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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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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被打晕前的一幕,她蹭地起身。

    身上还是入宫前穿得那一身蓝色纱袍,她又摸了摸头上,发簪都没有少一支,可见,那人并非要伤害她。

    她走到四方小窗前,外面是银光粼粼水面,大小的船只点缀其上,遥远的碧色山峦,像是笔触随意勾勒的,这窗景,就成了一幅绝美的画。

    她太容易沉醉于美丽的事物,也因此,太容易安于现状。

    可,这是要去哪儿呢?

    肚子饿得厉害,睡了太久,手脚也使不出力气。

    尝试着开门,发现门板没锁,她便出去。

    走廊窄窄的,仅仅容纳两人并行,船身摇摇晃晃,她被晃得胃里一阵翻搅。

    听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有女子的娇喘声传来,她循着那声音走去,从望了关严的门缝里看进去,正见里面纱帐掩住的大床上,是一对儿纠缠欢爱的男女。

    女子长发黑缎般倾散于肩背,随着白发男子悍然的动作,轻荡摇曳,遮挡了莹白的身骨,却隐约可辨,那身子丰盈成熟,而且是有身孕的。

    两人莹如宝石的绿色眼眸,因沉溺强烈酣畅的感觉里,皆是微眯着,碧色的神光笼在两人周围,让那两具身体,看上去唯美如幻,又异常罪恶……

    归娴似被当胸捅了几刀,痛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独眼的白发男子,曾说她是未来皇后,曾指路叫她救夜离觞。

    他笑得那么无害,他伪装成人类的态度诚恳谦恭,他把一切准备的异常周到……而且,她还欠了他千两金子。

    现在,这男子怎么会和她的母亲在一起?母亲的眼睛为什么是绿色的?

    她借订婚,与古千绝密谋,报复赵容淇和赵红药,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这不是打了自己的脸,是生生把自己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然而,那个家没什么好留恋的,有那样的父亲,她因此也没资格怪责母亲与别的男子在一起。

    但是,她为什么要瞒着她,让她像个没头苍蝇似地,乱闯乱撞,还自以为很了不起!

    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却见里面是两张小床。

    左边躺着的是归云,正午睡,呼吸均匀,衣袍完好。

    右边也躺了个孩子,而且,并不面生,是无疆那个小徒儿。

    唇红齿白的娃娃,敏锐地睁开眼睛,曾经的黑色瞳仁,莹莹闪现了一点绿色,就慷慨地给她一个甜美的微笑。

    “我叫归思,爹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说希望娘亲每天都想着回来。”

    归娴失笑,这么说,他们是受害者喽?!

    她又算什么呢?

    “归娴,归云,归思……”这一串名字很可疑。

    “肚子里那个叫归来!爹说,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叫归来!”

    归思漫不经心地说着,就坐起身来。

    见她一脸悚然与错愕,似正在揣测什么龌龊的事,便无所谓的耸肩一笑。

    “你不是爹的亲骨肉,你是贺兰靖远的孽种。娘亲给你取名归娴,是因为爹和娘在孔雀王朝热恋时,曾经约定过,将来有了女儿要取名为归娴,务求教养得端庄大气,说不定能当一国皇后什么的。”

    归娴连争辩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苍白地笑了笑。

    “所以,你有理由把我赶走,可以告诉我朝哪个方向可以去往大周京城吗?”

    归思跳下小床,穿上靴子,拉住她的手,穿过走廊。

    听到那暧昧的动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随手把门关牢,已然见怪不怪。

    归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小背影。

    归思头也没回,冷酷地笑道,“你和夜离觞不是也在一起过吗?小别胜新婚,多多理解吧!”

