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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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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建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立刻一跃而起,他下意识地向大厅四周望了一眼,然后走出大厅,这才按下接听键,随后便不住地点头称是,脸色也越来越沉重;到后来,连拿手机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放下手机,罗建阳回到客厅中,一下靠在沙上,显得异常疲惫。他手里依然拿着那盏龙灯,脸色几度变化后,一咬牙站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指向十点整。
“夏师父,杜先生”罗建阳试探着叫了一声。这栋别墅并不是他的,也不知道夏师父和杜先生两个人是还在客厅中,或是在其他的房间里。这两个人的来历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们是盗墓行中的高手,行事神秘之极,与他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中的人。
罗建阳又叫了一声,“夏师父,杜先生”忽然,墙角那盏落地灯的灯光闪烁了一下。罗建阳揉揉眼,再看时,只见杜先生的身影又仿佛烟雾一般,站在灯光的阴影里;而另一边,一身唐装的夏师父双手叠放在小腹下丹田处,幽幽地似隐似现。罗建阳一愣,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一直和他一样都呆在客厅里,还是从另一个世界里突然现身了。
罗建阳心头生起怪异的感觉,他定了定神,说道:“两位师傅,计划有变,看来咱们要提前行动了。那边刚打来电话,说是要今天晚上就开始。”
杜先生沉吟了一下,“今天晚上?为什么这么着急?那位常公子不是已经在按着罗总的设计在行动中吗?就算我们不出手,常公子也会下令挖掘那块地的,他不是在着了魔似的非要拿下后山顶上那块地?这几天,杜某四处看了看,这个藏有九龙九凤十八盘的古墓群,应该就在后山顶上的那块地下面。”
罗建阳说道:“原先,我也认为常立忽然变得性子那么古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继而借常立之手挖开古墓群。可是可是在刚才的电话中,那边认为常立的举动有些常了,很担心其中有变,所以就想麻烦二位,今天晚上就动手。”
杜言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夏师父。夏师父叠放在小腹上的双手手指动了动,“今日干支丙午,又临谷雨,阴气转阳,火气大旺,是为至阳之象。九龙九凤十八盘,龙灯九盏,凤灯九盏,阴阳对立互补,今夜不是它出土面世的最佳时机。”
罗建阳楞了一下,夏师父的话他只听懂了最后一句,“怎么?难道说还有什么忌讳不成?”他面露为难之色,“两位,关键是那边说,除了我们之外,好像还有另外的高手出现了,也是冲着古墓群来的。”
夏师父仿佛又不存在了似的,默不做声。罗建阳只好看向杜言。杜言一声冷哼,“还有其他的高手出手?嘿嘿,杜某倒要会上一会。”他又看了一眼那夏师父,“九龙九凤十八盘既然在这古墓群中,咱们进去之后,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个遍的,今天虽然是丙午日,为至阳之象,但龙凤十八盘常年镇守在阴宅古墓,况且九龙九凤中的阴阳属性也不一定就是不变的。在下虽然粗通风水,但在这一行中也沉浸了数十年,对于如何启出墓葬里的物品,即便是九龙九凤十八盘,杜某也还是有些办法的。”
杜言这话明显是说给那夏师父听的,语气中虽然有些挑衅的意味,但却少了几分孤傲。他被人称为毒眼神断,并有“中南第一高手”之名,却一直看不透那夏师父的门派出身,因此不由得加了几分小心。另外,杜言沉浸这一行中已久,曾在无数的古墓里遭遇过种种匪夷所思的生死经历,他非常清楚在西山顶下的古墓群里,谁也无法断言里面会有什么状况出现。虽然从心理上极度不愿意承认,但还是觉得身边有夏师父这样一个神秘高手,安全保障系数总是会要多一点的。
说完,杜言似乎脚不点地似的飘向了客厅外,即便是在灯光下,他的身影仍然是如同烟雾般,只能看到他身材消瘦,面容服饰却模糊不清。罗建阳转而问道:“夏师父,您的意思是”
夏师父似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在沙上又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跟着走了出去。罗建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了看一直拿在手里的那盏龙灯,终究还是舍不得放下,顺手便揣进兜里,紧跟着走出了客厅。
别墅的铁栅门再次轻轻无声地开启,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从大学城广场开始,绕着整个西区转了几圈后,黑色轿车又停在了大学城广场,车门打开,几个人走下来,钻进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罗建阳跟在夏师父与杜言的身后,前面两个人的身上都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罗建阳猜测,那里面装的应该是两个人用的特殊工具。
三人没有走新开铺巷子,而是直接从树林中穿了过去,所以当三个人出现在后山顶上时,是在沿着右侧山峰满布坟墓的另一边,并没有对上陈枫、卫飞和杨冰。
站在一堆坟头的中间,月光又开始蒙胧起来,罗建阳心头不安,想靠近夏师父和杜言一些,可是看到两人身上那并不亚于周边气氛的森森之意,想了想,还是不敢靠得太近,“两位,你们看,现在咱们怎么开始?”
