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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心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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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露的双眼突然放光,表情一下缓和了,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看到偶像的花痴小姑娘,点头如啄米说:“当然知道,东塘镇是隶属兰津的一个地方小镇,东塘派出所当然也归兰津市局管辖,我们所里流传着很多关于市局雷队以及清河分局肖队、易顾问屡破奇案的事迹,这案子基本可以肯定是凶杀案了,镇上的刑侦条件有限,我们正打算汇报上去,希望县里派刑侦人员过来帮助我们破案,没想到市里的易顾问居然亲自到了东塘镇,还是这案子的目击者,这真是太好了,如果有了易顾问的帮助,那这案子肯定很快就能破案了。”
孙露把我说的一愣一愣的,让我一时回不了神。
孙露很是激动,把我和小雨请到了会客室坐着,说是要马上汇报所长,我们本来不想插手,只是作为普通的目击者录口供协助破案,但孙露几乎没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跑去汇报所长了。
孙露出去后我一下就蔫了,靠在椅子上直叹气,还真是磨不开了。
小雨冲我做着鬼脸,打趣道:“没想到易顾问的名声都传到了旅游小镇的派出所里了啊。”
“烦着呢没功夫开玩笑啊,我才懒得插手这破事。”我翻白眼道。
“不过咱们的确是最后的目击者,对破案可能会有很大帮助,根据条例,咱们有义务配合调查,直到案子破了,躲不开的,况且你遇上了一个迷妹,有什么不高兴的,你看看孙警官那模样,简直就把你当成了偶像啊,你忍心破坏你在她心中的形象吗?”小雨眨眼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是来旅游的又不是来查案。”我苦笑道。
小雨扯了扯我说:“这算是我第一次这么完整的接触一个案子,不如我们就来一场探案之旅,也是一场旅行啊。”
我被小雨打败了,看她兴致这么高我又不好扫她的兴,只好说:“等所长来了看看怎么说吧,如果他们汇报到县里了,县里派人下来咱们就省事了,如果没有我就尽力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小雨兴奋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没想到我的假期还是跟罪案有关,真是让人头疼啊,不过这次有小雨陪在身边我倒也没那么不高兴,算了,顺其自然了。
等了十来分钟左右,一个将近五十岁的警察进了会客室,客气的对我和小雨表示了欢迎,通过孙露的介绍我们得知这警察就是东塘派出所的所长孙爱民。
孙爱民告诉我们,一般命案发生后本着就近侦破的原则,通常会由当地的派出所负责第一次侦破,毕竟当地的派出所离命案现场最近,对当地人和事都最了解,最容易在第一时间破案,也是契合了罪案破案的黄金时间,能破固然是好,不能破才会汇报上去,由上级公安机关负责侦破,所以目前所里并没有将案子汇报上去,也没有找刑侦,还是靠所里的警力展开调查。
下属单位辖区里发生的命案都有这样的层层汇报机制,所以我是理解的,并不觉得意外。
孙爱民还说,如果所里能破了这件案子,那将是东塘派出所很大的政绩,东塘古镇景区很少发生命案,这案子都是近二十年来的第一起谋杀案,所以他希望我能介入这案子,争取以东塘派出所的名义把案子破了,不去麻烦上级机关。
我想想也是,如果能就地破案就不必找上头来破案了,上级的县城公安也各有各的案子,如果抽调警力跑到这边来侦查,无疑是浪费资源,小雨又一脸的期盼,无奈我只能答应了。
孙爱民见我答应了,相当高兴,直接把孙露派给我,配合破案,还说等破案后要请我们吃大餐。
我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小雨敏锐的察觉到了孙爱民跟孙露之间可能是父女关系,她求证了孙露,肯定了两人的确是父女,父女俩在一个派出所里工作我还是头一次见。
孙露告诉我们她本来是要进兰津市里的公安系统工作的,但她是个孝顺女儿,母亲早年病逝后孙爱民不肯再娶,孙爱民常年扑在所里工作,患有腰间盘突出、颈椎病、风湿等慢性疾病,有时候疼的都走不动道,但依然坚持工作,孙露看父亲无人照顾,只好牺牲自己主动申请调到了东塘镇的派出所,这么一来她就能照顾到父亲了。
闲聊后我问起了主题,问侯小峰是怎么死的。
孙露摇头说还不清楚,因为派出所里没有法医,尸检还没进行,尸体还保持着捞上来的原貌,停放在派出所单独留出来的房间里,虽然案子没有汇报上去,但孙爱民已经邀请了上级的县城法医前来协助破案。
