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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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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靖远清冷看了眼赵淮信,俯首道,“臣遵命!”

    夏侯千奕却高扬着头,直接无视了曾经未曾正眼瞧过他的赵容淇。

    这种高高在上,凭一句话便能左右其他人生死命运的感觉,实在刺激。

    凭刚才的两件事,他相信,自己可以当一位明君,然而……

    一出殿门,又有人追上来,却是秦卓。

    “陛下……户部有急事呀!”

    百官们鱼贯从大殿内退出,夜离觞也出来,与贺兰靖远低语着什么,就停在大殿门前。

    赵淮信拉着赵容淇过去,按着赵容淇的脖子,强硬地朝着夜离觞又是恳求,又是跪拜,似是为了赵容淇的事在求情。

    夏侯千奕顿时想起祖母的句话……

    “叫你当皇帝,不是不可以。你且想好,被如此一位能呼风唤雨的吸血鬼掌控,你这皇帝,如何震慑满朝百官?!”

    “陛下?”秦卓视线流转于两方人,看出他对夜离觞与贺兰靖远心生警惕,忙道,“陛下,现在民不聊生,百姓们急需米粮栽种,明年方才能有收成充盈国库,现在,赵家的军粮都闲着生了米虫……若是雨季过了再发,恐怕就来不及了。”

    “传朕旨意,开仓放粮,发于百姓。”

    秦卓当即朝着他夸张地跪拜,“谢皇上!皇上仁厚,乃万民之福!”

    夏侯千奕被他跪得成就感攀升,以至于夜离觞跟着他入了寝宫,质问他应了秦卓什么要求时,他只是敷衍几句,说允了秦卓一点小事。

    夜离觞没有放在心上,这就与他到了书房,商议册封大典之事。

    册封大典的护卫事宜刚刚商定结束,九公主的姨母,二十公主的生母——秦卓嫡亲的三妹秦惠,便在外带了两个姿色颇佳的宫女求见。

    夏侯千奕坐于案前的龙椅上,不明所以,仰头看站在桌案前翻看大周史册的夜离觞。

    夜离觞狐疑问道,“你刚才到底允了秦卓什么?”

    “他要开仓放粮,给百姓栽种,还说,明年方能充盈国库。”

    夜离觞点头,没有马上评判他混账糊涂,只压着火气,转身在桌案左侧的高背椅上坐下,对小太监道,“既然皇上这样急着死,咱们就让他瞧一瞧,他是如何步上夏侯庸的后尘的吧。”

    小太监惶恐地低着头,见夏侯千奕不语,忙出去,“惠太妃娘娘,皇上允你们进去。”

    秦惠顿时喜上眉梢,似经验老道的老鸨般,特别将宫女身上的斗篷扯了去,带着她们进去书房,

    三个女子整齐划一的跪下,竟是各有千秋。那露到肩头的纱袍聊胜于无,将白晃晃的诱人肌肤,直扎进夏侯千奕的眼睛里。

    秦惠丰盈合度,娇艳逼人,一身翠绿锦绣宫袍,显得异常清新明媚。

    左边那位纤瘦婀娜,我见犹怜,似碰一下就能融化成水。

    右边那位貌美如花,笑颜清甜,眸光流转,似藏了诉不尽的柔情蜜意。

    绝色,都是绝色!

    夏侯千奕未曾碰过女人,到底是血气方刚地青涩少年,哪经得住如此撩拨?眼睛一时间都看直了。

    夜离觞也懒得提醒他,当即就问,“陛下喜欢哪一个?”

    “呃……”他看他一眼,不好回答。

    可以说都喜欢吗?

    虽然比归娴姐姐差很多,但是,都很美呀!做人不能太挑剔,不是么?