    归娴哭笑不得。她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还无法接受。

    她这前世来的孤儿,前一刻还在为有个好母亲而骄傲。

    现在,她的母亲狼形暴露,还……这小狼崽子根本不明白她心里的滋味儿。

第079章 我的野蛮太子妃() 
归思因为狼人天生的特殊神力,借同母异父的血脉牵引,察觉她对这样的境况心存憎恶。

    “爹的眼睛,是因阻挠娘亲来大周和亲,被外公挖掉的。他从乱葬岗死里逃生,而今才能与娘亲在一起。贺兰靖远才是混蛋,娶了娘亲,又不珍惜,还纳妾,还和妾生娃娃。那妾害娘亲他也不管……罪该万死!”

    归娴没有回应。

    贺兰靖远的确是混蛋,而且是个糊涂的混蛋。

    不过,赵红药也可怜,堂堂元帅府小姐,为何非要嫁这样一个有妇之夫呢撄?

    生不出儿子嫉妒正妻,不得宠算计正妻,得宠又不安于妾室之位,非要把正妻置于死地。

    那女人真不嫌累偿!

    她和古千绝的计谋顺利无阻,这会儿赵红药定然已经吃到自酿的苦果。

    上了甲板,归娴才发现,这船其实不大,但是,雪白的船帆够大。

    扬帆起来,借风而行,竟不用划桨,就能悠悠前行。

    唐烈夫妻正烤鱼,一个烤,一个忙于杀鱼腌制,夫唱妇随,和乐甜蜜。

    他们的父母则在陪着孩子们玩着水盆里的小鱼。

    归娴瞧着这一家八口,忍不住艳羡。

    最平常的人家,才有最平凡的幸福。

    碎银似地水光,映得每个人脸上欢喜洋溢。

    在这蓝天碧水之上,大家仿佛都找到了自己的正确位置,只有她贺兰归娴,尴尬地存在着,尴尬地错着。

    她怅然望向天空,看向天堂**oss的所在之处,实在很想指天咒地。

    这样的贺兰归娴,算什么丞相府大小姐?!

    “归思,过来,我又钓一条大鲶鱼!”

    归思忙跑向船头。

    归娴这才发现,船头左舷,坐着一位身穿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

    他身型高大,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手上一用力,那鱼竿上的肥墩墩的大鲶鱼出水,令人格外欢喜。

    那人乌黑的发,以双龙金冠高束,一身金色锦袍绣纹溢彩,前襟塞在宽阔的腰带上,挽着缎裤的裤管,赤脚垂在水面上。这样无拘无束的姿态,仿佛一个寻常渔夫,却丝毫无损他尊贵的气韵。

    归思过去,正挡住了他的面容。

    两只白嫩的小手帮忙抓住了鲶鱼,越显的那鲶鱼巨大。

    鱼尾挣扎,甩了归思满脸的水,小家伙咯咯地爽朗笑起来,这会儿才像个孩子。

    归思听他吩咐,提着鲶鱼,送到唐烈夫人那边。

    “唐婶,做红烧鲶鱼吧!”

    唐烈夫人看向归娴,“大小姐,想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归娴瞥了眼归思,见他一脸馋样,想起他刚才叫自己孽种的一幕,挑衅地扯了下唇角。

    “我亲爱的三弟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吧。”

    归思果然就被什么噎住了似地,小脸儿都绿了,“我都说了,我和你不是一家人!”

    唐烈夫人揶揄道,“都是长公主的亲骨肉,怎就不是一家人了?大小姐既然这样说了,那就做三少主爱吃的红烧鲶鱼好了。”

    归思欲哭无泪。

    归娴就看向那男子。

    这会儿,他面容没了遮掩,被水上的波光映着,肌肤仿佛隐隐发光的羊脂玉。

    似察觉到她疑惑揣测的目光,他突然就侧首一笑……

    归娴来不及收回视线,被他捉了个正着。

    这人太美,眉眼多情,眸光又锋锐直透人心,还有点叫人捉摸不透的邪魅狡黠,实在像一朵罂粟。

    而且,这朵罂粟,狠狠地把归娴给毒了一下。

    归娴素来不服输,就大胆地没转开视线,眼睛也不眨。

    两人较真起来,大眼睛对大眼睛,仿佛攀比谁的更大。

    对视良久,归娴赫然洞悉他的身份,绷不住地,先眨了一下。

    他兀自宣告胜利,得意地竖起小指,讽刺手下败将。

    他——正是孔雀王朝的储君,慕锦。

    归娴闷了满肚子火,故意不知他是谁似地,问道,“公子尊姓大名?不会又是我继父生养的弟弟吧?”

