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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足鬼-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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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胜胜甚是体恤魈居,所以也没跟擦肩而过的魈打招呼,而是目送他静静的去到角落打盹为止。不过,正当满胜胜准备填补魈居让给自己的空位时,她突然意识到还有件事没做,于是又去到了魈居身旁。
“魈居。”
满胜胜轻呼。
魈居闭着眼十分疲倦的哼哼:“嗯。”
“把你的鞋脱下来吧。”满胜胜说。
“为什么?”
“你背马毅阳过河的时候,脚被热水河的河水烫得不轻吧!你不能一直这样捂着,趁现在有火,你赶紧脱下来,我帮你把鞋烤干。”满胜胜道。
结果,魈居大概是嫌麻烦的拒绝说:“就这样吧。”
满胜胜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懒散样,又是心疼,又拿她没辙道:
“怎么,你是怕你的脚臭味能把我们全都熏死过去吗?”
没想到,这句玩笑话反而破天荒的刺激到了魈居的自尊心,再累,魈居还是起身面无表情的脱掉了鞋子,把它交给了满胜胜,转而继续睡下。
满胜胜阴谋得逞的提着鞋去到了大叔身旁。
此时,大叔又笑了,还哼着奇怪的小曲,歌词是“大姑娘的情谊送给哥哥你……”什么的,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的什么歌,没人听过,却唱进了梁海地的心中。
梁海地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随手拾起屁股周围的石子就往火里扔,打得篝火忽明忽暗,明显是在借石头泄愤。
梁海地这一举动引起了大叔的不满,大叔赶紧制止他道:
“你是小孩子吗,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发泄,要不,你的鞋也脱下来烤一烤?”
梁海地听得出大叔是在讽刺自己,遂不愿继续坐在这,起身也朝一个偏僻的角落走了去,躺在车前草丛中仰望夜空,这个角落是能听到满胜胜等人的谈话的。
见梁海地一走,满胜胜嘴上是说着:“大叔,你别开海地的玩笑”,但心里其实也跟着松了口气。
之后,大叔用胳膊肘了肘满胜胜的手臂,很是八卦的问她:
“月月,你是不是在跟一真谈恋爱啊。”
“没有。”满胜胜苦恼的摇摇头。
“那……你们该不会已经结婚了吧!”大叔半严肃的调侃道。
满胜胜终于沉不住气了说:“大叔你别乱猜嘛,一真是有未婚妻的。”
“什么!未婚妻!”大叔惊讶,而偷听到了这话的梁海地,显然也是大吃一惊!
“诶!你小子什么时候有了个未婚妻啊!”大叔朝着大概已经睡着了的魈居大喊,所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个话题让满胜胜越听越是心烦,于是扭头正儿八经的喊了声大叔道:
“大叔,你到底是不是满翊啊!”
谁知大叔又在故弄玄虚的说:
“你自己看嘛,你看我长的像满翊吗。”
这下,满胜胜也就光明正大不客气的开始盯着大叔的脸看了。
一开始,大叔的脸长满了胡茬,让满胜胜很难辨认。不过,自己父亲的脸好歹也是看了十八年的,即使看不清大叔的脸貌,但就轮廓而言,大叔似乎长得并不像满翊。
满胜胜越看越觉得失望,终于断定大叔并不是自己的父亲满翊了,于是灰心丧气的说了一句:
“不是,你不是我爸爸。”
大叔叹了口气道:
“怎么,一看出我不是你爸爸就
跟焉了的皮球似的,有这么失望吗?”
满胜胜瘪瘪嘴道:“我还以为自己成神探了呢,我找到了爸爸潜水服的头盔,及他的私人物品类似的东西,还有一些阴差阳错,让我以为他在这灯塔之上等着我呢。
我还用望远镜看到你在对我说话,我以为那是我爸爸的暗示。”
“可实际上,你已经见过他,虽然不是在我这灯塔之上。”大叔隐晦的说。
满胜胜抬头看着大叔莫名其妙的问:
“我见过我爸爸了?!什么时候,在哪!”
第二百二十九章 权威人士()
大叔点点头道:
“你应该是见过了的,就是那个穿着一身白色的潜水服,嗓子哇哇哇的那个老家伙啊。”
大叔说“哇哇哇”的时候面部表情十分丰富,可谓声容并茂,学得非常像,惹得满胜胜一阵发笑,立刻便想了起来大叔说的人是谁了。
“你是说,我爸爸其实是那个嗓子很难听的,穿着潜水服在海里游来游去的大叔吗?”满胜胜问。
结果大叔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如果你觉得他的声音比被踩了脖子的鸭子叫得还难听,那就是他了!”