    “惠太妃,皇上不喜欢另外两个女子,把她们留给我,你亲自脱了衣服,服侍皇上。”

    “是!”秦惠二话没说,利落地脱了,鞋子也脱了,当即上前,坐在了桌案上,“陛下……”

    夏侯千奕不可置信地后扬着脖子,忙避开她的碰触,秦惠却直接蹬住椅子的两个扶手,倾身贴近。

    浓烈的女子香气冲入鼻息,夏侯千奕心头猛地一震,额上沁出一层细汗,粉雕玉琢的俊颜涨红,话也说不利落了。

    “你……惠太妃,你是二十皇妹的亲生母亲,你怎么可以对朕做出这种事?”

第084章 送皇子妃的宅邸() 
秦惠却理直气壮,丝毫不觉自己有错,甚至唯有丝毫羞怯赧然。

    “陛下忘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死的吗?”

    “她是被你们这些妃嫔给害死的!”

    “别怪我们这些无辜的女子!”秦惠勾着他的下巴,娇嗔地摇头,满头的珠翠,叮叮咚咚地响,摇曳翻动着迷人的光泽,“怪只怪她没有陛下的宠爱,所以,尸体冷了,别人也不会瞧一眼。”

    一个人,若每天面临生死抉择,还在乎廉耻,就太愚蠢了撄。

    她指尖描画着夏侯千奕的眉,柔声笑道,“臣妾宁愿活着,也不愿窝囊地死!”

    说着,她妩媚地扬着唇角,眼神勾魂摄魄地盯着夏侯千奕的眼睛,完全把身体完全打开偿。

    “臣妾求陛下临幸!”

    夏侯千奕俊颜涨红成了猪肝色,她想活,无可厚非,却不该这样借着他讨活命的机会,当他是什么?堂堂帝王,竟是女子苟活的工具么?是谁不让她们活?又是谁定了这样的规矩?

    母亲死时,他想找人给母亲举行葬礼,却遭遇一顿毒打。

    最后,一个人无用地缩在假山里哭到半夜……

    那个一身铠甲的女孩,似未比他年长几岁,却镇静地把他拉出假山,镇静地帮她把尸体包裹好,在花园里刨了一个大坑,埋葬了母亲,然后带着他去拜见太后,帮他争取皇子应得的奉银,找嬷嬷照顾他……

    她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她说,“你要做一个无愧于心,无愧你母亲的人。”

    她说,“你懦弱,连最懦弱的蝼蚁都瞧不起你,你若强,皇帝太后都会礼让你三分。”

    心头一震,他愤然一脚踹在桌案上。

    桌案倒塌,秦惠和满桌的笔墨纸砚、奏折等物,一并摔在了地上。

    地上有厚厚的地毯,秦惠倒是没被摔疼,却受了惊,怕起来就跪地求饶……

    夜离觞从旁倒是没被惊动,他从容不迫地已吸尽了怀中两个女子的血液,才转头看了夏侯千奕一眼。

    两个娇柔的身骨,在他怀里还是那么美,他拥着她们,与拥着心爱的恋人无甚差别……

    然而,他一松手,两个身体就像是被挖空的包袱,破败地坠在地上。

    夏侯千奕悚然盯着他,僵在龙椅上,脸色惨白,话也说不出了。

    酒足饭饱的邪美之魔,莞尔转身,却不怒反笑。

    他唇角还挂着一抹鲜红的血丝,那血衬得他肌肤羊脂玉般洁白剔透。

    “皇上何必震怒?若是不喜欢这女子,可以叫秦卓给你换别的,你给他赵家的粮仓,他给你创建一座诗月阁也不算过分。”

    说完,他就扯起地上两具尸体,从窗子丢了出去。

    两具尸体在窗格上轰然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直接从汉白玉的百级长阶上滚了下去。

    廊下的护卫轰然冲进来,视线都落在了那慌乱穿衣的女子身上,随即又不约而同都迅速转开视线。

    “陛下,发生何事?”

