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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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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腾龙铠甲的男子起身,朝着住持行了礼,一转身,看到归娴,挑眉微愣,旋即扬起唇角,内敛地隐去了所有的情绪,绿眸星芒般凝望着她。
归娴硬着头皮俯首行礼,住持告退,殿内其他僧人也不约而同地退离,似只为两人腾挪一方空间。
“狼王陛下消息真灵通。”归娴说着,在蒲团上坐下。不禁气恼夜离觞这样的安排。
她对东方貉,是能避则避,也唯恐血族皇族内的人,知道她被买入舞阁后,为了逃命,曾不择手段地投怀送抱……
东方貉在她身边坐下来,把长剑收入剑鞘,威严拍了拍手。
宝殿外,六位狼族士兵抬进三个担架,担架上罩着黑布……
黑布掀开去,是三只面目陌生的吸血鬼。
“夜离觞的确想的周到,竟把你放在这里躲避楚家那位高人的追杀。
不过,除了那人,髅西、清筱,冷琉璃,楚紫柔的人,也都早已经对你的行踪的了如指掌。
花错和夜离觞的护卫,昨晚都受了重伤,所幸我亲自赶来,否则,你藏在佛祖掌心里,也躲不过此次杀戮。
朕乃是真龙天下,煞气可挡所有污邪之术,当然,还有十万兵马防护庙宇外,你可以在此安心养胎,朕的妃嫔们也不会来扰你。”
说着,他便又摆手,示意士兵把担架抬出去。
归娴无言以对。
若只她自己,她会说一句不怕死,把他赶走,继续避嫌。
但是,她腹中还有两个小娃娃,一死便是三条命……
于是,她起身,绕到他面前,双膝跪地,诚恳俯首,跪拜道,“谢陛下救命之恩!”
东方貉眸光复杂地俯视着她贴服地面的姿态,心头一阵莫名其妙的刺痛。
当初她在他怀里,他对她好,对她宠,为她一掷千金,都是理所应当的,也不曾见她如此谦恭感谢……现在,却……
“好,朕笑纳你的感谢,不过,朕更希望你能相信,上次在血族城郊寺庙的湖面上,暗伤你和夜离觞的,不是朕。”
归娴忙道,“陛下多虑了,我和离觞都知道真凶是谁。”
“知道就好。”东方貉示意她起身,忽然想到什么,又命她继续跪着,他则从怀里取出一个牛皮小包裹,狠狠地敲了下她的头,把小包裹塞进她手里。
归娴一手捂着被打痛的额头,一手握着小包裹,大惑不解。
“打开看看吧!朕真的没想到,你竟没出息地喜欢吃这种东西。”
归娴打开小包裹,里面是一支冰糖葫芦,大颗大颗的山楂仿佛是红玛瑙做成的,裹着糖浆,酸甜诱人的样子,鲜艳可口。
口水从牙根儿里沁出来,鼻子一酸,泪就沿着腮畔滚下去。
她当然也记得,在那片湖的船上,曾拿冰糖葫芦砸在他头上的一幕……
东方貉摇头笑了笑,“都说人类奇怪,还真是奇怪,不是真金白银,不是华服美衣,不是珠宝首饰,竟惹出你大把眼泪。”
说完,他疑惑地拿过冰糖葫芦就咬了一口,绿眸就被酸得眯起来,绝美的五官都滑稽地扭曲了。
“嗯——什么鬼东西呀……这么酸!”
归娴被他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你买时都没有尝过吗?”
狼族里只有卖烤肉串的,哪有卖山楂串的?
这日早上,狼王陛下的獠牙被酸倒,只喝了两碗粥,早餐都没吃成。
*
翌日。
身穿斗篷的血族百姓,在辰时的天光里静默僵持,仿佛一尊尊木雕,已然在血族皇宫门前呆了一天一夜。
金甲宫卫,以十排方阵,将他们阻拦在宫门前。
宫门已然打开,早朝入宫的官员车辆,却在宫门前被堵停。
细雨狂风,抽得铠甲头盔叮咚叮咚响,就如那日刑场上落下的流星飞镖……
守门主将二十皇子夜镶,站在城楼上,无奈地扶着凹口,侧首问一旁的副将,“九哥糊涂,七哥也跟着糊涂了?叫你去刑部请人,就连一句话都没带来?”
