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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足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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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XX日。”
庄曼掐指一算,离这个约定的日期还有两年的时间!那么这个约定是成立的!也就是说,在XX年XX月XX日,有人会在贵州省一个叫盘龙龙吸寨的地方等着自己,是父亲吗?
联合早上巧遇池飞,派出所坚决否认“群尸事件”,庄曼越想越觉得可疑!
八年前“群尸事件”,学校单方面说父亲遇害了!自己没有半点怀疑的接受了这个打击性的事实。现在想来疑点重重,毕竟至始至终,父亲的尸体,哪怕是残骨碎肉自己都没见过。
可既然父亲活着,八年来为何迟迟不现身?反而要这么拐弯抹角的留下信息,且一不小心就会石沉大海。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迫使父亲非得出此下策?
庄曼百思不解,而后她又发现了一个令人心潮澎湃的事实,这排字竟跟笔记原本的字迹如出一辙!也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父亲庄元庆!
种种迹象表明,这排字非庄元庆亲自书写无误!难不成八年前他真的诈死?
庄曼心中刻着大大的疑问。看来现在要解谜只有一个办法,去赴约!没错,两年后,照着笔记本上留下的日期,去到贵州盘龙龙吸寨,一切谜题当迎刃而解。
生活平静无风的持续了八年的庄曼,内心迎来了久违的波浪。她再也无法静观其变,想要迎风破浪主动去探寻真相。现在,哪怕一秒对于渴望真相的她来说都是煎熬,更别说两年!
后来,庄曼想尽办法,疯狂的寻找跟盘龙龙吸寨有关的信息,可无论怎么查,信息总是到盘龙后就断了!
原来“盘龙”是贵州偏远地区,地处大山之中的一个小县城,名为盘龙县。但盘龙县之后,却怎么也查不到跟“龙吸寨”有关的蛛丝马迹。它就像父亲印有“M&D”的白色磁卡一般,非常神秘,找不到半点相关的信息!
……
没过多久,庄曼“解密”的热忱渐渐冷却下来,因为没有新的线索,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直到两年后,也就是最近,舒月华上门来找茬,碰见了北京做木材生意、家大业大的高家少爷——高老干。
没错,庄曼第一次听见“高老干”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差点笑破了肚皮。不知他父母怎么想的,竟会取出这么“另类”的名字。
高老干是北京人,比庄曼年长两岁,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几年前,高老干父母给了他一笔启动资金,表面是让他出来闯江湖,实际是烦他在家里既不帮他哥哥打理生意,整天又游手好闲,所以找个机会把他发配边疆图个清净。
于是拿着钱,高老干便来到了祖国的大西南,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纨绔子弟合资,在昆明市区开了一家大型健身机构。还别说,几年来生意还真不错,利滚利的,高老干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一小开。
庄曼与他相遇是在三年以前,那时,刚成为导游的庄曼接待了高老干健身机构组成的一个旅行团,两人因此熟识,并一直保持联络。
后来,两人熟络以后,渐渐地变得无话不谈。
一次谈话中,高老干喝了点小酒,对庄曼道出了满腹的心事,承认父母给启动资金让他出来闯荡江湖是假的。
他说父母只器重他哥哥,把生意都交给他打理就算了,还把家族传承了很久的一个秘密告诉了他,但就是死活不告诉自己。于是一气之下,他才来到了昆明。
高老干还说,其实负气只是离开家的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是来找人的。
庄曼问他要找的人是谁,他想了一下,醉醺醺的指着天花板,打了嗝吐字不清的说:
“满、满……满胜胜!”
第六十章 拿出你的态度()
“至于宗主嘛,我到现在都还会幻想。”
说罢,满胜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幻想什么?”魈居问。
“幻想,这个宗主会不会是我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因为那个卖糖葫芦的人说起话来就跟你一样,有些神秘兮兮,酷似先知。他说,宗主会喜欢我,救赎我,帮助我……你不许笑哦!”
她忽然害羞的警告魈居不许笑她。魈居没有说话,她继续害羞的傻笑说:
“我一直在幻想,会不会有一天,真有这么一个我命中注定的宗主突然降临到我身边,给我一段不平凡的爱恋,和我走完这一生。不过,看样子卖糖葫芦的人的人应该是随口胡诌的。”
“为什么?”
