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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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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上。
这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全是乱石头,我不知道那些年长的人该怎么走上来参加祭祀活动。
看看表,十点多了,听秦教授的意思,凌晨祭祀活动开始后,我们就要去地下了。
心里有点慌。
第四十三章 言而无信()
我们扒着石头,磕磕碰碰,一点点地往上走,往上爬。
秦教授说,明清年间,这里曾是一片富饶的银矿区,九道凹也是从那时候改名为九凹村的。
去掉一个道字,少了许多邪气,也不会改变传统,这代表了地方官员对此处的赞赏。
后来,清廷修建陇海铁路,穿过这附近的时候毁掉了很多古墓,从那时起,这里再也没有挖出过银矿石。
这里的村民世代以采矿为生,没了饭碗,又遇时代动荡、军阀混战,村里的人口急剧下降,从曾经的万户山庄,变成了现在的只有几十户的小村子,很少再有人关注。
但是,祭祀活动一直延续着。
最早的时候,人们为感谢地神恩赐的白银,每年腊月二十四的凌晨,都会在矿区的主矿洞口洒血祭拜,用自己的鲜血感恩养育他们的矿山。
如果有外地人刚巧路过此地,也可以洒血祭拜,来者不拒。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做的,也就变成了一种习俗。
我们走到矿山半腰的时候,看到很多人为清理出的山道,几乎都是通往一个方向的。
不用想,肯定就是秦教授说的主矿洞口。
然而秦教授却扭头示意大家:“不要那么急,跟着姐走,越是难走的路,回报就越高。”
“放着大路你不走,偏要拐弯抹角,有啥目的呀秦姐?”天哥扯着嗓子问道。
“跟着姐走就行啦!”秦教授好声回应一句,继续游走在碎石堆里。
融雪结着冰,附着在石头的边楞上,锋利如刀片,把我手背都划破了几道口。
斜着往上走,一直走到接近矿山顶部的时候才停下。
喘口气,我终于见到了除我们以外的生命。
是一棵长在石头缝里的松树。
松树孤独地立在那里,像一个坚守阵地的战士。
树干很细,年龄应该不会超过十岁,也就是近些年前才长出来的。
站在松树下,遥望山对面,月光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土丘,从大概方位来看,就是昨晚去的庄王陵墓。
我问秦教授:“你说出口在庄王陵墓的亭子下面,可是离这里很远啊,咱们在地下能找到那个出口吗?”
“远吗?”秦教授笑里带着神秘,“只要心中有向往,天涯海角也是近在咫尺。”
“王成,你是不知道,有些地宫,比整个村子都大,这点距离算啥!”林青跟我解释道。
“哦。”
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什么地宫不地宫的,远就是远、近就是近,被他们说得那么深奥。
秦教授倚着松树,很惬意的样子,随口说道:“这个岩缝里会长松树,自然是有原因的,植物有时候比人可聪明多了。”
“我看也是。”乔三回应道。
“这座矿山上,有植被的地方不多,也就七八处。”秦教授慢条斯理地跟我解释,“植物的求生欲望比人强,一缕阳光,嫩芽也可顶起巨石,一丝希望,就能冲破万千障碍。”
“你们都在说啥啊,听你们这些文人讲话,脑门疼!”天哥挠挠头很郁闷。
秦教授没再继续绕弯子,直言道:“零点十分,咱们就从这里下去,能够绕过一些你们不想看到的东西。不要问我绕过了啥东西,该遇到的时候还是会遇到。还有一个小时,大家开工吧!”
“绕过啥东西呀?”天哥问。
“你是不是听不懂姐的话呀?”
“…;…;”
天哥没趣地闭上了嘴,我们四个都在乐。
秦教授说的开工,是让我们把这颗松树挖出来。
全是碎石头,搬开就行了,应该不难挖。
关键是,树根下面是否有空间能让我们进去,这点令我很怀疑。
我不信一棵树能凭空长着。
半个小时后,松树根部的石块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下面的土壤竟然是黑的,黑色之中带一点点暗红。
晃了晃松树,纹丝不动,扎根肯定特别深。
我们几个拿出所有能用上的工具,一通乱挖、乱扒,秦教授在边上悠闲地踱步、赏月,我觉得她找我们来就是为了干苦力。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树倒了。
下面确实是空的,能钻进去。
不过,树根还在里面扎着,看得我们毛骨悚然。
天哥吃惊地吆喝道:“操!这树他娘的变异了吧,树根咋这么长!”
