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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灯诡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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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男人只能喏喏地点点头，退到一旁。他怕得罪了警察，就永远不能帮女儿报仇了。
这时候，他才蹲在角落里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并且用满是泥土的手，默默地擦掉无助的眼泪。
单向善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成年男人，也能痛苦成这个样子。他只好撇过头，不去看他。
这时顾波也走了出来，他看了看角落的男人，又看了看单向善和张洁。然后对后者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那是钱羽的父亲，他本来就是单亲爸爸，做点生意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只可惜啊……”
对此，顾波也是感同身受，毕竟他也是有女儿的人。而且他绝不认为，自己对女儿的感情会比那男人差一分一毫。
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他们互相交换了各自的情报。
警察这边，调查了死者所有的人际关系，还有所有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
其中，钱羽还是学生，每天都在上课，按理来说不会得罪什么人。
但是李艾晴就不一样了，她非常喜欢勾搭有钱的帅哥，还当过小三，破坏过别人的家庭。甚至别人见到她最后一面的时候，她还在说自己去钓凯子了。
要说想杀她的人，都可以组成一支足球队了。
可是按照两具尸体的腐烂程度，显然钱羽的死亡时间更早。所以如果说憎恨李艾晴的某个人是凶手，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
现在只能判断，这名凶手是在针对女子高中进行无差别犯案，或者是两名死者是由不同的凶手杀死的。
“另外我们询问了森林公园附近所有的住户和摊贩，这两天晚上有没有背着大包或者携带大型物体的人出现。
结果有个副食店的老板，说十七号那天晚上快转钟的时候，的确看到有个戴着帽子的人，背着个大包鬼鬼祟祟的。
但是那个人把自己包的很严实，所以看不清相貌。后来我们去查证，在那片围栏附近，发现了一双很深的男子鞋印。”
是男人吗？
单向善皱眉，还是把得到的线索都记录了下来。
“不过后来我们几乎把整个森林公园的围墙下面都找了一遍，除了那个脚印踩的很重，就没有其它可疑脚印了。”顾波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一个人，还背着一具尸体，从那么高的院墙翻过去，双脚着地的一瞬间脚印是最深的。
但是明明两个人是分两天死的，却只有一双脚印。
“难道说，他第二天踩了自己的脚印？”张洁沉思了一会说道。
“不，这样一来，副食店老板应该会看到他两次。
可能是他一次带了两具尸体进去。”单向善否认了张洁的观点，而很快他的观点也被顾波反驳了。
“不，其实那个老板觉得可疑，还拍了视频。
虽然是隔很远拍的，没什么参考价值。但是从黑衣男子所带背包的大小来看，是不可能装下两具尸体的。”说着，他把视频给两人放了一遍。
事实上，张洁和单向善的推测，他们早上开会的时候都有提到过，他们也根据情况，做了模拟。
接着，单向善又把他昨天问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直言不讳地告诉顾波，他认为提前知道碎尸存在的江美有很大的嫌疑。
单向善怀疑，江美因为觉得钱羽给自己捣乱，所以故意唆使顾墨欣她们针对钱羽。
然后因为某种原因，又顺势杀了她。
这时候，她发现李艾晴勾引自己的男朋友。于是觉得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如把李艾晴也杀了。
“弃尸的人，不用她本人。
如果一年前，真的是江美帮吴旭升做假证。那么她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威胁吴旭升帮自己弃尸。
但是，可疑男子只有一次弃尸行为。那是因为，钱羽是直接在森林公园被杀，然后被当场碎尸掩埋的。
钱羽被杀的那天，她尾随孩子们去了森林公园。等其它孩子走之后，她再出现杀了钱羽。