不过孙露说侯小峰死的很蹊跷,穿着打扮很古怪,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古怪了,孙露就已经主动带我们去了派出所的临时停尸房。
第145章 放血而死()
临时停尸房是间杂物房清理出来的,角落里还堆放着破损的桌椅板凳,地上的灰尘也很多可能常年关闭着,空气本来就有点混浊了,在加上尸体散发出来的怪味,闻起来就像臭咸鱼的气味。
侯小峰的尸体被直接摆放在两张办公桌拼起来的桌面上,用白布盖着,简陋的不行。
看到这情况我皱起了眉头,这要是按照市里的标准,压根就不能停放尸体,因为尸体是破案的关键,上面有很多证据,这么一来就会遭到环境的破坏,不过我也理解派出所条件有限,只能这么做了。
“不好意思,我知道尸体上会有很多证据,这样放尸体不利于侦查,但我们这条件简陋也只能这样了,等县城法医下来后我们在做其他打算。”孙露尴尬的说。
我和小雨凑过去看了下尸体,侯小峰躺在桌面上,浑身都湿漉漉的,桌子下还有一滩水,他的样子很安详,没有淹死后那种恐怖僵硬的表情,只是皮肤惨白如纸,身上除了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外,外面还罩上了一件宽大的枣红色袍子,袍子上有些仙鹤、蟒蛇的花纹,就像戏服,看着怪怪的。
“这袍子哪来的,昨晚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穿成这样?”小雨纳闷的嘀咕。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谁知道侯小峰在跟我们分别后还去过哪里。
这时候孙露从停尸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张面具,这张面具是木头打造的,上面还缝合着一层假发,脸面是用彩色油漆勾画出来的,就像一张京剧脸谱,不过看面具的表情狰狞无比,显然不是京剧脸谱,应该是某种魔鬼之类的面具,用来吓人倒是很合适。
孙露打算将面具盖在侯小峰的脸上,我立马阻止道:“你这是干什么?”
孙露忙解释道:“还原捞上来的原始状态啊,我们捞他上来的时候他就是戴着这张面具的,当时天色蒙蒙亮,乍一看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这才明白孙露的用意,也就没阻止了。
当面具盖在侯小峰脸上的时候我和小雨顿时呆住了,起初只穿着袍子的侯小峰我们还没认出来,现在我们都认出来了,昨天白天的时候我们见过戴这面具和穿着袍子的人!
在昨天我们参观的东塘镇民俗祭祖大典上,我们看到过一个巫师在祠堂里手舞足蹈做巫术,当时巫师就是穿着这袍子和戴这面具的!
我把这情况跟孙露说了下,孙露有些诧异说:“不可能啊,难道侯小峰还兼职当萨满巫师?”
“这是萨满巫师的装扮?据我所知萨满教是流传于北方民间的宗教,北方人也把萨满巫术叫做跳大神,南方一带也有人信吗?”我好奇道。
孙露点点头说:“你们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东塘镇的历史有上千年了,这里本来是一片泥沼之地,古时候战乱,有不少为了躲避战乱的北方少数民族人士流落到了这里,然后在这里生根,经过多年和南方的融合繁衍,才有了这个风景优美的小镇,萨满教的祭祖仪式就是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一直原汁原味的流传到了现在,本来每年只进行一次的,但自从东塘镇被列为旅游小镇后,每年有大批的游客来旅游,萨满教祭祖大典就变味了,变成了一项旅游项目,镇上有个团队每天都要向游客表演一次,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昨天能看到祭祖大典的原因。”
“这个侯小峰跟表演祭祖大典的团队有关吗?”小雨问。
孙露摇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这是镇上的一个旅游项目,赚钱挺多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团队的成员基本都是我们当地镇上的,很少让外人加入,侯小峰应该不可能是团队里的人,不过既然他打扮成这样,肯定跟这团队有关系,我还是会尽力去调查的。”
孙露说罢就打算带人去调查这件事,不过我拦住了她说:“这个不急,稍后我们跟你一起去。”
“易顾问,你还发现了什么吗?”孙露尴尬的挠挠头说:“东塘镇一直很太平,很少发生凶案,最多也就是打架打破头,我平时压根没接触过凶案,接触的都是小偷小摸之类的小案子,对刑侦方面完全不懂,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调查,希望易顾问你多多指点。”
我笑了笑说:“指点谈不上,我尽力协助破案吧,我有个疑问,刚才简单看过侯小峰的尸体并没有发现外伤,你们是怎么判断他是被人谋杀的,没准他是自己掉进河里淹死的呢?”