大家都有点懵。
黑红的土壤,配合着深不见底的树根,就好像一只恶魔的细手,从地狱伸到人间,变成了一棵松树。
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让人有点不敢想象。
就在这时,远处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篝火,慢慢地往矿区中间位置聚拢。
看看表,还有十分钟就零点了,他们来祭祀的时间够晚的。
男女老幼,十分钟绝对不可能走到主矿洞口。
他们似乎也没有要往山上来的意思,一群人聚在山脚下空旷的区域里,篝火和手电的光线交相辉映。
我扭头看看秦教授,她不知什么时候皱上了眉头。
“他们今天不祭祀了吗?”天哥疑惑问道。
“不是不祭祀了,我看好像已经开始了。”林青回应道。
“你咋了?”我小声问秦教授。
秦教授神情越来越凝重,好半天才吐出四个字:“言而无信!”
“啥意思?”我们几个都被秦教授的样子给吓到了,不敢大声问话。
“风家人言而无信!”秦教授深吸一口气,很生气的样子说道,“千百年的习俗,怎么可能临时更改?分明是风家人心有不甘,表面退让,背地里搞鬼!”
“他们是否祭祀,跟咱们进去有啥关系?”我很不明白。
“有关系,关系大了!”秦教授情绪很激动,“千百年来,他们用鲜血祭祀的地神,是一只怪物!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但风家人清楚的很!”
“啥怪物?”
“学名,尸地蚰蜒。”
“啊?”
我们听得都不知道怎么问话了,怪事见多了,可第一次听说有怪物的存在。
在现代人的观念里,很难想象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世上没有神明,只有恶魔,人类的执念会滋生恶魔!九凹村世代以鲜血祭祀地神,喂养尸地蚰蜒,久而久之,亲手供养出了恶魔,愚昧至极!”秦教授怒气难掩。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生这么大的气。
秦教授又说道:“这座矿山,是通往绝地之门的必经之路,多少人连门都没见到,全都死在了这里。想要安然无恙地过去,只有在祭祀活动的时候。”
“那个叫啥子蚰蜒的,算个屁,一条小虫而已,我还不信他能把老子吃了!”天哥愤愤地喊道。
他是在安慰秦教授。
我是越来越觉得秦教授老谋深算了。
从我们第一次集合上邙山开始,每一个时间点,她都掐得那么准,一步步走到今日,正好是腊月二十四。
全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行动如此精准,计划起码也得有个一年以上,甚至更久。
可是她计划了这么久,结果九凹村的人偏偏就在今年更换了祭祀方式,不洒血祭祀了。
我虽然不太明白事情具体有多严重,但也替秦教授感到有些委屈。
沉默了一会儿,秦教授气消了大半,平平静静地对我们说:“姐是想让你们平平安安地到达绝地之门,可风家不愿意,姐也没办法了。”
“不就是一只小虫子嘛!”我也学着天哥的样子豪言道,“咱们连鬼都不怕,还会怕那虫子呀!”
“你们懂啥?”
“不懂就不用怕了呗!”天哥笑呵呵地说道。
天哥刚说完,大家一扭头,瞧见乔三抓着那树根就跳了下去。
“操!你小子就知道吃独食!”天哥大步一跨,也跟了下去。
第四十四章 化石()
秦教授一下就急了,冲他俩喊道:“谁让你俩下去的?回来!”
“操——回不去了——”天哥喊了声,余音越来越小,明显下坠的速度很快。
我听得心里一咯噔,快步走到洞口处。
向下看去,黑暗无际。
树根没有断,人却坠了下去。
林青和可兰也跑过来围着洞口,一时间大家都没了声音,如果天哥是没抓稳掉了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秦教授惊慌失措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跑过来朝洞里大喊:“抓住!抓住!”
