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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拒嫁鬼将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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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救他出来便是。你帮我个忙,带我去圣女殿。”我平复了心情,对泉芯芯威胁道,“不然,我回到九州,一定再不管你,让你被大祭司惩罚责难,也不会再帮你了。”

    泉芯芯转动着眼珠子,不停看着我,“我,我……”

    我整颗心揪了起来,“如果你拒绝,我说到做到。”

    “阿影要救谁?为何逼迫泉芯芯,它根本没那实力,不过是去添乱罢了。”珞伽已经来到我身后,淡淡地,“我与国主还算有些交情,不如我随你走一走吧。”

    我脸色一红,僵硬道,“大哥……”

    “看你一直关心那个人,恐怕是有你的难言之隐。我不问缘由,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尽力帮你完成。”珞伽坐在我对面,似乎根本没见到我的窘迫。

    “不如我们先去王宫吧,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珞伽温和建议,我立刻点头。

    苗疆宫阙。

    宫殿之上,景沉谙坐在高高的皇座上,目光森冷。

    “圣女在女儿节为族人祈福,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孤心中疑惑,请圣女解惑。”

    陈婉跪在大殿中央,小声道,“慕将军忽然冲到宫阙之上,我始料未及。女儿节是苗疆盛大节日,我不敢怠慢的。”

    “可慕将军求娶你,后在女儿节上闹事,大家有目共睹。圣女莫非要否认,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景沉谙越发凌厉,恨恨道,“圣女属于我苗疆之地,莫非真有了心思,要与慕将军去甯国?”

    这一次,景沉谙眼中已有杀机。

    “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我原本只是宫阙舞姬,幸得天放玉认主,才成为了圣女。作为苗疆的圣女,一生都该为苗疆奉献,不可能嫁娶。”陈婉急急辩白。

    “那圣女和慕将军如何又会私定终身?圣女前后矛盾,早影响了孤的判断。”景沉谙露出天子威严,狠厉道,“如果圣女是我苗疆的灾祸,孤不介意用古老的仪式,来检测圣女真伪。”

    “国主明鉴。陈婉绝无二心,如果国主要将慕将军处置,我一定不会有任何异议。”陈婉急忙撇清关系,解释着,“那是一场意外而已,求国主明鉴。”

    “既然如此,那么孤……”景沉谙正欲说话,却被宫侍声音阻断。

    “珞大少求见。”

    景沉谙站起身,看着那黑袍的男子走进大殿,立刻迎了上去。

    “大少来宫阙了,快快请。”景沉谙脸色散着光芒,似遇见了救星。

    我戴着面纱,跟随珞伽进入大殿。

    “大少特地前来,是为了解决慕将军的事么?孤这阵子也被烦闷得紧。如果慕将军求娶之人,是我苗疆其他女子,这根本就不是大事。但是在女儿节上,他亵渎了圣女,对我苗疆,或许就是灾祸。”景沉谙有三分凌乱,目光却盯着珞伽,补充道,“慕将军是甯国来使,第一次到苗疆,就出现这等事端,真是棘手。”

    “那国主准备如何处置?”珞伽不徐不慢,淡淡问着。

    “慕将军已经被孤收押。他亵渎了圣女,按理要被处以重型。但念在他是甯国来使,不懂我国规矩,决定断其手足,大少以为如何?”景沉谙露出一丝期盼,似这决定异常明智一般。

    “慕将军与圣女两情相悦,在女儿节发生的事情,也算是发乎情止于礼,国主会不会罚得太重了?”我站了出来,盯着景沉谙的眼睛,不明就以。

    景沉谙眸色一暗,“慕将军的行为,让当夜许多国人陷入了恐慌,发生了极为严重的暴乱。孤将他收押牢房,正准备处理此事。”

    我眉心一颤,那夜的盛世激吻,根本没有带来正面效果,反而招来祸患?