“真的?”满胜胜依旧怀疑。
“怎么,你们都相见了,你居然不知道吗。”
满胜胜摇摇头:“他救了我一命,还带我在海底畅游了很久。那里有一艘沉没的潜水艇,他又从潜水艇里找出了些东西给我看。
后来,我们坐在沙滩上聊天,他告诉我说他的嗓子是被自己给捅坏的,因为他把一些奇怪的蒲公英给吸了进去。
不过他始终没有摘下头盔,我便没有看见他的容貌,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就是我的爸爸满翊呢。”
大叔理解的点了点头宽慰满胜胜说:
“我不骗你,他就是满翊。也许他不马上和你相认,是有一些顾虑和出于一些自己的考量吧。不过没关系,天亮之时,你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天亮之时?!”满胜胜的心忽然噗通了一下说。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大叔问。
满胜胜再次灰心丧气道:“我不明白您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三足城的世界根本就不会天亮,您的话是另有玄机,还是说我跟我爸爸再也不能相见了?”
“哦……你是在担心这个呀,哈哈哈哈!”大叔这才恍然大悟的笑说。
满胜胜本是忐忑不安的,但看着大叔怡然自得的神态,听着他事不打紧的口气,心中的紧张感又渐渐的被平复了下来。
“嗯。您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满胜胜又问。
大叔回答说:“你误会了,我可不是在打击你的信心。这三足城啊就快天亮了,而你就是为了让天重新亮起来而来的不是吗。”
“你说的是逆日吗?”满胜胜问。
大叔挠了挠耳朵说:“大概就那意思吧,不过我不喜欢用这个词,听起来神秘兮兮又恶心吧唧的,我还是喜欢叫它‘火山行动’。”
“火山行动?!”
“对啊,嘿嘿,不过时机还未到,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那我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呢?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了。”满胜胜苦恼不已。
大叔拍了拍她的肩头,让她不必焦躁道:“暂时停一停脚步吧丫头,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时机未到,你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而我,一直在这灯塔上等着你,就是为了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你。”
真相这个词,满胜胜最近一直在提及它,一直在追寻,却又一次次的遭受打击。结果真相没找到,反倒是引出了一桩又一桩的谜题。
谁人都说自己手中握有真相,但每个人的真相都是有目的的,是被画蛇添足或是带有一己之私,被谎言包装得面目全非了的。
所以,大叔所说的真相,就真的是终极的大真相吗?满胜胜不敢断言。但她至少可以知道一些简单的真相,比如:
“大叔……您到底是谁啊?您跟我爸爸是什么关系?”她问。
结果大叔就跟老戏骨上了身似的,用惆怅的调调摇头晃脑说:
“哎,真是失败了,你居然还没认出我来,我估计就连小马同学都认出我来了,你怎么就能把我给忘了呢!”
小马同学……马毅阳?
满胜胜立刻将脸对准了马毅阳,大叔也招呼马毅阳亲自告诉满胜胜自己是谁道:
“来,小马同学,请告诉这位美丽的姐姐,我是谁。”
结果马毅阳只斜眼瞟了一下满胜胜,勉为其难一个字不浪费的道:
“庄园庆。”
“庄园庆……卖糖葫芦的大叔?!”满胜胜醍醐灌顶!
满胜胜虽已记不清,在早已过去了的这二十多年的记忆中,庄园庆是长什么样了,但至少还记得庄园庆这么个名字!不过这也就够了,至少能让庄园庆认为还有那么一点点欣慰的说:
“是啊,糖葫芦也给你吃了,故事也跟你讲了,你看你还差点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也不能怪你,你那时候还小,我们也就见过那一面而已。不像我和小马同学,偶尔我还到他们家去串串门呢。
不过啊,我看我跟你说的关于和尚和打渔女的故事,恐怕你已忘得差不多了吧!”
