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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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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觞将画阁四周的吸血鬼清杀干净,命奔逃无路的百姓们进画阁躲避,士兵们默契地迅速围拢画阁四周,保护起画阁。
夜离觞借着片刻空闲,便忙迎向夜璞,接过他手上的信一抖,锦缎垂散,上面只有四个字——先锋元帅!
夜璞看着四个字,又看兄长严峻的神情,担心地道,“这老家伙是趁火打劫呢!如果不是血族大军分散镇守于边疆,何需他出手?”
夜离觞咬破指尖,在锦缎上写下一个“准”字,塞给夜璞。“给他送回去!”
夜璞不可置信地看鲜红的“准”字。素来不妥协,也从不接受威胁的皇兄,竟会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
“皇兄,您虽是王,可先锋元帅是要父皇钦封才……”
夜离觞冷眯鹰眸,看向半空里那几个力量强大的吸血鬼。现在不是谈后果的时候。
“他既写下这四个字,便是笃定能坐上的,就算我们不应,皇祖母早晚也会想方设法让他当元帅,父皇若问起,我担着,快去!”
“是。”夜璞忙奔去。
夜离觞转身就要继续去杀敌,却见,无疆,慕仙影,贺兰靖远,夜素明带了大群孔雀王朝和大周皇朝的护卫前来帮忙,而且,他们身上穿了血族宫卫的袍服……
夜离觞忙飞身落下,单膝跪地,“岳父岳母,皇姑母,你们怎么来了?”
慕仙影冷睨他一眼,道,“归娴说,我们的功劳不能比冷焰的功劳小,否则,以后你便被冷琉璃独吞了。”
夜离觞失笑,那女人醋劲儿还没平呢?“她想太多了,就算冷家立功,也无人能撼动她恒颐王妃的位子。”
贺兰靖远摇头,伸手拍在他肩上,“离觞,她要的是你,不是那个位子!”
“她是这样说的?
“当然是。”
奔向城门的夜璞,这时又返回来,“九哥,我们不需要答应冷焰了。”
夜离觞大惑不解。父皇,皇祖母等人,都带兵赶去了城北,南边这里本就易攻难守,城外若无支援,恐怕守不住。
“东方貉的大军刚刚赶到,他说,他接到了九嫂的信,算是九嫂的娘家人!”夜璞见无疆与贺兰靖远两家都在,诧异微愣,忍不住揶揄夜离觞,“九嫂这是要唱哪一出?争风吃醋,争到了战场上来?!”
第193章 殿下的第二岳父()
第193章 殿下的第二岳父
纵是千般万般阻挠,慕凰还是顺利坐上了后位。
史书新载,皇城长阶血流成河,沅妃本族被诛,帝后携诸皇子亲王齐心协力勇猛御敌,太后欣慰……寥寥几句,便概述封后大典当日京都差点陷落的惊险战事。
凤凰台下刺客易容成沅妃刺杀皇后,恒颐王妃被抓,恒颐王暂撇战事前来英雄救美,皇城外冷琉璃之父冷焰以支援为由要求当先锋元帅……等等,都被略去。
因此,史书到了百姓手上,一如现代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报喜不报忧。
倒还有一件事,没被诸国史官们忽略,便是,孔雀王朝长公主慕仙影一家,大周贺兰一族,狼王东方貉等人,与血族大军齐心御敌,皆系恒颐王妃求援。
恒颐王妃贺兰归娴,一跃成为守护天下太平的神妃菩萨,坊间诗人画师,无不颂扬。
良贵妃被恒颐王妃暗中除掉一事,便悄无声息地……被血族王以及皇族中人遗忘了。
归娴生怕多事者再次记起那件事,借口身体不适,许久不曾入宫,父母探望她,来王府也比在皇宫方便。
她坐在王府庭院小亭的石桌旁,左手勾住刺绣着金色蔷薇花藤的淡橙袍袖,右手执笔,将史书上的一段话誊抄到自己的手札上,唇角欣然微扬,端详字迹片刻,小心地吹干了墨渍……
察觉一旁有人,她警惕侧首,就看到夜离觞不知何时竟站在凉亭外静静看着她。
他唇角噙着笑,花木扶疏的景致里,那身穿铠甲的身躯气势凛然,神魔般幻美,深幽的瞳仁,眼神轻灼,叫人不敢直视。
她忙搁下笔起身,赧然嗔怒道,“近来胖了五斤,我一张脸都成了苹果形的,有什么好看的?”