    慕长安至情至性,会做出那样举动并不奇怪,可毕竟是两国邦交之时,在宫阙上吻了苗疆圣女,本就一步陷棋。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这是一场阴谋。

    凭我对慕长安的了解,他应该不会不分场合行事。

    可是,也未必呢。

    “慕将军年少气盛,又是甯国使节。因对苗疆圣女情深一片,又不懂苗疆习俗,才会造次。况且那夜出现暴乱,或许是苗疆戒备不严,才会有后期事故,也怨不得慕将军一人。再说了,女儿节上,男子可以求娶任何女子,慕将军心慕圣女,不过行为过激一些,倒也不是罪无可恕……”

    “朝堂怎容女子指手画脚?孤看你是珞大少亲妹,不予追究。”景沉谙斜睨着我,露出天子威仪来。他一脸怒容,对我异常不满。

    珞伽面色一冷,“舍妹在家中,备受宠爱,连我也不敢呵斥一分呢。国主未必太小题大做了些。”

    他冷冷叹了口气,与那金銮殿上的男子对视,不自主将我护在身后,“国主大事在即,应当好生料理。将气焰洒在女子身上,委实不是国君作风。”

第265章 探监(上)() 
景沉谙黑着脸,捂着胸口,露出一丝尴尬。他不会对我致歉,我只是一介女流。但这口气,他如何也咽不下去。

    “听闻珞小姐从未出过珞伽山,和慕将军是如何相识的?甯国原属于四海,位于最东。珞珈山属于八荒,位于最南。珞小姐倒是有心,能与那四海之地的慕将军有了联系。”

    他碍于珞伽在,不敢对我发作,只得挑着嘲讽的话,尽可能地挽回一些自尊。

    “还有我苗疆圣女,原本是普天同庆之大事,却因与慕将军有了关联,让苗疆的女儿节化作泡影。还有无数国人受伤在家,更多苗疆女子待字闺中,无法出嫁,直接影响了苗疆的繁衍生产。圣女果然是天神选定的么?”

    他的目光,在陈婉和我身上来回逡巡,不多时,已经变作深深的探究。

    “国主慎言。”珞伽动怒了,他盯着那高座上的男子,冷冷道,“苗疆有八大家,景家在位多年……”

    景沉谙面色大变,诚惶诚恐“孤只是猜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算不得真。至于那慕长安,如今在大牢收押,后续的处置,还要内大臣共同商议。既然大少也在,不如召见所有大臣,共同议事?”

    我的目光在珞伽身上打量,我知道他超乎方外,地位非凡,却不想他有左右一国的实力。

    “国主议事,我就不参加了。舍妹心性纯良,只是见不得打杀而已。”珞伽淡淡一句,却是为我解围了。在他眼中,国家大事总能在一语中轻轻化解,果然是能力斐然。

    “国主和圣女,分别掌管一国的政权和祭祀,对一国安定尤为重要。这次涉及的人,关系与甯国邦交,希望二位好生商议,不要辜负了苗疆族人的期待。”

    说完,他拉着我,大步走出大殿。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我还未反应过来,珞伽已经将我带到宝马香车前,“苗疆宫阙也是可看之处,尤其是大牢的设计匠心独运,几乎没有囚犯能够逃脱。也算是这苗疆一景了,阿影要不去看看?”

    我一怔,知道他在解围,甚至为我想好了借口。我红着脸,点头道,“大哥,我……”

    “你不必多言。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我什么也不问。你与慕将军发生的事情,本不是我该关注的。走吧,免得你心绪不宁,也不能好好游乐了。”珞伽看我坐上马车,依旧是淡淡的。

    殊不知,我此时连说话,也觉得是奢侈了。

    朱门红楼,冷气森然。

    走过那黝黑狭窄的甬道,一步步朝着黑暗行走。那阴冷的气息,一直在身边蔓延。

    我毛骨悚然,只觉得身体被封冻住一般,心头涌过无限的怅惋。

    “珞大少前来,是为何故?”典狱迎上来,一脸谄媚。

    “看看最近风头正盛的慕将军而已。听闻女儿节上的大事记,心中难免想见识一亲芳泽的慕将军是为何人。”珞伽一边说话,一边拉着我,“带路吧。”