树根摆动两下又停了下来,不知道他俩是抓住了还是坠地了。
洞太深,听不到一点动静。
我心里一急,抓住树根跳进了洞里,想看看他俩到底什么情况。
却没想到,树根越靠下越湿滑,根本就抓不住。
刚进洞里还没稳住神,便直线下滑。
我胳膊腿并用,死死地抱住树根,仍然停不下来。
能感觉出来这个速度掉下去的话不致命,但也得摔个骨折。
不知滑了多久,脚下猛然触到了硬东西,巨大的撞击力从脚底瞬间蔓延到了全身,摔躺在地上的一刹那,全身麻木无感。
我刚有知觉,还没站起来就被上面滑下来的人砸了一下,正正地砸在肚子上,让我一口酸水涌在喉咙里,咳进气管辛辣窒息。
几乎要一口气背过去了。
然后听到可兰慌里慌张地喊话:“王成,你在哪?你没事吧,没事吧?”
我难受得说不出来话。
“摔到哪里了?摔到哪里了?”可兰手忙脚乱地一通乱摸,抹黑把我扶了起来。
我晕头转向,还没站稳又被可兰猛地拉了一下,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又有人掉了下来。
可兰拿出手电,按亮了。
看到掉下来的是林青。
我吸一口气,从肚子到喉咙都是疼的。
可兰继续关心询问我:“感觉咋样?摔倒哪里了?”
“感觉…;…;感觉…;…;还行…;…;”我含含糊糊地回了句,想哭。
这探险服很厚,摔一下并没有骨折,反倒是被她砸得肋骨好像断了几根。
林青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缓缓神,看起来没啥大碍,开口问道:“乔三和宋西天呢?”
我这才想起来天哥不在这儿,急忙朝四周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头更晕了。
这里竟然是溶洞,岩溶地貌,顶部垂吊着参差不齐的石笋,手电的光照下,暗暗发红。
我虽不学地质,但也知道溶洞一般都是在地下,由地下河冲刷上万年才能够形成。
难道我们从矿山顶部直接坠到了地平线以下?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滑了有多久,从下坠的那一刻起,头一直是懵的。
如果真的坠到了地平线以下,说明我们已经穿过了整个矿山,不用再担心秦教授说的怪物了。
林青和可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大家面面相觑,悲喜交加。
“乔三他们下来得那么急,没准已经去找绝地之门了,咱们没事,他俩应该也没事吧。”林青自我安慰道。
“你还不舒服吗?”可兰问我。
“还行…;…;”
我已经稍稍缓过来一点了,只是有点站不稳,是上半身不稳,稍一走动就很疼。
这个溶洞四通八达,哪个方向都能走,而且一眼望不到尽头,没有秦教授的话,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里走。
可是秦教授过了这么久还没下来。
我看着眼前的树根,越看越怪异,它还在地下扎着,不知究竟有多深。
站了好长时间,林青有些着急了,跟我和可兰说:“我就在这附近转转,你俩在这儿站着别动,等秦教授下来。”
说完就打着手电随便转悠了起来。
我早就心急如焚了,若不是伤得有点重,早就四处跑着寻找天哥他们了,等秦教授是次要的事情。
秦教授会不会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她的心思深不可测。
然而,我一抬眼,就瞧见秦教授的两只腿伸了下来。
紧接着,秦教授顺着树根慢慢悠悠地滑下,一只手抓着一只脚勾着,那姿势美得有点过头。
可兰惊讶道:“秦姐,你不觉得树根很滑吗?”
“他们几个呢?”秦教授并未回答可兰的问话。
“两个没见着,一个溜达去了。”可兰如实说道。
秦教授皱皱眉头,想说话又没有说。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就问起了秦教授:“咱现在的位置,是在矿山内部还是穿越矿山了?”