    夜离觞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从袖中取出手帕,优雅按了按唇角。

    见夏侯千奕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他似笑非笑地挑眉,拿下巴指了下地上的女人。

    “把惠太妃遣到庵堂为先帝祈福,二十公主交由太后扶养。

    传旨到刑部,把秦卓罢职抄家,户部所有秦姓男子,皆免职,日后一概不用。

    户部尚书的空缺由丞相任命,秦家抄家所得,全部归于国库,丞相亲自监理此事,若有一人贪污剁手跺脚丢去乱葬岗喂野狼。”

    一群护卫尴尬低着头,领了“圣旨”退下。

    夜离觞又叫了工部尚书与大内总管前来。

    “皇上要拆掉诗月阁,具体如何拆,你们自己想法子。”

    工部尚书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炸毁了诗月阁。

    轰然的巨响,劈开了天,震惊满宫,亦震惊朝野。

    工匠们入宫,不过是清理了些碎石与瓦砾。

    大内总管得到的命令却是——“从前所有在诗月阁呆过的女子,细细查了,不管有无子嗣,全部遣送回本家,以免皇上犯下不伦之罪!若有包庇隐瞒者,格杀勿论!”

    事情处理完,夜离觞才允许太监宫女们进来,把一团狼藉收拾干净。

    夏侯千奕已然冷静下来,却又气急败坏,俊眼修眉,抵触之色狰狞,分明还是个叛逆小孩。

    “你直说朕错了也没什么,朕宽宏大量,不会与你计较。”

    “你的确错了,若这种浅显的错误,还需要我对你说出来,我还会要你坐在这皇位上么?”

    夜离觞起身,上前,略弯下腰,肩上栗色的长发幻美低垂,大手落在夏侯千奕的肩上。

    “皇上累了,先歇息吧,好好考虑一下那些在战乱中没死的皇子该如何处置。”

    夏侯千奕心烦气躁,压根儿也不愿去多想。

    “他们不能杀,要如何封?”

    夜离觞摇头失笑。活了无数年月,他识人无数,竟是第一次见如此不愿动脑子的笨蛋。

    “都给闲职高位低俸,如此,可彰显皇上的宽容,也叫他们知道,谋逆可免一死,也可逍遥人前,但不一定过得舒坦。”

    夏侯千奕目送他出去,心底还是惶惶不安。

    若是斗法起来,他根本不是夜离觞的对手呀。

    眼见着他出去,他忙问,“你要去哪儿?是要去找归娴姐姐吗?”

    “回血族。”

    “你……你不选秀了?”夏侯千奕心里顿时燃起一丝期望。

    “我得先过岳母那一关,所以,得回血族搬家,。”

    夏侯千奕被他一番话弄糊涂了,“你岳母?谁呀?”

    “慕仙影。”

    “连她也点头了?”

    “是啊!嫉妒我吧!”

    夜离觞颇为谦虚地一笑,话却说得却叫夏侯千奕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那身躯一转,倏然不见了踪影,整座大殿却因他带起的冷风,珠帘动荡,纱幕飘忽,纸页翻飞……

    夏侯千奕心底亦是被掀起了万丈波澜,久久无法平静。

    慕仙影,叫皇族里所有想向归娴姐姐求婚的皇子们闻风丧胆,他长这么大,连慕仙影冰冷的眼睛都没敢正眼看过。

    夜离觞在血族无权无势,明明也被她嫌弃呀,她怎又点了头呢?

    心思转了几转,他忙铺了一张纸在桌上,屏退所有宫人,亲自研了墨,落笔下去……

    *

    从大周荒凉的萧索里,飞到血族西疆的富庶安宁里,不过用了两个时辰。

    夜离觞落在府邸的花园里,一览无甚变化的假山水榭与葱茏的花木,不禁自嘲失笑。

    明明是自己亲手建起的家,却不知为何,竟无丝毫暖意。

    他穿过蔷薇花架遮盖的玛瑙路,尚未抵达廊下,一抹惊鸿似的倩影便飘忽而至,扑了满怀。

    他身躯被冲撞地向后轻晃,脊背僵了一下,还是愉悦欢喜地扬起唇角,抬手拥住怀里的女子,在她脊背上安抚地轻拍了拍。

    “清筱,这个时间,你该躺在棺床里休息!”

