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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水中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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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你说得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嘛?我才19岁,那时候。我爷爷估计都是刚出生不久呢。”
“你的曾祖父江中鹤可有像你一样的鳞甲?”
我靠,看来这女人真知道我后背有鳞甲啊!但我连爷爷都没见过,哪里会知道什么曾祖父的事儿,倒是我家后山,的确有座老坟。小时候奶奶说那是祖爷爷的,让我以后长大了,来上坟的时候顺便烧点纸钱。
我有时候忘,有时候记得,上面也没有墓碑。谁知道是不是呢。白宗耀活了一百多岁,我们家好像最近这几代男人都没过六十岁的吧,简直就是家族短命,我鳞甲不长了,活到五十就够本,活到六十就是赚。
“我他妈哪里知道,这玩意儿又不是遗传。你就直说,什么意思吧?”我不耐烦了,傻逼女人,莫名其妙的。我都没听说过这种遗传病呢,我奶奶和爹看到我的鳞甲吓成那样,到处求医,怎么可能是遗传,我爹就没有,他用鞋刷洗澡时我又不是没见过。
“1936年,上海王杜月笙有三个得力助手,都来自你们这里,一个叫熊启龄,一个叫白宗耀,还有一个应该叫江中鹤。”
我听到这里懵逼了。我曾祖父叫什么还真不知道,得去问问村里的老人才行,当归村老头现在八十岁以上不到三个吧,也早已痴呆了,老奶奶倒是有几个身子骨还不错的。还有什么1936年,那可不就是民国二十五年吗?熊启龄这事儿黄老头跟我说过,怎么又多了个白宗耀,还有江中鹤。
“你今年多大?”我问,问女人年龄,这很冒犯,但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不想兜圈子。
“四十。”她回。
“那这件事跟你有毛线关系啊?”我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但这女人的年纪和见识,让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丝毫不被我的情绪影响,要知道这可是在我家,在我的地盘,我随时可以把她给…;…;赶走。
她好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奶奶年轻时的爱人死在上海,有件东西丢了,这三人中间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不过我三年前我曾经派人来打听过,白宗耀的行踪不知道,江中鹤和熊启龄已死。”
“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对我奶奶来说,很重要,可能是定情信物,她已经90岁了,心愿未了,我想帮帮她。”
“不清楚你说个卵啊,怎么找?”我没好气地说,咋这么事儿呢?
“据说在一个叫冬至岛的地方,可能是在水下。”
“姐姐,多少年了,一个定情信物掉水里,你真想大海捞针啊?”
“所以我才找到你,据说你潜水的本事很厉害。”
“没兴趣,你走吧!”这女人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何况跟那欧阳雄又牵扯在一起。
“你不想看看你曾祖父的照片吗?”
听到这里我有点心动了,这女人居然有那么老旧的照片吗?她刚还问我曾祖父是否背部也有鳞甲,搞得我十分好奇!
“你把照片给我看看。”
她轻轻打开带来的手包,掏出一个信封,慢慢抽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我。我刚接过来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吓得差点扔掉。
麻痹的。照片上应该是在监狱,背景是铁栏杆,有个日军举着日本武士刀,正朝一个被铁链绑着的人砍去,而那个男人勾着头,最他妈恐怖的是,后背跟我身上的鳞甲一模一样,可惜看不到脸,拍照的傻逼好像就是为了拍他的背部。
“你…;…;这是…;P…;P的吧?”我感到很惊悚,说话都支支吾吾了。
“跟你的后背很像是不是?”女人很关心地问。
“回答我,是不是电脑合成的?”我吼道。
“不是,是我奶奶的情人亲手拍的。”她伸着手,想要照片,我不想给,但这光天化日的,总不能抢吧,况且外面还有那彪形大汉呢。我连忙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生怕不够清晰。女人也不介意,接过照片装回信封里去了。
“有正面的照片吗?”我问。
“没有,要是有就好说了。”
“为啥就拍个背面?”
“可能是对这人的背部鳞甲好奇。”
“你奶奶的情人是干嘛的?侵华日军吗?”