孙露掩嘴笑了下说:“易顾问,你没看仔细呢。”
我面子上有点过不去,颇为尴尬。
孙露掀开了袍子,把侯小峰的伤口指给我看,只见侯小峰的左右手腕上都有一道很不起眼的线状伤痕,应该是锋利无比的刀子留下的伤痕,跟周天明接触的多了我也大概了解这伤口是死前还是死后造成的了,根据伤口的生活反应来看是生前留下的,我凑到伤口上看了下,还割得挺深的。
小雨也凑过来看了下,说:“好像是割到了静脉。”
“侯小峰这是自杀?”我自言自语道。
小雨一脸尴尬,用胳膊肘轻轻碰了我一下,又清咳了一声,小声提醒道:“自杀大多是割动脉,割到静脉一时半会死不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孙露说是凶杀肯定是有原因的,仔细一想还确实是那么回事,割腕自杀的人大多都是割一只手,很少有这样割两只手的,再说了如果真的想要自杀,直接投河就行了,干嘛先割了双手腕,然后在跳河,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也就是说是有人割了侯小峰的手腕!
我的目光落在了侯小峰的脸上,将面具重新摘了下来,侯小峰那惨白如纸的脸色突然让我想到了什么,在一看手上的伤口,我一下就明白了过来,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小雨说:“侯小峰昨晚十二点还好好的,早上六点被人发现在河里,泡在水里都没超过六小时,为什么白的好像泡在水里很长时间了似的。”
我深吸口气说:“那是因为他全身的血都被人放了!”
小雨吃惊了下,孙露立即向我投来了敬佩的目光,说:“易顾问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只从伤口判断出侯小峰可能死于谋杀,但还不明白他是怎么死的,原来是被放血。。。。。。。”
孙露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孙警官,你们早上发现尸体的时候水里有血吗?”我沉声问。
孙露回忆了下摇摇头说:“没有。”
小雨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话道:“那也就是说侯小峰被泡在水里之前就已经被放干血了,那条河不是第一现场。”
我追问道:“那个报案人是谁?在哪里?浮尸的具体地点又在哪里?”
“报案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叫程昌盛,山东菏泽人,几年前来的东塘,在书画街上开了一家字画店,他有晨练打太极的习惯,不管春夏秋冬,他都准时在早上五点到河边的榕树下晨练,正打着太极忽然瞥见远处的河面上飘来了东西,起初他也没在意,直到飘近了他才意识到是个一动不动的人,这才打电话报了警。”孙露顿了顿道:“程昌盛为人和气,又是个热心肠,跟书画街上的老板和小镇上的居民关系都很不错,从来没跟人起过口角,大家对他的评价很高,应该没有嫌疑。”
我说:“有没有嫌疑人品说了可不算,要看他有没有时间证人。”
孙露说:“老程在榕树下晨练的时候许多人都看到了。”
我摇摇头说:“你刚才说他每天五点来晨练,就算有人看到也是五点以后的事了,侯小峰的遇害时间只能是在午夜十二点以后到六点之间,老程在十二点到五点之间的时间证人呢?”