    “在下姓慕,名锦,是你贺兰归娴的表哥。”

    他看出归娴不愿下跪,于是忍让三分,对于储君的身份,只字未提。

    归娴自以为胜了一回,肚子却咕噜一阵闷响。

    囧得她忙捂着肚子,却捂住那尴尬的声音,顿时面红耳赤,这就要跳江。

    慕锦忍不住笑了笑,搁下鱼竿,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烤炉旁,从一旁小桌的盘子上,拿了条唐烈刚烤好的虾肉串给她。

    归娴迟疑了一下,见他笑着一个请的姿势,便没再和他客气,这就在小板凳上坐下吃起来。

    慕锦又给她盛了一碗鲫鱼汤放在手边,这就坐在一旁瞧着她吃。

    这样狼吞虎咽,实在不像个淑女。

    不过,这容貌,长得讨巧,就算吃相再急迫再难看,也是美艳绝伦的。

    见她之前,听闻她是男子性情,本来觉得无趣,甚至还一再抵触这婚事,没想到,竟收到这样的惊喜。

    归娴被他看得不自在,“你不吃吗?”

    慕锦忙坐正,拿了一条鱼在手上,却不吃。

    “我就想认真瞧瞧,我未来的太子妃,能野成什么样儿。”

    “我哪有野?”

    “盯着陌生男子吃豆腐,瞪眼睛输了还不服气,肚子饿了震天响,吃饭狼吞虎咽biaji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头发也鸡窝似地,这还不够野?”

    “我……”

    “你放心,既然你应了太子妃的头衔,本太子就娶定了。”

    归娴顿时一阵懵,气恼地脸都涨红了。“我什么时候应了?”

    慕锦哈哈大笑,唐烈夫妇,以及他们的父母也暧昧地笑。

    归娴咬着一只虾,思前想后,顿时明白自己上当。

    该死的,她刚才就该由着他数落,一句话不应。

    “我可是赵容淇的未婚妻,太后赐婚的。”

    慕锦脸色沉下去,大家就都别开了视线。

    某只小狼崽却偏不愿归娴痛快,不客气地说道,“贺兰归娴,你不是要滚吗?有本事往北一路滚,滚回你京城老家,去嫁给赵容淇。”

    归娴就不吃了,拿着虾串哽咽了似地,鼻翼翕动,似随时会掉下眼泪来似地。

    唐烈夫妇都看着着急起来。

    慕锦一巴掌就打在归思的屁股上。

    “归思你怎么回事?怎么能欺负姐姐呢?姐姐已经饿了两天,你让她往哪里去?四周都是水!你走一个给我瞧瞧!”

    归娴吃定归思不敢与慕锦还嘴,这就鼻音浓重地趁势告状。

    “锦哥哥,他刚才还骂我是孽种!”

    慕锦被她一声锦哥哥叫酥了骨头,巴掌落在归思屁股上,就更重了几分。

    “你再骂一句孽种试试!”

    归娴趁着大家不注意,对着归思做鬼脸。

    小狼崽捂着屁股,气呼呼地哼出两股粗气,眼睛都红了,见归娴嗔舌,他双唇一抿,张开大嘴,就“哇——”

    归娴顿时傻眼,差点把吃到嘴里的虾肉喷出来。

    和落心一个德行,斗不过她就哭。这也算本事?