    “不是说救了贺兰归娴就回来的吗?说,为什么去那么久?”

    清筱扬起脸儿,杏眸水波荡漾,似娇含嗔看他,端着一副刑讯逼供的架势,喋喋追问不休。

    “师父说你喜欢上了贺兰归娴,是不是真的呀?给我从实招来!”

    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的确喜欢!”

    清筱气闷地哼了一声,这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喜欢他什么?因为她救了你?还是喜欢她长得比我漂亮?”

    夜离觞失笑,忙打开她的手,却没有回答,琉璃般幻美的棕色瞳仁里,笑意也渐渐沉淀成了黯然的血色的冷。

    他忽然明白,为何归娴从来不拿自己与他的侍妾们比较,甚至抵触与他这样的有妇之夫在一起。

    与别的女子共享一个夫君,已然是莫大的悲哀,再争相比较,揣测其他女子在夫君心中的地位,不只愚蠢,还显得自卑。这样的关系,无时无刻不叫人诚惶诚恐,患得患失,因着不甘认输,久而久之,就成了自我折磨,更显得难堪。

    很快,这样的愚蠢、自卑、难堪,就变成嫉妒。

    而尝试过嫉妒的人,都会毫无例外地变得阴毒凶残。

    他既爱上了归娴,必要辜负其他人,若不能打发,必要疏远,让她们放弃希望。

    他不着痕迹地推开清筱,正要问师父破天是否安好……

    清筱也闷了满腹的话要对他讲,却见他眼神越过了自己,瞳仁里映出一抹红影。

    嗅到那一抹若有似无的荷香,她识趣地忙退到一旁。

    果然,廊下还有一位刚赶到的女子,一身与她差不多的,喜庆的石榴红的水墨荷花锦袍,姿容婉丽,妍雅绝妙,正是太后赐给夜离觞的冷婉妍。

    “恭迎殿下回府!”

    不等她跪下,夜离觞便上前,上前托住她的手肘。

    “近来我不在,辛苦你和清筱照顾府中琐事。”

    冷婉妍俯首,“殿下客气了,府中的事,都是管家一手照料的,婉妍并没有做什么。”

    夜离觞扬了下唇角,又看了眼清筱,“既然你们都在,一起到书房说话吧。”

    “是!”

    他走在前面,两女子自后相视,眼神都是客气的冷,却也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是为谁。

    冷婉妍倒是不觉得什么,她最后入府,因有太后在背后时刻守护,倒也不怕被将来那位皇子妃休弃。

    反而是清筱,这与夜离觞最亲密的小师妹,心底落差极大。

    三人在桌前坐下,侍女极有眼色地上了血茶与果点,又俯首退下,带上门。

    夜离觞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门外,说道,“此次回来,我们是要搬家!”

    “搬去哪里?”清筱嘟唇,不情愿地问,“这里不是很好吗?”

    “搬去京城。”

    夜离觞说着,从怀中取出地图,把府邸的位置指给两位女子看。

    “这里,我刚买下,曾是一位富商宅邸。”

    冷婉妍手指按在那宅邸处,随即一挪,看大小,这宅子竟是与皇长子的府邸,不相上下。

    这不只是死罪,还是找死!

    心里一番算计,她谨慎地提醒,“皇上没有下旨允许你入京!”

    “很快他就会下旨。”

    清筱不可置信地按住地图,“离觞,为了那个女人,值得吗?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夜离觞自嘲笑了笑,把她的手从地图上移开。

    “如果不是她,你们此刻已经见不到我了。”他低垂眼帘,喝了一口茶,“若你们不愿看到婚礼,不愿承受那些谩骂和指责,暂先住在这里,等到我把归娴安顿好,再来接你们。”

    冷婉妍若有所思地俯视着地图,思忖良久,才道,“殿下,我冷家多年承蒙太后庇护,祖母与太后又是嫡亲姐妹,所以……为防惹她老人家责难迁怒,我还是……”

    “婉妍素来安分守己。”夜离觞宽和赞赏一句,又道,“不搬也好,如此,也正可免了我担心。”

    清筱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举棋不定。

    夜离觞倒也没催促她马上决定,背靠在椅背上,始终浅扬着唇角,耐心等着她开口。

    清筱一颗心又凄怆地沉了沉,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望着地图上宏大的府邸,越看越难过。

    她这才明白,冷婉妍不去,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府邸是为贺兰归娴准备的,其他女人去了,都是“染指”,都是“僭越”,都是“不识抬举”!