所以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在背后唆使顾墨欣欺负钱羽的江美了。
她是一班的班主任，又深得顾墨欣的信赖，所以只有她能详细掌握这几个孩子的动向。”
本章完
第39章 不在场证明（）
听到单向善的推测，顾波的脸简直一阵青一阵白。
因为不管这推测成不成立，他的女儿顾墨欣让人当枪使的事情已经是明摆着的了。
要是江美还真杀了人，那他女儿成什么了？帮凶吗？
“我现在就派人去查那个贱人……”顾波此刻已经失去了冷静，因为不管怎么说，蛊惑自己女儿欺负人的家伙，肯定不会是好人。
“我和张洁也一起去。”单向善马上跟着说，然后成功地蹭上了警车。
再次到了c市第一女子高中的校门口，这边依旧是还在上课。
但是由于是跟着警察来的，所以他们这次不用悲催地等到学生下课了。
被警察传唤，江美也依旧举手投足间保持着优雅。
她微笑着对他们点头示意，然后才说道，“你们有问题的话，就请问吧。”
江美这种镇定自若的态度，让单向善等人都感到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已经锁定了猎物，可最后发现自己才是被猎捕的对象一样。
“本月十六号、十七号这两天，你人在哪里？都做了什么？”问话的女警叫做孙可嫒，她正是昨天帮单向善和张洁调档案的那个女警。
江美不慌不忙，掩面轻笑了一阵，“十六号是周末，从这前一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在男朋友公寓，十七号下了班之后，我也是和我男朋友在一起。
至于我做了什么……和男朋友一起在他家，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没想到江美会突然说这个，孙可嫒和张洁都不由有点尴尬起来。
“咳，那除了你男朋友，就没人能证明这一点了吗？”
“人是没有，不过，他小区的监控，还有电梯里的监控，都可以为我说的话作证。”江美说道，对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信心十足。
但是看到江美想都不想，就立马提出可以查监控，反而让单向善感到更加怀疑了。
她显然是早有准备，但是却让人无法反驳。没有什么不在场证明，比监控录像还能说明问题了。
“我们会这么做的，而且我们也会找到你男朋友，把话问清楚。”孙可嫒面无表情地说，只好和一干人等又走出了第一女子高中，准备继续前往吴旭升所住的小区。
他们在路上讨论着江美的种种疑点，谁知道刚一出校门，一个犹如流浪汉般的男人就扑了上来。
这个男人就是钱羽的父亲，钱展才。
“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孙可嫒无奈地问道，她现在都怕了这个男人了。
“嘿嘿，我看到你们出来，肯定是为了查我女儿的案子吧？”钱展才先是讨好地笑，然后马上神色一沉，指了指教学楼问，“你们刚才找江美老师问话，她···她是不是有嫌疑啊？”
“这个···”孙可嫒和陪同她一起来的同事互相对望了一眼，按照规定，他们可不能透漏正在调查的信息。
“没这回事，刚才我们就是有点疑问，才去找她问话的，叔叔您就别多心了。
您看您这样，钱羽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孙可嫒按捺着性子安慰道，天知道她可再也受不了这可怜又可嫌的大叔了。
“我，我可以帮你们，你们有没有什么要调查的，求求你们让我也帮忙吧！”钱展才见他们要走，于是追着苦苦哀求道。
但是孙可嫒并不打算理他，和同事赶紧地招呼单向善、张洁他们上车走了。
虽然钱展才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很可怜，但是像这样老是妨碍他们办案可就令人不太愉快了。
而且与其把心思都浪费在安慰上面，还不如赶紧破案，才是真的对死者的家属好。
到了吴旭升所居住的小区，他们很快就取得了小区物业的配合。
按照江美所说的，他们把十五号晚上，十六号全天，还有十七号晚上的监控录像都仔细浏览了一遍。果然，他们能看到，江美和吴旭升在十五号晚上就一起上电梯到了八楼，也就是吴旭升名下公寓所在的楼层。
期间，江美和吴旭升还分别上下楼了三到四次，每次都是在早上的时候。但是他们每次很快就回来了，应该只是为了买一些吃的和生活用品。
而且在电梯中，江美还会和这栋楼的住户攀谈。
孙可嫒和张洁留在监控室继续看录像，单向善则和另一个警察去一户一户地敲开门，问他们是否对江美有印象。
单向善最开始找到的是在电梯里和江美攀谈的几个人，他们直接和江美接触过，应该最能说明问题。
单向善按接触的时间顺序一个个地问，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没错，她就是照片上的人”。
