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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水中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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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看,路上哪有人影,我开得并不远,还没两公里,总能看到点亮光吧。但寒风萧萧,雪花飘飘,就是没有那老头的踪影。
莫不是见鬼了。
青青拿出水拼命漱口,还拿出牙刷蹲在雪地里刷牙,这女人有点洁癖,我漱口完毕,拿着口香糖吃了一颗。
“不会有毒吧?”青青说道。
“不会的,可能就是虫子。”我回道,点上一支烟抽着。
“红薯的虫子有这么大吗?”她怀疑地问。
我摇摇头,哪里搞得清楚,我们村的人好久不种红薯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这种虫子,回头看了看,依然没等到老头赶上来。觉得不对劲儿,拉着青青上车,赶紧离开。
开了不到十分钟,觉得口干舌燥,头晕脑胀,路都看不清了,车里一股女人的香味,让我觉得自己硬了。
“给我拿瓶水。”我说道。
转头一看,吓得我一跳,刘灵什么时候上车了?她外套早已掉在座位下,里面睡衣扣子都解开了,吓得我没握稳方向盘,油门当刹车踩了,雪地打滑,直接冲下路边,幸好这里地形平缓,不是什么大坡。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去开灯,结果打开的不是室内灯,而是氛围灯。
“水生,我好热…;…;”
刘灵说完直接拉掉上衣,过来坐在我身上,跟我热烈地亲吻着。
“小灵子,我也好想你。”
…;…;
第206章 童话村()
我是被冻醒的,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突然想起来,跟我一起的并不是刘灵,而是青青。她现在就躺在我怀里,盖着毯子,我衣服穿得好好的,应该没出事吧?脑袋痛得不行,什么都记不得了。
看着她熟睡的脸,吓得不敢动。轻轻将毯子盖在她身上。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五点多了,我该怎么办?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刘灵知道了会不会打我。
脑子都要炸了。
这时候一张老脸从后座探过来,吓得我抱着青青连忙坐起来,她揉着眼睛,慵懒地说:“天还没亮呢。”又靠在我肩头睡着了。
原来是不详先生,这老东西难道一直在偷看吗?
“你有毛病啊?这时候钻出来干嘛?”我轻声骂道。
“还没画过春宫图呢。”他说。
“什么春宫图?”
他指了指车顶,刚才光线太暗没发现,我打开室内灯。歪头看了看。我靠,米白色软包车顶上,画着四个格子,第一幅青青那叫一个吻得激烈,几乎是抓着我的头发狂啃了。后面三个格子是空着的。死老头还带着文字标注。从我嘴边打了个箭头,写着“小灵子”三个字。
“你有毛病啊,这个画在车顶干嘛?”我怒了。
“可惜了,可惜了,就差一点。”不详先生喃喃自语地说。“我连诗都想好了。”
他很惋惜的样子。我找了找,果然在靠近车窗处提着两列小字:
荒郊野外车厢内,赤身奋战冰雪天。莫怨春毒催情意,愿作鸳鸯不羡仙。
“你他妈一个东瀛鬼,题什么中国诗?战你妹啊!”我吼道,这傻逼老头,带着简直就是祸害,本想让他给我讲讲鬼故事,画几幅英雄图给刘灵看,结果好了,居然在车顶画春宫图。偷鸡不成蚀把米。
“吵什么啊?”青青从我怀里爬起来,看到不详先生喉咙处张开的大洞,吓得一声尖叫,准备去储物柜找枪。
“青青,别怕,这家伙我认识,不是恶鬼。”我连忙抓着她的手拉回来,将毯子包好她的上身,衣服可是她自己脱的。我看到她嘴唇是黑色的,以为中了剧毒。用手擦了擦,居然擦掉了,闻了闻像是墨汁,我又照了照自己的嘴唇,也是漆黑的,难怪有股怪味,还以为是那毒虫的药效没过呢。
“老头,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本想画完春宫图再说,但我记得这姑娘叫青青啊,你嘴里喊着的却是小灵子。所以便用我的清心墨给你们涂上,等你们下次清醒的时候,我再画另外三幅。”
“画你妹,你没机会了!”我吼道。
“什么刘灵?”青青突然问道。
死老头看着她,抬起头又指着车顶,说道:“看我的画。”
我连忙捂着青青的眼睛,说道:“别看!”