“他只是一个军医。”
“军医也是战犯。”我说道。
“国家的事儿,不是我们这些普通民众能决定的,我本人也是反对二战中日军的行为。”
“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史料查询?”我问。
“没有,这种事不可能记入史册。”
“也对,当年的你们。太他妈坏了,怎么敢留史料。”我喷道,搞不好这照片中的人,就是被她们抓去研究搞什么邪门武器的。
但这真是我曾祖父吗?我的鳞甲不是积水潭底那蛇龟血导致的副产品吗?怎么成遗传了?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我曾祖父有这个毛病,我爷爷奶奶总知道吧,看到我后背长鳞甲也不会如此慌张,到处看医生,请算命先生。我爹应该也不至于成天哀声叹气,冒着风险进积水潭吧。毕竟我曾祖父不也娶妻生子有了家人和后代吗?
端木百惠见我在这狂喷,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给她,便失去了耐心,从包里掏出一张白色名片递给我,依然微笑着说:“江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到时候有兴趣下水打捞,我可以出高价。”
我拿着名片看了看,日本东保株式会社驻大中华区首席代表,端木百惠。我没理她,脑子里全是关于那张照片的事儿,太他妈邪乎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斗恶蛇的时候死了,现在只是在虚幻空间。
“能让我摸你一下吗?”我问。
端木百惠稍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笑着问:“摸哪里?”
“你放心。哥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乱摸,就摸一下你的手,看有没有温度。”我说道。
她点头允许,伸出手到我跟前,手上皮肤保养得真不错,看不出年纪已经四十了,我摸了摸她的手臂,感受了下,是有温度的。
“你掐我一下。”我说。
她有点懵逼地瞪着我。“什么意思?”
“快掐我一下。我看是不是在做梦。”我催促道。
她轻轻掐了一下,我吼道:“用点力啊,没吃饭啊!”
“啊…;…;好了…;好了,松手…;…;松手”我连忙缩回手,这女人指甲真他妈锋利啊,把我手腕都快掐掉皮了,力气还忒大。痛感很强烈,我没死,也不是在做梦。
我将被她掐破的皮慢慢捋平盖上伤口,待会儿找个创可贴粘上就好。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叹了口气,决定明儿去找村里老奶奶打听一下,关于我曾祖父江中鹤的信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知道。
端木百惠站起来,在衣柜镜子前挠首弄姿的,整理着衣服,这女人真是无聊,我又没脱她衣服,有什么好整理的,万一他保镖看到了,还进来打我呢。她将和服背后的枕头摆正了,伸出手指,在镜子上擦了下。哎哟喂,还是个洁癖强迫症呢,给我清理镜子,准备在这里陪我过日子吗?
第106章 曾祖父()
“你们日本女人都这么穿吗?”我问。
“也不是,今儿为了来见你,表示尊重,特意穿得比较正式。”她回道,然后搓了搓刚才擦镜子的手指。
“你们背后那枕头干嘛用的?”我很无聊地问。
“你对这个有兴趣?”她转身看着我。
“是啊,我听说,这背后的枕头是啊啊时用来垫女人腰的,说是比较好操作。”反正已经无礼多少次了,不如撩几句再说,看看她的修养到底有多好。怎样才是她的临界点。
“啊啊?”她不解地问。
“就是那个的意思,岛国片里的那种之类的,听懂了没?”我笑着调戏道,她越是正经,我越觉得好玩,反正没别人在场。
“你自己晚上慢慢猜吧。”她魅惑地笑了下,拍了拍背后的枕头,转身出门。
我站在门口,她回头看着我,“江先生。到上海了,记得联系我。还有,好心提醒你一句,衣柜镜子该换了,很脏。”
“放心吧。过几天这房子就被拆了。”我回道。妈的,管得真宽啊,这衣柜才用两年,哪里很脏了,她自个儿洁癖还怪我吗?
女人慢悠悠地走到飞机前。她那大保镖将她扶上去,起飞前她还给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一看就不是个老实人,说的话到底多少可信不知道,那照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据说电脑合成的照片是可以被识别出来的,不知道我刚用手机拍的,还能不能解析出来。
但我也想不通她造假的目的,她坐个大飞机那么远跑过来,又搞这么多名堂,甚至不顾我的挑逗,愿意脱衣服跟我交换,观看彼此的肉体,就是为了让我去捞那什么狗屁定情信物吗?
我想起欧阳雄,这老混蛋耗费心力的骗人,让我长了见识,那定情信物可能不是那么简单,该不是欧阳雄派过来忽悠我,让我给他去长江入海口什么九段沙之类的地方找回春丹吧?
靠,坚决不上当!