“因为我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他都没有出现。现在还是没有出现,等一年后保释期满,我进了大牢就更不会出现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由害羞,慢慢变成了失望。
“原来,你一直在等啊。”
“什么?”
魈居喃喃自语,声音非常轻,轻到满胜胜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在一个人犯嘀咕。
“如果我说,我就是那个宗主的话,你……”
“不可能!”
满胜胜马上斩钉截铁的否定了魈居的“如果”。
“为什么?”魈居有些不服气。
“卖糖葫芦的人说了,宗主会喜欢我,保护我、爱护我、帮助我、救赎我……等等等等!”
她掰起指头数了半天:
“你喜欢我吗?你会帮助我救赎我吗?不!你根本就对我爱理不理,之前为了二号坡隧道的事还赶我走来着,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个未婚妻,所以不!可!能!”
她枪林弹雨的反驳了他一通,同时还趁机抱怨了一把,及对卖糖葫芦的人的话自动锦上添花。魈居还是不服气,他举证到:
“我也帮你打怪兽了啊。”
“那是梦!现在也是梦!都是梦!”
她捂住耳朵使劲的甩头,就是要否认到底,宁死不承认林魈居就是宗主。而且,她也认为他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真。
“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你告诉我,笔记和宗主的事,除了你的爸爸,你还告诉过谁吗?”
不知是觉得尴尬还是真的开玩笑,见她连一丝配合的意思都没有,魈居立马识相的换了话题。
满胜胜眯眼想了一下,摇摇头……又马上点点头:
“我有告诉我的一个发小,虽然他十年前不辞而别了。”
“你为什么会告诉他?”
刚出口,魈居就认为自己这个问题,问的相当没有水准。既然是发小,很多时候是无话不谈的,满胜胜也没有对此事保密的义务。不过他还是想博一搏,看看是否自己猜对了。
满胜胜应该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多别扭,结果对话,还是照常进行了下去:
“刚才我说过,其实20多年前那个卖糖葫芦的人对我说的话,大部分细节我都忘记了。不过那几句关于宗主的话,我倒是一直都记着呢。”
她继续说:
“我那个发小啊,是个男孩子,要说为什么会告诉他关于笔记本和宗主的事,其实也算事出有因吧。
我的发小姓梁,就住我家隔壁,我们从小相亲相爱无话不谈,一起开心一起失落,一起调皮一起成长……”
哎,又得讲她那些痛并快乐着的往事了,满胜胜讲到这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林魈居今天引出的这些话题,怎么就不偏不倚的成了她回忆录的开端:
“我的发小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他是我唯一一个暗恋的对象,如果不是他不声不响的离开,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让朱允炆有缝可钻,把自己玩进了大牢。
我的发小比我大两岁,有时候,他会故意欺负我,说话气我。他总爱说‘你看你呀胜太后,这么要强又这么凶,以后谁敢娶你’,每当这时,我都会统一的反驳他‘你们想娶我还不嫁呢,我可是要嫁给宗主的’。”
她突然蒙住了脸,大概是再提当年,才恍悟这话真是有些令人害羞。
“你不许笑哦!”
她赶紧又警告了魈居一次,魈居“嗯”了一下。
“后来,宗主宗主的说的多了,我发小就开始在意了,就询问了我关于宗主的由来,我也就顺理成章的跟他说了卖糖葫芦的人的那件事。”
“后来呢?”
“后来?”