“苹果自带酸甜喜感,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他人虽然在刑部忙,却听到了,她昨天说的话。
慕仙影和无疆,带归云,归思,归来探望她,都笑她胖了太多……
她仍胃口酣畅,话语亦是说得理直气壮。
“胖怎么啦?胖了旺夫,不怕老,我趴在桌子上睡觉,胳膊都能当小枕头,一阵风吹来,瘦子被吹跑了,我还端端双臂环胸立着,而且,我这苹果脸,自带酸甜喜感,叫我家夫君一辈子尝不够!”
夜离觞揶揄笑着入了亭子,怜爱笑道,“爱妃说得对,为夫的确是一辈子尝不够。”
归娴恍惚眨了眨眼睛,赫然想起那番话,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双颊滚烫。她忙抬手捂住脸,不准他再看。
他被她滑稽的举动逗笑,把她娇软的柔夷握在掌心里摩挲两下,俯首在她唇上轻吻,静赏她双颊似亭子外新开的牡丹般……缓缓红透。
归娴被他看得不自然,轻咬唇瓣,额头抵在他胸膛上,手臂缠住他的腰际。
“你都忙完了?”
“嗯。战俘已经全部审完。今日刚陪父皇送走使臣们,皇城里乱七八糟,正待修缮,父皇近日还要带母后前往皇陵祭祖,到时,咱们也得去。”
皇陵……三百里外,一路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归娴思忖着,抬眸,不情愿地道,“能不去么?我只想安安静静在家养肥膘。”
夜离觞不悦地点了下她的鼻尖,“你进门也不曾去皇陵祭拜过,身为皇族新妇,理当见一见皇族的列祖列宗,不能不去。再说,你那四位父母定是要去的,你若不去,像什么样子?”
“我这新妇怕是做不得几年,就成了旧人,哪有必要去皇陵?!”
她话刚说完,就被他霸道地捏住了下巴,脸儿被迫抬仰,眼前一暗,他唇便欺下来……
这一吻,分明是惩罚地,急切地要将她吞没。
她脑子轰轰地化为一片空白,明明拼力地喘息着,呼吸间却尽是他的气息,肺里的扬起也被霸占……
她措手不及地推抵他的肩,本能地想躲避,却反被他箍住后颈。
这几日她刚刚戒掉了对他的依恋,本想着将来有朝一日,可以不在乎他去疼惜别人。
此刻,却还是被他拥着转身,她脊背贴在了亭子的朱漆柱子上,袍服亦是被扯得凌乱了,亭子四周垂纱帘幕,在风里垂散开,云雾般笼罩下来……天光云影,满院花木,都隔绝在外了。
就在两人欲罢不能之际,突然,“咳咳……”亭子外,夜明钺突然大声地咳嗽。
夜离觞无奈地停住所有的动作,迅速帮怀里娇喘不止的归娴拢住袍服整理好,“能站得稳么?”
“嗯。”
“在这儿等着。”
“是。”她唇瓣肿胀灼热,一身狼狈,也着实不想出去。
夜离觞又在她眉心一吻,扶着她坐下,才转身出去,问站在亭子台阶下的夜明钺,“什么事?”
夜明钺看了眼亭子里,揶揄笑了笑,“你的另一位岳父——冷焰来了,在前院的花厅里坐着呢!看那样子,来者不善!”