“坤王殿下还在睡呢!说是昨晚审问楚家的家丁,审了一夜,累得起不了身。”
副将说着,无奈地叹道,“皇子殿下,其实,坤王殿下也是楚国公的女婿,您派末将去请,也是白请。请了来,坤王殿下还是与恒颐王殿下一样,偏向着楚国公。”
“皇叔皇伯们不是辅助审理吗?竟没有一个来说句话的?”
“……”副将沉默。
亲王们昨日一天都被恒颐王请到了府上喝酒,歌舞升平玩闹了一整天,这会儿恐怕都还醉着呢!
昨日,恒颐王下了谕令并张贴到了大街小巷。
他坚持迎娶楚紫薰为王妃,视楚国公为岳父,并遣了大队人马往楚家送聘礼,且宣告楚国公为血族忠臣,任何人不得污蔑。
刑部查证,并无直接线索证明,恒颐王妃贺兰归娴被执行火刑之时,突袭的黑衣人与楚国公有直接关系。
太后与皇上虽然没有下旨意允准,王府里却没有为前王妃准备葬礼,反而张灯结彩,似要迎娶新娘子的样子。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从前的恒颐王爱民如子,北疆大旱,大周贫瘠,他不惜倾囊相助,他深爱着贺兰归娴,为迎娶贺兰归娴,从遥远的西疆,搬入京城……
眼下,他妻儿被暗害,痴情的他,反而要迎娶楚家小姐为王妃,恒颐王殿这分明是中了楚家的蛊!
第155章 三位皇子一台戏()
第155章 三位皇子一台戏
宏伟的城楼下,不知是谁嚷了一句,“楚国公的马车来了——”
夜镶和副将,以及驻守每一个凹口的士兵,都不约而同地诧异看下去。
本是死寂无声的百姓,像是被唤醒,赫然掀了斗篷,原形毕露如凶猛的狂兽,嘶叫着蜂拥而上,将整个马车围堵中央。
受惊的车夫弃车逃走,慌不择路。
车里的男子身穿国公锦袍,疑惑地掀开车帘,就见大群吸血鬼猝然停在了马车四周,却也不过一阵忽然地停顿,然后以比前一刻暴戾凶狠百倍的攻势,猝然扑了上来。
他要运功反击,却不等气血涌入掌心,他的脖子,手臂,肩膀,身上,腿上就被撕扯出一道道血口子。
眨眼功夫,“楚国公”的整个身体都被扯成了一堆碎肉。
城楼上的夜镶和副将看着那一幕,目瞪口呆,毛骨悚然。
下面的吸血鬼们见了血腥,却还没过瘾。
“去楚家,给我们受伤的孩子找解药,每一个人都必须杀一个楚家人为我们的孩子报仇雪恨,直到杀光他们为止!”
夜镶这才从眼下的血腥突袭中回过神来,转头命令副将,“快,快去禀报父皇!”
而他,则挥展羽翼,则飞上天空,远远盯着那领首说话的人。
*
楚国公府,大门紧闭,夜镶俯视下去,却见前后院子里空无一人。
整座府邸,却可媲美皇家的雍容华贵。
园内亭台楼榭,山石嶙峋,花木繁茂。
后院宏大的一片碧湖,自高空俯瞰下去,仿佛一汪明珠,被雪白的栏杆环绕。
除此之外,更有鹿鸣鹤舞的兽园,与百鸟园,水中鱼跃不停,湖上天鹅高雅,俨然一片仙境。
那领首说话的人,一脚踹开了府邸大门,强大的真气,出乎人的预料,余波竟震动了整个前院。
后面的百姓蜂拥冲进府邸内,前后院子的搜索。
夜镶飞身降低,只盯着那领首之人的动静,却见他直入后院,似在寻找什么……或许是找可解流星飞镖剧毒的药吧。
他却绕来绕去在国公府的祠堂门前停住了脚步,有几个百姓始终跟在他身后,商讨了一番,似乎是在怀疑,国公府的人藏在了祠堂内。
于是,其中一人上前,要把祠堂的门推开。
他的手刚刚触及门板,整个身体却砰——陡然爆成一堆碎肉!