满胜胜觉得奇怪极了,魈居这家伙好似对宗主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么,老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后来就没有啦,我的发小也就把它当茶余饭后唠嗑的谈资,听了一个故事而已嘛。不过,我那个发小让我把他当成宗主,说他会比什么不存在的宗主更疼爱我。我真的很喜欢他,也以为他就是要陪我度过一生的人,可谁知十年前,他还是不声不响的离我而去了……”
她的声音又开始失落了。
岁月不饶人啊,满胜胜唏嘘,自己明明还这么年轻,居然已经有这么多各式各样的回忆了。
“好啦好啦!明明说好今晚我来问问题,你来答的,结果变成你一直在问,我答了,还不停揭我的伤疤。”
满胜胜不乐意再“喧宾夺主”继续揭秘往事了,她已经和魈居主次颠倒,从一个听众变成了讲述者,接下来该她提问了。
明月依旧在:
“你看。”
魈居突然让满胜胜看,但没有告诉她是看什么。
“看、看什么啊?”她一头雾水问。
“远处的灯塔,灯塔的旋转灯光已经熄灭了。”
“哦,它啊,我早就注意到了,雨一停就熄灭啦,你现在才看到啊。”
满胜胜一脸失望,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情况或者新鲜玩意儿,没想到这么后知后觉。
“你今天费力的去抢胡琴的玻璃球,是为了搞清楚,那个胡子大叔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对吧。”魈居又开始发问了。
没错,他说的对,不过满胜胜没有承认,她已经受够他这副好似料事如神,什么都知道却又不停吊人胃口,最后引出一堆谜团又不解迷的态度。
魈居等了一会,满胜胜憋着死活没有搭理他,继续保持着沉默。
“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魈居重复着问题。
满胜胜用手托着下巴,满不关心的“哦”了一下:
“哦,还好啊。如果你知道他说了什么,欢迎讲来听听,如果不知道,我也无所谓啊。”
其实,大叔到底说了什么,她已经心痒痒死了,不过她发誓千万不能露马脚,表现出半点她很在意的感觉,得憋着,否则又得让魈居牵着鼻子走。
魈居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朝着屏风后的悬崖走了过去:
“那个大叔说的是……答案,就在我给你的,从莲花池里捞出来的东西里面。”
看吧,她猜中了,这家伙又在故意卖关子,说了当没说。
“好吧,时间到了,今晚的谈话就到这了,早点休息,我要回去睡觉了。”
魈居我行我素,毫无预兆的宣布今晚的谈话到此结束。说罢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的确一副“去意已决”的样子,满胜胜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夜还这么长你就要溜啦!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跟我说的悄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见他要开溜了,满胜胜措手不及,她还有一堆疑问没有弄清楚呢。
魈居没理她,而是随便的挥挥手跟她再见,然后身手敏捷的抱着柱子一跃,洒下一地谜团,一溜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喂!骗子、神棍!你给我回来!”
满胜胜不屈不挠的爬到屏风后面,对着隔壁的房间大喊,试图把他再叫回来,可他我行我素回房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第六十一章 各自的路()
魈居回房半天后,满胜胜还在忿忿不平,心想这个我行我素的家伙真是可恶至极!
明明是他不请自来,说是为她答疑解惑,结果不仅没解开她的任何疑惑,反而给她迷上加迷,她现在是骑在他堆砌的谜团山上,下也下不来了。
算了,满胜胜叹口气,借用林魈居的话,来日方长。今天弄不明白,明天、后天……有朝一日,她非把所有的疑惑和谜团弄清楚不可。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呢?她抬头看看天。
这个奇怪的地方没有电,没有电灯,就连钟表也没有,怎么判断时间呢?她想了一想,记得胡琴说过,今晚的雨是三级,得下到凌晨三点。雨已经停了好一会了,她也和魈居打太极般唠了半天的嗑,那么现在少说也有凌晨5点左右了。
再过不久应该就会天亮,天一亮,胡琴说要带他们去见什么姥姥和王女,她现在毫无睡意,心想要不就在床上坐着,学林魈居最爱干的事,坐等日出吧。
嗯,就这么办。
她打好主意,摸索着慢慢上了床,靠在床头抱着脚,蜷缩着傻呆呆的望着夜空。
“答案就在我从莲花池里捞起来的东西里。”
她在脑海里想了一下林魈居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答案,为什么会在那东西里呢?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虽然东西就在她的床底,可屋子里那么黑,根本就无法看清它到底是个什么。
从手感和重量上来看,它确实是这个奇怪的地方不应该有的东西,但它却出现在了这里,还是被藏在水下的。难不成……它身上真有什么玄机?
