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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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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储君,再册封两次,也轮不到他。”

    “或许,离觞压根儿没有想过要当血族王。”

    “归娴,你到什么时候才能看明白?夜离觞如果真的不想当,何惧得罪冷家?他应该直接休掉冷琉璃,直接休掉清筱,而不是任你怀着两个骨肉,还提心吊胆。”

    “……”

    “从这里出去之后,你大可以去慕凰里恳求他休妻,也看一看,他是否愿意休掉她们。”

    归娴沉默,把棋子放下,就见自己放错了位置。左右都是黑子,这一局输定了。

    *

    夜墨渊所提的建议,归娴闷在心里,让它烂在了肚子里,却清楚地知道,冷琉璃与清筱背后的力量,将来,定会成为夜离觞的左膀右臂。

    而到那一日,她贺兰归娴,还能去哪儿?只能去浪迹天涯。

    这日晚膳,归娴吃得心不在焉,胃口也不佳。

    加之夜明钺坐在桌旁,她看到他,就想到他和珍珠在假山林中欢爱的荒唐一幕。

    夜离觞还是给她夹菜,给她喂汤,“怎么了?饭菜不好?”

    “我有点困,想早点睡。”

    夜离觞不疑有他,忙叫乐琴等人扶着她去寝居,伺候她沐浴就寝。

    归娴刚离开,夜明钺就道,“今天夜谨然找她,不知有什么事,两人聊了许久。”

    “你呢?可布置好了计划?”

    “嗯,布置好了。”

    “什么计划?”

    “我打算纳珍珠为侍妾!”

    “噗——”夜离觞一口汤喷了满桌的饭菜。

第172章 陛下不给他赐婚() 
夜明钺说纳妾,毫不含糊。

    事实上离宫之际,他便提了,而且,还特意恳求要了府邸,下人。

    帝后却没痛快地应下,只是说斟酌。

    夜明钺直唠叨夜魇对他太小气。

    夜离觞却忍不住怀疑,父皇早就知晓珍珠的身份。

    珍珠,原名叫六花,一个多么不起眼的名字呀,尚宫局里养牡丹的偿。

    若是父皇连这样的女子都了如指掌,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当然,父皇这几日忙着宠爱母后,应该不会知道,他没有反对自己被禁足,是借机出了王府的暗道,带人前去抓捕辛姒和夜重楼了。

    夜魂在地宫里的宝藏,他也正在忙着挖掘,那些挖掘的工匠,都是他命破天从西疆秘密调派过来的。

    *

    这一日,天未大明,恒颐王府的大门便被宫人叩响。

    晨风卷着枝头的寒霜粒子,簌簌纷飞,管家听闻是传旨来的,亲自到大门口开门迎接着。

    圣旨入了恒颐王府,满府邸的下人们陪着王爷王妃,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然而,这却不是夜明钺希冀的赐婚圣旨。

    因明日便是皇后册封大典,血族王大赦天下,特赦夜离觞自由,并给了他圣旨,要他前往刑部大牢宣旨,释放所有未被判死刑的囚犯,近日即将斩杀的囚犯,全部延后到明年。

    圣旨上,对于夜明钺要珍珠为妾一事,只字未提。

    夜离觞接过圣旨,扶起身旁的归娴,忙打赏前来的一行宫人,不经意地注意到,归娴脸上并无喜色,不禁诧异。

    这丫头最近少言寡语,仿佛变了个人,是因为夜明钺连日住在这里,厌烦了吧!

    那小子挑剔的性子,和花错不相上下,总是鸡蛋里挑骨头,刁难一众丫鬟,嬷嬷,搅得府邸鸡犬不宁……

    夜明钺倒始终波澜无惊,并没有因为没被赐婚而生气。

    他脸颊上的“奴”字,已经用了药,恢复痊愈,白皙如玉的一张脸,也与夜离觞愈加神似。

    他从地上起身,抚了抚褚色的金纹锦袍,邪冷不羁地眯着鹰眸,看向传旨的大内总管。

    总管与夜离觞说着话,有些无奈地抿了下唇,避开了他的视线,对夜离觞俯首道,“王爷若无其他吩咐,奴才暂先告退,回宫复命。”

    “好。”夜离觞忙送他到庭院里,并叫管家送他们出王府大门。

    归娴在厅堂里吩咐甄嬷嬷去准备早膳,一转身,对上夜明钺的目光,不禁警惕地瞪大凤眸。

    “你盯着我干什么?”