那样子,像极了那一日太子妃沉鱼,在亭子里受审时,突然爆死的情形。
夜镶忙俯冲而下,抽剑挡在百姓面前,剑刃就横在那领首之人的剑下,“大家不要再往前了,这祠堂一定被布了毒咒!”
他话刚说完,当胸被打了一掌,当即瘫在了地上。
出招的人,撕下了脸上的易容面具,正是恒颐王夜离觞。
他对一旁一个脊背佝偻的中年男人说道,“七哥,现在越难结案了,刚才我们杀的人,恐怕也不是真正的楚国公。”
脊背佝偻的中年男人,也撕下脸上的易容面具,沉闷地叹出一口血,却是因为背上背着一团东西,异常不舒服。
他血眸若有所思地盯住祠堂的门,“老九,我们需要几个人帮忙。”
“如果需要破天,我马上把他叫过来。”
“不,还有髅西,和我们血族的大祭司。”
夜离觞点头,却若有所思地眯着鹰眸,定定看他……
“怎么了?”夜墨渊被他看得脊背发凉,“我知道,你和髅西有许多过节,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找到他来帮忙,你和他的恩怨暂且放一放,如果我们不解决眼前的困境,归娴一辈子都回不来。”
“七哥为我夫妻二人打算,离觞铭感五内,怎敢不遵从七哥的意思?如果七哥能抓到髅西,我当然愿意放下恩怨!”
当然,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何要用髅西这样一个存在隐患且罪孽深重之人,而不是用你暗藏背后的三荷?若用三荷,是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若用髅西……叛国叛家,是诛九族的死罪!
话到了唇边,堵在胸膛里,却到底没问,他扯起地上的夜镶扛在肩上,仿佛是扛一个没有生命力的麻袋。
“我先送二十弟回宫,抓髅西的事,就交给七哥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一迈开脚步,就不见了踪影。
夜墨渊朝着他的背影抬手,无奈地哎了一声,见夜镶的的头盔掉在地上,无奈地捡起来拍了拍,这头盔太大了。
他训练新兵时,夜镶也在其中,他总是强调,永远不要在自己头上戴一顶不适合的头盔,否则,剑一碰就会掉,压根儿保护不了自己的脑袋,这小子总是不听,而现在,他夜墨渊也犯了这忌讳,似乎也把自己头上的帽子越戴越大了。
他一旦找到髅西,于父皇面前,就是血族的叛徒。
老七刚才用那种眼神看他,是在警告,还是匪夷所思?他似乎是想问什么的!
*
御书房里,二十皇子夜镶突然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房间的地上。
这房间大的离谱,四处金光耀目——是御书房!
他环看四周,见父亲就坐在一旁,忙翻身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失职……”
“你的两位兄长已经把事情摆平,反观你,只是会帮倒忙,还差点坏了他们的大事!”
夜镶回头,这才发现,夜离觞和夜墨渊就跪在他身后,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异常熟悉。
夜墨渊见他回头,把他的头盔递过去,“重新去选一个头盔,别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似的。强装成熟,只会叫你手底下的人嗤笑你愚蠢。”
夜镶捡起头盔戴上,这才明白,踹开楚国公家大门的人是他家力量特殊的九哥。
他格外看了眼夜离觞,才朝父亲行礼,“父皇,儿臣……儿臣……”
“退下吧,亏得你笨,否则你九哥这一招撕不开楚国公的真面具!
夜魇抚了抚额头,忽然想到什么,忙道,“等一下。”
夜镶只得又停住脚步。
夜魇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老七,老九,你们觉得,沉潭这边应该怎么处置?”