    慕锦拿起烤鱼掰了一块鱼肉就塞进他嘴里,把那刺耳的声音给封住了。

    “你做错事还有理是不是?再哭,仔细唐婶不给你做红烧鲶鱼。”

    归思一边嚼着烤鱼,一边哼哼,委屈地拿袖子擦掉眼泪,就拿大眼睛瞪归娴。

    归娴懒得理会她,吃了两条鱼,喝完鱼汤,就帮忙唐烈夫人一起烧饭。

    唐烈夫人见她竟精于厨艺,干脆把炒勺让给她。

    归娴一阵忙碌,做成糖醋鲤鱼,水煮肉片,干炸里脊,还弄了老醋花生,蛋炒饭,并拼了水果盘。

    慕锦忍不住挨个尝了,环视众人,见大家期许看着自己,忙赞赏点头。

    “好吃得不得了!太子妃好厉害,比某个只会哭鼻子的人,可强多了。”

    归思不服气地也尝,想说几句坏话,却因为吃人嘴短,顿时说不出了。

    归娴一眼不看他,只当没有注意到他的动静。

    因听唐烈说归云晕船,一直没胃口吃饭,忙完就穿过船舱走廊想去把归云叫起来。

    看到慕仙影和无疆有说有笑地从房间里出来,她僵了一下,迅速推门进入归云的房间。

    听到慕仙影柔声对无疆安慰,“你别介意,娴儿不是不明事理的,她会接纳你的。”

    “放心,我没介意。”无疆拥着她穿过走廊,一眼没看门板里面的动静。

    归娴等他们过去,才道,“云儿,快起来!姐姐烧了菜,起来吃点再睡。”

    归云早已经醒来,怕看到不愿看的人,始终也没睁开,听到姐姐的声音,忙挣扎着坐起来。

    因一上船吐了一天,浑身也没力气,便由着姐姐伺候洗漱。

    到底是从一个家门里出来的,坐到饭桌旁,归云知道满桌子菜都是姐姐亲手做的,吃得很努力,且紧挨着归娴,不时与她低语几句。姐弟俩看着尤其亲昵。

    小狼崽归思却越看他们的举动越不顺眼,饭菜吃完,终是忍不住呵斥归云。

    “我说过,你和我才是亲兄弟呢!她是贺兰靖远的种!”

第080章 无孕,欺君之罪() 
慕仙影嗔怒点了下归思的额角。

    “就你们三个,你还给我弄这些朋党之争?若有十个八个还得了?!”

    “娘亲,本来就是嘛!我说得可都是事实。贺兰归娴她还欺负我哩,拉着锦哥哥一起欺负我!”

    归思自恃父亲在侧,天不怕地不怕地说着,挑衅看归娴。

    “锦哥哥打我屁股,她还做鬼脸幸灾乐祸。偿”

    慕锦失笑看归娴。

    归娴一派泰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怎不说你骂我孽种?撄”

    “你本来就是!”

    “你知不知道这样骂人,是要赔偿精神损失费的?我没和你要十万八万,你还恶人先告状?”

    “我骂你个孽种试试,你乐意么?未婚两人非法偷情所生的娃,才叫做孽种。我爹和我娘在婚内生了我,我是合法的孩子,至于谁是孽种,大家一目了然。”

    归思说不过,顿时又红了眼睛,这就找靠山,“爹,她欺负我!”

    “是你无理取闹,老实给我坐着!”无疆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盅,看向归娴,“一会儿我们聊一聊。”

    归娴扬起唇角,状似浅笑,眼底却是淡冷疏离。

    这人上次让他用那样的法子救夜离觞,保不齐是存了什么不正当的心思。都说半仙是骗子,她应该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没什么好聊的,我爹身边还有赵红药,不会太寂寞。你们两个不必幸灾乐祸,也不必为他感伤,各自相守,各自安好,皆大欢喜。我也希望我们家归云,能有个完整的家!”