第085章 千万不要嫁给他() 
第085章 千万不要嫁给他

    清筱越看越是咬牙切齿,唇角地獠牙亦不由蠢蠢欲动了。

    贺兰归娴……她凭什么?就凭她救了离觞两次,就得他如此不顾一切宠爱?

    “离觞,我想听一听师父的意思!”他老人家一定不容他如此胡闹。

    夜离觞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端起茶盅,轻抿香甜的血茶,将她微妙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却并未多言。

    破天裹着一袭灰白的锦丝披风,自外推门进来,单膝跪下。

    “殿下,老臣想问一句,殿下是想娶那个女人,还是想入京夺位?”

    夜离觞早知他在外偷听,波澜无惊地把地图收起来,没让他马上起身。

    “师父保护我这么多年,始终不离不弃,不就是等待我坐上皇位,将来好当国师吗?”

    “话是这么说,但那条路谈何容易?”

    “娶贺兰归娴,不只是成全我自己的心,也是一块敲门砖,敲不响,要么返回这里,要么我与归娴一起死。若敲响,在京城站稳脚跟,将来,便是一条通往帝位的路。”

    他的生命里在接下来,只有两件事,江山与贺兰归娴,多了再容不下。

    冷婉妍忽然心头一动,赫然明白了,太后将自己安排到夜离觞身边的目的。

    太后在每一位皇子身边都安排了女子,这么多年,却对自己颇为照顾恩宠,她始终不明白这其中有何深意,此刻方体会了一二。

    于是,她果决起身,对夜离觞单膝跪下,“婉妍愿先一步前往京城,为殿下疏通各方关系。”

    清筱也恍然大悟,忙起身也跪下,“离觞,不管刀山火海,我愿陪你一起面对。”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婉妍,你和清筱、师父都留在这里。”

    然后,他叫了管家进门,当着两位女子的面,命令道,“多寻几位貌美且血液纯净的男子叫膳房备着,夫人偏爱什么样的,就多找些什么样的。”

    管家尴尬领命,眼角余光看了眼两个女人,忙道,“是。”

    破天跪在地上,始终未被允许起身。

    他知道,自己因为太偏爱清筱,上次未能自东方貉手中救出贺兰归娴,已然失去了被他信任的资格。

    夜离觞起身便去了寝居,叫侍女服侍更衣,换了一身进宫的礼服,又急匆匆地飞身离开。

    冷婉妍在院子里瞧着天空看了片刻,自嘲地笑了笑。

    只看了这片刻,她的双眼已经被阳光刺得快要着火,将来,如何与他于烈阳下并肩齐飞?

    贺兰归娴,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纵是高她一等的嫡女又如何?小小的人类,不过八*九十年的寿命罢了,到底……不过是他复仇夺位的工具。

    叹了口气,她便回去了自己的院子里,叫了一位净白如玉的男子从旁伺候着研墨,细细写了信,派人送予太后禀报了夜离觞的一举一动,便继续自己与世无争的小日子。

    天高地远,这西疆的一方净土,倒难得清净自在。

    欢愉过后,男子拥她在怀里,任由她咬住脖颈。

    她却吸了两口,又觉得乏味,便咬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液抹在男子的伤口上。

    “你说,清筱会如何对付贺兰归娴?”

    “夫人问错人了!”男子失笑。

    “去盯着她,一旦她要伤害贺兰归娴,就马上禀报离觞。”

    “夫人为何帮贺兰归娴?”