夜离觞忙道,“父皇,施恩远比杀戮。”
夜墨渊不可置信地抓住他的手肘,“老九,你糊涂了?沉潭怎么能放走?”
“皇族断子绝孙的毒咒,显然不是一场毒咒,而是多人,甚至是多个家族作祟,从茉香皇嫂当初的死,到如今,归娴被陷害为妖孽,有人煽动造谣,有人在暗处密谋……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楚家,今日城门尚未打开,巡视半空的护卫也不曾发现有人逃逸出城,楚家人极有可能藏匿在任何一个官员的府邸内,所以,父皇,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夜魇俯视着两个儿子,沉重地深吸一口气,“老九,朕下令暂且先按你说的办,不过,你这番话咱们父子关起门来说一说就罢了,否则……”
“父皇放心,儿臣有分寸,绝不会在外面危言耸听。”
夜魇沉吟着点头,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千岁,朝着二十皇子夜镶命令,“去大牢,把沉潭带出来,判定无罪,送返本家。”
“是,儿臣马上去办。”
夜镶领命退出御书房,却发现一件有趣的事,父皇在睿智的九哥面前,竟像是个呆子,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他,七哥,完全是傻子。
可他从前以为,这位不曾见过几次面、有人类血统的皇兄,这位当初迎娶了一位半死不活的新娘的皇兄,是最愚蠢的。
此刻,他仍记得,他抱着贺兰归娴拜堂的一幕。
那女人气若游丝,所有的妃嫔都在大殿上议论那女人活不成了,就连血族的御医都说,那女人连转变成一只吸血鬼的可能都没有……
可九哥却执意完成了那场婚礼,仿佛他得到的是天下最珍贵的宝物,那么骄傲,那么开心。
新娘子死而复生的那一天,整个皇宫还是异常安宁,妃嫔们皇子们却毛骨悚然如临大敌。
因为,九哥背后有孔雀王朝,有大周王朝,还为了抢到那个女人,打败了狼王,甚至四位皇贵妃鬼鬼祟祟地追问大祭司,九哥会不会成为未来的血族王。
御书房内,夜魇感觉到夜镶那点思绪,烦躁地叹了口气,“老七,你刚才说楚家的祠堂需要谁相助破解?”
夜墨渊看了眼夜离觞,迟疑片刻,说道,“大祭司和破天。”
“离觞,把破天借给老七,你负责查出楚家人的下落。”
“是!”
第156章 夫君重伤萌宝痛()
第156章 夫君重伤萌宝痛
夜幕黑沉,如倒扣下来的黑渊,望不到半颗星子。
因整座皇城戒严搜查,百姓们生怕惹祸上身,早就关门闭户。
夜墨渊裹着黑表红里的鳞纹斗篷,带着两队人马,从容警惕地穿过暗无灯影的黑石街道。
一旁,三荷拉住马缰绳,伸手摆了下。
夜墨渊看她一眼,见她望着街头的十字路口,疑惑看去过,就见夜离觞带着三队宫卫无声无息地快如闪电地从街头步行穿过。
奇怪,老九该去沉潭家“拜访”的,怎去那个方向?!
他抬手,示意后面的两队人马暂停,不动声色地望着夜离觞过去。
三队宫卫,后面还有二十皇子夜镶垫后,竟是父皇从不轻易出动的金龙翼。
金龙翼中每一个都是年逾万岁的高手,手上的龙骨长剑,杀jian杀邪,杀官杀皇亲,平日收集诸国*军情政务密报,官商忤逆动静,凌驾于刑部之上,且只听命于父皇一人,秘查审讯亦非公开。
父皇从没有把这一行人给过任何一位皇子……怎会给老九?
那刺龙护甲,在暗夜里,亦是冷光耀目,说是行动低调内敛,从不张扬,却也是京畿重地最跋扈嚣张,无人敢招惹的。
一行人脚步声远去,三荷才侧首道,“殿下,陛下这样安排,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要把金龙翼给九殿下吧?”