因为我总感觉坠得不深,不然的话,早就摔得半死了。
秦教授的回答确实如我所料:“这是矿山内部…;…;”
“这里咋会有溶洞?”我问。
“你仔细看看那是啥?”秦教授表情怪异。
我看了看,是倒挂的石笋,颜色暗红。
可兰也看了看,说:“那是钟乳石,地下河冲刷上万年才会形成。”
“凑近点看,别太近。”
“哦。”
我踮起脚尖,鼻子都快碰到石笋了,甚至还用手摸了一下,的确是石头,千真万确。
只不过…;…;
我换个方向,朝石笋另一面瞥了眼,顿时就缩回了脚尖,蹲在地上。
“你看到啥了?”可兰问我,同时也朝另一面看去。
结果比我稍微镇定一点,但也是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那是人的化石。
我刚刚看到了两个窟窿,是人的眼眶,隐约还能看到排列的牙齿,这些都被暗红色遮得不太明显,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个人脚朝上倒挂在顶部,变成了暗红色的石头。
如果这些石笋都是人的话,数量简直难以估计。
“秦姐,他们为啥死得这么奇怪?”可兰问道。
“尸地蚰蜒。”
“蚰蜒是啥?”可兰弱弱地问道。
“就是那种很像蜈蚣的虫。”我跟可兰解释道,“长着很多很细的腿,阴暗潮湿的砖头缝里有很多,我小时候经常逗着玩,叫它钱串子。”
我正说着,就看到可兰右脚边上爬着一只钱串子,伸手给她指了指,说:“你脚边那只小虫就是蚰蜒,没啥可怕的。”
可兰一低头,“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差点把我撞倒。
我胸口本来就疼,又被她胳膊肘顶了一下,伤害加成不止一倍。
“蚰蜒是益虫,专门吃一些小昆虫,有那么害怕吗…;…;”我揉揉胸口,很郁闷。
没想到女强人也有柔弱的时候。
“你俩别闹了。”秦教授喊停我们的谈话,严肃地说道,“不要在这儿浪费生命了,某人休息差不多了吧?”
“呃…;…;”我机械般地点点头,心情难以言说。
可兰突然又大叫道:“呀!咋这么多啊!”,边叫边跺脚。
秦教授一把拉住可兰的手,另一手拉着我的手,二话不说就往前跑。
我扭头看看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又看看头顶的化石,蚰蜒从眼眶内部不断地涌出。
我们被一只蚰蜒发现后,竟然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执行力惊人,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这地方坑坑洼洼,四面畅通,越跑越没有方向感,我都不知道被秦教授带到了哪里,一直晕头晕脑的。
途中踩到了一把手电筒,让我脚下失控完全没了重心,整个人都腾空了,结果被秦教授稳稳地拽住了,没有摔倒。
我怀疑她是练过武术的高人。
穿过一道破损的钢丝网,右手边有个岔口,拐进去,里面有一口散落在地上的木棺,空间不大。
秦教授这才停下了脚步。
我跑得肺都要炸了,胸口的疼痛愈加剧烈,蜷缩在地上喘不过来气。
耳边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我勉强抬了抬头,看到外面聚集了成堆的蚰蜒,挤挤抗抗的。
不往里面进,也不爬走。
第四十五章 冲破()
可兰很怕这些小虫子,表现得比我还夸张,蜷缩在最里面的墙角不敢动。
秦教授站在那里,看看我,又看看可兰,叹口气说道:“你俩能不能有点出息?”
“…;…;”
我憋了一肚子话说不出口。
心说,你被摔一下、砸一下、肘一下,再用一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这么远,看你啥感受。
“可兰,你过来!”秦教授命令道。
可兰起身慢慢到秦教授边上,闭着眼睛不敢看。
“别那么紧张,那些虫子进不来。”
“为啥?”可兰闭着眼睛问道。
“因为虫子比人聪明。”
“在你眼里,啥东西都比人聪明。”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难道有错吗?”秦教授笑问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墓吗?”
“谁的?”
“司徒弘。”
“啥?”我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竟然知道司徒弘?第一次上公开课的时候我问你,你为啥不说?”
“你没有继续问下去,姐为啥要说?”
