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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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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胖知道,伺候好这位爷爷意味着自己可以提前几个月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他乖巧地把行李铺在离门口很近的铺位上,装着礼貌地向对方打招呼“哥,我姓郑,咱以后多多关照。”
张文举没有理他。
郑小胖碰了一鼻子灰,他隐约听说这人手上有几条人命,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阎王爷是小混混得罪不起的。但郑小胖也是做惯了爷爷,得罪不起这位,那两个家伙还是得罪得起的。
郑小胖扔过两个脸盆,招呼着两个犯人说“哎,去给大哥打盆水来”
犯人不解地问“大哥就一张脸,怎么需要俩盆?”
郑小胖一脸阴险地笑笑“怎么着,我不是你俩大哥?”
俩犯人笑了“哥们,咱们都是一年半载就出去的,人玩儿人这套有意思?以后谁用不上谁?”
郑小胖双手环抱胸前,努力挤出两块胸大肌,笑吟吟地说“有意思,我当大哥习惯了。”
“那恕我们不能奉陪了”俩犯人断然拒绝,说着弯腰坐下收拾行李。还没等打开包袱,只觉得一个黑影跳到自己身前,抬头再看已经晚了,一记手瓜雷已经瓷实地闷在脸上,一个犯人捂着脸趴在地上,另一个人刚想反抗,忽然凌空飞过来一个枕头正落在犯人的胸口,枕头后是郑小胖飞快的凌空侧踹,虽然隔着枕头,但那力道也震得这犯人胸口炸裂。
“还打不?”郑小胖擦着嘴角,阴阴地问。
“好小子,我们报告管教!”俩人恨恨地说
“好呀,不用你们报告,我这就叫我二舅过来。”郑小胖笑嘻嘻地蹲下,毫不避讳地盯着俩人“想要好好地混,我建议你俩还是跟着我吧,咱们一起提前出去。”
他二舅?俩犯人面面相觑,胸口和脸还在火辣辣地疼,但明摆着的大关系让他俩不得不低头“大哥,误会了,我俩有得罪的地方,你别介意。”
郑小胖站起身,用眼角的余光撇着躺着这位脚踝砸着铁镣的重犯,刚才的下马威不止给那两位室友看的。
哪知这位陆姓重犯看都没看,一个翻身,把脸转向墙里。郑小胖的表演在他眼里似乎是小儿科。
中午饭到了,走廊里出现了两辆工地运水泥用的小推车,大师傅吆喝着“开饭开饭”,安静的监区涌动着一股燥气,“铛铛”的金属滑动产生的闷声从一扇扇厚重的铁门传来。
郑小胖向两个新小弟扫视了一下,一个犯人会意着起身,速速拉开门上的小铁窗,书本大小方形的光晕顿时出现在铁门上,门外是自由世界。
光晕之中闪动着大厨的半张脸:“桶”,一个字不多说,犯人赶紧拿起一个红色塑料桶,门外一个锈迹斑斑的铁舀子一闪,一股金黄色的小瀑布从铁窗飞流直下,精准地落到桶里。
三舀子过后,大厨的脸再次出现,依然是惜字如金:“盆”,犯人赶紧端起洗脸洗脚用的盆,只见铁窗外伸进一个木板钉的长方形木槽,宽度恰好与铁窗宽度一致,八个白色的馒头刷拉一声滚落盆中。
萝卜咸菜黄金粥,两个馒头度春秋。这是监狱的饮食标配,当然,这个房间比较特殊。大厨没有急着走,冷冷丢下一句“加餐!”
另一个犯人赶紧再端起一个盆子,四个鸡腿翻滚着落进盆中“吃完了,把骨头交回来。”
大厨冷着脸离开了。
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改换门庭()
一个犯按人头平均分配了伙食,另一个犯人则恭敬地把伙食送到张文举和郑小胖面前,然后才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自己的那份张嘴要吃。
郑小胖忽然站起来,走两个犯人面前,一把拽下了那本已送到嘴边的鸡腿,冷声喝到“这不是你们的。”
一个犯人坐不住了,立刻站了起来“都是干任务的奖励,谁说不是我们的!”