    本来对他颇有几分好感的,这几日都成了厌恶。

    昨天入皇宫请安,他不只又拉着珍珠在假山林里偷情,还闹得满宫的皇子公主都去观赏,就算他真心喜欢珍珠,应该找个隐蔽之处才对呀,为何偏做这种丢人的事儿?

    他丢自己的也就算了,连夜离觞的脸也丢尽了,人家议论出去,只会说,兄嫂对他管教不利,皇后娘娘教子无方。

    倒是那珍珠也出了名,成了一个勾引皇子的妖精。

    满宫里的宫女们都丧心病狂似地,对那女子百般刁难,听说,昨儿她寝宫里还闹毒蛇。

    大冷的天,这会儿蛇都该去冬眠了,那分明是有人故意放的。

    所以,她太笃定,这厮一开口,准没好事儿。

    “夜明钺,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兰归娴,你是不是还没洗漱呐?”

    她当然没洗漱,刚才圣旨来的时候,她还赖在夫君怀里猫儿般睡得香甜哩,突然被拖起来接旨,就算她不是孕妇,也有起床气吧!

    等等,他这样看怪物似地盯着自己,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呀?

    归娴忙抬手捂住脸,凤眸从指缝里忿忿盯着他,“别挡路,让开。”她得快去照照镜子。

    夜明钺反而来劲儿,抬手虚张声势地隔着她的手,在她脸上点画。

    “都说人类脏兮兮的,果然一点也不假,哎?你这叫时新的鸡窝头呀!天呐!眼睛上还有眼屎呐!就连眉毛也是乱的,你昨晚真的只是睡在离觞怀里的吗?不会还有别的男人吧?”

    归娴担心地看了眼庭院里的夫君,忍不住低沉怒嚷,“你给我闭嘴!”

    夜明钺不但没闭嘴,反而——“哈哈哈……你是不是晚上睡觉流口水呀?唇边还有白色印子呢!脏死啦!”

    夜离觞返回厅堂来,就见归娴气得跳脚抓狂。

    他终于明白,为何早先自己惹归娴生气时,皇祖母要踹他。

    这会儿,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气流绳索般,缠住了归娴腹中的两个小娃儿。

    他二话没说,过去,就抬脚踹在了夜明钺的腹部。

    毫无防备地夜明钺,整个身躯倒飞了两丈远,狼狈地坠在铺了雪狐软垫的王座上,摔得他一阵龇牙咧嘴,忍不住怒嚷。

    归娴趁机就溜进寝居去照镜子,还好啊,也不算狼狈。

    孕妇最怕着凉生病,所以,她特别做了雪白兔毛的昭君套,罩在头上,护着头部,又不妨碍发髻巍峨的高高耸立,保暖又好看。

    因为前一刻气恼,脸儿还涨红着,被兔毛反衬,反而粉润生辉,瞳仁清灵。

    一身鹅黄纹的藕荷紫睡袍,外面裹着厚厚的兔毛披风,她真个人看上去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狐狸。

    清凉的风自背后呼啸,撩动她耳畔的发丝,镜面上,倏然多了一抹紫红的俊伟身影。

    随即,他一双健壮的手臂,便霸道地自后拥住她的腰际,宛若鬼斧神工的俊美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眼睛里映出她在镜子里幻美的白影。

    “今日入宫,我向父皇要一座宅邸给他。”

    她靠在他怀里,侧首啄吻他的脸颊,“谢谢夫君体谅,不过,不管他跑去哪儿,到底还是你的亲弟弟。父皇不给他赐婚,不给他赐府邸,怕是也有考量。母后的册封大典在即,你又得以自由,若是夜明钺再被赐婚,被赐府邸,如此盛宠,怕是要叫某些人愈加妒忌憎恨了。”

    夜离觞赞赏失笑,却无奈地叹了口气,“爱妃如此冰雪聪明倾城绝世,还有谁能不喜欢?”