青青推开我的手,躲在我怀里,见不详先生没有什么恶意,才抬起头看了看画,越看表情越不对劲儿。
我握紧拳头。瞪着不详先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别看了,赶紧穿衣服赶路。”我说着将青青的衣服捡起来搭在她身上。
青青看完画,然后转头瞪着我,表情不是很友好,慢慢举起手掌腾在空中,好像要打人。
“怎…;…;怎么了?刚刚好像我们中毒了,有点迷糊,这个我可以解释,真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解释道。
“pia”的一个大巴掌打在我脸上,她打完就回到副驾驶座位,迅速穿着衣服。
“这个真是意外,昨晚那红薯里的虫子好像…;…;”
“闭嘴!”她狂吼道,“跟我接吻,居然喊刘灵的名字,当我是什么人?”
“不是,这老头瞎画的,我没有喊。”我说道。
不详先生凑过来,说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么会错,还以为这女子的绰号就叫小灵子呢。”
我一拳打过去,被他脖子上的大洞夹住,我吼道:“松开,信不信把你扔出去晒太阳。”
“你说。我有没有乱画?”他还来劲儿了。
“我他妈哪知道,我中毒了,迷迷糊糊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我愤怒了,待会儿就将这破笔头扔掉。
不详先生抬起头松开我的手,拿出一张小纸递给我,这应该是把我烟盒拆开画的,说道:“这是那卖红薯的老头画像。”
上面的老头居然是光头,好像就站在车窗外,难道我们亲热的时候,他正在窗外看?这个看,那个看,搞得我们好像拍片的一样。
“怎么是光头,他在偷看吗?”我问。
“不仅是光头,还是个和尚,头顶有戒疤。他拿着锤子敲玻璃,但没敲破,见我在画他的样子,便吓跑了。”
这么看来,这家伙给我们下药,可能是想抓人了,目标不会是青青吧,昨晚他盯着青青看了半天。
“你画这乱七八糟的春宫图,那么大那么清晰。画凶手长相,就用一张破烟盒。”我没好气地说。真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老头,也不知道阴阳师抓他到尸研所干嘛,制作鬼怪档案吗?
“没纸啊。”
青青已经穿好衣服,靠在座位上,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天色已经微亮,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我昨晚真的叫了刘灵的名字。确实太过分了,挨一巴掌也是活该。
只是买个红薯吃,怎么就惹出这么多事儿。我开动车子上路,开了雪地模式,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唐古镇,找到这破老头,弄死他。若不是这车窗玻璃换上防弹的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昨晚睡得跟死猪一样,估计青青就危险了。
“天亮了,我要睡觉。”不详老头说道。
我根本没心情理他,捡起那黑色硬笔头,准备将他扔出窗外,里面却传来声音,“你别把我扔了,要不然就不能给你画画。”
想到老头昨晚毕竟救过我们。便将笔头扔到盒子里,看了看车顶的画儿,不知道该怎么擦掉,看着别扭。
“这个…;…;该怎么办?”我问。
“什么怎么办?你以为是古代,打个啵儿就得跟你好还是怎么的?土鳖一个。”青青没好气地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迷迷糊糊的,转头就看到刘灵。”
“给我闭嘴啊!”青青狂怒了。
吓得我连忙闭嘴,老老实实地开车。
车子抓地能力很强,我开的速度并不慢,想找到那老头后。能出口气,让青青心里舒服点。很快就到了唐古镇,这都七点多了,哪里有什么赶集?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几个人,冰天雪地的,人们都没起床呢。
到处都是红色的小房子,基本都是两三层高,还有很多平房,街道特别宽,显得有些荒凉,远处一座大雪山挺立着,一个地广人稀的地方。
早餐店倒是开门了,我看着青青,她闭着眼睛,盖着毛毯,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肚子饿了吧,要不先吃点早餐?”我问。
她从座位起来,打开车门,进了早餐店,我们吃了一碗面条,觉得精神了许多,我都不敢抬头看青青,她也一声不吭。付钱的时候,我问老板童话村怎么走,他说朝雪山一直开,那边有个村子好像叫这个名字,只是他没去过。
还以为那雪山很近呢,结果开了一个多小时,那雪山直通云霄,被白雪覆盖着,无比壮观。
我看到一个稀稀落落的村庄,这里的房子都是一层小平房,外墙刷着五颜六色的漆,颜色十分鲜艳,红黄两色偏多,倒是给这空旷荒凉的村庄,增添了些许的生气,难道这就是童话村的由来?