夜墨渊心里早已不是滋味儿,他却没有忘记,自己身后的大队人马都是刑部的,就在他身后的,是大祭司与破天,一位效忠父皇,另一位效忠夜离觞多年。
他唇瓣紧绷在獠牙的尖端下,沉声道,“太子刚刚被无罪释放,父皇再重视,也不过是拿着老九当一把刀使唤,金龙翼又如何?刑部又如何?还不都是杀人的利器?”
“可是!”
“现在火烧眉毛,你还有心思计较?就是本王手下有你们这些挑拨离间之人,才叫我们父兄之间总生嫌隙!”
三荷被他冷厉的口气震慑,只得噤声,见他的马匹走到前面,破天随即跟上,女扮男装的她这才发现,自己太愚蠢。
破天只是淡看她一眼,对夜墨渊道,“殿下,若是皇上真的把金龙翼交给恒颐王,是不会叫二十皇子也跟着的,怕是此次出动,需要抓捕什么官员皇亲,这案子又是恒颐王参与,才一并前去罢了。”
夜墨渊忙俯首道,“破天师父放心,本王没有多想,下面的人多嘴多舌,还请破天师父谅解。”
*
楚家祠堂,是五千年前修建的,白色玉石墙,不含丝毫杂质。
堂内支撑的是晶石柱,柱子外又包嵌纯金镂空花纹。
宏大的千年玄石门,花费两天时间方破除结界,被打开的瞬间,大家才发现,这祠堂居然是有天窗的,而且,天窗大敞,地上的金石地砖缺失了大片,显然是早有人藏在这里过,且已经逃离出去。
水晶天窗外打进正午的阳光,光芒又被水晶与镂花的纯金反射,以比阳光强烈百倍的强光,环绕了每一只擅闯楚氏祖宗重地的吸血鬼。
他们进来晚了,而且进来的法子也太愚蠢。
强烈的热与光,仿佛无数把刀子在砍杀,侵蚀了吸血鬼的肌肤血肉……
夜墨渊忙下令防备,却有些来不及挡住强光的吸血鬼,顷刻间被阳光灼伤了眼睛,痛得惨叫。
而得以护住双眼的人,却都没有发现,那供奉祖宗牌位的神案上,无声落下一个头戴黑鹰冠,身披黑色羽衣,面带羽翎面具的男子。
他整个人,就如一只食人黑鹰,眼睛却像极诡异的波斯猫,一颗眼睛是深幽的墨绿,仿佛幽灵晶石,另一颗眼睛是晶莹剔透的蓝,仿佛纯粹的蓝宝石。
他嘲讽冷眯一双眼,抬手一挥,一股墨绿的气弥散于满堂刺目的光线里,大片光线仿佛有了意识的灵动武器,凝聚成细小的箭……
破天在前,敏锐察觉到气流涌动,忙睁开眼,抬手防护结界,眼睛被灼伤,那细小的箭也穿透他抵挡的结界,被射中的刑部衙役,顷刻间爆成一滩碎肉……
破天慌乱地忙腾挪脚步,迅速张开手臂,真气带着身后的夜墨渊,三荷,大祭司等人迅速后退,祠堂大门却轰然关闭,封住了去路。
众人都睁不开眼,逃亦是无路,细密地箭分散得细密如雨,令人防备不迭,进来的几十人,顷刻间成了十来个人。
然而,光刃迫近了破天额头,双目,胸前,四肢,却煞然停顿,仿佛时间凝固……
头戴黑鹰冠的男子狐疑不解,忙加了三重内力,那细小箭却不但文斯未动,反而扭转了方向,朝着他逼面而来……
他暗叫不妙,忙纵身,要从天窗飞离,头顶上,却挨了凶猛地一脚,身躯被揣得飞坠而下,一只脚又直踩下来,叫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惊觉头上一团灼热的力袭来,他疑惑抬头,就见大片火翻滚着下来……
有如此神力之人,除了夜离觞再无别人。
他之前害贺兰归娴被误解为妖孽,要被烧死,夜离觞这是要以牙还牙呢!
