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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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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本人不在此处,自能脱罪,可她见了冷婉妍——不但来了,还在贺兰归娴尸体前,被抓了个正着。
她越想越是不对,血眸崩突着,惊骇望着古云姬……
古云姬却皮笑肉不笑地冷笑,“皇后,你放心,回去之后,贺兰家再也不会威胁到你!”
辛姒紧绷地身躯一松,就忙欢喜地要磕头,俯首贴地,却惊觉眼前视线冷暗。
她抬起头来,就见古云姬的凤袍欺近,浓香迫人袭来,她本能地要躲开,下巴却被古云姬尖利狰狞的鬼爪托住……
“哀家会叫皇帝废了你,至于你儿子,你的辛家,也都不必再被贺兰家曾救过离觞的仁善之举困扰,哀家会将他们——全部打入大牢,平了这所谓‘断子绝孙’的毒咒!”
古云姬挥手,几个吸血鬼护卫进来,就把辛姒和冷婉妍抬出了宫苑。
古云姬在归娴身侧蹲下,手中凝了一枚莹白的光球,关入归娴体内,却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殇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宣召破天和大祭司来?”
夜离觞这才想起,上次自清筱那毒咒的伎俩之后,破天与大祭司都被留在大周的事。
他忙走出殿门,到了宫廊下,却忍不住停住脚步。
刚才辛姒和冷婉妍皆说归娴自杀,他不信,此刻才发觉事情诡谲。
辛姒与冷婉妍杀人,素来不会拖泥带水,要么把尸体撕碎,要么迅速掩埋,再不然,便命别人处置。
因此完好躺在殿内的尸体,就显得有些可疑了……且还是用了他送得那把匕首。
他转头,不放心地看向归娴,就见她被古云姬横抱了起来,头上的发髻钗簪都是好好的,未曾这损毁,这足以说明,辛姒和冷婉妍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冷家与辛家获罪,这结果,归娴,定然早已料准。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他为了迎娶她,才踏足京城,争抢皇位,只为当一个能配得上她的男子。
而她,竟误解他一心夺位,以死为他披荆斩棘,除掉冷家与辛家。
她倒真是聪慧,这一出计谋,他一历经沧海桑田的吸血鬼,竟丝毫未察觉。
想起她在林中,央求再想看一次那蝴蝶漩涡,心里才通透了些。
她之所以去意已决,只怕……还是为见一见那位大boss吧?!
他直接飞向破天所居的院落,猝然一个黑影突袭而来,他挥手便要打,却见是借轻功吃力紧随的花错。
“我给她的是假死要,吃了药,她就能活了。”
果然……
夜离觞接过他的药瓶看了看,摇头,突然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高大的身躯就自百丈高的半空里飞坠下去,宏大的羽翼在风里烈烈扑响,却不及他悲恸地笑声刺耳。
花错忙落下去,飞身托住他的后背,“夜离觞,如果你难过,大可以哭出来,没人会嘲笑你。”
“她拿匕首刺中了心脏,没有服用药物。你深知她的计谋,也该清楚,如果她是中毒而死的,这计谋将错漏百出。”
贺兰归娴——他们竟都低估了她的智谋。
*
仍是四面雪白,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浩白且难辨材质的墙壁,她仍是撞不破。
还有……
归娴拧身,飘飞到桌案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也正端详她的白衣胜雪的男子。
他没变,果真是像极了夜离觞。
头发也是栗色的。
他闲雅端坐着,雪般的白衣有点刺目。
还有,她真的很想把他唇上妨碍瞻观的一字胡给剃掉。
上一次,和他讨价还价了许久,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而且,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我要当贺兰归娴,且得是贤妻良母潜力股,家庭环境无人能及,现在锦衣玉食,未来坦途辉煌,出入八抬大轿香车宝马,无仇人,有朋友,闺蜜崇拜,知己喜欢,长辈笑夸,还有英俊潇洒忠贞不二的青梅竹马!”
而现在,她却直指着这位所谓的大boss,一句话说不出!
大boss却气定神闲,翻看手上的无字天书,“怎么?才去了几个月,就一命呜呼了?”
归娴勃然大怒,挥着拳头这就要打,却知道自己打不着他,干脆就在他桌案上坐下来。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了,我给你当助理,每天审查生来死去的幽魂!”