    这话是讽刺她吗?“只要夫君喜欢就好,其他人喜不喜欢地,都不重要。”

    “果真如此吗?”

    “嗯。”

    “可你这几日像是不喜欢为夫了。”

    她忍不住抿唇笑,倒是没有否认。“夫君慧眼,竟看出来了?!”

    镜子里的俊颜,顿时不悦。“贺兰归娴,你还真不喜欢了本王?!”

    他环在她大肚子上的手臂,却忍不住拥紧了几分。宝石似地瞳仁,殊璃锐冷,视线镜子里她的心口上,只恨不能挖出她的心细瞧究竟。呼吸间却还是她满身甜蜜温暖的气息。

    心底一瞬间的仓惶,怕真的失去她的心,却崩溃地发现,自己压根儿恨不起来。

    若她真的移情别恋,恐怕他还是无法停止爱她。

    可这事儿又说不通,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呢,怎能又怎可能去喜欢别人呢?

    归娴煞有介事地夸张点头,丝毫没有隐瞒他的打算。事实上,她心里憋闷这几天,这醋早已快发霉。“你和你的清筱师妹,是不是曾经一起浪迹天涯过?”

    “谁告诉你的?”

    “没人,我猜的。”

    “你要计较这些,本王是不是应该计较一下,你和东方貉抱过几次?还是应该计较,他给你买过几次冰糖葫芦?”

    “……夫君,你这是在狡辩吗?”

    狡辩?“真正的狡辩是这样!”

    他突然就将她身体拧转,逼她面对自己,俯首便攫住她的唇,直接把她抱到梳妆台上,扯开了她的睡袍……

    她倒是没有拒绝,这就要抽开披风的系带,他却忙碌吻着她低喃,“穿着,好看!像只雪白的狐狸精!”

    *

    因夜离觞去刑部,仍是夜明钺陪着归娴一道入宫。

    夜离觞怕两人半路争吵打起来,叫花错、甄嬷嬷也陪归娴坐进马车里。

    归娴有点疲惫,一进马车就靠在方枕上闭目养神。

    夜明钺注意到她颈侧,手腕上,都是粉色的吻痕,迅速转开了视线,一路上安静异常,一双眼睛却忍不住玩味地直盯着花错。

    花错被他看得忍不住气恼,这人的眼神很怪异,仿佛能看到他前世今生所做过的所有错事蠢事般,眼底充斥着还有浓烈的嘲讽与鄙夷,叫人实在忍不住想狠揍他几拳。

    “哎?花错,听说你喜欢十三,是不是真的呀?”

    “……”

    “你这样整天看夜离觞和贺兰归娴你侬我侬地,不妒忌呀?”

    “……”

    “要不然,咱们凑成一对儿?”

第173章 里应外合废太子() 
第173章 里应外合废太子

    花错干脆闭上眼睛,对他不厌其烦的刁难充耳不闻。

    夜明钺却偏就不放过他,倾身凑近他面前,压低声音,邪魅地眸光在他精致地五官游弋着,半是商量地引诱,“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喜欢过男人,正好图个新鲜。”

    归娴听不下去,扯了头下的方枕便砸了过去。

    夜明钺被砸得趴在了车厢里,慌乱地躲避,那方枕落在他背上,他却干脆舒服地就那么趴伏着,“左边点,右边,用力……”

    归娴被他气得快要吐血,伸脚就踢在他腰侧,却像是踢在一块石头上,反害得自己脚尖生疼。

    “你这是打我呢?还是打情骂俏?看准了再踢……否则,人家甄嬷嬷恐怕要回去给你告状,说你故意与我闹暧昧呢!”