满胜胜被言中了,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嘴,明显打马虎眼的冲着大叔傻笑了笑。
“好吧,我也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但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又见一真安心的到一旁睡觉去了,总该相信,我会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了吧。”
“嗯,相信。”满胜胜还在傻傻的笑,她觉得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二十多年前的导火索,竟然在这一刻引爆了出来。
“那么,你做好接受真相的准备了吗?我得先跟你说清楚,真相对你来说也许是残酷的,正因为这样,你的父亲满翊才会瞒了你二十多年。”大叔突然正儿八经的说。
其实对于此番话,满胜胜是有了相当的觉悟和自觉的,因为她早就在最近的亲身体验和耳闻中明白了,真相绝不轻松和简单。
“嗯,我明白,您就尽全力毫不保留的告诉我真相吧。”
满胜胜决心已定。这时,马毅阳悄悄的用正眼瞧了瞧满胜胜,眼珠在她身上一转,不知在思量些什么,再把目光收了回去。
得知满胜胜想知道真相的决心似乎很坚定,庄园庆终于欣慰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将真相和盘托出了。
“那么,第一步,你先把你背上的包袱给取下来。”庄园庆说。
满胜胜想了一想:
“嗯?哦哦……我都忘了!”
满胜胜差点就忘了自己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而且将包袱交给自己的人,原来就是自己的爸爸满翊!
第二百三十章 一面之缘()
“哦对了,我爸让我把包袱带到灯塔上后才能打开。”满胜胜一边解下包袱一边说。
然后,她将包袱老老实实的交给了庄园庆,却被庄园庆嫌弃的给挡了回去道:
“拿开,这玩意可千万别给我,我是把它给看够了,你还是自己打开吧。”
满胜胜奇怪的看着庄园庆,手却已经在迫不及待的地解包袱了。这时,被众人晾在一旁许久的金眼,不知是不甘寂寞还是真的是饿了,索性一把抓了一只还未烤熟的野鸡,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庄园庆见状,就像家长教育小孩似的啪啪拍了一下金眼的手,对其恨铁不成钢的教育道:
“生的你也吃,真有这么饿吗?我看你是跟那只叫金眼的海豚打交道久了,茹毛饮血惯了啊!”
结果金眼狼吞虎咽道:“茹毛饮血那也是它吃的,我他妈感觉自己都快饿了几个世纪了,你先让我吃会儿!”
说罢,金眼手里的鸡还没啃上两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顺手又将旁边正在烘烤的土豆给拔了起来。看样子,的确是像被快饿得失去了理智一般。
“哎呀!我让你不要再吃了,全他妈是生的吃什么吃!”
庄园庆实在是看不惯金眼这饿急了的样,索性将他手里的食物一把抢了过来,重新插回了篝火。
金眼大喘粗气,嘴角沾着鸡肉腥臭的汁液气冲冲的朝庄园庆发起了飙道:
“老子们早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了,你他妈还管我死活干什么!”
听金眼语气有些粗,庄园庆也懒得跟他装文明道:
“老东西,你要真是想去死,当时你答应那只海豚做什么?你不会跳进海里一了百了吗!怎么样,半人半兽的滋味好受吗!”
由对话看来,金眼和庄园庆应该是旧交了,而且金眼这人似乎还有些隐情,不、是相当大的隐情!满胜胜正在揣测,关于这段隐情,庄园庆是否也会跟自己和盘托出呢!
猜测着金眼的隐情,满胜胜就这样傻看着金眼不自觉的想入非非了。结果金眼吃也没得吃,气更是无地可撒,有些狂躁的晃了晃脑袋后正好见满胜胜正看着自己神游开外,于是教训了她道:
“丫头片子看什么看,你一心能几用啊!还不做好你自己的事,小心我把包袱又给抢着走了!”
满胜胜被金眼骂回了神,赶紧灰溜溜的低下头专心去解开包袱上的死疙瘩,但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心绪不宁的,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做事了。
是什么影响了满胜胜的心绪呢……是金眼!满胜胜觉得金眼有些不对劲!
满胜胜抬起头,疑神疑鬼的又看向了金眼。金眼此时正在擦拭自己嘴角的腥汁,当他把手从脸上移开了之后,满胜胜见了金眼的面容,不协调感油然而生,赶紧诧异的瞪大眼睛询问:
“你……你是谁!”
金眼和庄园庆闻话音后,同时将头扭向了满胜胜道:
“金眼啊。”
满胜胜不相信的拼命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金眼不是长这个样子的,这根本就是变了一个人嘛!”