就算有什么玄机,也得等到天亮或有灯笼的时候再看了。
想着想着,满胜胜又叹了口气。
其实只要一看夜空,她就会想起那束不停旋转的灯光,和灯塔上辛苦工作的守塔大叔。她在意得不得了,大叔怎么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凭肉眼就能发现她呢?他到底说了什么呢?她是如此渴望答案。
那个大叔满脸胡腮,穿着看起来很邋遢,根本就不符合满胜胜的美学,但他的身影和面容,却一直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总会不自觉的回放大叔的样子,觉得他很亲切,让人有一种隐隐的怀旧感,甚至让她眷恋,难以释怀。
满胜胜就这样心绪不宁的胡思乱想半天,她的内心越来越烦躁,越来越躁动。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做点什么超越常理和自己能力极限的事,也会收获一些什么。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呼之欲出。
冷静!冷静!
她奉劝自己冷静。现在呼之欲出的这种感觉,跟两年前她奋不顾身离开家,不论目的地瞎闯的时候是一样的。她认为,未知的地方会有什么东西给她答案,所以误打误撞闯进了林场。可是现在千万不可任由冲动胡来,因为现在身处的,是一个超越了常理和认知的世界。
好极了,她冷静了下来,反正林魈居也说过,明天见到人也就有定论了,虽然她已经糊涂明天要去见的,到底是那个什么姥姥,王女?还是三足金乌。
“哎……”
她习惯了叹气,不知不觉又叹了起来。天怎么还不亮啊?这令人糊涂的每一秒,真是过得心焦又无聊……唱歌吧。
她想到用唱歌来打发时间,唱什么呢?她思考了一下,唱《永流》吧。也难怪林魈居会对这首歌的歌词这么着迷,对于知道歌词典故的人来说,这是首非常有共鸣且充满魔力的歌。
然后,回忆着歌词里的故事,和这首歌创作出来以后带给她的种种难以忘怀的经历,她呢喃的唱了起来……
“芽儿青山苦行僧
胸有明雏莲花渡
儿女情长小尘世
未尝夙愿没于殇
九黎女,雪中卧
异乡人,话诀别
不知地府修罗爷
可识人间黄金殿
蒲公英草絮满天
宿命再炎聚何年
曾经换得长生丹
万劫不复冥冥水
一流,时间逆梭
天未老,命不央
二流,是神或魔
天地鬼,莫能逢……”
“哼哼哼,好极了,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些故事,能够解开这宿命之锁的人来了。鬼家小姑娘,快!到我身边来!”
“谁?!”
满胜胜抖了一下,一咕噜钻进被窝。她正唱得入戏,这黑漆漆的房间竟然有人冷不丁的开口跟她说起了话!
“哈哈哈,不要害怕,你只听得见我的声音,我并不在这里,我在28层女星宫等着你来……”
这个声音非常低沉,好似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语速也很慢,却听起来浑厚、底气十足,就像一件有底蕴的古董一般,耐人回味。
满胜胜裹在被子里全身已被大汗湿透,她瞪着眼睛不敢多眨的四处瞅了半天,直到许久后,房间再没发出任何声音或动静为止。
不过,她还是不敢放开被子,心想就这样裹着,裹到天亮为止吧。
后来,在高度紧张,疑神疑鬼的状态下,她似有若无的应该是眯着了一会,然后模模糊糊的做了个梦。
这回,她确定是在做梦了,因为场景是那么的模糊不真实,甚至梦里一直在跟她说话的人,她脸一次看清他的脸的机会都没有……
她坐在一条小船上,船的另一头有一个同乘的人,在不停的倒腾着什么,致使小船左摇右晃的。
“没事的啊,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出去的。应该是这样……咦?不对……是这样?”
那个人的话很多,也几乎是在自说自话。满胜胜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好像跟那个人一起乘坐小船被困在了一个圆形海湾,或者大湖里。
那个人还在不停的倒腾,不停地自言自语。满胜胜就这样摇摇晃晃的坐在船头,托着下巴有趣的看着那个人。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此刻很放松,觉得只要看着那个人,就会安心。
“好了,快看!”