“这是赖着我了?上次穿越……的确是有一点小差错,可那也是因为,你对于投胎转世太过挑剔,又走得太急所致,以至于,我气怒交加之下,忘了斟酌时辰。”
归娴点头,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却碍于前车之鉴,不敢再对他颐指气使。
“好!我现在我原谅你,你马上让我穿回现代去,咱们恩怨一笔勾销。”
于是,大boss佯装忙碌,翻找他面前的无字天书,“没有去现代的名额。”
“那就找呀!”
“找到一位八十岁的,那皮囊,恐怕不适合你。”
第119章 囧婚,新郎是他()
第119章 囧婚,新郎是他
归娴气急冷笑,“玩我呢是吧?!”
“我实话实说,书上这么写的,我也没办法。”
“尽信书,不如无书!”
“这书是天书,记写着每个人的生死情仇,你当本尊真能左右所有人的命运么?本尊又不是……又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把罪名推给无字天书,两手闲闲地环胸,眸光肃冷微嗔,凝睇着她清白如蛋清的脸儿,强忍住才没有流露心痛的苦楚。
所幸这里摆着一本书,否则以她这死乞白赖的臭脾气,他还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你一天堂大boss,张口闭口即可定人生死,我就不信你给我找不到一完美的身体穿回去?”
归娴气急败坏地说着,认真效仿反黑暗拆迁的老大妈,仿佛躺在推土机下一般,视死如归地仰在雪白的翘首桌案上。
“你让我穿回去!否则,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大boss同学视线正落在她袍领松散的胸口上,脑子里一团荤腥柔腻的画面呼啸而过,他不自然地艰涩咳了两声,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贺兰归娴,你看你……你叫我怎么办?!”
“你上次分明是整我!
我说要贤妻良母,你让我穿越成刺杀狼王的刺客!
我说要英雄救美,你给我弄一只有三个老婆还不满足的吸血鬼来!
我说要青梅竹马,你给我一腹黑且算计我娘出轨的混蛋!
我说要万千宠爱于一身,你给我弄一群嫉妒我的卑鄙小人!
告诉你,这回我就是特意死回来找你算总账的,你不叫我穿回现代,我和你没完!”
她的委屈,就像万里长江,滔滔不绝,奔腾不息。
不宰了他,没削了他,她真真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一头流光如水的栗色长发,招魂幡一般缓缓飘逸荡漾。
“贺兰归娴,上次你要脸胸腿,本尊可是给你了。
你要当丞相府大小姐,本尊也给你了。
你穿越成刺杀狼王的刺客,本尊自知有错,才好心补救。
再说夜离觞风华绝代,很是像本尊呐。
有什么不好的?
古代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你嫁给他不就得了,是你自己吹毛求疵,接受不了,怪得着本尊?!”
归娴气怒交加地抓狂,字也懒得说,直接朝他,“呸——”真要嫁给夜离觞,她恐怕早就被他的侍妾给玩死了,还能活这么久?
大boss顿时脸色铁青。
所幸她是鬼,否则,被她喷一脸口水,他恐怕会现出原形来。
现在他好歹也是她口中的大boss,自以为是鬼,就了不起是吧?
“贺兰归娴你别太过分!”
“你今天踩到钢钉了!我贺兰归娴,就是那颗钢钉。”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屈不挠,尖锐跋扈,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两人开始僵持,剑拔弩张……
良久。
他挫败叹出一口气。
她在桌子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突然就咳了一声,“本尊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
她狐疑转头……
瞧着她生动灵幻的眉眼,他端着天神该有的高姿态,近乎和蔼地笑了笑。
“你先去古代,我送你一对儿龙凤胎作为补偿,这边一旦有回去现代的名额,我马上给你预留,等你百年作古,再回到这里,我就安排你回去。”
归娴想了片刻,坐起身来,狡黠狐疑地看他,“龙凤胎?”
“是,龙凤胎。”
“龙凤胎可不好生!”
“当然,所以,本尊才用这么高难度的娃娃赔偿给你,你看到了,本尊很有诚意!”