杜言抬脚踏上一个较高的坟头,看了看天,只见虽有薄云蔽月,但仍月光依稀。他反手从背包里抽出一根上圆下方,长约五寸的土圭来。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土圭、罗盘还有玉尺,都是风水术中点**定位的常用工具。周礼…冬官下…玉人一书就曾记载:“土圭尺有五寸,以致日,以土地,测其土深;正日影,以求地中,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与其用事土圭以致四时日月,封国则以土地。”
看到杜言拿出来的是一根土圭,那夏师父暗中皱了一下眉头。罗建阳不懂,他却是知道,土圭最初是用来借助于日影以测方位和正四时的,一般是在夏至当日置土圭,藉以确定南子午方位,并且另立八尺,如果日影投射一尺五寸,与土圭的尺寸相等,则为地中,是可以建国都的,后来慢慢引入到风水之中,用以测定风水龙脉的结**之处。
显然,杜言用土圭的意思是想找到后山顶上龙脉之气的聚集点,从而确定古墓群的具体方位和入口。不过,一般人认为,虽说经过改进后引入到风水中的土圭,已经不必恪守着夏至时分,而是根据二十四节气各自划分了不同的尺寸,但此时月影蒙胧,周边全是一个接一个的坟头,标出来的尺寸很有可能会出现大的误差。这个时候使用罗盘的效果明显要好于土圭,但罗盘的使用太过复杂,即便是正统的风水门派,也是各有各的用法。罗盘又称为罗经,罗经解中说道:“凡天星、卦象、五行、之甲地,所称渊微浩大之理,莫不毕具其中也,既能乘气、力向、消砂、纳水,又能测山川生成之成爻,以辨其地之贵贱大小”
罗盘一般是由天盘和地盘组成,天盘圆而地盘方,同时还有正针、中针、缝针之分,更有金盘银盘、外盘内盘和天地人三盘之分。
地盘是正方形的,天盘却是圆形,在地盘之上是可以旋转的,中间装有一根指南针,便是“正、中、缝”三针中的正针,看罗盘就是看这三针所指,中间分为搪、兑、欺、挥、沉、遂、侧、正,即是所谓的“罗盘八奇”,可定山定水,断金断铜器。所以不是正规风水门派出身的,就极少有人真正精通如何运用罗盘。
此时,杜言既然只是选择使用土圭,想必有高人之处;否则,要么就是旁门左道的三脚猫功夫。
夏师父冷眼旁观着杜言,没有说话。
杜言将土圭插在地上,蒙蒙的月光将土圭的影子拉长,杜言不住地曲指掐算着,他虽然早就断定古墓群就在后山顶上,但要找到具体的最佳入口,还是要费些工夫的。又过了一会儿,杜言再次踏上一座坟头,举目向麓山亭望去,忽然失声说道:“奇怪,怎么会是在那里呢?”