郑小胖淡淡地回答“我说的!”
那犯人的手攥出了青筋,刚要举起拳头,却被另一个狱友拉住了,很快,他冷静了下来,选择了继续忍耐。
张文举微微睁开双眼,斜依在墙上,两手抱臂,像看电视剧一样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郑小胖。
“收垃圾咯!”走廊尽头传来垃圾工的声音。
俩犯人收拾着餐余垃圾,刚想起身从小窗户递出去,郑小胖却又站了起来。他走到窗前,大声喊“老张!来来来”
那垃圾工迅速越过几间监室,半张油腻的老脸出现在窗口“怎么了,胖哥?”
郑小胖递出了用报纸包着的两条鸡腿“一块钱一条,折烟。”
垃圾工笑了“这批在押的都是穷鬼,我看卖不出去的。”
“东区十二号、十三号是银行的原副行长”郑小胖提醒他。
“小子,你才来了几天,这所里几乎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啊”
郑小胖没有理会老张的阿谀,他叮嘱老张“他们不缺钱,鸡腿可是紧俏货。”
“卖他五块?”垃圾工老张有点兴奋。
“那是你的事儿,我只要一块,你先抵给我一条甲秀。”
“胖哥,甲秀太紧俏了,要不还是大前门吧!”
小胖则毫不在意老张的杀价“你去南区找老贾,他有办法。”
张文举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丝表情被刚刚扭过头的郑小胖捕捉在眼里,他忙问“哥,你需要啥?跟我说就行。”
张文举盯着郑小胖良久,淡淡说出了入监以来的第一句话“我要你。。。。”他嘴角没动,声音却沙哑空冥浑厚有力,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
郑小胖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后退了两步“大。。。大哥,有事儿你吩咐!”
“嘿嘿嘿嘿”张文举的嘴同样没有动,却再次发出了凌厉奸诈的鬼笑声。
两个犯人也发觉了不对,屁股不离地、搓搓着脚后跟向后退着,惊恐地喊道“这啥玩意儿啊!大哥。。。你怎么做到的呀”
张文举则一个迅捷的交叉悬腿翻身下床,边笑着边解着衣服扣子,露出了还未愈合的巨大枪伤“你们不是背后谈论我么?猜我怎么能杀那么多人。。。我告诉你们呀。。。。”
“大哥,快穿上,别冻着,别冻着!”几个人瑟瑟发抖,他们看到了两个巨大的缝合的伤口,被五四军用手枪近距离打碎了胸骨哪还能活!更何况是挨了两枪。眼前这个东西行动自由、动作迅速,准不是个干净玩意儿!
“我告诉你们呀?”张文举阴着眼睛盯着仨人,边说边一根一根揪掉缝合伤口的丝线,那大伤口慢慢又爆开了,透过伤口可以看到暗红色的内脏和白森森的骨茬。
“我曹”三个人吓得脸如白纸“大哥,你是亲大哥,太疼了,看着都疼。”
“我不疼”张文举坦露着两个大伤口,任着皮肉悠荡“我可以杀人,人却不能杀我。”
“鬼呀!鬼呀!”两个犯人崩溃了,他们抓着栏杆绝望地大喊大叫,嘶哑的凄厉的叫声穿过了层层走廊“我们要搬走,我们不减刑了!”管教闻声而来,熟练地打开铁门,却只见两个吓得面如土色的犯人蜷缩在墙角,郑小胖呆呆地立在地上,而张文举则悠闲地躺在床上,翻着一份报纸。
“怎么了!”管教不耐烦地问。俩犯人颤抖着把刚才的事描述了一番,管教走上前,解开张文举的衣襟,伤口缝合得紧密严实,一根线都没掉。
“你俩疯了?老实儿呆着!”管教怒斥两个犯人“瞅你俩那损样儿!”