回到房子里,我仔细看了看镜子。哪里脏了,就有几滴水而已,搞不好还是那女人自个儿说话时喷上去的,但她对着我的时候,也没喷口水到我脸上啊,她那么讲究的人,应该会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张照片,因为我看那背影跟我很像,或者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勾着头,照片也不清晰,我可能会更好判断。他好像受伤了,那日本军人举着刀,不知道有没有砍死他。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的很惊悚,他妈的,吓得我又看了看手机,照片依然在那,我给欧阳青青发了照片。问她认不认识那个什么端木百惠,她没有回复我。这个薄情寡义的城里女人,在水里跟我接吻的时候,舌头在我嘴里乱甩,现在简直是穿了裤子就不认人,信息都不回,电话又打不通。
等了半小时觉得有点困,准备起来尿尿就睡觉了,结果我看到衣柜镜子上面好多水珠,估计是下雨从窗户飘进来了,外面风很大,但是并没有下雨啊,我连忙关上窗户。
第二天早上起来,收到了欧阳青青的信息,就三个字:不认识。
总算是有猪队友回我了,她的信息是凌晨三点回的,这女人如此会玩,搞不好夜生活丰富。我连忙发了信息问:你们怎么回事,都不理我。
这下很快就回了信息:我在美国,过几天回来再说。
好吧,我可能冤枉她了,中美有时差。
她不是陪欧阳雄看病,就是在转交查尔斯的遗书给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朋友。现在想想,查尔斯其实还是不错的,知道他有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我也觉得挺开心,毕竟一起出生入死过。可惜他的尸体也跟着一起被太阳烧了,不然可以给他立座坟,但他们美国人不也是火葬的传统吗,应该也不会介意吧,我爸爸的尸体也找不到了。
但我想,他们能从断头山下出来,转世轮回,重新投胎做人,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坟墓和下葬方式,那都是安慰活人的。
在村里包子铺买了五个包子,两个自己吃了,三个准备留着偷偷去找小卖部老板他奶奶,用肉包子来诱惑,问个清楚。这老奶奶今年好像快九十了,比较健康,应该是我知道的,村里年纪最大的人了。
她住在一个老房子里,自己还养了二十多只鸡,小卖部老板娘对她不是很好,天天指桑骂槐,说什么她以后别人活七十就够了,老而不死是为贼之类的。
老奶奶杵着竹竿正在操场喂鸡,她的房子又小又破。看得我很是心酸。她虽然驼背很厉害了,但精神不错,我担心年代久远,她这个年纪可能不记得了,人年纪大了,多少总有点健忘症的,经历的岁月太长,记忆就越是搅成一团,理不清。
“奶奶…;…;”我大声叫道。
“我只是耳背,还没有聋。”她揉着昏黄的老眼看着我。
我将包子递给她。她却没有接,“这是干嘛?”
“我刚才买多了吃不下,看到你在这喂鸡,估计你还没吃呢。”
“哦,吃不下的啊,那别浪费了,给我吧,好久没吃肉包子了。”她说着接过去,我连忙搬了屋檐下的凳子让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葫芦瓢,帮忙撒稻谷喂鸡。
“奶奶,你记得我们村以前有个叫江中鹤的人吗?”我问。
“有啊!”她很干脆地说,没了牙的嘴一瘪一瘪的嚼着包子,油渍流到她嘴角,她长满老年斑的手一抹。塞进嘴里吸了吸,这是一个热爱生活的老奶奶。
但她看着我这么久,都没发现我是当归村第一大克星,似乎并不介意,不会真有点痴呆什么的吧。但她如此肯定,我想还是很有必要听听她的说法。
“你给我讲讲他呗。”
“他有什么好讲的。”老奶奶说。
完蛋了,老人家真是糊涂了,我可是江中鹤的曾孙啊,她没认出来吧,不过她不认识我也正常。毕竟隔了两代人。“我是江水生,他是我曾爷爷。”
“哦,是吗?你是江别山的孙儿啊,我老咯,不认识你们这些后生。”
我心哇凉哇凉的,连我都不认识,不过她知道江别山是江中鹤的儿子,那说明还好啊!
“对啊,我爷爷就是江别山。奶奶,江中鹤年轻时去上海混过吗?”
“哪?”她耳朵凑过来。
“上海!”我大声说道。
“没有,去什么上海,就一打鱼的,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去上海做啥呢。”
“不可能啊,1936年,记得吗?”