夏师父终于说道:“杜先生,看你丈量土圭的手法,你所学的风水术该是葬经一脉的旁支——清囊一系吧?”
杜言大吃一惊,猛得回头望向夏师父,他没想到仅仅动用了土圭,便被对方看出自己的所学由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究竟是何方高人?”在他眼中看来,既然夏师父是被那伙人请来的,应该也是同道中人,但却一直想不起还有什么姓夏的高手。
夏师父笑了笑,“土圭的使用方法最早是出现在葬经之中,而清囊一系确是最精于土圭的一脉。不过,在土圭之后,风水探**之用已经渐渐演变成了玉尺。”
杜言再次一惊,“土圭测其方位,玉尺度其瑕逊,莫非你是葬经郭璞一脉的?”在盗墓一行中,他被称为“毒眼神断”,其风水之道堪称盗墓界中的高手,可当真正面对风水高人时,他仍然只是盗墓界的中南第一高手。“土圭测其方位,玉尺度其瑕逊”,这句话也是出自葬经之中,但是对于玉尺,各门各派甚至是同门师兄弟之间所使用的都不一样,各做各的,不肯轻易亮出来,所以很有点诡秘的味道。不过,一旦在实战中相遇,也就能够更容易地分出高下了。
在一番对话之后,夏师父心中已经大致明白了,杜言虽然是盗墓中南第一高手,但说起风水之理,还是要在自己之下。反之,自己的在盗墓之法上,想必要略逊对方一筹。如果想顺利地进入到古墓群中,继而见识到传说中秦始皇陵的全套护陵之宝——九龙九凤十八盘,还是要靠两个人的通力合作。
夏师父想罢随即一翻手,从背包中拿出一把八寸来长的东西,乍一看非常像是用固定轴相连接起来的两把尺子,并且犹如剪子一般可以左右转动,以形成不同的角度。只见夏师父双手轻托尺柄,右手转动其中一个尺柄,并沿着所指的方向前后左右试探着走了几步,忽然竟然像是有一股力量,一下子令尺柄摆脱开夏师父的手,直直地指向了一个方向,并剧烈颤动着。
夏师父顺着这个方向慢慢走过去,待来到那卢知府的墓碑前时,尺柄蓦地下垂,其中一根飞落呈九十度直角插在了地上,位置距离那卢知府的墓碑仅有两米。
夏师父说道:“杜先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里便是地下古墓群的入口,剩下便要看你的了。”
杜言惊疑不定,心中已经知道夏师父在风水方面的造诣,比自己要高出不止一个层次,很可能是真正风水一门中的嫡系传人,不似他只是葬经的分支,所学不过皮毛而已。
杜言从背包中拿出四根长长的仿佛是用来钉棺柩的铁钉,又拿出一柄小铁锤。围着夏师父的那把玉尺转了转,心中便已经算定了入口处的直径距离。他虽然不知道这把玉尺具体叫什么,但玉尺向来都是风水术中最为隐秘的器具,所指所定的必为龙脉结**的中心。
杜言拿起一根长钉,以玉尺为中心,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四方形。夏师父伸手将那玉尺从地上拔出收入囊中。杜言忽然心中一动,金剪探**!难道这夏师父竟是那个传闻中的门派?他暗自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巧合了。收敛心神,杜言操起长钉和铁锤,在他画的四方形的四个边角上,分别钉上了一根长钉。
罗建阳与夏师父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杜言的举动,只不过夏师父注意的却是杜言手中的铁锤,以及那四根已经钉入土中的长钉。
杜言看了一眼夏师父,“古人的墓**,在陵室内一般都会对外留有一个秘道,这是那些工匠们为了以防万一逃生之用,此类秘道对于墓主人来说,是不知情的。这种习惯是从秦始皇陵就延存下来的,渐渐成了工匠们的一个规矩。”