第207章 娜莎()
路上行人不多,四处炊烟袅袅,我看到一个小卖部,想着去买包烟,顺便打听张蓬家怎么走。老板是个老头,居然说不知道,就连文道老头他都不知道,按理说不应该啊,一个村的人,就算不认识。也多少听说过。
“我们村没有姓张的。”他说。
文道老头在这里混得这么差吗?还不如我呢,在当归村好歹是个人尽皆知的克星。这家伙不会真像张蓬说的那样,天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吧。
“娜莎你认识吗?”我问。
“她啊,出门左转,一直开五公里,你会看到一个庙,她就在那旁边的草棚里卖香纸鞭炮之类的。”店主说道。
张蓬不是说给了她不少钱吗?怎么会在庙边上摆摊儿呢?
我按照店主说的方向开去,在路边就能看到庙,比农村那种常见的庙要大一些,好像打理得也不错。围墙上刷着黄漆,周围住了不少人家,这一点倒是跟我们村里有所不同,一般来说,没人愿意在庙边呆着。
到近处一看。上面黑色招牌上写着三个金色大字:花佛寺。
还有一副对联:无事莫登三宝殿,有求必以身相许。
我靠,这就是吸尽娜莎青春的花佛寺吗?这对联也太不要脸了吧?哪有点出家人的样子,这意思就是没事别来找我,来了就得给好处。明目张胆提出以身相许这个要求,恐怕天下仅此一家了。
难怪叫花佛,经营这个庙的和尚,恐怕也是拿来骗人的把戏了,叫妖僧更恰当。这年头当和尚的,得道高僧没几个,好吃懒做的花和尚倒是不少。
旁边有一条街道,都没开门呢,两边一排低矮的草房子,根本不知道哪个是娜莎的。只能在车上等了,我看了看车顶上的画,觉得特别怪异,撕了一张纸擦了擦,居然擦不掉,这不详先生搞的是什么名堂啊,难道要一直放在车顶上,刘灵要是看到了该如何是好。
“这个该怎么擦掉呢?”我自言自语地说,倒了点水,依然没用。“臭老头,到底怎么擦掉啊?”
没人理我。估计不详老头睡着了。青青现在根本不想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搭话,氛围颇为尴尬。
“青青,你以后要小心点,那个卖红薯的老头可能盯上你了,那家伙有点邪乎。”我故意找话,其实童话村离那里已经很远了,就算离唐古镇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这地方连公交车都没有,找过来哪有这么容易,他又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我们昨晚只提了唐古镇,没说要来童话村。
“关你屁事,给我滚!”青青亲热时激烈,性格也特别暴躁。
算了,惹不起就不惹了。
这时候一个老人从草房子里出来,不停咳嗽,天气太寒冷,老年人身体自然受不了,我下车走过去。想打听下娜莎的草房子在哪。她想将屋檐下的桌子拉出来,但冻住了,她拉不动。
我帮着拉出来,她抬起头看着我,满脸的皱纹,那双清澈的眼神却让我为之一振,但又不敢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娜莎。
“请问,这里有没有个叫娜莎的?”