孙露一脸茫然,挠挠头说:“易顾问,这个就没办法找时间证人了,老程是几年前丧偶后才来的东塘镇开字画店,一直单身,再说了他也没杀人动机啊。”
我笑道:“孙警官你别害怕,我只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而已,因为在许多案子里往往都是贼喊捉贼,从而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这在刑侦当中经常会遇到,所以对报案的老程我们要很小心的排除他的嫌疑。”
孙露点头道:“易顾问说的是,这个道理我虽然懂,但就是有点不好接受,你想啊,人家好心报案却成了嫌疑人,心里会怎么想,要是都这样以后大家都不敢报案了。”
小雨笑说:“这没必要担心,稍微懂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只是程序,只要排除了嫌疑就没事了。”
孙露点头问:“那我们现在先去字画街找老程,然后在去案发现场,最后去找祭祖大典的团队问话,你看行吗?”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不能同时进行吗?”我反问。
第146章 小镇寻踪()
孙露无奈道:“派出所的人手不多,景区游客众多,每天杂七杂八的事很多,一会失踪寻人,一会钱财失窃,其他人都腾不出时间来,虽然命案的重要性大于一切小案子,但整个景区的治安也要靠我们,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案子上,所以只能一项一项的进行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孙露说的倒是实情,我也能理解,只是如果照这样的速度,嫌犯要是还在镇上,估计都能从容的收拾包袱慢慢离开了,其实我倒是觉得汇报上级公安机关会比较好也比较合理,比较派出所能力有限,至少县一级的公安机关有专门的刑侦队,他们有能力有技术,对破案的帮助会很大,只不过这当中牵涉到了许多层面,等汇报上去没准比我们调查还慢,与其这样还不如就靠现有的能力去调查,相比之下会好一点,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小雨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我拉到了一边说:“易阳,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案子我们完全可以找他做帮手啊。”
我一时没想起谁能帮到我们,问:“是谁?”
“吴添啊,这案子牵涉到了萨满教,这些神头鬼脸的事他最懂了,找他帮忙无疑能加快破案速度,我们也可以分头行动了。”小雨说。
“还真是不错的提议,就是不知道老吴有没有空,我马上打电话问问老吴看看。”说着我就掏出手机给吴添打电话。
“喂,你打电话准没好事,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电话刚接通吴添就慵懒的说。
“怎么无精打采的?”我问。
“店里没生意能有精神嘛,我爸还住在医院,每天睁开眼睛就各种开销。。。。。。别扯这些了,你小子没事不会打电话,赶紧说说是什么刺激的事,刺激刺激我的神经。”吴添催促道。
我只好把这边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吴添了解情况后表现出了极大兴趣,还说要关了点马上赶过来,这让我颇为意外,本来我还担心他又要看古玩店又要照顾老父亲没时间,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爽快。
兰津市区到东塘镇有两个多小时车程,等吴添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我们不可能浪费这段时间等他,于是先行动展开侦查了。
我、小雨、孙露先去了字画街找程昌盛,等到了一看我才发现其实想排除程昌盛的嫌疑很容易,因为字画街上的店铺门口大多都安装有监控,孙露说到底不是刑警,对这方面没这么敏感,这也不怪她,因为她压根就没把程昌盛列为嫌疑人。
我们从头给程昌盛录了口供,他也积极配合了我们,跟着我们又调取了附近店铺门口的监控。
字画街上的生意人基本都是住在店里的,前店后住的模式,店铺又没有后门,这极大的方便了我们的调查。
从监控里我们看到,程昌盛昨晚八点关店后就在店里没出来,直到第二天清晨五点才提着茶缸,拿着太极剑出门晨练,侯小峰也从头到尾没出现在这条街上,这么一来我们马上就将程昌盛的嫌疑给排除了。
我们找了一艘小舢板去了发现侯小峰尸体的河道上,我观察了附近的环境,这个位置的确跟岸边的大榕树很近,站在大榕树那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这里,这证明程昌盛并没有撒谎。
东塘镇的这条河东西走向,全长有十来公里,水是从西面上游的西塘湖引过来的,根据程昌盛的说法,他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是头部朝东,从西面飘来的,这说明侯小峰是在上游飘来的,而上游的地方正好就是昨晚我们碰到他的那个地段,按照正常逻辑,侯小峰在跟我们道别后不可能走的太远,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酒吧街那一带遇害的,真正的第一现场应该也在那附近!凶手很可能也住在那一带!
我让孙露找地图,孙露直接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一份地图,准备倒是很充分,本来我还想夸她聪明,结果她说因为东塘是旅游小镇,经常有游客找不到景点来问警察,所以她巡逻的时候都会带着地图,方便指点游客,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我在地图上圈出了一个大概范围,让孙露嘱咐今天值班巡逻那一带的民警,多留心可疑的人和地方,孙露马上照办了。
孙露叮嘱好巡逻民警后问:“现在咱们是不是去找祭祖大典的团队问话?”