说到这里,杜言又拿出一根长钉,但这根长钉却是粗如胡萝卜,他将铁钉插在四方形的正中间,举起那柄铁锤砸了下去。随着“当”的一声响,那个四方形忽然无声无息地塌了下去,等到飘起来的尘土慢慢散尽后,一个洞口显现了出来。
第十五章黄巾宫移魂殿()
杜言说道:“我这五根钉子,乃是阴阳两极的陨石磁铁所制,可以感应到经过特殊设计布局的墓**中的磁场,当按五行方位排列后,便能对磁场产生破坏,并且这五根钉子还另有用处,那就是可以克制一些不干净的阴东西,所以这五根钉子也叫做钉魂钉。”
他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红色的绸锦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块用红丝线缠绕起来的玉佩。杜言拿出玉佩,一圈圈解下玉佩上的红丝线,那玉佩是个青色的兔子,大小和打火机差不多,圆润中透出青色的光泽来,一看便知年代久远,而且贵重之极。
杜言挽住红丝线的一头,将那块玉兔扔进了黑漆漆仿佛怪兽张开的大嘴一般的洞口。罗建阳只看见那红丝线长长的,想必是以次分辨这个洞到底有多深。
杜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盯着洞内一动不动,忽然洞内似乎有青色光芒闪了一下,他拉动红丝线,那块玉兔飞弹回到他的手掌中,低头仔细看了看,玉兔虽然灰暗了一些,但仍然不失光泽。杜言用红丝线缠住玉兔,放回了绸锦盒子里。还不放心,又再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的东西,迎风一晃,便亮起一溜火光来,他抖手将其扔进了洞中,火光之中,可以看见洞壁上有一个个规则排列而下的脚窝。燃**坠落到底端,一弹又落下,然后斜刺里钻进一个侧洞,从跳动的火光及投影来看,应该是一级级向下的台阶。杜言观察了一下,说道:“可以进去了。”随后率先从洞口下去了。夏师父和罗建阳依次紧随其后。
刚下竖洞底,扑面而来一股闷腥难言的味道。刚才杜言的玉兔和燃**,都是在探测及稀释墓**的空气,因为封闭良好的墓葬初打开时,会有尸气以及一些变异混合后的有毒气体,必须要等空气适合后,才可以进入。
最上面的几层台阶上,洒满了刚才土层塌陷下来的泥块,还有不少碎裂的青砖块。三个人的脚踩在上面,罗建阳惊讶地现,那些泥土砖块立刻便化成了细尘状,细致均匀,很清晰地留下了三人的脚印。台阶是用青砖垒成,宽不足一米,两边的洞壁是白色的。
走下去才知道,陵道其实并不长,斜下只有十几米而已。罗建阳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临下洞口之前,他曾忍不住抬头看向已经偏斜的月亮,目光收回时,隐约间似乎看见另一边的坟堆中,有一点红色的光点闪了一闪,他心中一紧,想要叫住夏师父和杜言,但两个人已经入洞,他急忙跟了下去,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一个人一直跟在身后似的。
罗建阳不敢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当然更不愿走在最前面。他快走几步,想过夏师父,却不想陵道狭窄,他的肩膀撞在了洞壁上。忽然“哗啦”一声,罗建阳双腿一软,整个人都靠在了洞壁上,随即又是一阵“哗啦”的响声。
杜言和夏师父同时停下脚步,一道光束从杜言的手中射了过来,是强力手电筒。他们两个人自然不会如同罗建阳一般惊疑。光柱照在地上,刚才的“哗啦”声,原来是罗建阳蹭掉了洞壁的白灰皮。
十几米的台阶终于走到了底,在罗建阳的心里却仿佛走了十万八千里。四周忽然一亮,罗建阳看到杜言的手臂扬了几下,只见东南西北四个边角上,亮起了四根仿似节能灯一样的荧光棒。