“哎!管教,我有个要求”张文举突然举手说话,喊住了管教。
“说,我听着”管教自打进来就没听这个重犯说过几句话。上头交代过,他开口提的任何要求都是大事,必须由专案组定夺。
“他们不愿意跟我住一起,我这个人呢,也不愿意勉强别人,这样吧,凡是要走的就让他们搬走吧。这是我的意见,你转告刘大光他们。”
“等着”管教转身出去,不久一路小跑着回来了,对三个人说“专案组同意了,你们不想呆可以走。”那俩犯人一听立刻像得了特赦令一样,抱起行李卷撒开腿就跑出牢房。
“郑小胖,愣着干什么呀,走吧!”管教瞪了郑小胖一眼。
谁知郑小胖梗着脖子反问管教“谁跟你说我要走的?”
“小子,你不怕他吃你呀?”
“我相信在伟大的政府的管理下,我是绝对安全的,这大哥对我不错,我留下照顾他”
“嘿,你个小兔崽子,我好心当驴肝肺呀!你爱走不走。”管教说着转身出了去,狠狠带上了铁门。
寒鸦归巢,残阳如血。一道橙色的光射进监房,打在郑小胖蓬乱的头上,在他的眼睛里,身后的男人化为一道红色的影子,阴阴地铺在自己的身上。
郑小胖觉得裤裆有些湿润,后背微微发潮,一条小溪从肩胛骨缝隙汇集而来,沿着脊柱流淌而下。他感到一丝后悔,仅仅是为了争取减刑就要把自己和这个奇怪的人绑在一起?他慢慢转过头,尊敬地喊了声“大哥”,哥字儿还没出口,眼前的陆翰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陆翰竟然取下了自己的头颅把玩着,那碗口粗的脖颈上是齐刷刷的切割痕,鲜红的肉和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郑小胖清了清嗓子“哥,你会幻术?”
那无头躯壳把血淋淋的脑袋扔给郑小胖“幻术?你掂掂分量?”
郑小胖接过脑袋,腿肚子直转筋,但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子蛮劲儿,心想你不是考我胆子么,那我就露出个胆子给你看看,想完竟然还真的掂了掂,大模大样地回答“嗯,真头,足有十斤”
脑袋哈哈大笑“有种!”说完,无头尸体一伸胳膊,脑袋翻滚着飞了回去,稳稳地长回到身体上,不仅一滴血没掉,而且连刀口也没了。
郑小胖的腿在哆嗦,心也在哆嗦,他知道对面的人有足够的能力瞬间要了自己的命,但也必然有能力保自己一生富贵。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逼宫()
郑小胖最崇拜的是港片中的黑老大,天不怕地不怕,一把砍刀闯天下。而今见到这位文质彬彬确又鬼气森森的狱友,见到警察们对他的无奈和恐惧,郑小胖心里涌动着一种强烈的崇拜感。在那个时代里,老百姓们谁敢跟穿警服的叫板?而这位登记姓名叫做陆广的狱友却把上百警察搞得团团转。
“小胖,我问你,你碰到喜欢的东西怎么办?”
“抢来啊”
“人家不给呢?”
“打他呀”
“你要抢的东西如果是个女人呢?”
“打她老公啊”
张文举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你小子真透明,透明得像个鬼。”
“怎么了哥,我说错啥了?”郑小胖不明白自己发自肺腑的回答哪里好笑“大哥,你肚子上这么俩大口子,怎么不见你喊一声疼?”
“疼。。。。”张文举盯着铁窗外树杈上蹲着的两只小麻雀“怎么不疼,疼的时候啊还没你呢。”
“大哥,我怎么能变成你这样死不掉、功夫好,沉沉稳稳当老大?”
“简单”张文举双手交叉敷在肚子上“让我变成你不就行了?”