    “我不是帮贺兰归娴,是要除掉清筱。贺兰归娴不过是殿下开胃的甜点,清筱却是被他疼在心肝上的。百年之后,贺兰归娴死了,还是清筱与他最亲近。”

    男子领命便飞身出去。

    *

    清筱的确不甘心。

    她坐在书房的桌案旁,直与破天僵持了一个时辰。

    因破天不同意刺杀贺兰归娴的计划,她气急地挥手便拂掉了桌上的东西。

    此刻阴沉暴怒的女子,血眸狰狞,獠牙森白,与前一刻在夜离觞面前时娇甜率真的模样,判若两人。

    破天无奈而疼惜地俯视着她,“清筱,你恐怕不知道,贺兰归娴的命,是殿下耗费千年神力,扭转时空,才救回来的。”

    “你说什么?”

    破天不愿她难堪,没再重复。

    “你刺杀她,便等同于捏碎了殿下的心!”

    “不……不可能!”清筱站起身来,气闷地来回踱了两圈,身影呼啸,搅得满室狂风不停。“我不信他做这种蠢事!”

    “上次,我故意失手,叫贺兰归娴落在了东方貉手里,殿下已经不再信任我了。你若真的刺杀她,也不可能成功,因贺兰归娴有孕,太后派了无数高手暗中保护她。”

    “有孕?”这两个字,正刺在清筱的心口上。

    见徒儿脸色愈加难看,破天忙道,“我只知道殿下已然宠幸过她多次,不知是否真的有了身孕。”

    “哼哼……我输了对吗?”她就算活得比贺兰归娴的寿命长,却永远也生不出孩子。“可她能比我更爱离觞么?!”

    破天俯首,“应该是能的,否则,她早就不顾一切地嫁给了殿下。”

    “什么意思?”

    “她知道,殿下没有资格迎娶嫡女,怕惹了其他皇子猜疑暗害殿下,所以,始终未答应殿下。而且,她的确救过殿下两次性命,第一次若是义举,第二次倒的确是真爱。”

    当时,那一切,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一个人类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却拖着重伤的殿下翻山越岭,冒着危险跪求狼人郎中求医问药……

    那女子的执着,被他详禀之后,被太后亲自写在了《九皇子史册》中,所以,太后早就中意那女子,只是无人知晓那份中意罢了。

    *

    这一日,冗长的长公主车队,缓缓近了孔雀王朝的京都——无忧城。

    归娴笼着浅橙色的蛟绡纱袍袖,在身前的棋盘上落下一子,等着慕锦走下一步。

    微低头看棋盘的男子,一席秀雅的明蓝色金纹四爪腾龙锦袍,眉目唇鼻掩映在深浅不一的光影里,愈加好看。

    有了船上的前车之鉴,她没再偷赏这容貌,忙里偷闲地掀开车窗帘,朝外看去。

    南方多雨,天空灰暗,细雨霏霏,一路都没停。

    这雨倒是应景,仿佛是转让她用来伤神的。

    翠绿的远山,近处的村落,都浸沐在这样的伤感的雨丝里,她却提不起什么伤感的心情,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忍不住伸手接雨丝,清凉的雨丝落在掌心里,心里却是轻松的,在夜离觞的头顶上,那方天空,一定还是晴朗的吧!

    血族西疆少雨,天总是蓝得剔透,有一年他亲自带牧人去寻水,开凿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干脆就飞到南方来,将多雨的云层席卷了带去北方……那种独特的神力,是其他皇子所没有的。

    他本可以做点坏事,或干脆杀几个吸血鬼皇子,刷点存在感,他却从没有那样做过。

    因此,太后与血族王为这份难得的宽仁,特别为他著书。

    听到慕锦提醒“娴儿,该你了”,她握着掌心里的雨水,叹了口气,不禁恼自己看多了那人的史书。

    放下车帘时,却不经意注意到,一个黑影入了后面的车辆。

    那黑衣人一路上都没闲着,时常来给无疆和慕仙影送信,不知这回又有什么消息。

    慕仙影打开信,短短一页纸上,是地覆天翻的硝烟。

    “我给他定了三个月,他仅仅用了一个月就完成了。”

    无疆从旁正盯着归思和归云习字,听她如此说,不禁疑惑,“他是如何住进京城的?”

