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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水中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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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一起长大的,除了你爷爷,还有熊九,白正山,你爷爷年龄最大,成家最晚。”
“爆点猛料,比如我爷爷为啥那么容易就被熊九忽悠去开悬棺了呢?”我催促道,要是听他讲完我爷爷的一生,估计可以出本书,那年头故事多。
“你爷爷是葬棺人。”他这话一出,我叼在嘴里的烟差点掉地上去了,我爷爷怎么就成了葬棺人,说好的守林员呢?
“你爷爷本来力气大,四里八乡的谁家有白事,他就去帮忙抬棺,那时候他才17岁,跟你差不多大,为了糊口,也是没办法。大概十八岁那年吧,那是哪一年啊?我想想。”黄老头又点上一支烟,狠狠挠着干枯的头发,头皮屑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显眼,都快飘我脸上了。
“大概是54年吧,反正差不多,时间过去太久记不清了。他去外乡抬棺,有个做法事的道士跟他说可以赚大钱,不过得跟他学一年。”
黄老头看着我,眉头之间尽是回忆。“你爷爷一向胆子大,平生最想吃肉,老了还要做守林员,也是为了可以打猎。那天晚上外面下着雨,我们四个年轻人在村头的磨坊里,就着炒黄豆喝酒抽烟,你爷爷难以决定的就是,做了葬棺人,隔代必受诅咒,但是他若不做葬棺人,一大家子连饭都吃不上,可能连媳妇都讨不到,下一代都不会有,何来隔代之说?”
爷爷的隔代不就是我吗?我之所以变得这么惨,跟爷爷有关?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没有爷爷,就没爹,没爹就没我,可我的今天是因为爷爷被诅咒。这就是一个死结,我是恶果承担者。
“所以葬棺人不是什么祖传职业,因为没得传,都是困难年头募招的敢死队。葬棺人最终的下场就是香火断,家族灭!但是,在那个年代,谁能想到几十年后呢?你五六岁那年没人养,但好歹有剩菜剩饭,你知道我们怎么过来的吗?上山扒树皮,挖观音土,你爷爷姊妹三个吃得十天拉不出屎,难以消化,肚子跟怀孕一样,胀痛得睡不着觉,你爷爷本来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就是因为这个死的。当前活下去更重要,我们几个除了白家条件好些,其他的连粥都喝不上的,所以我们当时都想干这事,但只有你爷爷有这胆。”
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就不应该来问,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还给自己找不痛快。
“种什么籽,开什么花,结什么果。天道彰彰,因果循环。”黄老头叹道。
“白正山就是白家祠堂那家人吗?”我问。
“对的,他们跟熊家关系不好,很早就搬走了,反正他们都有文化,到哪里都不愁吃穿。”
我总感觉黄老头在忽悠我,或者没说实话,哪里不对劲啊!
“熊九是什么情况?我爷爷是葬棺人,咋还被他忽悠了呢?”我问,这就是不合逻辑的地方,按理说我爷爷跟那道人学了那么久,这点常识总有吧。
“熊九跟你爷爷说棺材里有宝贝,这只是其一。”
“还有呢?”我追问道。
“其二是,熊九的爸爸熊启龄在民国时期是道术高超之士,好像民国二十五年吧,他在上海混得很好,是青帮大佬杜月笙的座上宾,听说那杜老大跟淮南王刘安、战国孟尝君有得一拼,喜欢收一些方术之士为己所用,可惜那熊启龄活得不长,他们家就这样,男丁少不说,还个个死得惨。熊九听他爹说过,葬棺人要想破此诅咒,就要以身奉献。你爷爷那时候才四十来岁,并不想死,你奶奶为人贤惠,还有个慢慢长大的儿子,你爹将来也是要娶妻生子的,这让你爷爷后悔不已,日日自责,都快成精神病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点上一支烟,猛吸几口,不知道要说啥,脑子很乱。无法分辨他讲的是真还是假,黄老头这老狐狸不会故意编故事,扰乱我思绪吧,我感觉两条烟要肉包子打狗,一无所获了。本来想了解他是不是葬棺人,结果他反倒扯我爷爷头上了,逻辑似乎也合理,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在想爷爷做错了吗?他为了养活家人,去做了一件缺德事,然后他追悔莫及,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子孙后代。哪怕他知道可能被熊九忽悠,依然踏进断头峡,这个秘密也许连我奶奶都不知道。
奶奶年轻时应该很爱我爷爷吧,我记得小时候她有点零钱就去买香纸上坟,生怕我爷爷在阴间受苦,老说我爷爷活着的时候,什么都自己扛,从不让家人担心。
有时候她带着我,常坐在村口的一块大石头看着远方,村里人说那是望夫石,等着外出闯荡的男人早日回家。那望夫石被村里卖了,十五年前来了个外地贩子,说着石头漂亮,开价一百块,挖起来装车拖走。
那年头农村人无法识别好东西,真是败家,我奶奶有个用来熬药的老罐子,人家开价五十,我奶奶很开心的就卖了,用来给我治病。
第30章 马腰山水库()
“您不会也是葬棺人吧?”我突然问,想杀他个措手不及,毕竟他年纪大了,总有糊涂的时候嘛。
黄老头抬起头看着我,疑惑地问:“为啥这么说?”