但满胜胜也没想明白,金眼明明就是一直坐在那的,没见他起身,也没有别的人过来晃悠,怎么会三两句话闲谈的功夫再扭头看,金眼就跟变戏法似的活生生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呢!
庄园庆和金眼面面相觑。
金眼一副嫌满胜胜一惊一乍的样子,并对她的惊讶不以为然。相比之下,同样是见金眼的脸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庄园庆就淡定得多,甚至还有些怀念的笑了起来道:
“哎呦呵,瞧瞧这是谁啊,这张脸我都快十年没见了!高崇啊高崇,金眼终于把你给放出来重见天日了啊!”
金眼呸着说:
“我呸,老子就知道是你给这个破地方动了手脚,从一进那个什么破热水河开始,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了。你说,你个老东西把我怎么了,金眼呢!”
“金眼?金眼的脑波进不来,你现在是彻底的高崇了,恭喜啊,哈哈哈哈!”庄园庆一副大计得逞的痛快样说。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满胜胜似乎能从对话中听出些端倪,但又不足以推敲出整个真相,算是被这两个人给彻底弄糊涂了。
见她楚楚可怜的晕了头,庄园庆忍不住发笑的告诉她道:
“放心吧放心吧,他就是金眼,金眼就是他。不过,从现在起,只要你还在我灯塔的这个地界,就该叫他一声高叔叔,不要再叫金眼了。”
“哦……”满胜胜诺诺的点头,眼神一直盯着金眼不肯放松。这时,庄园庆补话道:
“对了,说起高叔叔啊,你小时候可是受过他的关照的哦。”
“关照?”满胜胜又对庄园庆的话不明所以了。
“没错,你小的时候见过他,不过我发觉你似乎很健忘,因为你小的时候见过我,却把我的样子给忘了。
这样吧,你再仔细瞧瞧高叔叔的面容,看能否想起点什么来不。”
然而金眼似乎是不乐意接受庄园庆的提议,或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将面纱撩开了道:
“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这丫头片子那时候只有六岁,哪能记得了那许多。你个老家伙也是,干嘛一直拐弯抹角的,直接告诉她她那年跟满翊去北京,满翊是把她暂时寄宿在我家的不就得了。”
金眼这么一说,的确是化繁为简,让满胜胜立刻便知道了金眼的真实身份。
金眼姓高,叫高崇。
大概22年前,满胜胜跟着爸爸去北京,的确是被寄宿在了一家新姓高的大户人家里。那么按金眼自己的说法,他就该是那时高家大院的主人——高崇了。
真是山不转水转啊,没想到当初不经意的一面之缘,竟还能换回二十多年后的重逢。这到底是说明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那么的微妙,还是证明了,满胜胜的确是活在一场巧妙的局中。
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不管是人为的,还是天意,满胜胜都按部就班的走进了局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心急()
“高、高叔叔……”
出于礼貌,满胜胜还是以一个后辈又曾承蒙关照的姿态喊了一句高叔叔。但她的心始终是膈应的、有些不情不愿的的。谁叫金眼之前一直在给她设局,害人不浅。
不过这下金眼却十分心照不宣,人情味一看就比庄园庆淡薄道:
“得了,也别这么套近乎了,出了这破灯塔,咱还是敌人。”
庄园庆把眉一挑:“我看你是出不了这灯塔咯。”
金眼不屑说:“怎么,听你这意思,你是准备把我给办在这了?”
庄园庆先是胸有成竹的看着金眼,随即表情突然为难了起来。他摸摸自己的络腮大胡子语重心长道:
“我说兄弟啊,你说你要不想留在这,那你坚持上灯塔来做什么。
我这灯塔跟三足城的磁场不一样这一点你是心知肚明的,这里能脱离瓮的监管,被瓮衍生的金眼的脑电波自然进不来,你也就不再受金眼的支配了。
你是明白这一切的,但你还是来了,那我可不可以把你这一行为理解成,你想回归组织,不想继续做回金眼了?”
金眼对此话很是嗤之以鼻,狠拍脑门嘶的一声责怪自己道:
“谁他妈想回归什么组织了,只是我这脑子乱的很,有点不受控制,这不就莫名其妙的来了嘛!”
庄园庆捋着胡须道:
“乱是正常的,因为你这些年把自己出卖给了金眼,它支配了你的意识和行动。现在金眼的脑波进不来了,你恢复了完全的高崇身份,要想回忆以前身不由己做的那些事,思维和记忆肯定得混乱啦!”