    “他已然掌控大周,等同于大周的摄政王,这天下有人类,方能保血族子嗣绵延不断转变,血族王这当父亲的如何还能不满意?”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有马蹄声自后追来,慕仙影掀开车帘,就见是一个信差,她忙命马车停下。

    那信差气喘吁吁地下马跪下,“长公主殿下,这是大周皇帝夏侯千奕给归娴小姐的信!”

    慕仙影接过信,直接丢了银子给信任,直接撕开看了,却摇头失笑,这信上的内容,与夜离觞对他说的却正好相反,倒是不可信。

    她挑眉,叫唐烈拿去给归娴。

    归娴接过信见信封是破的,心里一阵气闷,见不是夜离觞的信,闷气才散了。

    “娴姐姐,请为千奕做主!

    夜离觞捆束千奕手脚,不准千奕用膳喝水,以刀逼千奕当皇帝,还玩弄宫女,欺压妃嫔,调戏太妃,咬噬护卫,立佞臣坐拥重权,将皇祖母气到重病。娴姐姐,此种卑鄙恶毒之人,千万莫要嫁!”

    归娴瞧着信,不禁失笑。

    夏侯千奕恐怕没读过书吧!

    这陷害太直接,说得也太简单,叫人想象的空间都没有呀!他真应该去读读史书了。

    慕锦接了信看过,笑道,“你不是不想嫁给夜离觞么?这小皇帝吃错药了?”

    “是呀,我也觉得他吃错药了。”

第086章 怕她,发现吻痕() 
归娴虽然不喜欢夜离觞扶持夏侯千奕当皇帝,事情既然成了,也没什么坏处。

    无论如何,如此结果要比贺兰太后cao纵夏侯琛登基强得多。

    大周需要明君拯救,毫无疑问,夜离觞一定是那位幕后的明君。

    她读了所有关于他的史书,太清楚,他对人类的仁慈与怜悯。

    于是,她随手把信丢在了煮着茶的火炉里撄。

    慕锦捻着棋子,若有所思地摇头失笑,“娴儿,你不回信?”

    归娴拿起白子,疑惑挑眉,看了眼跳跃的炉火,视线又落在棋盘上偿。

    “回什么?”

    “人家小皇帝给你写信,是要你一句话,你是嫁,还是不嫁?”

    “我和夜离觞本就没什么关系呀!”她随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字。

    慕锦瞧着她的棋子,忍不住揶揄失笑,“不悔棋?”

    归娴坚定点头,“落子无悔!”

    慕锦的黑子落下,棋盘上赫然黑白分明,胜负已分。

    “你已经落在陷阱里了!”他一语双关地提醒。

    归娴对围棋不擅长,颦眉看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一片天地,黑白纵横,白子拖泥带水,黑子步步为营,路数精妙,直绕得白子,进有路,退无方,就算她悔棋,退十步,也不可能扭转乾坤。

    “哎呀……我好像……真的又输啦?!”

    “什么好像?真的就是真的!”慕锦得意地邪笑着,依胜败规则,伸手重重地在她额上弹了一下,“小笨蛋!你输一局我弹你一下,再这么弹下去,脑子都被弹坏了吧!”

    归娴倒是没觉得委屈,痛快应了这个笨字,额头却真的是有点疼。这一路上,可是被弹了十几下了。

    “表哥棋艺精湛,恐怕这辈子没遇到过对手吧?”

    “对弈与垂钓一样,知己都是自己才好,与他人去争输赢,便无趣了。”

    他伸手便抓住她的手,瞳若晨星,凝视着她娇美的脸儿,熠熠闪亮。

    “与娴儿在一起却不同,不管玩什么都有趣。”

    前一刻还说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事儿,这会儿又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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