“1936年?”老奶奶挠挠头,看着远方,努力回忆,“他好像是1900年生人,三十五岁就病死了啊!”
我听完就傻逼了,如果老奶奶没记错,那我爷爷35岁就死了啊,哪来的什么江别鹤混上海滩的事儿。“奶奶,你是不是糊涂了,再想想,1936年,白宗耀,熊启龄,江中鹤,一起在上海混得很好。”
“白宗耀和熊启龄不知道,那时候我们也不住这里嘛,互相不认识,三十年前发洪水才搬上来,哪里知道这些,隔好几个山头呢。那时候他们也不跟我们来往,我就知道江中鹤不可能去上海,否则我就嫁给他了啊。”
老奶奶说得没错,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搬到这里来之前,确实有些距离。不过听老奶奶这意思,她跟我那曾祖父还有一腿啊!“奶奶,你跟江中鹤还有点什么爱情故事吗?”
第107章 报应不爽()
老奶奶扑的一声笑出来,擦了擦嘴,“傻娃儿,那年头讲什么爱情故事,就是过日子,他家太穷了,托人满村里说媳妇,村里谁不知道啊。那时候我才14岁呢,他身体又不是很好,我爸妈不同意。就算了呗!”
这个应该是比较可靠的说法了,那照片中的人是谁呢?
“您说他身体不好,是不是得了什么皮肤病?”
“不是吧,好像有哮喘,干重活不行,其实长得还可以,不过那年头有力气干活儿最重要。”
这又跟那女人说的对不上了,但老奶奶的细节说得挺清楚的,我又不能不信。哎,蛋痛!
“奶奶。这都大几十年的事儿了,你会不会记错?”
“他死的那年吧,我19岁,刚生老大,所以不会错啊!你爷爷那是四五岁。最小的妹妹才三个月。”
唉,难怪爷爷十七岁就去做葬棺人,我曾奶奶一个人怎么养活这三个娃。我还是不死心,那日本女人跑来这么远就是为了逗我玩吗?
“奶奶,你开小卖部的孙子叫啥名字?”
“啥意思?”老奶奶不解。
“没有。我测试一下!”我说道。
刚说完,老奶奶就是一竹竿打在我头上,“你个小娃儿,觉得我老糊涂了是吧?孙儿名字我还能不记得?”
我摸着头,傻笑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不是想测试下嘛。村里人都怕我,您居然还敢吃我的包子,以为你老糊涂了。”
“有什么不敢吃的,肉包子好吃着咧,我又活不了几天,怕你个啥?就算今晚把我给克死,这包子也是要吃的。”
老奶奶的豁达胸怀让我肃然起敬,从口袋里掏出老屋的钥匙递给她。“奶奶,你这房子太破了,下雨不安全,我家那老屋要好点,你去住吧。”
“算咯,老了,懒得挪。你去村里查查江家族谱,大姓都有族谱存在那。现在是没人管了,但那个年代应该还有记载。”
“您太没糊涂了,我钥匙就挂这儿了,您想去就去,不去就不用管,反正我不住的。”
说完就我跑到村里去了,我都不知道每个大姓还有族谱存在村里呢。熊老六死了,江楚眉也走了,会计就暂代村长职务。他将钥匙丢给我,让我自个儿去翻,说现在很多人都不上族谱了,没人管。
我在铁皮柜子里翻了半小时才找到江家族谱,本来也想把熊家一起找出来看看,但是没有,毕竟他们家比较特殊嘛!
族谱上跟老奶奶说的一模一样,江中鹤生于1900年,死于1935年的大年初三。上面还有我爷爷江别山死时的记载,之后就没有了。我爹只能出生记载,没有死时的记载,我都没入族谱。估计管理的人不认我这个姓江的吧。
出了村部,心情郁闷,回到小木屋的时候,看到孙警官带着一个女人在门口等着,我想了下,这个女人正是那个瞿薪薪,因为这个名字特别搞,她又骚又假,所以记忆深刻。
“孙警官,你咋跟这个薪薪搞一起了?”我笑着问。
他叼着烟皱着眉头,冲我吼道:“小子,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啊,什么叫搞一起了?”
“那你们这是?”
“给你找活儿。”
“啥活儿啊?”