“哦,只是随便问问,因为按照您刚才说的,隔代必受诅咒,您的孙子…;…;”
黄老头瞪着我,嘴里的烟嘴都快咬断了,我感觉不对劲。他突然拿起怀里没拆封的整条香烟砸向我,我连忙头一偏躲过了,让我很吃惊啊,这老小子干嘛发这么大火,我是按照他的逻辑反推的。
“该死的是你,你爷爷是葬棺人,你是鬼种,我家章儿不该死,你个小王八蛋,居然敢用这话来刺激我。”黄老头怒道,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去了。
“黄爷,您别生气,我本来就是顺口一问,你要这么激动,我还真怀疑你是葬棺人了。”我继续刺激他。
黄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转身回屋,不一会儿拿着菜刀出来了。吓得我拔腿就跑,这老小子可不像什么心慈手软的主,枉我爷爷跟他是发小,看我从小被人欺负,从没说过一句公道话。有次我在他家门口玩,被六年级的小孩扔石头,他就瞅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搞不好他跟黄玄这么讨厌我是因为嫉妒,我是属于那种该死死不了的人,在他们眼里,只有亲儿子亲孙子才是那个不该死的人。
我回头看了看,黄老头并没有追上来,仔细捋了捋,除了知道一些我爷爷的信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啊。我点上一支烟,对着路边一颗拐枣树撒尿,我为啥非要对着它呢,因为它是我童年的回忆,拐枣这种食物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反正小时候我们的零食就是这个,山上还有蛇葚果,十多年前流行养蚕,还有桑葚。总之没钱也不缺零食,就怕你懒不肯上山找。
抖了抖,刚要转身,看见疯婆子蹲在草地里冲我笑,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我擦,吓得我赶紧拉拉链,结果用力过猛,卡住皮了,痛得我蹦蹦跳跳地逃离。
回头看她一眼,她居然站在土路中间看着我,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搞得我还有点心软了,她应该不会把我当儿子了吧!
疯婆子在村里自然也招人嫌,她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就是喜欢跟小孩玩,小孩欺负她,她就傻笑,结果家长看到了,还对她骂骂咧咧。她到底有什么错?命运从来不是仁慈的,是无情的机器,就像电视里的人玩俄罗斯轮盘,轮到你就自认倒霉,去死吧,谁他妈有心情管你?
下面被拉链卡得火辣辣的痛,就差卡出血了。心情沮丧,张蓬好像刚起床的样子,站在移动板房门口伸懒腰,很有节奏的做着扩展运动,别说查尔斯了,他也是个打酱油的,烧棺的符没卵用,倒是毫无愧疚。
“效果如何?”张蓬问道。
“就跟我讲了爷爷的故事。”
“没套出别的?”
“他说我爷爷是葬棺人。”
“啥?”张蓬也惊了,葬棺人应该是个失传很久的职业吧,谁有饭吃了,还去干这种缺德事儿。
接着我便跟他讲了下黄老头说的,张蓬一直认真聆听,他对这种事儿应该比较有兴趣,在外地可能也听说过这种职业。
“黄老头说的可能是真的,但却未必全是真的。”他分析道。
“啥意思?”
“你说那年头啊,大家都靠吃观音土活下去,你家是这样的情况,他们家能好很多吗?靠吃屎为生吗?为啥他不去做葬棺人呢?这个赚钱的路子可是非常隐秘的,一般人接触不到。”
“他说怕。”
“谁他妈不怕?你爷爷不怕?若只是自身有危险,可能你爷爷勇气可嘉,不会怕,但这可是要断子绝孙的事儿,咱们国家的人很在乎这个,尤其是那年头,延续香火比自己命都重要。不过你爷爷江别山实在不是一般人,听别人忽悠一下,就敢以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换取后代的安全。”
“哎,我有种无力感。”我气馁地说。
“你小子可不能泄气,既然奇迹般地活下来,那就要努力争取一线生机。不然你爷爷白死了。”
我们在屋檐下聊天,张蓬对我很失望,因为我既没有打听到取棺的方法,也没有打听更多关于当归村的秘密,他交叉着双手,摇摇头叹道:“小伙子,你还是太嫩了。”
“这老狐狸不肯说我有啥办法?”我回道。
“黄玄那符,如果有用,那黄老头肯定就是葬棺人。如果没用,就是他装神弄鬼骗人的。”张蓬分析道。
“我问过他是不是葬棺人,必然就提到了他孙子,差点被他拿刀砍。”我没说裤链卡皮的事儿,丢不起这人。
“等等,他孙子怎么了?”