“我就是,你是谁啊?”她问,虽然满脸皱纹,声音却依然是十七八岁的少女音,清脆亮丽。
“呃…;…;娜莎,你好,我是江水生,张蓬的朋友。”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有点不知所措。毕竟第一次见面,想要加个称呼的,但是叫什么好,娜莎姑娘吗?总不能叫娜莎奶奶吧。
我压根没想到这么巧嘛,简直是不按套路来,还没做好跟她见面的思想准备,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找到呢。
她在我心中是迷一般的存在,从张蓬在李秃子家门口拿出那个绣着娜莎名字的线包时,我就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里,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她那如蓝天般清澈的眼神始终在我心里。
张蓬那小子为了让她回到真实年纪,整整寻找了十年,出生入死,差点连自己都报废了,现在这个传说中的姑娘就站在我面前,她满脸皱纹,长满了老年斑,佝偻着身体,拉张小桌子都吃力,让我怎么不震撼。
“你就是水生啊,猴子上次回来,老跟我提起你,外面冷,进来坐吧。”她竟然笑了,杵着拐杖,推开草房子的门进去,然后看着我,我也低头跟着进去,这房子的门有点矮。不过我安心不少,还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呢。
前脚刚踏进去,我又回头朝车里喊道:“青青,进来,这就是娜莎。”
青青看着我,又看了看旁边瘦弱的娜莎,愣了半天没动。她就是跟娜莎抢回春丹的人,当然有点不想进来了,但我既然叫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娜莎对于她来说,也算耳熟能详了。
房间跟我那小木屋差不多大,五十来平方吧,也只有一间,一张一米的小床,还有一些简单的日用品。角落处放着她经营的货物,虽然有点挤,但是很整洁。
“水生,猴子呢?”娜莎问。
“瘦猴没回来吗?”我问完就后悔了,不应该让她担心的,我从张蓬离开到这里,总共也不过七八天时间,他那不靠谱的师父文道老头,逆水行舟,鬼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没来找我啊,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上次他打电话给我,说中了海蛇剧毒,我绳子都准备好了,想下去陪他呢,你可不能骗我。这辈子没希望。就盼着下辈子呢。”娜莎说道,迫切地看着我,好像我只要说张蓬死了,她立马就去上吊。
我总不能告诉她张蓬胸口中枪,刚换了心吧,我也担心这家伙有没有事呢。“没事,他跟文道师父一起回的,可能中途有事耽误了。”
娜莎听我这么说,总算安心了不少,“你们请坐吧。他挺聪明的,应该不会有事。”
娜莎说完对张蓬一脸的崇拜。
青青站在我边上,一直不敢看娜莎,强颜欢笑道:“你好,我是欧阳青青。”
“你好,猴子说你特别漂亮,看来他没骗我。”娜莎看着青青,一副羡慕不已的样子,她年轻时可不比青青差。
她提着水壶放到炉子上,弯着苍老的身躯打开炉子盖,我不忍心看了,想要过去帮忙,她却说:“你们坐,我给你们弄点面条吃。”
“不用,我们在镇上吃过早餐了。”我连忙说道。
她笑着点点头,拍了拍手的灰,坐到床上,一时不知道该跟我们说什么,跟那照片上开朗活泼的样子很不一样,毕竟她的经历不同于常人。
“娜莎,你怎么住在这里?”我问。
“做点小生意,可以赚个糊口钱的。”
“张蓬好像说给你存了一些钱啊!”
“他的钱我都留着了,猴子从小是孤儿,身体也不是很好,等他治好病了,肯定要娶媳妇的。”
这话说的让人觉得她是张蓬的妈妈,他们之间的感情恐怕早已超越了男女情爱,变成亲情了吧。她说张蓬的病应该就是指石心了,其他的张蓬都挺好,但石心这个问题恐怕难以解决。
娜莎给我们倒了开水,洗干净手,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大饼,看着我问:“你们真吃了?我会做面条的,猴子很喜欢吃。”
“不骗你,真吃了,你就吃这个啊?”我问,那大饼好像又干又硬。
“早上将就一下,中午庙里有素餐卖的。”她笑道,转身躲着我们从瓷缸里取出假牙带上,撕下一块饼慢慢嚼着,吹着杯子里的热气腾腾的水,让人看着心酸。
“娜莎,你怎么没跟家人一起住啊?”我问。
“他们比我还显得年轻,早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聊什么,很好奇张蓬平时跟她聊什么,我总担心说错话,触及到她的伤心事。
第208章 自挖石心()
她若只是没钱吧,我银行卡里倒还有不少,可以给她一些,建个好点的房子,但她身上有钱啊,就是不肯花,要存着给张蓬娶媳妇呢。
“你怎么没搬到张蓬那去住?”