“你…;…;”我捂着胸口又蹲在了地上,无话可说。
看看这小小的墓室,看看地上散落的棺椁碎片,莫名凄凉。
司徒弘前辈在东营村那口棺材里留下的警告,我依然记忆犹新:
“钟鸣之日,神州萧条,生灵涂炭…;…;”
没想到他去世后竟然葬在这里,一间小小的墓室、一口普普通通的木棺,穷葬在此处,默默无闻。
“清廷修建陇海铁路时,派人来此勘探测绘,那批人趁夜偷偷潜入矿区,将司徒弘的长眠之所捣毁,结果蚰蜒席卷而来,一个也没有出去,全部成为了这洞里的化石。曾经的白银矿区,一夜之间变成了黑红的土壤,再也没有产出过白银。”秦教授一字一句,慢慢悠悠地说道。
“绝地之门怎么进?”我问。
“生气了?你还会闹情绪呀?”秦教授坏笑。
“没生气,我只是想去完成我该完成的任务。”
“王成——王成——!”天哥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我心头一喜,抬头看去,天哥和乔三举着火把站在外面,脸上道道伤痕清晰可见,肯定经历过一场恶战。
“你们见到林青了吗?”我问。
“没有,我捡到一把手电筒,还以为是你小子出啥事了!”天哥扯着嗓子大喊。
可兰这时才睁开眼睛,紧张地说道:“你俩快点过来!带我们出去!”
“我俩也是自身难保啊!你们这地方不错呀!”天哥喊话间,黑压压的一片已将他俩包围,仅凭手中的火把挥来挥去,勉强挥出一条路,朝我们跑了过来。
跑进墓室里的时候,他俩都累成了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喘粗气,衣衫破烂,血迹斑斑。
可我觉得,这些蚰蜒没那么可怕。
只是数量太多了而已。
就算是小小的蚂蚁,数量多了也能把人啃成白骨。
如果真是恶魔的话,怎么会怕他们手中那小小的火把。
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事,林青还没有下落,我心里有点急,就对秦教授说道:“你不是说要听我的指挥吗?我现在要出去!”
“你先等一会儿吧!哥还没喘口气呢!”天哥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没再说什么。
过了有二十多分钟,蚰蜒只增不减,秦教授似乎也有点着急了,开口打破了沉默:“姐跟你们说,绝地之门就在这下面,入口也在这附近,具体在哪里不清楚,风家不说,咱们就自己找。”
“秦姐,确定要出去吗?”天哥还是不想动的样子,就连骂声都有点蔫了,“本以为只有一条小虫子,没想到他娘的竟然有这么多,还真能把我给吃了…;…;”
“王成,你决定。”秦教授看向我。
“走!”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好!”秦教授也干脆,走到墓室门口对我们说,“大家围在我身边,越近越好!”
然后还没等我们靠近她,她就已经迈出了墓室。
我们几个赶紧跟上,手电都换成了小火把,蚰蜒密密麻麻地聚在我们周围,时不时地顺着裤腿往上爬。
虽然很难缠,但确实没那么可怕,衣服厚,咬人不致命。
秦教授让我们围着她,我才发现她在中间悠哉悠哉的,几乎没有蚰蜒能碰到她,又被她的小心思给骗了。
大家在虫群包围中,戴着帽子裹着脸,硬着头皮往前走,全然不顾背上爬了多少虫。
东走走,西走走,始终没有看到林青。
虫群却慢慢地散了。
按照秦教授的理论,虫子比人聪明,那么这附近肯定有危险的信号。
我去掉帽子,把视线打开来,瞧见左前方有一个斜坡,很像防空洞的入口,看起来很深,幽静幽静的。
秦教授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绽开了。
那种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就像黑夜里照进的灯塔,让我的心也跟着一块儿敞亮了起来。
天哥兴冲冲地问道:“秦姐,啥好事呀,你都快笑成花儿!”
“找到入口了?”我问。
“风家人还是给点面子的!”秦教授冲我们笑,就像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恨不得把我们每个人都亲一口。
不知道她为啥会有这般表现。
好像凤真的求到了凰一样。
秦教授背着那把古琴,身姿飘飘地走向了斜坡下。
“你确定风家人给面子了?”我问秦教授。
“应该吧!”秦教授头也不回。
林青不在外面,大概率是自己跑到了斜坡下。
我们几个也没犹豫,跟上了秦教授。
刚到斜坡口,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暖烘烘的。
而且越走越热。
我感觉背后很痒,有东西在蹿,可能有只蚰蜒钻进衣服里出不来了,我挠来挠去也没把它弄掉。
我拉住天哥,问他:“你看我背后有啥?把它弄掉。”
天哥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摸来摸去,真捏出来了一只蚰蜒,还把它给捏烂了,估计弄得我背上全是,有点恶心。
“你也太招虫了吧?细皮嫩肉的!”天哥笑道。
走了没两步,我又感觉后背很痒,下意识地反手抓了抓后背。
抓到一条细细软软的东西。
摸起来似乎还有一层茸毛。
我猛地一回头,那东西呲溜一下从我手里拔了出来,直接钻进了我后背的衣服里。
让我的心跟着起了一层毛,腿也僵住了。
“天哥…;…;”
“又咋了?”天哥扭头问我。
我还没说话,天哥的眼睛就瞪得越来越大,惊慌地说:“你先别动!”