夜离觞头也没回,急急朝着前院去了。
夜明钺上去台阶,在亭子门口处站了片刻,才迈进去。
归娴忙转身把亭子四周的垂纱垂帘一并打起来,从容地坐回石桌旁,又拿起笔来……
夜明钺隔着石桌坐下来,似笑非笑。
归娴睫羽低垂,一页一页翻看史书……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他突然不悦地把书转向自己,却见上面尽是密密麻麻地古雅篆体小字,看得他一阵眼晕。
“为何喜欢读史书?”
“上面有我家夫君的事。”
“呵!我还以为你为学识渊博而读的。”
归娴骇笑,客气颔首,“叫明钺殿下见笑了,小女子无鸿鹄之志,只想相夫教子。”
“可你做的这些个事儿,可完全不像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夜明钺见她一眼不看自己,指尖敲在桌面上,一条一条帮她数。
“叫你两个弟弟去杀被囚禁的清筱和冷琉璃,闹得四位皇贵妃争宠,还杀了良贵妃,叛军攻城之时,怂恿你的父母和东方貉一起御敌,闹得好像我们血族没人了似地……贺兰归娴,这样的你,可是比暴君还可怕呢!”
归娴被他说得愤懑,转而自嘲地笑了笑。
“归云与归思去杀清筱和冷琉璃,不是我指使的。四位皇贵妃争宠,那也是因为她们之间失了平衡,而且,她们刻意为难我,良贵妃更是拿离觞……”
话说到这里,想起良贵妃给她的那幅画,她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喷出血来。
夜明钺听得一头雾水,仍是不依不饶,“你自以为有理,别人可是认定你罪无可恕!”
“谁?”除了血族王,其他人可没资格判定她的罪。
“冷琉璃与她的父亲冷焰,以及,清筱和她的义父破天。”
夜明钺阖上史书,见她急得起身,也忙跟着优雅站起,抚了抚袍子。
他好整以暇地挥开黑色的折扇,瞧着归娴愤怒涨红的俏颜,无法自拔。
却是哭也好,笑也好,这张脸的每一个神情都楚楚动人,秀雅灵幻。
*
归娴沿着前院的亭廊一路走向花厅,听到厅里的争吵声,她忙停住脚步。
“离觞,你扪心自问,是琉璃不会生,还是你不给她机会生?正妻有孕,侧妃便要远里京城,甚至连回京都是罪,你这心未免偏得过分了!”
冷焰怒吼的声音,震耳欲聋。
“那是皇祖母的懿旨,非本王的意愿!归娴为正妻,这是不争的事实,皇祖母宠她,父皇喜欢她,本王也做不了主呀!”
“狡辩!”
“迎娶归娴之前,本王的家便是在西疆。若非本王迎娶归娴,促成与大周永世安好,父皇也不会赏赐本王一座宅邸。”
“贺兰归娴一个小小人类,无足轻重,不过是此次战事被她趁机立了功,你休想拿血族王来打压我!”
夜离觞无奈地静了片刻,沉声道,“若您老今日是来找茬的,本王陪在这里,叫您找一天,所有的不满,您都可以说出来。不过,在本王这王府里,以及本王心里,都要有个先来后到。”
“先来后到?”冷焰嘲讽骇笑,“你娶琉璃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叫她幸福,你和你的祖母都承诺了,将来要我当将军,做元帅,在血族朝堂,就算不能得以要职,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夜离觞背靠在椅背上,神情静冷无波,他又押了一口茶才道,“您记错了,那不是我答应的,是皇祖母答应的。在迎娶冷琉璃之前,我不曾见过您。”
“就算我记错……那日,我帅兵赶往皇城支援,叫你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你倒好……看到我的字条都不理会,是不是在你心里,连贺兰靖远都比不上?!”
第194章 珠宝美人赠陛下()
第194章 珠宝美人赠陛下
这话说得倒是有趣,“连贺兰靖远都比不上”——难道在他冷焰心里,贺兰靖远此人是有多低贱不成?