    典狱不再多言,只叫人拿着火把,一点点照亮了路。

    “大少可要小心。这儿关押的重犯,心中怨憎,会拿牢里的虫蚁蛇鼠为引,做一些下三滥的勾当。大少虽然不避讳,小人却是担忧的。”

    珞伽把我拉近了些,对我耳语,“你虽喝了无心莲,身子虽也能百毒不侵,防避毒物。还是紧跟着我,不要被四周的烟幕迷惑了心神。”

    我心中一颤,跟着珞伽的脚步,一步步走向大牢深处。

    四周的囚犯,声音凄惨。哀鸣声不绝于耳,我却什么也听不到一般。唯今,我只关心慕长安。那个被囚禁的少年英雄,是否受到了屈辱和凌虐。

    “不知大少为何关心慕长安这外邦人?他亵渎我苗疆圣女,是一等一的登徒子。国主却下令给他一人一间牢房,也不许审问。非我族人,却胆大包天,着实让小人不齿。”典狱讨巧地说着慕长安近况,一脸恭敬。

    珞伽一脸淡然,不欲过多纠缠,道“典狱带路便是。”

    我却慢慢放下心来,还好慕长安没有受刑。

    “到了。”典狱小心谨慎,打开了牢门。

    牢房光线不好,却也算干净。

    慕长安闭目盘坐,纹丝不乱。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受刑的痕迹。他静静坐在那里,像入定的佛陀一般,淡然自如。

    “慕长安,有人看你。”典狱声音拔高,带着一丝鄙薄。

    慕长安睁开眼,见珞伽和我,慢慢站起身来,对典狱拱手道,“多谢。”

    “我与慕将军有几面之缘,有些话儿要说,你先走吧。”珞伽对典狱低语,那典狱识趣走开了。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带着淡然和沉静,默默看着我和珞伽。哪怕身陷囹圄,他也能镇定自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这气度,果然是临危不惧的大将军也。

    “珞大少能够来探视,长安着实意外。那日竹苑一别,今日长安却成阶下囚,让大少见笑了。”慕长安自嘲一番,与珞伽对视着,波澜不惊。

    “无妨。舍妹不曾见过这牢狱,又是一颗稚子初心,所以要我带路。来见慕将军,也是顺便而已,算不得特意探视。”珞伽沉然以对,顺便为我解围。他把我护在了身后,露出一丝保护的姿态。

    “那日让小姐受惊了,长安失礼了。”他对我拜了一拜,又道,“长安听说女儿节可求娶苗族每一位姑娘,我和圣女有不解之缘,所以飞上宫阙,试图求娶。谁知会犯下大错,让后期发生踩踏和暴乱。长安虽是无心,却因我而起。不论国主作何惩处,长安都安然接受。”

    我心中计较,他冒然行事,莫不是受人挑唆,“慕将军是外邦人,不明苗疆礼仪,才有此行为。慕将军对圣女之心,天地可鉴,国主应当会体谅吧。”

    珞伽见我出声,手心不由收紧,连眉头也默默皱了起来。

    “多谢小姐关心。长安做事不当,自当受罚。但苗疆与甯国的邦交依旧,不会影响两国邦邻之谊。”

    慕长安微微一笑,“男儿敢作敢为,自然不会推卸责任。却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婉儿。”

第266章 探监(下)() 
“慕将军对圣女果然关爱有加。 这样深情的男子,的确值得人赞许。”珞伽微微叹道,盯着慕长安的脸颊,笑道,“就不知道圣女是何心思,是否真的愿意陪同慕将军远嫁。”

    慕长安狐疑,“苗疆圣女就无法远嫁?为何前日听闻的,并非这样?有人说,只要在女儿节赢得圣女芳心,就能向国主求娶旨意,让圣女与我回甯国去。”

    我心中计较,原是这个缘故,也不知道那报信之人,是何居心。慕长安是甯国来使,代表着一国的颜面,这般戏弄,是想挑起两国争端?