直到最后一个人，他所说的倒是令单向善记忆深刻。
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独居男子，家里没洗的衣服放的到处都是，那味道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而且他的工作就是在网上接一些翻译的活干干，据说这个月里面，他就出去了那么一次。
“你说那位臭女人吗？我当然有印象了。
她假装夸奖我，还在我背上摸来摸去的。我还以为她对我有意思，结果回来一看，她竟然是为了把粘到手上的冰淇淋给抹干净！”男人生气地说，连带着也对单向善没什么好脸色。
江美私底下竟然会做这种事情吗？单向善拿出笔，把这点给记录了下来。
“那么，你能确认看到的女人就是照片上的人吗？”
“能吧，从着装打扮和发型来看的话，是她没错了。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她长的还不错。”说着，那生气的男人竟然有点脸红了。
原本他们以为除开那几个人，再就问不到什么了。毕竟现在的都市人都冷漠的很，轻易不会管邻居的闲事。
但是把这栋楼的住户的门都敲开过一遍之后，却发现注意到江美的人还不在少数。
特别是住在吴旭升正楼上的那个老头，因为他一向睡的很浅，所以对楼下的动静很是敏感。
“现在的年轻人啊，太能折腾了。本来还以为那个律师是个正经的人，但是带回来个女人后，天天都跟开宴会似的。
不是把歌放的很大声，就是两个人故意打打闹闹的不让人安生！”
然后还有住在吴旭升隔壁的一家住户，他们家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吴旭升家的阳台。
这户应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她像是终于找到人可以抱怨了一样，问题还没问完就开始叽里呱啦个不停。
“他的确是带了个女人回来，还特意秀恩爱不知道给谁看。十六号那天晚上他们还跑到阳台上，用望远镜看星星，真是恶心死人了。
本来我也不想管他们，可是后来他们又是闹又是笑的。我儿子的作业都还没写完呢，所以我就隔着窗户骂了他们两句。
可能是知道廉耻了吧，后来第二天就闹得没那么凶了。明明前天晚上几乎是通宵都在制造噪音，但是后来那天晚上大概到10点就没声音了。”
“你能确定是十七号的晚上十点吗？”和单向善一起的警察追问道。
“能啊，我儿子10点要上床睡觉，很准时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本章完
第40章 答案的影子（）
说实话，他们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江美在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但是她又做的很完美，在小区看到她的人简直一大把。
本来这趟出来是为了找江美的破绽，可没想到忙活了一天却反而帮她确认了不在场证明。这其中的苦闷，别提让人多难受了。
“现在确切的死亡时间还没出来，说不定日期不对呢？”
“不用想了，她把准备工作做的这么足，十六号十七号肯定就是确切的死亡日期了。”
孙可嫒和同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越说越觉得丧气。
就连单向善都不禁怀疑，自己的推测是不是错的。难道说，还有别的可能？
就在他们还在思考刚才的种种时，张洁发现自己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这条短信是吴旭升发来的，这时她才想起来，吴旭升昨天威胁过，让自己今天去找他。
如果是昨天，她还紧张一下。今天，那就无所谓了。
她现在就过去找吴旭升，就算不能定他的罪，也可以先把他打一顿吧？
“我有点事，要去吴旭升的事务所一趟。”张洁打了声招呼，就准备下车去。
不过孙可嫒马上拦住她，好心地说，“哎呀，我送你去。
正好我们也打算去找吴旭升问话呢，也不算是公车私用了。”
嘴上这么说，但是孙可嫒已经对此行不抱什么希望了。
既然刚才的不在场证明是吴旭升和江美两个人的，那想必吴旭升也是早有准备。
这对狗男女。
他们到的时候，吴旭升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张洁的到来了。
说实话，再次看到张洁，说他心里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
虽说这事已经过去了一年，他当初也成功地把那女人给吓住了。
但是一想到她万一哪天想不通跑去自首，吴旭升就觉得寝食难安。
所以说，还是得找机会把她给……