归娴沉声一叹,忽然明白,为何父亲从前那样厌恶吸血鬼了。
他们是吸血怪物便罢,还自恃活得长久,鄙视人类,而且,漫长的时间太吝啬,丝毫没有给他们养成良好的品性,不懂谦逊,不懂礼让,那深嵌在骨血里的贪婪,随着年龄的增长,亦是变本加厉。
她仰头望着碧空如洗,思忖着,不禁就朗声笑起来。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威胁邀功不成,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
这吸血鬼连官职都没有的,却活得如此嚣张跋扈,是谁给了他勇气和胆子,来斥问一族亲王?!
夜明钺到她身后,微低头,在她耳畔轻呵一口气。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刚刚开始?”
“将来,如果你生了孩子,冷琉璃进了门,冷焰少不得要来闹。你若识趣,最好还是与我哥和离了吧。”
这吸血鬼没素质就罢了,是连人间不拆也不懂啊!
归娴嫌恶地避开他,忍不住抹了抹耳朵和腮畔,“离我远点!”
说完,倩影一转,袍服翩然飘过一缕清香,那裙角浪花似地,柔美翻滚了几下,就没入了花厅里。
夜明钺不可置信地悚然竖起眉头。
这丫头还真是不怕死,还真敢进去呐?
她挺聪明的呀,就一点没明白,他只是叫她过来听墙根的吗?
他忙跟进去,就见归娴朝着夜离觞跪下,“嫔妾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夜离觞不愿她跪,却又不得不顾及冷焰在一旁的冷焰。
“爱妃免礼。”
归娴起身,客气扬着唇角,就看向冷焰。
容颜还算英俊,阴郁的眉眼,肌理太过明显的双颊,给他拉低了分数。
一身藏青的暗纹袍服,身躯魁伟,看不出年龄,却仿佛受尽了时间最不平的待遇。
冷焰打量着她,不只有厌恶,还有几分愤青似地“愤世嫉俗”。
不对,拿愤青来形容一只没涵养的吸血鬼,实在是侮辱“愤青”这个词了。
见冷焰坐着不动,归娴笑着提醒,“冷员外,为何见到本妃不行礼呀?”
行礼?冷焰浓眉都炸起来,“你叫我什么?员外是个什么东西?”
归娴挨着夜离觞坐下,因他的话不禁笑起来。
“员外当然不是个东西。在我们大周,员外是指那些未被帝王钦封,凭捐买所得官职的小官,后来,延伸为对富豪商贾的敬称。”
冷焰听得一头浆糊,却是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讽刺自己,还是在奉承自己。
他倒是听说过她的美貌,诗词画作里,将她吹嘘地天花乱坠,此刻见了,才发现,“名不虚传”的事,真的存在。且就连他这个仇敌,也会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冷员外若想得到一官半职,完全没必要在此对殿下发火儿。
您富可敌国,可去陛下面前买官。
前阵子北疆旱灾,近来战事不平,还有封后大典也破费了不少,国库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您带着几箱银子去陛下面前,比在这里吵闹强百倍。
今日你在殿下面前,出言不逊,甚至提到什么字条……这若传到陛下和太后耳朵里,叫他们只觉得你素质低下,只配当一小人。”
她的话的确有道理,不过,冷焰又遇到了生词。
“素质是什么东西?”
这问题,夜离觞曾问过。
当时问时,不觉得怎样,听冷焰这样一问,才觉得……这个问题太蠢。
果然,归娴又道,“素质是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涵养,另有一个名字,叫好品德!”
冷焰顿时涨红了脸,起身便朝着她抱歉鞠了一躬,拂袖而去。
夜明钺不可置信地咋舌,“嚯!这老狐狸不错呀,竟然给你贺兰归娴行礼鞠躬?!”