“他们住在山洞里,我爬不上去,文道师父也不喜欢我去看他。”娜莎说完捋了捋花白的头发,瘪着嘴吃饼。
我看到她房间连个镜子都没有,天底下哪个女孩不爱美,二十多岁的年龄明明风华正茂。怎么能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
“水生,猴子在外面,有没有喜欢他的女孩啊?或者他喜欢的。”她问我。
“没有,绝对没有。”我连忙说道,的确是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他那么好,善良又逗,还挺有正义感呢。”她嘀咕道,有些失落,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还以为她故意试探我呢。
娜莎说张蓬的这些优点。倒是没有夸张,也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张蓬就是这样的人。
只不过现在这社会吧,这些特质拿来说说可以,没有几个姑娘会被男人的善良正义吸引,只有娜莎这种单纯的才会吧。大多时候。这种品质的男人,都是备胎。
我幸亏有刘灵,不然也是个光棍的命,青青对我吧,我觉得像是出生入死的革命情谊,我们之间实在鸿沟太大了。她是大城市的富二代,各种观念不一样,在她眼里搞不好我真是土鳖一个,曾经对我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都被我无情的拒绝,她是不能理解的。
“猴子跟我说,你好像特别喜欢刘灵,她怎么没来?”娜莎问。
“她可能有事办吧,不辞而别了。”我说完看了青青一眼,她伸着双手在炉子前烘着,面无表情。娜莎是个特别单纯的姑娘,在这地方长大,后来苍老了,估计也没出过远门,这要是张蓬在,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和青青之间发生过尴尬的事儿,压根不会提刘灵了。
娜莎见我们都不说话,就坐在床上自顾自地吃着饼,我现在心里无比后悔,当时应该尽力抓住铁耳那狗东西,哪怕做一次恶人,活剖了将回春丹送给娜莎的。虽然大剖活人取丹这种事非常造孽,十善也未必能抵一恶,但我愿意为了兄弟。承受这个心里负担。
“水生,猴子总跟我说,可以找到什么回春丹让我回到年轻时,我是不信的,但又劝不住,你说我都这样了,他还这么固执干嘛?应该想办法治好自己,找个姑娘好好过日子的,他都快三十的人了。”
娜莎说完看着我,带着恳求的语气说:“他真是把你当兄弟的,出去十来年,回来时从不跟我提外面的事儿,我知道他很辛苦,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也不敢多问。唯独上次回来,他一直主动跟我说,他交了一个好朋友,叫江水生。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不要再耽误时间,除了他,估计没人信有什么回春丹。”
我深深叹了口气,抽出一支烟点上,心里无比难过,说道:“娜莎。张蓬见多识广,他说有,就应该有的。”
娜莎摇摇头笑道:“就算有,那得多少钱啊,他哪来这么多钱,不管男女,谁不想回到年轻时,哪里轮得到我们。算了,我早就想通了,时光不能倒流,这就是命,我和他就是这样有缘无分。我死了,他还活着嘛,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
说实话,如果我是张蓬,选择可能也一样,不想劝张蓬放弃,否则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活着没有盼头。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啊,瘦猴的师父不是会换石心吗?为什么还要你去花佛寺侍奉?”我问道,上次看文道给张蓬换七窍玲珑心,当时我特别不理解,张蓬就算当年得了心脏病,实在治不好,直接换上石心得了,哪怕跟娜莎无缘,至少也不用牺牲娜莎的青春。
娜莎看着我,放下手中大饼,叹了口气,眯着眼睛回忆道:“那年我是十六岁。他十八岁,在镇上上学,他总是很神秘,不跟我们一起的,也不知道他住在哪。我那时候好奇心特别重,话又多,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鸟,我主动接近他,缠着他,后来发现他说话好逗,单纯善良,我喜欢他这样的男生。”
娜莎喝着水,突然擦了擦眼泪,悲伤之情跃然脸上,“我想嫁给他,想跟他天天在一起,爸妈发现后,要将我嫁给别人,给哥哥换个媳妇回来。我就搬到张蓬那去住,想先成了亲,等以后有了孩子,爸妈总没有办法了吧。但张蓬却发现他无法洞房,我说去医院看看,总能治好的。文道师父却说,他捡张蓬回来时,就因为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奄奄一息,他给换了石心,永远无法洞房。张蓬听完后,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那悲痛的声音让我永生难忘。他将自己关在厨房里,用菜刀划开胸口,掏出石心还给文道师父。文道师父给他重新换上一颗,但只能维持呼吸,无法醒来。”
我听着眼泪都出来了,麻痹的,瘦猴年轻时居然这么狠,自掏心脏这种事也能干出来吗?这该多痛苦才能干出这事儿啊?简直比李奴自宫还狠一万倍。
娜莎说完不停抹眼泪,无声的哭泣最令人难受,“都…;…;都是我害了他。”
“怎么会是你害了他呢?”我劝道。
“若不是我执意要跟他在一起,他就不会发现自己是石心人,气急掏了自己的心脏。那该有多…;…;多痛。”
“你傻不傻,他迟早会发现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总会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说。
娜莎抽出手帕,老泪纵横,不知道她多久没哭过了,眼泪像是一次性流出来,打湿了手帕也止不住,她大概为了不让张蓬难过,总是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吧!