“那敢情好,我贼崇拜你,真的,你才是真爷们儿”
张文举搓了搓陆翰的脸,伸了个懒腰“等我住够了,咱们一起走”
郑小胖显然误会了张文举的意思,他忙摆摆手说“大哥,咱俩算是有缘分,等兄弟我出去了,年年给你烧纸!”说完了郑小胖脑子嗡的一下,这是肯定得罪人了。在郑小胖的意识里,他判定这哥们死定了,一想到他要死,心中难免不舍,一听他要带自己走,又吓得不行,于是乎竹筒倒豆子,没多想就把心里话说出去了,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没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气反笑,他有些慈祥地看着郑小胖“烧纸?哦,好奢侈。。。。。”
“这有啥奢侈的?”
“我有五十年没有接到过纸钱咯”张文举两个指头捻动,变魔术般地搓出一张大团结,对着阳光欣赏着。
这个动作吓得郑小胖一个激灵,监狱里的犯人是不准带钱的,所有的钱都由预警统一管理,监狱里通用的货币是烟,烟就是钱。
“你想要钱么?”张文举问得很直接。
“谁不想要钱,我在厂子里干,一个月五十。。。。”没等郑小胖唠叨完,张文举的手中变魔术一般搓出了大把的大团结,他丢扑克牌一般将源源不断从手心里诡异出现的钞票扔向郑小胖,郑小胖抓一把一把地抓起来塞进怀里,忽然感觉不对,他掏出一张对着太阳光反复查看“这,防伪都有啊,真钞,真钞!”
“假的”张文举冷冷地提醒他“不过所有看到它们的人都会认为是真的,包括银行。”
“那不就是真的么!”郑小胖哈哈大笑。
“你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张文举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郑小胖撅着屁股捡钱的丑态“我喜欢你,小郑。我喜欢你毫不遮掩地作恶,毫无顾忌的贪婪,坏得直接透彻,坏得腐气干云,不像一些人啊,戴上一副好人的脸孔干坏事,还要遮盖着不让人知道。”
“大哥,我第一次听人这么夸我,内个,你是在夸我吧?”
“是啊,你说你想变成我,但我想的是变成你。这样我就可以彻底地坏、彻底地恨了。”
“大哥,你,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
“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和你开过玩笑么?”
与此同时,包子家也在展开一场交谈,李在渊、三太子、朱武、萧绎,还有多日不见忽然现身的黄祖冒。白菜花手扶窗栏,呆呆地望着综合楼方向,那是陆翰最后消失的地方。罗兰陪在白菜花的身边,她们无意于这场军事讨论。
“黄仙,伏击鬼门大战之后就不见你,你去哪了?”包子关切地问。
“散散心而已”黄祖冒回答地没有力气,他显然没有走出白媛香消玉殒的阴影。
“黄仙是不是还因我没有转动罗盘救白媛而生气”包子直言相问。
“不敢。小仙知道,您转动一次罗盘,意味着涂抹一次历史,能量消耗巨大,风险也是极大,您已付出了大运衰减的代价,我哪敢因私废公。”黄祖冒说在理上,但情绪却是实实在在的。
“包子哥这次又失了一个运魂,如果上次真的转动了,恐怕这次就性命不保了”罗兰听得真切,忙接上话头替包子解释。
“是”黄祖冒只回应了一个字。
那个口无遮拦满嘴跑火车的黄祖冒变得疏远了,包子只好继续下一个话题,他把近期张文举借陆翰肉身作案一事简要做了介绍“宝伞焚毁了,这件事需要向大家明确一下。”
没有人表现诧异,大家似乎都已经知道了。李在渊垂头不语,朱武捻着一缕头发,眼睛看向窗外,又是三太子第一个蹦起来“那又怎么样?你还是多闻天王的特使。”
“三太子,此言差矣”朱武开口制止了他。伏击六煞鬼门、抓捕张文举的几次战斗,河神府表现地并不积极,且当年活鬼陆翰在仙境之地河神府诡异出现的事仍然没有有力的解释,河神府与六煞鬼门之间是否暧昧不清还是个问题。
“差在哪啊?”三太子瞥着朱武问道
朱武站起身说“当年包上神偶得宝伞,凭借‘巨伞开仙使来’的古训,我父亲朱彦认定其为多闻天王特使,将上神请进河神府,奉为上宾款待,并将府中事务一并托付上神管理。但是诸位。。。”朱武忽然转过身,对在座的神仙冥将说到“这几年来,我等从未收到来自北俱芦洲的书面任命。如果籍巨伞出现即可认定包自强为多闻天王特使,那么,籍巨伞焚毁一事,也可认为包自强被收回天王特使资格。”
萧绎腾地一声站起来,指着朱武骂道“朱武!你好歪的心思,这两次行动你都畏缩不前,现在你跳出来指责包上神,是何居心?”