“我出生那年,他孙子掉水库里淹死了。”
张蓬挥挥手扇走我呼出的烟,摇摇头苦笑,“你这当归村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乱坟岗,积尸潭,断头峡,悬棺,还有马腰山水库,还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名堂真多。不过他自个儿说隔代必受诅咒,他孙子不正好证明了这点吗?”
“我要是没这蛇鳞背,就离开这了。这里在我回忆里,痛苦比快乐多。”
“没事,以后等我找到解决方案治好你的背,哥带你去外面大千世界浪。”
这时候孙总在楼上接电话,我们自然就闭嘴偷听,他说的英语,要来八号人吧,还有一艘船。我英语水平很一般,其实单词还是认识不少的,考试问题不大,但对方说一大串的时候,脑子就懵,反应不过来,只能连蒙带猜。张蓬眨巴着眼睛,憋了半天,我还想让他翻译下,结果他先问:“他说啥?”
“你英语比我还差啊?”
“我怎么可能比你还差,我是他妈压根一个单词都听不懂,因为我懒得学。国文博大精深,我都搞不懂,还学什么鸟英语,国外有道家这么精深的学问吗?”
他就是强词夺理,跟他大概说了下眼镜孙的意思。他捏着下巴想了想,“看来他们也发现查尔斯有问题,所以这次找正儿八经的老外来了。忽悠老外来送死,也挺好的,反正他们不怕。”
“你说上面怎么就允许他这么瞎搞呢,他嘴里说的那船不会就是声呐船吧?”
“断头峡这么牛逼的水域,谁不想开发,镇长也想啊,有人愿意来搅局,对抗村民,他何乐而不为?况且欧阳雄的理由这么充分,女儿在下面还活着呢,谁敢阻止?不怕被网友喷死啊?”
张蓬分析得很有道理,不愧是老江湖,比我看得透。他回房间取了布袋,背上铁剑,说:“走,先去断头峡取点水。”
“取水干嘛?”
“我尝一口,然后咱们再去马腰山水库看看味道是否一样,那就知道跟断头峡是不是相通的了。”
“万一断头峡里的水不正常,你被毒死了,我又要背黑锅。”我回道。
“你脑子呢?那是活水,你没喝断头峡的水?你咋没死?再说大千世界,万物皆由水而生,就算是人类,也只能暂时污染一下,千万年后等人们都死光了,水照样清澈,水底生物照样活蹦乱跳。”
他说的很对,我无法反驳,但他的毛病就在于得理不饶人。
“上次那些被声呐弄死的鱼不是正常的江鱼吗?咋没变异呢?要学会辩证的看问题。”
“哥,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我耳朵都他妈起茧了,被喷得体无完肤。
“去吧,搞个绳子吊着水桶。”
我先回家吃了点剩饭,然后拿了个小水桶,将所有捆柴的绳子都找出来接在一起,估摸着有个三四十米,跑断头峡口应该差不多了。没想到张蓬说离积水潭太远,水的味道会变淡,又从探险队找了根几十米的绳子,本来我们一人背一捆,结果他根本背不动,全部给我了。他提着小水桶在前面晃晃悠悠,我累得像条狗,还要爬山。
第31章 李秃子 (为大家的支持加更)()
我们在位于断头峡中间的位置,打了一桶水起来,断头峡的水质确实没得说,清澈冰凉,里面还有只小鱼苗被打捞上来了。张蓬窝着手心,舀了一口喝着,吧唧了几下嘴,又舀了一口喝着。我见他喝得这么甜,也想学学怎么尝水的味道,喝完后就觉得冰凉清甜,没啥特别的感觉。
“嗯,有点尸味。”他说。
我听完连忙将嘴里含着的水吐出来,将手心里的水倒在草地里。“哪里有尸味?”
“你没尝到吗?”