    花错靠在车厢上,好似休憩,仿佛这些时日还没有歇养好似地。见归娴打得狼狈,顿时有些看不下去,掌中凝聚了真气,却到底又收回。

    他是什么人呐?不过是一护卫罢了,打皇子,那是以下犯上。

    归娴素来做事掌控分寸,真的允许他打,也就不会亲自动手了。

    可,他这样懂她的本事,到底是何时修炼来的呢?且不知不觉,竟刻进了骨子里,未经脑子,肢体便先有了顺应她的意识。

    从前,他甚至比夜明钺还恶劣,明明心里念着十三,却移情于她,倒也难怪夜明钺瞧不起他。

    甄嬷嬷却仿佛一个隐形人,视线不住地在三人之间流转,却没有阻止,也没有惊扰,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她是贺兰太后的人,归娴从一开始的警惕她,戒备她,怀疑她,到现在,信任她,依赖她,不能没有她,所以,她也必须选择忠诚,而且,如归娴需要她一样,她也需要她。

    不该说的话,她早已学会不说,更何况,她相信归娴,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现在,她也学会了,就算看到可怜人,她也要分辨一下,看这人是否真的可怜。

    譬如——眼前一身金甲的花错。

    他一点也不可怜,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

    一入宫门,马车却被拦住了。

    花错看了一眼归娴,起身掀开车帘,就见夜镶,正带兵搜查前面的一辆车。

    夜明钺也凑到车帘处,望着前面宏大如宫殿的金色华车,忍不住问道,“那谁的车?”

    花错不敢恭维地冷笑,“太子夜逸痕的马车,这回大赦天下,可见是赦免了不少人,该放的不该放的,都放出来了。”

    花错直接把车帘挂起,下了马车,朝着过来的夜镶行礼问安。

    夜镶示意他免礼,忙又对车里的归娴与夜明钺俯首行礼。

    “九嫂,明钺皇兄,得罪了!因帝后祭天大典在即,父皇下令每日搜查入宫的所有车辆与行人。”

    “夜镶是吧?”夜明钺跳下马车,不羁地拂了拂袍子,“你倒不如去花楼里玩玩。我之前来回乔装易容几时回,你都不曾察觉什么,现在你搜能搜到什么?”

    夜镶被他的嘲讽激怒,尚显青涩的面容,顿时涨红。

    “我……你……有本事,你下来搜,你要真搜出点什么,我亲自去父皇面前,给你邀功领赏!”

    “我搜就我搜。”夜明钺这就接招。

    耿直的夜镶,背负圣旨,完全被他的挑衅气昏头,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就这样把绝妙的官职都拱手相让了……

    归娴与车下的花错相视,花错别开了视线,归娴虽然看得明白,却没有吭声。

    夜明钺找点事做,总好过又拉着那位珍珠姑娘去御花园寻欢的的好,闹得满宫风雨,她和夜离觞也成笑话。

    夜明钺却直接走到了前面夜逸痕的马车旁,朗声道,“三皇兄,初次见面,得罪了,镶皇弟拜托我搜一搜,您可别介意。”

    华车内的夜逸痕优雅打起车帘,静冷俯视车下的夜明钺。

    他身旁坐着的是那次几位皇子得太后集体赐婚时,刚迎娶的侧妃罗胭,姿容不比沉鱼差,身骨纤柔,举手投足更是妩媚绝伦。

    她在夜逸痕身侧侧首,与夜明钺视线相对,不禁惊艳微怔。

    “殿下这位新皇弟,果真名不虚传。听说皇弟在御花园里出了名。”

    夜明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却从未听闻皇嫂的大名,皇兄不介绍一下?”

    “侧妃,罗胭。”夜逸痕言简意赅。

    “若是皇嫂想试试御花园里的事,那片假山我给您和皇兄留着,若是皇兄没有这闲情逸致,我陪您去试试。”

    夜逸痕勃然大怒。

    罗胭却涨红了脸。

    如此当众调戏太子侧妃,这厮分明是找死!归娴担心地忙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朝着夜逸痕行礼,“皇兄皇嫂莫怪,明钺失礼之处,我代他赔罪。”

    夜明钺见她这就一手托着大肚子,一手笼着裙摆跪下去,脸色苍冷剧变,烦躁地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肘……

    夜逸痕冷傲抬脸儿,漫不经心地拥着身边的女子在怀,冷笑道,“九弟妹,人家不领情,你也不必赔罪了!你和老九是怎样的人,为兄心里有数,人家明钺自恃有位当皇后的母亲,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夜明钺清绝哼笑,懒得与他废话。他之前暗害归娴是妖孽时,可是把几位皇子的家底都摸查清楚的。

    “夜逸痕,把你怀里和腿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吧,还有,你太子府里私藏的髅西最好也交出来!”