“不过是座清代的知府墓而已。”杜言淡淡地说道,“而且这条秘道是与陵道合二为一,足以说明无论是墓主人还是建墓的工匠,都没有将这些禁忌放在心上。这条墓道之所以能够被如此轻易地找到,原因也在于此。”
“还并不止这些。”夏师父忽然插上一句,“这条所谓的秘道,合在了墓葬的陵门路上,更多的还是在故意流泻龙脉之气,似乎是墓主自知承受不起这一处龙脉结**之处的福德。”
荧光棒虽然显得暗淡蒙胧,但足以将墓室中的布置呈现在三个人的眼前。只见墓室是个正方形,与地面隆起的馒头状坟包相比,上下相看,就好像一个馒头放在四方形的蒸笼中一般。
棺柩的位置与墓**的方向一致,西北、东南朝向,并无奇特之处。不过奇怪的却是,除了棺柩,墓室中空无一物,而放置棺柩的石台不知为何陷了下去,几乎与地面平行。一时也看不出这是有意布局,还是其他什么外因造成的。
此时,杜言的手中多了一个倒三角形的支架,将其**棺盖与棺体的缝中,轻轻一用力,闷响声中,棺柩盖从一侧翻到了地上,“咔嚓”声中棺盖上裂出数条缝隙。杜言只是向棺中随意看了一眼,便蹲下身来,仔细观察起棺底与地面之间的缝隙来。
罗建阳探头看了一下,只见棺柩中的尸身已经腐烂,仰面朝天只剩下一副骷髅,头顶和脚底各放有一件东西,头顶上的是块玉佩,脚底下则是一只引颈欲飞的瓷鹤。除此之外,棺柩中便再无他物。罗建阳不禁大失所望。
此时,杜言围着那具棺柩转了十几圈,而夏师父则背负着双手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着两个人各自专著的样子,罗建阳几乎忍不住要自己走到几面墓壁前去敲打敲打,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密室或通往古墓群的通道什么的。
就在他心中越来越焦躁之时,杜言终于停了下来不再转圈,语气肯定地说道:“棺中棺!”
“嗯,确实是一个棺道!”夏师父的声音更加的缥缈,听起来仿佛是在叹息一般。
棺道,也就是所谓的“棺中有棺局”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早年间,墓葬的主人为了防止盗墓贼因贪财而破坏风水,其往往将陵室设置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辨别。杜言年轻学艺时,第一次出手便几乎着了道,不过不是这种“棺中有棺局”。那次,师父为了锻炼他,放他一个人摸进了一个晋代士族领的陵墓之中。陵墓里曲折幽回,机关重重,杜言几乎是九死一生,终于找到了陵室。看到整个陵室的布局,以及棺柩中尸身的服饰,还有那些名贵的陪葬品,他判定这便是墓主无疑了。
杜言的师父其实一直在暗中跟随保护着他,等到杜言准备将陵室一摸而空的时候,杜言的师父现身出来,告诉他这个陵室是假的。杜言不服,因为从各方面来看,无论是陵室的位置,还是陪葬的物品,都符合墓主人的身份条件,而其中最有说服力的是,陵室中还有墓主人妻妾的陵位,以及不少陪葬的丫环、仆从的尸骨。这个墓室确实如杜言所言,陵室呈南北走向的长方形结构,正中是座凸起来的石台子,棺柩大头的前板紧靠墓壁,两边则是数具小一点的棺柩,里面分别是女性的尸骨,棺柩前的地面上,或趴或躺着数十具尸骨,姿势都显得很古怪别扭,显然是陪葬的佣人。
杜言的师父却当场将他训斥了一顿,并示意他注意墓主棺柩后的墓壁。对于这一面的墓壁,杜言其实已经做了探查,那显然是一道厚厚的岩壁,不可能再有什么通道或墓**了。但杜言的师父真正要他看的却是棺柩所抵的墓壁上方。杜言这才现,壁顶和墓壁的交界处并非是一个九十度的直角,而是弯了道圆弧下来。杜言此时才意识到,玄机应该就在这一道圆弧之中了。