夜离觞优雅端着茶盅,送到归娴唇边,顺势在她唇畔偷得一吻,“爱妃这张嘴天下无双。”
“殿下过奖!”归娴借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便顺势倚在他怀里。
夜离觞搁下茶盅,便勾住她的下巴,俯首一点一点轻吻着,哑声提醒道,“爱妃,刚才我们似乎还有事没做完。”
“嗯。”归娴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夜明钺瞧着两人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又忍不住咳嗽,“买卖官职,恐怕不妥吧!”
夜离觞只得暂放开归娴,指尖却贪恋着她腮畔的柔滑,缱绻摩挲。
“妥不妥的,那是冷焰的事,只要挨不着我们就好。”
“可是,万一他到了父皇面前,说这馊主意是归娴给出的……”
归娴道,“他若这样说,我便把今日的事细述一遍,父皇精明神武,还能把它断成一桩冤假错案不成?!”
“万一父皇他真就……”
夜离觞已然隐忍煎熬到极点,不耐烦地提醒,“明钺,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能!”他对那女人也爱到不行耶,凭什么出去呀?他可是巴不得他们和离。
夜离觞皱了下眉头,直接打横抱起归娴,出了花厅,走向寝室……
宽大怀抱,像是一汪海,归娴脸儿贴在他胸膛上行,听着他的心跳,溺水了似地,面红耳赤地喘不上气。
夜明钺在花厅的椅子上坐下,听着寝居的房门开阖,心……忽然绞痛起来,宝石似地双瞳,幽幽变成了深冷的血红色。
“贺兰归娴,为什么我们相遇这样晚?为什么我们要阴差阳错地彼此伤害?为什么你要爱我哥?他并没有我好……不是么?”
*
冷焰倒是一点就透的。
一早,血族王夜魇刚刚坐上龙椅,殿前护将便进门跪下。
“陛下,冷焰在殿外求见!他带了白箱金银珠宝二十箱,另,带了一位女子,说是他侧妻家的外甥女……”
夜魇俯视仍跪在地上的百官,若有所思地笑道,“众卿平身。你们谁能猜到,冷焰为何事而来?”
众官员无一人开口。
夜魇反而笑了,“真话不敢讲,假话也不敢说,咱们血族的朝堂,真是每况愈下,若是再多一个冷焰,少不得再出几位谋逆之徒。”
话说完,他还是对护卫摆手,“既然亲家来了,就宣吧!”
冷焰带着金银珠宝和美人儿上殿,朝着夜魇行了礼,却状似胆怯地不敢起身。
“启奏陛下,焰昨日前往恒颐王府,探望离觞,离觞说要举荐焰为官,但焰自认为无才无德,不敢自傲,遂婉拒谢绝。
恒颐王妃却道,近来北疆旱情,战事频发,加之封后大典,国库势必亏空严重,因此,她建议焰前来买官。
焰自认为家宅还算殷实,几箱珠宝首饰,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因此,焰甄选了族中美人儿,想将她赠予明钺皇子为妾,如此,焰与陛下也便亲上加亲了。”
夜魇点了点头,便打量了几眼他右后侧蒙着披风的女子。
“朕的儿媳说得有理,朕的确是缺银子了。冷焰,你这是雪中送炭呀!”
冷焰愕然,下巴差点掉下去。
龙椅上那位,真的是血族王本尊么?为何他不但不恼怒憎恶贺兰归娴,反而承认自己穷?!
自古,帝王皆以颜面荣誉为重呀!
当然,重点不是承认自己穷,而是惩治贺兰归娴呀!