    夜镶不可置信地忙带人上前来,质问夜逸痕,“三哥,您身上藏了什么?髅西真的在你府里吗?”

    “镶儿,你别听他栽赃陷害,如果你搜完了,我这就去给母妃请安了。”

    夜明钺双臂环胸,绝美的唇微扬,似笑非笑地定定瞧着夜逸痕。

    夜镶僵持,不敢冒然放行。

    归娴额上沁出了一层冷汗,转头看向花错。

    花错转身,就出了宫门,直奔刑部去了。

    然而,他却不是通风报信去的,见了夜离觞,他对于宫门处的事,只字未提,直接道,“髅西藏在夜逸痕的府邸,不能明搜,要暗查。”

    “消息可靠?”

    “夜明钺说的。”

    *

    宫门处僵持的几个人,到底是惊动了帝后,夜魇身边的贴身护卫,亲自前来把他们请到了早朝未散的大殿上。

    几个人跪下,夜魇无奈地看了眼归娴,嗔怒道,“丫头,你一个孕妇,怎么总搅在这浑水里?”

    “父皇息怒,儿媳知错。”

    “给恒颐王妃赐坐。”

    归娴忙道,“谢父皇恩典,儿媳还是跪着吧,跪着心里踏实点。”

    说着,她嗔怒看了眼夜明钺,只希望他能明白,这皇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张扬跋扈,迟早会惹祸上身。

    那日沅妃,烟妃,莲妃,恬妃,敏妃都在贤贵妃寝宫里,与四位皇贵妃嘀嘀咕咕,她始终耿耿于怀,平静了这么久,不知道有什么陷阱等着他们呢。

    夜明钺绷着脸,听着夜魇审斥夜镶,被归娴看得烦闷,冷白她一眼,便直接道,“父皇,不是儿臣无理取闹,三皇兄怀里藏了一枚毒针盒子,腿上放了两把匕首,腰间还有五虫五毒粉,这毒粉对于吸血鬼来说,不算致命,却能叫人疼起来生不如死,而对于九皇嫂这样的人类孕妇来说,无疑更是致命。”

    夜魇却是认定了他无理取闹,却还是叫夜逸痕起身。

    他亲自从龙椅上起身,下去丹陛,一件一件拆了夜逸痕的官帽,朝服,中衣……一堆东西无所遁形,全被抖落在了地上。

    倒是不只有匕首,毒粉,毒盒,还有一个贴身的符咒,上面写着一行血族古字,夜魇只看了一眼,便随手一握,纸片化成了粉末,他却挥掌打在夜逸痕脸上。

    夜逸痕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忙又跪好,撑在地上的手臂却禁不住颤抖起来。

    百官们面面相觑,不知那纸上写了什么字,竟惹得陛下如此震怒。

    归娴也不明所以,却看出夜魇是有意饶夜逸痕一命,才这样迅疾地毁掉证物。

    夜魇正想把几个人打发走,门外,却又有宫人匆匆进来通报。

    “启禀陛下,恒颐王殿下带了一个人在外求见,说是刚从太子府抓来的。”

    夜魇深吸一口气,冷怒转身,一挥袍袖,在龙椅上坐下,“宣!”