我想了想说:“不急,咱们顺着河道到上游看看,争取找到侯小峰是从哪里被抛到河里的。”
“是!”孙露立即冲我正儿八经的敬了个礼,因为动作太大,小舢板直晃,我和小雨吓的赶紧扶在了船舷上。
孙露回过神吐了吐舌头,这才操起竹篙撑船,我和小雨也拿起桨划船。
“孙警官,你便衣出来查案就不要搞形式主义这一套了,再说了我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警察。”我说。
孙露说:“你在为公安机关服务,而且还是市级的公安机关,在名义上就是领导,应该的。”
我苦笑道:“官僚主义害死人啊,行了,你这么一弄,嫌疑犯看到你都吓跑了,所以还是别这样了,我年长你几岁,也不叫你孙警官了,叫小孙,你要是愿意的话管我叫易哥也行。”
“真的?”孙露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我点点头,孙露立即嘴甜的喊了声易哥,小雨在旁边也陪着笑了笑,不过在孙露不注意的时候白了我一眼,她这是有点吃醋了。
我们三人开始逆流而上,穿过一座座石拱桥,看着河岸上的古树,看着沿途浣洗衣服的妇女发出嬉笑声,看着河岸街上熙熙攘攘的游客,以及各种民间叫卖声,我不禁有些感慨,在远离水泥钢筋的城市,要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也确实是件乐事,这座小镇有着它独特的魅力,难怪侯小峰能在这里一留就是好几年,这其中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完成毕业作品吧。。
沿途的人文风景虽然优美,但我们也无暇欣赏了,因为一条人命还等着我们去为他伸冤。
“对了,孙姐,你们联系了侯小峰的家属了吗?”小雨突然问道。
“嗯,我们根据他身份证上的地址,联系了户籍所在地的公安机关,侯小峰的祖籍在山西,不过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说侯小峰的父母早就过世了,他有三个姐姐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了,他是家中的老幺,可能因为大家族和父母过世较早的缘故,侯小峰从小就很独立,上大学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钱,他的哥哥姐姐因为又各自的家庭,很少管这个弟弟,我们通过村里的村长联系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虽然很伤心,但一个个都不怎么愿意来认领尸体,因为谁认领尸体就意味这谁要花钱给侯小峰办后事,我听说在他们老家那一带办个后事还挺花钱的。”孙露说。
小雨有些气愤,气呼呼道:“这都是什么兄妹啊,哪有弟弟的尸体不愿认领的。”
我讪笑道:“你也别生气,社会就是如此,一旦涉及到钱,亲兄弟也不好使。”
孙露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侯小峰的大姐倒是说会尽快赶来认领弟弟的遗体,不过她说自己的儿子大婚在即,可能要三天后才来。”
“世态炎凉,人死大如天,却比不上儿子结婚,况且死的还是自己的亲弟弟,什么玩意。”我不爽道。
我们聊着聊着就到了酒吧街一带的河道。
“小雨,你在干啥呢?”孙露好奇的问道。
我转头一看,只见小雨一直盯着手机,手机上的秒表在跳动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刚才我在心里简单测算了下河水每分钟的流速,如果把那棵大榕树作为起点、酒吧街作为终点的话,我们逆流而上花了四十分钟,三个人、一艘舢板、水流的速度和阻力,如果把这些系数全算在内的话,应该可以算出一个人在水里顺流而下需要多长时间,这么一来我们就能算到侯小峰遇害的大概时间段了,也能把死亡时间精确一点。”小雨说。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小雨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在算这些东西,虽然她是学犯罪心理学专业的,但未来她始终会是警察,正规警校出来的就是跟我这种半路出家的强啊。
“小雨,你可真厉害,居然能想到这些。”孙露不禁冲小雨竖起了大拇指,跟着说:“刚才听你说是警校学心理的,没想到还会这些数据的测算啊。”
小雨腼腆的笑道:“孙姐你过奖了,我偶尔也会跟技术警察交流,在加上平时看侦探,所以懂一点皮毛吧,不过。。。。。。虽然有了大概数值,但不太会算,得找一个专业的人士来算了。”
“这个简单,找技术队的马永波啊。”我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最好不要让肖队知道,要是让她知道你休假来查案,不回去清河分局查案,她肯定会生气的。”小雨提醒道。
“我才懒得管她,我这不是碰巧遇上了,又不是故意的。”说着我就掏出了手机给马永波打去了。
第147章 丢失的法器()
电话接通后我将小雨给的那组参数报给了马永波。
马永波疑惑的问:“易顾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不想让更多的人涉案于是编造了谎言,说是在玩侦探答题游戏,马永波没多问什么只说给他五分钟。
五分钟后马永波回了电话过来,经过技术队电脑的运算得出的结果让人大吃一惊,马永波说根据我们提供的距离参数以及河水每分钟的流速可以判断,尸体是在五点五十分左右被抛下河的,只有这样六点才能在字画街那里发现尸体,整个过程只用十分钟。
我们三个都很吃惊,尤其是孙露,孙露说:“五点五十分天都已经很亮了,镇上有些妇女早上四五点就到河边洗衣服了,尸体的目标那么大,如果尸体从河面上飘过她们不可能看不到,而且在这个时间点抛尸,应该会有很多人看到。”
小雨若有所思道:“也许有人看到了不想惹麻烦,所以选择了沉默呢?”