“陛下,恒颐王妃还说……”
夜魇抬手打断他,朝着女子说道,“你,除掉披风,抬起头来。朕的明钺可是极挑剔的,若无姿色,难入他的眼。”
女子除去披风,仰头抬起,忐忑地面朝龙椅,却被吸纳了魂魄,再难收回视线。
龙椅上的男子,一身暗红的金纹龙袍,妖艳静冷,霸气撼天,那鼻梁腮骨,仿佛被精雕细琢过,在垂旈下,泛动着神秘莫测的幻美光氲。
夜魇却俯视着她,眸光沉沉地微黯。这姿容,太像良贵妃,冷焰这分明是来者不善。
百官们也似想到了什么,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夜魇这才恍然顿悟,冷焰此来不是买官的,是提醒他们,贺兰归娴心狠手毒,诡诈多端,甚至,意图染指朝堂……
夜魇深吸一口气,威严的话音,顿时叫满殿冷寂。
“姑娘这姿色虽比不上朕的九儿媳贺兰归娴,倒是比老六念念不忘地蔺纤儿美艳许多的。”
女子颔首,顿时涨红了脸儿。
夜魇笑了笑,“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民女名叫林睿怡。”
“嗯,人美,名字也好。”
说着,他侧首叫富亦康,“亦康,把金银珠宝送进国库里,这位姑娘,先送到皇后那边,就说朕允了,叫她先见一见太后,再见明钺。”
第195章 派杀手当皇子妃()
第195章 派杀手当皇子妃
富亦康带了林睿怡到鸾凰宫,偏巧众妃都来给慕凰请安,林睿怡一被带进门,就不约而同挑剔端看林睿怡的姿容,随即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都苍白了脸色。
贤贵妃对淑贵妃嘀咕,“冷家这样宣战,可比我们那些小心思厉害多了!”
淑贵妃拿帕子掩在唇前,侧首道,“弄个林睿怡来,这冷焰还真不怕太后娘娘膈应!良贵妃早先与离觞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太后好不容易压下的,这林睿怡若是嫁给夜明钺,不知道是喜欢夜明钺,还是喜欢咱们的离觞啦!”
“这女子瞧着可比良贵妃安分。”
德贵妃嗤笑,“哼哼,安分?她们可是一个面相!你们忘了大祭司当初给良贵妃相面,说她‘空有纯良之貌,暗藏风流祸心,不安于室,不静于家’!”
大祭司那次被掌嘴,獠牙都被打掉了,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的,她们岂会不知?!
慕凰静听着四周的议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侧首,叫候在凤椅一侧的珍珠上前,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命令,“去,打探一下冷焰是打哪儿寻来这么一位妙人!”
“娘娘,刚才大总管说了,是冷焰侧妻本家的……”
慕凰不耐烦地斜睨她一眼,“你认为,他那位侧妻本家的女孩,会长得这么巧么?再说了,这女子是要和你抢你喜欢的明钺皇子,你要让给她?”
珍珠哑然,忙俯首领命,匆匆出去。
慕凰便又扶着凤椅扶手起身,“正好,大家都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林睿怡,你过来扶着本宫。”
林睿怡迟疑了一下,忙上前去,轻握住了慕凰的手臂。
慕凰看了眼她的手,见她腕子上有一朵红色芍药刺青,眸光冷冷微黯,随即转开了视线。冷氏当家主母身边暗养多年的杀手,这会儿都能派上用场了,着实叫人不敢小觑!
“睿怡,将来,本宫的明钺脾气不好,将来,你可要多担待!”
“皇后娘娘放心,睿怡定尽心尽力!”
*
待入了太后寝宫,慕凰便从旁坐着,静静盯着古云姬的动作,眼神,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波澜。
古云姬握住林睿怡的手,瞧见了她手腕上的刺青,眸光顿时冷下去。
“除了像良贵妃,倒也没什么出色之处了。”
林睿怡忙欠身俯首,“太后娘娘,睿怡还会弹琴。”
“你没明白哀家的话,哀家听惯了自家孙儿孙女弹琴,不习惯听外人的,你且先退下吧。”
“是。”
林睿怡一走,古云姬便转头对慕凰道,“皇后……”
慕凰忙起身凑近,“母后!”