    夜离觞扯住被断了筋骨的髅西进门,便丢在了丹陛下,正摔在夜逸痕身边。

    狼狈地囚犯一袭黑色披风扑盖在地上,像是一只狼狈的黑色蝙蝠,手脚朝向不可思议的方向,显然他骨头不是断了这么简单,而是被强大的内力震碎了。

    夜逸痕不可置信地侧首看着髅西,额上惊出豆大的冷汗。

第174章 王爷立功反被罚() 
他暗忖着脱罪的借口,却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破天都没法子打败髅西,夜离觞也曾被他诅咒的半边脸化成骷髅奄奄一息……

    而且,髅西曾亲口说过,他虽然斗不过诅咒贺兰归娴怀妖孽之胎的黑衣人,可足以叫满皇族之人胆寒。

    因此,他和沉鱼当初才决定收留他,并借他之力,稳夺天下。

    但是眼下,怎么可能……什么天下,可笑的是,连一个稳字都谈不上了。

    夜离觞双膝跪下,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跪在地上归娴和夜明钺,朝着丹陛上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抓到了髅西,前来复命。偿”

    “真是好样的!一大早的,朕叫你去刑部释放犯人,你却抓来狼族通缉已久的重犯……还是从太子府抓到的!”真是闲得他!

    夜魇一口气咆哮出去,被气得眼前一阵暗黑,浊血堵在心口,直恨不能冲下丹陛去,狠踹几脚这立下大功的儿子。

    他当然知晓,这孩子不是急功近利之人。

    但是,皇后的册封已然盛宠已极,他最怕的是,离觞与明钺两兄弟,在这种紧要关头,站在风口浪尖上,亦或行为太过突兀。

    他们不只是他的儿子,他也不只是一个父亲,身在皇族,他不能肆无忌惮地去疼宠他最爱的两个儿子……皇族,也从来不是一个容得下疼惜的地方。

    眼下惟盼封后大典这几日能风平浪静,然而,这几个儿子,却没有一个想让他得偿所愿的。

    夜离觞因龙颜暴怒,不明所以,心头不禁揣测父亲气恼于夜逸痕的行径。

    于是说道,“父皇明鉴,此人藏在太子府花园下的地下密室内,已经住了许久,那密室内有吃有穿,还有髅西做法用的一应法器……”

    不等他话说完,夜魇便抬手制止他。

    这笨小子似乎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凭他这耳听千里的血族王,会不知道太子府里藏了一个邪佞罪人么?!

    夜逸痕面如死灰,忙朝着丹陛爬过去,朝着龙椅上语无伦次地辩解,“父皇,冤枉……儿臣冤枉……是夜离觞兄弟二人栽赃,这髅西一定是假的……髅西常年戴着骷髅面具,无人知晓他的真容,夜离觞随意抓了一个人拗断了骨头,就想栽赃儿臣……儿臣听说过,髅西曾经诅咒夜离觞成半面骷髅状,他怎可能是髅西的对手?”

    夜魇勃然大怒,刚才那一张古字上,分明是诅咒归娴胎死腹中的,他毁掉了字条,本想留他一命,息事宁人,没想到他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哼哼,你如此说,朕若是给你定罪,岂不是等于偏袒离觞与明钺?”

    “儿臣不敢,不过……”

    “为求公允,朕不给你定罪!”夜魇威严俯视群臣,“你们每人咬太子一口,看是明钺和离觞冤枉了他,还是他自己做孽太多。”

    满殿百官岿然不动,更不敢咬皇子。

    众人纷纷跪拜,齐声高呼,“臣等深信陛下明断。”

    夜魇暴怒起身,走下丹陛,扯了恐惧嘶叫的夜逸痕,拖到了领首的武将臣列领首的大元帅面前。

    “余观,你第一个!”

    归娴忍不住看向那身穿元帅蓝金铠甲的吸血鬼。

    异常年轻英武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三旬左右的样子,恭谨低着头,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的。

    他,就是夜离觞第一侍妾余灵嫣的叔父。

    想必,余家人是知道,夜离觞已经秘密杀了余灵嫣,否则,血族王陛下不会急于叫他们先下口,以证明夜离觞无错。

    然而,余观到底是跪下,俯首贴地,也没有下口咬夜逸痕。

    归娴正疑惑看着,耳边却突然多了一个人说话,而且,说的肆无忌惮,异常大声。

    如此胆大包天,目无宫规律法之人——除了夜明钺,再无旁人了。

    “皇子的精纯之血,亦是被血族王陛下牵引的,一旦这一口咬下去,被牵引的将是整个余家上下,所以,余观大元帅死成一堆碎渣渣,也不会咬的。父皇,您还是别白费心机了,他们都怕您,您直接给夜逸痕一个死刑得嘞!”