    “苗疆圣女是一国之宝,是苗疆的祭祀典仪,有预言的能力,可保佑一国安康。虽说圣女也可以婚配,但一般都是本国男子,从未有外嫁的说法。况且女儿节的求娶之事,是为寻常女子准备,主要是要绵延子嗣。关系着一国的人口和经济发展。慕将军那夜的行为,已经对国家发展产生负面影响,自然不会是小事了。”

    珞伽看着慕长安,淡然道,“慕将军是甯国来使,自是不会被伤及根本。但是求娶一事,恐怕是为难了。”

    “那如何是好?我对婉儿有过承诺,我一定要娶她。这是我对她的亏欠,我必须对她负责。”慕长安声音有些焦灼,见珞伽一脸平静,追问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么?珞大少一定有法子帮助我度过难关,是不是?”

    “你附耳过来。”珞伽贴近牢门,对慕长安低语。到底是什么法子,连我也要避忌。

    只见慕长安面色一冷,几乎成了灰白色。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似乎陷入两难。

    “慕将军可是能够做到?”珞伽依旧淡然,丝毫没看到慕长安脸上的为难。

    “容我想想。”他说完,默默回到木床上,不再看我。

    “走吧。慕将军也累了,我们先回竹苑吧。”珞伽将我引了出去,对我安慰着,“阿影不必惊慌,我会告诉你结果。”

    宝马香车上。

    我揭开了面纱,急急道,“大哥说了有解决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入赘。”珞伽神色淡然,喃喃,“入赘苗疆后,既能显示出甯国来使的诚意,还可以与圣女结百年之好,共同辅助苗疆。国主定是会接受的。”

    我心中一寒,“慕将军是国之栋梁,就算有心,甯国国君未必肯放人。说不定,还会有欺君之罪,累及家人。”

    “何以见得?既然是甯国的将士,求娶苗疆圣女,更能够显示两国的邦交友谊。更重要的是,只要慕将军留在了苗疆,那甯国绝不会出兵攻打,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幽幽道,“入赘有损男儿颜面,慕老将军一定不会同意的。”

    “阿影怎对慕家人如此熟悉,你在九州生活,何时去了甯国,知晓他们的为人?”珞伽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钉子,死死压着我的心。

    “我只是猜测而已。”我回过神,不自然地看向了窗外。

    还好,珞伽没有继续追问。

    “慕将军与圣女的事情,似乎与我们都没有多大的关系。阿影如此关照那慕将军,反而会有祸乱也不一定。我知道阿影心地纯良,然你对那慕将军关心越明显,越让人生疑。”珞伽递给我一杯水,关心道,“如今慕将军处于正在危急时刻,阿影就不要过多关注了,以免越来越复杂。”

    我点头,不再说话。却始终觉得,珞伽有事瞒我。至少,关于慕长安一事,他没有知无不尽。

    竹苑。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着双眼,盘坐在床上。

    我不信,明明事情已沿着好的方向发展,明明慕长安和陈婉几乎要成为眷属,怎么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我莫名的困倦,泉芯芯的欲言又止,珞伽的袖手旁观,似乎是莫名其妙,但细究根源,仿佛又在情理之中。

    努力搜寻着脑海里潜藏的符咒,希望有一丝头绪。

    “泉芯芯,你去了哪儿?赶快出来,我有话问你。”我用心呼唤着泉芯芯,感应它的存在。来了苗疆之后,它就显得异常的古怪,这让我不得不怀疑。

    “阿影不是出去游玩了?叫我干嘛,还以为你和珞伽一起乐不思蜀呢。”泉芯芯跳到我手心,懒洋洋地看着我,无比漫不经心。

    “慕长安为何被关?他吻了陈婉而已,人群怎么又会发生踩踏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原因。”我抓着它,着急而愤怒。

    “你问我作甚,我不过是一颗心罢了,我怎么知道?再说那夜宫宴,你和珞伽离得最近,你怎么不去问珞伽?”泉芯芯翻着白眼,无比厌烦地看我道,“别再对那个人费心了,不就是人类而已,对于血族的公主而言,就如同玩偶一般,你为何一再重视呢?”