他从她身下抽出无字天书,指尖点在一个空白处。
“你看看这人,他也曾不满意自己的投胎转世,回来之后,我商量也没打,直接让他去当蟑螂了。”
归娴悚然挑眉,忙从桌案上下去,手脚顿时规矩了些。
他得逞地把书放在桌案上,又悠然翻过几页,指尖响亮地敲了敲。
“还有这人,他投胎时,如你一样。
第一,不当皇子,说皇子太窝囊,不是被杀,就是被利用,成婚都没自由。
第二,不当皇帝,说皇帝费力不讨好,宠了万千女子,却无一人知心,耗尽精力早亡不提,还要落一身骂名。
于是,他当富家子弟,爹是一国亲王,娘是尚书家的大小姐。
结果,他没你有头脑,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因为活得太嚣张,被人给打残了。
来到这里之后,还把我臭骂了一顿,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我头上。
你猜我对他怎么着了?”
归娴浑身都不好了,眼角眉梢唇角,都无法保持淡定,恐惧地抽——抽——抽——
她忘了,这男人不只会左右人的生死,还能左右人来生,与来来生。
于是,想到自己前一刻横躺桌案的嚣张行径,她连脑子都抽筋了。
“你,你,你对他……怎么着了?”
“我直接让他去猪圈里做猪了!这样的人,好吃懒做,也只能做一头猪!”
说完,他笑了笑,凤眸微挑,冷飕飕地瞧着她,挑剔地将她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似正在考量,她适不适合做一头猪。
“我看你,姿色还不错,做猪实在浪费,如果你不稀罕我给你的龙凤胎当补偿,我让你去做一只蝴蝶吧——凤尾蝶,先从虫子做起,然后破茧成蝶,天天飞呀飞的,不知人间冷暖,多好呀!”
归娴逃似地飘了起来,悻悻堆上笑,那神情却比哭还难看。
“我稀罕龙凤胎……呵呵……龙凤胎很难生,我怎么能不稀罕呢?”
“你不是很喜欢看夜离觞吹笛子弄得蝴蝶漩涡么?你也当其中之一,看他给别的女人吹笛子时,你就在里面飞……身临其境,翩然起舞……”
“我去生龙凤胎了,你别打扰我!”
他还朝着她的背影,扼腕嚷道,“当凤尾蝶吧,不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血腥!我真是为你好呀……”
那倩影不见了,他慵懒歪在宽大的宝座上。
龙凤胎,当然不必发愁,她怀着的,本就是龙凤胎。
破天进来,整个房子白光褪去,赫然变成黑曜石的,满地冷血荡漾,昏暗诡异,俨然一方地狱。
他趟过血水,俯首道,“殿下,就算太后娘娘愿意借出千年神力帮您,您也不能这么啰嗦呀!差点超了时辰!”
当他愿意罗嗦呢?上一次就是少了几分罗嗦,才导致那女人自杀。
这回,她定然不敢再惦记什么大boss了。
皇祖母那千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多耽误片刻也没什么。
夜离觞起身,双足飘着,袍服上,点滴鲜红未曾沾染。
破天跟在他后面又道,“王妃娘娘的身体,出了一点状况……”
夜离觞狐疑转头,“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心脏停跳太久,失血过多,虽然殿下及时以血施救保住了胎儿,但是,在把胎儿转移到代孕母体中时,又有血流失……所以……”
“所以?”他不想听什么所以。那两只小吸血鬼娃娃既然能保住,她为什么不能?
破天无奈地指了指太阳穴,惭愧地俯首,“微臣不敢担保,她这里,不出问题。”
“多调养一阵子会不会好?用我的血。”
“吸血鬼在被转变之前,有些生前的结痂伤疤,是不能在变成吸血鬼之后而恢复痊愈的。”
“就算她变成傻子,疯子,本王也娶!”
*
宏大的圆顶祭坛内,四周白玉浮雕石壁,层层红底黑纹地守护符咒,将黑曜石屋围拢其中,形成严实肃穆的八卦守魂阵。
守魂阵外面,是列成环形队列的百位五千年道行的吸血鬼道士,见夜离觞出来,忙起身俯首。
夜离觞不得不停住脚步,朝他们回礼。
“各位道长大恩,本王无以为报,只能重金酬谢感激,请各位道长莫要推辞。因王妃身体有恙,本王需得回府一趟,请道长们见谅。”
说完,他恭谨一拜,在众人唏嘘催促之后,忙奔出去。
*
归娴沉在黑暗中,一直惦记那龙凤胎的事,一双儿女,凑一个好字,当然好,却越想越是不对劲儿。
大boss是不是搞错了?
她还没成婚,怎可能有孩子呢?
她和谁的呀?家里是不是有孪生基因好遗传?
若男方体壮膘圆,容颜丑陋,生出一对儿丑娃娃,这欢喜可就……糗大了!