朱武冷眼瞥了一下萧绎“你爷爷都没位列仙班,你一个小屁孩也能在仙家会议上大放厥词,出去!”
萧绎怒道“朱武你不要欺人太甚,这几年你们收受修仙小怪的贿赂,不查业绩,不考仙品,任人唯亲,推举多少不够条件的野猫土狗进了地仙之列,你自己一屁股屎没擦干净,还要装着干净不成?”
包子一听这横生枝节的话,赶紧紧皱了下眉毛,怒斥一句“萧绎,你出去!”
“萧绎的话莫非代表包上神的意思?”朱武瞪起眼“好,说我受贿,你拿出证据。说我推举的对象不够格,也好,请告诉我哪里不够格?否则,这件事不算完,我要奏秉天庭做决断。”
萧绎瞪着眼说不出话,推荐这种事本来就没有硬杠杠,不外乎“思想坚定、坚持跟天庭走”、“修仙刻苦、保家出马”、“参与大战、功勋卓著”等几条,这种条款放在哪位修仙者身上都可裁量为合格。而受贿一事,大家更是心知肚明,否则河神府珠光宝气从何而来,但想要查得通透却不可能。
这是仙界和人间的通病。
“这件事不在此次议程中”包子缓缓地说
包子将目光转向李在渊,这位忠直悉心的冥将。
李在渊垂头不语,包子不禁提醒他“李将军,你说两句。”
“上神”李在渊拱手施礼,众人皆不说话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于李在渊的身上。
“末将”李在渊有些语迟“末将已得杨修主簿的明令,即日起,不得再支援上神一兵一卒。”
第二卷 第八十章 逼宫2()
三太子像屁股扎了刀一样蹦了起来“喂!老李你说什么?我没听错?”
李在渊把头埋得更深了“对不起各位,上峰有令,自即日起,不得支援上神一兵一卒。”
“这杨修果然不是好东西!墙头草,见风使舵!”三太子大骂“人界来的就是靠不住。”话一说出口三太子立刻后悔了,包子不也是人?他体内的后稷上神也曾是人。
朱武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冥界的支持,心气儿一下子高了起来,他朗声说“当年我父亲亲自核验了包自强的特使之身,殷勤款待,以诚侍之,可包自强恩将仇报,转身将我父亲拘禁。我忍下家仇,以公事为重,这几年来殚精竭虑、力求河神府与悬龙府凝心聚力,共图鹿鼎山繁荣大事。但自包上神到来,先有村民火攻鹿鼎山,而后是血战五鬼悬门损兵过半,再接着又出了六煞鬼门,这一个接一个的变故,让鹿鼎山从未得到安生。”
萧绎气得瞪着眼说不出话,这朱武五年韬光养晦憋着坏,今儿是要彻底翻盘呀。
“大家想想,这几年是得的多,还是失的多?”朱武大声说道,转身一指包自强“五鬼悬门一破,伊通地下河改道,玄武湖来水减少,鹿鼎山受到了极大的损失。我看出来了,这悬门建设的诡道就是,不破则祸害人族,破了则祸害风水。五鬼悬门如此,六煞鬼门也必是如此。包上神他虽称上神,但视角总是停留在人的层面上,他保护人的利益的念头要大于保护仙冥,在这样的观念驱使之下,我鹿鼎山损失过半去保大房镇、保省城,可人不仅不感谢他,还给他鉴定了个精神病,就连警察也不信他。”
“你住口吧!”花花终于忍不住大骂“这几十年大房镇冤死了多少人?地下万千恶鬼不除掉,你我都休想过消停日子!那日本人祸害东北的时候,你们这些有法力的仙人们干什么去了?”