    我目瞪口呆。三番五次的询问,早就让慕长安成为泉芯芯眼中的与众不同,不同族类,自然回引起更多重视。我越发如此,越是让他陷入陷地。

    我幡然醒悟,闭目道,“只是觉得好玩罢了,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不管便是。”

    “这才是要紧的。都不知该如何劝你了,这样才是我血族公主的风范呢。”泉芯芯微微一笑,缩成一团,落在我的耳边。

    “我最近一直觉着累,先睡一会儿,等我醒来再随你一起逛逛吧。”我幽幽说完,随后闭上眼睛,索性什么也不再问。

    泉芯芯打着呵欠,放心地睡了过去。我睁眼一笑,对它施了个沉睡咒,默默出了门。

    城门宫阙。

    我一身白衣,站在青石路上。

    烈日下,人烟稀少。只有城墙上驻守的兵士,拿着刀剑来回逡巡。

    我闭着眼,努力却寻找曾经发生的一切。那一幕幕,如同光影回放一般,在我眼前不停地闪现。

    城郭上,慕长安深情拥吻,似无法控制情愫的少年。还有陈婉,那张面具下的脸颊情丝渐生,眼眸中含着柔情。他们,是苗疆城池上一对璧人,在万众瞩目下,一吻定情。

    城下的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也不知谁大叫一声,所有人陷入了恐慌一般,撕扯着周围人。明明是寻亲的盛日,却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动乱。

第267章 陷害(上)() 
慕长安说过,有人告知他,只要女儿节上有了圣女芳心,就会求娶有望。 那么,是谁告诉他的?

    还有人群里忽然叫喊的人,是谁?苗人至情至性,不该再那个时候高喊惊呼,除非是被谁控制了。

    这一切的一切,太突然,又太诡异,实在让人怀疑。

    忽然,我身后出现一柄刀剑,直直朝我射来。

    我灵活一躲,用冰封住那森冷的剑,盯着来人。

    陈婉拿着剑,毫不留情地指着我,冷冷道,“你来此处作甚?慕长安被你害得还不够惨么?”

    我一鄂,完全被她的话震慑住,“慕将军被国主收押,跟我有什么关系。慕长安怎么会是被我害的,你胡说什么?”

    “我去牢里看过他。他说有人告知,只要在女儿节获取我的心,就能迎娶我。我是苗疆圣女,根本不可能外嫁。更没人知道他对我有情,除了你。你那日到我圣女殿,口口声声我与他是天作之合。你前后不一,鼓动挑唆,到底意欲何为?”陈婉怒目相视,一双重瞳杀机毕现,长剑再度刺向我。

    我百口莫辩,继续用符咒封住那不听使唤的剑,甚至定住了陈婉。

    “胡说八道什么。如果世界上有谁希望你们在一起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你根本不配怀疑我。我做了这么多事,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你为何还要怀疑?”我怒了,站在陈婉面前,用力抽掉她的剑,沉痛道,“你是苗疆圣女,与国主同一阵线,城郭之上只有你与慕将军两人,是你陷害他,也不一定。”

    “那对我有何好处?难道我会狠心陷害慕将军,陷害那个在雪夜与我共赴生死的男子?”陈婉惊呼一声,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一喜,我的催眠已然奏效,陈婉已经相信雪夜的女子是她,更相信他和慕长安之间的爱情。

    “慕将军是甯国来使,求娶了苗疆圣女,国主不好发作。会不会?”我对她耳语,“在苗疆疆土上,能够悄无声息掀起一场暴乱,还策划得天衣无缝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陈婉连连摇头,不可置信道,“对他有何好处?”