他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火势贴了地面,一团黑焰却从火苗下翻滚上冲。
夜离觞一凛,忙收住掌心的火焰,展翅腾空,火苗与黑焰消失,那黑鹰冠的人,却消失无踪。
这一招,只有轻功疾快之人才能做到,而血族里能做到的,只有父皇与皇祖母。
夜离觞环看四周,闻嗅不到可疑的气息,低咒一声,忙抬头看,就见天窗被一团黑云封堵。
祭坛内一片冷黯,前一刻被强光刺伤双眼的人,都捂着眼睛痛叫嘶吼,就连破天亦是双眸血泪翻滚,茫然伸着手大叫,“离觞……我的眼睛看不到了,离觞……”
夜墨渊还缩在地上,听到叫声,他才挪开挡在眼前的袍袖,见四周已经没有了强光,忙转身要开门,却打不开。
三荷忙跟他一起推门,却用了七八成的功力,亦是推不开。
“离觞……这门打不开了。”
三荷贴在门板上,探听外面的动静,“殿下,门外还有打杀声!”
夜墨渊听了听,不悦怒瞪她,这哪里是打斗?外面的人已然一片死寂,怕是都被杀了。
“七哥,从天窗走!”夜离觞说着,一手扯住破天的肩膀,一手凝聚真气化为火焰,要冲破天窗外的一团黑云,手上却血肉皴裂,瞬间化成了枯骨,似有诡异的力量缠住了手,腐骨凋败,化成了灰白的烬……
夜墨渊见势不妙,忙飞过去扯住他的脚腕,把他及时扯了下来,破天摔在一旁,夜墨渊迅速抽剑,把夜离觞的手腕拦截砍断,鲜血喷涌,那股力量方才消散。
夜墨渊却因为血脉牵引,手上亦是痛,长剑也没有能力握住,当啷坠地……
大祭司忙奔过来,扯了袍子撕下一块布,帮夜离觞包扎断臂止血……
摔在一旁的破天嗅出徒儿的血液气息,感觉到他的剧痛,忙循着方向摩挲,“离觞,你怎么了?离觞——”
夜离觞忍痛忙抓住他的手,因为血液难止,他脸色苍白地透出枯败的灰色,“师父放心,徒儿无恙。”说着,他给夜墨渊递了眼色。
夜墨渊忙道,“九弟手受了伤,不碍事,回去歇养一阵子就好了。”
*
狼族山林的古庙内,归娴一身蓝粉碎花的粗布衣裳,腰系围裙,正提着小竹篮,和身穿便服的东方貉,在寺院的菜园里摘取晚饭要吃的菜。
因山里无集市,寺院里的素斋,都是自给自足。
这菜园一眼望不到尽头,有僧人正在田埂处忙着浇水……
归娴长居这里,不好被僧人照料,也为了将来好生养,借着忙点农活锻炼身体。
东方貉虽然不悦于她凡事亲力亲为,却还是乐得相伴。
而身体痊愈的花错,则怕东方貉对归娴动手动脚,不远不近地从旁盯着,却甚是厌烦菜园子里忙碌不停的小飞虫,不住地拿扇子在脸前挥挡。
秋日的菜园里,丰收喜人,景致秀美,架起的瓜藤上,垂着一个个南瓜。
东方貉忙着往下摘,他的贴身总管太监忙着在后面捡,大的小的,老的嫩的,极不均匀,总管张口欲言,却又不好拂了他的兴致,怕是一会儿住持看到这些南瓜,也是要训人的。
归娴则在忙着摘辣椒,见东方貉直盯着自己这边,就那么一手一个地捡了就扔,想起小猴子掰玉米,忍不住抿唇闷笑,“东方貉,你还是别摘了,有些还没长好呢!”