这时,可兰在远处喊话:“你俩快点吧,跟不上秦教授了!”
天哥慢慢地靠近我,他的样子把我吓得够呛,我一动不动地站着,觉得背后有人在挠我痒痒。
天哥刚走到我面前,可兰在前面突然大叫了一声:“这啥呀!”
乔三紧跟着也发出了一些怪音。
几乎同一时间,我看到天哥背后有一根细细的触手,从地面窜了出来,直接朝他的后颈扎去。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我根本来不及想什么,拉着天哥的肩膀把他拽倒在了地上。
那根触手本来是要刺向天哥后颈的,天哥一倒地,直接就朝着我的脖子伸了过来。
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
我甚至连扭动脖子的机会都没有。
天哥反应却是出奇的快,触手刚碰到我脖子的一刹那,天哥在倒地的一瞬间,左手撑着地面,右臂往上一抬,死死地抓住了触手,顺势借力站了起来。
然而,我后背上的那根触手,从我耳边嗖的一下穿了过去,正正地刺在了天哥脖子的左侧。
天哥还没站稳,就没了动静。
短短几秒钟,一口气还没有喘完,事态骤变。
变得让我心脏都忘了跳动,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上去抱住的天哥,把他拉开,拼了命地往前跑。
地面在颤动,伴随着石头砰砰的断裂声。
身旁的裂缝里有无数根触手往外伸,扫过我的脸颊,被我随手拨了过去,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只知道背着天哥拼命跑。
恍恍惚惚感觉,后背不停地被戳。
跑过一个圆形石台,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半开着,我想都没想直接冲了进去。
然后扑倒在了地上。
秦教授带着可兰和乔三几乎同时冲了进来。
我这才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半开的石门外,爬着一只巨大的怪物,无数根触手在碰到石门的那一刻,猛地缩了回去。
门外那个圆形石台,正是照片里风铃坐的地方。
写在上架前()
今天更新章特别篇:悬石玉胎、檀香棺梦、魂断立碑、血色雨夜,讲述一段横跨千年的谜难。
看过之后,前面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更新时间:今天(12月6日)17点和21点,各两章。
明天开始,每天保底三章,过年过节无休,直到完本。
故事已进入绝地之门,是第一卷最高潮的部分,精彩程度超乎想像。
丧钟敲响还是毁掉,结果又会如何,历史的车轮遗留下的痕迹,到底向人们隐瞒着什么?
在不久后都会有答案。
点开章节就有红包,拼手气,基本不花岩币,运气好的话还能赚到一些。
悬疑类的书,一般情况下八万字就上架了,网站也给我提过,我一直拖到了十二万字,发书到今天整整一个月,没有一分钱的收入。
我是今年刚来的黑岩,没有创作保障,没有固定工资,所有的收入来源于订阅,一千字6分钱,我能得3分钱。
正是因为只有订阅的收入,所以我写的每一章都是非常用心的,一直看到这里的朋友,大家有目共睹。
这是一本架构宏大的史诗级悬疑灵异,底蕴厚重,不会像有的书籍那样,披着灵异的外衣,写着都市或玄幻的故事。
我不傻,我也知道写什么书能挣快钱,只是我热爱悬疑,热爱灵异。
仅此而已。
就像我在书中经常提到的信仰,也可以理解为志向、气节、梦想。
我还有很多故事没有讲,第一卷《绝地丧钟》完了之后,会有第二卷《怒海沉棺》,第三卷《南岗公墓》等等。
请大家给我一个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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