    归娴悚然惊出一身冷汗,皇帝如何判决,岂容他指手画脚。

    就连夜离觞也不禁起身踹了他一脚。

    夜明钺歪在了地上,忙又跪正,却反告了夜离觞一状,“父皇,您还没叫九哥起身吧?哎?您看看,他擅自起来了。”

    百官忙低下头。

    夜魇瞧着一正一邪的两个儿子,无奈地下令,“离觞,滚回王府,继续禁足。”

    归娴突然就忍不住,站起身来,也赏他一脚,这一脚踹过去,却反而像是踹在了石头上,圆滚滚的身体,反而因为反作用里,不稳地向后倒……

    满殿反应敏锐地吸血鬼都忍不住地惊呼起来,大片护卫,太监,蜂拥冲过去垫背,还是夜离觞眼疾手快及时抱住了她。

    夜魇惊魂不定,气得脸色都惨白了。

    “明钺,你随离觞滚回恒颐王府去禁足,朕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夜魇这就又吩咐总管,“去,把归娴送到太后身边。”

    “父皇……”归娴忙又跪在地上,“儿媳恳请父皇允准离觞陪归娴一同去陪伴皇祖母。”

    *

    太子夜逸痕犯错,赶上了好时候,圣旨上亦是只以“收容他国罪臣”为由,将他禁足府邸,不过,这太子殿下的名号,已然成了最没有分量的摆设。

    对于未来国君来说,收容盟国罪臣,无异于是最愚蠢的,这等同于与盟国为敌。

    而髅西则交由了狼王东方貉处置。

    归娴与夜离觞虽然居住在太后寝宫的偏殿,却入了寝宫几个时辰,都没有见到古云姬的面。

    倒是正殿里总传来敲打木鱼的声响,梆梆梆梆……震得人头晕脑胀,那么响亮,似生怕别人不知这茹毛饮血心狠手毒的太后娘娘,如今已经改邪归正,正吃斋念佛。

    *

    因为封后大典在即,诸国使臣前来恭贺,四位皇贵妃,以及归娴和十三皇子妃明雪薇等这样未被禁足,又身份贵重的王妃,皇子妃,亦是必须陪同在侧。

    料定父母都会出现,归娴更是兴奋不已,只恨夜离觞被误判了禁足,不能与她一道迎接双亲……不,不是双亲,是四位,母亲与无疆,父亲与夜素明。

    一路乘着肩辇,归娴想象着那两家人相见的尴尬一幕,无奈地连番叹气。

    贴身的嬷嬷丫鬟们陪着她,个个噤若寒蝉,只当她是因为夜离觞被禁足而气恼夜明钺。

    此刻,归娴该是与四位贵妃一道赶往皇宫大门处的,却刚到贤贵妃院子里,就听到了一番不该听的话。

    站在花木扶疏的宫苑中,归娴一眼就看到,殿内,沅妃,烟妃等人也都在,许是众人太投入,才没有注意到她这小小人类的脚步声与呼吸声。

    “你们可都看到了?慕凰两个孽种已经出手,若不是皇上手下留情,今日我的逸痕,恐怕就被那两个孽种给害死了!”

    沅妃正跪在地上,朝着上座哭嚷,满腹憋屈了沉重的怨怒,那声音从殿内传出来,归娴虽只看到她的背影,却完全能想象出,她满面凄厉的血泪。

    她忙停住脚步,转身就出了院门,一众丫鬟嬷嬷也放轻了脚步,迅速跟着她退离。

    廊下的宫女尴尬地犹豫了一阵,还是硬着头皮进入殿内,“众妃见谅,奴婢有要事,不得不报!”

    贤贵妃在上座,已然被沅妃哭得不耐烦,见宫女跪在地上欲言又止,不禁恼怒,“既然不得不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马上说?”

    “刚才恒颐王妃在院子里,听到沅妃娘娘哭嚷,接着就离开了!”

    “那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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