就在吴旭升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却发现张洁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我是警察，关于森林公园碎尸案，有些问题想向你了解一下。”
听到警察这两个字，吴旭升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过后来发现问的是碎尸案，他才偷偷抹去了头上的冷汗。
“就算你们是警察，也要事先跟我的秘书的预约吧？你们对纳税人就是这个态度吗？
还有，警察出来查案，还带着不相干的人，是什么意思？”吴旭升和江美不一样，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
可就算他说的很有道理，也不妨碍张洁反将他一军。
“没有关系吗？那一年前……”张洁冷笑，却不故意不说后续。
原因之一是她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吴海旺的死是吴旭升导致的，之二则是为了利用这点来突破吴旭升的心里防线。
果然，说到一年前，吴旭升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有什么要问的快问，我时间可是跟紧的。”
虽然孙可嫒他们不明白吴旭升为什么突然就好说话了，但是能问到自己想要的，才是关键。
“吴先生，十七号晚上十点以后，请问你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我当然在睡觉了，我那天和女朋友一起练习跳舞。我们当时很累，就一起睡了。
那两天我们有空几乎都在一起。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我小区里看监控，或是问我的邻居。”吴旭升眼睛都懒得抬，就直接说道。
他的态度很恶劣，可以说是把不屑一顾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得到这个答案，也是他们能预料到的。显然吴旭升和江美串通，而且已经想好了说辞。
其实单向善也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而且他海里已经有了一丝答案的影子。
“那么，你最后看见李艾晴的时候，是什么日子？”单向善突然问道，让吴旭升的悠然僵硬在了脸上。
“你是警察吗？你凭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你作为一个外人，在这里听警察对我的问话已经严重侵犯到了我的个人隐私。我要求你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吴旭升很不满地对单向善大声斥责道，不过单向善也丝毫不会怕他。
接着，孙可嫒也站了出来，对吴旭升说，“吴先生，这个问题正是我们想问的，请你认真回答。
要是你觉得自己的隐私受到了侵犯，我可以先让他们两个出去。”
这种问题又怎么会涉及隐私，那只是吴旭升的托词。
他见自己是非要回答这个问题不可了，才不耐烦地说，“我跟那个女人又不熟，我怎么记得清楚？
大概是十四号吧，那天我去等江美下班，她看到我就过来打了声招呼。”
听完吴旭升的回答，单向善对着孙可嫒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
就在一行四人告辞要离开的时候，吴旭升忍不住喊了张洁两声。
他很害怕张洁跟警察在一起，还故意提到一年前，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但是张洁根本不理会他，跟着单向善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回到车上，单向善拿出纸笔写了一些文字。然后，他便把纸条递给了孙可嫒。
“你们能不能把我列出来的东西查一下？
如果事情如同我想象的那样，那么就算不能证明他们杀人碎尸，也至少可以证明他们捏造为证，干扰警察办案。”
孙可嫒看了纸上的内容一眼，不由对单向善感到有点佩服。原来他们一路上跑来跑去的时候，他竟然还在脑子里想着这些。
“没问题，只是这样的话，很快就能出结果。”孙可嫒爽朗地答应道，“我联系一下鉴识人员，这种事情就只能交给他们了。”
“话说，我觉得你想象力很丰富，很有做侦探的潜质啊。
据说挖心魔案也是你协助侦破的吧，要不要考虑转行啊？”
被孙可嫒这么调侃着，单向善却完全没那个打算。
对此，单向善马上摇摇头。还是学生的时候，他的梦想是开设计工作室，现在哪能干这个呢？
等警察把那对狗男女抓住……单向善心想，到时候就可以去重新开始自己的面试了。
本章完
第41章 拒捕（）
反正也跟着警察跑了一天了，单向善和张洁决定还是先跟他们回局里算了。
万一还有什么新的线索被调查出来，也能马上想明白。
