嘛呆在这个穷地方呢?”我很是不解。

    “谁知道呢?有所求呗。”

    “或许吧,不然你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都行走天下了,他们…;…;”

    “你妹的,老子怎么就三脚猫功夫了?小屁孩不懂就别逼逼,哥能撒豆成兵,能借尸吓唬人,而且见多识广,这不是本事吗?”张蓬很是不爽,我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我从小不擅长跟人相处,也没什么江湖经验,不大会说话。

第26章 还家() 
张蓬说我这没吃的,去村部食堂吃了,那里本来没开火,是这些人来了之后,专门雇人做饭。冰箱里的剩菜剩饭早已吃完,他说给我带些来,但我真的饿得不行,手腕还在痛,拿不起菜刀。

    喝完一杯水,刚准备上床休息会儿,就闻到一股饭香味,还以为是张蓬来了,连忙瘸着腿去开门,原来是江楚眉,她提着饭菜来了,不过上次的饭盒还在我这里,所以她用家里的碗提过来的。她做的菜的确是好吃,但问题是上次吃完了,就得收下她的饭盒,这次难道收下她的碗?很是尴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