身为化妆师,她本就是外貌协会的。
当然,人之魅力,不单纯在容貌,但是,若无容貌,无智商,更无仁善可言,就更悲哀。
欣赏过花错,夜离觞,夜璞,慕锦,东方貉,夏侯千奕等一群美男,更是被刷新感官。甚至连赵容淇也是一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现代也流传一句话,能选美男,莫要嫁丑男。
某些丑男,不只人丑,不只影像孩子的容貌,还这山看着那山高。
因此,嫁美男——且嫁痴情专一的美男,就等于购买了三重保险——赏心悦目险,宝宝美貌保障险,幸福婚姻长久险。
她不要求未来夫君风华绝代,潇洒倜傥,至少不能引起公愤,更不能叫自己的娃娃丑一辈子。
古代没有整容手术,任她化妆术再厉害,也只能治标不治本,因此,那种尴尬地境况想来,更加恐怖。
还有,她还没有服用过叶酸,钙铁锌硒维生素,凭她这死而复生的羸弱身体,宝宝的健康,也是大问题!
耳畔有隐隐的锣鼓声传来,那锣鼓声,像极婚礼喜乐。
她身体不知怎么了,感觉有点颠簸,想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红在荡漾,下面的边沿是一缕黄色的东西,隐隐飘动……耳畔的声音,忽近忽远,忽高忽低,似有一声“夫妻对拜”。
归娴就想起《红高粱》里,九儿被迫与公鸡成婚的一幕,这婚,莫非是……
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努力地想在一片混沌声里,分辨出个所以然,却越是努力,脑袋反而愈加昏沉地厉害,腹部里坠坠地发沉,她仅有的一点意识,也捉不到了。
*
不知过了多久,口中有腥甜地味道流淌过,她本能地咂嘴品尝,是甜的,随即,又有药丸喂入口中,她迷迷糊糊就吞了下去。
却想起上次穿越之后,在狼族皇宫被喂的药,脑子赫然清醒。
这药……不会是毒药吧?
她惊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地,是一身穿大红礼服的男子,他正单手撑着头,歪在她身侧,鹰眸幽凉地瞅着她,映出她被红装嫁衣簇拥的脸儿。
她的新郎——是他?!
意识渐渐清晰,记忆却停留在大殿之上,她四肢抽筋口吐白沫,誓死拒婚……
她一直以为自己嫁的人是夜璞。
她清楚地记得,在大殿上忙于选妃之人,是夜璞……而非面前的夜离觞!
她倒是也记得,
他说,“贺兰小姐,不愿嫁我就算了,用不着这么拼!”
他说,“没错,我就是恒颐王!”
他说,“本王与这女人,势不两立!”
四目相对,她尴尬地垂眸避开,心里……既悲,又喜,既惶恐惭愧,又莫名踏实。
瞧着她百感交集的复杂神情,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怎么?本王没嫌弃你羊癫疯,你还嫌弃本王长得美?”
“……这就要生孩子?”
“不然呢?”
第120章 殿下特殊的恩宠()
第120章 殿下特殊的恩宠
宏大如宫殿的屋舍内,铺得,是一整张宏大的金线喜字牡丹地毯,奢华浓艳,无与伦比。
高高的夜明珠宝顶之上,低垂下来巨大的花团,是由百只新鲜的玫瑰捆扎而成的。那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暧昧地叫人呼吸都艰涩起来。
红绡纱帐,更是彤红如火,直烧灼到人心里。
他简单应声一句,“不然呢?”让她的脸儿也红了。
见他手伸向腰间,她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脸上黏黏地不舒服,我……我先卸妆。”
罗嗦!“都是珍珠,花粉,蜂蜜等物做成的,不洗掉也无妨。”
“合卺酒……”
“我替你喝了。你身子虚弱,一日三次服药,不宜饮酒。”
“头冠!”