朱武早了解花花浑不吝的脾气,还是不与她犯口舌为好,只扭过头不作回应。
李在渊也说到“朱掌事的话越说越没道理,我虽然必须执行上峰指令,但对上神所作所为还是敬佩的。你这样说话,只能说明阁下的修为还是不够呀。”
“不管包自强是不是特使,有无调度仙兵冥将的权力,我悬龙府当鼎力支持”三太子拿出了鲜明的态度。
“那是,你俩本来就是一个人”朱武冷笑到。
争吵的会议是最难熬的,包子赶紧拱手对众人施礼“我的去留并不要紧,其实在下心里想的也不过是回到大房镇,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我想说的是,在我心里,不论是人受苦还是仙受难,都是心头割肉。但我认为,强者有义务帮助弱者,大家修为高、认识高,自然要出手涤荡不平,哪怕是被人误解憎恶,也不该以斤两品称价值。”
“包自强还有没有特使身份,需要天庭定夺。但至少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他还是后稷上神,仙品在我等之上,你们以下犯上,去妄自定夺上神的去留,就不怕大禹王、舜帝、尧帝怪罪?”李在渊说出了关键的话。
也许是憋了许久的压抑突然找到了爆发的渠道,朱武在一番高谈阔论鸣枪放炮之后,忽然想起了包子的背景,不免心生寒意、一时语塞。在人际关系复杂的仙界里,一个闪失可能万劫不复。
众人皆沉默。
还是包子开了腔“这几年咱们同心协力做了几件大事,算是勉强维护了一方的平安。但是东瀛大巫师留下的邪法恶阵不除,此地风水不复。伊通河暗河改道,活鬼在明河筑坝,为的是困死鹿鼎山仙地;六煞鬼门阻隔风水大盘运转,凶位转不出去,吉位转不进来,此地风水必要遭殃。现在已经看到了大量征兆,鹿鼎山水土凋敝、鸟兽四散,玄武湖水位下降,省城经济下滑,工厂关门、商店歇业,老百姓没钱,贫民区遍地。人家的刀已经架在咱的脖子上了。”
罗兰问“这吉凶位真的这么重要?”
包子点头“是啊,大到一国,中到一地,小到一家,包括人的身体内,都有吉凶位置,随着时辰规律转动,如果吉位上有大凶之物,则衰减运势;如果凶位上有大凶之物,则凶险倍增。这五鬼悬门、六煞鬼门就是干这个用的。一日不破除,则此地运势衰减一日。”
三太子慨叹“这次在省城追捕张文举时,见到了残破凋敝的工厂、夜不避风的贫民窟,心中哀叹不已。我关东一向是土地肥沃资源丰茂,怎得在如此大好形势下日渐衰微。”
李在渊也说“风水对人的影像也是潜移默化的,对为政者影响的是政策策略,对为商者是财富流转,对老百姓是身体情绪,旦夕祸福都在风水变幻之中。我们每次都打得赢有形有质的对手,但每次都落败于无形无质的风水。”
包子忽然起身,对所有人深施一礼,诚恳地说“各位都有难处。我深深理解。自即日起,鹿鼎山悬龙府、河神府和冥界的兵卒要坚决执行上峰指令,不要再参与六煞鬼门的调查了。这件事我一人挑起即可。”
李在渊握住了包子的手“感谢上神体恤,也许还有转机。”
包子笑着说“陆翰与我畅谈许久,凭他对六煞鬼门的了解,你们还真不能进去。”
朱武冷眼瞥着包子“您的意思是,我等仙体进不去,你这血肉身到可以进去?”