在师父的指示下,杜言爬上墓壁,根本不用再去丈量,棺柩大头前板正对的位置,就应该是秘密的所在。当他用五根钉魂钉打开后,差点儿被吓得掉了下来,原来打开的地方,没有通道也没有密室,墓主人的真正陵室,竟然只是个弧形小洞**,一具骷髅蜷缩在其中。
师父指给杜言说,陵墓中除了棺柩中的尸骸,其他的都是真的,两边墓主妻妾陪葬的尸骨,甚至包括尸骨上所佩带的各种饰品,以及证实墓主身份的印玉,无不都是属于墓主的。只不过真正墓主人的尸骸却葬在了棺柩**位的正上方,这个**就叫做“脚踏云莲局”。
所谓的“脚踏云莲局”,便是指真正墓主人的尸骸一定要在替身尸骨的头顶上方。而那个替身也不是随便就找来的,他必须要与墓主人的生辰八字中的四字对冲、四字相合,这样才能使墓主人在这个局中,借助替身的冲合命局,一方面压制住替身的对冲,一方面吸取替身的相合,同时又能够得龙脉之气,从而“脚踏云莲”,平步青云之上。
“脚踏云莲”与“棺中有棺”并称为风水中的两大奇局,一阴一阳,一破一立。
相比之下,“棺中有棺”看似简单易懂,事实上,绝不是简单地将墓主人的真正陵室移到棺柩的下面。其诡异之处在于,躺在棺中的往往就是墓**主人,并且留出破绽,如果有盗墓将棺柩移开,就会现出一个坑**杜言的师父当时非常慎重地告诫他,一般来说,一旦出现坑**,盗墓人必然认定下面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和财宝,也就往往会忘记其背后的凶险。因此,杜言的师父一再叮嘱,如果以后再遇到“脚踏云莲”或类似的布局,可以出手;如果遇到棺道,千万不要轻易下去。棺道,便是“棺中有棺局”下面的坑道。
杜言的动作显得缓慢而凝重,他将背包取下放在地上,伸手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拿出一捆半米多长的方形桃木棍来,几经组装,便在棺柩上方搭成了一个房屋架构。他再次伸手入包,还没等罗建阳看清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就见杜言猛然一甩手,一道暗黄色的影子飞向了夏师父,只听杜言说道:“夏师父,想必识得杜某的这雕虫小技吧?”
夏师父出手接住一端,原来是一卷黄绫,“黄巾宫移魂殿!杜先生好大的手笔啊,这等术法倘若被称为雕虫小技,那杜先生也未免太过自谦了。”
“只怕还是难入夏师父的法眼。”口中说着,杜言与夏师父两人同时移步,各自走到棺柩的两端,抖手一振,“噗”的一声轻响,那卷黄绫轻飘飘地落下,搭在横竿之上,向下滑落,顿时一座黄色的架梁屋形便出现了,正好将卢知府的棺柩严严实实地裹在其中,不多一尺,也不少一寸,仿佛是杜言早已事先量了尺寸并精心提前准备好了似的。
“黄巾宫移魂殿”是杜言师门中秘传的一种术法,也是他的压箱底功夫,是轻易不会亮出来的,只有遇到帝王级别的陵墓需要移动尸骸时,才肯拿来一用。最重要的原因是,帝王毕竟是九五之尊,他所相中的**位,灵气自然也是尊崇无比,尸骸安位后,是绝不能随便移动的,否则会引龙脉之气的震动,所以要用到“黄巾宫移魂殿”,而这门术法最初是出自西藏密宗中的密法。
藏地有许多觅地独自苦修之人,其中一些高僧有着很高深的功德。这些高功大德之人坐化后,由于藏地极贫,山势混乱,条件有限,最后只能用木棍和黄绫搭成简易的墓**。此法流入到中土后,被皇家采用,即当移送皇帝的棺柩到皇陵时,便将黄绫搭在龙棺之上,“黄巾宫移魂殿”由此得名。
而此时,杜言却在一个清代知府的尸骸上使出了“黄巾宫移魂殿”,的确如夏师父所说的那样,是大手笔了。不过,也由此更加说明,“棺中有棺局”的棺道在传闻中是何等的诡秘邪异。