她虚弱抬手,摸向头上,头冠上展翼凤凰衔着金珠串的尖喙刺了手,她忙缩回手,所幸没见血。
这等雍容隆重,叫她忍不住庆幸,自己是晕厥的。
若是清醒着,她恐怕无法与他拜堂成婚。
想到冷婉妍,清筱……心里针扎似地,隐隐作痛。
她深知自己不该计较,也深知他喜欢她独宠她,却正因如此,更怕他被人骂作负心人,也更怕那两个女子的暗害与妒恨,会害他陷入尴尬的境地。
清筱的背后是他的师父,冷婉妍的背后,是冷氏家族,哪一方都不好惹,
见她又云游太虚,他烦躁地直接帮她拆了凤冠,随手一丢,头冠稳稳地精准落在了床榻一侧的梳妆台上。
随即大手抽开了她的宫绦,束腰,掀开她的嫁衣。
内里还有一层金丝喜纹祥云中衣,被红色的外袍簇拥,似大朵牡丹的蕊。
中衣剥开去,红色的锦绣送子图文的束胸,随着呼吸起伏,明灭闪耀……
他似拆开了专属于自己的礼物,心里渐渐欢喜起来,面上依旧肃冷无波。
今日,整个血族的人,都在嘲笑他,弄了一个晕厥的病秧子拜堂。
他不在乎,因为,她有多好,多美,多么爱他,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馨香暖溢的娇躯,呼吸渐趋急促,心跳稳健有力,交错成一曲欢歌,复苏,蓬勃,绚烂,再次为他乱了节奏,他忍不住莞尔。
于是……俯首,虔诚膜拜般,温柔亲吻她的心脏处。
她忘记了那些事,他却没有忘——她曾为他铺平一条坦途,绝然在此刺了自己一刀。她顾着他的未来,顾着他的生死,却不肯珍惜自己的。
肌肤酥痒,她忍不住嗯了一声,窘迫地忙咬住舌尖,却不明白,他为何只折磨人地流连那一处。
她忍不住想躲,但现在,她是他的新娘,再没了避开的理由。
身躯僵硬地仰躺着,脊背绷紧,双手揪住了鸳鸯戏水的被单。
在他似寒星又似火星的眸光里,身子如煎熬在水深火热中。
侧首别开脸,看梳妆台上高燃的红烛,正见那头冠上,不只是有凤凰,还有大堆的蓝玉,紫玉,珍珠,玛瑙,那两鬓处,还缀着大小均匀的蔷薇花串。
她记得血族史书上写的,王妃的凤冠上,当只有玛瑙与凤凰……
注意到她心不在焉,他不耐烦地循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解释道,“那些东西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儿,他们也没说不能加,所以,能加的就都加了。”
归娴欲言又止……
今晚特殊,她万万不能与他争吵。
那头冠戴在头上,在外面蒙着红盖头,旁人也看不到。
“只有殿下能看到,何必这样麻烦。”
“我喜欢看你美艳无双,艳绝倾城,哪怕我一人独赏,也该美得一丝不苟,分毫不能将就!”
不能将就!没错……她若嫁给其他人,都成了将就。
泪就落下来,她忍不住侧身扑进他怀里,吃力抬起虚软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声音都惭愧地闷压他胸前。
“离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吃花错给的药的,我不是故意羊癫疯抽筋的,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我只是不想你难过,不想你因为和我成婚,被人刁难,被人谩骂,还要弄得后院不安宁……”
她倒是真的彻底忘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忘干净了。
于是,他将计就计,“贺兰归娴,这就是你的抱歉?”
她微愣,仰头,视线相触,疑惑哑然。
“道歉的人,素来都懂用点诚意,更何况,今晚是洞房花烛夜。”
冰雪聪明的她,一点就透。
柔夷伸过去,扣住他的腰带,倒是清澈熟路,迅速解了他的袍服。
然后,她拿出在醉香舞阁学到的本事,努力地取悦他。
*
一早,她精神奕奕地睁开眼睛,就见新郎官袍服穿端正,正坐在床边,温柔俯视着她。
他瞳仁里,还有几分希冀,仿佛期盼一朵花开,仿佛生命里唯一重要的事,便是等待她醒来。
视线相对,他有些恍惚地眨了下眼睛,忙挪近了,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疼惜地抚了抚她的发丝。
她顿时涨红了脸儿,挪了一下,发现身上未着寸缕,忙扯住锦被,拉高到脖颈。
想起昨晚的旖旎,心里禁不住发慌。
一开始,她的确虚弱地体力不支,他喂了她两口血之后,力量充盈四肢百骸,她顿时精神百倍。
想起他迎接她各式花样的神情,又忍不住一阵囧。
“昨晚你那本事蛮厉害的!”他轻易看出她的囧,是因为脑子里搅了一片荤腥。
“殿下可喜欢?”