我很是疑惑。“没有啊,十分甘甜,比井水和溪水还好喝。”
“那你把这桶水喝完吧!”他说完踢了一脚水桶,转头就走。
我们把水桶放在张蓬房间里,然后跟着他一起去了李秃子家门口的水库。当归村虽然独门独户的挺多,但像李秃子家那么偏的地方很少,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群居的,好歹有个伴儿。
这李秃子差不多四十岁左右吧,看上去像五十岁的人,媳妇十年前跟人跑了,也不再找一个,天天跟村里寡妇打情骂俏,对啥事儿都不在乎,跟着熊老六屁股后面蹭饭吃。
不过他想再找老婆也难了,除了家里穷,还有就是房子实在太偏。据二婶跟人八卦时说,李秃子的老婆跟人跑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李秃子硬不起来,结婚两年媳妇还是处,村里人便开始流言蜚语,一般来说一年后媳妇肚子就应该要大了。
所以二婶这十年来怼李秃子一直都是用老梗,比如先把你媳妇肚子搞大之类的。李秃子也不生气,甚至压根不反驳,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
更何况水库名声也不好,就我记事起,就有七八个小孩淹死在里面,家长根本无力阻止,总不能把孩子绑着啊,更不能让孩子去长江游。大家都对李秃子挺客气,希望小孩不听话偷偷去游泳的时候,能帮忙看着点。我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游泳,那个羡慕啊,幸好没下水,不然可能死的就是我。
我们到的时候,李秃子正在坐在门口石墩上吃面条,都快三点了,农村人吃饭都挺随意,尤其是光棍,我就经常一天吃两顿。他家房子比我那老房子还破,又没刷石灰装点一下,土黄色砖墙,年长日久,砖已经移位了,到处都是缝。这样能娶到媳妇才怪,这家伙也挺懒,打捞队最懒的就是他。
水库边上有一条小木船,上面有根用毛竹做的海竿,可能是李秃子平时没事钓鱼打发时间。张蓬说我们得去中间取水,效果最好。李秃子见我来了,准备转身进屋,张蓬叫住他了,说想借船,李秃子非常干脆的拒绝了。
“五十。”张蓬从布袋里拿出个异域风情的线织钱包,应该是手工的,角落处还绣着“娜莎”两个字,十分明显,用的红线。里面刚好有五十块,不过都是五块十块的,这家伙真够抠门的。
“六十。”李秃子涨价。
“四十。”张蓬抽出两张五块装进口袋。
“五十就五十吧,但你们不能钓黑鱼,其他的钓上来,得按照十块钱一斤付钱。”李秃子说。
“水库是你家开的?你家有营业执照吗?你有发票吗?”张蓬连续发问。
“但这里就我这一家,所以就是我的。”
“行,一分钱不给你,我们自个儿买鱼竿过来钓。”张蓬飞快的将钱装进口袋里。
“五十就五十,不能钓黑鱼,否则我宰了你。”李秃子平日里怂里怂气的,跟屁虫一个,居然敢说宰了我们。
“滚蛋,黑鱼是你爹啊!阴气沉沉的,回去睡一觉养养神吧!多管闲事。”张蓬将钱递给他,他一向是个儿小,口气大,也不怕被人打。他在李秃子家门口的操场上翻石头找蚯蚓,我也帮着找,软体动物中,对蚯蚓的恐惧感稍微好点。
“你还真准备钓鱼啊?”我问,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你一个无业游民,成天搞得跟总统一样着急忙慌的,累不累啊你?”
“关键是你啊,欧阳雄给你那么多钱,你天天在这四处鬼混。”
“我无所谓,反正就拿了十万块,其他全给我师父骗去了,欧阳青青是他的女儿,他都不急,我急个毛线。搞不好欧阳青青就是个噱头,压根就没进积水潭。你会烧鱼吧?晚上咱们喝点。”
张蓬对欧阳雄的怀疑跟我不谋而合。“会,我买了本菜谱,水煮鱼片应该可以试试。”
我们上了船,张蓬问我黄玄的儿子尸体在哪发现的,我看了一圈,就最里面的山脚下有几棵粗大的柳树,树枝垂在水面,小孩尸体若藏在里面的确难找。
“那里离断头峡最近吗?”张蓬划着船问,目标是柳树,却一直原地打转,船压根不走,他不会划船。
我便让他来钩蚯蚓,我去划船,反正蚯蚓这玩意儿挺恶心的,味道难闻得很。我划船的技术只比张蓬好点,也是临时自学找规律,毕竟住在水边见得多。小船慢悠悠地晃到柳树底下。他将海杆甩出去,插在船头小孔里。
张蓬用手拨了水面飘着的枯树叶,窝手舀了一口喝着,品尝了半天,“你小时候在这里面游过泳吗?”