“我陪你摘辣椒。”
“不怕辣了眼睛鼻子你就过来好了。”归娴刚说完,就感觉到肚子里陡然一阵拧绞剧痛,她手上的篮子坠在了地上,小篮里红的青的辣椒散了一地,她忙两手托住腹部……
第157章 辣妈王妃不好惹()
第157章 辣妈王妃不好惹
花错和东方貉见她捂着腹部要栽倒,忙都奔过来……
两人衣袂飘忽,无意间地一场比试,竟是力量低几筹的花错先胜了一步。他风驰电掣地打横抱起归娴,直接冲向寺院厢房。
东方貉却在辣椒园里红了眼眶,满目泪花,视线模糊,寸步难行,捂着鼻子喷嚏不断……
他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满地的辣椒。
难怪刚才归娴笑得那么甜,那么无害,竟是要整他一顿!
她太了解他——狼人的鼻子比吸血鬼和人类灵敏百倍。
这足可谓狼王有生以来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白皙的手狼狈抬起,朝着贴身总管太监的方向伸去……
太监哭笑不得地小跑着过来,忙捂着口鼻,闷声闷气地柔声说道,“陛下,您小心些!憋着气,去洗洗就好了。”
东方貉虽然难受,却始终没忘了此来的正事儿。
“去,叫御医过去瞧瞧,传朕口谕,趁机把那两个小孽种给朕除掉!”
“陛下要除掉那两个小孽种,何需等到现在,用膳喝水,下点毒便能除掉了。”
“蠢!难道你看不出,刚才是那两个小东西与夜离觞之间有牵引吗?趁着两方疼痛下手,血族皇族才不至于拿朕为仇敌!”
太监这就领命要去。
东方貉又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回来,“稳着些,别露出破绽,一定要是意外——意外明白吗?”
人类女子脆弱地像水晶,一摔就碎了。太监实在不知要如何意外,才算“意外”,却最是了解,那些最善于左右人身体的御医,颇精通此法,且无所不能。
*
禅意浓厚的厢房里,檀香清雅,垂着淡黄的重重锦帘飘忽落下。
花错把归娴放在床上,就发现她已经痛得冷汗满头,神智溃散,眼神飘忽地也无法定在一处。
他坐在床沿,紧张地掐了一下她的人中,逼迫她保持清醒。
“归娴,告诉我,哪里痛……”
她脸上没了血色,挪手到肚皮上,几乎可以感觉到腹中两个小怪物的起伏抓挠。
他们似在她腹中呆够了,要冲破她的肚皮,要到个地方去……是夜离觞出事了吗?
“肚子里,绞着痛……他们像是在打架。”
花错按住她的手,心里却也恐慌,却忍不住厌恶这两个让她痛不欲生的小鬼。
“我得把你的衣服拆开,如果境况无法控制,我得把他们剖出来……他们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什么?”
顾不得她反对,他忙把她腰带上的系带抽开,就见她肚皮上毛细血管狰狞地浮现,他几乎可以看到婴儿头部的轮廓……
他忙咬破手掌,把血滴在她腹部,手按在她的肚皮上,阖眼,平心静气以内力感受两个孩子的动静。
“别欺负你们的娘亲,她已经很辛苦了,如果需要血就喝我的……”
两个小东西隔着肚皮,似能听懂他的话,不客气地直接吸纳血液,却没明白他的意图。
血液流淌在暖热的皮肤上,似水珠滚动于上好的丝缎,不过片刻,就渗透消失。
花错忙暗用内力,借由血液牵引,轻易探查出胎儿痛苦的来处——
他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像,一道大门被冲破,身穿金龙战甲的夜魇,万夫莫敌地跨步迈入光芒如幻的大屋里。
“离觞……墨渊……”
夜墨渊抱着夜离觞在地上无法挪动,痛苦地说道,“父皇恕罪,儿臣没能保护好九弟……”
花错看到破天满脸是血,眼洞空空的,夜离觞和夜墨渊身下,有大片血污,分不清是谁的,他再想看清夜离觞的境况,却如何用力也看不到,因力量损耗过重,口中一口血,喷在归娴的肚子上,转瞬又被两个贪婪的小鬼吸纳。
归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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