杜言和夏师父两人仍然分站在棺柩的两端,同时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黄巾宫移魂殿”的顶端,只见两个人仿佛手中无物一般,轻飘飘地便将那裹着“黄巾宫移魂殿”的棺柩抬了起来,并移到了一旁。下面果然是一个黑黝黝仿佛深不见底的坑道,罗建阳的心中打颤,但还是忍不住靠近那棺道边,想看上一眼,但他刚一探头,忽然耳朵里“嗡”的一声,恍惚中,那棺道内好像迎面冲出一条怪物般,感觉中却是一股强劲的气流。罗建阳浑身一阵巨寒,随后便觉自己全身上下再也动弹不得,并不由自主地栽向坑**中。
“你不想要命了?”与此同时,夏师父挥手在罗建阳的后脑猛地拍下一掌,随后伸手将五大三粗的罗建阳像抓小鸡似的拎起来,向后重重地甩了出去。“扑通”罗建阳在地上滚了几滚,跳起身来怒视着夏师父,一个“你”字刚刚出口,忽然胸口一阵恶心,不禁张嘴就吐,大脑也跟着眩晕,一下又坐在了地上,吐了又吐,才感觉好了一些,只是四肢无力,全身软。
杜言冷冷地看了罗建阳一眼。对于这条棺道,他和夏师父都还不敢说下就下,尚在犹豫着想怎么安全破解后再下去,罗建阳如果就此跌下去,那出现尸骨不见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要知道,“棺中有棺局”是风水两大奇局之一。棺道之意,是通往阴世的通道,那就不是生人可以走的路,这才是杜言和夏师父所顾忌的,因此刚才也不得不犯起了踌躇。
十六、界龙镇之妖金 (上)()
当罗建阳夏师父和杜言从树林中穿过,出现在后山顶时。卫飞杨冰却跟在陈枫的身后,从卢知府的墓碑前,绕到了过去。陈枫走走停停,不时便在其中的某两个坟头中间来回的看着,慢慢的他好象确定了一条线,脚步开始快了起来。差不多快要走到山的另一边下坡处了,陈枫才停下脚步,点点头,出了口长气。
卫飞和杨冰也跟着出了口气,以为他终于有所现。只听陈枫似乎很是满意的说道:“没错,就应该是这里了,从这座坟墓开始往回走,顺沿着我刚才测定的走向,肯定会在其中有所现的。”
“什么?”卫飞和杨冰不禁气结,费了这半天的工夫,原来还是要重新走回去,而且是“在其中会有所现”的。杨冰几乎要放弃再在夜风中,陪着陈枫这么玩下去了。常富集团西城花园项目工地上,挖掘出的墓葬,已经被文物部门保护并清理过了。而市局得到的盗墓团伙的消息,虽然都在监控当中,但在他们针对专家推断出的西山古墓群动手前,警方也不会提前行动的。经过对陈枫的观察,杨冰觉得陈枫与那个盗墓团伙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至少现在的陈枫,越来越象是个给人相面卜卦的风水先生。
拖拖拉拉的跟在陈枫的身后,往回走了十几米,卫飞的心头之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猛跳,放眼望去,但见层层叠叠的坟堆之上,似乎是升起了数道颜色不一的光芒来,光芒之中还带着道道威猛的气息,卫飞急忙定神再看,却什么又都看不到了,但胸口之中却有些空的感觉。
卫飞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草的味道在胸肺穿过,稍感充实。杨冰伸手从卫飞的嘴上将他刚刚抽了一口的烟,给抢了下来扔在地上,白了卫飞一眼。平时她在所里,老郭和许壮都是烟不离口的,经常给呛得她嗓子痒,眼睛生涩,因此便看不得卫飞抽烟。杨冰说道:“陈枫,你到底在找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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