而且张洁也自己理清楚了，要让他们承认一年前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不如先把这碎尸案的罪名定下来，到时候他们也就跑不了了。
就在这疲惫却也紧张的时候，他们却发现就在局里的警察个个都愁眉苦脸的，而且里面隐隐还能听见争吵的声音。
“怎么了？”孙可嫒上来就问。
“还不是那个叫钱展才的，简直了。
他上午的时候跑了，我还以为终于清净了。可没想到，他是出去闹事了。
那家伙在街上跟三个混混打了起来，被人报警抓回这里的。他非要说看到那三个混混跟碎尸案嫌疑人有勾结，说他们是杀死钱羽的凶手。”说完，那个警察还拿出一张照片，“喏，他说这是他们跟碎尸案嫌疑人有勾结的证据，真是服了他了。
可怜又可嫌，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单向善他们看向照片，上面的内容竟然是三个小混混和江美在一起说话。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为了新线索的出现而激动，那个拿照片出来的警察就接着说道，“不过绝对不可能是他们。这三个老油条，上上个礼拜就进了看守所，直到昨天才放出来。
这事，怎么跟那钱展才说，他都听不进去。”
原来是这样，那的确不可能和这三个案子有关系。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单向善还是将照片用手机拍了下来。
让孙可嫒再次确认了一下和李艾晴生前有关的种种证词，剩下的就是等待取证结果和化验报告了。
这和他们关系不大，所以单向善和张洁还是决定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把张洁安全地送了回去，单向善便开始往金莲家的民宿走去。
张洁和金莲的家挨得很近，所以只需要步行，就很快能到达。
想着这么晚金莲一家肯定已经睡了，单向善在路上也忍不住呵欠连连。所以这时候打来的电话声，也格外地刺耳。
“谁啊，这么晚了。”单向善看看手表，都转钟了。
然而等他把视线移到手机屏幕上时，则所有的睡意都被惊醒了。因为上面赫然显示着“孟优”这两个字！
这时，单向善才想起来，当初他还不知道孟优就是孟远的时候，存过他的电话号码！
但是，孟远不是已经被抓起来，关到神经病院去了吗？
单向善脑袋此刻嗡嗡作响，不过他还是颤抖着双手，按下了接听的图标。
“灵灯还在你那里吧？”
突然听到孟远的声音，原本就神经很紧张的单向善差点没吓得把手机丢出去，
“你，你猜……”单向善紧张地说，然后另一头便陷入了沉没。
等到单向善有点反应过来的时候，孟远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不要耍我，我的问题很严肃！
你没有看过那个恶魔，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说白了，你根本不配拥有灵灯！
如果灵灯还在你那里，就好好保管吧，我会来取的。当然，这不是为了我或者为了某一个人，这是为了这个世界。”
说完，通话就被孟远挂断了。
而单向善，还完全摸不着头脑。
唰的，像惊醒了一样，单向善马上就打通了杨乔鑫的电话。当他给别人在打电话的时候，可是不会顾及现在几点钟的。
“孟远呢？孟远现在怎么样了？”
手机的另一头的沉默不语，让单向善的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最后，他才听到杨乔鑫说，“他逃走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他给我打电话了！”
单向善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崩溃的。
接着，对面又是一阵沉没。
“你放心，我们马上会把他抓到的。我就知道他的目标是你，所以现在已经在赶往c市的路上了。
他给你打电话是用的什么号码，这可能……”
没等杨乔鑫说完，单向善就把手机挂了，因为现在他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不要紧，警方会搞定一切的。
嗯，大概吧……”
睡了一个不是很安稳的觉，单向善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有黑眼圈了。可即使如此，他也是一不小心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
金莲早就去上学了，张洁也比他先一步跟孙可嫒取得了联系。
今早的化验结果证实了单向善的猜想，所以他们现在也出发去学校了。
那还等什么呢？单向善冲冲忙忙地接过赵冬梅递过来的包子，连忙也往女子高中赶去。
今天可是关键的一战，要是顺利的话，什么都能解决，他也就能回归自己的日常生活了。