    归娴说着,拥着归云在怀里,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却未敢多停留,怕暴露了心底那点端不上台面的憎恶,反惹了慕仙影的眼泪出来。

    他们隐藏极深,也善用手腕。

    她玩不过他们,也不屑玩,干脆把话撂下。

    “如归思所说,我在,你们恐怕都会觉得碍眼。趁早把我嫁了也好。你们恨谁就把我嫁给谁吧,将来好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归娴……”慕仙影痛心地望着她,黑如点漆的瞳仁,竟是幽怨怪责。

    归娴却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无疆忙握住她的手,“我恨的人大都已死,倒是找不到真正憎恨的。你娘亲希望时常看到你,太子现在无妻,正好他就在你身边,你若应下,这婚即可成了,入宫便能举行太子妃册封大典。”

    归娴看身边的男人。

    慕锦抿唇由着她看,茶盅送到了唇边,才察觉,她这眼神并无羞赧,并无看未来夫君的欢喜。

    “我嫁人有原则,第一,我不嫁近亲,第二,不嫁皇族,第三,不嫁未来有可能妻妾成群的男子!”

    慕锦砰——一下放下茶盅,本是闲雅不羁的男子,周身浑然爆发了一股龙气,就连慕仙影也不禁被震慑了。

    “贺兰归娴,你到底……”他手指在归娴脸上,对上她澄澈无辜的凤眸,怒气反而散了,“你且说,为何?”

    这婚,他本也没盼着。不料,她竟不识抬举!

    身为太子,他素来一呼百应,弹指可令江山变色。

    姹紫嫣红,美人如云,无不逢迎讨巧,争相邀宠,他这姿容更是人人夸赞举世无双,就连百官都夸赞他。

    可她……桀骜,无礼,刁蛮,从头到脚都不完美,竟还无自知之明。

    赵容淇与她已然订过婚,在孔雀王朝,这样的女子莫说没资格嫁入皇族,身份尴尬到寻常平民也不屑要。

    若非碍于皇子身份和姑母在,他定赏她一句“给脸不要脸”,然后,赐她三尺白绫,丟江里喂鱼。

    归娴淡然斜他一眼,“太子殿下难道不知,近亲生孩子容易畸形?而且,头脑迟钝,发育迟缓,还容易长病!”

    “谬论!女娲与伏羲还是两兄妹呢!天下这么多人,怎都没变成傻子?”

    哎呦?居然拿《山海经》争论!

    “女娲和伏羲成婚,非他们所愿。当时天下无人,他们迫于传宗接代的压力才在一起的。”

    “就你这么说,本太子可以每次赏你一碗药,你且当你的太子妃,咱们不生孩子即可!”

    归娴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她还以为这太子爷只懂垂钓逍遥呢!没想到竟是个辩论赛高手。

    “好吧!就算我们可以成婚,将来你纳妃无数,只初一十五和我睡一张床,其余时间我若有需求,难道要养男宠?你准么?”

    慕锦好看的桃花眼圆睁,蒙了一层火。

    没想到她竟想得如此远,倒也是好事。

    他已然急火攻心,手臂却近乎温柔地环在她肩上,旁若无人地邪魅轻嗅她耳畔的气息,似猛兽闻嗅自己的猎物。

    归娴被他沉重的手臂压得矮下去半截,不得不松开怀里的归云。

    “你放心,本太子誓死不纳妃,天天和你腻在一处。”

    两天不洗澡的女人,居然……还能这么香,倒是奇了。

    归娴迅速拨开他的手,“你不纳妃,皇帝皇后叫你纳妃,你怎么办?”

    “大不了这太子位不要,我们一起死!”他挑衅盯着她的眼睛,一句狠话,不经意地说成了誓言,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四周更是一片岑寂,落针可闻。

    所有的眼睛都微妙盯着眼前的一对儿僵持的璧人,无人发现,船舱顶上,无声落了一抹静冷的蓝影。

    归娴抿唇,本是准备好的一团讽刺,生生地给堵在心底。

    她咬牙切齿地转开脸,注意到大家正玩味地看好戏,略一沉思,说道,“我心里有人。”

    “赵容淇?”

    “夜离觞!”

    “既如此,怎不嫁过去?”

    归娴哑口无言。

    慕锦倒是不介意帮她回答。

    “是不是心里膈应?他和侍妾相守多年,你怕自己与他一朝露水情缘,比不过人家情比金坚?!”