    “苗疆的圣女不能外嫁,但如果你对外邦人有心,执意外出。他纵使不愿意,也挨不过民意。为了留住你,所以策划这样的事,也不是说不通啊。”我拉过她,追问着,“他有没有逼迫你留下来,在我和珞伽走了之后。”

    陈婉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盯着我的脸,不可置信道,“珞伽,你说珞伽?”

    “珞伽怎么了?你不是见过么?有何不妥?”我抓着她的手,着急道,“你有何事瞒着我,赶快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珞伽的传说,你知不知道珞伽有多危险?”陈婉几乎语无伦次,对我轻轻耳语,“如果你信我,就随我去一个地方。”

    我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

    陈婉一直在前引路,我跟着她,走进了茂密丛林。

    她依旧光着脚,哪怕是嶙峋的山石,那雪白玉足,丝毫不会被伤到一般。

    “你为何不穿鞋子?沙石瓦砾会刺伤你的脚,你会受伤。”我忍不住出声,露出一丝关心。这个女人,在后世是我最亲密的室友,为了我受了不少的苦。现在看她如此,总会带着一分关心。

    “你这般关切,倒让我有些不好回答了。我与你明明初识,却像是认识了很长时间。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陈婉幽幽出声,见我不说话,继续道,“小时候被选上成了舞姬,要求练最艰苦的舞蹈。在刀刃上面踩了许多次,脚心已经磨成了厚厚的茧。如今成了圣女,虽有从前圣女的记忆,内心还是会想到这一世所经历的一切,所以,也不愿再穿鞋履。”

    我点头,露出一丝疑惑,“宫阙生活如此艰难,你为何又会成为舞姬。”

    “我原本出生舞乐之家,母亲是教坊嬷嬷,费了好大力气把我送入王庭。我在宫殿里受训十余年,才有机会登台献舞。我这一生,只是这样的命,所以没什么好埋怨的。”她淡淡出声,快速在山间行走。

    我不再说话,只怕问得越多,心中越痛。

    前世的陈婉,就是这么过来的。相比我的孤苦伶仃,她实在凄惨了太多太多。而我,还有关爱的父母和姐姐,还有一个师父。虽然对我是严厉的,但对我并无坏心。

    “到了。”陈婉出声,推开半山上的木门,轻呼道,“阿娘,我是小婉,我回来了。”

    阿娘,难道是陈珍杏?

    我打量着这简陋的木屋,只见木屋四角挂着分别挂着牛头、马面、羊角和蛇头,无不透出诡异。

    微风一过,淡淡的腥味在鼻翼间蔓延。我心中计较,站在门口犹豫。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陈婉见我迟迟不动,立刻来到我身边,“放心,这些兽头是为了防止妖物入侵,这是寻常苗家人的装饰,不必害怕。”

    我随口念了个口诀,特意避过虫蚁蛇鼠,跟着陈婉走了进去。

    曼陀罗开得绚烂,布置了整个房间。木屋之内,白色的布慢,红色的花蕊,交相辉映,色彩鲜明。

    我慢慢走了进去,只见一妇人穿着苗族服饰,走了出来,“婉儿回来了。”

    她看着我,手中的物品掉落一地,吓了一跳。

    那不是陈珍杏,又是谁?在后世,她是陈婉的母亲。这不断的缘分,源于今生。

    “佛陀在上,信女未能叩拜,信女有罪。”她直直跪在地上,对着我不停叩首。

    “陈姨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脱口而出,走上去扶起她,用力道,“我不是佛陀,只是寻常人而已,陈姨快起来。”