当然，只要孟远不会出现的话。
正如单向善所想象的，今天的第一女子高中简直热闹极了。不仅在校门口停着警车，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围拢过来的记者也不少。
如果不是这两天在队上混了个脸熟，单向善恐怕都没办法混进去。
现在一众人等都挤在了校长室，就连吴旭升都被请了过来。单向善赶到的时候，里面好像才刚开始没多久，还争论得不可开交。
带头来抓人的还是孙可嫒，而吴旭升正挡在她和江美的面前。
“你们听不懂吗？我们跟碎尸案完全没有关系，而且被害人确切的死亡时间都不确定，你们确定只是因为调查了我们的不在场证明之后，就认为我们是嫌疑人？
就算你们是警察，无理地限制他人自由也是犯法的，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不敢告你们？”
“喂喂，我哪张嘴告诉你们，我们只是调查了你们的不在场证明？”孙可嫒简直受不了了，她道学校来是为了抓江美，可谁知道江美硬是闹到校长这里，还拖到吴旭升也跑了过来。
这又不是在上演什么苦情大戏！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故意作虚假证明，意图隐匿罪证，已经触犯刑法了。
如果你们再故意拒捕，我倒是要告你们妨碍公务。”孙可嫒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自以为是的律师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本章完
第42章 决定性证据（）
“为了让你们死心，我就仔细把你们的罪行说一遍好了。
首先，十五号当晚，为了做好准备工作，你们一方面约好李艾晴第二天中午到吴旭升公寓附近，另一方面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两人一起回到了该公寓中。
为了让别人确定吴旭升带回来的女人就是江美，你们早上故意上下楼，并且和别人攀谈，让他们对你们产生印象。
然后为了制造两人都没有离开过公寓的假象，你们故意在家中制造噪音，大声谈笑，还到阳台上让人看见。但是你们的邻居不知道的是，过了中午之后，江美已经换人了！
十六号中午十一点三十五分，到十七号早上，他们所看到的江美，其实是被你们诱骗的李艾晴！
你们让李艾晴装扮成江美的样子，只要服装发型和身材差不多，别人就算远远地从阳台上看到她，也很难认出来不是吗？
然后等江美出去作案之后，第二天她只需要乔装打扮，再回到公寓中就可以了。”
孙可嫒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但是就算如此，作为当事人的吴旭升和江美也依旧不打算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孙警官，你就不要胡说八道了。你说十六号中午我女朋友就已经换成了李艾晴，但是李艾晴为什么要装成我女朋友的样子呢？我只能说，你们警察的想象力，真是越来越丰富了。
一切都是你的推测！你为什么不干脆说，李艾晴就是我们杀死的呢？”
吴旭升态度依旧很恶劣，拒不认罪。而江美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推测？哼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很完美了？”孙可嫒几乎是指着吴旭升的鼻子说。
“首先，我来告诉你李艾晴为什么愿意装成江美吧。这很简单，只要江美骗她说，装扮成江美的样子，你就愿意跟她玩玩，再给她点钱花，她估计都是愿意的吧？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趟，竟然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然后，你要证据，当然有！
在家里大扫除，偷偷把电梯上的指纹擦掉，你们工作做的还是挺到位的···但是你们没想到的是，那天李艾晴在来的路上，吃了一个冰淇淋并且沾到了手上。可路上也没地方洗手，所以她打算先到你公寓去再说。
但是她乘坐电梯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前面有一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宅男。于是她心念一动，干脆把手上的脏东西抹到了宅男的身上···”
“这不可能！”这时，吴旭升真的有点慌了，立马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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