    很不幸,居然被他猜对了大半!

    慕锦见她已然落败,拍了拍她的肩。

    “不就是夜离觞么?本宫心里也有人,咱们算是扯平了。”

    归娴不可置信,看怪物似地斜瞅着他,“你心里有人,你怎不娶她?纠缠我作甚?”

    “本宫这正努力呢!她不应,本宫也着急。表妹给想想法子呗!”

    归娴忽然发现,她又着了这厮的道儿,有气又恼又羞,脸儿更是起了火。

    四周的人顿时忙着喝茶,都避开她的眼睛。

    归云被船晃得难受,靠在归娴怀里,忙捂着心口,撒娇说道,“姐,我想回家……我想家了!”

    归娴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看了眼无疆和慕仙影,便拥着他起身,“走吧,姐扶你回房躺着。”

    慕锦帮她把归云扶起来,从旁说道,“明日上了岸,找郎中给归云瞧瞧吧。”

    归云不愿他碰,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手。

    “姐,古千绝一定会来救我们吧?他和你形影不离的,一定是喜欢你,不如你跟着古千绝去闯荡江湖好了,我觉得他人还不错,而且颇有君子气度,断不会与女子争论不休。”

    慕锦失笑。这小子分明是故意刺他呢!他狠狠拍了拍他的肩,朗声说道,“归云,以后姐夫封你当大将军,让你统兵百万,安享美人无数,那古千绝能给你什么?”

    无疆押了一口茶,也笑道,“古千绝也找不到这里。江面宽阔,往来船只这么多,除非,他一条船一条船的查,到时候,他查完了,我们也就抵达住处了。”

    他话刚说完,船顶上的蓝影突然开口,朝着归娴俯首。

    大家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人。

    “小姐见谅,卑职来迟了!”

    若刚才她答应了嫁给慕锦,此刻,他断然不会出声讨嫌。

    察觉到慕仙影憎恨的怒视,他飞身而下,又道,“给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和无疆先生请安!”

    慕锦打量着他笑了笑,却是森冷地皮笑肉不笑。

    “古千绝?”

    “是。”古千绝也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没想到,慕锦比自己想象中更年轻,更好看。倒是归娴眼界高了,竟看不中。

    慕锦转而就对慕仙影道,“姑母,本太子先下一道口谕。”

    “你说。”

    “若这人敢和表妹同处一室,本太子杀了你们全家!”

    慕仙影哭笑不得,却不得不应,“是!”

    归娴只想送这位太子爷一个k字母开头的字。

    “慕锦你卑鄙!”

    “我乐意!”

    慕锦却是连甲板都不愿让他们呆,砰一下掀了桌子,狼藉摔了一甲板,这就起身就进了舱室,重重地甩门把自己关了起来。

    “幼稚鬼!”

    归娴朝着船舱怒嚷了一声,低头看裙子,就见裙角上溅了大片水煮肉片的辣椒汤。

    又辣又香的气味儿跑满全身,让她气血都快爆了。

    这蛟绡纱袍价值千金呢!

    这厮简直low到家了,居然掀桌子?

    一点素质都没有。

    皇帝怎么选这样的人当太子?!

    一个人从旁蹲下来,拿了手帕,拉起她的裙摆擦了擦,“这绡纱不渗水,擦掉便是。”

    归娴心头一阵酸楚,越看他这举动,越嗅出几分宠溺的味道。像夜离觞,太像!但身体散发的气息是冷的。

    古千绝察觉到她视线异样,忙道,“卑职去给小姐弄一套新衣服,稍后回来,若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卑职可一并买来。”

    慕仙影忙道,“不必去买,我给她带了。古护卫既然是归娴的人,不介意随我们一起去孔雀王朝吧?”