“为什么给张蓬换了石心,他还醒不过来?”我问。
“文道师父说,石心本就是天赐续命,不能自毁,否则就失去了续命的资格,而且他换上的那颗石心,养的时间不够,无法达到人心的效果。”娜莎回道。
“所以你就宁可失去青春,为了救一个永远不能跟你结婚成家的男人?”青青问道。
“他就算不能生小孩。我也愿意跟他一起,我不希望他死,活着才有希望治好石心病。”
娜莎始终认为张蓬的石心只是一种病,是可以治好的,就好比张蓬总是相信娜莎也可以用回春丹变得年轻,然而命运就是如此作弄人。
青青看着娜莎,深深叹了口气,搓了搓脸,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花佛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张蓬活过来?”我问。
“供奉两年后,张蓬被抬到花佛寺,里面的主持给他做了一场法事。就治好了。”
“你在里面有没有被虐待?”
“没有,我主要就是给灯添油,擦洗花佛像,每晚将一朵枯萎的桃花捂成鲜花。侍奉期间,不能踏出花佛寺一步。其他的没有了。”
“有没有剃度?”我问。
“没有,不是出家,还必须每天穿着花衣才行。”
“除了你,村里还有谁这么干过吗?”
“以前有这种传说,但是没人干过。”
“是啊,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傻?”我说完走到门口,外面已经开始人多了起来,花佛寺也开了门,看来在这里,也有早起上香祷告的习惯。
我记得小时候,奶奶若要去庙里求菩萨保佑我的鳞甲病早日康复,天还没亮就起来,洗个澡,穿上干净衣服再去。
我和青青帮娜莎将东西都搬到外面去摆好,娜莎洗了脸才出门做生意。我感觉她一天连五十块都赚不到,这玩意儿能有多少利润,一大堆香纸鞭炮才十块钱。
第209章 花佛寺()
“这能赚到钱吗?”我问。
“一个月六七百还是可以的,够我买吃的了,就是租金有点高。”娜莎回道。
“这还要租金?”我惊了,又不是商业街,一般农村哪有收租金的。
“是的,一个月租金八百块,这条街是花佛寺管着的。”
我草,这破庙简直是吸血鬼,一个西部偏远破农村,居然收这么贵的租金。哪有一点佛的样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僧搞鬼。
水生想揍人了。
“花佛寺多少年了?”我问道。
“好像从古代就有了,我不知道多少年了。”
娜莎说完便开始忙碌着,一笔生意赚一两块钱,香客们好像对她的童音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太多奇怪的眼神,毕竟她在这经营快十年了。我有些不忍心,便说:“娜莎,要不我给你十万块钱。你不要做这个了,不如好好休息,这么辛苦干嘛?”
“我不缺钱啊,张蓬给我的卡里有一百来万,都是这些年他攒下的。我就是做点事儿。不然我能干什么,身体虽然七十了,心里却总是还像十六七岁时一样不成熟。一到夜里就容易胡思乱想,想念猴子,又不能联系他。”
她何止是心里是十六七岁。眼神和声音还不是像少女一样清澈干净,唯独就是多了无法言说的悲伤。
“为什么不能联系?”我不解,刚才看手机,明明有一格信号啊,上次张蓬还给娜莎打电话了呢,张蓬这王八蛋说没信号,估计是指他住的山洞里吧,要么就是不想跟我联系,专心陪娜莎。
“不应该让他对我念念不忘,甚至是心怀愧疚,我们这样无休无止的互相耽误下去,最后都毁了。万一他碰到喜欢的姑娘,我可能会打扰他。”
娜莎其实算是很豁达,很好的了,想想她才二十四五岁,现在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能理解她的话,她的人生吗?
我也搞不清这些东西的价格,早上人还挺多,所以娜莎生意不错,只是赚的钱都供给花佛寺了。想着文道老头肯定还没回来,便想去看看这花佛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娜莎,我们去庙里逛逛,你先忙。”
“好,好,你们待会儿记得过来吃饭,下午我带你们去猴子家看看。”
青青连忙跟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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