“这丫头不适合明钺,不过,冷家那边,总要给几分面子,先叫她给明钺当侍妾吧。”
“是,儿媳遵命!”慕凰浅扬唇角,只觉得一条锁链,铐在了脖颈上,心头窒闷难忍。
*
朝堂之上,夜魇对冷焰笑道,“朕的儿媳贺兰归娴给你出这馊主意,朕也理当给你赔礼。她一个活了二十年的小小人类,还是个孩子,你是前辈,莫要与她计较才是!”
“陛下的教诲,冷焰谨记于心。”冷焰顿时心花怒放,忙不迭地俯首贴地,
“至于买卖官职一事……朕虽自恃明君,但凡国之大事,还是喜欢叫众卿一起裁决,所以……”
他锐冷的鹰眸,凌厉威严地环视众臣,话音微顿,吊足了冷焰的胃口。
“众位爱卿,咱们还是依照老规矩,答应冷焰入朝为官的,请举起你们的朝板,不答应地,不举便可。”
众官员内敛微低着头,白玉雕琢的朝板整齐地端在身前,谁也没有举起。
夜魇静候片刻,见还是无人举起朝板,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冷焰,你看到了。并非朕不愿叫你为官,是朕的爱卿们,克己守法,不敢乱了朝纲。”
冷焰本也没期许,他此来,是来陷害贺兰归娴的,皇上的恩赏与安抚,不过是想顺带回去。
然而,没想到,这恩赏安抚,竟是这样惨淡的结果……
于商,他素来无往不利,冷家的名号一提,众人胆寒心畏。
于家,他的女儿,已然是恒颐王侧妃,除了与当今太后是亲姐妹的母亲,他便是一家之主。
因此,京城内,他所到之处,无人敢不尊不敬。
然而,朝堂上下却无人为他举牌,着实叫他心中重创,颜面扫地。
他存着一丝侥幸,生怕漏看了,不忘踮起脚尖来看远处的官员,却找了两遍,也未曾寻到一个举牌的。
注意到夜魇在龙椅上竟然悠闲地喝起茶来,他这才明白,自己中了计。
前一刻,那样冤屈地说贺兰归娴叫他来的,现在却又急迫地想当官,这谎言,不必人言说,已然露了破绽。
“陛下,是不是他们觉得,焰进献的银两太少?”
“不少,不少!”夜魇笑了笑,搁下茶盅。“当初赈灾之时,离觞不过运送到北疆一百箱银子而已,你为一官职,拿出二十箱,这在皇族里,是史无前例的。”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你不只愚蠢,还荒唐!”
冷焰顿时哑口无言,只得俯首告退。
夜魇笑道,“冷焰,你记得自己多少岁吗?”
“焰已经……”
夜魇却不等他话说完,就抬手,“朕没兴趣知道你活了多少岁,一看便知,你与朕的爱卿们一样,都是贺兰归娴的前辈!你既前来给朕送银子,心定能容天地,所以,莫要与孩子一般见识。归娴不懂事儿,你看在朕的面子,多担待她些。”
“陛下言重了,都是一家人,冷焰绝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
片刻后,出来大殿,冷焰怒火才森森爆发,却又无地自容。
*
刚进入府邸大门,冷琉璃便穿着寻常的便服,以碎步小跑着,激动地迎上前。
“爹,如何?快说说,你现在可是前锋大元帅了?”
“想得美!血族王那老狐狸,一招就把为父打败了!”说着,他气急败坏进了院子,把身上的披风扯下来,丢给了丫鬟。
冷琉璃不甘地在他身边坐下,两手缠住他的手臂,“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冷焰不愿再想那颜面尽毁的一幕,侧首瞧着女儿的一张脸,忽然间,就越看越不满意。
“女儿,你瞧瞧人家贺兰归娴,端庄合宜,聪颖得体,不只是艳美倾城,还颇有手段,且能叫陛下代她给为父赔礼道歉!”
冷琉璃顿时变了脸色。“爹,您这是怎么了?是要叫我向那个贱人学?”
“难道不该?”
冷琉璃气恼哼了一声,拂袖甩门离去。
冷焰视线随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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