    古千绝看归娴,又看她,知道这女人是吃定他不好取下面具,故意给他出难题。

    “不介意。”

    她侧首看自己的护卫,“唐烈,带古护卫去下面的舱室安顿。”

    “可是,下面的舱室只剩了柴房。”

    归云忙道,“睡在我房间吧,我和归思挤一张床就好。”

    慕仙影厉声拒绝,“不行,他是吸血鬼,半夜吃了你们,我找谁要孩子去?”

    归娴却是看出来了,这群狼人,都不喜欢吸血鬼。

    偏巧,一艘巨大的雕龙大船从旁经过,上面还有歌声传出来。

    她忙奔到船舷处,扶着栏杆朝船上的人招手。

    那甲板上是清一色的黑衣护卫,可见是被什么人给包下了。

    “嘿……本小姐要买你们的船,多少银子?”

    “这船不卖!是我们少爷自己弄来赏景的。”

    归娴看向那船舱厅堂的窗内,一个大胖子,被四五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簇拥着,笑得像极了二师兄。

    她忙对护卫嚷道,“我身上的蛟绡纱袍,是南海鲛人所制,一根丝都值千两银子呢!我们船上还有孔雀王朝的太子爷,孔雀王朝的长公主……买下你这船,可是抬举你们了。”

    那人嗤笑,“我这船上还有太上老君和玉皇大帝呢!死也不卖!”

    “你……”归娴怒了,转头命令,“千绝,过去,把他们一个个全部催眠,得了这船,我把最大最好的房间让给你住,再赏你两个美人儿,瞧见没,那里面有四五个呢?”说着,她柔夷抬起,拿水葱似地指尖指向窗口,“那个最漂亮的,今晚给你开胃。”

    古千绝匪夷所思地瞧着她,心里被她执拗地举动搅得暖流肆虐,眼神却分明似瞧一个女强盗。

    不就是为一个房间么?至于这样拼么?

    归娴见他杵着不动,这就笨拙地爬过栏杆,噗通一下跳进了水里。

    慕仙影本以为她是无理取闹,没想到竟真下了水。

    她恐慌地忙奔到栏杆旁,却只是怒斥,恐惧地不敢看水面。

    “这死丫头疯了!”她六神无主地忙命令,“唐烈,快,小姐不会……”

    唐烈忙扯掉外袍,冲到栏杆旁,却听归云疑惑地指着水面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姐姐怎么会游水?”

    众人都看向水里,就见归娴不只是会这么简单,还在仰着游,那水似对她格外宽容,悠悠驮着她的身姿,永不沉落似地。

    她手脚忙碌着拨水,还不忘对古千绝命令,“我先过去,你赶紧的哈!”

    古千绝眸光微黯,俯视水面中纱袍飘展的倩影,一阵无奈。

    纱袍飘展开,仿佛落入水中的蓝色墨滴,妖娆舞动,似蝉翼,似薄云。

    她纤细的身骨都看得异常清晰,肌肤白腻的颜色透出来,在黑发的映衬之下,美得惊魂。

    大家都看得失了神。

    慕锦也从房间的窗子里探头出去,斥她疯子……

    不等她靠近那艘大船,古千绝便扯了身上的披风,俯冲而下,从水里拎起她,以披风包裹成粽子,直接抱着她进了大船的一处房间。

    *

    “阿嚏!”

    晚饭之后,归娴又喝了两碗姜糖水,却还是喷嚏不断,说话鼻音也重了,还浑身发热。

    躺在床榻上,凤眸眯着睁不开。

    这娇贵,倒是妥妥地似丞相府大小姐了。

    因慕锦下令不准古千绝与她单独同处一室,归云始终陪在一旁,倒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旁写字,一声不吭。

    古千绝把熬好的药端过来,随着他的步履,那苦涩的药味儿弥漫了满室。

    归娴忙侧撑着身姿,尴尬地咳了一声,“哎,那个……我大姨妈她老人家来了!”

    迟了这些天,她一直在紧张,没想到,是日期延后了。

    归云大惑不解,“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嗅到她身上一股血腥味儿,端着药碗的男子尴尬微僵,没问大姨妈是谁,视线只落在她腹部微顿,说了句“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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