包子谦逊地对朱武说“有些事情不是用修为大小可以衡量的。各位不要为难,从即日起,仙冥两界都不要插手六煞鬼门之事了,这算我最后一道政令吧。请各位执行。”
朱武轻轻一拱手“有劳上神了,若你破得六煞鬼门,回来我给上神庆功”说罢拂袖而去。
李在渊也起身告辞,嘱咐包子说“我若撤掉兵马,只恐怕威慑六煞鬼门的巨型天线就无人操作了。”
包子拍拍李在渊的肩膀“我去与罗教授商量对策,你只管执行命令吧。”
李在渊叹口气“上峰深不可测,我等无法揣摩。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若鬼门内的脏东西敢探头犯境,我缉拿他们合理合法。”
“那就有劳将军了”
李在渊深深拜了包子,转身离去。
三太子坐在桌子上嗑着瓜子,看着将领们陆续离去,揶揄到“走吧,走吧,有我悬龙府的上百个小仙怪足够了。”
“你也走”包子命令到
“我走什么,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抓张文举你损兵折将需要修养,这是其一。其二呢,如果你不撤退,河神府必然向上参你令行不止,你还想不想回龙宫了?”
“那咱也不能对不起你呀”
“你听不听话?”
“不听”
包子一把揪过三太子,把嘴巴靠近三太子的耳朵嘀咕了一番。三太子这才讪讪地说“又他么的盯人,你不能派个好活计给我?”
“你干不干?”
“聊胜于无,干呗”三太子一肚子不乐意,却也没别的办法,领了包子的秘密任务走了。
第二卷 第八十一章 再赴神山()
“想不到修仙之人也有见异思迁的小人”花花长叹一声。
“也想不到活鬼之中也有陆翰这样的良心未泯者”罗兰也心生感慨。
包子凝视着花花,儿时的一幕幕浮现眼前,他们曾仰望星河,曾并肩破悬风、杀僵尸、血战鬼子军官。她曾炽热地占据着包子的梦境,她追着火车痛哭飞奔的场面还在眼前。而四目对视下,那种澎湃消失了。
“包子,对不起”花花有些哽咽“他已经扎在我心里了。”
“我理解”包子点点头“你快回去吧,别误了学业。”
花花为包子整了整衣襟儿和袖口“衣服记得按时换,换下来的要洗,用肥皂,少用洗衣粉。。。。。”
“没能救下陆翰,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原因。他的心不在这里,在冥界。”
罗兰走上来,一手拉着花花的胳膊“杀人容易救人难。陆翰求死心切,神仙也救不下。”
“我懂”花花的眼眶闪着晶莹的光“他路已走错,不能让别人再亵渎他的躯体了,特别是张文举。”
包子说“我已安排三太子派人盯着张文举,他一日不除,始终都是心腹大患。监狱我进不得,但鸟兽进得。”
“你何时下六煞鬼门?”花花坚定地说“给我一柄剑,老娘就是粉身碎骨也要随你一同下。”
包子又摇摇头“阳体下去会被阴气中和掉,你跨过鬼门,真就成鬼了。花花,这不是五鬼悬门,这是真的禁区。”
“我与罗兰有何区别?”
“有些区别不是肉眼可以分辨的。”包子回答得模棱两可“你信你陆大哥的话,目前能下鬼门的除了我,就只有罗兰了。”
“可她不会打不会杀,下去了也是累赘呀”在花花眼里罗兰就是闺阁里的花瓶子。
罗兰劝花花“花姐,如果是打杀,就算再高武艺也怕是不行,鬼门里的雄兵悍将多如牛毛,你去了又有何用呢?”
花花闷声不语,忽然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黄仙,便死拉硬拽地将他拖到包子身前“哎!老黄,姥姥在世、包子在位的时候,你可是隔三差五送鸡到我家,非要到省城给包大上神帮忙,这次该你表现了。”
黄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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