“捞尸。”
“断头峡都没了,非得我捞啊?”我笑着问。
“跟断头峡没关系,在大坝那边的深水区呢。闸前水流太急,没人愿意下去。”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在那啊?”
“他手机带防水功能,卫星定位找到的。”
“谁啊?”
“你认识,当年你捞过他老婆。”
“我靠,不会吧,他怎么掉那去了?”我有点懵逼了,那家伙可是很嚣张的,怎么会掉那地方去。
“本来是连人带车掉在上游一点的,都快五天了,估计被冲过去的。你知道离大坝越近,水流越急。”
我看了一眼瞿薪薪,很是不解,“怎么会连人带车冲江里去呢?”
“我哪知道,真是天道彰彰,报应不爽啊。”孙警官说完又改口,“呃…;…;我不能说这个话,这样吧,价钱你跟她谈,这次我不管了。”
我看着女人,问道:“你愿意出多少钱啊?”
“能便宜点吗?我们还没结婚,他的钱我也取不出来,身上没多少钱了。”
“十五万吧,当年捞他老婆的钱不肯出,现在捞他起来,一起出了,多的五万我要还给警察同志。”我只是随口一吹,并没有想过要那么多,生意总是有来有往。
“好,你今天能下去吗?”女人毫无犹豫地回道。
不仅我很是好奇,精明的孙警官更是好奇了,按理说婚都没结,她这么大笔的投资为了啥呢。难道是传说中的真爱?
“孙警官,他们都没结婚啊,要她出钱不好吧。王老板的家人呢?”我问。
“他是外县人,在这边做渔业生意,父母年纪大了,伤心欲绝,住医院了,说让瞿薪薪负责就好了。”
我想既然她这么大方,那还不如收了啊,那个智障王老板自己老婆死了,这年轻女人自然是骗了不少钱,何不接下这活儿。将那十万块还给警察和他前妻的家人呢。反正现在下水我是很有信心的,断头峡崩了,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况且刘灵的黑刀上次为了救我,还掉在那块水域,顺便找找去。
“好,先打钱吧!”我说。
女人点点头,便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找谁。总知我们到大坝的时候,我已经收到转账了。我问:“车子肯定是搞不起来了,只捞尸。”
她点点头,然后跟着我到江边,轻声说:“他有个公文包,千万要捞上来。”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为了这包吧。”我笑问。
“别废话。钱都给你了,按照我说的办。”
“好吧!”
孙警官接完电话,让我们自己搞,他要回去了。我连忙说:“孙警官,你别走,待会儿我干完活,把上次那五万给你。”其实我是觉得那公文包里肯定有什么猫腻,所以便让孙警官别走,万一这是谋杀案呢。
他很是惊讶地看着我,毕竟五万可不是小数目啊。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经身价百万,嘿嘿!本来我对钱也不是太在乎。
“真的吗?”他问,
“骗谁也不敢骗您啊,到时候另外五万您也帮忙送给王老板前妻家人。”我说。
“好!没问题。”
“你能不能赶紧下水啊,哪来这么多事儿,先去捞人,之后你爱给谁给谁。”瞿薪薪急了。
本来干捞尸的活儿,不问缘由只问钱,即便知道什么也不应该说出来,这才是应有的职业节操,否则别人以后不敢找你了,我若不是专治这种无人打捞的疑难杂症,估计也没人来找我吧。但我也没想过要长期干捞尸的活儿,暂时也不缺钱,所以无所谓。
我按照孙警官指的地方大概判断了距离,那里离闸口不到百米,的确很危险,一不小心就被急流冲到闸底去了,难怪没人愿意下水,水还特别深。
戴上头灯,拿着柴刀防身,就下去了,不过在这里找刘灵的黑刀无疑于大海捞针,早被淤泥覆盖了。就算捞起来估计也没法还给她了,这女人从我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越往水底,暗流越急,身体很难稳住,只能不停游着对抗水流,几乎是贴着江底淤泥寻找,本以为刘灵的黑刀刀锋在水底也会发出蓝光呢,可惜啥都没看到。很快我便看到一辆布满淤泥的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辆速腾,毕竟江底捞不起来的东西很多,车子什么的更是常见。
第108章 你要小心她()