“没有,我小时候不敢游泳,怕人家看到我的背。”我回道。
“那你很吊啊,第一次下水就能游大几个小时。”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当时迷迷糊糊的,有种在娘胎里的感觉。”
“缺母爱,江水生这个名字果然很符合你的气质。”张蓬靠在船头看着头顶山的柳树,“这水味跟断头峡的有点像,但尸味很淡啊。”
“如果是从山底沁过来的,估计味道被泥土过滤了吧?”我推测道。
“那些淹死的孩子怎么说呢?”张蓬反问道。
据我所知的一些消息,淹死在马腰山水库的小孩好像几乎都捞起来了。但张蓬问我为啥妈妈的尸体也捞起来了,用来投胎的魂魄却不见了,我就不知道啥情况了,他的那些玩意儿我根本搞不清。
“这离积水潭多远啊?”他问。
“挺远的,抄近路,也要翻三个山头呢。”
“我靠,如果是相通的,那断头山下面岂不是面积很大?这一带不会都属于断头山吧,搞不好你们村就住在上面啊。难怪欧阳雄没动过从这水库进去的心思,氧气瓶都不够用的。”
他的话有点吓到我了,乱坟岗也是其中的一个山头,但这问题估计没人想过,否则没人敢住这里。如果这里真跟积水潭相通,不知道李秃子还敢不敢在这水库边住,恐怕村里人连放牛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水库里应该鱼不少啊,难道不吃蚯蚓吗?”他嘀咕道,拿着杆子开始收线,上面四个鱼钩都是空的,他又上了几条蚯蚓,生怕鱼看不见,整条钩上去,蚯蚓痛得蹦蹦跳跳。我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五点了。
“天快黑了,玩会儿就回去了。”我提醒道。
“空手而归,难道花钱去买鱼吗?总得把那五十块钱赚回来吧。”
“你非得吃水煮鱼片吗?”
“是的。”张蓬坚决地说。
他既然这么说,我就懒得管了,靠在船沿上抽烟看柳树和蓝天,夕阳照在李秃子家土黄色破旧砖瓦墙上,除了张蓬在那甩鱼竿,时间像是静止了,好久没这么悠闲过,一放松下来就容易睡觉。
“小子,快醒醒,救我。”张蓬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一看,船上是空的,人呢?灰布袋和铁剑在船头放着。小木船却在快速移动,我靠,吓得我连忙翻身起来,差点没站稳翻水里去。
“这…;这…;水里面。”张蓬喊道。
我回头一看,他的手指抠在船头沿边上,人在水里拖着,手指甲已经充血,马上就要抠不住掉水里了,他另外一只手却死死抓着鱼竿,线是紧绷着的,看来是被大鱼拉着跑。我一把抓着他的手,冲他吼道:“你还拽着鱼竿干嘛?”
“一条二十斤的大黑鱼,做水煮鱼片的最佳选择。”
“你要吃不要命啊。”
“一条鱼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傻逼,赶紧松手。”我吼道,船越来越快,我站稳都难。
但这小子像中了邪一样,明明快要撑不住了,非要死命拽着鱼竿,一副宁死也要吃了这条鱼的样子,我恨不得一脚将他踹进水里。哪有这么厉害的黑鱼,将船拉得跟快艇一样。李秃子说不准钓黑鱼,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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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跟江水生一样,人生再多风雨,生活还得继续,故事也得继续。我就是这样的神经病,希望大家支持!
接下来故事预告:
1、黑鱼的故事特别有意思,恐怖,搞,恶,惨。
2、水生的鳞甲会有新的发现。
3、张蓬也有激动人心的新招使出,他是水生十八年来唯一的朋友和导师,重要人物。江水生只是个十八岁的孤独年轻人,需要朋友来引导未来的人生。
4、至于黄家父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也会慢慢浮出水面。
5、最重要的一号女主还没到出场的时候,她才是最怪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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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疑问的可加客服MM的QQ号咨询:2984543729。
第32章 鳞动()
船已经被拖到了水库中间,我半蹲在船上,勾着张蓬的胳肢窝将他拖上船,他全身湿透。力气已经被耗尽了,他将鱼竿递给我遛。我五岁就开始学钓鱼改善生活,黑鱼力气大,肯定不能硬来,更何况这黑鱼恐怕不止二十斤,差不多一米长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大个儿的。黑鱼肉多刺少,肥美鲜嫩,人们都很爱,所以长不大。
我并不急着硬拽,黑鱼钻入水里的时候我就放线,不然靠这个硬竹竿肯定顶不住,这里水又深,很难搞定,幸好鱼线够长,要是手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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