那个人好似终于倒腾明白了,激动的让她看。她傻傻而平静的看了一眼,看到的确是一片混沌。她还是没有看见那个人的样子,但她莫名的开心起来,为那个人的成功而开心。
那个人费力的靠近她,单膝跪了下来,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蒙住了她的左眼,在她耳畔极其温柔的说:
“我爱你,你去吧。”
她忽然鼻头一酸,心中有千万个舍不得,但她明白,分别的时刻已经到了。
“扑通!”
那个人决绝的跳进了水里,再也没有浮出来跟她说话了。
对于他要离开,她是知道的,但他真的走了,她胸有钝痛,像丢了一个器官,虽不至死,却永远会介怀自己的不完整。
那个人陪她走了很长的路,他们说好要在今夜分别。他照计划先行一步了,满胜胜难过的盘算着自己也该走了,可是……自己要到哪去呢?
第六十二章 你也会空气打怪兽()
那个人,找到了他的目标、毕生追求的东西,奋不顾身的就去了。他一走,她便迷惘了。
满胜胜不知道现在要去哪儿,她必须去一个地方,没错,他们之前说好的,在海湾分道扬镳,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她到底要去哪。她独自一人坐在小船上摇摇晃晃想呀想,直到东方既白,晨曦到来。
远处,天已经蒙蒙微亮了起来,她清楚的看到了一片海。那海的颜色是混沌的,根本映照不出太阳的光辉。在海的中间,似乎躺着一个庞然大物。
就在看见那庞然大物的瞬间,她终于想了起来,她要去的地方,就是那!
那个庞然大物是什么?是游轮!被柴劈成两半后正在沉没的罗伊斯爱号游轮。可,为什么她要去游轮呢?她又陷入了迷惑,哎呀不管了,去了再说。
她跳下小船,发现海水只能没到小腿,这么浅的水,那个人为何就这样一去不返了呢?她纳闷,同时也急不可耐的朝着游轮连走带游的跑去。
“不要去,小满!”
突然间,不知是谁从后面狠狠地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靠近游轮。她急切的回过头,这回终于可以看清楚其他人的脸了。制止她奔去游轮的人,是梁海地!
“梁海地?”她诧异极了。
“你放开我,我要去游轮。”
“你要去游轮干什么?它已经在沉没了。”梁海地拽着她,不让她走。
“就是因为要沉没了,我才要去,我有东西落在上面了,必须把它取回来。”她着急道。
“是什么东西?”
“是……是……”
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就,她只是急切的想取回它。
梁海地不准备放手让她去,不屈不挠的拽住她说:
“不许去,哪也不许去了,跟我走,我们去那!”
“那?”
满胜胜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一个种满对称的、富有艺术性的、被修剪成各种图案植物的豪华庄园。
庄园很豪华,很有艺术气息,让人感觉祥和而宁静。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不过,满胜胜又中了魔怔!现在无论什么也不能使她分心,她一心一意要到游轮去。她必须拿到那个东西,否则她无法安心。
“放开我!”
她用尽全身力气,迫使梁海地放开了她。她奋不顾身的蹚着无论走多远,都只是没过她膝盖的水,一步一步朝游轮逼近,梁海地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
到了,沉没中的巨轮,不过,要怎么爬上去呢?
满胜胜站在断裂的巨轮中间,仰望高高的甲板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转过身,跟身后的梁海地商量:
“海地,你能托我上去吗?”
梁海地考虑了一下,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并不是托举着她上去的,而是他先爬上去后再将她拉上了甲板。
终于,上来了!甲板上空无一人,接下来要干嘛呢?满胜胜又疑惑了,她还是没想起来急切想要拿到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是什么呢?她拍着脑袋想了半天……
想到了!东西就在她和魈居居住的海景房!
她撇下梁海地,风一般的窜进了二楼因为沉没而有些倾斜的客舱,找到了她的房间。房间门掩着,她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门锁着要怎么进去呢?
“咚!咚!”
正当她犯难怎么才能打开锁进到房间的时候,梁海地跟了上来,他知道她的企图,没让她为难太久,二话没说为她踢开了门。
满胜胜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根本没料到起初还强烈阻止她靠近游轮的梁海地,竟然肯帮忙。
“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拿了赶紧走吧!”
说完,梁海地反比她还着急的冲了进去。
“我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呢?”