听这意思,敢情金眼坏事做尽居然是身不由己的?所以,身不由己的金眼才会极力的否认自己就是迫害马毅阳的元凶,因为他记忆混乱?至少在满胜胜听来说这么个意思。
不过,庄园庆和金眼的对话没头没尾的,满胜胜也不敢妄下结论,但金眼的异常,特别是脸貌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总之,我要是没那心,金眼也就没那机会跟我变为一丘之貉。所以,我可不是来妥协求和找你们帮助,恢复什么自我的。
只是……我一时之间还真给忘了来这灯塔的目的了,我得好好再回忆回忆,你们都别管我,干自己的正事去!”
金眼倒是挺不客气,一方面叫嚣着自己是反派,生怕别人不知道做坏事有他一份功劳似的。另一方面干脆又把自己当同伴似的怡然自得,大手一挥居然让别人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看得出庄园庆对金眼是百般包容的。他偶尔会惆怅不已的盯着金眼,眼神间不时还会透露着怜悯和愧疚,那是一种有故事的眼神。
然后,庄园庆果不其然内情满满的对金眼道:
“哎……好吧,当初是我和满翊太急功近利了,把你狠心扔在了这暗无天日的世界。再加上你大儿子变傻一事让你备受打击,你……”
“你他妈啰嗦够了没有!”
金眼将眼瞪得老圆,动怒着打断了庄园庆意味深长的话语,尴尬的脸色表明他并不愿再听到那些往事。但庄园庆的话里提到了满翊二字,却偏被金眼给打断了,还得满胜胜是心痒难当的想知道内情。
庄园庆依旧包容金眼,立刻妥协的在胸口双手打叉道:
“好好好,我打住!你就慢慢想、仔细想来我这灯塔的目的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罢,庄园庆给满胜胜递了个眼神,暗示她金眼的事暂时还是别多过问了,免得金眼又该发脾气了。
满胜胜心领神会,把头扭了回来不再去看金眼了,虽然她的心中又结下了许多疙瘩。不过,心里的疙瘩可以慢慢解,而满胜胜手上的疙瘩就有些让人火大了!
满胜胜低下头后,专心又开始倒腾起了包袱上的死疙瘩,这样才能打开包袱。可倒腾半天,她气急这疙瘩怎的就是解不开,也不知这死结是怎么给系上去的,居然结得这么紧!
庄园庆静静的在一旁盯着满胜胜的一举一动,他认为满胜胜对付死疙瘩的毛躁是不妥的,这跟她此刻急功近利想知道真相的心情有关,但庄园庆自有安排,于是慢悠悠的对满胜胜说:
“别急,小心伤手,要慢慢的把它打开,就像面对纷繁复杂的真相一样,要慢慢地去筛别,抽丝拨茧,才能得到最纯的真相。你静下心来慢慢弄,我去给你弄点稀泥来。”
“哦……好的。”
满胜胜随口答应了,但不明白要拿稀泥来做什么。
庄园庆起身径直走向了梁海地所在的方向,那后面是小花园。
梁海地在花园的角落里一个人陷入了孤僻,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是那么气冲冲的,或者说不是在,要不就是很懊恼。
梁海地望着庄园庆满脸胡腮的走了过来,没给他让道,也没跟他打招呼。而庄园庆则是蹲在了梁海地的身旁近乎无视梁海地的和起了稀泥,期间也没有跟梁海地说过一句话。
庄园庆是个性格热忱的人,就连金眼他都能百般包容,但面对梁海地,却显得有些隔阂,或者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相当怪异,就像故意装得形同陌路一般。
糊满了两手的稀泥,庄园庆继续“冷落”梁海地,把屁股一抬捏着泥返身就朝篝火走,准备让梁海地继续呆在这爱怎么凉快就怎么凉快。
……但还是算了吧,毕竟庄园庆自己也说过,来者皆是客,虽然他故意冷落梁海地的原因,暂时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庄园庆还是在返回篝火的时候有心停了一下,随即又迈开了脚步,但蓦地又停了下来道:
“如果我没有打听错的话,你是叫梁……海地,地字派的少宗主,你们的名字我都好好记着呢。”
梁海地一语不发的别开了头,即使庄园庆说对了,他也不想回答这个。
庄园庆对梁海地的态度不以介怀,或者说他不知又在做着什么打算了,把对梁海地的故意冷落变成了邀请道:
“到火边来吧少宗主,我也给你讲几个故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爆料()
这时,满胜胜闻声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了梁海地对庄园庆不屑一顾的样子。
看来,梁海地是不会接受庄园庆的邀请的,而满胜胜则误以为梁海地是在生自己第一时间只顾着照顾魈居,有些忽略了他的气。
“海地。”
满胜胜坐在篝火旁轻声呼唤了隔自己大概十米远的梁海地。
“嗯?”梁海地随口失落的应答。
“……那个……你浑身也是湿漉漉的,别坐在那了,赶紧过来把衣服给烘干吧。”
满胜胜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并且觉得难以启齿半天才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心情就跟犯了什么大错或做错了事的罪人一样忐忑,实际上她并没有任何过错!