    陈婉目瞪口呆,见着陈珍杏那匍匐的模样,挑眉看着我。

    “佛陀千万不要这么说,您是天上的人儿,原本就该受万民叩拜的。信女招待不周,请佛陀不要怪罪。”她再一次叩首,顺便拉着陈婉一起跪下,甚至开始磕头。

    “不要再磕了,快起来,快起来。”我被眼前的变故震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第268章 陷害(下)() 
“阿娘赶快起来,她不是佛陀,快起来呀。”陈婉拉着陈珍杏的手腕,却被震慑住了。

    陈珍杏厉声道,“佛陀面前怎能放肆亵渎,你赶快给我跪下!”见我一脸的狐疑,又对我道,“佛陀莫要怪责,信女没有管教好小女,请佛陀不要责罚她。”

    “我不是佛陀,你赶快起来吧。”我急了,用力将陈珍杏拉起来,用力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是陈婉的朋友,不是佛陀。您真的认错了。”

    陈珍杏将信将疑,仔细打量我的脸,自言自语道,“苗疆户户家中供奉着神佛,那是九天之外的佛陀,能够消灾解难。今日见到了小姐,与那佛陀几乎一模一样,怎说不是呢?”

    她见我不信,将我引进室内。那简单雅致的佛堂之上,果然供着一尊白色佛像,眉宇间的模样,的确与我有几分神似。

    我有些诧异,望着陈婉。她同样摇头,不解道,“我怎么没发现她与那佛陀神似,她还参见过宫宴,那么多王公大臣都在场,只有阿娘一人说她是佛陀。”

    陈珍杏微笑,“心诚则灵,我日日盯着这佛像,每日叩拜,自然能得了佛陀的信源。那些身着朝服的大臣们,诚心诚意的有几个?就算看着了佛陀,也未必识得。”

    “阿娘不要再说这些,我带她来,是有重要的事要问您。”陈婉拉着陈珍杏的手,着急道,“阿娘可记得一直告诉我的传说,关于珞伽的。”

    陈珍杏微微一笑,“傻女子,珞伽只是传说中的人物,百年未必踏入苗疆一步,你又说什么胡话?虽然你现在成了圣女,但距离那些大能异士远不可及,你难道糊涂了不成。”

    “阿娘快告诉我,珞伽的传奇,到底是怎样的?”陈婉将她拉到大厅,随我坐下。

    “珞伽是珞伽山的守护神,长生不死。他一手创建了苗疆,让族人在此间生长繁衍。他本身为蛟,拥有无上的法力,几乎不会过问族内之事。他几百年或许会踏入苗疆一次,也有可能一年踏入好几次,全凭心情。他是这苗疆的神明存在,宫廷王族见着他,从来耳提面命,不敢僭越一分。”

    陈珍杏娓娓道来,“听说珞伽一生无欲无求,多数时间在珞珈山清修。就算偶尔到了苗疆,也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但是,他一言九鼎,说的话无人敢忤逆,是苗疆神一样的存在。苗人信奉神佛,已经把他看作是神灵化身。他乐善好施,乘着宝马香车,在苗疆之内行走,几乎每到一处,都会视域恩惠。”

    我一鄂,没想到珞伽有这样的神通,怪不得景沉谙不敢造次。

    “宝马香车,人间神灵。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想阿娘讲一讲其他的。珞伽化为神兽,吃掉人的故事。”陈婉有些迫不及待,盯着陈珍杏的眼睛。

    “这都是传说中的故事而已,你这么激动作甚,未必信得了真。”陈珍杏啖了口茶,见陈婉面色焦虑,于是继续道,“珞伽兽本性纯善,却也有兽性。他原本是盘古开天地的守护神兽,是最为古老的存在。珞伽兽与盘古感情笃深,原本也要羽化而去。盘古怜悯,特意留了心头血在人间,让珞伽兽一生追逐守护。然那心头血初入尘世,化作独角兽,在大地间四处漂泊奔逐。珞伽兽原本淡泊,只想那独角兽沉静后,在追随之。谁知那独角兽根本没有给珞伽兽机会,直接在九州扎根,并分化成无数的后嗣,不再成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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