满胜胜在房间里不停的打转,这回,她可真想不起来要拿什么了,可恶!临门一脚!
她自责的坐在床上,抱住脑袋逼自己想啊想,可就是没有一点头绪,什么都想不起来。此时,梁海地没有干坐着等她想,而是在不停的翻箱倒柜。
“是这个吗?”
他突然举着一个东西问满胜胜,要找的是不是它。满胜胜不确定的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紫色的锦盒。
锦盒?她要找的是锦盒吗?好像不是……锦盒……?
她看着它嘀咕了半天……锦盒……没错!
她突然欣喜若狂。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她要找的,就是龙天炎交给她的,装在锦盒里的种子!
她跳起来一把夺过种子,心情莫名的畅快,太好了,幸亏它没有掉进海里,不然就找不回来了。不过奇怪了,她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这些种子。
“谢谢你,海地。”
她开心的跟梁海地道了谢,可是梁海地却没有接受她的谢意,而是不吱声愣愣的望着窗户。
满胜胜也跟着看了一眼窗户,那瞬间,她奇了怪了。她跟魈居的房间明明是海景房,就算游轮倾斜,窗户外看到的也不应该是一片漆黑啊?
窗户好似莫名被一层黑色的东西覆盖了,但也不是纯黑,而是一种接近黑但掺杂着各种物质,非常混沌的暗色,甚至还有些流体在上面流动。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已经天亮了啊!满胜胜越想越纳闷,那层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呢?
“呜呜呜……”
什么声音?海底哭泣的老爷爷!
满胜胜忽然警惕了起来,是柴!它来了,就在外面,因为她又听到它类似老爷爷对着瓶子呼喊的声音了!
“难道!”
她看了看窗户,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赶紧拉住了梁海地的手腕,让他随她退出房间。没错,那块混沌的窗户不是别的什么,那是柴的眼睛!柴正在船外窥视他们!
“快走啊海地!”
满胜胜甚是恐惧,林魈居不在,她根本对付不了那玩意儿。她能做的,只是拉着梁海地赶紧离开房间,暂时逃离它的视线范围。不过……
“你怎么啦海地,快走啊!”
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拖不动他!他一个劲的死盯着窗户,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所以我才让你不要靠近巨轮。没事的小满,既然它要找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的把它打个稀巴烂就行了!”梁海地狂妄的说。
“什么?”
满胜胜觉得他是疯了,也对,梁海地没有见过柴,并不知道它有多丑陋,多厉害,耳朵有多灵,还有,有多小气!
果然,梁海地刚狂妄的夸下海口,柴受到挑衅立马怒吼起来,吓得满胜胜死命的捂住了耳朵。
拜托,满胜胜心想怎么好死不死的又碰上它了,再这样下去,她又得丧失心智了!怎么办?她惊慌无措的瞅着窗外怒不可遏的柴,很明显它已经在用它的枯柴手指破窗而入了!
“彭!!”
“走!海地!”
窗户破了!满胜胜毫无延迟最后呼喊梁海地一声,卯足全身气力拖他走。谁知梁海地竟然毫不领情,将她狠狠向后一推,害她栽个跟头滚到了墙角。
推她的同时,梁海地举起的另一只手,就像扔保龄球一般朝着破窗而入的柴挥了一挥,霎时一阵爆炸声起……可怜的柴仅剩的另一只眼睛被打得血肉模糊,而窗户一侧的墙体,也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大窟窿!
满胜胜吃惊自己为什么要对柴用可怜这个词呢,因为它现在已经是一个瞎子怪物了!魈居打掉了它的一只眼睛,另一只又被梁海地打爆了。
满胜胜憋在墙角,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做梦!
她突然哭笑不得,庆幸还好这只是个梦啊,要不然梁海地也会用空气打怪兽啦!
第六十三章 “皇帝驾到”()
“种、种子呢?”
梁海地那一击只是小热身,不过没等到他跟柴真正决一雌雄,满胜胜就惊醒了……是被门外的吵闹声给惊醒的。
睁开眼,她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四处乱摸,边摸还边喊“种子呢”?而后摸了半天,她终于完全清醒了。
“吵什么吵,天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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