“倒是不必玩得那么疯。”
“我以为,男子都希望女子白天是淑女,晚上是荡*妇。”
“……荡*妇?”他摇头失笑,“本王只希望你就是你,自由自在地就好,不必依从别人的‘希望’与‘以为’。”
她好整以暇地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掌心拉到脸颊上,忍不住贪恋此刻的宁静。
“夜离觞,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哦?”
“以前你逼我学习血族的规矩,还每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你说要我自由自在……而且,你没有去上朝。”
她看了眼窗外,“这个时辰,你该在朝堂上,看那些官员在不见硝烟的战火里杀得头破血流。”
原来,在她眼里,他竟是这么一位残忍的闲人?!
“这里是血族,不在大周,所有皇子不得参政,我就算是恒颐王,也不过得个闲职。”
“什么闲职?”看他这样自在,似乎颇享受这样的闲职呢!
“皇祖母亲自下的懿旨,本王的闲职便是陪王妃生孩子。”
她又囧。却忍不住欢喜地抿唇笑。
“闲职好,少是非,不必参与那些勾心斗角。对了,你在西疆的军队……”
“还在那里。那些军队本就是父皇的,常年被我抓在手里,难免被人妒忌,如爱妃所说,倒是不如得个闲职。”
爱妃……“殿下还是叫我娴儿吧!”
“为何?”
“像寻常妃子的称谓,听着别扭。”
“爱妃,爱妃……”他就抵着她的额,声声温柔地轻唤,直唤道她笑颜快要沁出血才罢休。
甄嬷嬷带着乐琴,乐棋,乐绣在门口,等候了一阵子,待两人那阵柔情蜜意冷却,方才进门,“殿下,该叫王妃娘娘起床了,今日新婚第一天,该去给太后娘娘,皇上与众妃请安。”
“你们搁下东西,本王陪爱妃洗漱。”
“是!”
归娴瞧着更换了奢华袍服的四人,忍不住问,“乐画去哪儿了?”
“她……”乐琴支吾说着,看向掌事的甄嬷嬷。
甄嬷嬷忙道,“乐画因为在大周时,偷了王府的东西,所以,被遣回本家了。”
“那老实孩子,怎会偷人东西呢?”
归娴还要问,甄嬷嬷见夜离觞脸色不好,就忙带着三个丫鬟退下了。
归娴起床之后,任由夜离觞服侍。
穿好了衣袍,她就忍不住走向门口,看了眼门外。
“找什么呢?”
“以前总有记写嫡女策的小厮在甄嬷嬷身后跟着,怎么今儿没有了?照理说,贺兰家的女子出嫁,还是要记的,将来入土为安,这嫡女策就当是贺兰家的一部分,入贺兰陵安葬。”
他把她拉到梳妆台前,帮她洗脸。
“这是在血族,你的一举一动,我知道就好,其他人不必铭记,也不必书写下来,等将来你若死了,我便默写下你所有的事,送到贺兰陵。”
归娴带着一脸水泽,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并没有因百年后的分别而难过,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倒不怕死的,只是怕老。
怕越想越难过,她便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离觞,也要给辛姒皇后请安么?”
他微愣,“这倒不必。”
“她会不会生气?”
“大概会,但不必。父皇下旨了,咱们没必要去碰一鼻子灰。”
第121章 王妃敬茶,玄机()
马车入了宫门,刚好,是下朝时间。|
血族王身边的贴身总管,富亦康,匆匆迎上前来,在马车停下之后,单膝跪下行了礼。
他到了马车的车窗一侧,纵然车窗帘幕低垂,还是恭谨微低着头,青色官袍的前襟低垂拂了地面。
“启禀殿下,陛下已经下朝,说王妃娘娘身体虚弱,若登上殿前的百级长阶,徒增疲累,于身体无益。殿下和王妃娘娘可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敬茶,陛下稍后将会亲自带四位皇贵妃与六位皇妃娘娘过去。”
“好,有劳富总管。”夜离觞应下醢。
“殿下不必客气,这是奴才的份内事。”
富亦康说着,退后到一旁,直到马车经过,再直起腰背。
远远见十三皇子夜璞的马车行来,他瞬间就避开了缇。
*
夜离觞直接下令马车朝后太后寝宫去,他侧首,看了眼归娴,忍不住侧身帮她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凤簪,以拇指点了点她的唇,帮她抹淡了唇脂。
“本来已经够美的,这样浓的妆容虽显得隆重,难免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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