我用手刮掉淤泥,里面果然有个男人,玻璃是破的,头被什么东西啃了,只剩下半天脸,我连忙看了看四周,麻痹的,好像有个影子闪了下,不会还有什么小水鬼上次逃生了吧。
四周一片昏暗,水底世界最可怕的就是未知,因为你听不见,看不清。闻不到,五官几乎全部失去作用。
我游到驾驶位看了看,的确是那个王老板,尸体被泡得发肿,成乌青色,但应该还没腐烂,毕竟水底温度很低。还在的那半边头似乎有击打的瘀伤,我将他拽出来,他左手死死抓着公文包,好像谁要跟他抢一样。我还发现他脚上勾着一把方向盘锁,觉得有些蹊跷,便一起捞上来了。
瞿薪薪冲上来第一件事是抢过公文包。这女人还是不够沉稳啊,孙警官一把夺过去,拉开拉链,拿出一个塑料文件夹,里面有什么文件,他拉开密封扣。打开一看,是一份保险合同。
“哼,既没结婚又未生子,一百五十万的人寿险合同受益人居然是你。你就是为了这个吧?”孙警官笑道。
瞿薪薪抢过合同,说道:“我都不知道他给我买了这个保险。”
这时候孙警官又掏出塑料袋里的手机,很奇怪啊。这家伙为啥将手机放到这里面?孙警官打开手机看了看,居然还是开机的,电池一闪一闪的,他连忙掏出口袋的充电宝插上,然后在手机里面狂翻,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录音。
“薪薪,你疯了,我在开车呢,你干嘛?”王老板的声音。
“合同给我,不然你就去死吧。”瞿薪薪的声音,我看了她一眼,她吓得连忙后退,眼泪都吓出来了。
“结婚生了小孩再说。”
“你是不是压根没买那保险。”瞿薪薪怒道。
“买了,就在包里。”王老板说完就开始惨叫。“…;…;啊…;…;别打头…;…;别打了…;…;”
突然王老板一声惊恐的惨叫,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坠水的声音。孙警官将手机装进口袋,掏出手铐。看着她问:“你是咋出来的啊?”
“我自己游出来的,我大学时专门学过游泳,但是江水太急,我救不了他,我只是跟他吵架,没打他头。”瞿薪薪吓哭了。我还不知道她读过大学,那干嘛跟那个土鳖王老板好呢,她也有点姿色啊。居心不良…;…;居心不良…;…;
孙警官看了看王老板头上的瘀伤。又看了看锁,说道:“跟我回去聊聊再说吧。”说完就将女人铐上了。
我站在那有点懵逼,这女人这么狠吗?都买了保险,干嘛还这么着急啊!
回到家里我将钱转给孙警官,便上床休息下。醒来时,已经是七点多了,外面漆黑一片,风雨交加,肚子有点饿,准备起来炒点剩饭吃。
刚拉开灯,就发现衣柜镜子很奇怪,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珠,但是衣柜木门又是干的,地板也是干的。
“这是什么情况?”我嘀咕道,走到镜子跟前,用手擦了擦,越擦越多,麻痹的,见鬼了,镜子还能冒出水珠?
突然,好像看到里面有个人影一晃,我吓得打了个冷颤,连忙回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呢。拿着干毛巾,擦了擦镜子,越擦水珠越多,手中干毛巾都快湿透了。终于看清楚了,一个短发耷拉在前额浑身湿透的女人,咋觉得有点眼熟呢?她穿着白色长筒睡衣,肚子处一大滩血迹,靠,不会是那个被我打捞起来,王老板的前妻吧!
她慢慢抬起头,瘦弱的腿从镜子里钻出来,接着整个人都钻出来了,搞得地板上一滩水渍,我朝后面退去,举起毛巾说道:“要不你先擦…;…;擦…;…;水?”
“唉,擦不干的!”她说话唉声叹气,有气无力,死鱼眼在湿发后面瞪着我。
“那钱我已经退了,你妈妈的那五万,孙警官会送过去。”我提醒道,生怕她不知道,说着的时候我已经爬到床边,因为那里放着柴刀。
“我知道,今儿你下水捞他的时候,我跟着去了,在你后面看着你。”
“啥?”我不解,跟着去了?那她的意思是早就在这儿了,我想起那日本女人擦镜子,还说什么镜子脏了之类的。我靠,那她不是昨晚看着我睡觉?我终于摸到柴刀。问:“你啥时候在这的啊?”
“他死了我就来你这,没地方去。”女人说。
“没…;…;没地方去,去投胎啊!”我说。她在镜子里至少呆了三四天,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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