孙露说:“这个可能性虽然有,但我认为不大。”
小雨想了想说:“凶手要放掉侯小峰体内的血,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他是没办法才在清晨抛尸的。”
孙露点头道:“有这种可能性。”
我暂时抛开了这个问题,说:“姑且把这个问题放一放,凶手放掉侯小峰体内的血,然后将他装扮成萨满巫师的样子,杀人方式充满了仪式感,是个很冷静的杀手,小雨你能给出心理画像了吗?”
小雨看向孙露问:“侯小峰大概有多高?”
“176左右。”孙露说。
小雨说:“男性,25岁到40岁之间,身体健康强壮,能轻易的控制侯小峰这样的男人,身高在178到185之间,熟悉东塘镇,应该是本地人又或者在本地居住超过了两三年,对萨满教有一定的了解,杀人带有仪式感,不是简单的报复杀人,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太少了,只能做出这样简单的画像。”
我们聊着案情都忘了控制小舢板,小舢板在不知不觉中顺着水流乱飘,撞到了前面的一座石拱桥的桥墩上,我这才回过了神,慌忙控制小舢板靠岸爬了上去。
刚爬上河岸我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回头盯着石拱桥的桥墩发愣,我明白怎么回事了,小雨的这些参数在这条河上压根不成立,马永波计算出来的数据也没用,用错误的参数计算出来的结果当然也是错误的,凶手抛尸的时间压根不是在凌晨五点五十,有可能是昨晚十二点到天亮之间的任何一个时间段!
“小雨,这案子不能靠数据去推算,因为从酒吧街到字画街的这段距离上有好几座石拱桥,河流受到石拱桥桥墩的阻拦,水流只能从桥洞里通过,就像小舢板撞到桥墩停住的道理是一样的,侯小峰在顺流往下飘的时候也有可能搁浅在桥墩旁,直到水流不断的冲刷,他才离开桥墩继续朝下游飘去。”我说。
孙露听的直点头,小雨皱起了眉头说:“也是,我把这关键的因素给忽略了,河上的几座桥让这些参数都没用了。”
我看了看时间,吴添应该差不多到了,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到哪了,吴添说已经到小镇附近了,在过半小时就能进城了,我想了想就把祭祖大典仪式的地点告诉了他,让他到那里找我们汇合。
挂了电话后我们直接去了祭祖大典的仪式现场。
祭祖大典仪式演变成一项旅游项目后,政府专门拨款在小镇上修建了一个圆形的小广场,小广场周围围了一圈栏杆,用来阻挡游客,小广场中间修着一个高约十米的梯形石台,是巫术用来做法祭祖,祈求风调雨顺。
虽然祭祖大典要在下午一点准时举行,但我们去的时候小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游客,游客们都在抢占观看祭祖大典的有利位置,有些还带着专业的单反相机,支着三角架,气氛已经相当热闹了。
“咱们昨天来看的时候还没这么多人,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小雨咋舌道。
“侯小峰案子小镇上的人基本都知道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具体情况,以为只是游客掉水里了,往年也时有游客因为贪玩不慎掉进水里淹死的情况发生,一旦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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