“我不要,在这挺好的。”梁海地无情拒绝。
这下,满胜胜的负罪感可是更加沉重了,但她的确没有犯任何错误!她直接扭过身面对梁海地,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就开始解释了起来:
“魈居真的是吃尽了苦头才带我走到这的,我感激他,所以很……想为他做点什么。他的脚被烫伤了,所以……”
好吧,根本解释不清楚,明明就是很简单的因为喜欢所以在乎,但满胜胜在梁海地面前,却不得不拐弯抹角大费周章小心的去诠释这句话,生怕一不注意就会伤了谁的心。
梁海地自嘲的笑了,他岂会不明白满胜胜的“良苦用心”,反倒是满胜胜越解释,他就觉得自己越卑微、越失败。
不过,梁海地生气的原因还真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他说:
“小满,一真这一路走得辛苦我又岂会不知,你别再把我当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了,我并没有为这件事而生气,生气不就代表我弃权了么,我不会的。”
梁海地干脆再借机宣誓一次不会放弃对满胜胜的追求。满胜胜有苦难言,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遂欲言又止的把头又扭了回来。
庄园庆瞅了瞅手中的稀泥,嘴一瘪,再也受不了这爱恨纠葛的穷酸气氛了,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丫头,这小子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是在跟自己闹别扭,要不就是生整个梁家人的气,或是我的,反正跟你没关系,我说的对吧小子。”
看来,庄园庆还揣着更多另满胜胜渴求的真相啊,梁海地明显被一语言中,突然急于掩饰的岔开话道:
“大叔,你抓着两坨稀泥站在这说话不累啊,你不累你的泥也漏光了,你还是赶紧过去做你的正事去吧!”
这话唐突,庄园庆可不爱听,他觉得自己就像受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的当头棒喝般丢脸,于是也对梁海地不客气道:
“我说我怎么就这么来气呢,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捷径走,让你跟他们一块到山峦里去绕点远路了,省得我看见你个微黄发色的卷毛小鬼却说着一口地道的上海话,我就来气!”
说罢,庄园庆故意将手抖了抖,几颗稀泥就如雨点般打在了梁海地栗色微卷的头发上。梁海地搓搓头发竭力隐忍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大叔!”
“过分?!什么叫过分啊,你们梁家就叫过分!你老妈那个金毛女人更是过分,她差点毁了一真的一辈子、差点亲手将天地鬼三派推向地狱你知道吗!”
庄园庆一个激动,便当着满胜胜的面爆了几个大猛料,使满胜胜身体为之一振,惊愕地转过身近乎哑口无言的瞪住了梁海地!
但她不是想要质问什么,也不会因为庄元庆诋毁梁海地妈妈的一面之词,而对梁海地产生任何偏颇的看法和误解。满胜胜是为了停止梁海地跟庄园庆的争吵而扭头的,谁知这一扭头,却看见了令人心疼到窒息的梁海地。
从梁海地的眼神里,满胜胜似乎看到了一场悲剧正在他脑海里上演,也看到了一只远离族群,没有任何庇护即将被猛虎厮杀的羔羊最后的喘息。这苍白无助又绝望的感觉,活生生将满胜胜的记忆拖往了十年前梁海地父亲不幸遭遇车祸去世后,梁海地孤独无依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梁海地的母亲人在英国,她并没有在梁海地父亲出车祸的第一时间赶回中国,梁海地便暂时居住在了满胜胜的家,由满爱乐托管照顾。
之后,梁海地的母亲、那个常年生活在海外,几乎不会回来的英国女人却当机立断卖掉了梁家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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